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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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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别管那么多了,有热炕睡,我们一家三人便可安然过冬。”谢逸少不得打个岔,糊弄过去。

杜氏顿时神情一滞,恢复没多久的俏脸又是一片绯红,支支吾吾问道:“你是说……我们……我们三人都睡在这炕上?”

问出这句话,杜氏的脸越发的滚烫发红,“叔嫂”同室而居,同炕而眠……

虽说这叔嫂名分……当年之事多有误会,可已经将错就错这么些年了,如何说的明白呢?纵然能说明白,又让自己如何开口呢?

纵然没有这一层,孤男寡女,无名无分,共居一炕也……

可是……

不用谢逸开口说什么,杜氏便不再多言,迫不得已而为之嘛!谢家只有巴掌大的地方,热炕只能造一处,难道把小叔子赶到外面,或者自己带着小蛮挨冻受冷?

这座热炕就是全家人过冬的屏障,谁都离不开,否则就会有人受冷生病。所以就寝之事似乎只能将就着,谨守分寸便是了。

可是孤男寡女,同炕而眠,想要守住分寸,难啊!

唉!一想到谢逸那坏坏的眼神和笑意,杜氏红彤彤的脸蛋又有些发热,平静多年的心不经意间泛起些许涟漪,渐成波澜。

……

谢逸也有过犹豫,要不自己别处另居?

可是没地方啊,除此之外只有一间更加破烂不堪的厅堂,没有热炕,寒夜漫漫好不凄凉,根本熬不过去。

何况屋子还有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此等艳福视而不见,退避三舍,完全不是正常男人的作风嘛!

美人儿楚楚动人,只消多看上两点便会心猿意马,何况是睡在同一张炕上……

只是叔嫂身份有别,父母孝期未过,不能胡来啊。这事真是个不小的考验,柳下惠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在这一点上,谢逸自问定力或许不如以前的败家子。

……

火炕上的泥巴尚未全干,所以前两个夜晚只是同室而居。两张榻被铺在屋子两边,各自就寝。

土炕散发出的热量增加了些许暖意,黑暗之中杜氏总觉得脸上热热的,尤其是将小蛮哄睡着之后。室内只留下他们“叔嫂”略微粗重的呼吸声,仿佛都难以入眠,都有心事。

杜氏少有的失眠了,心情很复杂,有羞涩,有难为情。至于担心,她也说不上来,万一谢逸摸了过来,自己该怎么办呢?

担心和难为情,少不得夜难眠,可杜氏又不敢辗转反侧,深恐惊动了谢逸,或者让他心生误会。

谢逸同样难以入眠,屋子里有个清丽佳人,有点心猿意马,想入非非毫不奇怪。可是……他莫名想起了一个典故,禽兽和禽兽不如的典故……

唉,熬人啊!

总而言之,这两个夜晚,谢逸和杜氏都睡得不是很好,房间里的氛围有点暧昧,也很微妙。

第三天,火炕上的泥土干了,先铺上一层淮阳特产的芦席,再铺上被褥。纵然外面北风呼啸,冰天雪地,火炕之上也温暖无比。

同炕比同屋更进一步,好歹之前还是分开在屋子两边的两张榻上,如今却是连在一起,在同一个平面上。

翻个身往前滚点,两人便可能挨在一起,对于孤男寡女而言太危险。杜氏很难为情,所以有意让小蛮睡在中间,隔开自己和谢逸。

谁曾想小丫头一上炕,便选中了左边靠墙的位置,那地方离烧火的灶口近,最为暖和。果然是个聪明,很会为兄、嫂着想的小丫头。

如此一来,如花似玉的嫂子,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同炕就寝,相隔咫尺,中间毫无屏障,**,稍微有点火花便可能熊熊燃烧。

不过眼下,在双方刻意控制下,安然无恙,暂无“火灾”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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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乌衣巷里人家

热炕很温暖,杜氏和小蛮的风寒几乎不药而愈,谢逸的身体也完全恢复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体中间的某个部位高高耸起,将薄被撑起一处小山丘。

谢逸心中感慨,上辈子就听说过,睡热炕容易上火,果不其然啊!再加上旁边还有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而且只能看不能吃,这火不蹭蹭往上窜才怪。

谢逸一偏头,发现身旁的杜氏已经不见,只剩下折叠整齐的被褥,以及犹在熟睡的妹妹小蛮。

小丫头的睡眠出奇的好,除了三更天定点把尿之外,不哭不闹不尿床,一觉到早晨,还没有起床气。

乖巧,体贴,懂事,惹人爱,有妹如斯,夫复何求啊!

