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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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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说得曹植面若死灰,怔怔看着吕容,杨修,木然不语。吕容闻言也知其事不谐,只是张辽念在多年情谊,不欲赶尽杀绝,只得低声吩咐将陈晟押解上来,对曹植道:“事已至此,君侯可率军北归,以图保全之计。”

杨修怒斥道:“如今之势,骑虎难下,还有何保全之计?”

吕容惨然一笑,道:“不论大人信与不信,在下绝无相欺之意,只恨谋事不密,为张文远所破,不若退兵暂保性命。”又复低声道:“在下还有一计,或可扭转逆境,大人愿闻否?”

杨修以目示曹植,见其点头应允,乃打马上前。吕容待其走近,附耳迷语数句,最后道:“此事行于不行,权在君侯。”又叹息一声,遥望西南,低声道:“只是越骑将军不得救也。”

杨修拨马退回曹植身侧,也耳语一番。曹植点了点头,又上前少许,大声道:“吕先生就留与老将军,还请将军让开一条去路,容本侯退军。”

张辽闻言手中长枪一摆,一众军士便让开一条大道。曹植急忙与杨,朱二人带兵缓缓而退,只听张辽高声道:“愿君侯谨从圣命,与曹子丹将军合兵北上,取下幽州,也好将功补过。”曹植又转身对着张辽一礼,随即扬鞭而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 念旧恩欲保吕容

张辽等曹植军马尽数离开,这才漠然看着吕容这一小队人马,催马上前,忽见陈晟也在,不由问道:“子云为何在此?”陈晟此时仍是绳索加身,只是不住苦笑。吕容急忙跳下战马,亲自上前为其松绑,道:“得罪陈大哥了,万望勿怪。”

陈晟得了松闲却并不理会他,急忙向张辽行礼,道:“亏是叔父前来,否则祸事大矣。”

张辽冷眼看着吕容,不发一言,闹下这样的祸事,的确难以轻恕,不过严惩却有负昔日温侯与貂禅夫人重托。何况此事还牵扯到多年的兄弟臧霸,着实让张辽为难,背后姜维赶来,见张辽默然良久,已知其意,乃道:“将军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回城再作打算。”

张辽点了点头,道:“汝可差人前往曹将军营中,就说汝南紧要,吾不敢轻离过久,就让他与临菑侯一道北上。吾就退回汝南,不去幽州了。”姜维领命而去,张辽下令收军回广平城,吕容,陈晟二人都默然跟在张辽身后,嘘声禁言。

守城大将张普开门迎接入内,张辽乃命其引军散去,自与陈,吕二人回军帐之中。待挥退侍卫,帐中只剩三人,张辽居中坐下,才命二人入座。陈晟坦然坐下,吕容却行至张辽身前,拜倒在地,道:“侄女有累叔父,请叔父责罚。”

张辽看着眼前吕容,一时之间,却也不知该如何训斥,注视良久,只淡淡道:“你可知张虎现在何处?”

吕容愕然答道:“侄女不知,不与叔父一起么?”

张辽道:“吾从伯约处,知汝等之事,便将张虎擒下,责打一顿,关押在府,不料当夜便出逃。他没有北上来寻你么?”

吕容道:“陈大哥一直在我身边,张大哥确实不曾前来。”

“罢了,暂不去 管他。”张辽话锋一转,又问道:“容儿,叔父待你如何?”

“恩高义重。”吕容肃然道:“若没有叔父,便没有侄女。”

“好。”张辽点了点头,道:“叔父也没有别的事情求你,只是叔父年事已高,近来身体多有不适,恐时日无多。如今你张虎大哥又不知去向,你就权当吾亲生之女,伴在左右,为叔父养老如何?”

吕容抬眼看着张辽,眼泪潸然而下,再三叩首道:“叔父,侄女不能再牵连于你。侄女深知所犯之罪甚重,只怕曹丕不会轻饶。”

“不用说了。”张辽道:“你与宣高所谋之事,吾并未上报朝廷,只是亲自带兵赚出宣高,保他入京供职,使曹子丹执掌青徐兵权。你把宣高给你的书信拿出来。”

吕容不敢违逆,急忙取出书信,张辽看也不看便撕得粉碎,道:“此事以后不要再行提及,能瞒一时,便瞒一时。容儿,我与宣高都是年迈之人,你何忍让他晚年还不得清闲?”

吕容又道:“此事曹彰,曹植皆知,如何能隐瞒下去?”

