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迷失在一六二九-第2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面对如此质疑,文德嗣不得不再拿出一个理由——大将军号上那些水手都是新丁,对大明的港口情况并不熟悉,对操纵如此大型的舰船也不熟悉。而大明沿海诸多海港,包括将来预定作为大将军号母港的天津口岸,恐怕也没有接受这类大型船只的经验。如果因为水手操作不当,领航员经验不足,或是水文地质情况不熟悉等因素造成船只搁浅,触礁等意外,这么大的船必须要同型大船才能救助,一条都不够,至少要两条!
这番话说出去,要说能轻易让那些官员就此相信,肯定是小看对方的智商了。但所有涉及到这类大帆船的事情,原本就是由琼海军方面说了算。他们既然拿出了这么个理由,那帮明朝官员纵使将信将疑,却也很难反驳。而更重要一点是,到现在大明朝廷上下已经完全已经搞不清琼海军的想法了——按理说他们既然愿意向朝廷进献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看都应该是一副赤胆忠心,全心全意效忠大明的架势。那么按照官员们习惯的剧本,接下来短毛就应该全力讨好他们,想方设法从朝廷这里得到相应的封赏以及更多恩典才是。
然而从那帮人平时的言谈举止,以及他们对朝廷官员的态度上,却完全看不出这种趋势来。这些短毛的行为,和他们的态度似乎完全相反——就好像当初那个姓解的一举平定登州之乱,建立了自从万历三大征以后前所未有的殊勋。若是换了大明自己的武将,借此封侯都不是没可能。然而此人最终非但没能得到朝廷奖赏,还被批了个“狂悖无礼”的评语,不就是因为他嘴巴太臭么?
所以现在,对于这些短毛的言行,哪怕是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官员,也不敢轻易做出判断了——比如这次,你若当真送一份密报上去,说短毛意图不轨,那朝廷是不是要做些防备?要作防备无非就是要求大将军号独自北上——朝廷不可能不要这条大船的。可这样一来万一大将军号上那群水手当真本事不行,在哪儿触礁或搁浅了,到时候人家短毛反正两手一摊——这全你们自找的。天子怪罪下来,这责任由谁来负?
——谁写的密报谁负责呗!问题是大明官员有几个愿意负这种责任的?所以很自然的,也没人会写这种报告。
而文德嗣在这方面也很有分寸——你动作慢吞吞的,走一路停一路,把声势造大一些,每到一地都允许当地官员士绅上船参观,那人家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联想。但如果你不声不响的,也不跟人接触,就是闷头全速往天津赶路,那人家本来没疑心的恐怕都会生出怀疑来。
在这样的理由下,胡雯郭逸等人只得配合着沿途一一拜访过去。而且随着他们一路向北,船队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沿途有许多商船加入了进来。按理说这个季节并不是传统出海时节,海商以及水手们这个时间段也往往都回家准备过年了,但在利益面前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哪怕北上船队仅仅在某地只待两三天,当地商人和船主居然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备出一两条船的货物,凑足人手,然后便跟着大船队一起出航了。
至于琼海军为啥要带上他们——这年头凡是能够出海的商人背后必然有官僚权贵的支持,文德嗣他们在和当地官员应酬时,听到最多的便是“老夫这里有几条船的土产,打算带到北方去赠送亲友,想顺便跟着跟着贵方一起出海,可否行个方便……”等等诸如此类要求。
只要对方愿意遵守船队规矩,听从他的调度,别惹麻烦,文德嗣对此是一律来者不拒的——这支队伍里大明朝自己的船只越多,那些官儿就越不会胡思乱想。而琼海军之所以要把“总督”“伯爵”两大舰一起带到北方去转一圈,主要目的就是震慑大明朝廷,免得他们自以为得了一条大船就得意忘形,生出些不该有的想法来。参加进这支船队的明朝商船越多,近距离亲眼看到过这些巨舰的明朝商人越多,关于这些大战舰威力的传言自然会在明朝社会中传播的越广——而这正符合他的期待。
那些官员私船数量有限,多的也不过两三条,三四条。真正让北上船队规模急剧扩大的,却还是当船队经过福建时,大批郑家商船的加入——郑芝龙在听说琼海镇准备和朝廷谈判,让出盐业利润以后非常恼火。他的眼界算是这个时代人群中最为开阔的了,却也依然难以理解琼海镇用盐业向朝廷换取铸币权的策略。在他看来铸币权前景再好,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何况朝廷随时都有可能变卦。而那些白花花的食盐却看得见摸得着,沙滩上晒出来,装运出去就能换回大批同样白花花的银两,实打实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反正一样是赚钱,何必多此一举?
