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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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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出来难,盼君恣意怜!刘浓捧着她的脸,深深一吻……

半炷香后。

刘浓将怀中的软人儿放开些许,右手则环上她的腰,深怕真个放手了,她会软倒在草丛中。携着她迈至一块凸石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铺于其上。而后,自己随意坐在石上,细心的拂了拂丝帕边角,笑道:“稍事歇会,随后便去见祖言。”

“嗯……”

陆舒窈捏着裙摆,浅浅露着金丝履,便欲跪坐,瞧见美郎君的坐姿,红肿的小嘴微微一翘,轻然地跳过丝帕,定在前方,而后巧身一个旋转,金纱骤然铺洒。而她却已然俏俏的落坐,双手抱膝,将粉螓轻轻靠在膝上,眨着漂亮的小梳子,一遍又一遍梳着身侧的美郎君。

刘浓侧首看着她的嘴唇,红红的,欲滴血,心中顿生一阵涩然,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一抚,问道:“疼吗?”

陆舒窈真想咬着那根手指,终是忍住了,羞怯道:“不,不疼,只是,只是这样可以吗?”心想:‘疼是不疼,却有些晕……而,而这样已然两次了……我们尚未成亲呢……’

“无妨。”

刘浓面上一红,淡然而笑,只是接吻罢了,不过若要深思深想,他也不敢过于唐突她,伸手将她斜斜拥着,缓缓抚着柔顺的长发。

一时,静澜。

“叮铃铃……”

陆舒窈伸出两根雪嫩的手指,轻轻的拔弄着脚踝上的小金铃,小脸洋满柔柔的笑。刘浓闻声而顾,触目小金铃,唇左尽启。其间,陆舒窈低声问着刘浓近来之事,刘浓逐一缓声作答,但却避过了武林遇袭一事,何必让她担心。而后,陆舒窈软软靠着刘浓的肩,轻轻的喃:“我欲求之,于林之下,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白云悠悠,缭绕四周。细语轻喃,不尽温柔。

一个若阆苑仙葩,一个似美玉无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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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舒窈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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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听花开花落,漫随云卷云舒。

白云山巅,红日映翠松,暖洒四野,刘浓与陆舒窈并肩而行。俩人行得极缓,刘浓静待着陆舒窈的樱唇稍淡,以免为陆纳所察觉。

陆舒窈弯着一对月牙儿,瞄画着美郎君的模样,巧笑嫣然。

时值深秋,山间青石道飘满落叶,薄薄积得一层。二人步伐落于其中,触觉绵软,仿若漫行于云端,略作沙沙。

行得一阵,刘浓摘掉陆舒窈头上的一片落叶,突地又想起昔日袁女皇所言,便笑道:“舒窈可曾识得陈郡袁氏中人?”

陆舒窈眯着眼笑道:“北地士族中,舒窈只识得华亭刘氏,并不识得别人。”说着,歪着头想了想,改口道:“非也,我的郎君并非北地士族,而是新晋的江左士族。”‘新晋’二字咬得甚重,还点了两下头以示肯定。

刘浓心中一阵柔软,且带着些许怅然,看来南北之壑深伏于江东陆氏啊,不过天下无恒久不变之事,何需为此而过于担心,便捉着她的手,微笑道:“刘浓是北地士族也好,江南士族亦罢,终有一日,花开彼岸,便结连理。”

“嗯,舒窈盼着呢,定当与君同归,采芷桑麻于华亭。”陆舒窈眨着眼睛,任由他轻轻的捏着自己的小手,那种软甜往心里一阵阵的钻,险些便又扬起嘴唇,闭上眼。

刘浓亦不敢再行放肆,神情涩然的放开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下鼻子,笑道:“舒窈虽不识得别人,别人可识得你呢。陈郡袁氏有女。名叫女皇,对舒窈的丹青极是仰慕,托我传话于你,若得有缘。期盼与你相见。”

“袁女皇?”

陆舒窈明眸闪波,细细一阵思索,突地嫣然一笑:“舒窈知道了,陈郡袁氏有二姝,女皇擅诗赋与丹青。女正擅弄琵琶。年前,陈郡袁氏于丹阳举办秋兰会,遍邀江左各地的士族女郎参予,作画以赋秋兰。舒窈本也想去呢,奈何族里不许。后来,阿父与张世叔途经丹阳,听闻人言:‘袁氏女郎,丹青之妙,江左无双’,张世叔觉得言过其实。便带着舒窈的画作去了,而后,而后……”说到这里,她一直而后。

晋时,世家郎君们有各种雅集,而世家女郎们亦有诸般诗会、琴棋会等。

刘浓笑问:“而后呢?”