“曹彰不日败亡,以他之脾性,不屑临死还早垫背之人。”张辽道:“至于曹植,吾尽力保全于他,他也必然不会多言。你先退下,属下家将尽数留下,护卫之人,吾另行安排。”吕容不敢再言,只好起身告退。

等吕容走后,张辽又唤人入帐,下令将其属下家将尽皆坑杀,这才长长吐了口气,对着陈晟道:“子云觉得还有何处不妥?”

陈晟一言不发地看着张辽如此保全吕容,心中也十分感动,听他问起,才道:“叔父高义,小侄钦佩,只是容儿心意甚坚,恐日后再生事端,高平已在东吴领军,不可不防啊。”

高平的事情,张辽也早有耳闻,自己却无权到东吴去抓人,只得道:“这事吾却无能为力,能将容儿管得一时,算一时,以后之事,就要多靠你了。不如就与吾一同回汝南供职如何?我身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叔父见召,小侄本当从命。”陈晟却道:“只是贾太尉还在曹彰军中,生死不知。容儿本答应我陪他去冀州,便能保老大人无恙,如今却是不行。且容小侄救得太尉护送回京,再请旨来汝南供叔父差遣。”

张辽方知贾诩之事,乃一一详细问明,便不好勉强陈晟,只得命人备下干粮马匹,送陈晟出营。又与姜维在广平驻扎两日,得知曹植与曹真一起出兵幽州,心念汝南防务,这才起兵南归。

非一日,便到汝南城下,此时李典,乐进二人都已物故。张辽北上,乃是乐进之子,乐琳与文钦二人守御地方。二人闻得张辽回兵,一起带人出城相迎。回至城中,张辽回府升帐,询问近来军务。其时蜀汉刘备与江东军马僵持不下,都无暇北顾,是以不足为虑,只是文钦禀报鲁山城中,司马氏兵马频繁调动,恐有不轨之心。

司马之心,路人皆知,张辽不敢大意,急忙命人取过地图,看了片刻,乃道:“如今越骑将军兵困上党,吾闻陛下欲一举灭之,而倾洛阳,河内之兵北上。京畿空虚,惟恐司马有不臣之心,若举兵发难,一路无险可凭,旬日便可兵临洛阳城下,诸公可有良计以备?”

文钦乃道:“司马不臣之心久矣,如今吴蜀自顾不暇,将军和不请旨起兵灭之?如若陛下恩准,可使曹子廉,张俊乂二将起长安之兵,出青泥隘口而东,将军引兵出古城而西。两下夹攻,司马败亡必也。”

张辽闻言甚喜,道:“将军之言甚是。若能破宛城,吾也可告慰先帝在天之灵。”当日便命人修成表章,一面联络曹洪,一面整备军马,便要兴师讨伐宛城司马。

残阳如血,壶关上下一片喊杀之声。此关紧依太行山脉而建,左右皆是悬崖峭壁,只有中间一座三丈雄关。昔日曹彰南下,便知此地易守难攻,故而只留梁习万人驻守,以保全上党,晋阳粮道。那知梁习居然背主忘义,曹休大军逼近,居然不战一场,便开关投降。曹彰原以为固若金汤的并州东面门户,而且却反而成了自己粮道上敌军最坚固的据点。

接连五日,曹彰看着自己的精锐军士一批批地冲上前去,却又一片片地横尸关下,心中既恨且怒。燕代精骑横扫漠北不假,可是很少打过这等攻坚之战,加上关内乃是曹氏族子曹休镇守。此人颇有将才,昔曹操在日便赞曰:“此吾家千里驹也。”守御甚有法度。曹彰攻打数日,徒然损失近万士卒,却不得越雷池半步。

又一波攻势被关上抵挡下来,曹彰心中滴血,死伤的无一不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部下。他们不曾倒在茫茫大漠,不曾死于乌桓铁骑,却终葬身于自己多年经营的并州土地上,亡命于同样服饰的大魏军士手下。这究竟怪谁?自己,还是坐在洛阳皇帝宝座上的曹子恒?

“君侯,兄弟们伤亡过重,还是暂时先撤吧?”曹彰猛然转头瞪着进言的偏将,顿时吓得他噤若寒蝉。曹彰挥手一鞭,打在他面门之上,怒喝道:“你去,你带人给我冲上去。”

“是。”那偏将冲着曹彰一抱拳,便取刀在手,高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上。”带着人马冲向关下。关上顿时箭如雨下,巨石滚木,火油粪汁也倾盆而下。曹彰的部下还不曾冲上关口,便损失有半,也有不少勇士能躲过箭矢勉强登上关防,却马上就有几名,甚至于十几名的守军围堵上来,最终也只能是力战而亡。

又经过小半个时辰,这一次的攻击又以失败告终,当曹彰看到那员偏将被一块巨石压成肉泥的时候,狼嚎一般地大叫了一声,便要亲自冲杀上前,却被左右拼死拦住。关上关下无数的尸体,空气之中弥漫的血腥气息,还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战马哀鸣,都让曹彰感到彻底地无奈与无助。

“君侯,末将再去。”曹彰挥了挥手,无力地道:“算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大军先退,某自断后。”众人领命而去,曹彰听着后撤的马蹄声,遥望东北方向,心中默然念道:吕荣,老三你们的援兵在哪儿?

