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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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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勾结,再联合吴王府……”

“没道理啊。谢逸是雉奴府上的长史……”李佑对此并不十分认同。

阴弘智摇头道:“皇家之事向来不简单,听说谢逸与东宫和魏王府都不睦,将来不管他们谁登位谢逸都不会好过。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如果能推另一位皇子上去岂非最好?不但能够躲过一劫,还是大功一件。

他虽然是晋王府长史。但晋王年幼,纵然是嫡子也没有多少机会。反倒是吴王,如果东宫动摇,吴王就是皇长子,且英武不凡,素来得陛下看重,前程似锦啊!”

这番话虽然说得有点无头无脑,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似乎也有几分道理。当然了,揣测毕竟是揣测,或许偏离的很过分。

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权万纪代表的不是吴王府,那就是忠诚于皇帝李世民,反正和齐王府没有什么关系。而谢逸也是自长安而来,肯定是得到了皇帝的准许,甚至身上还有皇命。

这两个人见面,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难免让人担心。

“罢了,看着他们,本王倒是想要看看权万纪和谢逸在齐州到底能搅起多大的风浪?”李佑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

阴弘智心中却很是不安,也许情况比想象的药糟糕很多,处置起来不是那么轻松。甚至……某一瞬间,阴弘智心中还泛起了一个念头,也许在适当的时候需要做好最坏打算。

最坏的打算……

想到这个念头,阴弘智心中猛然一悸,他想起了很多年前亲眼目睹父母家人人头落地的悲惨景象。许多年以后,这些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里,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仇恨再次涌起。

原本无能为力,压根不敢想也不能想,但是现在,阴弘智突然发现这一切是有机会的。面前的外甥李佑便是最好的机会,如果能够成功,不仅大仇能报,还能够有巨大的利益。

如果不能成功,父子相残的悲剧对李世民而言也足够惨痛,也算是变相的报仇手段吧!至于身在长安的姐姐阴妃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阴弘智认为某种程度上阴妃有些下贱。

嫁给家族的大仇人,委身这么多年,难道真的没有羞耻感吗?这些年在宫禁之中她可能想过为家族报仇?如果他愿意,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报仇的机会吗?

不过也好,她生下了李佑,还是很有用处的,这个孩子如果能为阴家报仇做到一些贡献,或者有利用价值,也算是姐姐为家族做出的贡献。

万一齐州这边有点什么动荡,身在长安的她应该是没有活路的,但这不重要,只要能够为阴家报仇,这点子牺牲不算什么?相信姐姐应该是愿意的。

阴弘智心中冷冷一笑,一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是想魔鬼出了牢笼,就会越发的膨胀,然后变得十分可怕。

此时此刻的阴弘智便是如此,他的心底陡然间全部被仇恨占据。

那边的阴燕弘信根本不知道妹夫心里有这样的变化,他仍旧在乎的是前程,是对未来的希冀。而这些全都维系在齐王李佑身上。

“殿下勿恼,也有个好消息,最近王府里又来了两位勇士,昝君谟、梁猛彪两位是来自燕赵与河内的好汉,身手武功都是一等一的。他们身后还有不小的力量,但因为现在谢逸在齐州,所以暂时隐藏。

不过殿下放心,我已经将昝君谟、梁猛彪公开招募为齐王府的护卫,只要他们在。这些力量迟早能为我们所用。”

力量?

李佑心中一动,下意识想到了绿林好汉,甚至是山贼响马。自从隋末天下大乱开始,黄河两岸,大江南北出现了不少这样组织,大唐立国之后虽然在不断剿灭,但仍旧有一些残余。现在通过某些方式将这些人集中到齐州来,为自己所用不失为一种办法。

原本李佑心中还有些许顾虑。自从阴妃那封书信送到齐州,汉景帝杀刘荣那个例子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为了将来不成为兄弟。现在不成为父亲的刀下鬼,李佑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

让这些人归附在麾下,是很有必要的,万一到时候……不经意间,李佑心中也冒起些许大逆不道的想法来。

燕弘信见状道:“殿下,找个时间让他们前来王府拜会殿下……”

“好的。”李佑轻轻点头。吩咐道:“然后你再看好权万纪和谢逸,千万别出什么叉子。”

“是!”