而更关键一点则在于——他们郑家才刚刚在台湾,福建沿海修建了大批晒盐场,如今正是收获的时候。琼海军这一抽身可他们给晾沙滩上了。当然琼海军并没有要求郑家停止晒盐,正如他也无法影响到琼海镇的决策一样。可郑芝龙又不傻——没了琼海军这个大块头在前头遮风挡雨,他再干下去可就是单独跟朝廷叫板了。如果是历史上那个郑芝龙或许有这胆气,但如今,他郑某人可还想安安稳稳把福建海防游击将军这个职位作下去呢。
第六百二十四章 船上的戏班
况且就算他不管声名物议,也不在乎朝廷的态度,继续倒卖私盐的话,这项生意的利润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么高了——琼海军既然能把晒盐技术传授给他们,在谈判成功以后当然也可以传授给朝廷。而比起潮湿多雨的南方,北方那些日照充足却又干旱少雨的沿海区域一旦大批修建起晒盐场来,其产量绝对不会少。虽说盐这东西人人都需要,而且是永久性需求,可当整个大明沿海都能产盐的时候,其价格必然大跌。到时候再想要维持像现在这样的暴利,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那帮短毛倒是摆出一副悲天悯人架势,说什么“让老百姓都能吃得起盐是好事”,他们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利润,可咱郑家咋办?郑芝龙为此非常郁闷以及恼怒,那么他会因此跟琼海军翻脸吗?——不,恰恰相反,他必须要更紧密的跟上琼海军发展步伐才行。文德嗣那天的言辞着实给了他很大触动,他可不想让郑氏家族因为目光短浅而成为挡在琼海军这个庞然大物前进轨道上,然后被轻松碾碎的小螳螂。
于是郑芝龙也决定跟着短毛一起收山,以后不干私盐了。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把先期投入修建盐场的本钱给捞回来。趁着这一次的机会,他破釜沉舟式的调集了家族中所有可用货船,装满了近期出产的全部盐货——这其中也有两广总督熊文灿和福建巡抚邹维琏等人的份子,然后混进了琼海军的北上船队……
这一路上,每停泊一个港口,郑家船队几乎是在明目张胆的公开倒卖食盐,同时把琼海军打算和朝廷谈判,“化私为公”的消息给放出去。结果这消息一传出去,最着急的不是别人,却恰恰是那些沿海城市的官员和富商,以及与盐业相关的人员——要知道他们才是从食盐走私中获益最多的一方。
于是很自然的,代表琼镇的郭逸等人在北上途中受到了不小压力。基本上他们遇到的每一个高级官员都会或明或暗提起盐业事务,话里话外间就是暗指琼海军不该擅自决策,把私盐业务上交给朝廷,导致太多人的利益受到损失,还象原来那样大伙儿开开心心一起赚钱多好。这种砸人饭碗,而且还是一砸一大片的事情可是很得罪人的。
当然对于这种指责,郭逸是绝不接受的,他早有准备——陈涛通过电报把北京朝堂上弹劾琼海军的文字都发过来了,委员会专门为此整理了一个小册子,让郭逸带在身上。只要碰到敢在他面前提这回事儿的,便摸出册子来,指着那上面的文章和署名直接开骂——奶奶的到底是谁在卖队友?是谁先把事儿捅到皇帝面前的?是谁收了我们的货,赚了我们的钱,又回过头来攻讦我们?下头明明都开张接客了,上面还非要立个牌坊?拿我们琼镇当猴儿耍是么?——我呸!干脆一拍两散统统上交,大家谁都别玩!