至于嫂子杜氏,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何处忙碌了。谢逸从炕上爬起来,决定动手煮点早饭,等嫂子回来后给她个惊喜。

可是……

打开米缸盖子,里面空空如也,谢逸顿时傻眼了,断粮了?

前世生在在和平富裕的年代,衣食无忧,对断粮缺食压根没有概念,但初来大唐,竟然遭遇了粮食危机。

很可怕,很糟心,不好玩……

可是日子还得过,总不能让家里两个女人饿肚子吧,作为当家的男人,有责任也有义务买米养家。

不过谢逸尚未出门,杜氏便回来了,手中提着个小布袋,沉甸甸的,仿佛是粮食。

见到谢逸,杜氏笑道:“赶早卖掉了织好的绢布,买了一斗米……只是,好像关中今年大旱欠收,官府大肆从江淮往长安运粮,所以米价也涨了少许,买的少了些……”

呃……

江淮乃是鱼米之乡,却因为关中旱灾而粮价上涨,真是……说什么好呢?顷刻之间,对大唐帝国都城的第一印象打个折扣。

米价涨了,日子也就更艰难了,赚钱养家越发必要,光靠着嫂子纺线织布怎么能行?

“嫂子,待会我出门去淮阳城里转转,看能不能找个活计,或者赚钱的门路……”

谢逸话音落地,杜氏没有欣慰的赞誉和支持,而是义正言辞道:“三郎,莫要做这些低贱之事……”

“低贱之事?”谢逸顿时满头黑线,很意外,杜氏怎地如此态度呢?仔细思量,古代讲究士农工商和三教九流,做工匠或是经商似乎确实上不得台面。

只是今非昔比,谢家已经如此地步,还不放下身段岂非要饿死?杜氏之言或有道理,可是也忒惯着谢逸了,以前败家子无法无天多半与她的纵容有关系。

谢逸哭笑不得,轻声道:“嫂子,家中境况不同以往,虽说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但眼下确得先寻些赚钱糊口的门路。”

杜氏眼睛一亮,诧问道:“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是诗句吗?”

“呃,是……”

“是呢,以前你与二哥…郎一道读书,确能作些诗文。”不等谢逸多说,杜氏便自言自语道:“三郎,我观你与往日不同,似是变了心性,父母大人在天之灵定然欣慰,既然如此,你便在家中好好读书吧,生计之事有我。”

“读书,考进士吗?”很熟悉的桥段,谢逸却有些傻眼,疑惑道“大唐的进士录取很少,而且考中的几乎全是高门显贵子弟,我这样籍籍无名,没有门路的寒门小子哪里有机会?”

“三郎,今早我在集市听人说,新任的陈州刺史是当朝国公,地位显赫……你好好读书,若得写出好诗文,可去刺史府行卷投诗。”

杜氏悠悠道:“至于门第,你怕什么?谢家出身陈郡谢氏,当年也是乌衣巷里人家,何来寒门之说?”

陈郡谢氏!

好牛逼的感觉,好像听说过,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直到杜氏取来谢家族谱,谢逸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忘了祖宗,实在不应该啊!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谢逸第一反应便是这首诗,其中的王、谢便是东晋时最厉害高门显贵,世家门阀。

王家是王导、王敦家族,书法超一流的王羲之父子便属于这一家族;谢则是谢安、谢玄家族。

至于渊源,要从三百多年前说起,东晋太元年间,前秦皇帝苻坚率大军南下。偏安江岸的东晋王朝大为震动,谢安、谢玄叔侄临危受命,迎战敌军。

公元382年,谢玄率八万军队与前秦皇帝苻坚的百万大军激战于淝水,以少击多却大获全胜,以至于苻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溃败而走,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淝水之战。

此战保住了江南的汉家江山,谢安、谢玄叔侄功不可没,谢家也因此快速崛起,成为是王氏并列的顶级世家门阀。此后谢家人才辈出,例如那位才高一斗的谢灵运,正是谢逸家的直系老祖宗。

