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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甲军-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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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真的是你,朱将军。”刘仁瞻面色却依旧淡然的说道:“久闻大名,想不到我们曾今一殿为臣不能见面,第一次见面,你却已经是周臣了。”
朱元面色微红,大声说道:“刘将军,听我一句,开城降周吧,阖城百姓兵将的性命都操在你一人之手啊。”
刘仁瞻苦笑起来,扬了扬手中的信函说道:“这信是让我刘仁瞻出降,这阖城百姓、兵将都可降,却惟独我一人不能降,你明白了么?”
朱元愕然的看着刘仁瞻,却听刘仁瞻接着说道:“为人臣子者,尽忠守节乃是本分,朱将军人各有志,我不会看不起朱将军。但各人心中都有自己做事的一把秤,这头是沉甸甸的千钧担子,那头是自己的良心。我答应过孙晟老大人,不会降周的,你回去告诉周主,我刘仁瞻是不会降的!”
朱元还想要再说,刘仁瞻轻叹一声道:“朱将军请回吧,把原话带给周主,我刘仁瞻永远不能降周。”说完便转过身不再看朱元,周廷构上前怒视朱元道:“还不快走!”
朱元怏怏的退出正堂来,堂外孙羽急忙迎上去急切的问道:“朱大人,大帅他可曾答应出降?”
朱元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在这里偷听的么?难道没听明白么?”
孙羽陪笑道:“在下也听到了,但大人似乎没听出大帅的意思啊。”
朱元奇道:“什么意思?”
“大帅说他永不会降周,可他没说寿州不能降啊。”孙羽低声说道:“大帅他上有声名高悬,下要照顾百姓兵将,阖城之人可降,但他是不会降的。若周主能在招降的条件中言道,不杀寿州百姓兵将,在下猜想大帅便会自尽保住他的声名,而我等亦可归降大周了。”
朱元闻言大惊失色,怔怔的看着孙羽,过了片刻摇摇头说道:“想不到会有刘仁瞻这等人物。”跟着仰天长叹道:“朱元啊朱元,你可是差刘将军太远了。”
跟着朱元对孙羽说道:“我明白了,在下自会回去禀报陛下定夺的。”
两人走到将军府门口,却见一名年轻小将撞将进来,没头没脑的拉住孙羽问道:“周使人呢?”
孙羽急忙说道:“少将军这位便是周使朱大人。”
那小将满脸的倦容,仓惶之色满脸都是,只见他双目通红,似乎满是希望的拉住朱元便问道:“父帅怎么说?是不是答应出降了?何时出降?”
朱元微微愕然,孙羽将那小将拉到一边急道:“少将军莫慌,朱大人已经知道关键,会回去禀明周主的。”
那小将大怒道:“还说什么?我可不愿死在这里,朱大人是吗?我这就跟你出城去,去见周主,我刘崇谏可不要做什么忠臣。”说完便拉着朱元就要走。
孙羽大骇急忙上前拦住急道:“少将军稍安勿躁,一切会有安排,莫急、莫急!”
“莫急、莫急,上次徐皓月和若兰要带我走,他就不让我去了,他是要拉着我们刘家全部人都陪葬啊!”刘崇谏双目赤红,好像是疯了一般的狂吼道:“他一个人的名声,为何要这么多人来成全?我不要留在这!我不要死在这里!”
“小畜生!”一声厉喝传来,只见刘仁瞻大步走上前来,猛的一把将刘崇谏拉开,跟着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斥道:“滚进去!别在这里丢刘家的脸!”
刘崇谏捂着脸,含恨看着自己的父亲,满眼的泪水滚落,跟着大声笑道:“哈哈,你便是想让大家都跟着你去死!大哥死了!下一个就是我了对吗?!你要我死,为何还要生我出来?!”跟着扭头哈哈大笑着手舞足蹈的往后院狂奔而去,口中不住喊道:“为何生我?为何生我?哈哈……”
刘仁瞻双目紧闭,深深吸了口气道:“孙羽,送朱将军离城!”孙羽急忙带着朱元走了出去,朱元心中恻然,临走前回头看了看站在院中雪地之上的刘仁瞻,只觉得他的背影却是那么萧索悲凉……
……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一百五十一章杀子正军法
更新时间:201271115:32:12本章字数:5965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一百五十一章杀子正军法
第一百五十一章杀子正军法
孙羽将朱元送出城后,便折回将军府去,刘崇谏刚才的样子太过癫狂,他和刘崇谏私交甚笃,打算过去看看。一路上只见到城西集儿口领饭食的百姓越来越多,心中暗暗心焦起来,这么多百姓都断粮了,靠徐皓月那小子接济的那点粮食又能撑多久?都怪这小子多事,要是一早粮尽,大帅说不定早就开城投降了。转念一想,百姓这时候多吃些也好,粮食没了,大帅也不会坐视阖城军民陪他死节,到时候便早早的开城了。
转眼见看到将军府旗斗上那唐字大旗高高的飘扬,孙羽重重的吐了口吐沫,暗骂道老子该守的已经守了,该进的忠义早已进完了,难道真要为这狗屁的朝廷死节么?
