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唐朝败家子-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魏王李泰看似没有参与其中,但似乎好多地方都有他的身影。比如在淮阳发觉杜惜君身份存疑的人竟然是郑斌。而郑斌曾主持过洛阳伊阙佛龛修造,他到底是谁的人,似乎一目了然。

魏王李泰绝不干净!

他没有参与对自己的弹劾。落井下石,但可能一切事情背后,都有他图谋策划的成分。

真是混蛋!

谢逸心中暗骂一声,魏王殿下何以如此歹毒,自己与他无冤无仇……

想到这里,谢逸心中突然一震,当初在洛阳,似乎与魏王李泰有过些小冲突。难道就因为这点子小事,他就记恨上自己,还如此大费周章来对付自己?

李世民的儿子们到底都是什么样的肚量啊?

行为更是堪称怪诞,让人莫名其妙。

就是这也莫名其妙得罪了两位嫡出皇子,一个当前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是一个是呼声最高的接替者。

得罪了这两位,后果可想而知?

纵观整个大唐,敢于同时得罪此二人的朝臣几乎没有,自己也算是开了先河。

换做旁人,恐怕也会胆战心惊,甚至惶惶不安,但是谢逸没有,因为他知道除此之外,还有第三种可能。

晋王李治还年幼,有些事情不宜过早点破,也未必最合适,更谈不上板上钉钉;但最不济,还有个吴王殿下在……

说真的,这次真得好好感谢吴王李恪;

仔细说起来,已经欠李恪第二份人情了,当初在东市救了杜惜君,一直没有机会道谢;时隔不久,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提出再审杜伏威一案,某种程度上也救了自己。

按照郑丽琬的描述,岑文本在这件事中也有出力,甚至可能是岑侍郎去找李恪,点拨甚至授意所为。

想想还真是复杂啊!

岑文本如此卖力帮忙,甚至违背了中枢近臣该有的操守,私下接触皇子,只因为自己和他一样都来自南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唐的地方保护主义和团结精神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这其中,究竟还有什么缘故,必要的时候似乎还需要详细探究。

至于李恪,他这么做也不完全是出于所谓的“公心”吧?但凡是皇子,谁能生来安分守己呢?更何况是英武不凡,才能出众的皇子。

不管他有怎样的初衷,救了自己是不争的事实,知恩图报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自当报答。

可是该怎么报答呢?

投至麾下,帮助其夺取储君之位?谢逸轻轻一笑,在这件事上,自己绝对不会草率。

仔细想想,眼下或者说未来一段时间内,最好还是不要与吴王李恪接触的好。否则李世民就该怀疑,这次的事情是不是有预谋,有勾结的行为。

本来清清白白,若再受到不必要的猜忌就不划算了;至于这两份人情,迟早有机会还上了,君子报恩,十年不晚嘛!

说到感谢和报恩,这回最应该感谢和报答的人应该是郑丽琬才是!

该怎样报答这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当时绝姝呢?以身相许吗?

……

第一四六章马周的难处

马车走在长安城的街道上,郑丽琬靠着窗户沉吟不语。

一旁的阿碧不解道:“娘子,明明谢学士已经出了大理寺,再等等他肯定会回来,你何必着急走呢?”

“走与留有什么区别吗?”

阿碧嘟嘴道:“娘子,你这是口不对心,你明明想见谢学士的……”

郑丽琬微微蹙眉,脸上迅速闪过一丝红晕。

“娘子是因为杜夫人的缘故?”

郑丽琬道:“他们一家子团聚,我们在不合适。”

“娘子……你为谢学士做了那么多,甚至有损名节,就这么走了……至少该留下等谢学士说句谢谢,或者……”阿碧似乎很为自己主人感到不值,而且还有更长远大胆的想法。

郑丽琬轻轻摇头,如果他真的有心,离开应该比留下更好,不是吗?