回到营中曹彰无心用饭,只是饮了数杯烈酒,便取过地图,苦思破关之策。曹植,吕容几日都不曾有消息传来,只怕也是毫无希望,老三这样的书呆子,自己原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至于吕容,大难临头,往日无恩,近日无惠,岂有不各自分飞的道理?只是苦了跟随自己的十万兄弟,军中粮草也只有数日用度,再不能攻破壶关,打开北上之路,便是饿也能将自己饿死在此。

曹彰胡乱想了许久,终无良策,心中愈加烦闷。忽然听得帐外喊声四起,仔细一听,却是:“有刺客,抓刺客。”曹彰急忙起身拔剑在手,自己数万大军在侧,还真有人敢来行刺?嘿嘿,当真以为我曹彰就只是一只病猫么?

曹彰带人赶到之时,就见贾诩被两名军士押在一旁,另有一人全身黑衣,正丈剑与左右军士缠斗,身手矫健,连连刺倒数人,却不伤分毫。

这几日战事不顺,贾诩看押在军中,曹彰无心理会,不想却还有人惦记着救他。“住手。”曹彰喝退众军,上前森然道:“陈晟,你独自一人便想在吾军中救走贾诩,未免太不将本将军放在眼中。”

陈晟收剑伫立,道:“若只是想救出太尉大人,又算甚难事?只是末将还有事求见君侯,故而泄露行踪。”

“有事见吾?”曹彰目光扫过二人,道:“都给本将军带到帐内。”转身便走。陈晟也淡淡一笑,将剑还入鞘中,上前搀扶贾诩一同随曹彰回帐。

曹彰居帅位坐下,问道:“有何事求见本将军?”

陈晟目视左右,问道:“可否摈退左右?”

曹彰挥手示意侍卫退下,才道:“现在可以说了?”

陈晟微笑道:“摈退左右,实是为君侯着想,末将一言,只怕军心全乱。”不等曹彰再开口询问,接着道:“临菑侯已经会同曹子丹将军大军,北进幽州,君侯所期待的援军,只怕不会再来了。”

“你说什么?”曹彰击案而起,随即又颓然坐下,口中喃喃道:“好你个老三,关键时候居然摆我一刀。”

贾诩出声道:“君侯此刻前不能破雄关回晋阳,后又有大司马与徐将军大军袭上党,内无可用之粮,外无来援之兵。凶险若此,还不早图良策?”

“良策?”曹彰冷笑数声,不屑道:“老大人的意思莫不又是让吾向子恒投降俯首?以他之性情,能饶过我的叛国之罪么?左右是死,何妨尽力一搏?本将军宁愿战死疆场之上,也不能处死于牢狱之中。”

“君侯勇烈,老夫素知。”贾诩叹息道:“只是君侯就不体谅部下数万将士身家性命么?这几日攻打壶关,老夫也尝在营中眺望,死伤惨烈,倒下的无一不是我大魏儿郎,不死在征吴灭蜀的战阵之上,却死于君侯一己之私欲。君侯不觉得愧对他们么?而且他们死后,背上的是叛军的罪名,若有家小,一经查出,也是不免。这些都是跟随君侯多年的部众,君侯于心何忍?”

“住口。”曹彰被他一席话,说得恼羞成怒,又将腰间佩剑拔出,戟指贾诩喝道:“本将军念你年迈,关押军中也是以礼相待,休要在此惑乱军心。”曹彰一怒,陈晟也急忙护在贾诩身前,而外面军士听到动静,也涌入十余人,将二人团团围住,只等曹彰一声令下,便将两人砍成肉酱。

第二百七十六章 曹彰降贾诩回朝

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外面跑入一军士,道:“禀报将军,上党周将军求见。”

曹彰心中咯噔一响,周毅来此,莫非上党有失?“快,请进。”曹彰将手一挥,示意左右退开,心中却不住打鼓,若上党再失,自己可就无安身之处了。

片刻之后,周毅满身血污吭呛而入。曹彰不等他见礼先迎上前去,问道:“伯弘此来,莫非上党已失?郝将军何在?”