进到将军府内,孙羽直奔刘崇谏住的屋子而去,才到屋外便听到屋内叮叮当当的摔东西的声音,推门进去,只见刘崇谏仍是双目赤红坐在地上,满地都是摔坏的瓦盏杯器。孙羽走上前急道:“少将军,再忍忍,再忍几天便好了。”
刘崇谏抱头大怒道:“忍得了吗?父帅为何不让我跟徐皓月、若兰离开这鬼地方?一年多了,我受够了!”他跟着抬起头来,面色满是哀戚之色:“我现在一睡觉,满眼都是大哥的样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孙羽心中微微不忍,蹲下身说道:“大帅是以大局为重,若是周军没有答应放过满城的兵将百姓,这城咱们还得守下去,阖城百姓兵士都在看着大帅,他怎能将自己的儿子在这个时候送出城去呢?少将军,再忍忍,虎毒不食子,大帅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刘家绝嗣,他一定会给你安排后路的。”
刘崇谏面色慢慢的狰狞起来:“我不信,他最疼爱大哥了,还不是让大哥去送死?大哥下葬的时候,他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掉的!”跟着他站起身来,转来转去的走个不停,忽然说道:“要不我们偷偷出城投降吧,你认识那个什么朱大人,让他引荐,我们一定有活路的!”
孙羽一听,急道:“万万不可,少将军,此刻正是关键时候,周主若见我们阖城军民仍是抱着死守的决心,他才会服软,才会答应放过满城的百姓兵将。且不说咱们能不能出城去,就算出了城去,周主不允我等降,那便如何是好?”见刘崇谏呆呆的默然不语,孙羽又好言相劝了半天,见刘崇谏似乎想通,转身躺倒床上蒙头大睡,孙羽才轻叹一声转身出去。
到了晚间,轮到轮到孙羽做值夜官,匆匆用了点饭食,孙羽恋恋不舍的离开温暖的火炉边,带着手下亲兵绕城开始巡查城防,这样的夜路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遍,孙羽觉得就算不打灯笼,自己也能绕着寿州城走上一圈了。
城头上迎风,不少兵卒躲在城垛子下,靠着面前一点篝火取暖,但那热气似乎还没暖身,便被北风吹散了。孙羽也不呵斥他们,举头望了望城外黑黝黝的旷野,周营的方向也是营火点点,孙羽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年是怎么撑过来的,看到密密麻麻的周军攻来的时候,他总是在想,打退这一次,打退这一次周军就会退了,但是一次又一次,后来孙羽也懒得去念叨了。
想到刘仁瞻将薛夫人的首饰都捐出来充作军资,孙羽觉得有些汗颜,自从被围城的第一天开始,他便把这些年攒下的钱财宝贝都埋到自己的后院去了,这可是救命钱,说不定城破之后赎命用得到,但他现在也不确定到底用不用得到。
站在北门城头发呆之时,忽听城门下一阵争吵,跟着有人大声惨呼起来,继而便是刀剑拼杀的声音大作,孙羽急忙带人下去,只见北城门口十多人各执兵器厮杀在一起,一看都是自己军兵服色,当下让手下亲兵上前止住,跟着大喝道:“都住手!自家人为何要打?”
十多人中,孙羽认出有今晚守门的步军都头,那都头大叫道:“孙将军,有人假传大帅手令要开城门出城!”孙羽大惊喝道:“都给我上!给我拿下!谁这么大胆?”
自己的亲兵和城楼上的兵卒冲上去,打斗片刻倒是将那几人擒下,想不到擒下之人中为首一人竟然是刘崇谏!
孙羽见状大惊,急忙上前将刘崇谏扶起问道:“少将军,这么晚你出城做什么?”
刘崇谏大怒道:“我自有父帅手令,有机密事出城,你让他们开城门!”
那守城都头大声道:“手令上面只有大帅印鉴,并无监军使周大人印鉴,大帅交代过,深夜开城必要有两人印鉴才行!”
