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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衣卫-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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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地有意弄出来,想要陷害本官。”县令嘴一歪,反正人已经死了,人也找不到,只要自己不松口,谁也拿自己没辙。

“你不清楚,一定有人清楚,来人,立刻前往张家查证。”

“走。”

小何点头,带了几个人出去,张强跟在身后,门外此时已经等了一大堆人,按照顺序一一入内,邻里纠纷、兄弟间为了一头驴弄得不可开交,林风办事公正,众人无不信服,不到一下午时间审了七八个案子,多是芝麻绿豆的小事,这时小何等人从门外走入,手里拎着一个人。

“大人,就是这个人占了张家大宅。”

那人被人推着走入大堂,一对小眼睛看看上面,再看看跪在一旁的县令,连忙趴在地上,“草民给大人磕头。”

“这个人你可认得?”

“认得。”

“本官问你,张家大宅还有田地如何到了你的手里?”

那人眼珠一转,“当年张家老爷强占了人家女子清白,担心有牢狱之灾,于是用宅院田地赎身,小人恰好与那家人相识,出了这样的丑事,当涂县住不下去,索性出手,小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白花花的银子买下来,有字有据,大人明察。”

“字据何在?”

“时间久了,怕是弄丢了。”

“放肆,到了这里还敢狡辩,看来不给你吃点苦头,很难说出事实真相,来人,拖下去,打。”

第0393回 打你疼不

冰冷棒子打在身上,多少人的心跟着一阵阵发寒,这种情形在县衙大堂极为常见,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棒子下去。

杀猪般的叫声从外面传来,手持状纸百姓侧身看着,“姐夫,救我,救我。”哀嚎声不断传入,胖县令忍不住擦了一把额头汗水,这下可是动真格的了。

“拖进来。”

两人左右一架,跟死猪一样将那人从外面拖入,趴在地上连连求饶,“饶命,大人饶命。”

“事实真相本官已经弄清,抵抗下去只会多受皮肉之苦,说出事实,可从轻发落。”

“我说,我说,当初确实想要张家的田地,可惜老东西死活不卖,后来才动了歪心思,这些都是师爷出的主意,先把张老爷约出来灌醉,抬到事先准备好的地方,那个女人原本就不是什么干净身子,拿了银子自然愿意,出了这样的丑事,张老爷自然想息事宁人,于是派人趁机索要钱财,迫使对方变卖田地,没想到老家伙一气之下死了,是他自己不争气,不是我们杀人。”那人跪在那,挨了一顿打顿时老实不少,主心骨没了,再不交代只能继续受罪,何况自己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就算有罪,算不得大。

“这位知县大人完全不知情?”

“不知情,虽然沾了一点亲戚,要是知道我背地里做这种事,还不骂死我,当时出面的都是花银子雇的人。”

“县令大人,案子该如何判?”

“相关人等杖打三十,归还原属张家所有,清算损失,皆有此人承担。”

“这么轻?”

县令忙道:“卑职也是按法令办事,若是大人嫌轻,当可加重刑罚。”毕竟做了十几年县令,对量刑极为熟悉,整件事情只是处心积虑想要买下对方田地而已,张家老爷的死是回去的事,加上身体有疾,并没有太大关联。

“齐大人以为如何?”

齐泰咳嗽一声,“蓄意谋夺他人财物,最终导人致死,齐某以为,法不严则难平民愤,从犯同样不能姑息。”

林风点头,“立刻归还张家所有财物,按张家损失双倍赔付,至于你和师爷。”

“大人饶命,饶命。”跪在一旁师爷连连求饶,没想到这个家伙把自己给供出来。

“主犯先行押入大牢,从犯杖打三十赶出当涂县。”

师爷如同死狗般被人拖出,此时早已没了以往气势,林风起身来到县令身前,“棒子打在身上,会不会疼?”

