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图大业-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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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王，今日公主与公子都很顺利的进入学堂，公主很高兴，没一会就与学堂里的其他人玩在了一起，但公子却还是那个样子，好在姬文强还能跟他说几句话，不然学堂里真没人理他。”

秦暗的回答让冷夜有些为儿子担心，可他又必须这样做，不然儿子会更加怕生。

“大王，末将让最信任的人乔装成学堂的厨子进入学堂了，并且学堂周围都有人。”秦暗道。

冷夜点头。

只是在秦暗说完这句话后，又说了一句关于学堂的事“大王，这两日知地学堂发生了一点事，末将觉得应该向大王禀报。”

冷夜好奇道：“一个学堂能发生什么大事，还需要你向我禀报？说来听听。”

秦暗道：“大王还记得那日碰见的那王佳女人吗？”

冷夜点头：“记得，那女人写的字非常漂亮，她怎么呢？”

秦暗回道：“她犯了人命，现在被关押在丹阳城郡守府的地牢。”

“啊？那女人会杀人？”冷夜有些不敢相信那日见到的女人会杀人？

秦暗点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末将并不知道，若大王想知道，末将立刻去衙门问。”

冷夜想了想后，摇头道：“这不用了，你去问的话，这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我可不想卷入百姓的一般案件中，只是可惜了那么一个女人，字写得这么好，若真杀了人，肯定会被砍头的。”说完后，他也忍不住为那女人叹息一声。

……

在那日，也就是丹阳城学堂文斗会的那个夜晚，知地学堂的王佳是大放光彩，她首先用书法让十大学堂的教书先生根本不敢上前比试，因为她随便的一排字就让在场的人惊叹。然后，她独战十大学堂教书先生诗句比试，最终力压群雄，十大学堂竟无一人是她的对手。

王佳的名字就在那一夜彻响了整个丹阳城，伴随着王佳的名字在城内传开，知地学堂的名声也随之增高。然而，就在所有人对知地学堂有所改观的时候，王佳杀人了，杀的人还是她的师兄陈浩。

第400章　【学堂风云】六

知地学堂，王佳的爷爷王封可是为了他孙女王佳的事快跑断了腿，可是他之前因为自己的傲气，并没有结识丹阳城的权贵，所以他无论怎么拜访汉国的官员，都没人愿意接待他。最终，他把希望寄托在郑强身上，希望他能看在他儿子求学在知地学堂出手相助。

“这个我无法帮助你，杀人命案是衙门的事，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无权又无势，你还是请回吧！”这就是郑强的回应。

王封为了见他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是等来的依然是这样的回应。他犹如万念俱灰，孙女还在大牢里受苦，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并且他相信孙女绝地是干不出这样的事，再则死的一方还是朝夕相处的她师兄陈浩。

晚些时候，王封杵着拐杖来到了大牢，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里了，儿他每次到来心情都是越来越沉重。再次看见孙女，一向稳重的他终于还是流出来泪水，道：“孙女，爷爷没用，爷爷救不了你。”

此时的王佳披头散发，没有了当日高雅之气，满眼的怨恨尽显在她脸庞上“爷爷，没用的，孙女这次被陷害，背后人的实力很强，我们根本斗不过，不能服侍爷爷，孙女不孝。”

王封摸摸泪水，他所有想说的话全在这个时候都堵在了喉咙处，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说了自己也不可能相信，现在的他只能不断的自责，自责自己当天同意孙女代表知地学堂去赴会，若没有那晚孙女的出众，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孙女，地不起，爷爷没用。”王封再次自责道。

王佳把头埋下，她也不想看见自己爷爷为她落泪，同时她也没了力气抬头。这两日，审问她的官员对她用了大刑，特别是她的双手，就像故意的一样，经过几次双手遭受的重刑，现在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孙女，爷爷没用，找不到可以认识的人，你有没有认识的人可以帮你？”王封是真没办法了，只能这样问着孙女，希望她能有自己的朋友。

王佳在丹阳城认识的人比王封还少，所以她把认识的人在脑子里很快扫了一片，几乎无人有这个能力救她出来。可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她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与她只有一面之源，却有着很深印象的男人。

几日前，当姬族的姬强让自己儿子进学堂时，陪同他的人还有几人。而在这些人中，有那么一个男人非常的与众不同。这个男人在面对姬强这样强势的人面前时，他的言谈举止都是那么的随意，反观姬强却在这人面前畏手畏脚。

