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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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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薛延陀人愿意立即对大唐动兵,那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也怪不得旁人,完全是大唐人自找的。
想到这里,胡禄心里便美滋滋的,不同于为同嚼蜡的夷男,他吃的津津有味。
突利失吃的也很有味道,却也吃的很忐忑,今日的情形对他而言是好事,但是老爹夷男的态度不明朗,让他很是不安,甚至有些担心。
万一老爹夷男反悔,直接和大唐撕破脸皮,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甚至还会因此而倒霉。毫无疑问,这并不是他期望的局面……
……
寿宴理所当然不欢而散了,回到营地的那一刻,谢逸立即让孙武开做好防御,或者说逃跑的准备。
夜北和雪殇等人更是做好应对,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撇开使团,单独护送谢逸离开。
不过谢逸本人还算淡定,至少表现还算淡定,虽说今天是刺激到了夷男,但后果未必那么严重,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狄知逊更是淡然处之,镇定程度超乎寻常,或许与他当年在梁州都督府任长史的经历有关吧!经历过军旅生死关,还有什么可怕的?
“谢学士不必多虑,夷男今日既然接旨,便证明他并无必胜的把握,不敢轻易动兵。”
狄知逊道:“一旦第一时间迟疑了,接下来就会越发瞻前顾后,反而……”
“这我相信,之前几次便发现了,夷男此人有些优柔寡断,顾虑颇多,此番同样如此。”谢逸道:“他从我手中接过圣旨的那一刻,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子,显然心里很挣扎,不过终究还是胆略不足,不够果敢。
对于大唐而言,只此一点,夷男此人便不足为虑。不过万一他经不住旁人的劝说和刺激,动了什么心思,那可就……至少你我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且先等。静观其变,若是我们露了怯意反而助长了夷男的胆量,不值得……”说话间,狄知逊的语气也渐渐有些沉重。
“狄侍郎所言有理,那就静观其变吧!”谢逸虽然嘴上这样说,但今天能否睡得踏实仍是个大问题。
“还有……”谢逸沉吟片刻道:“突利失那边或许可以动点心思。”
……
夷男回到营帐之后便不断来回踱着步子,显得很是焦躁。
大唐的一道推恩令突然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推恩策的实质是什么不言而喻,李世民实在是不安好心,如果此法推行下去。也许要不了多久薛延陀就会分崩离析,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理智告诉他,不能遵从,山无二虎,国无二君这是汉人传承几百年的古训,绝对有其道理。
两个人虽然是自己的儿子,然一旦有了可汗之名,就会是脱缰的野马,到时候根本不由自己掌控。
最终在利益和全力面前甚至可能父子相残。即便他们敬畏自己这个父亲的权威不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但父子两手足相残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虽说这其中有自己纵容的成分,但唐朝的圣旨无意将此事全面催化了。
情况很糟糕!
夷男好几次想要将两个儿子召到汗帐来问话商谈,他相信两个儿子当面一定会惟命是从。但是背地里会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孩子大了,已经不是那么听话了。
尤其听他们口是心非,父子之间毫无信任,彼此欺骗猜疑。还不如直接不问,自己解决的好!
可是该如何解决呢?
似乎只有一条路——反唐!
这事太大了,夷男实在有些拿不定主意。说举棋不定那是轻的,对真珠可汗而言已经是一种折磨和纠结。
想反,却又忌惮大唐的实力,害怕失败,压根就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夷男没有勇气,但有人来给他打气来了。
首先便是西突厥小可汗胡禄出入夷男的汗帐,来意显而易见,夷男本来不想见,但最终还是没忍住拒绝。
“可汗,还在心烦?”
“哪有,本汗有什么可心烦的?”夷男强颜欢笑,当然不愿意承认了。
胡禄淡淡一笑,低声道:“可汗,时至今日,还不肯坦诚相见吗?”
夷男迟疑了,好半天之后仿佛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与阿史那结社率见面时的情形,不也是这样吗?
