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雇佣兵之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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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夸奖，作为一名贵族，无耻是基本的素质。我想，岳父大人您，当初掌控教廷的时候，无耻的事情也没少干吧？”

“滚！你才无耻，你全家都无耻！我是上帝忠实的仆人！”

“哎哟，岳父大人，您要真是上帝忠实的仆人，那安吉拉和费丽斯哪儿冒出来的？”

天主教神职人员是被要求禁欲的，所以，罗韦雷大主教有私生女，其实是犯了戒条的……

罗韦雷大主教的脸红了……

马林其实也有些后悔，今天本来是打算和岳父和解的，怎么就抬杠了呢？

于是，他决定聊点轻松的……

“岳父大人……”

“滚！别叫我岳父！”

“好吧，罗韦雷主教大人！”

“嗯？”

“我想您想把安吉拉嫁给那啥法国伯爵之子，是希望法国人出兵，帮你打回罗马吧？”

“嗯哼——”罗韦雷大主教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也算默认了。

“但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罗韦雷大主教很不满。自己多年的谋划，竟然被眼前这个毛头女婿一口否定了。

“您想想看，亚历山大六世再怎么不堪，也是教廷选举出的正儿八经的教皇。法国人欺负他一下可以，但可能帮你灭了他吗？谋杀教皇，这样的罪名，精明的法国人会干得出吗？”

罗韦雷大主教沉默不语，但从神色看出，他是认同马林这话的。

“所以，我认为，法国人只是利用你，而不可能真心帮你推翻现任教皇。同样地，您也是在利用法国人。要是您真的成了教皇，您也不会真的对法国人言听计从。因为，罗马教皇，天生和想侵占意大利半岛的法国人不是一路的……”

“你倒是看得明白……”罗韦雷大主教点了点头，他现在终于有些冷静下来了。对于这个毛头女婿的分析，也比较认同。

“亚历山大六世是西班牙人，处处站在西班牙的利益上考虑问题。而西班牙和法国是对手，所以，法国人才对亚历山大六世很是不满。所以，他们拉你过来，只是为了恶心亚历山大六世，给他找麻烦而已。”

罗韦雷大主教皱了皱眉头，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也知道，马林说的很有道理。

“据我所知，路易十二对于当初他父亲被选为米兰公爵，但却没能赴任耿耿于怀。所以，我想，路易十二肯定会想着进攻米兰公国……”

“你是怎么知道的？”罗韦雷大主教有些吃惊。他身在巴黎，自然听说过这方面的隐秘。但马林身在遥远的德意志，竟然也知道。

“推断的啊，法国人向来贪婪。我想路易十二不仅会进攻米兰，也不会放过当初占下的那不勒斯。毕竟，那可是好大的地盘。”

罗韦雷大主教有些惊讶：

“你关心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参与意大利战争，像之前算计查理八世那样，算计路易十二？”罗韦雷大主教问道。马林是当雇佣兵起家的，罗韦雷大主教以为，马林是想继续参加意大利战争，捞取功名呢。

“我都成了一国之掌控者了，还那么拼命干嘛？说实在的，想算计路易十二不难。但我不会亲自去做的……”

“为什么？”

“我要真是再算计了路易十二陛下，那我就得罪死了两代法国国王了。到时候，我就是法国人的头号死敌了。他们也许对付不了意大利诸侯联盟，对付不了神罗帝国，但对付我的东弗里斯兰，还是没问题的。我现在可是有领土的人，跑得了教士，跑的不了教堂啊……”

“要是你们皇帝要求你出兵一起对付路易十二怎么办？”

“派手下去啊，我不亲自去，让手下帮皇帝陛下更法国人打仗。到时候，他们算雇佣军，换上皇帝军队的服饰，就算打败了法国人，和我也没太大关系，主要仇恨也不在我这里……”

“你倒是滑头……”

“那是，我和安吉拉这才刚结婚呢。以后，我还指望和安吉拉的孩子，能安安稳稳地继承东弗里斯兰伯国呢。要是明面上得罪了法国人，日子可不会好过。”

想到女儿将来生下小孩，自己就要成外公了，罗韦雷大主教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温柔的笑意……