只是……

也不知是想到了某些害羞的事情,还是因为有人念叨的缘故,郑丽琬只觉得耳根滚烫……

……

一切突然似乎都平静下来,李唐皇室在欢庆东宫嫡长孙的诞生。

马周负责调查杜伏威一案,有条不紊;而谢逸和孙思邈的牛痘实验进展也很不错。

十名参与实验的死囚在不断安抚和照顾下,全部熬过了牛痘发作时的高热,只有两人因为没管住自己的手,挠破了痘痘,在脸上留下了麻点疤痕,却无伤大雅。

这样的实验结果,实在喜人,连谢逸都觉得惊讶,即便是后世恐怕也不见得能有如此完美的效果。

当然了,这是建立在自己和孙思邈悉心周到的照顾医治,以及完善的卫生条件。

真的大规模推广开来,鉴于具体操作的环境和操作者的技术等因素。肯定会有人牺牲。尤其是在最初推广阶段,没有经验可循,最容易出现此类问题,难以避免。

接下来,便是实验这些人是否如愿获得抗体。

让他们在密闭的房间里接触天花患者用过的衣服,餐区器皿,甚至是搬运掩埋因天花亡故的死尸。

十天过后,这些人并无异常!

孙思邈彻底松了口气,叹道:“谢学士果然奇思妙想,此法可行。往后天下再无天花恶疾,挽救生灵不知几何,功德无量啊!”

“哪里,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等普度行善之事实应该的。”话音落地,谢逸讪笑道:“忘了孙神仙信奉三清,提及佛家名言有些不妥当。”

“嘿嘿,只要在理,不管是佛陀经文。还是道祖所言,都当遵从提倡,何分彼此?”孙思邈笑道:“佛道两家都讲究慈悲,济世救人。仁慈行善总是没错的。”

谢逸道:“确实是这个道理,百姓生活不易,能少受些病痛折磨自然最好不过;实验结果如此,算有疗效。先在同州开始推行吧,眼看夏日将至,天气一旦热起来。疫情传播会加剧,须得及早遏制。”

“好!”孙思邈表示赞同,随后便通过宰相房玄龄,将实验结果上报朝廷。

李世民自然是高兴万分,当即令孙思邈和谢逸向太医署,户部调派的医官教授牛痘之法,令其前往同州与邻近州县率先推行。

三省六部的朝臣们也都松了口气,肆虐的天花总算能够有效控制,更可以永久灭亡天花之害,意义非常重大。

不过凡事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高兴,自然也有人不悦。比如李孝恭、李承乾等人,他们隐约期盼,如果牛痘实验失败,谢逸刚刚好转的处境可能会迅速恶化,甚至可以寻机重新给予沉重打击。

在他们心中,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李世民之所以转变态度,很大程度上与天花有关。

可惜事与愿违,牛痘成功,谢逸等于立下不世奇功,纵然有些小过错,也可以将功折罪,将功补过。

更为重要的是,谢逸在大唐君臣乃至百姓面前表现出其特有的价值和意义。不过一两年时间,他已经为大唐解决了吃饭和瘟疫问题。

也许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他那颗灵光异常的脑子里,又会蹦出许多奇思妙想,又会解决很多麻烦。

哪怕只为这样一个期许,皇帝便绝对舍不得杀了他,只要他不打算用这些手段来谋逆,颠覆大唐。

更何况在民间,谢逸的声望越来越高,“为瑞不宜多”的善举仍就多有称赞;这次又捣鼓出牛痘,预防天花这等可怕的瘟神。

据说在同州当地,有人闻讯后痛哭零涕,朝着长安的方向叩头感谢谢学士和孙神仙。长安城里,不再人心惶惶的百姓也对谢学士多有赞许和感激。

民意难违,这话颇有道理。

这等情况下,朝廷如果还一意孤行要杀了谢逸,恐怕老百姓都不会答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可是李世民的名言。

更为重要的是,马周的调查审理也出结果了。

根据弘文馆与秘书监记录的档案文书,并询问当年的人证,马周得出结论,当年辅公祏叛唐,身在长安的杜伏威不知情,更不曾参与。

至于所谓杜伏威幕后主使的说法,马周笃定是辅公祏为了鼓动江淮军诸多将领,蒙蔽百姓而用了下三滥手段,伪造了所谓的杜伏威“密令”。

实际上,杜伏威远在长安,根本不知情。

后来是辅公祏见大势已去,向李孝恭诬告,所谓的证据“密令”乃是伪造之物,便是当年欺骗杜伏威义子王雄诞的那封,同时还诬告了从长安返回的阚棱的。

但马周详细调查,得知当时阚棱积极参与平叛,正是因为他的威名,震慑了江淮军,致其军心涣散。

如此行为,怎能是谋反?

除了昔年普通兵将的证词,还有当时李孝恭的副手,如今的英国公,并州大都督长史李绩作证,真实性和效力不言而喻。

而杜伏威之所以被认定有罪,除了辅公祏的那份伪造的密令,便是阚棱所谓的谋反。

现在两者都不成立,杜伏威谋反的说辞还能成立吗?

