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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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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刘禅离开,赵舒才缓缓起身,转谓叶枫,歉然道:“只怕小姐也遭了不幸。”叶枫听说张皇后都已死,至于张霖只怕更不能活,但他知赵舒已然尽力,只得勉强点头,道:“生死由命,此事需怪不得大将军。”说完却恶狠狠地看了旁边张嶷一眼,他心中虽然知道吕容才是此事的主谋,但碍于身份,也只能将这份怒气转嫁到张嶷的身上。

张嶷原本就战战兢兢地候在旁边,不知道赵舒会如何地处置自己,被叶枫这么一看,更觉心惊,背后凉意直冒,急忙上前禀道:“大将军,某等来此,只听到皇后噩耗,不曾有张小姐消息,大约还在宫中。”叶枫听到之后,一把抓住他,急切问道:“你所言可实?”赵舒见他激动失仪,沉声道:“天涯,放开张将军。”叶枫闻言,只得松开张嶷,一双眼睛却仍旧死死地盯在他身上。张嶷职位原在叶枫之上,只是现下知道犯了事,也不为忤,接口答道:“自然不敢有瞒大将军。”旁边天翼见叶枫如此悲痛,也忙着劝解道:“张将军所言句句属实,某等确实不见张小姐,也不曾听陛下,皇后提及。”

赵舒听他二人如此说,便知不假,于是转往皇城中望去,正好看见吴班,于是高喊道:“吴将军,可否出来一叙?”吴班听到赵舒招呼自己,不知其用意,但他今日所为已经宣告与刘禅决裂,只得一心一意地靠向赵舒,遂开门出来,道:“大将军有何吩咐?”赵舒却并不知道他与刘禅方才的那一幕,只是觉得吴氏好歹算是皇亲,吕容这样带着军士胡闹,必然引起他的不悦,于是和颜悦色地道:“无甚要事,只是打听张二小姐可在宫中。”

吴班并不知道赵舒的心意,还道他要斩草除根,偏偏刚才又不在刘禅面前明言,大约是想要私下谋杀。又看到赵舒和颜悦色地对自己说话,吴班总感觉有些笑里藏刀,暗中思量,莫非今晚没有打开宫门迎接吕容部下入宫,而让赵舒猜忌到自己?所以他是想着借张霖来试探自己?吴班想到此处,心中一咬牙,反正树倒猢狲散,张绍和张皇后都死了,一个张霖又算得了什么?于是吴班抱拳道:“二小姐就在宫中,末将这便与将军擒来处置。”

赵舒见他皱眉良久,居然是作出这样的回答,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心知众人已经把自己当作是王莽,曹操一类的巨奸,当下也不多作解释,只是道:“且先让小姐就在宫中,等几日再作安排。”却又担心吴班等人再误会他的意思,多加责难张霖,最后复加了一句,道:“需得好生侍侯小姐,不得有丝毫刁难委屈。”吴班对赵舒的命令大是不解,但既然对方都不说要杀张霖,自己又何苦来做这个恶人?于是领命而去,走开两步才恍然而悟,赵舒与张霖之间不是还有婚约么?大约赵舒虽然谋杀了张绍一门,却还念念不忘张霖的美色。此结想通,吴班再回想到刚才自己居然出卖了张霖,心中不由大恐,伸手摸着额头,全是冷汗。

确定张霖无恙,看到叶枫的表情稍微松缓了些,赵舒也觉得松了口气,叶枫跟随他多年,自然不希望两人之间发生任何的不快。可是张绍满门都死在吕容的手上,叶枫与张霖之间怕也只是有缘无份。想起张绍,赵舒又不禁想起了那一家三口的尸体,再看着吕容,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吕容从赵舒到来,便不发一言的站在旁边,知道自己今夜擅做主张,带兵灭张绍一门,又迫死张皇后,必然惹得赵舒不悦,但是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为了他,也希望赵舒能够明白她的心意。但见赵舒也不发一言地望着自己,吕容大感惊措,终于忍受不住,便欲开口辩解,道:“我……”

这一个字刚说出口,赵舒便转头看向张嶷,道:“将军可速带兵回营,日后再无我亲笔令谕,不可引兵入城。”张嶷没有想着赵舒这么轻易就放自己回营,十分欢喜地便答应领命。赵舒却看也不再多看众人,径直上马打道回府。