第二百三十四章　翁婿和解（下）

“对了，岳父大人，您想成为教皇吗？”马林突然抛出了一个惊人的话题……

罗韦雷大主教吓得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偷听，才松了口气。虽然他一直都有这个想法，但也不能再公开场合说出来啊。好在，边上似乎没人……

“别担心，你的人我收下已经看管住了，不会出来打扰我们。而我的人，都听不懂拉丁语……”

“你都说了法国人不会真心帮我，有亚历山大六世那老混蛋在，我如何成为教皇？”

“亚历山大六世死了，您不就有机会了？”

“扯什么淡？亚历山大六世那么容易死？再说了，要是谋杀教皇，那可是惊天的大事。按你说的，即使是法国这样的大国，都不敢担上这样的罪名，我敢吗？”

“您能做到的，对吧？”马林没管别的，而是问了这么一句。

“做到也不能做，教皇被刺杀，我逃不了干系。要是调查起来，还能有人肯选我当教皇？他们不可能选择一个谋杀了前任教皇的人当教皇的。一旦那样，教廷就乱套了……”罗韦雷大主教没有正面回答，但马林也得到了答案。

毕竟，罗韦雷家族掌控教廷多年，罗韦雷大主教还曾经掌控过上一任教皇，在教廷里，自然有很多自己人。想做到谋杀亚历山大六世，虽然很难，但未必办不到。

只是，他担心自己即使动用暗子，杀了亚历山大六世，也会引起枢机主教团成员的反感。到时候，他们也许不会乐意选自己当教皇。那样，就便宜了别人了。

“那如果，亚历山大六世是被波吉亚家族独有的毒药坎特雷拉毒死的呢？”马林神秘地笑了笑。他突然想了起来，上次救下安吉拉的时候，杀死的那名叫翁贝托的波吉亚家族成员身上，就有一包传奇毒药——“坎特雷拉”。

马林知道，原本历史上，亚历山大六世的死亡，完全是一个意外。如今，自己穿越了，影响了欧洲历史。那么，亚历山大六世没准不会在1503年，误喝下自家毒药粉，不会因此而死亡。要是亚历山大六世再多活十几年，那么，自家岳父就不用当教皇了。岳父当不成教皇，自己就捞不到好处了。

于是，他决定把那包“坎特雷拉”拿出来，给罗韦雷大主教使用，让在教廷关系网强大的罗韦雷大主教，想办法毒死亚历山大六世。

“坎特雷拉？如果亚历山大六世被坎特雷拉毒死，倒是没有人会怀疑我，甚至，大家会觉得亚历山大六世的死，是上帝的惩罚……可问题是，我没有坎特雷拉这种毒药啊！这种毒药，据说只有少部分波吉亚家族的核心成员才掌握。外围人员，根本得不到。我曾派人打入波吉亚家族，但就是没法弄到这种毒药……”

事实上，马林不知道的是，原本历史上，亚历山大六世的死，就是罗韦雷大主教的手笔。因为，亚历山大六世的死，太奇怪了。一个跟随教皇的仆从，怎么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把家族独门毒药放进水里给主人喝？很明显，这个仆从有问题啊。他不是无意的，而是有意的。亚历山大六世父子是什么人？他们手下什么人没有？怎么可能把这么蠢的一个仆从带在身边？很明显，这个仆从，是亚历山大六世的敌人安插的暗子……事实上，这个佣人，就是罗韦雷大主教的人……

当然，那大概是1503年左右，罗韦雷大主教想办法让自己人混到了亚历山大六世身边，并掌控了“坎特雷拉”。不然，没有这种毒药，也不敢轻易下手。要是教皇被人谋杀了，那可是要震动全欧洲的。而教皇被自家毒药毒死，却会让人觉得是意外，是一件很滑稽的事情，而不会觉得是阴谋。

马林笑了笑：

“如果我手里正好有一包‘坎特雷拉’呢？”

“不可能，这种毒药，波吉亚家族也只有少部分人有！”

“忘了说了，当初在意大利，我救下安吉拉的时候，遇到了追杀安吉拉的一队杀手，领头的，叫翁贝托……”

“翁贝托？那个小狼崽子？可是被波吉亚家族当杀手头子培养的……”对于死敌家族的情况，罗韦雷大主教也是很清楚的。

“是啊，我在救下安吉拉的时候，顺手杀了他，在他身上，搜到一包‘坎特雷拉’……”

