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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1909-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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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的话看似不动声色顾全大局,实则又狠又辣的对着载沣旁敲侧击,若是设立个部门看一位尚书的态度,还要你这个监国摄政王干什么,更何况铁良和载沣之间已经在围绕着最高权力的归属发生过争执,这可已经是不能容忍的政治错误,让这么一位心怀二心的权臣长期掌握军权,终究不是权宜之计。

“不用!”载沣挥挥手,示意没有必要。

“是,臣知道了。”

得到明确答复的叶开赶忙谢恩,低头的那个瞬间,他的嘴角绽放出一抹醉人的仿佛阴谋得逞后的微笑,既然载沣和铁良之间已经有了信任裂痕,那叶开要做的就是在这个裂痕中塞上有毒杂质,在这一刻,叶开的目的暴露的淋漓尽致。

赶走铁良,拿稳军权,让军谘处和禁卫军在没有任何人的掣肘下,用最快的速度崛起成一支令人左右帝国航向的力量,在某种程度上,它的速度,决定了叶开的高度,至于发生在历史上禁卫军碌碌无为,军资府有制无权的事,叶开决不允许发生!

当军谘处成立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铁良那儿,不知道这位脾气火爆,性格直硬的陆军大臣,又会有什么样的出格举动?

“我的王啊,既然你下不了决心,那么就等着铁良自己犯错吧,”转身离去那刻,叶开在心中小声说道。

第二十三章铁王爷的怒吼

(第一更到,抱歉一整个白天都没时间,第二更正在加紧码,大概两个半小时后会更新。)

陆军部尚书房的门始终紧闭着,满桌的公文在桌子上胡乱摊开,屋内连灯都没有开,黑暗仿佛主人一般占据着这片帝国最高军事重地,不知是天色的原因,还是这位尚书大人自身的情绪使然,恍恍惚惚中,坐在椅子上的他,面容始终近乎铁青色。

“咱们铁尚书究竟是怎么了?”

“谁知道啊,这一下午都在气头上!”

“该不会又是哪哪哪的革命党造反了吧。”

“。。。。。”

在大门的外面,一大帮司员,科员,笔帖式,参议官挤成一堆,正焦急的等待着这扇大门的重新开启,整整一个下午,尚书大人的房门都没有打开过,听说就在刚才的那段时间,有两个汇报紧急军务的笔帖式冒冒失失的闯了进去,却无一例外的遭到了铁良劈头盖脸的怒斥,手中的公文看都没就被扔在了脸上,两人只得灰溜溜的赶忙离开,今天尚书大人的态度清楚而明确:谁也不见!

瞧着这两个同僚先后碰了壁,有了前车之鉴一帮人自然十分识趣,再没有人敢进去惹这头正在气头上的铁狮子,但是,他们手中的文件哪一项不是关乎帝国防务的机密军报,都在急迫地等待着这位陆军大臣做最后定夺,就在这种矛盾和焦急的情绪中,尚书办公房的外面,呈现成一种怨声载道的气氛。

这些陆军部的低级官员自然无法知晓发生帝国最高层的情报和消息,与外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房内死一般的寂静,铁良坐在座位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唯一能够听见的就是极力压抑着的粗重喘气声,三个小时前,当改组军谘处的消息传到他的耳朵时,这位一向脾气火爆的陆军部大臣的第一反应是就是震惊,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羞辱感,稍作思考后便是大发雷霆,毫不留情的将满腔的怒火撒在那两个不开眼的倒霉蛋上。

涉及到军事机构变更这样重大的问题,高高在上的那位摄政王居然将军队高层头号人物排除在外,更为令人难堪的是,这军谘处是要从他的陆军部中分离,这等同于在陆军部上削肉的消息,直到载沣以上谕这种官方的方式通知他时,铁良才如梦方醒,和所有人一样,他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对于这个新生的军谘处,铁良充满了敌视和一股油然而生的潜在威胁感,在他看来,袁世凯被罢免,北洋军指挥权收归陆军部,载沣根本不需要也没有必要再成立一个全新的军事参谋部门,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安排就是,他和他背后的陆军部并不能让摄政王感到安心。