陆舒窈噗嗤一笑,端着双手正了正身子,嫣然道:“而后,舒窈就被称为‘吴郡的骄傲’了。”眉眼里盛满骄傲,柔柔的看着面前心爱的郎君。心想:“我的郎君,虽然华亭美鹤之名遍传吴郡内外,但舒窈也不差呢……”想着想着,突然一顿。犹豫地问道:“郎君,你,你怎地识得袁氏女郎呢?她怎知我与郎君……”

刘浓知她心思聪慧,定然有此一问,淡然笑道:“昔日曾于兰亭作画,刘浓行以舒窈所授的丹青手法:‘双鹤入帘’。不想却为人识破。”

“格格……”

陆舒窈掩着小嘴娇笑,笑得浑身轻颤,胸前的金丝蝴蝶结微微起伏,仿若得灵欲飞一般,半晌,笑声悄停,柔声续道:“那是曹师点睛之法,并非双鹤入帘,君怪舒窈戏言否?”

刘浓正色道:“何怪之有?”想了想,又问道:“舒窈之张世叔乃何人?莫非是江东张氏,张澄,吴郡张郡丞?”

陆舒窈点头道:“嗯,张世叔与阿父是总角之交,陆氏与张氏交好已上百年,舒窈与七哥的母亲便是张氏族人呢。”说到这里,眼睛一眯,轻声道:“七哥,七哥……”

刘浓随口道:“祖言怎地了?”

陆舒窈想了想,轻声道:“七哥有中意的女郎呢,奈何却是顾氏女郎,阿父与母亲都决然不许,母亲更为此伤心落泪。”

刘浓脱口道:“顾氏女郎?可是顾,顾荟蔚?”

“咦?!”

陆舒窈惊咦出声,投目美郎君,却见他面色淡然、眼底纯净,心中没来由的一松,摇头笑道:“非也,七哥所中意之人,并非吴郡妙音,而是妙音之妹。因昔年洛阳旧事,阿父不许;因顾、张交恶百年,母亲不许。阿父与母亲已做主,待年后,七哥便要迎娶张氏女郎。”

言罢,略显淡淡忧伤,想起了她与刘浓之间,但转念想起刘浓适才所言,暗暗自喃:花开彼岸,共结连理……

“唉……”

刘浓渭然一声长叹,心中不知何故,却也悠悠地一松,暗思:看来郭璞所言委实非虚,顾、陆、张之间看似若平湖静水,实则暗涌波澜。

洛阳旧事:公元303年,八王之乱时,陆机奉司马颖与司马顒之命,率二十万大军讨伐长沙王司马乂。因其身为江南士族,所率部众却为北地骄兵悍将,故而令出不行,导至兵败鹿苑、飘血七里溅。而这时,一同与陆机入洛阳的顾氏顾荣乃司马乂行军长吏。(军事参谋长)

至于顾、张交恶,则要追述至近百年前,东吴张温将二妹嫁给顾承,未料顾承却英年早逝,又因其时顾氏已然势微,张温便将二妹改嫁给丁氏。殊不知,张氏女郎与顾承伉俪情深,且性格极为贞烈,竟在成婚当日服毒身亡。至此,顾氏恨张氏入骨,经得百年排挤打压,已然将张氏全面压制。

而现下,张澄虽为吴郡郡丞,但顾氏家主,顾众则是驸马都尉加奉朝请。顾众虽不在吴郡任职,但职权范围却涵盖吴郡军备武事,如此一来,张澄恰好位居其下。只是近些年来,张氏得陆氏帮扶,顾氏亦有心与陆氏言和,否则……

郭璞昔日有言,若真与江东张氏瓜葛难清,不妨交好顾氏,借顾氏之力扼制张氏。

交好顾氏?顾氏扼制张氏?从何入手?

刘浓心思瞬间电转之时,突地一个身影似飘忽于眼前。倩兮俏兮,仿若一束紫心兰;半晌,暗暗吸进一口气,将那缕淡影悄然拂于无迹。寻思着:不着急,不着急,张芳之事尚未眉目尽显,待与张迈见过后再言,况且。即便张芳背后之人真乃张澄又若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各自博弈、各显本领便是。怎可,怎可与不相干之人有所牵连……

便在此时,陆舒窈亦不知看到甚,眸子骤然一亮,“呀”了一声,抓着裙摆飘向林丛中,身姿轻盈若蝶,飞扬的金丝履踩得一对小金铃“叮铃铃”作响。

少时。便听她在草丛中呼唤:“郎君,快来,快来……”

