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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雇佣兵之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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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马林的横空出世，强烈地震撼了乔治。弗伦茨贝格。同样是见习骑士，马林的年纪更小。可是，靠着赫赫战功，年仅17岁的马林，愣是从见习骑士，一路狂升到了有领地的男爵。
这让乔治。弗伦茨贝格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都22岁（1495年时年龄）了，竟然远不如一个17岁的少年……
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妄自尊大之徒。乔治。弗伦茨贝格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算是个合格的重骑兵，冲锋陷阵不在话下。可是，论起指挥能力，他就有点抓瞎了。即使是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骑兵小队长而已，没啥指挥更大规模军队的经验。而那些高级的指挥官，都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也不屑浪费时间去指导他这么一个年轻的见习骑士。
恰好，他有个同乡的见习骑士，参加了意大利战争，且见过马林。据那位同乡的骑士讲，新晋的马林男爵，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少年。
于是，乔治。弗伦茨贝格就有了去拜会马林的想法……
原本，1496年奥地利和匈牙利还会有一场冲突的。但是，因为马林的出现，使得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声威大震，震慑住了匈牙利人。所以，匈牙利人没敢轻举妄动。而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也因为财政原因（主要是赎金还没拿到），没有财力和匈牙利打仗。
所以，1496年变得很平静。而乔治。弗伦茨贝格，眼看军中无事，便让父亲帮他请了个假，决定去特塞尔岛一趟，拜会下马林。如有机会的话，他还想请教一番。
老弗伦茨贝格自然是希望儿子有出息的，而儿子现在去拜会帝国境内最有出息的年轻人，是为了更有出息，他怎么会反对？于是，老弗伦茨贝格顺利为儿子请到了长假，让儿子去办正事……
怀着忐忑的心情，乔治。弗伦茨贝格一人双马，从士瓦本赶到了特塞尔岛的登堡，请求面见马林。
在欧洲的中世纪，社会等级森严，平民没事想拜访贵族，简直不可能。也只有见习骑士这样的预备贵族，才有资格求见马林这样的男爵。而且，见不见，还得看马林的心情。除非，是正式的骑士来访，因为是贵族，马林才需要应酬一下。像弗伦茨贝格这样的见习骑士，能不能见到马林，还是个未知数。
而马林，因为之前招揽那些见习骑士失败，原本不打算再应酬的。可是，听了名字后，却立马跳了起来，决定马上接见，还用很高的礼仪……
当马林亲自迎出城堡大门，亲热地把乔治。弗伦茨贝格迎进去的时候，乔治。弗伦茨贝格一脸的懵逼——这是啥情况？对方可是男爵啊，怎么会对我这种小见习骑士这么热情？一般情况下，马林这样的男爵，只需要坐在城堡里等着弗伦茨贝格去拜见就可以，完全不必要迎出门……
他当然不知道，马林是盯上他了。在出门前，马林早就打算好了，既然弗伦茨贝格以后会成为皇帝的马仔，不如先招揽过来。反正，自己属于皇帝一派的人，日后难免还要继续为皇帝打仗。如果，把弗伦茨贝格这个“猛将兄”招揽过来，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带兵帮皇帝打仗。那么，自己也可以不用亲自为皇帝卖命。而弗伦茨贝格带兵给皇帝打仗，既不影响其出头，也可以顺便帮马林积攒功勋。