只是事已至此,谁来为当年的事情负责呢?虽说是有人诬告,但主事者也有失察之罪,甚至蓄意枉法的可能。

最终定案的是高祖武德皇帝,但谁敢说这是李渊的错呢?

所以啊,这个过错与罪责似乎只能有呈报主办者,当年的赵郡王,今日的河间郡王李孝恭承担?

只是罪名该如何定论,马周不由有些犯难了!

……

第一四七章蔡国夫人

其实只要稍加调查和推敲,便能揣度出当时情形。

杜伏威是暴毙而亡,有说法称他是服用炼丹用的云母中毒而亡,但在当时那个情形下,中毒之事着实蹊跷。

李渊肯定希望他死!

杜伏威是当时的江淮王,纵然降唐,仍旧保持着巨大的势力,对李唐王朝而言始终是个威胁。

也许本来情况没那么糟糕,先进行安抚,而后一步步夺权架空,如果运气好,杜伏威或许能以荣耀高位颐养天年。

可惜辅公祏在江淮造反,虽然杜伏威没有参与,但李渊见识到了江淮军的实力和破坏力。

与其安抚一个人让他不反,还不如让他彻底失去造反的可能,这是所有帝王的都笃信的真理。

所以很不幸,杜伏威步了韩信的后尘。

辅公祏是诬告,李渊多半一眼便看出来了,但他没有多理睬和质疑,而是抓到了这次契机。

李孝恭因为贪渎财产,在江淮胡作非为被阚棱撞破,所以也采取了诬告的方式。而今想来,李孝恭大抵是揣摩到些许圣意,所以才会如此大胆。

作为当时平定江淮的主帅,他的言辞很有分量,直接断送了杜伏威的性命。

然而今天,江淮军早已烟消云散,但为了安抚江淮百姓,以定南方民心,这桩旧案又有了完全不同的结果。

但需要一个负责人,肯定不能是李渊,那么只能是李孝恭。

李孝恭不算冤枉,更算不上替罪羔羊,毕竟他为了私利曾冤枉过杜伏威和阚棱,所以他罪有应得。

事实上,阚棱最恨的人也是他李孝恭,复仇的主要对象也是他。

杜惜君因为从小生活环境的原因。复仇之心并不强烈,但并非完全没有,谢逸其实有心帮她完成心愿。

从现实角度来看,只能向李孝恭复仇,毕竟李渊已死,李世民在这件事上过错并不多,父债子偿在某些方面是没道理的。

更何况李世民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找他报仇等于谋逆找死。再者说,李世民愿意支持重审,管他的初衷是什么。事实上是为杜伏威平反了。

不说感恩戴德了,至少不能再记恨于他。

至于李孝恭怎么处置,马周很为难,也没有资格论断,所以他只有将皮球踢给李二陛下。

结果,李世民也有点为难了。

李孝恭是他的从堂兄弟,在这个讲究血脉和家族的年代,这等关系算是相当亲密。自李渊晋阳起兵开始,李孝恭便领兵打仗。是李唐宗室内第一将领。

家天下时代,少不得对宗亲多有倚重,所以李渊封他为郡王;玄武门之变后,李建成和李元吉殒命。宗室力量再次被削弱,登基后的李世民明知李孝恭有些不妥行为,仍旧多少得多倚重。

大抵是这种情势,让李孝恭生出错觉。错误估计了自己的重要性,是以略微有点张扬跋扈。

李世民渐渐有所不满,恰好年幼的皇子及兄弟渐渐长大。已经可以独当一面,李孝恭的作用已经不那么重要。

所以……

当然了,毕竟是兄弟,过河拆桥不大好,看着马周请示的奏疏,李世民不禁有些迟疑。

偏巧李孝恭有自知之明,迅速上疏请罪,表示自己当年恐有失察,被下面的将官蒙蔽。没有详细调查,以至于疏漏冤枉了阚棱和杜伏威……

这套说辞,明显是推卸责任。

李世民看在眼里,微微有些不悦,这个理由他是接受了,本来就没打算一棒子重击河间郡王。以这个理由,为他李孝恭开脱一下倒也可以,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但这个方案,似乎该由自己来提出,算是宽厚施恩,李孝恭自己上疏算什么?

一番狡辩,让自己这个皇帝还不得不接受,颇有点“胁迫”的意味。纵然他有这样的想法,也该入宫来私下请罪求情,然后再做这些表面文章。

奏疏经过中书等于是公告世人,将来还要载入史册的,如此先斩后奏,让皇帝骑虎难下,真是“有心”。

罢了!

