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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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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一次,杜惜君更加惊慌,顿时花容失色,掩口颤声问道:“你没事吧?”
“王永安他们去救太子了,然后有人要杀我,险些回不来。”谢逸的话始终很平静。
杜惜君心中却泛起惊涛骇浪,一把紧紧抓住谢逸的手,眼眶泛红,几欲落泪,显然是担心至极。她无法想象,如果谢逸有事,这个家和自己会怎样?
“幸好有人仗义出手,救了我!”
杜惜君松了口气,含泪笑道:“是什么人,该好好谢谢恩公。”
谢逸悠悠道:“是啊,是得好好谢谢他,上次救了你,这次又救了我。”
闻听此言,杜惜君心头猛然剧震,神色也为之一变,呆呆看着谢逸说不出话来。
“惜君啊,能告诉我恩公的身份吗?”
“三郎……”
谢逸波澜不惊道:“此刻十六卫军正在全城搜捕,如果他被抓到,会是怎样的下场,你我又将面临什么,想必你很清楚。
如果你想救她,不想让谢家遭遇麻烦,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他是谁,你是谁?你们究竟有何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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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二章两姝为郎忧
谢逸神情凝重,语气前所未有地严厉。
他知道杜惜君心里一直有秘密,但他没问过,希望她自己讲出来。
但时隔许久,杜惜君始终没有开口,似多有顾虑。往日也就罢了,今日出了这档子大事,不能再拖延。
未免杜惜君再有迟疑,谢逸采取直接黑脸逼问的方式。
果然,杜惜君见此情形,便知情势严峻,却也感到有些害怕,因为谢逸从未对她有过如此严厉态度。
难道……一瞬间,她心里突然了多了点杞人之忧。
“惜君,如果你觉得隐情会连累到我,那就错了,事已至此,已经不是连累与否的问题,而是必须要直接面对。”
“三郎,我……”
见到杜惜君楚楚可怜的神情,谢逸终究还是有些不忍,紧绷的脸略微放松,柔声道:“惜君,不必害怕。不管你说出什么,我都会坦然接受,并想办法解决。
我说过永为君倚,你知道我的为人,绝不会食言,绝对不会因此而疏远你,所以不必有任何顾虑。”
“三郎,对不起,我瞒了你许久。”杜惜君欲言又止好几次,终于下定决心,沉声道:“先父名讳——上伏下威。”
“杜伏威?”
“是的。”杜惜君低头道:“武德六年,家父降唐,入长安朝拜,不想辅公祏反唐,李孝恭率部平叛后,不知何故,竟诬陷家父。
以至于家父暴卒长安,我娘只是侍妾,平素低调,少有人注意,趁乱带着年幼的我逃出乱军,流落江淮。”
说起悲情往事,杜惜君眼眶泛红,泪珠滚落,哽咽道:“我们逃过了官兵的追捕,却生计贫寒,后来母亲患病亡故,多亏了谢夫人……阿娘代为安葬,并带我回谢家……”
谢逸知道,杜伏威乃隋末雄霸江淮的英豪,割据一方,势力颇大。杜惜君作为他的女儿,本该是金枝玉叶的,结果遭遇横祸,流离失所,最终还成了谢家侍婢,童养媳。
如此经历,也算是落差极大,坎坷艰难!
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好转,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作为杜伏威的女儿,会是一桩祸事吗?
谢逸依稀记得,前世看到过一些资料,贞观初年,李世民发现杜伏威的冤屈,为之平反,以国公之礼葬之。
那么他的女儿,即便得不到厚待,也不至于获罪,杜惜君母女何须躲躲藏藏呢?难道是她们消息闭塞的缘故?
可当谢逸提及时,杜惜君却瞪大了眼睛,声称绝无此事,她对父亲的一举一动甚是关注,绝无遗漏。
为此,谢逸特意旁敲侧击在外打听一番,最终验证杜惜君所言不虚。当此之时,确无杜伏威平反的说法。
这下轮到谢逸糊涂了,到底是自己记错了,还是现实与历史记载有偏差呢?