第三百五十六章 生闷气献计献策

赵舒没有理会吕容,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既不能宽恕她滥杀的行为,也不能送于刘禅法办治罪,只得独自带人回府。回到府中,赵舒才又知道柴房还关押着一个张嶷派来报信的亲兵,于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一干家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才稍微发泄了心中的怒火。看到眼前这些家将满脸的无辜,赵舒骂得累了,也就挥手让众人下去。眼看外面天色渐明,赵舒也不回房休息,就坐在书房生闷气。

家将刚离开不久,却听外面郭淮的声音,道:“大哥可在?小弟有事求见。”赵舒心想郭淮一直在府中,大约并不知道吕容之事,此番前来,肯定还是为着要劝说自己北伐。赵舒有心不见,但郭淮难得来成都一趟,又不能拂他颜面,只得道:“是伯济啊,快请进来。”话音过落,郭淮便推门而入,看着赵舒脸上仍有不愉之色,不禁笑道:“适才在院中听到大哥呵斥家将,不知大哥何以如此动怒?”

赵舒向来不喜动怒,平日待人和气,今日也是被吕容气得过分,才大改往日作风,现在被郭淮这么一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笑了笑,不知如何回答,只得转问道:“伯济大早便来相见,所为何事?”他自是料定郭淮必然要请求自己出兵北伐,心中早打定主意,只是不肯。不料郭淮却并没有提及北伐曹魏之事,而是笑道:“嫂夫人对兄长一番心意,大哥非但不肯言谢,还如此恼怒,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赵舒听他言语,便是郭淮知道了吕容夜间所为之事,自己心中正没有主意,刚好可以找个人商量,于是道:“伯济既然已经知晓,倒省了为兄一番口舌。张绍即便图谋不轨,堂堂大汉帝都,也容不得她如此胡闹。今日早朝,让我如何面对百官悠悠众口?”

昨夜城内那么大的动静,郭淮也多少听到些,后来知道赵舒回府,本来是要直接来见,询问究竟发生何事。不想刚出客房,便看见吕容前来,郭淮有心说服赵舒北伐,知道吕容是她枕边最为亲近之人,于是有心让她代为劝告,于是延请入房。吕容却是因为自知惹怒赵舒,心想郭淮与他是结义兄弟,说话比较有分量,也是想来求郭淮帮忙,代为向赵舒转达自己的心意。所以坐定之后,吕容便将张绍所谋,以及自己昨夜所为,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郭淮。郭淮起先是越听越惊,到后来听到张皇后也被迫自刎,反而面露喜色,满口应承吕容,自己便来求见赵舒。

听到赵舒问起,郭淮心中早就有了主意,于是故意叹息几声,道:“夫人对将军虽然是一番好意,但做出这些事来,总是难以平服众人之心。”赵舒听他这几句说了等于没有说的话,心中更是烦闷,自己虽然独掌大权,但蜀汉朝堂毕竟不是姓赵,要是被蒋琬等人联合起来大闹,总是不能安宁的。吕容已经杀了张绍,难道赵舒还能再杀蒋琬等?

郭淮偷眼看赵舒脸色沉郁,心中更喜,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哥既然担心难以堵住百官之口,何不‘舍车保帅’?将张嶷交出与陛下处置,谅来陛下也不敢十分为难。”赵舒不想郭淮会向自己进言这等馊主意,眉头微皱,道:“此事本夫人所起,张将军不过奉命行事,且是为吾所为,怎好如此相待,岂不寒了三军将士之心?日后如何能得人效命?”郭淮随赵舒多年,对他脾性拿捏甚准,自是知道不会答应将张嶷交出,于是显得十分为难,搓动双手,道:“这可就难办了。”

赵舒也知道此事为难,自己既无曹操之权势野心,所以不能万事只是一个“杀”字;却又不能行司马之事,拿张嶷顶罪。思来想去,总是没有两全之策。倒是郭淮在旁边蹙眉想了想,突然拍掌低呼道:“一不做,二不休,不若这样。”赵舒被他这么突然的一喊,吃了一惊,复见他面上有得意之色,不禁问道:“伯济可是想到什么办法?”郭淮微微点头,再看看左右无人,门窗掩好,才上前几尽低声地道:“以大哥之见,如今朝堂之上能有几人能与大哥相比?”