“疼。”

“既然大人心里清楚,为何当初昧着良心对张家老爷痛下毒手,为官不清,包庇亲从,当为同罪,还等什么。”

这一下跪在地上县令脸都青了,外面的惨叫声尚未停歇,两人上前不由分说拖着往外就走,齐泰呵呵一乐,“这打人的把戏怕是林大人也容易上瘾。”

林风笑道:“这人如果不打,百姓如何敢说实话,这叫敲山震虎,想要查清楚太平府的案子,这只是开始。”

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被人拖出去痛打,百姓算是开了眼界,不停跟着叫好,同样暗暗猜测,里面来的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就算是知府大人来了,总要留些情面,毕竟都是做官的,这一上来就打了两个。

忙乎了一天,案子办了不少,始终没有见到林风想要的人,今天来的都是县城里的百姓,林风倒也不急,这种事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太平府,到时那些受苦的百姓一定会蜂拥而至,只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隐藏在背后的大老虎。

一连几天过去,来告状的逐渐少了,当涂县令暂时留在府上休养,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到底如何处置还要上报等刑部的人审核批复之后才行。

齐泰陪着朱允炆留在县衙,翻看账簿,试图从其中找出破绽,看来看去,没有任何问题,每年上交的粮食、赋税记载极为清楚,县衙每一笔账目的用途同样一一列清。

朱允炆放下手中账册,“齐大人,是否看出不妥的地方?”

齐泰摇头,“以往账目没有问题,就连今年的账目同样按照朝廷颁布的法令进行,太平府土地欠收,所收粮税减半,为何和汤义士所说完全不同!”齐泰同样不解,当然一点,这些账目都是人弄的,单从账目上很难看出什么,秋粮的税收已经结束,想要找出直接的证据同样不易。

朱允炆起身,“其中必有缘由,只能将希望放在林大人身上。”

县衙大堂门前热闹情形消失,该断的案子大多结束,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偏僻县城,当日帮助书生辞行前往京城赶考,此时林风才清楚,书生姓黄名澄,在当涂颇有名气,可惜因家贫一直无法考取功名。

“出去走走。”

“是,大人。”

林风留下几人看守,带着小何几人出当涂县城,顺着小路一直向西,终于看到一个村落,前面有孩童玩耍,此时已近黄昏,炊烟渺渺,空气中弥漫饭菜的香气。

“大人,似乎和汤林说的有些不一样。”

“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朝廷已经派人查过一遍,对方早有警觉,这次必然更加小心,此地距离县城最近,兔子不打窝边草,这个道理你我懂得,对方同样清楚。”林风看着眼前村落,并无任何颓败之像,在这里肯定查不出什么。

四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唐牛他们留下的标记。

一行人进入当涂县,唯独不见唐牛、陆俊身影,按照常理两人早就应该到了,当涂县是太平府境内大县,离开村落顺着小路一直向下,终于在一块石头上有所发现。

“大人,这里。”

几人快速来到近前,石头上方位置出现印记,林风用手一摸,应该是锋利匕首刻下,“他们两个来过这里,留下记号,告诉他们,我们在当涂县。”

“是。”

一人弯身,在印记下方小心刻上记号,别看只是简单的符号,上面可以反映出完全不同的内容。

“先回县衙。”

不表林风众人,单说唐牛、陆俊,乔装打扮出京,一路不停,七天前已经到了这里,按照林风吩咐,不去县城,到了那里也查不出什么,只会打草惊蛇,索性往偏僻的地方走,只有到了官府都不愿去的地方才能真正反映出百姓的疾苦。

“有人来了。”

两人快速闪到一旁,躲在大石后面,恰好看到一队人过来,为首之人正是县城主簿,后面是拎着家伙衙役,最后面是推车的车夫,上面放着的正是从村落强行收来的粮食,一脸得意从小路回去复命,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旁石头后面躲着两个人。

“看到那个人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次算是来对了,他们从这来的,咱们就从这去,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走。”

两人身形闪出,顺着车印一直向内,眼前情形只能用凄惨形容,破旧房屋,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老人还有妇人,为了躲避官府的税收,村子里的年轻人大多躲到山上,留下一些老人妇孺,官府的人再凶,总不能抓这些人。

“都已经给你们了,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就在两人接近村子同时,一名老者斜着冲出,手中木棒直奔唐牛肩膀打来。