更具体点说，就是弗伦茨贝格带自己的兵帮皇帝打仗，自己作为弗伦茨贝格的直接上司，功劳肯定跑不掉。就像马林上次立下大功，连着阿尔弗雷德伯爵也受到了很大的奖励（据说奖励了一块封地，而阿尔弗雷德伯爵之前只是个没有封地的宫廷伯爵）。但同时，弗伦茨贝格若是立下大功，以皇帝爱才的性格，也不会放弃拉拢他。高官厚禄什么的，弗伦茨贝格也不会少了。
原本历史上，弗伦茨贝格就是在士瓦本战争中表现出色，而被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看重的。弗伦茨贝格在参加士瓦本战争的时候，还只是见习骑士，只是一名小队长级别的军官。但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开始赏识他后，先是在1504年授予他骑士的贵族封号，然后又想办法让他当了明德海姆的大领主——至于是啥爵位不知道，因为弗伦茨贝格孙子死后他们家绝嗣了。不过，后世有明德海姆亲王这个贵族封号。估摸着，这爵位应该不低于伯爵……
也就是说，马林这家伙，心里存了让弗伦茨贝格这个“猛将兄”以自己的名义长期为皇帝打工的邪恶计划……按照这个计划，弗伦茨贝格获得的战功，都要和马林分，因为，马林是他的上司……
此时的弗伦茨贝格还一脸懵逼呢，虽然表面上得岁数比马林虚长了几岁，可内心——唉，不提了……
马林只用了本山大叔一成的功力，就把年轻的弗伦茨贝格忽悠得找不着北了……
“乔治啊，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马林亲热地拉着弗伦茨贝格的手引他入座。中世纪的人还不搞基，搞基那是移民新大陆后缺女人引起的。所以，马林这么亲热，也不会吓坏人家小伙儿……
“可以可以，男爵大人能如此称呼卑下，那是荣幸！”
“呵呵，我一看你，就觉得你很特别。不知道为啥，我总有一种，你日后会成为伟大将帅的感觉……”马林又开始忽悠了。
“哪……哪里……男爵大人太过抬爱了……”小伙儿弗伦茨贝格有些害羞了。尤其是，被他心中的偶像当面夸赞。就像后世某个狂热粉丝，见到刘天王，还被天王夸赞“你以后肯定比我红”那般……
“不不不，我是真心看好你。”
“我……”
“是这样的，乔治，我最近正在琢磨一种新的、威力巨大的步兵方阵……”
“比您在意大利打败法国国王的方阵还厉害？”弗伦茨贝格一脸崇拜地问道。
马林的方阵，弗伦茨贝格是知道的，长矛阵加100弓箭手，这是他同乡说的。
“比那个厉害多了，我之前的方阵，是专门打瑞士长矛兵的，遇到骑士只能防守，不能进攻（骑士板甲长矛很难扎进去）……”实际上，马林说的就是西班牙方阵，西班牙方阵用了大火枪，自然可以克制穿板甲的骑士。
“这么厉害？”弗伦茨贝格的眼睛亮了。
“必须的，上次我是伏击法国骑士，才打出了那么大的胜仗。若是这个方阵成型，可以正面硬撼法国骑士大军，把他们揍得哭爹叫娘……”
“好厉害……”此时的弗伦茨贝格，哪里像多年后英明神武的雇佣兵元帅？分明就是个年轻的脑残粉……
“这可不是吹牛，如果掌握了这个方阵，我们帝国碾压法国是不在话下的……”
马林还真没乱说，西班牙方阵出现后不久，恰好是查理五世时代，查理五世靠着西班牙的财政和神圣罗马帝国的勇敢佣兵和西班牙方阵，的确压着法国打。要不是恰好爆发了德意志宗教战争和农民战争，过度内耗了神圣罗马帝国的实力，法国人估计被揍得更惨。
“碾压法国……”弗伦茨贝格不禁在脑海里YY了下，但发现难度还是相当高的。
“对，碾压法国！我现在练兵需要优秀的人才，帮我当副官，同时，一起研究这种威力巨大的方阵。乔治，你愿意来我的军中帮助我吗？”
“来您的军中？”弗伦茨贝格愣了愣，偶像招揽我？我该怎么办？
“是啊，我打算编练新方阵，我觉得，你蛮适合当个方阵长的……”
“方阵长……”那可是男爵和正式骑士们才有资格当的啊，偶像真看得起我。
“对！”
“可……可我还得回士瓦本服役的呀……”弗伦茨贝格想到自己还在服役中呢。
“服啥役啊？你好像只是个普通的重骑兵吧？”
“嗯……”
“那有什么好留恋的？跟我混，我让你当军官！”