刘浓洒然一笑,大步踏至林间,只见陆舒窈正蹲在不远处的一株树下,不时抬头仰望高高的枝头,双手则小心翼翼捧的着一只小金莺。

“叽叽……”小金莺扑腾着鸣叫。

陆舒窈爱抚着小金莺的头,柔声道:“不痛,不痛,吹吹就好!”说着。对着小金莺轻轻吹了几口气,继尔,又抬起头来,望着刘浓。眼底有雾水缠绵,细声道:“它的羽翅拆了,从树上摔下来折的。”

刘浓抬头瞅了瞅树梢,高约七八丈,在树杆的交叉处有一笼鸟窝。这是只雏鸟,浑身羽毛绒黄。边角处缠着三圈金丝,极是好看;而它的左翅则垮在半边,合不拢、挥不起,想必是从窝中不慎掉落。

这时,一只大金莺自天际遥遥插来。

“叽叽,叽叽。”

小金莺冲着大金莺乱叫,大金莺将将飞临树梢,双翅一振,急速盘旋而下,绕着陆舒窈打转。“嘤嘤嘤”急叫几声,便欲扑上。

刘浓大惊,恐它伤了陆舒窈,飞步上前,挥袖将大金莺赶开,张开双臂护着身下的小人儿,笑道:“搁着吧,长鸟回归,定会襄助幼鸟。”

“非也!”

陆舒窈垂首爱抚着小金莺,大声地反驳,随后神情一愣,眨了两下眼睛,幽幽地抬起头来,怯怯的道:“我的郎君,长鸟又不会医术,怎生襄助呢?依舒窈之见,我们应当将呦呦带回去,把它治好后,再送回来。君以为然否呢?”

刘浓笑问:“它叫呦呦?”

“嗯。”

陆舒窈捧着小金莺,重重的点头道:“昔年,七哥送舒窈的金丝莺儿,便叫呦呦……”说着,对着犹自盘旋不舍的大金莺,娇声道:“莫慌,莫急,待我将呦呦治好,便还回来。”将小金莺细心的护在胸前,以金纱蝴蝶结的丝带拢着,对刘浓道:“郎君,咱们走吧。”

她连名字都想好了,再说若要将这断翅治好,没个十天半月怎成?而她怎会在此地停留这许久?这是在诓大金莺啊。刘浓暗中好笑,却怕大金莺伤她,只得将她牢牢的护着,一步步踏出林间。

陆舒窈瞅瞅怀中的小鸟儿,瞄瞄身侧的美郎君,心里美极了,暗想:‘昔年飞走了,现下又来了,再不让你飞了……’

因想尽快治疗小金莺的断翅,陆舒窈的金丝履迈得轻快,不多时,二人便行至清风观前。

参天的古松下,一群侍婢环围。

陆纳与陆静言熬战正酣,若论棋艺,陆静言自是稍胜陆纳一筹,但小郎君有心好生折磨七哥,是以手下留情,故意漏出些破绽,待陆纳以为自己即将获胜而得意忘形之时,再兵出奇招,一举将其摧毁,非得教他扼腕叹息,方才罢休。

而今,已是第三局。

盘中棋局,黑相焦灼,又到了最为关键之时。

陆纳眉梢紧锁,目光直投犬牙交错的黑白战场,左手摸索着酒壶的纹路,右手三指捏着白子,欲落未落。小郎君则不然,好整以暇的以双手撑着脑袋,瞪着大眼睛,欣赏着七哥的糗态。

少倾。

陆静言见陆纳仍不落子,嘟着嘴巴,伸手往盘中一点,怂恿道:“七哥,往这落子,定然可解危局矣。”

陆纳皱着眉,摇头道:“落在此地?嗯,不妥,不妥……”

“那,那便落在这,定可杀出重围!”陆静言想了想,又点了一处。

陆纳笑道:“杀出重围?怕是送首而出,教汝半道而击吧!”

“啪!”

陆静言将案一拍,喝道:“七哥,你思虑已有半炷香也!”

“稍待,稍待……”

陆纳抹了一把汗,擒着棋子往左欲落,想了想,又往右挪,他总觉得若是自己这一招下得妙,兴许能扭转乾坤。而陆静言的脑袋则随着他的手转来转去,但他就是不落。

“莫若,屯于此地?”