……

齐州城里,某个院落之中。

秋风落叶之中,有个人看着开始枯萎的树枝,轻声道:“真是有意思。谢逸竟然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啊!”

“主人,根据长安传来的消息,我们已经泄露了踪迹,也许谢逸是奉了李世民的命令冲着我们来的?”

“嗯,很有可能。”一个略微有些颓废的背影转过身来,褐色的眼珠轻轻转动,叹道:“来的是谢逸,整个人似乎是我们的克星……”

站在一旁人的下属猛然一惊,根本没想到主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同时他也感慨与主人对谢逸的评价,竟然用了克星两个字。

但现在想想似乎确实如此,当年在陕州的刺王杀驾,在长安城里对太子动手,好不容易策动吐蕃禄东赞入长安,意图挑起唐蕃之战,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禄东赞也铩羽而归。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叫谢逸的年轻人,一次倒也罢了,每次都发生这样的事情,难免会让人想到克星二字。毕竟这还是一个很注重天意和迷心的年代,有这样的念头一点都不奇怪。

这次他们来到齐州,行为十分的小心谨慎,试图再做图谋,没想到才刚刚有所进展,谢逸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齐州。突然现身,某种程度上已经破坏了齐州的局势,打乱了他们布局行事的进展。

是以“克星”二字的意味就更加浓重了,一切好似都命中注定一般,让人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不安,甚至是不祥的预感。

属下之人有这样的念头,但当着主人的面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事在人为,或许主人有办法让危机成为机会的。

果然,褐色的眼珠不断转动,片刻之后沉声道:“不过也好,或许是个报仇的机会,否则连连在他手下吃瘪却毫无报复,那就实在有些窝囊了。”

“主人所言甚是,此举也不简单是报复谢逸,只要运作得当,我们此番在齐州的大事或许能够顺利完成。”属下人不失时机地补充一句,说的也恰到好处。

褐色的眼珠里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沉吟片刻后笑道:“说的不错,如果此番再败在他手下,那便是天意如此,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说完这句话,褐眼男子的神色不禁有几分悲凉,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当一次次的行动不断失败时,也许他心中的信心和那种支撑他走下去的信念也在逐渐被磨灭,甚至是崩塌。

属下人心中一震,万万没想到一个谢逸对心志坚定的主人竟然有这般大的影响,同时对未来也画了一个大大问号。

如果主人放弃了,那么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褐色的眼珠的男人很快回过神来,问道:“我们的人都去齐王府了吗?”

“主人放心,昝君谟、梁猛彪等人已经通过燕弘信入王府,深得齐王李佑信任。截至今日,我们再王府里已经安排下二十三人,且都处在重要位置上,一旦有事,必有效用。”

“如此甚好,那就让他们好好表现一下,可以多在齐王府嚼点耳根,听得多了之后,人的想法兴许会有改变的。”褐眼男人轻声叮嘱。

“已经安排了,齐王李佑或许能听进去,但是阴弘智若有所察觉,会不会……”显然,对此他略微有些顾虑。

褐色眼珠男子摆手道:“不见得,你想想阴弘智是什么出身,他和李唐毫无感情可言,反倒有深仇大恨。也许一直以来,阴弘智一直想要做我们这样的人,只可惜他没有机会罢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诱导他想起这段往事,激发他心中的仇恨,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这倒是,如果阴弘智一心想要报仇,那就有意思多了。”

褐色眼珠男人悠悠道:“所以啊,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情,让他们进齐王府为的就是这些,以我们的力量做不到,但李佑就不同了。他好歹是一位亲王,一个皇子,如果举事成功,声势规模必定非同小可,到时候……我们静观这场借刀杀人的好戏便是了,何乐而不为呢?”

属下的男子垂首道:“主人所言不错,只是主人笃定李佑和阴弘智就一定会铤而走险?”