“可是，我不能随意脱离军队啊……”
“没事，我帮你写封信，和你原先的领主说一声，就说我要收你当弟子，留在这里了！”
“能行吗？”其实，弗伦茨贝格想说的是，跟你混，能混到正式的骑士封号吗？因为，他跟着老爹，和原先的领主混，没准能正式受封骑士呢。
马林大约也猜到了一点弗伦茨贝格的想法，他可很清楚，弗伦茨贝格原先的领主可不看重他，这小子还是遇到了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才艰难地混到正式骑士的封号的。
“能行！你帮我训练新方阵。等到下次陛下要打仗了，我肯定会带兵为陛下效力。如果你来帮我练兵，到时候你肯定是方阵长。在陛下面前，有更多的露头的机会。你若是回去当什么重骑兵，骑兵那么多，你有露脸的机会吗？若是跟着我指挥方阵，到时立了战功，害怕没机会提升骑士，甚至……男爵？”马林诱惑道。
“这个……”弗伦茨贝格想想，还真是。在马克西米利安一世面前，一个方阵长，和一个无名的重骑兵，哪个更容易受到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的青睐？都不用选的。
最终，弗伦茨贝格下了决心：
“我愿意为大人效力，至于我所属的军队那儿……”
“交给我了！我帮你向你们领主打招呼。对了，你也得写封家书，交给你的父亲，让他别担心。”
“是的，领主大人！”弗伦茨贝格角色转换很快，很快认主了。
于是乎，被称为“德意志佣兵之父”的那个男人，稀里糊涂地被忽悠上了马林的贼船……
第七十七章 筹建西班牙方阵
招揽到了弗伦茨贝格这样的牛人，马林自然是高兴的。因为，让“德意志佣兵之父”成为自己的打手，怎么说也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有了弗伦茨贝格的存在，马林打算开始尝试真正的西班牙方阵。
之前训练的步兵方阵，马林感到缺陷很大。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板甲有些无奈。比如，在福尔诺沃那场伏击战中，马林无奈地发现，战死的上千法国板甲骑士，大多数都是被石头砸死的，或者被长矛推下山摔死的。而被长矛捅死的，和弓箭射死的，总共都不超过50个。
也就是说，之前那个步兵方阵，只适合打击穿着花哨的布衣的瑞士雇佣兵。对付喜好身穿板甲的法国骑士，其实很无力。当然，法国骑士若是骑着战马冲击方阵，那就另说了。我捅不死全身包在“铁皮罐头”里的骑士，还捅不死战马吗？
要知道，马铠和人的板甲是不同的。相对而言，马铠覆盖面积比板甲差多了，只是批在马背上和马头部的而已。马腿上，就没有装甲。因为，马是要奔跑的，若是全身包甲，那就没法跑了。
而且，马铠基本都是扎甲，主要是便于奔跑。板甲太过限制人的活动自由了。穿上去，人的行动就有些像机器人了。马如果穿了板甲，那就也跑不动了。
而长矛，对于马披着的扎甲，却是有杀伤力的，可以捅穿。即使捅不穿马铠，也可以放低位置，专门捅没有护甲的马腿或者马肚子。
所以，重甲骑士策马冲击这个方阵，那是很吃亏的……
但是，也不能说骑士就拿长矛阵没办法了。若是骑士舍弃战马步行，冲击纯粹的长矛阵的话，却很厉害。因为，双方互捅的话，你普通雇佣兵没穿铠甲，我穿着板甲。你怕捅，一捅就完蛋，而我穿着板甲，不怕你捅，咱俩对捅，效果还用说吗？
而马林原先方阵中的弓箭手，对付身穿板甲的骑士，也是很无力的。弓箭射在铁板打制的铠甲上，难以穿透，最多留下很深的印子。即使射中关节部位，也只能伤到敌人，一点都不致命……
想来想去，对付身穿板甲的步行骑士，最好的还是用火枪……
当然，不是用那种小火枪，而是用大的……
早期西班牙方阵之所以牛逼，就是因为大量使用了西班牙穆什克特大火枪。这是一种重型火枪，重达10千克左右，比拿战时的火枪要重一倍。相应地，他的口径也要更大，弹丸也更重，重达50克，也就是一两重。
一两重的铅弹，被火枪发射出来，以每秒几百米的亚音速，狠狠地砸在身穿板甲的骑士身上，除了有强大的动能，还有强大的冲击波。在如此强力的打击下，骑士不得不落马受伤，甚至直接完蛋。打到马身上，也好不了。若是，进入肉体，一两重的大铅弹，造成的伤口……加上铅弹的翻滚效果……呵呵……可以直接安排后事了，都没法救……