当初遮遮掩掩,口是心非的是阿史那结社率,而当时自己在嘲讽他,结果几日之后相通的处境就落到自己头上,甚至更加不堪。两下对比,更加让人郁闷。
见夷男不言语,胡禄继续道:“可汗应该看得出来,李世民此举何等狠毒,唐国当真是欺人太甚。”
“家大业大,实力强劲,纵然耍横,旁人又能如何呢?弱肉强食,这些年来草原上不是一直如此嘛!”夷男不声不响,言辞也不那么客气,当年薛延陀也曾臣服在西突厥之下也是不争的事实。
“是这样,但请可汗不要忘记了,一头狼定然斗不过一只虎,但一群狼便可无所畏惧,让虎豹望而生畏,甚至是让其身死殒命。”
胡禄悠悠道:“现在的唐国虽然强大,宛如一头猛虎,但我们是草原上的一群狼,群起而攻之未必怕他。”
夷男反问道:“小可汗这么有信心?”
“不是有信心,是迫不得已,被人逼到了如今的地步。”胡禄道:“试想想,薛延陀多了两个小可汗,而西突厥本来有很多小可汗,如果李世民一道圣旨,会是什么后果?
西突厥刚刚统一,不希望再有动荡,而可汗也不会容许任何的动荡出现,你明白吗?”
夷男当然明白,某种程度上唐国的圣旨对西突厥而言也造成了比较恶劣的影响,胡禄便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消息传到天山,西突厥可汗得到警示,难道不会怀疑他们这些小可汗会对自己有威胁吗?被君王猜忌会是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哪怕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胡禄也不希望薛延陀出现三个可汗并立的局面,而且这事也符合西突厥的“国家利益”。
因此,鼓动夷男是肯定要做的!
胡禄这么一说,夷男顿时有种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感觉,薛延陀和西突厥确实处境不妙。
“来薛延陀之前,可汗曾有叮嘱,如果真珠可汗有什么想法,突厥勇士必定全力争取。”胡禄当即做出了承诺。
“当真?”
胡禄点头道:“自然当真!”
看着胡禄笃定的眼神,夷男突然又生出些许担心来,西突厥就在薛延陀背后。如果薛延陀和大唐打起来,西突厥会不会在背后捅一刀呢?
纵然不捅刀,也未必同心协力,如果薛延陀败给唐军,西突厥首先要做的事情大概就是瓜分薛延陀的领地吧!就和当年颉利败亡之后,薛延陀趁机占领了大片领地是一个道理。
“可汗在担心什么胡禄明白,请珍珠可汗放心,西突厥的主要经历还是在天山和西域,东边的草原暂时无暇顾及。”
胡禄道:“不管怎么说,西突厥和薛延陀都算是草原部族,与汉人并非同族,在唐国的汉人眼里,我们都是敌人。”
“小可汗不必再多言,容本汗考虑考虑。”夷男摆摆手,思绪再一次很是混乱,纠结无比。
胡禄见状只好告辞离去,出了汗帐之后瞧了一眼大度设驻扎的方向,然后悄然返回西突厥的营区。
进入营帐之后,已经有人等候在其间,纵然草原上秋夜已经寒意森森,那人仍旧是一身紫色衣裙,仍旧蒙面脸面。
“小可汗回来了,结果怎样?”
“不能说无功而返,却也没有实质性进展。”胡禄对此颇为无奈,少不得低声叹息。
紫衣蒙面女子并不觉得惊讶,好似在预料之中,轻声道:“不打紧,今日唐使这么一刺激,夷男已经动摇了,今晚小可汗一番劝说,真珠可汗肯定动摇的更厉害了。”
胡禄苦笑道:“不下决心又有何用?”
紫衣女子仿佛很是自信,悠悠道:“快了,如果能有一个周全些的策略,可以让夷男少些顾虑,相信他会做出正确选择的。”
第二一〇章危机中的机会
按理说加封小可汗的推恩诏书是一颗深水炸弹,必然会在薛延陀草原上掀起轩然大波来的。
大唐师团甚至为此枕戈待旦,如临大敌做好了防御和逃跑的准备,然而担惊受怕了两三天之后,竟然什么都没发生,局面似乎平静异常。
真珠可汗夷男似乎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和纠结中恢复过来,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脸上也多了些许勉强笑容,态度也还算和蔼,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是迫不得已接受了现实。当然了,时常拧起的眉头说明他内心仍旧有些许纠结,或者说被迫的无奈与不甘吧!