孙羽暗暗叫苦,他知道刘崇谏定是想出城降周去,才偷了刘仁瞻的印鉴假造手令,正想托辞掩饰将刘崇谏先带回去,想不到身后一群兵马明火执仗的赶到,为首的正是刘仁瞻。
刘仁瞻见到如此情状,睚眦尽裂大怒道:“将这逆子给我拿下!”刘仁瞻身边亲兵犹豫不前,刘仁瞻大怒喝道:“没听到么?把这逆子给我拿下!”刘仁瞻亲兵这才上前将刘崇谏五花大绑起来。
刘崇谏兀自大声叫道:“你让我出城去,我不要死在这里!你不降,我一个人降!”孙羽大惊,如此言语怎能当众说来?当下急忙上前捂住刘崇谏的口,笑着说道:“少将军喝醉了说胡话!”
点点火把的光耀之下,刘仁瞻面色冰冷得甚是可怕,身边的众兵卒也都是沉默不语,一时间北门上下静得出奇。
过了片刻,刘仁瞻握着剑柄的手颤抖起来,跟着一字一句的说道:“清淮军都将刘崇谏贪生怕死,临阵意欲降敌,将刘崇谏拿下,明日午时北门斩首示众!”
此话一出仿若惊天霹雳一般,在场的兵卒、将校皆是大惊失色,刘崇谏更是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在地上,颤声道:“我、我是你儿子啊!”
刘仁瞻咬牙道:“凡我兵卒将校,皆一视同仁,未有亲疏之别,但犯我军令,自然该治罪。你盗我印鉴,假传军令,和同袍兵戎相见,又想出城降敌,条条都是死罪!来人!将他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刘仁瞻的话掷地有声,众兵将都是心中一凛,孙羽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大声哭泣道:“大帅,少将军少不更事,念在初犯,便饶他这一次吧,大帅,您就这么一个儿子了!”
孙羽开口求情,北城满城的兵将皆是跪倒在地,一起大声替刘崇谏求情道:“大帅三思啊。”“大帅手下留情,饶了少将军这次吧!”
刘仁瞻大怒喝道:“军令如山,尔等不用求情!”说完大声对亲兵喝道:“将他押下!”众亲兵只得上前,将刘崇谏押了下去,刘崇谏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他看到父亲那双眼中完全都是杀意,跟着大声哭叫道:“阿爹,阿爹,孩儿错了,您饶了孩儿吧!”
刘崇谏凄凉的哭叫声终于远远的不可听闻,孙羽和北城兵将都是惊得呆了,刘仁瞻看了看孙羽,大声道:“尔等继续值守,不得懈怠!”说完转身便走。
孙羽呆了呆,回头看看众兵将,急忙大声说道:“你们先回去值守,我去找周监军使,好歹要救下少将军才是!”吩咐完之后孙羽便匆匆去了。
到了周廷构的住所,周廷构还没睡下,听孙羽说了刘仁瞻要处斩刘崇谏的事,周廷构惊出一身冷汗,急忙跟孙羽说道:“大帅只怕是气糊涂了,才下此等乱命,你且去联络其他将领,然后一起去将军府求情,我自去找薛夫人,只有薛夫人才能救下少将军。”
当下两人分头行事,周廷构到了将军府,让人通传之后,才见到薛夫人,匆匆的将事情说了,周廷构急道:“夫人,如今大帅只有您能劝得了,少将军年少不经事,怕死乃是人之常情,还请夫人前去分说,饶了少将军这次吧。”
薛夫人静静的听完,秀目已经满是泪水,跟着缓缓说道:“诸军奋死不休,我儿却想要投敌,不按军令行事,却如何对得起战死的将士?如何对得起他战死的大哥?一军若是没有军法,何以服众?我为崇谏之母,没有教好他,没有颜面去替他求情的。”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不论周廷构怎么相劝,薛夫人都不再言语,薛夫人身旁刘家的丫鬟、家丁亦是跟着大哭起来。末了,薛夫人缓缓吩咐手下丫鬟、家丁开始为刘崇谏准备后事。
看到这般情景,周廷构满眼都是泪水,怔怔的退了出去,他想不到薛夫人居然也是不愿为儿子求情。匆匆回到将军府门口,众将已经都来了,有的听了此事,连衣甲也不急穿戴便赶了过来,众将都在将军府正堂外跪求于地,周廷构也跟着跪下大声替刘崇谏求情,但正堂之上灯火亮着,刘仁瞻便坐在堂上,却好像一座塑像一般,一动不动的,对众将的求情充耳不闻。
天色蒙蒙发亮,众将哭求一夜,刘仁瞻却始终心如铁石,一声不吭。
此刻天色大亮,刘仁瞻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却见他一夜之间,须发尽白却好似老了十几岁一般,他走上前淡淡的说道:“周监军使,劳烦你去准备行刑之事!”跟着看了看孙羽说道:“孙羽,你去准备些酒菜,我要去看看崇谏。”
孙羽忍不住哭道:“大帅,城内已经没有酒了。”
刘仁瞻哦了一声,轻声道:“后院的冬青树下,还有一坛酒,你去挖出来吧,那酒本来是给崇谏大婚时准备,现下也正好派上用场,你准备好了来叫我……”
孙羽放声大哭起来,站起身急匆匆的准备去了,周廷构惨然拭泪站起身来,摇摇头转身也去了,众将站起身来,在院中一起哭喊道:“大帅,我等一定效死守城!”