“你放心吧,此事我会想办法的。”
“嗯!”杜惜君轻声道:“我一直担心,我的身世会连累到你……”
谢逸问道:“那你在淮阳的时候怎么……要知道,自打你进了我家门,此事谢家便脱不了干系。”
杜惜君知他所指,含羞道;“当初在淮阳,你并不涉足仕途,民间小户,不会被人注意到,想来也无妨。我蒙谢家恩惠养育,自当尽……本分。”
“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劝我行卷入仕?”谢逸对此颇为不解。
杜惜君低头道:“我私心自然是想与三郎长相……厮守,平淡度日,但阿爷(谢父)临终遗愿,希望你入仕,我怎能为一己之私,而枉顾他老人家的遗愿呢?
何况你落水之后,与以往大不同,变得聪明也有本事了,想必你自己也不愿意埋没了才华,所以……”
“原来如此,后来到洛阳你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原本想着你得刺史欣赏,在陈州为官已算不错,不成想你才能出众,竟直达天听。”杜惜君轻声叹道:“去洛阳以后我很害怕,一来是担心我的身世连累到你;二来,我是害怕……”
“害怕我知晓内情后,觉得你是个累赘祸害,抛弃你,甚至向朝廷告发是吗?”谢逸不悦道:“你不会将我想的这般不堪吧?”
“没……三郎,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也怕毁了你的前程,危及的安全。”杜惜君靠上前来,低声抽噎。
“好了,没事了!”谢逸本来责备几句,见佳人落泪,又哪里忍心,柔声安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是你拒我于千里之外就可以改变的。
你说你傻不傻?凭白蹉跎了那么多时光,折磨自己折磨我……还好现在开窍了,否则等我们都白发苍苍了,后悔都来不及。”
“嗯!”杜氏含轻轻点头,低声道:“对不起,我早该告诉你的,是我犯傻了,我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谢逸皱眉道:“你是没想到那谁突然出现吧?”
“啊,他……”杜惜君以为谢逸心生误会,慌忙解释道:“三郎,莫要误会,我与他没什么的……”
“当然没什么了,你随母亲出逃时不过才几岁,纵然是青梅竹马的玩伴,想必印象也淡了。”谢逸笑道:“所以你不必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救了你我性命的恩公到底是何许人也?”
“看他身量,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杜惜君略微沉吟,轻轻吐出几个字来。
……
丰乐坊,郑宅!
这里是已故通事舍人郑仁基的府邸,如今则仅仅是郑丽琬的香闺所在。
侍候梳洗的侍女们刚刚退下,郑丽琬正坐在铜镜前卸妆,身后惊魂未定的阿碧却显得很是不安。
“娘子,今日太吓人了。”
郑丽琬却神色如常道:“是啊,刀光剑影,杀人行刺,确实吓人。”
阿碧设想道:“今日的运气实在不好,如果不是车辕损坏,我们能避开的……”
“是吗?”郑丽琬摇头道:“那段路,我们和东宫车马的路线一致,太子在我们前面,车辕不坏,跟得更紧,刺客到来,我们能躲过?”
“如此说来,我们遇到谢学士是幸事?!”阿碧轻轻一笑,旋即又皱眉道:“可是我们坐着谢学士的车也遇到了刺客,多亏了那位游侠仗义出手……”
“可是……”言及此处,阿碧突然疑惑道:“娘子,回程时遇到大理寺的孙少卿询问,您为何要坚称什么事都没遇到,和谢学士一起相安无事,直达启夏门呢?”
“记住了,事情就是如此,什么都没发生,千万莫要胡言乱语。”郑丽琬再次厉声叮嘱,然后轻声道:“如此,他才能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谢学士吗?”阿碧笑问道:“娘子为何要冒风险偏帮着谢学士呢?”
“这个……”
不等郑丽琬回答,阿碧便猜道;“是因为娘子欣赏他的文采,喜欢他的诗文?还是因为他是第一个敢与娘子同车而行,私下接近的男子?还是遇到危险时,谢学士主动挡在娘子身前之故?”