东晋灭亡之后,南朝历宋齐梁陈,刘宋以后谢家在朝堂势力越发淡薄,及至隋唐,陈郡谢氏早已不复当年鼎盛,在朝堂上鲜有高官显爵。

谢氏子孙流散定居各地,谢灵运有一支后人回到了祖籍陈郡,便是唐时的陈州淮阳等地,其中有一脉便是谢逸家。

谢逸笑了,原以为只是乡野小门小户,却不想竟是陈郡谢氏后人,祖上曾是乌衣巷里人家。

虽说今非昔比,但陈郡谢氏终究是名门望族,在非常讲究门第出身的大唐,这个身份还是很有用处的。

杜氏轻声道:“虽说家里换了住处,但你当年的书卷都还留着,你好好读书,争取写出好诗文,去刺史府行卷。只要你莫要再任性胡为,品行端正些,以陈郡谢氏子弟身份,大有机会奔个好前程。”

谢逸大概知道,行卷是读书人向权贵自荐的一种方式。大唐讲究门第,寻常百姓,尤其是门第不高者,向权贵府上行卷,以期才华得欣赏和举荐,或得以扬名,从而平步上青云。

当然了,行卷在某种程度上有投名状的意味,若得某权贵赏识举荐,投卷者等若成为其门客下属,至少也要追随骥尾,马首是瞻。

行卷最主要的方式便是诗文,唐诗兴旺,上到帝王将相,下到百姓黎庶皆喜读诗。所以若能做出好诗,才名远扬,被赏识得举荐的机会能提高几十个百分点。

作诗是技术活,但对谢逸而言并不难,唐诗三百首多少记得一些,随便“借鉴”两首名篇,便可一鸣惊人。

只是行卷……

这种类似于卖身契,还不一定靠谱的形式,谢逸持怀疑态度,甚至有些抵触心理。

杜氏却道:“父亲生前很希望谢家子弟能够读书入仕,重现祖上荣耀,三兄弟中你的天资不错,父亲对你报以厚望,可你却……父亲抱憾,抑郁而终主要大抵为此。如今你浪子回头,若能发奋苦读,行卷入仕,父亲在天之灵也能瞑目……”

呃……

牵涉到去世的老爹能不能瞑目的问题,一下子就严肃了很多,加之败家子以前行径太过不肖,若是罔顾先父遗愿,恐有不孝嫌疑,压力很大啊!

而且古代社会士农工商等级分明,若不出仕为官,压根没什么地位,如何能活得逍遥呢?何况还有出身陈郡谢氏,名门望族的优势在。

所以啊,入仕为官好像是必须的。

只是入仕的途径着实不多,不是官爵二代,没有世袭的机会,白手起家就更难了。除非当年跟着高祖李渊一道起兵,或者跟着李世民一起玄武门兵变。

可惜两次富贵险中求的机会都错过了,眼下想要入仕……说来说去,终究还是绕不开行卷。

罢了,那就牛刀小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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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行卷难

行卷的对象多是达官显贵,如果是在长安城,选择的对象有很多。在朱雀大街上徘徊一阵,瞅着哪位国公,哪家侯府的大门比较顺眼,然后举着诗稿过去就行。

但在山高皇帝远的淮阳,压根没得选择。

淮阳属于陈州,新任的刺史据说是当朝国公,姓甚名谁暂时还不知道。

国公的身份可了不得,王爵以下第一等爵位,不出意外,要么是帮李渊打过天下,要么就是玄武门之变立功的秦王府旧将。总之在朝廷能有一席之地,能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举荐个人才。

只是,堂堂国公屈尊为一州刺史,好像怪怪的,不会是触怒龙颜,被贬外放吧?

揣测不见得靠谱,打听一下很必要。

……

穿一身破烂的麻布衣衫去淮阳城太寒酸,靠近刺史府,说不定会被当乞丐赶走。

杜氏很重视此行,尤其是听说谢逸已有诗文腹稿,纵然心里将信将疑,还是当即翻箱倒柜,弄出一身旧日质地上佳的好袍服来。

谢逸换好衣服,到铜镜前一瞧,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话确实有些道理,全然一个英俊潇洒,仪表堂堂的少年郎啊!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吸引多少大姑娘,小媳妇驻足侧目。

瞧,第一个便是嫂子杜氏。

看见谢逸一袭新衣,挺胸而立,杜氏眼眶不由泛红,呆呆地有些出神。也不知是感慨他浪子回头,还是满怀望夫…叔成龙的期待。

杜氏走上前来,又仔细为谢逸整理了衣襟袖口,谆谆叮嘱道:“路上小心些,千万记得进退有据,言行有礼……”

谢逸笑道:“放心吧,你就等着当诰命夫人吧!”