虽然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仿佛一切都符合最佳预期,但谢逸和狄知逊反而有些不放心了。
有惊无险,幸运达成自然是最好不过。但也有句话说得好,事出反常必为妖嘛,一旦有了妖异之兆,那这事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思来想去,谢逸和狄知逊还是决定不管那么多,也没必要管那么多难以分辨,真假不明的消息。
因此他们选择了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向夷男辞行,反正圣旨已经宣读,该了解的也有了了解,此番出使的基本的使命已经完成,现在返回不算失职,旁人很难因此诟病责难,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谢学士和狄侍郎是真的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凶险是非之地,愿望相当迫切!
但是夷男没有答应,以稍后有庆祝的围猎活动和加封两个儿子为小可汗的仪式为由,邀请大唐使臣留下来观礼。
虽说是邀请,但真珠可汗言辞灼灼,根本容不得拒绝,这事也拒绝不得。站在大唐使臣的角度上,你应该留下来观礼,要是坚持一走。反而容易给夷男留下口实,回到长安还会落下罪责。
一句话,夷男是不想让人走;碍于身份,谢逸和狄知逊也不能走,处境难免有些尴尬无奈。
话又说回来,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对此谢逸和狄知逊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惊讶和沮丧。
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次所谓的辞行,更多像是一种试探。试探夷男的态度和底线。
结果怎样呢?让人不免有点担忧,至少不那么理想。
夷男看起来很平静,很和蔼,也痛快答应遵照大唐皇帝的圣旨加封两个儿子,可他真的会这么做吗?
谢逸和狄知逊不敢十分乐观,反而觉得眼前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到来的前兆。
那场所谓的加封观礼,指不定会看到怎样的情景呢!
就像是前日的可汗寿宴一样,本来喜气洋洋,不就因为一份大唐突然的“厚礼”变了味嘛!那天让夷男吃了瘪。难保他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至加倍奉还。
所以啊,一天不回到长安,一天就不敢掉与轻心。至少得尽量离开薛延陀汗帐驻地,靠近大唐的边境或许能多些安全感吧!
但是,眼下还不能走,也走不得。
按照薛延陀的传统。秋天正是狩猎的好时节,每年都有围猎活动。狩猎乃是草原牧人生活的一部分,更是他们尚武传统的一部分与保持方式。所以格外受到重视。
举行狩猎显然不单单是为了那几只野兽,主要还是训练兵马,保持和弘扬尚武精神。后世契丹皇帝的四季捺钵,满洲人木兰秋狩皆是如此。
薛延陀人也有这个传统,因为今年可汗寿辰,各国使臣前来,又闹出册封两位小可汗的说法,所以变得非同寻常。
不过对于大唐人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所谓的围猎大会,不就是一群人在草原和树林里围猎野兽嘛!
不过大唐使臣也在邀请之列,毕竟这是个尚武的时代,大唐人也很擅长马球和狩猎这些活动。
每年李世民也会率领不少臣子和武将在关中四处,比如泾河两岸或者骊山一代狩猎,有游玩的成分,同样也有保持勇武的意义。毕竟李唐皇室有草原胡人的血统,李世民马上打天下,对这方面也颇为看中。
谢逸和狄知逊本着重在参与的心态,不得不打算前往,当前的形式很微妙,任何一个微小的举动都有可能引起薛延陀人的强烈反应,若是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他们留下口实,那就不划算了。
然而现实没有想象的那么美好,就在狩猎活动的前一日,突利失突然来到了大唐使团的营地,让气氛陡然间变得有些不同寻常。
“小可汗夤夜前来,可是发生了什么要事?”
自打册封的事情确定下来,突利失的身份理所当然地有了变化。出于感恩和政治需要,突利失对谢逸和狄知逊等人态度很好,甚至颇为感激,彼此关系很不错。
这几日的来往也不少,但往日里突利失都是正大光明前来,且如沐春风。但是今天却神神秘秘,好似担心被人看见,而且脸色凝重冷峻异常。
“确有要事!”突利失神色匆匆,语气焦急道:“刚刚得到消息,大度设和西突厥人沆瀣一气,准备明日狩猎时对两位贵使动手。”
“什么?”听到消息,谢逸和狄知逊下意识都是一惊,这个消息着实有心出乎意料,让人有些怕怕的。
到底是大度设的私自行动,私下里与西突厥人勾结?还是夷男知晓,并参与其中?