“爷爷，孙女不知道这行不行得通，只能赌一次了，或许能救或许不能，就当是死马当活马医。”王佳道。

王封一听到孙女这样说，立刻就激动了，有希望总比什么都没的强，问道：“孙女，什么法子，爷爷一定帮你做到。”

王佳吃力的说道：“爷爷，你还记得姬强儿子姬文强吗？”

王峰听后，立刻哀叹一声，失落道：“孙女啊，爷爷也找过郑强，可是他拒绝了我，找他是没用的，他这样的人才不会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

王佳摇头，道：“爷爷，你错了，我说的不是姬强，而是与姬文强一同求学在我们学堂的另外两孩子的父亲，或许他能帮孙女。”

王封一怔，有些摸不着头脑，因为他也听说过与姬文强一起求学的两孩子，这都是姬族的远亲，只是来学堂陪姬文强念书的，这样的关系能救他孙女？

“嘶”的一声，此时，王佳忽然自己身上所穿的肚兜从里面拉了出来，这肚兜现在或许是她身上最干净的衣裳了。下一刻，她把肚兜放在地上，抬起手，而手指此时正滴着血。

“孙女，你要做什么？”王封大惊道。

王佳吃力着回道：“爷爷，我要把所有的事写在这上面，你把它交给那个女孩子，求女孩转交给她的父亲，但孙女也只是在赌，赌那个人是一个好人，也赌那个人有能力，赌那个人不会坐视不管，孙女把一切都堵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血书，王佳用自己的血在肚兜上写着自己的冤情，她的每一个字对她来说都是泰山一样的沉重，每写一个字也会让她疼痛不止。并且她不能少写一个字，因为这是她活着的最后机会。

一百多个字，在她的手里却用了半个时辰，最终在她写完后，她累得趴在了地上，奄奄一息，犹如再度被羞辱了一般。

“爷爷，麻烦你了。”她轻声道。

王封伸手进大牢里，手正好可以勾上肚兜，然后他把肚兜拿了出来。而现在这已经不是肚兜了，是一封血淋淋的血书冤情。

王封快步跑出大牢，但他毕竟年事已大，虽然是在跑，但速度却跟年轻人走路速度一样。

而就在王封离开大牢不久后，衙役就来到王佳的大牢里，告诉她明日午时就会砍她的头。王佳哭了，她的哭声在这黑暗的牢笼里显得非常孤独与悲伤……

※※※

当王封回到知地学堂时，学堂已经放学了，孩子们都跑出了学堂，一转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怎么是好？”看着孩子们都跑走了，王封双腿都在颤抖，手中那血淋淋的肚兜可比山还要重。

“诗雯，诗雯，爹爹说走出了学堂就要立刻回家，你要去哪里？”一个小胖子追着一个女孩子从学堂里跑出来。

忽然，几个孩子从学堂里跑出来，跑在最前面的就是王佳口中所说的那女孩，而女孩的身后正是姬文强。

“当然是去玩，隔壁街有玩偶，我玩够了才回去。”女孩根本不顾男孩的劝阻，还拉着她同伴就要跑了。

“这不就是那个女孩吗？”王封认出了这说话的女孩，所以他不顾身份的冲过去，还喊道：“诗雯，不要走，不要……”

诗雯转过身，看见喊她留步的竟然是学堂里最老的教书先生，立刻就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因为她不喜欢这严肃的老先生。

“诗雯，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王封走近后，就直接开口说，并且一改平时那庄重的性子。

诗雯可不是那么容易帮别人的女孩，这不是她不愿意帮人，而是要看是帮谁。所以她嘟嘴回道：“不行，我爹爹不让我带东西回家。”

王封这一辈子都在教小孩念书，常年跟一群孩子打交道，所以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诗雯在说谎，她只是不愿意帮自己而已，所以他更加着急，此时孙女还在大牢里受苦。

“诗雯，你若这次能帮我这个小忙，我以后就允许你在学堂里吃糖葫芦，也允许你迟到。”

诗雯听后，眼睛鼓圆了。

“真的？”

“我发誓。”