周毅道:“此将军引军来取壶关,河内诸路军马齐出,由大司马曹仁亲自督帅,将上党团团围住,日夜攻打。我军兵少实不能挡,而且城中存粮不多。郝将军与末将商议,请君侯火速回援,再有几日,只怕便守不住了。”

曹彰闻言,心中稍安,可是现在回军,壶关曹休必扰其后,不能退回晋阳,终归是要饿死在此。曹彰征战多年,只有这一次,陷入如此窘境,十万儿郎当真不能再归故乡?“出去。”曹彰大声喝退众人,连着陈晟,贾诩二人也跟着退到帐外。

曹彰挥剑胡乱劈刺,将案上竹简斩得四下飞溅。上党被困,危在旦夕之间,壶关却久不能破,而且军中无粮不能久持,败亡无日。难道自己便还真要像贾诩说得那般,去向曹丕摇尾乞怜么?自己是先帝血脉,是堂堂上将,安能屈膝以活命?便是死,也要死在战阵之上。可是,又正如贾诩所说,自己战死也罢,可是部下这尚存的数万将士又该当如何?全都会被曹丕扣上叛逆的罪名,轻则身死,重则灭族,都是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兄弟,自己又于心何忍?罢了,罢了,曹彰将剑横放颈下,就让所有的罪名随自己一死而去。

“君侯不可。”贾诩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曹彰手腕被人重击一下,宝剑拿捏不住,掉落在地。曹彰转眼视之,救自己的却是陈晟,苦笑着对贾诩道:“老大人真要让吾死在子恒手中才甘心么?”

“尚未到此绝路,君侯何苦如此?”贾诩叹息道:“太后仍然健在,老臣可代为恳求,君侯只要能交出兵权,老臣定当尽力保全君侯性命。”

“你要让我苟且一生么?”曹彰淡笑道:“子恒即便能饶我性命,也一定会将我禁在京中,衣食住行皆有人监视,这样的日子,本将军不屑去过。倒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君侯倒是干净了,那他们该何去何从?”贾诩指着一旁的周毅,道:“陛下性情,君侯也该了解,若君侯执意不肯低头,只怕于周将军,上党郝将军身上皆有不便。”

周毅大声道:“有何不便?末将性命便是君侯给的,无论是谁要折辱君侯,末将必以死拼之。”

贾诩摇了摇头,道:“将军这般重义,老夫甚是钦佩,可是壶关上下尸骨累累,哪个不是君侯燕代子弟?剩下的数万军士,君侯也想让他们就这般葬身异地他乡?死后还要背着叛国的罪名?君侯,以你一人荣辱换取数万将士性命,难道不值吗?”

曹彰闻言,跌坐在地,颓然道:“老大人说的是。”曹彰又复想起关下堆积成山的尸骨,喃喃道:“为了我一自之私,已经死了这么多好兄弟,我对不起他们。”说话间便不停的用自己的双手捶打胸口。

“君侯。”周毅一把拉住曹彰,道:“某等跟随君侯,有死而已,绝无怨言。”

“唉。”曹彰长长叹息一声,对着周毅道:“伯弘,去后帐吾床塌之上的金镂木盒取来。”周毅应命而去,片刻取回,递与曹彰。曹彰挥手道:“给贾大人吧。”贾诩心里明白木盒之中,装的便是玉玺,急忙让陈晟收下,道:“明日老夫就赶往洛阳,表奏君侯归附之意。请君侯稍待几日。”

曹彰点了点头,无力地道:“你们退下吧。伯弘,明日就由你护送贾大人南下,顺道去上党将此事通报郝昭。”

“遵命。”周毅抱拳领命,转身道:“大人请。”贾诩又复看了曹彰一眼,一失足成千古恨,默然与陈晟退去。

第二日,曹彰亲自备下车驾送贾诩南归,又另选军中精锐骑兵三百护送。贾诩惟恐夜长梦多,一路之上不敢丝毫耽搁,不日便到洛阳。曹丕得知贾诩归来,乃命太子曹睿偕百官出迎,极尽隆宠。

贾诩车驾也不停留,直至皇宫,方才下车觐见曹丕。曹丕先是说了不少宽慰之言,无非“老大人一路辛苦”,“老大人功忠体国,不畏箭石,身临前线,实乃国家栋梁之臣”等等。贾诩一直等得他将体面话说尽,才将曹彰归顺之意转达,并委婉奏承了自己为曹彰求情的意思。

其实曹彰归顺之事,曹丕早已得到前线曹仁军报,而且也有求情之意。只是这等眼中钉,肉中刺,好容易逮着机会,怎能就此放过?可是若不宽赦,曹彰手下还有数万雄兵,狗急跳墙,总能生出不少事端。何况太后在后宫也是整日以泪洗面,曹丕虽不如何在意,但是背着不孝之名,总是不好。