“不一定,可如果他们到了不得已的时候,就不是铤而走险的的问题,有没有选择也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

黑色眼珠男人悠悠道:“比如说,皇帝的亲命的使者死在齐州,而凶手是齐王府出身,你以为此等情况下李佑该当如何?”(未完待续。)

第三四四章王家余孽出洛阳

谢逸和权万纪见面了,就在大明湖畔一处小亭里,趁着阳光明媚,天气还不算格外寒冷,临湖喝个茶,晒晒太阳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此举也有坦坦荡荡的意味,这是权万纪的意思,大概权长史也发现齐王殿下对自己的不满,暗中盯着自己的举动。权万纪自觉自己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根本没有丝毫遮掩之心。

既然权万纪是这个想法,谢逸自然不会反对,自己又不是来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与权长史随便聊聊罢了。

身为晋王府长史和自己的同僚见见面,没什么不妥,当然了,此举势必会引起齐王府的猜疑。谢逸对此并不担心,只是暂时不想过度刺激齐王府,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历史上齐王李佑好像是贞观十七年造反的,但是现在才不过贞观十五年底,时间偏差有点大。也正是如此,让谢逸有些把握不准,也难以预料事情会怎样发展。

第一次,谢逸发展自己未卜先知的能力减弱,甚至在逐渐消失。随着蝴蝶效应的不断发展,历史轨迹的偏差也越来越大,大到难以把握,难以有利可循。

今日之所以约见权万纪,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权长史和齐王李佑之间的矛盾到底有多大,或者激化到了何种地步。

在原本的历史上,齐王李佑举兵反叛的重要原因就是和权万纪闹翻,所以当时间线失去参考意义,这些迹象就显得至关重要。

在湖边聊了一会,会面就结束了,或许在有些人眼里,这样的谈话有些拘泥于形势。有些过于简单。

但在谢逸看来,本该就是如此,身为“钦差大臣”有些话是不能随便对外人道的。对老岳父徐孝德都有所隐瞒的事情,对权万纪就更是如此了。

值得庆幸的是,此番会面,该了解的信息已经全都了解。这便足够了。

矛盾尚未激化,在权万纪眼里,齐王李佑只是一个尚未长大的孩子,有些偏激不听话罢了。他的策略热仍旧是教导,循循善诱,只是效果似乎微乎其微,尤其是教育的方式过于直接。

兴许李世民被迫接受犯言直谏给了朝臣们一个错误的讯号,认为这才是为臣之道,更寄希望面对的全是圣明君主。

张玄素、孔颖达和于志宁在东宫是这样教导李承乾的。权万纪在齐王府也是这样对待李佑的。然而很可惜,李承乾和李佑并没有遗传到李世民虚心纳谏的基因,更没有其父广博的胸怀。

没有学习过教育心理学,再加上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张玄素、权万纪等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之处。而是意味地犯言直谏,希望皇子及时自省,走上正途。

在谢逸看来,某种程度上这些太傅们也过于自私。他们或许最看重的还是成就自己的名声,而非怎么教导好一个皇子。因材施教。方式得当这些概念他们似乎都没有,以至于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权万纪现在在齐王府就是这种状态,当哪一天和齐王李佑的矛盾不可调和的时候,便会翻脸之时,到时候李佑起兵造反的日子也就差不多了。

按照现在的节奏,这个日子不远了。

夜北那边有源源不断的消息送来。最近有一些人又进了齐王府,看起来只是些许勇士,被李佑带出去骑马涉猎,最为近身的护卫而已。

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情况比这个严重许多。夜北搜集到不少资料,阚棱也从长安送来不少讯息。还有李世民派人送来的消息,谢逸渐渐发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据阚棱所言,这些人的来路可能和自己、萧月仙差不多,都是隋末反王余孽。至于究竟是什么人,阚棱并不很确定,因为在此之前他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候什么很默契地相互配合,但是并不打听对方的来路。

阚棱不知道,但李世民却知道,当一份秘密文书从长安送来的时候,谢逸终于可以确定,这个时代最厉害的人始终是皇家。当握有天下至高权力,调动最多的资源之后,朝廷想要掌握什么讯息就变得很容易。

哪怕是一些很隐秘的东西,即便没有很准确的答案,但绝对不会一无所知。从长安来的奏疏就写的明明白白,这群人可能与洛阳,与姓王的人有关,并叮嘱自己核实。

洛阳,姓王,前隋余孽。

这几个关键字的重叠在一起,答案呼之欲出,除了王世充还有谁呢?