“你说的是真的？”罗韦雷大主教惊得站了起来。如果有“坎特雷拉”，加上自己在教廷经营多年的关系和人手，想要谋杀亚历山大六世，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我不但有药粉，而且还知道这种毒药的解法……”

“是啊，这种毒药应该有解法。可是，亚历山大六世中毒后，有解药，那该如何呢？那我不是白忙活了？”罗韦雷大主教突然有些丧气。

“那种毒药的解法，就是划开活的骡子的肚子，钻入其中将身体浸在炽热的鲜血与内脏里……”

“那岂不是说，这种毒药用了也没用？只要对方准备两个骡子，就能解毒了啊……”

“呵呵，岳父大人，您可以在里面加点别的毒啊……那样，即使对方用这个办法解了‘坎特雷拉’，别的毒一样可以毒死他。而因为坎特雷拉的毒效太明显，大家一样以为是死于‘坎特雷拉’呢。况且，亚历山大六世可是老了，那种手段激烈的解毒方法，其实未必适合他。也许，他的身体，完全撑不到解毒的时候……”

的确，原本历史上，亚历山大六世和儿子凯撒。波吉亚一起中毒，但儿子钻进骡子肚子里活了下来，但也弄得头发掉光，身体受到了极大伤害。而亚历山大六世，更是没撑到钻进骡子肚子里，直接疼死了……毕竟，他中毒时，都72岁了，没有凯撒那么年轻力壮。

“那真是太好了，贤婿，快把药粉给老夫吧！”兴奋之下，罗韦雷大主教已经原谅马林的不敬了。想到当上教皇的可能，为了尽快得到“坎特雷拉”，他直接就换了副脸，当即认下了马林这个毛脚女婿……

“呃……”马林对于罗韦雷大主教的变脸，也感觉很不适应。但是，他还是亲自回到王宫的密室，取出了当初“摸尸体”得来的那个包裹。不过，在送给罗韦雷大主教前，他倒了一半，放在另一个皮袋里，自己留着备用……毕竟，从翁贝托手里缴获的那包“坎特雷拉”，数量很多，而要毒死一个人，只要抓一点就可以了。即使只给一半给罗韦雷大主教，也足够他毒死十几个人了……

这种毒药粉，雪白晶莹，放入水中后也是无色无味的，入水即化。所以，一般人被下毒，也很难察觉。

“这就是坎特雷拉？你说你是去年缴获的，现在不会变质吧？”罗韦雷大主教有些担心毒药会失效。

“放心吧，我看过，这些都是无机化学药粉，不是草药。只要密封保存，不受潮见光，是很难变质的！”

“无机化学药粉？”罗韦雷大主教对于这个词不大理解。不过管他呢，只要能用就行。再说了，回去后他可以找个动物先试验下啊，反正量很足……

“要是安排好了刺杀事宜，返回罗马参选教皇前，岳父大人别忘了来我这拿一笔钱……”

“拿钱？做什么？”

“当然是贿选啊！亚历山大六世怎么当上教皇的？不就是贿选的吗？”

“哦哦……我都忘了这茬啊。没错，枢机主教们的确很贪财，需要收买。不过，贤婿啊，那可是要很多钱啊，枢机主教们的胃口，可是很大的……”

“20万金币够不够？不够的部分，您可以许诺来凑嘛……”开空头支票，也是个拉选票的好办法……

“20万金币？你能拿出这么多？”罗韦雷大主教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毛脚女婿，一个新晋的小伯国的伯爵，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今年拿不出，但明年肯定能！”今年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马林也挤不出20万现金。但下半年哥伦布的船队就回来了，等到把满船的香料一卖，明年肯定金钱足够啊！20万不够，给30万也行的……

“那太好了，有这20万金币，现金加上许诺，以及我的人脉，肯定能打动那些枢机主教们！”

“等岳父大人当上了教皇，到时候别忘了提携下小婿啊……”马林突然变了一副脸，一脸讨好。

“嗯……那是一定的。不过，我怎么关照你？教皇也只是在意大利有掌控力啊。德意志地区，虽然影响不小，也不是特别大啊……要不，你带着安吉拉跟我回意大利，我保你当个公爵……”亚历山大六世，就是把自己的私生子，都弄成了公爵。罗韦雷大主教，完全可以有样学样。