如果是前者,那问题并不那么严重,如果是后者,可就有些糟糕了。夷男终究还是没忍住,要反?要违背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传统,杀了唐使祭旗?
之前没有看出丝毫迹象这不奇怪,但狩猎的时候突然发难这事……尤其是突利失这时候前来通报此事,显得有些……好像哪里不对似的。
如果是夷男的意思,突利失现在前来“告密”的行为就显得有些奇怪,至少有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个到底他是懂的,突利失有野心不假,那是建立在薛延陀仍旧存在,最好是强大的基础上。
对于谢逸和狄知逊而言,消息是否准确也未可知。必须谨慎,不能偏听偏信,更不能盲目。
谢逸沉着询问道:“小可汗,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突利失怎敢欺瞒二位贵使,更要紧的是,我听到消息,大度设有意将罪责算在我头上。趁着围猎的混乱局面,暗箭伤人,对外宣传是我所为。按照中原的说法。就是借刀杀人,栽赃嫁祸,要我做替罪羔羊。”
突利失惶急道:“如果他们真的做成了,在下在草原上绝对再无立锥之地;如果失败了,便是的替罪羔羊,到时候大唐兴师问罪,必然会要求将我交出去。
为了薛延陀的大局,父汗只怕也不得不牺牲我。所以无论胜败,对在下而言都是万劫不复。全无好处,理所当然得求助两位贵使了。”
话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对突利失而言并非只是求助,如果他所言属实。等于也救了谢逸等人。
或者可以这样说,大家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必须相互帮助,相互合作才能有生路可言。
“我一时也没想到什么特别好的主意。只是想前来先告知两位贵使,看看是否有解决之策,我们可以相互配合。”
突利失言辞恳切。语气焦急道:“在下一向敬重大唐,对大唐绝无不敬,不敢有非分妄想,奈何大度设……唉!”
“敢问小可汗,令尊可知晓此事?”谢逸问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现在想来夷男将他们留下就显得疑点重重的,如果与此事有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应该不知道吧!”突利失沉吟道:“如果父汗知道,至少不会容许他们在背地里加害我,不管怎么说父汗还是很疼爱我的,他不至于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虎毒不食子,确实如此。”狄知逊对此深以为然。
真的是这样吗?谢逸则沉吟不语,事情很紧急,想对策很必要,但所谓对策是针对某件事情的策略。
但现在真相到底是怎样都不得而知,何谈应对之策?虽然突利失言之凿凿,但谢逸还是多有猜疑。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虽说听起来可能性很大,完全符合情理,但还是有不少“漏洞”。当然了,这些漏洞都在看似合理的范畴以内,看起来反而颇为真实,但同样可能是有意故意设计的。
按理说大度设如果和西突厥密谋此事,一定会非常隐秘,如何会让突利失轻易探知,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到底是突利失在说谎,还是大度设那边有意泄密?目的又何在呢?
当然了,或许是突利失在大度设身边安插了耳目也是有可能的,古来皇子相争,或者是政敌之间的斗争,在对方身边安插耳目探子,这都是很常见的手段,并不算奇怪。
但谢逸总觉得,这样机密的事情,大度设方面的保密一定会极其隐秘,焉能轻易被人探知?如果大度设用人不淑到了这个程度,恐怕早就死翘翘了,哪里会支撑到今天,在局面上更胜一筹?