前隋默念,王世充占据了洛阳,拥立隋炀帝杨广的孙子为皇泰弟,手握傀儡,掌握了洛阳大权。

因为有正统的皇孙在手,有洛阳这样城坚池深的通都大邑为根基,王世充一度力量相当强大。占据了中原很大一片土地,最终一度自己称帝,国号为郑。

不过群雄逐鹿的年代,割据一方可以为诸侯,但能不能长久那就要看形势的发展了。当李渊在关陇贵族的支持下占据关中,建立大唐王朝之后,自然而然将目光投向了潼关之外的天下。

唐军出潼关,首先面对的便是洛阳的王世充,只要击败了王世充,夺取洛阳,那么大唐一统天下的大业就成功了一半。而当时率领唐军出击的不是别人,正是秦王李世民。

不过洛阳城池高大,防御坚固,想要攻陷也不是容易事。唐军围困洛阳数月时间,始终没有破城,在此期间长安的李渊曾几度动摇,想要撤军。但李世民坚持认为,洛阳不过是孤城一座,若不趁机攻取,以后再想图谋就不容易了,大唐难道像过去的北周一样和东边对峙吗?

与此同时,还派出了参军封德彝前去长安面见李渊阐述现状,争取支持。最终围困到洛阳城里物资奇缺,粮价飞涨,几近崩溃的地步。

当时王世充自己已经无能为力反击唐军。而是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窦建德身上,希望这位朋友能及时前来救援。

窦建德当时在打如意算盘,希望李世民和王世充先拼个你死我活,到了两败俱伤的地步自己在出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可惜事与愿违,就在窦建德大军到来的前两日。洛阳周围最重要的关隘虎牢关一守将反叛,配合唐军里应外合夺取了虎牢关。

虎牢关是洛阳周围的屏障,自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过不了此处便到不了洛阳城下。窦建德大军到来之后,只能望关兴叹,眼睁睁地看着洛阳城破,唐军因此而壮大,再也没有人能阻止大唐统一的脚步,窦建德也在虎牢关下被李世民活捉。

至于王世充则被押赴长安。李渊本来要杀他,但因为李世民许诺不杀王世充在先,李渊不好让刚刚立下不是战功的儿子难堪便答允了,只是将王世充流放蜀地。

但是当走在雍州的时候,突然有人前来传圣旨,王世充匆忙出来接旨,却被传旨之人突然拔刀,将一下子乱刀杀死。事后证实。动手杀人的是独孤修德,其父独孤机曾在王世充手下为将。一度想要降唐,被王世充得知杀死。

独孤修德此举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当时呢,独孤修德肯定是受了一些责罚,但责罚的程度并不是很重。有点罚酒三杯的意思,反正后来他的仕途照常发展。

所以这件事便耐人寻味了。到底是谁想要王世充的性命似乎呼之欲出,只是没有人敢多说一句罢了。

这件事的性质就是独孤修德为父报私仇,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仅此而已。

但王家人肯定不会这样想,王世充的儿子王玄应和哥哥王世伟等人在流放途中意图反叛。结果以卵击石,全都被杀。

对外的说辞是这样,但其中似乎有个例外,根据大唐皇室的高级机密档案记载,王世充的一个侄子王君度并不在死亡名单上。

一个枭雄的侄子,昔日洛阳城里有名的宿将,并未死去,而是金蝉脱壳,这该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谢逸心想,皇室肯定秘密追捕王君度很多年了,只可惜一直没有什么进展,现在有迹象表明如今身在齐州魑魅魍魉便于其有关。

当年王世充占据洛阳多年,在中原一代有很多的残余势力,可能全都被王君度收为己用了。这些人心里只有报仇这么一件事,估计现在是想尽一切办法,只要机会就会趁虚而入,想办法颠覆大唐,或者制造麻烦。

齐王李佑,以及阴弘智的特殊出身,大概在王君度看来是个可趁之机罢吧?谢逸甚至有个大胆的猜,在原本的历史上,李佑起兵会不会是王君度在背后捣鬼的结果?