“我看上了明斯特主教国……”马林才不肯去意大利那地方。那地方，现在同时被法国、西班牙和神罗盯上，绝对是个火药桶。想在那混，随时做好迎战三大列强的准备吧……

“我X……这不合规矩吧……”罗韦雷大主教险些爆粗口。马林想要吞并一个主教国，简直狗胆包天。就连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也是不敢有这样的想法的。因为这样做，简直就是和教廷撕破脸。而且，明斯特主教国可是7大选帝侯之一的科隆大主教的属地。

“规矩是人定的，到时候您是教廷老大，您说了算。再说了，您也不希望自己的外孙，就继承一个小小的东弗里斯兰吧？”马林嘿嘿笑道。要知道，这些主教国，大主教的任命，都需要教廷首肯的。虽然教皇把一个主教国送给马林，明斯特主教国未必会买账。但只要有了名分，马林就可以出兵夺取了……而且，即便是科隆大主教的任命，也是要教廷批准的。甚至，亚历山大六世，还私下让儿子凯撒，操控德意志地区大主教职位的私下买卖，价高者得，以此敛聚了很多钱财。科隆大主教已经老了，只要教皇岳父到时候选择一个肯让出明斯特主教国控制权的人来继任科隆大主教，就没啥问题了……

“再说吧，等我当上了教皇再想办法，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好嘞，有您这句话就行了！”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悄悄来悄悄走

翁婿俩和解后，关系立即好到了勾肩搭背的程度，都是满面笑容。马林自然解除了岳父的软禁，还带着岳父去了奥里希的王宫，看望安吉拉。

来到王宫主卧外面，马林敲了敲门，大声道：

“安吉拉，看我带谁来看你来了！”

“亲爱的，是谁啊？很特殊的客人？”

“非常特殊！保证让你惊喜！”

然后，安吉拉直接打开了房门，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马林边上的罗韦雷大主教……

“爸爸——”安吉拉立即激动得扑上来，扑到罗韦雷大主教怀里，差点把五十多岁的罗韦雷大主教给扑倒在地。好在马林在边上搭了一把手，才没让岳父摔倒。

而后，激动的安吉拉，把罗韦雷大主教迎入房间，开启了“父女叙旧”模式。而马林，虽然站在一旁，但都被父女二人给无视了……

“安吉拉，又长高了，脸上也更有肉了呢！更可爱了！”罗韦雷大主教笑呵呵地看着最喜爱的女儿说道。

“都怪马林，每天给我做那么多好吃的，害我都长胖了！”安吉拉嘟着嘴，郁闷地说道。作为一个有教养的贵族淑女，怎么能长胖呢？所以，一般安吉拉是很注意控制饮食的。可是，马林变着花样搞出来的中餐，实在太好吃了，让安吉拉有些欲罢不能，所以经常吃多。而马林又太宠她，都不阻止她多吃。事实上，安吉拉现在只是有些少女而婴儿肥而已，并不算胖。但女孩子就这样，只胖了一点点，也会大惊小怪的。

“哈哈，乖女儿，这里的伙食的确不错。这几天，我也吃得很好呢……”罗韦雷大主教突然打住了。他想起来，前几天是被软禁来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而且，他也说漏嘴了……

“这几天？爸爸您都来了几天了，也不来看我？”安吉拉不高兴了……

“咳咳……口误，我今天刚到呢，不过刚刚的午饭的确很美味……”

“是啊，这里什么都好，马林哥哥对我特别好，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好玩的都给我弄来。就是……有些想爸爸妈妈和妹妹了……”安吉拉说着，眼睛有些红了……

“爸爸有事情要忙呢，真是对不起啊，安吉拉。至于你妈妈和妹妹……马林，你能想办法把他们带过来？”

“可是……费丽斯她……”马林想说的是，丈母娘带过来没问题。可费丽斯都结婚了，把她带到东弗里斯兰来，她老公能答应？

罗韦雷大主教也看出了马林的疑虑。于是，他把马林拉到一边，悄悄地说：

“你派人去打探下，如果费丽斯没嫁人最好。如果嫁人了，是贵族的话，就算了。不是贵族……你把人带来就是……”

“那她丈夫怎么办？谁愿意自己的妻子被人带走？”

“她的丈夫要是不知道费丽斯母女的身份也就罢了，直接带人离开就是。要是他知道她们母女的真实身份，就让他消失吧……”