这时,一根修长若玉的手指往盘中某处一指。

陆纳眼睛唰的一亮,叫道:“妙哉!便是此地!进可攻,退可守!”说着,噼啪一声,将棋子按落,随后举起酒壶小抿一口。

“臭棋……”

陆静言下意识的吐出两个字,随后捏起黑子便欲落,而此时,她眸子将将投入盘中,手却猛然一顿,落不下去。细眉渐凝,三指轻颤。半晌,叫道:“呀,怎可落在此地,挡了我的路?!”白子落得甚妙,恰好挡住她的去路,虽不可一举扭转颓势,却为已方争得战机。

“哈哈……”

陆纳放声大笑,突地想起那根手指,侧首匆匆一瞥,却见刘浓跪坐在案侧,正微微笑着,而陆舒窈则引着四个近婢款款的迈向后院。

“咳!”

陆纳干咳一声,笑道:“瞻箦,别来无恙否?”神色略带些许尴尬。

面对彼此间微妙的变化,刘浓心中也有些许涩然,微笑道:“祖言,刘浓一切安好,谢过祖言挂怀!”说着,深深一个揖手,这可是未来的大舅子啊,现下可能稍有尴尬,但日后关系非同一般,切不可拘泥不化。

陆静言撇嘴道:“观棋不语,方乃君子行径,美鹤莫非不知?”

刘浓笑道:“陆小郎君说得甚是,然,棋之一道乃谋变化而生,若多一种变化,便多一分棋趣。岂可因棋外束缚而少棋内本趣,小郎君以为然否?”

“然,非也……”小郎君正欲随口应答,突地回过神来,立即改口,将膝一按,便欲反驳。

“然也!岂可失本而逐末也!”

便在此时,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众人寻声而望,只见清风老道面色若古井不波,尺长银须飘荡于山风中,斜持雪麻麈,踏着青步履,徐徐行来。

待至树下,未看众人,一眼扫过棋盘,眼光凝于某点,少倾,笑道:“棋招极妙!敢问这位郎君,后续当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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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有棋无艺

苍松拔云,清风老道抱着麈,眼光犹凝于棋盘。

刘浓自然知晓老道此意为考究他的棋弈,若论行棋,莫论今生尚是后世,刘浓皆是会而非精,便是连陆纳亦有不如,而适才那记妙着,不过是因为一本棋谱。

棋谱,乃桥游思所赠。

老道乃何人?刘浓懒得去猜,但相逢树下棋局,便是棋中人,故而,揖手答道:“刘浓不精棋弈,适才妙着来自一部棋谱。”

“哦?”

清风老道微微一笑,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刘浓,半晌,侧首对陆静言笑道:“静言,且让我来行这一局,何如?”

陆静言瞅了瞅老道,又瞄了瞄斜对面的刘浓,眼珠骨噜噜一阵乱转,亦不知想到甚,嘴角一翘,将手中棋子往案上一拍,笑道:“自无不可,我去寻阿姐!”大步向后院迈去。

殊不知清风老道将将落座,便用手中雪麻麈将盘中残局扫乱,而后徐徐捡着黑子,笑道:“祖言,棋趣岂可独享,何不教汝之好友同乐?”

陆纳眉梢一挑,自打老道落座,他便知道老道何意,淡淡一笑,捉起酒壶抿了一小口,对刘浓笑道:“瞻箦,此乃陆纳之尊长……”

“祖言,对棋于席,唯有黑白二军,并无尊长。”清风老道捡子不停,头亦不抬的说着,随后撇了一眼刘浓,笑道:“汝可唤我清风。”

刘浓看着眼前老道,只见老道目光既不是葛洪那般藏锋于内,更不似神棍夏侯弘那般作态。虽是鹤发童颜,但面相却平淡无奇,若将这一身墨白水火袍脱下,换上斗笠蓑衣,再持一柄渔杆坐于江边,便恰作一渔翁。而正是这朴实与平淡,使刘浓心中好感大增,微微一笑。揖手道:“刘浓棋艺浅漏,与人对弈多行歪举,若艺有不当之处,尚请清风莫怪。”

清风老道笑道:“艺乃何物。清风不知!清风只知棋,棋也,弈也!弈也,围而博也!尧帝制黑白子教导丹朱,便在此理!”

说话之时。陆纳按膝而起,将对席让出,缓缓坐于侧案。

刘浓撩袍落座,默默捡子不语。

待得黑白子尽归于壶,清风老道将黑棋壶往案中一推,刘浓伸手接过,顺手将面前白子壶奉上。虽说对席无尊长,但清风老道年长刘浓甚多,自然是刘浓执黑先行。

刘浓注目面前黑玉棋壶,半晌。双手徐徐往上,正了正头顶青冠,待心意归静、气纳渊湖之时,从棋壶中捏起一枚黑子,按盘中一按。

中规中矩,无甚出奇之处。

清风老道淡然落子,棋子一落,一黑一白,两军对阵之势便成。

初时,刘浓下得极快。甚少思索,几乎手到子落,而清风老道则跟随他的节奏,不快一分、不慢一步。一时间。但闻落子声“啪,啪”不绝。

半炷香后,局势渐烈。

刘浓落子已慢,但慢而有度,清风老道仍是不徐不急。

稍后,各据阵势。两两对望。

“啪!”