反之,如果突利失消息能够灵通到这个程度,也不会一度处于不利地位。
在薛延陀,要说有人能实现察觉,夷男的知晓可能性都比突利失大,儿子的能耐可以比老子大,但目前情况下,夷男的手段显然应该更胜一筹。
一山不容二虎,作为薛延陀至高无上的可汗,夷男怎么会容许有人手段比自己更高明呢?哪怕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权力亘古以来便是这么无情。
夷男都不曾察觉的事情,突利失却言之凿凿,其可信度难免有所下降。尤其是突利失本人聪明狡猾,深谙中原人的思路与行事方式。如果他来一出苦肉计,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当此形式下,任何一个微小的错误都可能万劫不复,必须绝对谨慎。尤其是不能因为轻信旁人而被骗,否则就算是死也很不光彩,更不会甘心。
“小可汗,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探查尽可能多的消息,稍后我们再从长计议。”谢逸理所当然没有给出当面回答,而是支走了突利失。
这个方式是很生硬,突利失当然明白原因,信任是相互的,虽然脸上有些失望神情,但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告辞离去了。
临走时间没有忿忿不平,破口大骂,或者说让谢逸尽快给出思量解决云云,算是合理还是不合理呢?
如果突利失真这么说,就有的像后世的骗子,不断催促的行为本身就是骗局的一部分,催促是因为骗子急功近利。
突利失没有这么做,但他的反应又显得格外冷淡,到底是失望生气,还是……
如果事情属实,便是天大的事情,他怎能淡定?如何能表现的那么平静?当然了,任何一种反应都可以有两面性的解释,光凭这些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所以一时间谢逸也有些晕乎,到底是怎么回事?
“狄侍郎,这事……”
“有些突然,不大好说啊!”狄知逊也满头疑惑,莫名其妙。
谢逸忧心忡忡道:“突利失所言未必是真,或许这是个骗局,要诓我们进去。”谢逸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场所谓的狩猎绝不平静,必定充满凶险,所谓的小可汗册封典礼我们恐怕是等不到了。”
“那可如何是好?”狄知逊虽然有效仿苏武,甚至为国捐躯的觉悟,但如果能活着,谁愿意客死异乡呢?
“这场狩猎肯定凶险万分,但对我们而言或许也是个机会,说不定可以趁此机会逃离这凶险之地。”
谢逸低声道:“狄侍郎以为如何?”
“当然是好了,逍遥已经有办法了?”狄知逊立即喜上眉梢,颇为兴奋。
“目前还不成熟……”
狄知逊皱眉道:“逍遥是想要弄清楚真相?”
“是得弄清楚,或许得想个办法试探试探,不过真相也许不见得是必须的,只要能逃出去,真相也许不那么重要。”谢逸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显然是已经有些想法。
眼前事危机不假,但危机也是机会的一种嘛!
第二一一章疑阵
薛延陀人的秋猎如期开始了,大唐使臣在邀请之列的,当天谢逸和狄知逊如约前去。
既然是去野外,因此理所当然带了侍卫前往,不过这些侍卫却不同寻常,除了从孙武开率领的普通侍卫中选择一二,其中大部分都是夜北和雪殇所挑选的谢家侍卫。
在生死面前,谢逸不得不暴露一部分个人力量,毕竟任何事情都没有活命重要。
十月初的北方草原,清晨有薄雾笼罩着远处的起伏的山峦,远处的树林若隐若现,那里便是今日狩猎的猎场。
按照薛延陀人的传统,会有些许围猎的传统,有大队的兵马出动,将猎物驱赶到那一片山林,供人射猎。
当然了,这也不单纯是射猎游戏,同样也是操练兵马的一种方式。草原上没有什么《孙子兵法》,但草原人的军事战略思想却一点都不差的,打起仗来也一套一套的。
究其原因,便是在平日的围猎中从动物身上学来的,尤其是草原上的狼群,它们是天生的军事家。
夷男作为薛延陀可汗,自当要发扬并推广这项活动,一番叽里咕噜的演说之后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直奔猎场。
大度设和突利失也紧随其后,前来贺寿的大都是草原部族,本就擅长骑射,自然也是当然不让。因为夷男事先有过声明,今日狩猎收获较多之人是有不菲奖励的,因此众人可以说是争先恐后。
如此一来,倒是大唐使团落到了最后。
对此谢逸和狄知逊自然是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奖励对大唐而言没有什么吸引力,即便是夷男搬一座金山放在眼前,恐怕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无它!
拼命挣钱的前提是有命花钱,要是没那个福气享受,何必白费功夫呢?
现在最要紧的是逃出升天。安然回到大唐,别的都不重要。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哪里有心思去做哪些无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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