而在此之后的另一条消息,就仿佛预谋好的连环炸弹一般,再次点燃铁良心中不可遏制的怒火,除了军谘处以外,还有同样隶属与陆军部的海军处也将独立出去,而巧合的前者一模一样,这个通知是以正式公文的形式向铁良下达,这也就意味着,这是命令而不是那留有周转余地的商量,换句话说这已经是最后的决议,这极富戏剧性的安排再次旗帜鲜明的宣示一个道理,你这个陆军部大臣已经被踢出决策层。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接踵而至,让脾气火爆,性格耿直的陆军大臣险些丧失理智,然而,当怒火在这个悄无人影的房间内一点点熄灭时,穆尔察·铁良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的一切都是拜那个坐在权力宝座上的人所赐,那么既然是赐予,也就意味着所有这一切永远都不属于自己,他的升迁之路堪称一步一个脚印,从一个普通士兵到出任荣禄的幕僚,再到北洋军的练兵副大臣,当他如愿登上陆军部尚书宝座,一生的死敌袁世凯被罢免回籍的时候,他以为北洋军终于是他的了,再没有人和他争了,然而,他有些高估自己了,既然被定位为一枚棋子,那就算棋子是用金子做的,终究还是难逃有一天被舍弃或者干脆被吃掉的命运,载沣无法忍受一位权力凌驾于他之上的陆军大臣,特别是在军权上。

铁良的眼神近乎呆滞,他没有尝到那苦尽之后的甘甜,反而是那种令人窒息的苦涩,袁世凯也好,自己也罢,终究不能说没有真本事,但是这恰恰不是每那位掌握至高权柄的人想要的,忠心比什么都重要,至于那虚无缥缈的军事才能,总会有更好的人去替代。

“铛铛铛。。。”

房间内回响起了沉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响亮,铁良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应付外面那些喋喋不休的官员,然而,当刺耳的开门声以及随之而来的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时,还是不由得他不打起精神。

铁良艰难的抬起了头,眼前的人他并不陌生,军令司副使哈汉章,手中按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走到了他的面前,看意思是有什么事要自己定夺。

“铁尚书,军令司的紧急公文已经在下官这里羁押许久,还请尚书大人早些定夺,以免延误军情。”哈汉章毕恭毕敬的对着这位自己的上司说道。

“哈军司”铁良摆了摆手,努力的不将刚才的那抹怒意暴漏在下僚的面前,气息有几分的萎靡的回复道:“本部今天身体多有不适,将公文放下吧,本部待会儿再看。”

“那好,铁尚书。”哈汉章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公文放在铁良的桌子上,转身就要离去,他甚至没有向这位上司说一句话抚慰的话,态度有过不合常理的冷淡。

“哦,对了,铁尚书。”哈汉章突然停住了脚步,再次转过身来,伸手将那摞公文抽出了一张,有些郑重其事地将其摆在了铁良的面前。

“这张公文尤其重要,尚书大人还是现在就看一看吧,这是军谘处的人员调度名单,陆军部不少部门都要抽调些人手。。。”

哈汉章慢条斯理地念着,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张公文纸上的内容,他没有注意到铁良根本没有在看那张纸,甚至没有注意到在听到军谘处几个字时铁良骤然瞪大的眼和一点点发紫发青的脸。

“哈军司!”粗暴的打断了哈汉章,铁良的话已经不复刚才那么客气,他站起身来直着脖子。

“本部说过今天多有不适!任何事改日再谈!”铁良轻蔑的看了眼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军令司副使,几乎每一个字都刻意说的强硬。

“这是摄政王的意思,还望铁尚书行个方便。”这些话传到耳朵里,哈汉章仿佛置若罔闻一般,接着不依不饶的说道。

“摄政王?哼哼!”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铁良的拳头崩的紧握起来,眼神像一头暴起的狮子一般,恶狠狠地盯着哈汉章,如果不是看对方是陆军部的司官,他真想他这张废纸戳烂了扔在后者的脸上。

“你一个小小的陆军部副使司官,有什么权力胆敢如此喝令本部?”