蜀汉虽然地处西南,只有益州,荆襄之地,但向来以大汉王朝正统自居,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个偏安的王朝,所有的机构却没有精简,一如两汉朝廷的体制,虽然常说“百官,百官”,能上早朝的官员,即便没有一百名,七八十总是有的。赵舒被郭淮乍一问起,还真不能回答,只得道:“这个为兄平日并不上朝,确实不知。”

郭淮知道赵舒还不曾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哈哈笑道:“依小弟之见,当今朝堂之上,不过四人而已。”赵舒听他说的奇怪,也跟着乐了起来,笑问道:“伯济且说说,只有哪四人?”郭淮遂答道:“小弟一人,吴子远一人,蒋公琰一人,还有一人却是张绍。”赵舒听后也觉得有几分明白,微微颔首,道:“伯济试细言之。”

郭淮复道:“如今朝廷名以陛下为主,其实百官心中都明白,政令皆出于兄长大将军府。所以朝中百官也自然分作四人,诸如小弟,桓将军者,随兄长多年,出生入死,才有今日之位,自然为兄长马首是瞻,不论有何风云突变,也誓将跟随兄长。其二,诸如吴子远,李正方等人,虽然以兄长之命是从,却是为时势所迫,骨子里未必不曾想着先帝,不曾想着陛下,若是兄长一朝失势,只怕这些便要纷纷倒戈一击,也未可知。”这点赵舒倒是心知肚明,吴氏兄弟依附自己,不过是畏惧被诸杀,远远不似郭淮等人诚心归附,只是蜀汉朝廷人才凋零,不得不用。听到郭淮这么一说,赵舒又是连连点头,道:“伯济所言甚是。其余二人倒不如,为兄代汝说说。”

不等郭淮开口,赵舒便道:“诸如蒋公琰,费文伟等人,虽然无有兵权,却是理政之才,又多为饱读诗书之儒者,心中自然存着辅佐陛下,中兴大汉之意。断断容不得再有王莽,曹操之事,所以在这些人眼中。为兄若无越暨之事,那便罢了,一旦有所异动,必会群起而攻之。至于第四人张绍,却被这些人更为激进,非欲将为兄除之而后快。”

赵舒侃侃说完,郭淮听到与自己心中一般无二,遂笑道:“兄长自己想得到,却为何总要旁人提醒?”赵舒摇了摇头,问道:“有此四人又当如何?这些年若不是公琰等人相助,为兄一人又怎能将天下治理成这般模样?治理天下便与行军打仗无二,若要取得胜利,须得将士齐心协力。若是不用公琰等人为政,只怕不等魏吴来攻,益州便无经年之粮,自乱久矣。再说张绍为人,平日对吾十分恭敬,若不是夫人,为兄又如何能想到彼有不轨之心?至于旁人面前恭敬,背后使坏,为兄又不是神人,如何能够预见?”

“诚如兄长所言,但成大事者,岂能如此瞻前顾后?夜里夫人已经将事情挑起,四人之中,小弟自然无话可说,吴子远也未必有甚言语。只是蒋公琰心中,兄长便如王莽,曹操无二,这些人很有可能就变成明日的张绍。”郭淮一边说着,一边见赵舒眉头越紧,心中窃喜,又继续道:“今日之事,当断则断,不断反乱,与其终日提防,不如一朝根除。”

赵舒听他说的凶狠,不由惊问道:“伯济之意,是要……”说着便拿手在自己颈下比划。郭淮点了点头,道:“早朝就由小弟与魏将军等人亲自带兵护送兄长前往,但有人开口为张绍鸣冤者,一律当庭拿下,以张绍同谋论处。”赵舒连连摇头,道:“不可,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如此一来,岂不行同造反?”郭淮“嘿嘿”笑了几声,再道:“主上昏聩无能,即便众人拥立兄长,也未尝不可?”

赵舒素来觉得众人之中,就算郭淮还有几分远见,当知蜀汉地处偏僻,论国力远不能与曹魏抗衡,只能团结众人之力,好生治理,以求自保。哪想到郭淮今日居然说出这样有失水准的话,让赵舒大感诧异,迟疑道:“这,这是伯济心中之意?”郭淮当即拜倒在地,道:“兄长才智百倍于主上,如今虽说大权在手,但行事总有些制肘。再者张绍之事,主上未必不知,彼既有心加害兄长,兄长却又何必顾念旧情?”

赵舒断断不是顾念什么旧情,只是想着本来不是很强大的蜀汉王朝,再经历这么一次巨变之后,大约离覆灭便是不远了。赵舒这几年的舒坦日子还不曾过够,何必为了过把皇帝瘾,把自己放到火上去烧烤?于是再三摇头,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日后伯济切勿再言。”郭淮见赵舒始终不肯,便又起身,伸手抚摩额头,喃喃道:“大哥既然不肯如此,那眼下之事,如何处置?”

两人纠缠这么许久,又回到最初的问题,赵舒更觉得有些无力,自言自语道:“便当真没有丝毫办法?”