“去吧!”杜氏尴尬一笑,挥手致意。

这个桥段……如果再来个拥抱,甚至吻别,是不是更感人呢?

算了,又不是远行或生离死别,太感人了不好,嫂子眼眶还红着呢,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

陈州属河南道,治所在淮阳,大概在后世的豫省周口一带。

地处淮水以北,靠近中原,基本算得上富庶。自古以来,此地封国诸多,封在此地的陈王、淮阳王有很多位,比如汉高祖刘邦之子刘友,曹操之子曹植等。

淮阳城不依山,但傍水,城外便是水波浩浩的龙湖,湖畔有伏羲陵,以及他始画八卦的画卦台。

走在淮阳街头,谢逸分得清楚方向,却不记不起刺史府的位置,于是只好求助于路人。

“刺史府?”卖汤饼的大叔上下打量了一遍,悠悠道:“少年郎是去刺史府行卷?”

“呃……”谢逸略微错愕,随即笑道:“大叔好眼力,这您都看得出来?”

“嗨,怎么看不出来?自打陈国公履新陈州,前来行卷的书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汤饼大叔笑道:“瞧你小子斯斯文文,像是个读书人,岂能例外?”

“不是吧,这么多人?”谢逸干笑两声,看来大唐投名状,签“卖身契”是一大风尚啊,竞争激烈的有点吓人。

“怎么不会?”汤饼大叔顿时一副你小子孤陋寡闻的表情,不屑道:“不相信就去刺史府外的望湖楼瞧瞧,行卷的才俊都聚集于那处。”

“好吧!”将信将疑的谢逸点点头,轻声道:“大叔,望湖楼怎么走?”

“望湖楼啊……少年郎莫急,吃碗汤饼了再去,好有气力作诗。”热心的汤饼大叔顿时本性暴露无遗。

……

望湖楼大概因城外的龙湖而得名,可惜有些名不副实,有城墙阻挡,压根就看不见湖上烟波,完全是生硬地附庸风雅而已。

谢逸问明地点,姗姗来迟时,望湖楼外可以说是人山人海,最后不得已排起长队,一度影响车马行人通过。

这些人都是来行卷的?火爆到了这个程度?

谢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架势都快赶上考研占座和春运时的车站了。

“兄台,这些人都是来刺史府行卷的?”谢逸坠在后面,向站在路旁的书生打听。

“是!”

谢逸问道:“兄台也是?何故站在此地不上前呢?”

书生无奈叹息道:“上前又能如何?没有好诗文,还是进不了望湖楼……”

“哦,这样啊!”看来是铩羽而归,却心有不甘啊!谢逸顾不上体谅书生的心情,继续打听道:“为何这么多人行卷呢?”

“能上楼都前程似锦啊!”书生黯然道:“陈国公乃当朝重臣,深得陛下器重,何况……随同而来的还有国公爷的女婿,乃是东宫侍卫,太子殿下亲信……”

言至此处,谢逸已然明白,陈州这等“偏远之地”,行卷的机会本来就少,何况这回来的还是重量级人物。不仅能投到陈国公府上,说不定还能搭上东宫太子,虽说皇帝陛下春秋正盛,但做人眼光得长远一些嘛!

陈国公是谁?

谢逸努力地回想自己所知的史料,以及影视剧,压根想不起贞观年间的陈国公是哪位。肯定是个有名的牛人,可惜无法对号入座。

至于他那位在东宫作侍卫的女婿,谢逸认真想了想,感觉顿时不好了。如今的太子是李承乾,没记错的话几年之后会因为造反被废黜,此时跟他搭上关系算不算自寻死路?

储君废黜在封建社会往往意味着腥风血雨,谢逸想了想,还是避而远之的好,行卷之事还是作罢吧!

谢逸心生退却之意,不想却被书生拉住,不解道:“你不是来投行卷的?怎么这就走了呢,待会刺史大人会亲临望湖楼,设宴款待陈州才俊。”

“这个……我粗识几个字而已,不会作诗,只是来看热闹的。”谢逸笑的很尴尬,回答也很勉强。

“哦!”书生白了谢逸一眼,往前挪动几步,大有羞于白丁为伍的意思,末了还悻悻嘲弄道:“既如此,就莫要在此现眼,不过你看着体格还算健壮,不若去刺史府试试入伍投军……”

“入伍,投军?”谢逸不禁有些莫名其妙。

书生不屑道:“是啊,陈国公乃是我朝名将,素喜勇武之士……”

“呃……”一想到刀剑无眼几个字,谢逸果断摇头,危急生命安全的事情绝对不干。不过谢逸对这位陈国公倒是很好奇,想必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吧?