而且，15世纪末和16世纪初，因为冶铁技术不过关，像西班牙穆什克特大火枪这样的重型火枪，才能充分保证枪管不容易炸膛。若是造得轻一点、薄一点，像明军火枪那样，只有五斤重，不等打死敌人，先炸膛弄死自己了……
西班牙方阵，正是因为大量使用了穆什克特大火枪，使得方阵不仅擅长近战，也有非常强大的远攻实力，尤其擅长打板甲骑士，管你是骑马的还是步行的。所以，西班牙人靠着这个方阵，横行了欧洲一个多世纪，也把板甲骑士逼出了历史舞台。后来，那位蒂利伯爵，也靠着西班牙方阵，从一个小人物，打成了伯爵，直到遇见更牛叉的古二爷……
整个16世纪，西班牙方阵都是欧洲最牛战阵——直到最后几年冒出个莫里斯，弄出了改进自西班牙方阵的莫里斯方阵……
总而言之，西班牙方阵，对于眼下的欧洲军队，那是非常牛叉的存在。可以吊打法国骑士，可以虐瑞士长矛手……
实际上，马林在意大利战争爆发前，就想组建西班牙方阵的。可是，那时候他仓促间没有合适的火枪，也没有足够的钱购买火枪以及火枪消耗的弹药。所以，他只能先用弓箭手代替。
但意大利战争告诉他，敌人不会如你所愿，安排合适的对手给你的。弓箭手对板甲骑士没啥效果，只对无甲的步兵有效果。但敌人不会眼巴巴地把无甲的步兵送给你来射杀，没准专门派射不动的板甲骑士过来。所以，拥有火枪，才是更好的选择。
而且，火枪手容易培养，一两个星期培训后，就可以拉上战场了。而一个弓箭手，要练十几年……
当然，马林自己，其实看不上西班牙方阵。他自己，更喜欢古二爷的线阵。可是，为皇帝打仗，马林不乐意把最厉害的战阵拿出来。即使拿出西班牙方阵，也足以吊打法国骑士和瑞士长矛手了。而弗伦茨贝格，就是马林眼里那个西班牙方阵的指挥官。当皇帝需要时，就让这货带着西班牙方阵，和敌人死磕去。以弗伦茨贝格的天分，加上西班牙方阵的先进性，横扫西欧应该没啥。而马克西米利安一世接下来的对手，其实主要就是瑞士人（士瓦本战争）、法国人（意大利战争）和匈牙利人。西班牙方阵，绝对够用了。
至于方阵的指挥组成，基层的军官，马林打算从400手下里挑选，不管是连队长还是小队长。
这些人家属都被接来特塞尔岛了，必然要向自己负责。那么，筹建的新军队，肯定还是掌控在自己手里。而弗伦茨贝格，马林试探了下，似乎是个纯粹的武官，政治斗争能力貌似一般，应该很难逃离自己的掌控。毕竟，马林招揽弗伦茨贝格，是让他代表自己帮皇帝打工的，不能找个天生反骨的。马林不在乎别的，只在乎自己在马克西米利安一世眼里的用处。若是弗伦茨贝格把军队拐跑了直接投奔皇帝，那么自己的重要性就下降了。而自己本身和那些老牌贵族们就不和。若是失去了皇帝的支持，自己也会寸步难行的。
有了弗伦茨贝格的加入，马林打算正式开始筹建西班牙方阵。人员的短缺，马林并不担心。因为意大利战争的成功，很多德意志青壮，乐意成为一名雇佣兵。
此外，貌似真正的西班牙方阵，为了提高战士们得生存能力，给前排的战士，好像都装备了半身的马克西米连铠甲，和西班牙式头盔。
对于此，马林决定，也给手下士兵装备半身甲和头盔，以提高士兵的生存能力。而为了装备铠甲，马林打算，派人去德意志南部地区，招募一批擅长打造铠甲的工匠，专门为士兵们制作铠甲和头盔。
最后，西班牙方阵需要经典武器——穆什克特大火枪。这玩意目前只有西班牙有，只是尚未投入实战。马林决定——派人去西班牙，招募一批擅长打造穆什克特大火枪的西班牙工匠，来为自己打造火枪，供应军队需要……
第七十八章 设立集硝官
既然要大量使用火枪，另一个物品——火药，则是必须要准备的。因为，每次作战，火枪手们都会耗费大量的火药。
按照老式的西班牙方阵的比例，长矛手和火枪手的比例大约为3：1。也就是说，一支1200人的方阵里，火枪手大约占4分之1，大约300人左右。
而根据前世网上看来的资料，马林知道，每次战斗，每个火枪手一般会发1磅铅块，和不到1磅的火药。这是英国人的数据，英国人使用的褐贝斯燧发枪，一磅铅块被做成15发铅弹，也就是30克一枚。而装药，则是每次4分之3盎司，也就是21克。
也就是说，一场战斗，火枪手最多放15枪，然后就进入拼刺刀阶段了……当然，那是后来英国红衫军的战术，这年头，刺刀还没出现呢。当敌人接近后，火枪手一般是使用单手佩剑或短矛和别人战斗。