诗雯动心了，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很难有抵御诱惑的决心。所以在王封的这句话下，她开心的回道：“好吧，但下不为例，诗雯可是乖孩子，你不许告诉别人。”

王封见她答应了，就立刻掏出来血书。

“哎呀，这是什么啊？好臭。”诗雯捂着鼻子道。

血书确实很臭，毕竟在那个大牢里那么长的时间，还有不停的被折磨，这些都是血淋淋的痕迹。

王封也没有犹豫，直接撕开自己外衣，然后包裹住血书，这样从外面看就不会那么难看，也没有了味道。

诗雯接过东西后，还小声问了一句：“你可说话算数。”

王封是太着急了，所以也不顾周围的环境，大声发誓道：“我发誓……”

※※※

当诗雯回到宫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毕竟诗雯与秉礽要从学堂回答宫里，需要先去郑强那里，几乎郑强每天都会准备好饭菜，让他们俩吃了后再回宫休息，有时还会留宿他们家。

回到宫里的诗雯还不一定每日都能见到父亲，因为冷夜非常忙，国内、国外的事很多，所以她只能自己去父亲那。

“诗雯，你去哪？”周胭见女儿要出去，就喊她。

诗雯吐了吐舌头，嘻嘻一笑，然后转身就跑了。若是平时，周胭肯定会追上去拉回来，可是现在周胭却不能把精力放在女儿身上。儿子秉礽怕生人的毛病必须尽快帮他改掉，不然以后对他的发展会有很大的阻力。

诗雯拿着包袱就向冷夜的书房跑来，一路上的宫女看见后，都纷纷上前说要帮忙，可是她不许，还说自己答应别人的事就要亲手做。若这句话被那王封听见了，或许会感动得再流泪。

冷夜书房，冷夜正在看着巴蜀方向传来的消息。唐嫣快支撑不住了，秦军这次是下了狠心，特别是对那些帮助过唐嫣的旧贵族杀一儆百，所以在巴蜀内，唐嫣没有了支援，在外面也因为冷夜的命令，没人敢去支援她。

冷夜这个时候本该高兴，因为他憎恨的女人正被四面围堵，不时或许就会被擒。可是他看了这些情报后，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更加的愁眉苦脸，不时发出唉声叹气。

唐明，是他与唐嫣的儿子，此时的唐明屡次要去巴蜀找娘，但都被拦了下来，每次他看见这个儿子，都有种心痛的感觉，认为自己对不起他，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补偿他。

“爹爹，爹爹在吗？”这事，女儿诗雯在书房门口，只漏了一个小脑袋在外面，身子却藏在门后。

“这不是我的小公主吗？放学回家呢？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冷夜看见女儿来了，心情一下就变好了，女儿确实在他心里是一个开心果。

诗雯嘻嘻一笑，两个小辫子在空中左右摇摆，然后跑了进来。

“诗雯，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是给爹爹的吗？”冷夜发现了女儿手中的包袱。

诗雯点点头“是的，爹爹，女儿今日被别人委托了，把这东西给爹爹送来，诗雯是不是很乖。”

冷夜听后，两眉一横，心里有些不开心了，因为他听出来了这是有人在利用自己的女儿，通过女儿给他送东西。

在女儿面前，他不会表现出愤怒的一面，他对着女儿道：“诗雯，以后遇上这样的事就要拒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猛的一怔，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这就是女儿的身份是否被外人知道，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事？

想到这个可能后，冷夜头都有些大了，女儿与儿子出宫求学的事，没几个人知道，这样的秘密也能被外人知道呢？那么他还有什么秘密别人是不知道的？

带着惊讶与好奇，他还是打开了这包袱，这才发现这并不是包袱，只是一块布包着另外一块布。

“这不是女人的肚兜吗？”冷夜顿时火冒三丈。有人竟然让自己女儿给自己送来女人的肚兜，这不是在羞辱他吗？并且还通过自己女儿的双手。

“诗雯是谁交给你的。”冷夜再也保持不住在女儿面前慈父的一面，大声又冰冷的问道。

诗雯被他的这话忽然打了一个冷颤，恍惚之下回道：“是学堂的教书老先生。”