知名武将,会是谁呢?

“兄台,敢问刺史大人名讳如何称呼?”虽说书生假清高,但谢逸并不生气,多打听点有用信息比什么都强。

书生看谢逸的眼神又多了几分鄙视,更加不屑道:“你连陈国公名讳都不知晓?侯君集啊,去岁刚刚击败吐谷浑……”

侯君集?!

谢逸迅速开启搜索模式,在脑海里搜罗一切关于侯君集的信息,片刻之后得到的答案里最显眼的两个字,还是——谋反!

贞观年间某月某日,侯君集参与太子李承乾谋反一案,事败被杀。

没错,他的女婿是东宫侍卫,很容易和太子有牵连。记得有影视剧里他女儿好像是太子妃,也不知是真是假,但谋反之事确信无疑。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行卷……无论如何也不能投啊,历朝历代,谋反都是惊天大案,株连者不知凡几,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来到大唐,谢逸想要逍遥享福,可不想几年之后被拉上断头台,或者流放千里之外……

三十六计,走为上!

“哼哼!”书生瞧着谢逸避退的身影,嘲笑两声,转身继续盯着望湖楼,眼神无比艳羡。

谢逸淡淡一笑,楼上很热闹,却不敢轻易凑啊。罢了,怀中的两份诗稿,无论是擦屁股,还是回家引火烧饭,都毫不可惜。

“呦呵,这不是谢三郎嘛,也来行卷?”谢逸转身欲走,不想突然有人拦在身前,挡住了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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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有辱斯文的买卖

好狗不挡道,这是谁啊?

谢逸抬头一瞧,顿时分外眼红,仇人啊!

面前拦路的是个年轻男子,衣饰华丽,趾高气扬,身边还跟着一群狗腿子。

谢逸认得他,此人名叫郑斌,也是淮阳城里的纨绔子弟,是谢三郎往日的赌友。

更为重要的是,谢家大部分的田产与老宅,全都输给了此人。可以说败家子落到如今的落魄境地,全是拜此人所赐。

以前败家子兴许没脑子,前两日谢逸仔细思量,事情有些巧啊。纵然败家子不成器,运气背,但总是赌输,而且还是输给他一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小说戏曲,影视剧中,设赌局骗财的桥段着实不少,兴许败家子是着了郑斌的道了。

不过木已成舟,当时也没抓住证据,如今也没什么好说的,谢逸没打算计较。

但今日很不凑巧,竟在这望湖楼下碰面了。

“谢家败家子也来行卷啊?”郑斌与一群纨绔拥趸放声大笑,神态间极尽奚落,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看热闹而已!”谢逸淡淡一笑,并未愤怒,那是不成熟的表现。

“就说嘛,败家子除了会败家还会什么?作诗……太难为他了!”立即有纨绔口出讽刺之语。

“唉,这望湖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可为何总有人不自量力呢?”郑斌冷笑道:“先有商贾家的憨儿子,后有败家子,真是丢人现眼。”

说罢,一众纨绔留下些许不屑眼神和嘲讽之语,簇拥着郑斌往望湖楼走去。

谢逸的表情一直很淡定,不曾与他们计较,被疯狗咬一口,总不能直接咬回去吧?何况还是一群自寻死路的疯狗,有什么计较的必要呢?

与侯君集牵扯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就这么走,回家不好向嫂子杜氏交代啊,而且也有那么点不甘心,怎么办呢?

谢逸在路口停下脚步,左右徘徊,思索办法时,瞧见一个胖少年神情黯然,边走边埋怨道:“我不会作诗,却非要我来……”

诗?对了,先前在望湖楼下,郑斌提到商贾家的憨儿子,眼神似乎就是瞟向此人。

嘿嘿,谢逸灵机一动,上前笑问道:“骚年,何事伤心啊?”

“我作不出好诗,父亲却非要我去望湖楼,没好诗文根本上不去……结果还被人嘲讽商贾之子,沐猴…而冠。”胖少年忧郁不已,很是伤心。

果不其然,郑斌提到的就是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谢逸上下打量一遍胖少年的衣着装扮,顿时计上心来,笑道:“胖兄台,我可以帮你。”

“我姓陆,不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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