“你……”向来落落大方的郑丽琬不禁有些语塞。
“夜深了,娘子也该就寝了,阿碧去给您床榻……”阿碧嘿嘿一笑,表情更是意味深长,转身逃走。
郑丽琬取下最后一支簪子,起身走到窗边,那一瓶红梅开的正好。很庆幸,慌乱颠簸之中瓷瓶未碎,梅花未折,依然优雅清香。
郑丽琬凑上前轻轻一嗅,绝美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心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她在丛中笑”。
芊芊玉手轻轻转动梅枝,绽开的红梅间仿佛闪过一幕幕画面,郑丽琬嘴角的嫣然笑容渐渐消失不见。
动人却又深邃的美眸里多了些许疑惑与好奇,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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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三章并非福将
夜已经深了,太极宫里,承庆殿却依旧灯火通明。
李世民在大殿里来回踱步,一如往常,脸色冷若冰霜;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垂首而立,全都神情肃穆。
太子遇刺,绝对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两位当朝首屈一指的重臣很震惊,尤其是长孙无忌,因为此事和他长孙家关系太过密切。
李承乾是他长孙家的外甥,如果太子遇刺身亡或重伤,储君之位更迭或动摇,对长孙家而言绝非好事。
何况太子遇刺,事发在赴儿子长孙冲的宴会之后,时间和地点很寸啊!
桩桩件件,都与长孙家关系紧密,他怎能不在意?若非长孙家不可能有谋害太子的动机,只怕还会被怀疑猜忌。
李二陛下没有怪罪长孙冲,算是不错的结果。这其中有长孙皇后的面子,长乐公主的面子,也有自己的面子。
太子性命无忧是最重要的原因,如果李承乾有个三长两短,想不受牵连都难。饶是如此,局面仍旧有些糟糕,李承乾断了一条腿,将来可能会是个跛子。
富贵人家,瘸了也不要紧,可是储君跛足毕竟有损形象,有损威仪,会不会因此让皇帝和朝臣失望,或为他人所攻讦呢?
长孙无忌难免有些担心,实际上他还有更担心的事情——长孙家的外甥不止一个啊!
这件事的背后会不会有旁的龌龊?将来会不会因为今日遇刺,太子跛脚而产生龌龊呢?
一切委实难料啊!
毕竟有些事情已经有苗头,上次东巡送御驾时,他便清楚察觉。可惜为时略晚,想要摁下去是已经来不及了。
都是长孙家的外甥,说句不好听的,是哪个其实没有太大区别,但是李承乾毕竟是嫡长子,已为储君多年。无论是根基还是臣民的认可,都更牢固,顺理成章,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换人。
这或许不是最坏的结果,长孙无忌最担心的是两败俱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乃是千古不移的道理,不可忽视啊!
皇帝陛下儿子众多,但长孙家的外甥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小不点,资质难料……
不得不说,皇后早逝对长孙家而言绝对是巨大损失,自己这个舅舅难当啊!
……
来回踱步的李世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问道:“玄龄,辅机,你们说说,这凶手会是什么人?”
“陛下,此事而今断言为时尚早。”房玄龄依如既往地谨慎。
李世民皱眉道:“会不会是陕州刺驾的那些宵小?”
“很有可能,上次失手,这次他们竟然潜入长安,对太子殿下施毒手,实在可恶。”
“谢逸能这么说,想来并非毫无根据,朕先前对他们太宽容了。”李世民厉声道:“将长安城翻过来,也得朕找到他们…”
其实当前大动干戈,满城搜寻并非明智之举,年节将至,城中却风声鹤唳,百姓不得安宁,难免生出流言蜚语,反而无益。
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都知道,但李世民盛怒之下,他们哪敢劝说呢?
如此也好,可以起到震慑宵小的作用,清除一下城中城狐社鼠之流,如果能抓到刺客,那自然最好不过。
至于刺客身份,哪里敢轻易断言?谢逸倒是大胆,敢于猜测,也不知他纯粹是猜测,还是有所依据呢?
“玄龄,辅机,你们说,刺客是冲着承乾去的吗?”李世民轻声询问,似乎意有所指。
“这……”
李世民轻声道:“承乾去曲池赴宴是临时之举,连长乐和长孙冲都没想到,刺客又怎会知道呢?”
……
东宫之中,接好断腿,仍旧疼痛不已的李承乾也有如此疑问。
他向来很少参加权贵子弟的宴会,之所以仍旧送请柬来东宫,也只是礼节而已。今日自己前往曲江完全是临时起意,事前谁都无法预料,刺客又怎么可能知悉呢?
难道是有人送芙蓉园里递出的消息?李承乾沉吟片刻,摇头自我否定。纵然真有人传讯出来,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做出严密谋划和布置。
今日的行刺是突然袭击,事后有序撤离,显然是早有谋划,准备万全。那么……
李承乾低声问道:“纥干,你觉得呢?”