郭逸算不上什么能言善辩之士,但他只需要把委员会内部会议上,那些“人民群众”们针对委员会以及大明朝的言论搬运一部分过来就够了。那帮喷子别的不行,动起嘴来那战斗力绝对是杠杠的,骂起人来既有理论又有实际也不缺乏灵词妙语,堪称嘴炮无敌。郭逸只随便复制了几段言论过来,便将那些企图找茬的明朝官员们堵了个哑口无言——本来他们也不占理。
如果换了背景不够深厚的,那帮权贵还敢玩个嘴大吃嘴小。但琼海军是什么人?被招安的反贼啊!而且说实话,到如今已经很有很多人开始怀疑这帮短毛是否能称之为“被招安”了——若还有个别脑子不清醒的,便让他们看看身后港口里那几条大帆船,以及上面超过一百门的巨型火炮,肯定就老实了。
所以想要找人撒气是没指望了,至少在短毛这一头不可能。那些权贵官宦只得捏着鼻子,准备承认并且接受这个结果。不过这些人的想法却也和郑芝龙差不多——既然收山不可避免,那就要在收山以前尽量把损失捞回来!正好郑家运了那么多盐过来,最后一票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于是自从郑家船队加入以后,琼海军的每一次靠岸都会演变为当地盐贩子的节日大狂欢,他们几乎是以一种“世界末日即将到来”的疯狂劲头大肆公开倒卖私盐,而官方力量非但不阻止,反而也全力加入进去,与郑家一起疯狂倾销着手头存货。其结果就是琼镇与朝廷的谈判尚未开始,几处沿海城市的盐价便已经下跌了至少三成。同时按照经济规律,这股降价势头正在迅速向内陆城市席卷过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便会冲击到盐商们的老窝——扬州。
郑家商船的加入也使得这支船队的规模膨胀到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刚从海南岛琼州府开出来时是四条大帆船,带二三十条辅助小船的规模,等过了福建,船队编号已经要接近到二百!估计除了当年三宝太监下西洋,大明朝历史上再也未曾出现过这样大规模的船队。
频繁的商业活动愈发拖慢了北上船队的速度,以至于连文德嗣都显出不满来。但这一回却是胡雯,郭逸等人反过来劝说他了——郑氏以及那些权贵商家借着琼海军的势头这么大肆倒卖私盐,当然不可能不分给琼海军一份利益。虽说琼海军众人并不缺钱,但规矩就是规矩,有这四条大帆船摆在那里,这回的利润中很大一部分就必须交纳上来。
这次北上京城,花费必然巨大,作为团队大管家的胡雯肯定不会介意手头多一笔活钱。况且这其中四分之一还要分给“大将军号”上那些明军将领和水手的,所以就算文德嗣自己不在乎这份钱,他也不能挡了人家的财路。
慢就慢一些吧,反正都准备好去北京过年了——在这样的一种宽松愉快的气氛下,整支舰队以一种非常悠闲的态度慢悠悠一路向北航行,直到他们收到那封电报为止……
这一日,天气不太好,琼海号上众人不能去甲板上晒太阳,便纷纷缩在船舱里活动。作为一条游船,公主号绝对堪称这个时代的NO。1,就连琼海号,在经过战斗改装后,在确保乘客舒适方面都未必能及得上它了。
餐厅里乐声悠扬,正在上演一幕福建地方戏曲,不少人围坐在戏台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公主号的餐厅大堂是船上人员活动的中心,这里同时兼作歌舞厅和会议厅使用。当初设计时庞雨等人甚至还考虑过在这里搞一套影视放映设备——他们有还真有相应设备,技术条件也不成问题。只是考虑到船上电力供应毕竟紧张,而且最主要一点是他们的所有片源都是来自于原琼海号的娱乐室,而那些片子对一百三十九名乘客来说都是早已经反复看过多少遍的老片了,再专门为此搞一个豪华放映厅意义不大,所以后来就取消了。
不过作为替代品,他们最终是在这里头设置了一座戏台,现在每天都有节目在上演:戏剧,杂耍,魔术……多种多样。表演人员乃是从琼州,广州等地请来,随船跟到福州,然后在福州下船换成当地戏班,再到泉州更换……以此类推。这个年代的戏班子或杂技团之类本就是需要四处流浪,巡回演出的。能够登上公主号这条大船,舒舒服服从一座大城市直接转移到另外一座大城市,不用在路上吃辛吃苦,那些戏班子自然求之不得。更不用说琼海军方面给的报酬金额相当高,而戏班成员在船上除了每天固定表演两三场之外,其它时候都是被当作客人对待的——配有单独卫生间的标准客舱,二十四小时免费提供的各种精美食物和饮料,以及船上其它娱乐设施也都对他们开放……琼海军那些人在这方面还是保持了很多现代人的习惯,比如说他们并不把这个年代的文艺工作者看成是下九流,也不介意和那些人一起分享这优越的物质条件。