旁边刘烨早看出曹丕心事,乃出班道:“陛下威服四海,德被四方,越骑将军归降,若不能纳,恐有失天子气象,不妨受降。”

刘烨向来揣摩曹丕心意,甚得恩宠,见他也如此说来。曹丕便不再犹豫,点头道:“就依卿所奏,这招降一事,还烦太尉大人走一遭。”

“臣敢不效力?”贾诩见曹丕答应下来,心中甚为欢喜,急忙行礼领命。

刘烨又道:“微臣记得陛下曾言,越骑将军若来归降,封王赐爵绝不吝惜。常言道:君无戏言。陛下既有此言,就应当封赏越骑将军。”

这老小子转性了?曹丕吃惊地看向刘烨,却见后者眼中寒光闪烁,心中豁然开朗,朗声道:“封鄢陵侯曹彰为任城王,受赏之日便与太尉大人一同进京朝拜叙礼,不得推辞。退朝。”言罢转身而去。只留下贾诩站在殿上怔怔出神。

第十一卷 龙困白帝 痛失至爱2960285第二百七十七章 遭贬黜离城面圣

白帝城的临时尚书令府中, 赵舒握着不是很顺手的毛笔伏案奋笔疾书。虽然赵舒来到三国已经有十余年,可是写字的机会是很少的,现在写起来也颇为吃力。几行字下来,搞得赵舒是满头大汗,手酸臂疼的。

郭淮站在一旁,看着赵舒的窘样,低声道:“大哥如今已被贬为左将军,就不用在上奏疏,若真惹来陛下雷霆之怒,于大哥自身无益。”

赵舒抬头笑道:“放心吧,刘备以仁义治国,绝不会枉杀谏言之臣。不就是一个左将军么?要真把我贬成庶民,反倒好了。”

郭淮一愣,道:“若真成庶民,那大哥多日作为岂不空费心机?”

赵舒随手从案旁取过一卷锦帛,递与郭淮,道:“这是安国送来的营防图样,如今盛夏将至,刘备败亡就在眼前,我若不再赶紧上书,以后怕是没有多少机会。”

郭淮接过图样凝神看了片刻,赵舒也乘机写了几个字,就听他道:“陛下用兵老矣,何以布防如此不堪?岂有连营七百里以拒敌者?依山傍林也是兵家大忌。”

“你也看出来了?”赵舒继续书写,道:“刘备得了江夏,伏杀甘宁,愈发心高气傲,整个江东也不放在他眼中,才敢这样行兵布阵,都不知道随军的谋士是干什么吃的。等吧,等到陆逊那天高兴,一把火非将这十万大军烧尽不可。”

郭淮问道:“大哥这封奏折便是要点明此事么?”

赵舒“嘿嘿”一阵冷笑,道:“奏折上仍是老生常谈,劝他与东吴和谈,各自罢兵之意。不过营防之事,我要亲自当着一众文武说出来。”

郭淮惊道:“大哥要去江夏?”

“不错。”赵舒淡笑道:“我若上书言明此事,刘备万一脑袋灵光,改了主意怎么办?当着众人说出,刘备喜好颜面,自然不会听从。兵败之时,一众将士会怎样看待我,又怎样看待刘备?”赵舒顿了一下,又道:“何况安国还在前线,我总要去想办法将荆州的这点家底救出来吧?不能跟着刘备陪葬。我还要靠他们防守荆州。”

郭淮连连点头称是,却又问道:“陈叔至在城中,只怕不会让大哥出城。”

赵舒侧眼看着他,道:“汝与桓易还有这府中五百家将是干嘛的?难不成数月不曾上阵,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是。”郭淮道:“只是小弟怕将事情闹大,于大哥不利。”

“越大越好,不然怎能体现出我对刘备的忠心?”赵舒提笔继续书写,道:“你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硬闯出城,去江夏御营。”郭淮领命告辞而去。赵舒又继续写了片刻,好歹将奏章写完了,才回转内院,前往江夏的事情,总还是要与关凤商议的。

赵舒与诸人密谋之事,只隐瞒她一人,毕竟她与关家都是忠于刘备的。这数月来,赵舒上书刘备,劝其退军,已被连贬数级,如今告诉她,赵舒要亲自前往江夏,关凤不禁为赵舒安危担心,想要与赵舒一道去。赵舒急忙百般劝止,刘备终归是“仁义”之君,断然不会枉杀有功之臣。终于将她安抚,等赵舒走出房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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