第三百五十七章 提还政质问逼宫

郭淮自从汉中投降刘备,便一直是赵舒心腹之人,他对赵舒的心性脾气自然摸得十分透彻。先前所说的,斩杀有异议者,交出张嶷以及拥戴赵舒,都不过是说说而已,郭淮不用脑袋也能想得到对方不会答应。郭淮之所以说出这么许多,无非便是想让赵舒觉得自己已经被吕容逼迫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再无其他办法可想。看赵舒此刻神情,郭淮知道火候已经到了,于是又进言道:“小弟思来若是兄长不肯如此,却还有一策可行,只是,只是……”

赵舒现下可不愿听他卖关子,即刻道:“但说无妨。”郭淮于是道:“兄长觉得蒋公琰其人若何?”赵舒略微一想,便道:“公琰一心为国为民,为兄十分的敬佩。”郭淮听后,遂拍掌道:“这便好办。公琰既然一心为国为民,不能见兄长行篡位之事,但他心中也必然明白朝廷若无兄长支撑,只怕不久便为魏吴所灭,断然不会学张绍一般诸多算计兄长。”赵舒点了点头,遥想当年蒋琬随着自己南征,知道孔明乱国,便不顾往日恩情,只身前往刺杀。如今赵舒虽然权重于主,但凭心而论,如是没有自己,蜀汉帝国也必然不会像现下这样平静,蒋琬不会不明白这一点。于是,赵舒眉头舒展,笑道:“伯济之意,是让为兄以言语说动公琰,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郭淮却微微摇头,道:“兄长万事只想得如此简单?公琰不与兄长为敌,是因为兄长数年来不曾有丝毫谋逆之意,但夜间夫人举动之后,公琰又会作何想法?一旦兄长在他眼中威胁到汉室江山,自然便要与兄长作对,怎会因为兄长的几句言语,便将此事作罢?”赵舒听得在理,复又问道:“那待如何?”

郭淮显得十分为难,道:“只便是难为之处。兄长既不肯下杀手,便要取信公琰,使他相信兄长无心篡位,而仍旧安心协助兄长治理政务。”说着便抬眼望着赵舒,道:“小弟倒是有一策,可使公琰等深信兄长无二心,只是怕兄长不愿答应。”赵舒想也不多想,随口便道:“说来听听。”

郭淮却只说了八个字,乃是“还政陛下,拥兵离都”。赵舒听着感觉有点像姜维避祸沓中一般,但想来如今除非当真把权柄交付刘禅,否则再无他策能让蒋琬等人释疑。只是这样一来,便是将成都交付给了刘禅和蒋琬二人,万一这两人日后对自己有什么图谋,岂不是算养虎遗患?郭淮早看穿赵舒心意,便又道:“兄长不必多心,此不过是表面文章,兄长自己离开成都,却并不是说成都便放下不管,仍可使心腹之人留守。再者兄长只是交还部分权力,军权却是万万不能松手,即便主上与蒋公琰有心如何,手中无兵,又能怎样?但这样一来,蒋公琰等人便不再疑心兄长有篡汉之意,如此岂非皆大欢喜?”

赵舒早被吕容气得没了主意,也不曾想想,他与郭淮之间的谈话,几乎都是在被对方牵引着走,更不曾深想此事究竟如何,只是觉得郭淮所言确实有理,禁不住再三点头,道:“似乎只此一途可行。”郭淮趁热打铁,又继续进言道:“兄长拥兵在外,仍旧可以主持军务,不使魏吴相侵,又可远离成都,不用提防奸人加害,正是两全之策。再者主上昏聩,兄长不在成都,彼必更无忌惮,日久必失人心,于兄长也是百利而无一害。”

“正是。”在赵舒心中,只要不逼迫他杀人,或者篡位,旁的事情都好商量。再者郭淮连续出了不少主意,只有这一个听起来还比较满意,于是答应了下来,道:“此事不错,但干系重大,须得再斟酌。”郭淮知道赵舒不过是被自己一席言语套住,多想片刻只怕就生有变故,当下还要再行劝言,却听外面家将喊道:“禀将军,蒋,费等几位大人在外求见。”

赵舒这才向窗外望去,原来他与郭淮说了这么许久,竟然已经将早朝的时候错过了。好在一众家将都知道他平日不爱上朝,也不曾前来提醒。既然蒋琬已经找上门来,赵舒也不好不见,只得道:“有请。”郭淮却不愿与蒋琬相见,虽然还有话没有说完,也只能先行告退。

郭淮离开不久,蒋琬,费祎等人便鱼贯入房。对于昨夜之事,赵舒自觉理亏,见众人进来,急忙延请入座,又复命家将看茶,却不知道如何措辞。蒋琬本要开口,却被费祎抢先问道:“下官昨夜在府中听到城内军马杂乱,本待出来探看究竟,不想门口早被人派兵包围。成都一应军马,借由大将军调度,不知昨夜发生何事,使得大将军调兵入城?”