纥干承基忍着挨过军棍的伤痛,小声道:“殿下的想法不无道理,也许刺客最初的目标并非是您……但刺客发现您之后,改变了目标。”
李承乾问道:“那刺客原本的目标会是谁呢?”
“这……”
“此间并无外人,当着孤的面,你有什么顾虑的?大胆说。”
纥干承基点头道:“殿下,臣猜想兴许是魏王或者谢学士,按照惯例,魏王本该出席初雪宴的,刺客于中途伏击不足为奇。结果魏王没去,殿下却去了,于是刺客改变目标……”
“如此说来,孤这是代老四受过了?”李承乾紧咬牙关,也不知是腿伤疼痛,还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片刻后又有猜测道:“说来也怪,老四今日平素最喜欢这样的热闹,今日却不去,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殿下的意思是……”纥干承基心中咯噔一下,连忙摇头道:“应该不会吧,魏王虽然不安分,却不敢如此大胆,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愿吧!”李承乾想起玄武门旧事,轻叹一声,说道:“不过这回,孤替他受过是不争的事实,想必他这会肯定在背后幸灾乐祸。”
“殿下,魏王府已经差人来慰问过了,雪夜路滑,城中又有刺客,魏王不便出门,明日一早再来探望殿下。”
“他来?”李承乾冷笑道:“来看孤的笑话,黄鼠狼拜年是吗?”
纥干承基小声劝道:“殿下勿恼,而今什么证据都没有,不可乱说。魏王来探视,乃是顾念兄弟情谊,你得像待长乐公主一样才是。”
“好,孤知道。”李承乾心里很不好受,却也不得不应允。
纥干承基安慰道:“陛下已经派孙伏伽去勘查了,此人最擅侦缉,兴许会有所收获,到时候殿下再讨回公道。”
“嗯,抓到了凶手,还有幕后之人,孤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李承乾咬牙切齿,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对了,你刚才提到谢逸……难道他也会是刺客的目标?”
“有可能,谢逸和杜氏在陕州救驾,坏了刺客的好事,刺客恐记恨之,欲杀之而后快。”纥干承基道:“为此,程知节还特意给他配了几个侍卫,就是今日救驾的那几个。”
“是吗?如此说来,孤今日也有可能是为他挡灾了?”李承乾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大客气。
纥干承基心中一动,小声道:“殿下,谢逸今日还是有功的,他派出的护卫,并及时通知长孙冲和启夏门守军救驾,他还为您处置腿伤……”
关于腿伤可能导致跛脚,他们至今不敢告诉李承乾,唯恐太子殿下受不了刺激。
“话虽如此,可……今日孤是为了他才去的曲江池,结果就遭到行刺。”李承乾摇头道:“枉孤费心思,可惜出师不利……如此说来,他对孤而言至少不是福将……”
“事出偶然,缘由尚未可知,殿下莫急。”纥干承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重伤后的李承乾,情绪和思维难免有些古怪。
李承乾冷笑一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淡淡道:“孤知道,不是福将也就罢了,只要不是煞星就好……”
第一〇四章寻蛛丝而追马迹
次日清晨,经历了一整夜的大雪后,长安城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然而百姓们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出门踏雪赏梅,孩童们想要在坊间的街道上堆雪人也是不能的。
见到气势汹汹的兵卒来往,都害怕地跑回家,扑进了父母的怀抱,有的甚至吓的嚎啕大哭。
十六卫军出动,忙活了一个晚上,结果除了长安与万年两县的大牢里关满了城狐社鼠外,一无所获。
刺客们好像销声匿迹,隐藏在的长安上百个坊市,几十上百万的人口中。
这样的结果算不上意外,大海捞针一般,想要找到几个人本来就不是容易事,何况压根就没有关于刺客的资料。
尤其是身高、画像、性命、体貌特征或者口音之类的重要信息,唯一可以知晓的大概就是他们中有人受伤。
城中的大夫和药铺都已经被重点监控,可惜没有任何发现,想来组织严密的刺客定备有药材,可以自行疗伤。
如此一来,大理寺少卿孙伏伽的压力就大了,想要缉拿刺客他的侦查就很重要了。
可是……
看着白茫茫的道路,孙伏伽长叹一声,心中满是无可奈何。
他是武德年间的状元(史上有据可查的第一位状元),出身并不高,十多年下来,能够走到今日的地位算是难得。所倚靠的主要便是侦查审理案件的能力,得到已故前大理寺卿戴胄青睐推荐,而受到李世民的重用。
如果这一回太子遇刺的大案一无所获,皇帝陛下会怎么想呢?他孙伏伽又该如何立足于朝堂?