对方脚下一绊,毕竟年纪大了,唐牛站在那一动不动,双手伸出搀住老者,啪的一声,棍子打在身上,老者整个人愣在那,不过是一时气愤而已,没想到真的打到人。

第0394回 偏远村落

唐牛、陆俊二人进入太平府境内,索性朝着偏僻的地方走,饿了吃一口随身带的干粮,渴了喝一口泉水,不知走出去多远,这一天终于发现破败村落还有刚刚离开的衙役。

突然冲出的老者,手中扬起的棍棒,啪的一声打在唐牛身上,不仅是老者,陆俊同样不敢相信,以唐牛的身手,这一下可以击中。

打在身上算不得疼,老人气力毕竟有限,就算是发出全力一击,不过是多出一道红印而已,那一下如果避开,老者必然摔倒,这样的年纪,这样摔上一下,后果如何不堪设想。

“阿爹。”

一名妇人快步跑出,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同样拎着一根短棒,一双带着敌视目光盯住唐牛二个人。

“老人家,要不要紧?”

唐牛扶住老者,老头一脸尴尬,终于看清,这两个人并不是刚才闯入村子的那些人,岂不是打错了人。

“你们不是官府派来抢粮的?”

唐牛摇头,“老人家,误会了,只是恰巧路过这里。”

“错了,疼不疼。”

“不疼,不信再打几下。”唐牛一脸憨态,从村子出来那些人同样放松警惕,就算是这样,棍子依然拎在手里。

“老人家,这是什么地方?”

“米家村,村里的男人都姓米,别人都叫我米老爹。”

“老爹,慢点。”

说话间,几人来到村子前,一名妇人蹲在自己门前,用手不停将掉在地上的米粒捡起,有的混了些泥,还是捡起放在手心,用水冲一下还是可以吃,别看只是一小把,煮一点米粥至少能挺一阵子。

“刚才走的那些都是官府的人?”

“算是,带头的是县里的主簿,带人前来催粮,今年土地收成不好,上交的粮食反而多了,就算不吃不喝也交不起那么多,何况一大家子人都要糊口,没有办法。”米老爹说完连连摇头,带着二人来到自家门前坐下,此时天近黄昏,村落的烟囱几乎没有任何青烟冒出。

孩童站在身后,略显瘦弱,依然拎着木棍看着二人。

“饿不饿?”

孩童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眼睛中流露出的神情是这个年纪的孩子不应该有的,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何况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莫说是吃饱饭,就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能保证,为了不被官府抓走,村里的大人只能躲进山里。

“拿着。”

唐牛从怀里掏出一大块干粮塞进孩子手里,经过县城时买了一些,对于这里的孩子而言,或许根本没有吃过这种东西,拿在手里,吧嗒一下嘴,只是看着,并没有立刻咬上一口。

“吃吧。”米老爹说完叹口气,大人受些苦也就罢了,最受不了的就是孩子,看着让人心里难受。

拿在手里,小心咬上一块,顺势舔上一下,生怕上面的碎块掉到地上,“好吃吗?”孩童用力点头,应该是饿坏了,一块干粮很快吃光。

“老人家,一家要交多少粮食?”

“这里都是民田,一亩要二斗,倒也不算多,每年都是这个交法,只因今年先是大旱,后来又犯了水灾,田里的收成有限,没想到官府反而变本加厉,该交的不能少,还要交运粮的税银,交不上银子只能用粮食来补,没有粮食的也能用银子清算,像我们这种地方,家里哪来的村银。”

老者所说的斗是官方的大斗,一斗差不多有二十斤,都是磨好的粮食,二斗差不多有四十斤,已经不少,明时一亩地的收成不过百余斤,若是遇到好的年头,一家几口人靠着几亩地倒也够吃,一旦遇到灾荒年,就要勒紧肚子挨到明年。

“出了这种事,就不能通融通融?”

老者叹口气,“那些做官的哪管百姓死活,只盼着能早点把粮食收齐了交差,天天想着法子让你交,如果真的有,哪个愿意天天东躲西藏的过日子,前些日子粮长带着人去了一趟,这不让人打了一顿,现在还没起来。”

“不交又能怎样,还能把人给逼死不成!”唐牛听罢蹭的一下站起,声音随之提高,除了老者之外,村落边上还有其他村民,几名孩童一脸羡慕看着手中只剩下一小块干粮,咬在嘴里是什么味道,一定特别好吃。

“不交官府就抓人,抓的都是青壮,去做苦力,每天吃不饱还要被打,最后回来,人也就废了,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点活路,都要想着法子把粮食交了,这样人才能回来。”老者说完,隐约传出一阵妇人的低泣声。

“她们怎么了?”