故此几乎每一个有机会登上过公主号的戏班,最终都会把这一次经历看成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迹,在表演上面自然也都尽心尽力。不过这个时代的戏曲娱乐和后世真不能比。无论唱腔还是词曲都很难入现代人的眼,最多看上一两场,图个新鲜热闹也就罢了。
到如今集中在戏台子前面的往往是本地人居多,比如那些本应该待在“大将军号”上的明朝官员,以及这回跟着北上船队一起行动,背景深厚且跟琼海军关系处得比较好的海商首领等一干人——在郭逸和林汉龙等人的邀请下,这些客人们有幸来参观过一次,之后这公主号的餐厅大堂便成为了令他们最向往的地方,有事没事都爱往这儿跑。
第六百二十五章 女王的牌局
这个年代跑长途的海船上可没什么娱乐设施,一切都是以尽量多载货为目标,就连人员的生存条件都尽可能压榨到最低限度。比如号称“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他们最常用的“弗汝特帆船”甲板下隔舱高度只有一米五!采用这个高度可以在船舱里尽量多设置几层甲板,以安置更多物资。至于人在里面的行动怎么办?要么弯腰要么爬行,船东货主才不关心水手在里面怎么生活呢,反正人能活着就行。
大明的商船虽然没那么夸张,但也好不了多少。所以那些跑海路的也早就习惯了在船上度过这一段辛苦且无聊的日子了,如果不是郭逸和林汉龙邀请他们来到公主号上盘桓消遣,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在海上的旅行还能奢侈享受到如此地步!虽然在现代人眼里,公主号其实还是很有些先天不足之处——比如说没法子安装游泳池,以及船身还是太小,碰上大风浪时颠簸还是剧烈……等等。但对于那些明朝土包子,这条大船上的一切都已经足堪比拟公侯王孙之府了。
这些人很快便成为了公主号上的常客,在这里度过这段海上生活远比在其它地方舒服多了。而胡雯郭逸林汉龙等人对此也乐见其成——他们本就希望借此与明朝官绅多拉些关系。旅途无聊,在船上的活动范围又小,哪怕是那些平日里最难相处,最不容易扯上关系的人,在这里也不得不放下身段,拿出比较和善温和的一面来与人交际——除非你愿意回到那些阴暗窄小,站起来就要小心碰头的木板舱里去。
在餐厅大堂边上,还单独设置了几间小厅,吃饭时算作包间雅座,平时则作为棋牌活动室。由于大厅里现在已经基本被明朝本地人占领了。而北上团队里那些现代人中,有些是愿意尽量多与大明人士交往,以求尽快融入这个时代的。但也有瞧不上那些明朝土鳖,懒得应付他们的,平时便多半是聚集在小房间中自顾自玩耍。
除此之外,还有船上那些女同志,她们现在不得不尽量少去餐厅,连吃饭时间都得和客人们错开——没办法,现代人内部是没什么忌讳的,可那帮上船做客的明朝士绅却大都古板,见着有女人出现在厅里就会显出很尴尬的样子。虽说现代人其实没必要太顾忌他们的情绪,可作为主人,终究得让着客人一些。
所以现在,反而是在主厅之外,另外一间面积较小的棋牌室中聚集了最多的穿越众。大伙儿闲来无事都爱聚到这里,打牌下棋,吆五喝六,好不畅快。
这一天也是如此,这间不大的小房间内,一边男生较多的区域,一群人正闹得欢:“大鬼!”“炸弹!”“同花顺追!”“别想走!六个头封了你!”之类叫喊声,与扑克纸牌被甩在桌面上的啪啪声响成一片。再看那边几乎人人脸上都糊了一脸白纸条的架势,显然这场鏖战已经持续了不短时间。
而在隔壁女生桌上,就要安静了许多,但气氛绝对不轻松——桌上四个人,朱月月和苏暮雪两人已经盖了牌,正饶有兴味的看着安娜与王娇娇在互相瞪眼。在她们面前摊着四张牌,一边是两对子一边是三带一,而两人手中则各自握着一张底牌,看她们各自胸有成竹的样子,显然都对自己的底牌深具信心——当然也可能是虚张声势。