……
大牢之内,刘崇谏大大的瞪着眼睛,彷如一具行尸走肉,刘仁瞻走进牢房内,将孙羽准备好的酒食放在他面前,缓缓说道:“这只烧鸡是孙羽找遍全城才找到的,你娘亲手给你烤的,你最喜欢吃了,多吃点。”
刘崇谏闻言忍不住跪在地上大哭道:“阿爹,阿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你饶了孩儿吧。”
刘仁瞻双眼中泪水已经滚了出来,他那双苍老的手,慢慢轻抚着刘崇谏的头,轻声说道:“孩子,阿爹心中何尝不是千刀万剐般的难受?但军法面前,阿爹不能徇私,如今更是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阖城军民的性命便在周主一念之间,周主虽然来信招降于我,却没有只言片语的话说要饶过寿州军民,我等若是稍有松懈,便是前功尽废,万劫不复啊。”
刘崇谏见刘仁瞻还是要杀自己,茫然的坐倒在地,喃喃的说道:“阿爹,你要用儿子的命换全城百姓将士的命?”
刘仁瞻泪水还是不住而下,轻声道:“是我们全家的命换全城的命。”跟着他倒了碗酒强笑道:“这酒是你出生之时,阿爹埋下的,还想着等你成婚之时,给你庆用,这酒有二十四年的力气了,你全都喝了,待会儿醉了,便不会痛了,也不会怕了。”
刘崇谏大哭着喊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死?为什么?”
刘仁瞻亦是大声哭了起来,颤声道:“阿爹宁可你跟着爹娘一起去了,也不要孤零零的一个人留在世上受苦,阿爹怕你承受不住活下来的苦,我们一家人都要在一起的,你大哥已经在下边等我们了,来,喝酒吧,喝醉了便没有烦恼了,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阿爹在,你不用怕的。”
大口的酒入口,大口的肉下肚,刘崇谏忽然觉得彷如回到了儿时,第一次和父亲大哥一起喝酒的光景,却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温馨。
很快刘崇谏喝得酩酊大醉,离开的时候,果然没有丝毫的痛苦之处,似乎他永远就在第一次和父亲大哥一起喝酒的时光一般。
在这个寒冷的冬日,寿州城守将刘仁瞻在北门亲自监斩自己的最后一个儿子,首级传视各城门,以正军法,阖城百姓兵卒皆是大哭拜服不已,皆愿意效死守城。刘崇谏的血留在了寿州城内,却换得了阖城军民的泪,血泪交织的这座孤城,却依然昂扬不屈,城外周军见此情状皆是大惊失色,想不到寿州到了此刻,还有这般大的战意,都是觉得不可思议。
刘仁瞻斩杀亲子之后,回到府中,呕血三升,一病不起,只能在病榻之上指挥守城各事。
……
第一卷武王山庄第一百五十二章不屈之孤城
更新时间:201271115:32:13本章字数:6487
第六卷紫金血泪'第一百五十二章不屈之孤城
第一百五十二章不屈之孤城
风雪已然停了,但天色依然阴沉,柴荣紧了紧身上的雪貂皮裘,鹰隼般的目光远远的凝视着不远处的寿州城。自他从军以来,还没有那一座城池能在他手中坚持这么久过,甚至是大周的战史中也没有。寿州城那巍峨不屈的身躯,历经一年多的战火摧残,却依然横亘在自己面前,寿州不破,大周军就无法深入淮南,寿州虽然只是一座城池,但它却控制着大半个淮南,不拿下它,颖水、淮水上游都会被它控制,它掐住了淮河的咽喉。
从朱元带回来的消息看,寿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古代攻打城池,一旦完成包围,如果你有足够的粮草,其实完全可以坐等城内粮尽,便可城破,但这样的战例少之又少,因为围城大军的粮草消耗也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若是敌方调集大军前来应援,战局将变得不可预测,同时困守破城丝毫不能为将士们带来武者的荣耀,反而会被视为是无能者采用的消极办法。
柴荣自诩天纵英杰,时至今日却是硬生生的被逼迫到了这一步,十余万大军,环攻一年多,粮尽才能破城,脸面上却是怎么也挂不住的。柴荣深吸了口气,望着城头上震天的哭声和效死守城的呐喊声想起的时候,柴荣又开始不确定,寿州就算粮尽,城就一定能破了么?