不过，西班牙穆什克特大火枪和褐贝斯燧发枪不同。穆什克特大火枪的子弹，每个重达50克，装药也高达35克左右。所以，弹药耗费更大。
更大的弹药耗费，就需要更多的火药消耗。而可怜的是，欧洲没有硝石矿，盛产硝石的印度和中东贸易路线也被土耳其阻隔了。所以，欧洲人现在只能在粪坑里找硝土。数量既少，收集也艰难。
眼下，欧洲还没有完全进入火枪时代，对火药的需求还不算大。等到欧洲进入排队枪毙时代，火药消耗就非常惊人了。要不是英国人开辟了印度硝石贸易，天知道英国人那么多舰炮有没有足够的火药发射。
为了收集足够的硝石用于战争，英王查理一世，就是那个被砍了脑袋那二货，专门派集硝官，在英国全国境内，随时闯入百姓家中，把厕所、马厩里的硝土挖走，提炼土硝。为了获得足够的土硝，查理一世还下令——全国厕所和马厩的地面，都不准铺设石板或木板，以免影响硝土的收集……
查理一世的做法，虽然看似有些疯狂，其实也是一种无奈。要是有足够的硝石，他何必这么干？直到英国在印度站稳了脚跟，并稳定地获得了大量的便宜的印度硝石的来源后，英国才取消了集硝官。
马林这边，刚准备组建西班牙方阵，却是马上就需要大量的硝石来配置火药。而硝石眼下在欧洲，不仅贵，而且稀缺。因为需求量不大，导致都没多少人生产。霍夫曼庄园曾经搞过土硝研究，可在煤矿运营后，土硝的收集变得可有可无。老霍夫曼直接把收集土硝的工人，派去煤矿上帮忙了……
为了降低火药成本，马林决定——在特塞尔岛上，设立集硝官……
同时，为了获得硝土，马林学查理一世，下令——岛上所有厕所和马厩，禁止铺设石板和木板，以免影响硝土的收集……
马林估算了下，岛上人口原有800多人，后来来了400多人（马林和士兵们），加上士兵们的家属，达到了1500人；然后，因为煮盐，又招募了3000多人；接着，又招募了600多弗里斯兰渔民……
也就是说，岛上现在足足有6000人，外加1000多马匹和牛，总共有7000多个动物每天在生产粪便……
可以说，这样产生的硝土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当然，事情也没那么顺利。集硝官是一份非常脏的工作，绝对没有贵族子弟和文化人肯担任。
所以，马林不得不从平民里挑选，并支付高薪。经过培训，大约20名集硝官，开始每天巡视在岛上各处。每家每户的厕所，都必须无条件向集硝官开放……
与此同时，马林也从大陆上，挖来了两名熬制土硝的工匠，让他们负责把那些集硝官挖回来的硝土，熬制成土硝。然后，和草木灰等混合，进一步熬制成可用于火药配制的钾硝石……
每天，每名集硝官，都推着独轮车，挨家挨户地敲门，然后手持马林下发的令旗，命令各个居民，带他们去茅坑找屎……
对于领主大人的这个命令，所有岛民都感到非常奇葩。不过，贵族们会玩，他们也没办法。毕竟，这个岛上，唯一的贵族就是马林了。至于施瓦茨这个骑士，只是马林的附庸而已。所以，马林在特塞尔岛上，那是说一不二，没人反对。
马林前世读过网文，知道粪尿淋在泥土上，大约要二十几天，才会转化成硝土。而岛上的6000居民，只有原先的800多人的厕所，是老旧的，硝土很厚。而新来的移民们，粪尿产生的硝土，还不够多，但也在产生中。毕竟，人数那么多呢。
但让马林生气的是，不少海边的渔民，竟然直接把粪尿倒入大海，简直就是严重的浪费，是犯罪啊，而且污染大海……
于是，马林下令，在渔村的下风口，建立集中的公共厕所。所有渔民家庭，粪便不得随意倒入大海。当然，出海捕鱼时，可以例外。
就这样，马林在岛上，建立了完备的硝土收集机制。岛上的集硝官，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把岛上原先800多居民的厕所里的硝土搜刮一空。而后，马林命令他们，每个月出动一次，搜集硝土。因为，硝土生成期，大约就是二十几天的样子。
当然，在岛上，马林也不是一言九鼎的。比如，岛上的几间教堂，厕所里都铺了石板的。对于教堂，马林就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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