“家里的男人都让人抓走了,这不十几天还没见送回来,能卖的都卖了,还是凑不够赎人的钱,又能怎么办!”老者说完不由得叹口气,放眼看去,整个村子不过几十口人,袭击唐牛的老者在村子里的地位应该不低。

“如此欺压百姓,为何不去告状?太平府的官不管,还有京城,还有皇上。”

老者只是摇摇头,“规矩原本就是朝廷立下的,告了也是白告,到头来,日子还得过,粮食一样要交。”

“老爹,老爹,快去看看,米三怕是不行了。”

“昨天还是好好的。”

米老爹快速站起,一行人跟着妇人直奔村中间位置跑去,推开木门,一股奇怪味道传出,火堆上架着熬药的罐子,借着微弱光亮看去,碗里黑漆漆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那种奇怪味道就是从罐子里发出。

炕上趴着一个人,脑袋耷拉着,地上是一滩血,嘴角依然带着血痕,“老三,挺住,一定能熬过去。”

“老爹,想想法子,男人没了这个家就散了。”

“这些天杀的,把人打成这样,没有药,怎么成。”

“让我看看。”

陆俊上前,手腕搭在男人手腕位置,被子掀开,一股恶臭传来,唐牛连忙从怀里掏出火折,这才看清,屁股上面糊着一层黑乎乎东西,不知是什么玩意。

“这是什么?”

“从山上采的草药,听人说能治外伤。”

“胡闹。”唐牛上前,从怀里掏出匕首,小心将上面草药去掉,伤口位置发白,有的地方已经感染,如果不能及时处理伤势,熬不过几天。

“老爹。”妇人看着唐牛手中匕首,米老爹点头,虽然不清楚对方要做些什么,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可以判断,二人绝非坏人。

“一定要把伤口的腐肉先割去,然后用疗伤止血的药才行。”千万不要小看陆俊,娘娘腔只是表面而已,看似胆小不喜欢麻烦,一旦身边的人陷入麻烦,同样会义无反顾,加上精湛的易容术,神乎其技的步法,这个人身上总是可以发现让人难以想象的一面。

“我这有。”

唐牛从怀里掏出随身用的疗伤药,米老爹站在下方连连点头,再看妇人同样一脸感激,或许真的遇到贵人。

“交给我。”

陆俊闪身跃上,一瞬间已到唐牛身前,匕首在火折上烤热,这样的方法可以避免接触皮肉时造成伤害,刺啦,匕首落在上面,男人忍不住动了一下。

“按住,不要让他动。”

唐牛右手拿着火折,左手快速按下,米老爹连同妇人一同过来将男人死死按住,再看陆俊,手法灵活,锋利匕首在其手中不停转动,随着鲜血流出,腐肉清除干净,拧开上面盖子,一股脑全倒在上面。

伤势处理完毕,陆俊飞身从上面跳下,被子缓缓盖上,妇人一脸感激,此时更多是想知道男人的伤势究竟如何。

第0395回 粮长

粮长是做什么的?并非官员,只是职役而已。

官府为了完成收粮,于是在各地设置粮长,到了交粮的时候,只需将各户的粮食数目交给粮长,然后由粮长负责征收,运送,为此从中渔利者不在少数。

此处不同,地处偏僻,虽交粮数量不多,为了方便同样设了粮长,好处没有,险些被人打死。

“如何?”

“上了药,应该没有大碍,切忌十日内不得下地走动,以免伤势复发。”

“娃子,快过来,给恩人磕头。”

唐牛连连摆手,“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一名孩童从后面钻出来,是个女娃,一双水灵灵大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两个外人。

“她娘,替我好好招待恩人。”

几人说话间,陷入昏迷的男人醒过来,无法起身,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感谢。

女人答应一声,还是愣在那,虽有心,可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呼的,就剩下一只母鸡,原本是想留着下蛋给孩子吃,一咬牙,拎着刀出去宰了。

“谁把你打成这个样?”