“啊……那……那可是你女婿……”马林有些结结巴巴的，心里有些毛骨悚然——尼玛，对女婿下手这么爽快，老子也是你女婿，看来得防着你点了……

“我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平民？最没出息，也得像你这样啊……我可是要当教皇的男人……”罗韦雷大主教傲娇地45度望天，一副寂寞高手的做派……

“最没出息……像我这样？”马林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特么的，老子堂堂伯国的伯爵，在你眼里还是最没出息的那种？等你当上了教皇，说这话也就罢了。现在还是教廷的通缉犯，竟然敢如此藐视咱……马林真想捡起脚边的扫把，扔到岳父脸上去……

“当然，你没看亚历山大六世的儿子女儿吗？儿子都是公爵，女儿也是嫁给公爵之子……你一小小的伯爵，不就是没出息吗……”

马林满眼是泪，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马林很快反应过来——特喵的，人家儿子当公爵，女儿嫁公爵儿子，也是人家当上了教皇之后，亲自为子女谋取的。你特喵的还没当上教皇，有资格看不起我？

答应了把罗韦雷大主教的情妇和小女儿费丽斯接来东弗里斯兰后，马林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拉住想要回去继续和女儿叙旧的罗韦雷大主教：

“岳父大人，我这边娶了安吉拉，你找的那啥法国伯爵的儿子，不会继续纠缠不休吧？我倒不是怕他纠缠，而是怕他把你女儿嫁给我的事情，捅到亚历山大六世那里。要是知道我娶了他死敌的女儿，还不绝罚我啊？到时候，我就没地方混了啊……”

“这个你放心，我之前只是给瓦拉尼少爷看过安吉拉的画像。而且，他也不知道安吉拉是我的女儿……”罗韦雷身为大主教，自然不能和别人说自己有女儿。所以，他在讨好瓦拉尼一家时，介绍安吉拉是“好友的女儿”。而且，这次来东弗里斯兰找安吉拉，罗韦雷大主教也只是说，来这边确认下安吉拉是不是在，而没有肯定说安吉拉就在这边。

“那就好……回去后，您就说……”

“我混了这么多年，撒个谎还要你来教？”罗韦雷大主教鄙视地看了马林一眼。

马林想想也对，罗韦雷大主教在教廷混了那么多年，撒谎和整人的本领，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自己的确不用多嘴。他也是指挥不太聪明的手下指挥惯了，都忘了罗韦雷大主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政治家了……

罗韦雷大主教在奥里希王宫里悄悄呆了几天，和女儿聚够了，就又带着手下，悄悄地踏上了返回巴黎的路……

临走前，马林很豪爽地送了5万金币，给岳父大人“零花”……事实上，马林只是在投资。要是罗韦雷大主教当上了教皇，对他的回报，那就无法估量了……

罗韦雷大主教也是放弃了依靠法国推翻亚历山大六世的打算，现在，他开始谋划，按照马林所说，暗中除掉亚历山大六世了……只是，安排人混入教廷，混到亚历山大六世身边，需要打通很多关节。因此，花销也是不小的。而马林送他的5万金币，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带走了5万金币……”看着大路上远去的岳父的马队，不自觉地，马林想起了老徐的诗句，只是给魔改了结尾……

第二百三十六章　皇帝的动作

奥地利蒂罗尔地区，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也是刚刚忙完了奥地利地区的春耕工作。为了春耕，他连谋夺瑞士格劳宾登地区的行动都暂停了。

原因无他，因为，春耕对封建领主们太过重要了。这个年代，可没有多少工业，贵族们的收益，主要来自农业赋税和商业赋税。而对于商业不发达且处于内陆的奥地利地区而言，农业是至关重要的。因此，即使是谋夺格劳宾登这样的大事，也要暂时为春耕让路。

因为，进军格劳宾登，不但是军队的事情，和农夫也有很大的关系。一般来说，军队超过5000人，就需要很多民夫运输粮食和物资，才能持续作战了。

但马林上次谋夺东弗里斯兰是个意外，因为马林早就有了破城的手段，使得战争持续时间很短。因此，才不需要什么民夫运输。但若是打持久的围城战的话，几千上万的队伍，需要的民夫，可就要很多了。甚至，需要民夫的数量，一点都不比士兵人数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