对此,哈汉章一脸的淡定,在前者那如同狮子般的大吼中,轻轻的嗤笑了一声,他缓缓的拿起那张人事调度公文纸,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道:“我想尚书大人刚才一定没有好好看,本使奉摄政王令调离陆军部,出任军谘处军资副使兼禁卫军总参议官,本使虽仍为下官,但与铁尚书并无隶属。”

哈汉章将这张公文纸安安静静的叠放在那一摞文件上的最上面,转身离开。

“气大伤身,铁尚书既然身有不适,就安心养病,陆军部公务繁重,铁大人可不要忘了摄政王的命令。”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房间重新恢复了寂静,黑暗笼罩着整间屋子,刚才发生在这里的一幕,仿佛以这种毫不客气的方式预示着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淘汰者的下场,唯有谢幕。

走出尚书房门的哈汉章长舒一口气,轻轻的擦了一下头上冒出的冷汗,起初他还是有些顾虑,这位铁狮子尚书的脾气什么样,整个陆军部没有人不知道,要不是他那位同学兼同事提前拟好了剧本,他只要按部就班的照这剧本演下去,那么除此之外,他真没有胆子敢怎么说的。

“良弼啊良弼,你可真是会给老哈出难题。”

哈汉章脸上出现了如释重负的微笑,不管怎么样,最后的结果还是令人满意,他回过头去,望了望那始终紧闭的房门,再次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之后,他扭过头来,没有返回位于南侧的军令司办公地,而是转了一个弯,直奔军学司正使的办公室。

第二十四章将军之巢

(第二更!)

打开房门的瞬间,哈汉章轻轻嗅了一下,这里的气氛果然迥乎不同,他倒是没有拘束的走了进去,然后,半躺着身子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来宾椅。

“看正使大人的模样,军学司真不像外人说的那样是个闲差。”望着眼前正埋在一堆公文稿里的叶开,哈汉章倒是依旧是那副爽朗的性格,笑着揶揄道。

“这些都是筹备军资府的事,日后你这个军资副使怕也有的忙。”叶开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头都没抬,纸稿上接着响起了沙沙的划笔声。

对于这位日本陆军士官军校的老同学,叶开深知他的性子脾气,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

“那你推举我当这军资副使,我应该是谢你还是恨你啊?”扫了一眼案头上那一摞摞的厚重文件,哈汉章接着笑道。

“自然是应该谢我,且不说军资副使一年几倍于军令司的俸禄,单就是能让你离铁良这头公狮子远远地,怕你也是愿意。”叶开还在专心忙着他的事情,但一下子戳中了对方的心思,哈汉章倒是哈哈大笑。

然而,笑声过后,哈汉章脸色缓缓变得严肃起来,没了刚才那股神气外现,接下来的说话声音颇有些沉重,“铁良是容不下咱们这些赴日留学生。”

哈汉章说的这些,叶开自然也心知肚明,作为事件的亲身经历者,他也是眼睁睁的看着赴日留学生,在最初的“蜜月期”过后,大部分人都遭到了铁良的排挤和打压。

陆军部的派系斗争丝毫不亚于整个大清官场,从某种程度上讲,这里的相互倾轧更为激烈,因为整个陆军部内没有绝对的权威和核心,处于一种群狼撕咬的放养状态,而正是利用这样的政治生态,那些朝中的实权派才可以大做文章,或者以代言人的方式或者干脆自己就参与到这其中,而在这些势力中,一无根基,二无后台的日本军事留学生群体,自然是遭到了各方旧势力联合打压。

说起这只还在崛起中的力量,其中故事颇为源远流长,不过令人讽刺的是,这批诞生于清朝末年,旨在为大清帝国军队崛起服务的少壮派军人,却在民国的初年最终登上了历史舞台,在接下来的绵延近四十年的军阀混战中,更是大放异彩,处处有他们的身影,当然,这都是后话。

“容得容不得,不是他铁良说了算的,咱们是为摄政王分忧。”不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解释,叶开转而问道:“怎么样,铁良什么反应?”