清风老道按落一子,这一子落下,白子便已然占忧。半眯着眼斜挑对席,细观刘浓神情。刘浓自然也看出局势不妙,但面上神色自若,三根手指摸索着温润而圆溜溜的棋子,星目开阖似在沉吟。

这时,陆舒窈与陆静言双双而至,坐于陆纳对面。

陆静言扫了一眼盘中局势,皱着细眉一阵思索,而后,眸光盯着盘中某处,嘴巴一嘟便欲作言。

“嘘……”对面的陆纳伸手靠唇,将其默然制止。

陆静言无声地做了个鬼脸,随后瞅了瞅刘浓,又看向棋盘,死死的盯着自己认为该落子的地方,却半天也不见刘浓落在那里,心中犹若猫抓,嘴巴便越翘越高,最后实在耐不住了,身子朝前一倾,便欲伸手点向棋盘。

突地,手腕一紧,歪头一看,陆舒窈正恬恬的笑着,冲着自己缓缓摇头。

唉……

陆静言叹了一口气,心想:‘美鹤真笨……’

“啪!”

便在此时,刘浓落子了,并未落在陆静言心中的地方,而是落在远远的边角处,与清风老道的大龙隔得十万八千里。

“咦?!”

陆纳持着酒壶的手猛地一顿,疑惑的投目刘浓;而陆舒窈眨了两下小梳子,也歪着脑袋看向心爱的郎君,神情略显不解;小郎君陆静言则撇着嘴巴,心道:呀,真笨,真笨……

嗯……

清风老道眉梢微凝,这一子有避战之嫌,暂且不管它,但行棋以观后续。

“啪!”

“啪……”

落子不断,清风老道的棋风瞬间一变,不再是适才那般温和若春风,犹若寒雪冰剑般四下肆掠,步步惊雷、杀伐尽显。刘浓面上神情亦渐显沉凝,落子愈来愈慢,数番被清风老道逼得无处可退,但偏偏就是在这般紧锣密鼓的杀戮之下,黑子犹自顽强无比,屡出怪招冲破重围。往往在白子眼看即将获胜之时,黑子又在他处另起炉灶。

这一幕,正如孤舟行于怒滔狂浪,而令人震惊的是,那叶孤舟随着浪翻浪卷,倾刻便有覆没之险,但它就是不沉……

四野不闻声,唯余落子脆响。

酒壶搁在案上,陆纳搓着双手注目于盘,心里不断的重复着:‘几时沉?五手?’但无数个五手过去,黑子犹在战斗……

陆舒窈身子微微前倾,端着双手,十指互握,捏得根根指节泛白,衬得蔻丹更嫩更艳。她的额间,则布着颗颗细汗,被阳光一辉,泛着晶莹光泽。而她却已然顾不得,眸子投于棋盘中,随着黑白厮杀,时尔在东,倏尔在西。

至于小郎君陆静言,她早就惊呆了,瞪着点漆如墨的双眼,嘴巴张成了可爱致极的模样,像是在感叹:哦……又跑了……

厮杀?这已经不再是厮杀,而是追杀……

黑白较劲之时。刘浓目光如电,落子越来越快,谁也不知下一步,黑子将飞向何方。而清风老道面凝如水。尺长银须无风自动,白子则宛若一柄巨斧,只顾穷追猛打。

半个时辰后。

“啪!”白子一记,绝杀。

清风老道长长喘出一口气,他总算领教了刘浓的棋艺。果真是只有棋而无艺。

刘浓面红如坨玉,星目璀璨闪烁,缓缓将手中黑子投入壶中。这一局二人战得足足两个时辰,他摒弃了所有的束缚,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只图痛快一战。未料果如桥游思所言,一旦心不存物,便似脱去浑身枷锁,诸般妙想也纷踏纭来,竟硬生生与清风战成这般模样……

少倾。待心怀平静时,刘浓深深一个揖手,笑道:“刘浓谢过尊长,此局,令人酣甚,畅甚!”

酣甚……畅甚?……

闻言,陆纳、陆舒窈、陆静言三兄妹齐齐把眼光投向清风老道。

清风老道白眉跳了两跳,酣甚?畅甚?若言棋局,黑子早就该投,但刘浓就是不投!而他也想尽了各种办法追杀堵截。最后竟被此子带动心弦,有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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