李世民虽然不爽,却也只能是不爽,为了皇家的面子,以及些许力量平衡,他不能立即将李孝恭怎样。

所以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申饬,杜伏威冤案的负责人只能是那几个将官和地方官,至于河间郡王李孝恭则只负失察之罪。

只是处置的重了些——罚俸三年,褫夺职权,闭门思过。

听到圣旨时,李孝恭不禁有些发愣,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实在是出乎意料啊,坐在龙椅上的堂弟真是不讲究,配合帝王权术的陈年旧事而已,至于如此重处吗?

李孝恭连声冷笑,脸色渐渐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处罚过罪责,自当奖赏有功者。

在杜伏威一案上,平反之后,该做的是安抚和补偿。

毕竟一个“忠臣”蒙冤,含恨多年,家人亦跟着受苦。如今真相大白,沉冤昭雪,理所当然应给予补偿和安抚。

首先便是恢复名誉和地位,杜伏威昔年一度为吴王,入长安后被加封为太子太保,地位甚至在齐王李元吉之上。

蒙冤而死多年,如今再追封为王肯定是不行的,封建时代,异姓王是个很敏感的存在。哪怕是死人,皇室也很吝啬一个王爵封号。

所以杜伏威只被追封为国公,从荒坟中挖出来,以国公之礼重新安葬,修造陵墓宗祠,并予以隆重祭祀。

然而只是这样肯定不行,一场葬礼算不得多大的诚意。要说补偿,对死人不算什么,对活人的补偿才算那么一回事,才有真实意义。

杜伏威的家眷全部被籍没,如今有据可查的,也只是些许侍妾女眷而已。从掖庭、教坊司被放出来,妥善安置赡养便是。

至于直系亲属子女,似乎只有杜惜君这么一个女儿,自当从优补偿和安抚。

李世民思前想后许久,给了杜惜君一个封号——蔡国夫人。

在隋唐,国夫人一般是对国公之母和正妻的封号。作为杜伏威的女儿,杜惜君又刚好嫁过人,说得过去,也算是皇家恩赏。

女子的封赏只是荣誉性的,朝廷没有实质性的“损失”,更显得皇恩浩荡,恰能安抚人心。

相比之下,杜惜君的封赏虽然麻烦,却也有法子;但如何处置阚棱,却又是个棘手的问题……

第一四八章不负佳人

阚棱当年是被诬陷的,从这一点上讲,该予以平反和补偿。

但很遗憾,他又是行刺案的嫌犯,虽然他只承认了行刺李崇晦,不承认行刺李世民,以及晋王李治与晋阳公主。

不承认不代表没有,至少李世民心中仍有疑心,所以如何处置不免有些为难。

思前想后,李世民决定问一个人——中书侍郎岑文本。

承庆殿中,岑文本骤闻此言,微微有些错愕,迟疑道:“陛下,马周和大理寺可有裁决?”

李世民摇头道:“没有,鉴于情况特殊,所以他们请朕圣裁,卿以为当如何裁决?”

这是个难题,对岑文本而言尤其。

不只关乎一个案犯的裁决,更关乎中书近臣的处事之道,还牵涉到许多私人情感,如果猜得没错,此人该与枯萎杜若的主人有联系。

自己该怎办?

只是片刻的迟疑,岑文本便低声道:“陛下垂询,恕臣冒昧直言,臣以为当从轻处置。”

“理由?”

“陛下,杜伏威一案平反,既然是平反,何不彻底一些?阚棱毕竟是杜伏威的义子,当年在江淮也颇有威望。”

岑文本道:“如今他或许还牵涉别的案子,但寻常百姓不知内情,难免会有所揣度,如果重处,反而不美。”

“可他是行刺晋王和晋阳的凶手?”

岑文本道:“陛下,依照阚棱的供词,他只是去攻击李崇晦;后来发现谢杜氏容貌熟悉,尾随前去查探,发现有人行刺,故而出手相救,并非行刺,反而算是护驾。”

李世民脸色一沉。皱眉道:“他那么说,你便信了?”