“老虎被拔了几颗牙,你说能有什么反应,这下铁良颜面全无了。”哈汉章一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心里面就止不住的激动,能让这位顶头上司吃瘪,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都十分畅快,当然,作为幕后导演的叶开,想得倒远远不止这些。

“如此甚好,咱们就这看一出好戏。”叶开冲哈汉章神秘的一笑,从容镇定的说道。

利用陆军部内部派系做文章,他的这一步棋算得上有毒又辣,而军谘处的成立,无疑会变成这道变了味的菜上的増味剂,这一套连环棋下来,势必会砍去铁良的半个臂膀,切切实实削弱陆军部的力量,就算陆军部还是名义上的清廷最高军事机构,到时候也会变成一个有名无实的空壳。

重中之重还是在于铁良,经历了这番波折,以铁良的性格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有道是惊鹿多失途,站在悬崖边上的铁良时进是退,叶开这一双眼睛会紧密注视,随时等待这对手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汉章,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回过神来,叶开从桌子上拿出了一套文件。

“军谘处下辖七厅一局,分别是总务厅,作战厅,情报厅,交信厅,测量厅,史志厅,和海军厅,以及特殊警卫局,厅下设科,你觉得谁当这厅官合适?”

“我觉得这次得多添置些自己的人,咱们那帮同学们可还有不少人都还闲着,把他们都叫过来,省的陆军部里面的那些人在指手画脚。”哈汉章倒是直来直去,说话一点也不绕弯子,真要严格分析的话,多多少少有佣兵自专,任人唯亲的嫌疑,不过在当时那个年代,讲究门生及第,相互依持,他的话到可以理解,从另一个侧面上也反映了叶开和哈汉章之间极为紧密的关系。

哈汉章的提议与叶开不谋而合,事实上,他的这个想法也由来已久,专业素质上来说,这些留学生个个都是军事精英人才,足以胜任新成立的军谘处的要求,更重要的是,作为受到排挤的一方,一个安定可靠的土壤很容易使之结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组织,就好比一个升级版的北洋集团,而将他们一手付上这个位置的叶开,毫无疑问会在其中扮演最重要最核心的角色,在旧的官僚和新的势力中间压下自己的筹码,叶开就是要利用手中的权力编制一个铁王座,或者,这才是他的真实目的。

“嗯”叶开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回复哈汉章,“这事关重大,我会请示摄政王定夺。”

军谘处的人事安排,虽然叶开经有了初步安排,但在这方面他还是要慎重考虑,那些日本陆军士官军校的留学生里面鱼龙混杂,他们其中或者已经被被北洋军招揽,成为北洋集团的骨干,或者在日后投身革命,如一把薪柴般照亮新的未来,再或者成为日后割据一方的军阀头头,他们其中不乏一些重如泰山的名字,蔡锷、蒋百里,何应钦、李汝炯、汤恩伯等等,正因为如此,日本陆军士官军校才被誉为将军之巢。。。这些都是不稳定因素,叶开需要好好甄别,再作出最合理的选择。。

“咱们这些赴日留学生有多少时间没有在一起聚聚了?”叶开忽然有些感概的说道。

听到叶开这番感慨,哈汉章不由得回想起了那一段在东洋日本努力求学的岁月,现在算起来他们这些人都不年轻了。

“怎么说也有个五六年了吧。”哈汉章跟着说道。

“这么样吧,正好还是过年里,明天咱们就趁这个机会聚一聚,耿光,忠和,舒清阿,我有好长时间没有见他们了。”叶开接着提议道:“汉章,你年岁最长,这件事还要劳烦你去张罗。”

“好好”哈汉章笑着答应,多年以后,大家都作为帝国将领出席聚会,跟当年的志向一比,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感概发生。

从叶开的办公室出来,哈汉章的心里就好一直被什么事占据了,他虽然为人爽朗,心思大条,但并不意味着他的考虑并不细密,出于军人的直觉,隐隐地觉察出一点不同。

在印象中,他的这位日本陆军士官军校第二期步兵科的同学,一直是那种性格耿直,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的直人,也正因为这样才屡屡被排挤,常常神色郁郁,而今天,那始终挂在嘴角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淡淡笑容,侃侃而谈的说辞,将他心目中的这种印象彻底改观,特别是在后者绘声绘色告诉他,如何将那份军谘处人员名单甩在铁良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怀疑对面坐着的和当年一同读书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或许是错觉吧。”

哈汉章没有多做考虑,轻呼一口气,心头的疑虑很快就被接下里的宴会行程冲淡了。

第二十五章穷途末路的最后一咬

(第一更到,第二更只能回去再码,估计要到凌晨以后了,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持。)