唐牛想从这里多打听到一些消息,越多越好,尤其是交粮还有税银方面,隐约听汤林提过,这次太平府发生的事大多和这件事有关。

“别提了。”男人趴在那,屁股上一阵阵的发麻,应该是药物起了作用,幸亏遇到这两个人,不然,这条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女娃不知从哪搬来几个木凳,米老爹坐在那,“老三,和他们说说,到底出了啥事,见没见到村子被抓走的那些人?”

男人叹口气,“当日带着几个人从村子去县城,一路不停,心里想着总该拿点东西,于是把省下来的盘缠买了两坛子酒去见主簿大人。”

“米粮长,粮食凑齐了?”主簿眯着还没睡醒的眼睛,看看手里拎的酒点了点头,有人过来抱走。

“今年收成不好,大人能否通融一下。”男人弯着身子试探问道。

“通融!”主簿听罢脸色一沉,“这是上面交下来的任务,你们这些人一个个的死拖着,到时候还不是老子和大人跟着遭殃,别说不提醒你们,再不交粮,就把你们的田地收回来。”

“那可不行,村子里的人都靠着田地为生,那样岂不是把人逼上绝路。”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按照期限把粮食交上来,就是活路,其他的一概不要想,惹恼了大人,谁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主簿说完手掌在男人脸上拍了几下,露出发黄大牙,一脸让人讨厌。

男人拳头握紧,恨不得跳过去狠狠痛扁一顿出口气,当然不能,胳膊拧不过大腿,得罪了这个人,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小人一定尽力,只求主簿大人在知县大人面前再帮我们拖延一段时日,粮食一定可以交齐。”

“你这个人。”主簿翻了一下白眼,“给你的就是最后期限,能不能办好就看你自己,记住,后果自负。”说完粗胖手指在男人脑门上点了几下,手臂一挥,两名家丁上来向外就轰。

“妈了个巴子,要是老子遇到,一拳下去,保证让他满地找牙。”男人说到这里,唐牛早已火冒三丈,这主簿太过可恶,欺负老实人也没这么欺负的。

男子叹口气,“当时心里也有气,只是想着民不与官斗,也就算了。”

“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出来之后,还是不甘心,村里的情况二位已经见到了,不是不交,而是实在交不起,还有半年的时间,如果不偷偷留上一些,怕是都要饿死,既然都来了,索性再试试,于是直接去了县衙。”

男子说到这里眉头皱了一下,多半是伤口处传来痛楚,上了止血疗伤的药物,伤口位置同样舒服不少。

“别着急,慢慢说。”

男人叹口气,“这次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衙门口冲北开,没钱有理别进来,莫说是见到大人,不过是声音大了些,就被人打了棍子,最后被人抬着回来,如果不是遇到二位,这条小命怕是要没了。”

女人小心端着熬好的鸡汤进来,男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女人也不容易,操持这个家太难。

“喝吧,慢点,老爹,饭菜准备好了,家里还好剩了半坛子酒,不然真不知道拿什么照顾恩人。”

女人在一旁伺候着,鸡汤小心喂入嘴里,米老爹起身,对着唐牛二人说道:“老三一番心意,这里也没什么好的,只望二位别嫌弃。”

漆黑屋子,只有炕洞里传出微弱火光,桌上放了一个盆,里面是炖好的肉,不知放了一些什么菜,女娃坐在门口,不时往桌上看着,多半是被香气吸引。

“过来。”

唐牛招呼着,这种情形,就算是再好的东西也吃不下,女娃晃晃脑袋,天生胆小,加上害生,米老爹呵呵一乐,“娃子,到这边来。”

听到米老爹声音,女娃才敢过来,唐牛从里面捞出来一大块放在女娃面前,“吃吧,香着呢。”

米老爹将酒倒满,这可是稀罕东西,如果不是女人手紧,怕是早就喝光,唐牛端起,只是普通的米酒,喝上一口缓缓放下,“老爹,如果有人敢管这档子事,有没有人敢站出来?”

“站出来?”老爹一脸不解看着唐牛。

“对,站出来,告官。”

“怕是不成,这是朝廷立下的规矩,就算严苛了一些,总是没大错,今个告了官,日后怕是要跟着吃苦头。”老爹连连摆手,不是胆小,整个村子加在一起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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