“陛下,退一万步讲,阚棱当日前往御营确实不安好心,但他毕竟没有伤及晋王和晋阳公主;谢杜氏奋不顾身挡了一刀,也算能弥补阚棱的罪责。”

岑文本沉声道;“阚棱心怀不轨,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当年杜伏威的冤案而心生不忿,如今冤案平反,他的怨恨也该消了。”

“果真能消吗?和他勾结在一起的那些余孽呢?”李世民似乎将信将疑。

“陛下如果从轻处置,广施恩德。他阚棱岂能不感恩?杜伏威已平反厚葬,安抚恩赏其后嗣,朝廷宽容,陛下仁厚,江淮军余孽已然军心涣散,天下士子百姓也有公论。”

岑文本略微沉吟,续道:“如果陛下不放心,可以先切断阚棱与余孽联系,分化处置。以德报怨,亦可显示皇家宽容仁德,以及陛下的广阔胸花,同时也算施恩蔡国夫人和淮阳县伯。”

“你所言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朕的宽恕,一定能阚棱和江淮余孽归心吗?”李世民似乎仍旧不太安心。

岑文本沉吟道:“陛下,臣以为阚棱会理解,一方面是感恩陛下仁德。另一方面,蔡国夫人还在长安,看得出来阚棱很关爱义妹。只此一点,他也会……”

“对!”李世民心念一动,岑文本这句话一点不错。只要杜惜君人在长安,便算是一个牵绊阚棱的人质,阚棱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反过来,谢逸和杜惜君也少不得考虑阚棱的处境,施恩的同时也需要有些手段,算是两全其美。

李世民沉吟许久,悠悠道:“刺驾之罪虽然可免,但阚棱毕竟伤人,李崇晦也算是皇亲宗室,不做处置不合适。

这样吧,让阚棱为昭武校尉,前去并州戍边,戴罪立功。有李绩在那边看着,朕也能放心。”

“陛下圣明。”岑文本悄然拍上一个马屁,心中也松了口气,如此也算是仁至义尽,对她有个交代了。

……

这样的结果,谢逸很满意。

一家子没有获罪不说,还都得了封赏,杜惜君不仅可以正大光明立足长安,还摇身一变成了蔡国夫人。

从杜伏威新安葬的墓地祭奠归来,谢逸还玩笑道:“惜君啊,这下子爵位犹在我之上了,国夫人啊,我最起码要奋斗到国公才能与你平起平坐!”

“又贫了!”杜惜君幽怨叹道:“这些名位并不重要,要紧的是没连累到你,往后也能再无隐忧。

父亲平反,沉冤得雪,母亲在天之灵也能瞑目。可惜的是,仓促之间,爹娘分隔两地,不能同穴而葬。”

“这个不难,等以后找个机会将你娘的灵柩迁来长安,合葬便是。”

“嗯,如此甚好,也算圆了娘亲临终遗愿。”杜惜君轻轻一叹,感慨万千。

谢逸点头道:“更重要的是,蔡国夫人便能亲自四时祭奠。”

“又贫嘴”杜惜君轻声道:“这个虚名要不要无所谓……”

“虽然不在乎,却也别小看,有了这个蔡国夫人的名头,从此便再也不会有人登门的提亲了,他们配不上!”

谢逸笑道:“倒是我,过上几年或许有机会。”

杜惜君白眼道:“你呀,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我是得了便宜啊!”谢逸邪笑道:“仔细说起来,我享受‘国公’待遇了很久了,尤其是在家里的炕上。

不过今非昔比了,往后我一个小小县伯可不敢对蔡国夫人不敬。”

“……”

见杜惜君脸上拂过一丝羞涩的红晕,谢逸凑近了低声道:“往后蔡国夫人高高在上,县伯在下仰视举旗可好?”

“你……”杜惜君粉拳砸在谢逸胸口,神情娇羞到了极点。

……

黑夜里,一番别样风情之后。

谢逸悠悠道:“没想到啊,我家惜君成了蔡国夫人,主动热情多了……”

“哼……”杜惜君的回答只是一声娇羞的轻哼。

谢逸笑道:“嘿嘿,我又想到了,这个蔡国夫人地位还有一层作用。”

“什么?”

“咱们的孩子啊,将来说不定还能世袭个爵位呢!”

杜惜君本来以为谢逸又要语出惊人,故意使坏,却不想是这么回事,不由神情略微黯然。

半天之后,杜惜君轻声道:“三郎,这次在千金药庐,孙神仙又给我诊治了,至少还得两年才能有孩子……”

“没事,等两年就是了。”

“两年太久了,长安城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公子哥都有好几个孩子了。”杜惜君轻声道:“所以……”

“所以怎样?”

“三郎,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