第二天,铁良以身体不适为由宣布居家休养,整个陆军部也因为铁良的缺席,罕见地进入了群龙无首的混乱状态,如果对于政治还算敏感的话,就不难发现铁良选择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跟这次的改组军谘处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再结合此前陆军部内传出风声,铁良和摄政王载沣一直不和,甚至存在着某些涉及到核心权力的争执,如果这些都成立的的话,那就证明铁良的病可远远不是身体不适这么简单。

成批成批的紧急公文被送到了陆军部侍郎荫昌的办公室,在铁良缺席的这段日子,他在部分程度上代替了前者的角色,但是,在某些涉及到需要担负重大责任的问题上,他还是没有贸然下达命令,只得以暂时缓办为由将这些公文原封不动的退还给了机密处,这个指挥帝国最庞大机器运行的中枢部门,因为一个人的缺席,一时间有些运转不灵。

相比于这些发生在陆军部的行政堵塞事件,更为焦头烂额的事还正在等待着这位陆军部的最高首脑,如果前一段时间出现的还仅仅是他与帝国最高负责人之间的信任危机,那么接下来摆在他的面前的就是货真价实的权力危机。

而一提到权力,这位陆军大臣就再也坐不住了。

铁良府邸的内堂,几位军队系统的高层人员,挤满了这间并不宽敞的屋子,没有人说话,甚至找不到说话的由头,就在这种现场有些尴尬的气氛中,几道惴惴不安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汇集到坐在首位上的铁良身上。

眼前的这位尚书大人,一直抚着额头,尽管脸上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表情,可以清楚凸显出他此刻的心情,但是,坐下的几人还是能够从细枝末节中,隐隐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帅,官制改革这些年变更频繁,摄政王宣旨分离军谘处,海军处,不一定是冲着大帅来的。”作为曾经的老部下,寿勋还是忍不住的第一个站出来劝慰道,但是刚刚说出去的话,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站不住脚,因为这个时间点无论怎么解释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并且显然无法用单纯的巧合来敷衍自己。

政治博弈的微妙之处就在于,它不是用最直接的方式一撸到底,生吞活剥,而是在相互制衡中一点点分割和消化,同时也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的告诉你,在彻底成为清洗对象之前,最好乖乖的交出你的权力。

尽管这次的风波非同小可,但是这么多年来,寿勋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位性格强硬的老首长,露出如此沮丧的神情,从和袁世凯争夺军权,到后来的官运亨通,直达陆军最高大臣的位置,后者精力充沛雄心勃勃的印象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

寿勋的劝慰,铁良没有给予回答,空中的微妙氛围在短暂的波动之后恢复如初,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些不知所措,内心深处悄无声息的产生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或许下一步就真的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寿勋大人说的对,铁帅对摄政王不必如此悲观,北洋六镇中有四镇还在咱们陆军部的麾下,这大清的军权也还原原本本抓在铁帅的手里面,不光这样,摄政王还让大帅编练禁卫军,这就说明摄政王对铁帅还是倚重。”左右扫了一圈,看着各位同僚都没有发言的意思,坐在最后一排的吴季良也跟着开口道,靠着铁良这棵大树,他才能在陆军部做到十二司厅堂官的位置,要想继续往上爬,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恢复这位军队大人物的信心。

“不是老夫悲观,是季良你太乐观了。”铁良总算开口说话了,他不置可否的回应道,看了看眼前的一干人等,嘴角缓缓地浮现出一丝苦笑。

“当年在北洋的时候,袁贼势大,气焰熏天,老夫曾经直言不讳对他说,年羹尧的下场即为尔之末路。”话到此处,铁良极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现如今看来,他袁某人是步了年羹尧的后尘,可老夫也未能幸免啊。”铁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颓靡的口吻,倒有几分穷途末路般荒凉。

铁良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不错,原以为袁世凯一旦倒台,他们这群人就此高枕无忧,然而还没高兴太久,当相同的命运再次降临,他们这群人唯有唉声叹气,顺带着感概政治风雨变幻的速度是如此迅猛。

“铁帅是我朝功臣,摄政王对待大人这样,实在是有失公允。”座下的几个人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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