没有抓到人,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些都不好说。李世民那边传来的讯息,也只是提供了一些讯息资料,最终的结果还需要自己去验证。

根据长安的资料,确定王君度本人一个很重要的根据便是眼睛,王世充不是中原人,其祖上来自于西域。即便是与汉人通婚,但其家族一些明显的西域人特征并未改变,比如王家人的眼珠子是褐色的。

大唐是一个开放的大国,如今各邦国部族之人都出入大唐,想要依靠这个特征找到一个人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将地方缩小到齐州,还有许多其他的参考因素,这事会不会容易些呢?

哪怕李世民没有很明确地交代,谢逸也知道,自己身在齐州一个要紧任务便是找出王君度。

另外一个,李世民大概是想要自己阻止王君度在齐州搞破坏,尤其是渗入齐王府。

但此事能否阻止?又该不该阻止呢?

谢逸对此不禁有几分迟疑,齐王李佑的反叛是一个标志**件,正是因此牵连出李承乾谋反,导致李泰被赶出长安的起因。

如果没有了这根导火索,后面的一切还会照常发生吗?那自己所有的希冀和布置是否会成为镜中花,水中月呢?

当此之时,谢逸必须要考虑一下,在这种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上,没有点私心很难。毕竟现在拖家带口,而与东宫关系极为不睦,将来是必须要考虑的一个大问题。

该当如何呢?

谢逸不知道,他不想在道义和安全之间纠结,一切还是顺其自然吧!

或许自己压根就想多了,当前最紧要的还是提防王君度和齐王府有什么勾结,无论如何自己不能身陷齐州。

长安还有娇妻爱子在等待自己,而齐州城里还有徐慧,以及老岳父徐孝德,无论如何首先要保护自己人的安全。

至于旁的,就顾忌不到那么多了,毕竟李佑反叛不是自己跳起来,自己最多不过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事情发生而没有阻止罢了。

自己扶持李治很多程度上也只是借势,毕竟本来唐高宗就是李治,这有什么错吗?何必有负罪感?

想到这些,谢逸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下意识轻轻一笑。

徐慧见此情景,笑问道:“谢郎缘何发笑?”

“想你啊,想起你昨晚小猫一样的样子。”谢逸笑着打趣,徐慧夜里睡觉很粘人,像是一只讨人喜欢的小猫,很是逗趣。

徐慧微微害羞,轻声道:“妾身幼时胆子小,起初是娘亲抱着睡,后来是乳母,甚至是侍女陪着,很多年一只没改过来……”

“没事,不用改了,往后就这样黏着为夫就是了。”谢逸伸手在徐慧鼻头上轻轻一刮,笑道:“黏人的小猫儿要是再主动几分就更好了。”

徐慧一听,顿时面红耳赤,虽然已经是婚后妇人,但毕竟年纪还小,少女天性羞涩一时难改。

片刻后,声若细蚊道:“天色已晚,妾身侍候夫君安寝……”

谢逸看了一眼天边彻底消失的晚霞,隐约可见的星光,轻轻点头,一转身便一个公主抱将徐慧抱起。

从厅堂到阁楼,从楼下到楼上,再到那张软榻之上,距离并不是很长的一段路上落满了衣裳。有锦衣长袍,有黑履绸鞋,有轻纱薄裙,还有一件绛红的小衣……(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唯恐天下不乱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意料,朝阳升起的时候,谢逸拥着徐慧用睡梦中醒来,还在感慨**苦短日高起的时候。

齐王府就出事了,准确说是长史权万纪出事了。

昝君谟、梁猛彪是齐王李佑最近招纳的猛士,皆以勇武著称,最近一段时间时常陪伴在李佑身边,练武射猎等。

大概是因为齐王殿下宠爱有加,导致昝君谟、梁猛彪两个草莽之士有点飘飘然,甚至是不知天高地厚。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的举动时常比较跋扈,根本不把旁人放在眼里。无论是在齐州街头,还是在齐王府里都有些目中无人的意思,旁人稍微不顺从,二人便举起拳头,让人望而生畏。

偏生齐王李佑格外宠信,纵然有人不满或者告状,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全都成了耳旁风。恃宠而骄大概是很多突然得幸者的通病,此二人压根没有收敛的意思,反而越发的得意忘形,行为也越发的乖张。

终于某一天,当他们在王府里对两个宫女动手动脚的时候,刚好被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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