原来蒋琬夜间听得皇宫方向动响,便要前往问皇帝安,不想吕容却早有准备,在蒋琬,费祎等这些重要大臣门前都驻有一队军马,不让众人出府。蒋琬虽然官爵不轻,但遇到这群兵丁,以及他们手中拿着的明晃晃的兵刃,也只能是无可奈何,有心硬闯却又手中无兵,自己独自闯出来几步,便又被几名军士七手八脚地抬了回去。蒋琬自知不能脱身,便不住向领军小校询问打听,但这些人都奉了上面严令,总是一问三不知,把蒋琬急得真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在门口来回踱步,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到皇宫,一探究竟。

好容易等到张嶷奉命带兵出城,才将着一众军士干净撤离,蒋琬再看天色,已经快是早朝时分,只得匆匆换上朝服,连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便往皇宫而来。一路上也才陆陆续续遇到费祎等人,互相询问之下,才知道彼此境遇一般,皆被军马围困在府中,却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直到宫门之外,才有内侍从里面传出话来,说陛下今日不设朝。蒋琬等人更是疑惑,一起在宫门再三求见刘禅,但刘禅伤于皇后之死,更恨赵舒逼宫,不论百官如何恳求,只是不见。

刘禅执意不见,更让蒋琬等人以为皇帝出了什么事情,一起黑压压地跪在宫门外,定要见到刘禅平安方才肯散去。侍者将这消息传给刘禅,反而更激起刘禅的怒气,心想着昨夜吕容便是如此威胁,但对方手中有兵有将,怎么今日蒋琬这群文官也要学着吕容逼宫不成?看来自己这个皇帝是越来越不被百官放在眼中了。于是干脆连信也懒得回了,一心就想让蒋琬等在外面跪死算了。

蒋琬等人在外面跪了良久,不见里面任何动静,深恐刘禅也为人所害,几名正直果敢的大臣这么一商量,居然一起硬往皇宫里闯。门口侍卫一面阻拦,一面派人通报吴班。吴班赶到之后,问明原委,知道蒋琬是疑心刘禅遭有不测,于是再三宽慰,言“陛下龙体康健,并无异样”。但蒋琬却又反问,刘禅为何不朝,亦不肯召见大臣,吴班便无言以对,不敢将昨夜真相说出。

蒋琬见吴班言语支吾,知道他兄弟二人迫于赵舒之势,不敢乱言,于是让众官在外等候,自己拉着吴班寻了一僻静之处,仔细询问。吴班开始怎么也不肯松口,到后来吃逼不过,又想此事瞒也瞒不了,再者若不拒实相告,只怕众人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低声将张绍灭门,大军迫宫,皇后自刎之事一一说出。只是将领军之人,不敢说是吕容,而改为张嶷。但张嶷为赵舒心腹,乃满朝皆知之事,蒋琬自然就能想到是赵舒指使,心中怒气上涌,撇下吴班便来寻众人。

费祎等在外等候,看到蒋琬怒气冲冲地出来,急忙一起围上前询问究竟发生何事。蒋琬自是将吴班之言一一转告,末了怒道:“赵舒骄横跋扈,引兵逼宫,迫死皇后,岂人臣之所为?吾等身为大汉臣子,定要保全汉室江山,维护陛下威严,今日定不能与此贼甘休。诸公但怀忠义之心,可随吾同往。”说着便大踏步地向大将军府行去。费祎倒是第一个跟在他身后一起的,众人此刻都不好离开,只得跟在他二人身后。

但这些人中总还有胆小怕死的,并非人人都与蒋,费二人一般。心想着赵舒连国舅都敢灭门,皇后都被他逼死,谁还敢去找他理论?最先就有一两人脚底下抹油,偷偷离开。接着被旁的官员发现,便如连锁反应,或者偷偷开溜,或者找借口推委。反正到了大将军府前,十停也就散了九停,只剩下寥寥数人。蒋琬回看众人,不由心生感慨,对着费祎道:“日久知人心,往日众人口中皆是一般地忠君报国,不到这等时刻,怎能看出言语之真假?” 费祎知道今日踏进大将军府,便是九死一生,乃道:“国家多难,此事原也怨不得他们,各有妻子儿女,怎能步张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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