他很想查到线索,自昨晚接到圣旨后便率部匆匆赶来,可惜天色已晚,光线昏暗,在大雪中打着火把,想要发现什么很难。
尤其是长孙冲的部曲和启夏门的兵卒前来护驾,人员混乱,现场早已凌乱,即便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被破坏了。
等到今天早上,一切都安定下来,现场则全被积雪所覆盖,一片白茫茫,一切痕迹都被掩盖了。
情况实在糟糕!
孙伏伽长叹一声,尽管无奈,却不能就此放弃,进了皇宫一问三不知,惹得龙颜大怒,那就是自找苦吃了。
查,还得仔细勘察,能发现点什么最好,实在无所收获,至少有个姿态。
功夫不负有心人,清晨有大理寺的捕快在一条向南道旁发现了血迹,天幸血迹粘在树干上,没有被积雪覆盖。
孙伏伽立即前去勘察,确认是新近留下的痕迹,几乎肯定昨晚留下的。
此处发现血迹,是有人打斗过吗?还是……
孙伏伽四处瞧瞧,见此地距离太子遇刺之处有一段距离,往南则是往启夏门方向。可惜此间是树林,并无住户,昨日大雪也鲜有行人,并无目击者,一切只能推测。
即便是推测,些许线索汇总起来,也能有些结论,只是可能性实在有点多。
不过更让孙伏伽惊喜的是,沿着这个方向追查,竟然在附近一条小河的桥洞下发现了两具尸体。
白衣在身,体态健硕,身上有伤口,与被东宫侍卫斩杀的刺客情形一致……
“速速带回大理寺,令仵作尽快好生查验。”孙伏伽吩咐一声,长长松了口气,现在可以放心入宫了。
……
大唐的朝会并非每日都有,今日清晨的李世民是有空闲的。
但是他的心里却难以安定,整晚几乎没怎么合眼,只是在承庆殿里打了会盹,让本该侍寝的韦贵妃好不幽怨。
奈何太子遇刺,事关重大,故而不敢表露郁闷之情,一大早还特意炖了莲子羹给李世民送来,尽显贤惠。
原本能得李世民感慨夸赞几句的,可惜孙伏伽来了,韦贵妃无奈只好告退,黯然返回内宫。也罢,堂妹河间王妃早就请了旨意,今日入宫请安,姐妹俩正好说说话……
“参见陛下!”
“可有什么发现?”李世民一边饮着莲子羹,一边沉声询问。
孙伏伽低声道:“回陛下,目前并无重大进展,只新发现了一处血迹,两具尸体。”
“说说!”
“是,臣在距离太子遇刺地点不远处,也就是前往启夏门方向的树林里发现了血迹……”
李世民神色微动,问道:“然后呢?意味着什么?”
“臣以为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刺客追杀过谢学士;其二,刺客经此方向逃离。”
“哪一种可能更大?”
孙伏伽躬身道:“臣昨晚问过了,谢学士与郑娘子同车而行,两人皆称未遇阻拦,未见凶徒。”
“郑娘子?郑丽琬吗?”李世民神色微微一变,似乎颇为敏感。
当年那桩旧事举城皆知,孙伏伽自然也有耳闻,低头讪讪道:“是的,昨日郑娘子也去曲池赴宴,返回时车辕损坏,恰好谢学士经过,故而同行。”
“哦!”李世民轻轻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孙伏伽续道:“谢学士和郑娘子皆身份贵重,且都积极营救太子,其言应该可信;而且谢学士与郑娘子昨日是初见,并不熟悉……故而无共同说谎之可能。
再者,如果真遇到刺客袭击,一个青年书生,两个柔弱女子,如何能逃出虎口?故而臣以为,应该是凶徒逃离时留下的血迹。”
“嗯!”李世民问道:“那两具尸体呢?”
“大理寺仵作查验过了,并非侍卫将之击伤,逃离后伤重身亡死于半途,而是被人灭口的。”
“灭口?”
孙伏伽道:“如果有人相助,此二刺客或许能逃离,但估计是长孙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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