“刘仁瞻尽然把自己最后一个儿子杀了?”柴荣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眼神中闪耀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身旁诸将问道:“他真的打算死守到底、烈火焚城?”
柴荣身旁,后周大将自殿前都检点张永德以下,人人都是面色凝重,眼中充满了敬重之情,朱元出列躬身说道:“陛下,刘将军虽然说过他不会降周,但言语之中似乎并未说寿州城不能降的。”
柴荣轻轻一催胯下神骏无比的白马,上前几步看着朱元冷冷的说道:“刘仁瞻倒是好谋算,自己不降,这寿州十多万军民便可降,朕便要接过这个大包袱,城中粮草不多,朕要拿多少粮食喂饱这些百姓降卒?”
朱元吓了一跳,听柴荣的话难道是想屠城,或是将百姓流放?五代十国年间,战乱频繁,攻破敌国之城后,城内若是粮食不够,百姓大多会被屠杀掉,胜利者会用这个方法彰显他的赫赫武功,同时节省粮食,威慑敌国其他城市。心善一些的将领,会让百姓离开,成为流民,总之是不愿为这些贱民浪费一粒粮食的。朱元久在军中,也是知道的,此刻听柴荣说了,虽然觉得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但眼睁睁的看着十多万寿州军民百姓被屠杀或是成为流民,朱元总觉得不忍心,当下忍不住单膝跪下大声道:“陛下,若是想要收平淮南之地,收服民心却是首要之务,而要收服民心,便要从眼前的寿州城开始啊。”
柴荣看了朱元一会儿,淡淡的回头向张永德说道:“着令京中调集十万石粮食来军前听用,寿州便要是大周的国土了,朕可不能让自己的新子民饿着。今后攻拔一地必先为该地百姓的口粮准备好。去岁大收,朕已经为整个淮南的百姓都准备好口粮了,哈哈”大笑声中,柴荣手中马鞭一扬,狠狠的抽在白马身上,那白马吃痛撒开四蹄飞快的疾奔而出,马蹄踏起的雪花溅了朱元一身,跟着身旁扈驾的诸将也是纷纷上马策马跟了上去。
朱元抹了抹脸上的雪花,望着柴荣远去的方向,缓缓双膝跪地,嚎啕大哭起来:“陛下英明!臣今生将誓死以报!”跟着望着寿州城方向亦是大声哭道:“刘将军,你看到了么?你做到了,你以一座孤城,换来了淮南千万百姓活下去的机会了啊……”
……
后周显德四年二月,周世宗柴荣调集大量粮食南下,囤积下蔡,正正一个冬日并未发兵攻打淮南任何一地,整个冬天,周军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囤积粮食,整个下蔡成了巨大的粮仓,三十万石粮食已经备齐,先期十万石粮食已经运到了寿州城下。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寿州城下原本荒蛮的原野上,已经长出了青青茂盛的青草,将原本战火的痕迹悄悄的掩盖在青葱的翠绿之下,若非寿州城墙上那斑驳的战痕亦在,城外围城的周军大营旌旗依旧,这满地的绿野便会将一切恢复得如往昔一般。
朱元骑着一匹枣红马,带着数骑骁将再一次来到了寿州城下,依旧是孙羽在城头上等候,这次没在让他坐那破竹箩筐子,寿州城近一年多没有打开的北门缓缓的打了开来,朱元带着韩飞、马龙等降周唐将缓缓步入了寿州城内。
斑驳的城墙洞内,随处可见刚刚清理开的石块、木桩,北门被周军强攻过不下百余次,城门早就被清淮军以石块、木桩覆土填死,但此刻清淮军却又将这些石块、木桩清理开,似乎预示着这座没有被攻克的城门已经准备好迎接新主人的到来。
城内还是那么的萧索,但再也没有清淮军的兵士在拆房子,道路两边,都是清淮军的将士排列树立,他们身后是一群群衣不蔽体的百姓。每个人的目光都是那么的呆滞,但似乎那股不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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