王娇娇再次看了看手中底牌,笑吟吟将面前筹码推了足足一半出去——比起隔壁那帮输赢就是贴纸条的无聊胚,女士们这一桌可要实际多了:在桌面上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大堆亮晶晶的银币作为筹码,正是琼海军这次专门新铸出来,准备带上京城作为样品兼推广使用的。每人都分了一些,正好拿来当赌具用。
安娜看着那一堆银币,皱了皱眉头,这些钱对她而言当然算不上多,但全部拿来作为一次玩耍的赌注,似乎也有点过了。对面王娇娇无所谓,作为一百三十九人之一,她享有最高级别的分红比例,银钱对她而言真的只是个数字而已。而安娜的钱则是来自于参与贸易公司经营的薪酬和奖金,虽然数目也很大,足够支撑她日常堪称奢华的消费。但毕竟是她自己辛苦赚来,用在赌博这种挥霍上,还是要考虑考虑的。
见她犹豫,王娇娇那头笑得更甜了。挥了挥手,身边那位吴助理立即会意的递上了一杯鸡尾酒,王娇娇风姿绰约的轻轻啜饮了一口,有意无意展露着自己新穿上身的贡锦旗袍。而安娜身后,忠心的小女仆也赶紧为女主人送上了一杯咖啡……
隐隐的对峙意味让旁边已经退出这场牌局的朱月月和苏暮雪两个八卦女看的津津有味——她俩的身家其实也丝毫不比那两位差,但这两个女孩子都是那种小家碧玉性格,平时无论她们怎么努力,也放不出台面上那两位女王的强大气场来……这出来打牌居然还带佣人的!
这时候安娜笑了笑,终于开口道:
“衣服很好看,回头我也要做一件。”
“你身材太好,穿不了的,旗袍只有黄种人才能穿出味道来。”
王娇娇充满自矜的回应道,见安娜仍在踌躇,有些不耐烦地将面前剩下一半筹码也统统推了出去——梭哈!
“还跟么?这种游戏说到底就是看本钱,本钱大的吃本钱小的,只有输得起,才能赢得了。”
安娜咬了咬嘴唇,再次看了看牌面——自己外面有一大一小两对,而对方是三张中等牌加一张杂牌,牌面上对方略占优势。但自己的底牌可以凑成大三带小二,如果王娇娇没有四张的话,自己就能赢。
但她有么?从态度上看不出什么,那个女人惯会装腔作势的,而安娜自己也很善于此道。所以问题的关键,还真如王娇娇所说:最终还要看本钱:只要自己不怕输,那就敢赌。
正在犹豫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爽朗笑声:
“别怕,跟上去,输了全算我的。”
回头一看,却是杰克·汉德森先生为自家太太助威来了。这下子汉德森夫人心里可乐开了花,嘴上却故意硬邦邦道:
“我不用你的钱。”
——安娜平时和胡雯,茱莉这些人接触较多,听到最多一句话就是:女人要想在家庭中有地位,经济上一定要独立。所以安娜自从在贸易公司那里赚到大笔薪酬之后,就再也没用过老杰克的钱了。
对于太太的小心思杰克却是心知肚明,笑着低下头,在她手背上亲吻了一下:
“哦,亲爱的。有些时候,女人们有必要替丈夫挥霍掉一些财产,以此来对外证明:这个男人的经济情况还算宽裕,还能够支撑得起一个富裕体面的家庭——仁慈的汉德森夫人,我可以有幸得到这个对外炫耀的机会么?”
于是安娜也忍不住笑了,她高高昂起头,象骄傲的天鹅一样推出了面前所有筹码——女人的荣耀果然还是要男人来衬托的。
“好吧,尊敬的汉德森先生,给你这次机会——我跟了。”
安娜亮出了手中底牌,三带二,而王娇娇那头也只能亮牌:却只是另外一张杂牌,于是毫无疑问的输了。双重的胜利让安娜愈发感觉欣喜,但她仍不满足——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最是贪心的。
她看着那一堆银币,笑嘻嘻说道:
“正好,我可以用它们去做一件旗袍,最贵的那种——然后挂在墙上当装饰品。”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对着任何人,听起来象是自言自语。而别人也只会把它当作自言自语——王娇娇一言不发,脸色铁青的转过头去,询问吴助理道:
“先生呢?”
那位出身于大明皇宫的吴助理自是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