冷夜听后，立刻就准备命令秦暗去学堂拿人，他可不许有人竟然这样戏弄他，必须要狠狠的教训。然，他忽然发现了这肚兜上竟然有字，还是血红血红的，似乎是一封血书。

在这个世界上，血书是一种非常让人忌讳的东西，认为它是一种不详的预兆，所以一般人不会写血书的，只有那种受了天大的冤情才会这样。

冷夜也还是第一次看见这血书，所以决定先看上一眼，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毕竟写血书肯定是某人发生了大事，需要人去救她。

女儿诗雯在发现父亲正专注在血书上时，悄悄的、慢慢的退后，一眨眼就转身溜出去了。溜出去后，她还在门口拍拍胸，说道：“吓死诗雯了，爹爹怎么变得这么凶，哼，肯定是那个老先生在故意欺负诗雯，下一次再也不帮他的忙了。”

第401章　【学堂风云】七

次日，在丹阳城东边菜市口对面，这里有一个刑场。而今日，刑场周围来了很多人，这些人垫着脚望着刑场内，他们之所以这样‘热情’渴望着场内，是因为马上就会在这里砍一个人的头，这人正是王佳。

王佳的案件在百姓口里已经是茶余饭后的消遣，对于她的受刑，没人会去关心她是不是真凶，因为人证物证都有。人证是那夜学堂文斗会，在场的人都看见了王佳与陈浩两人在争吵；而物证就是那发钗，抓获她的时候凶器发钗就在她手上，还有案发现场也只有王佳一人在。

一直等到午时前，王佳的人才被押上了断头台，红杉大刀的刽子手早已经就位，或许是他等待得太久，只见他挥动着大刀在空中“呼呼”发出风的颤抖声，然后就等待着那一道行刑的命令。

王佳今年芳龄十八，还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花季的年龄。三年前跟随家人从楚国搬迁此地，只是在路上遇上盗匪，父母为保护她与爷爷死在了盗贼的刀下。最后相依为命的爷孙两靠着一点积蓄在丹阳城开了这么一家学堂。爷爷王封说，人活在世上，知天没用，因为老天不会帮你，知人也不行，人心险恶；只有知地，人的吃住行都是从地里面开始的。

“孙女……”王封大声喊着孙女，但在这给个时候，孙女就算听见了也不能回应她半个字，一个将死之人心中的绝望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

昨夜，王佳整整哭了一夜，她回想着文斗会的那日，她用自己的才华打败了高傲的十大学堂，那时的她在别人眼里是光彩夺目的，多少名人才子在她光彩下黯然无光。可是本应该在旁边更加鼓励她的师兄陈浩，却让她在那个时候收敛，但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不听，还与之在会场争执。

“王佳，你还我儿命来……”就在这个时候，陈浩的家人来到刑场外，对于杀害陈浩的事，他们已经认定了凶手就是王佳，所以披着白布怒吼着。

王佳摇头，并且是使劲的摇头，她想要告诉他们，陈浩不是她杀的。

“王佳，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我儿子对你不薄，还说明年就娶你过门，哪知道你竟然害他性命，你不得好死，你该千刀万剐……”陈浩家人不停的辱骂。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当太阳升在头顶时，负责行刑的官员喝道：“午时一到，验人。”

两衙役抓住王佳头发向后拉，漏出王佳的正脸，然后回道：“大人，是犯人本人。”

官员确定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轻轻喉咙，大声喝道：“犯人王佳，嗜杀成性，杀害陈家男子陈浩，证据确凿，杀人偿命，以大汉王法施以砍头。”

“刽子手行刑。”

刽子手听命后，立刻抬起大刀，王佳惊恐的抬起头，她咬着牙摇头，通红的眼睛让她惊恐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刀下留人。”也就在这个时候，远方传来了一道焦急的喊声。

“住手”负责行刑的官员看见来者身上竟是亲卫军的装饰，惊慌得立刻喊停行刑的刽子手。

刽子手的大刀此刻已经自上而下的快速落下，想要收回来已经不可能，好在这刽子手经验丰富，虽然不能让大刀停住，但能立刻改变大刀落下时的方向。

“砰”的一声，大刀最后是砍进了断头台地面，王佳因此保住了自己一条命。

最后是刚刚大喊‘刀下留人’的人靠近断头台后，大声朗读道：“传大王王令，王佳一案疑点重重，暂缓行刑，押送天牢，交于议政大臣匡罩重新审理。”

王佳听后，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同时，她的爷爷也被吓晕在地上。

王佳随后被人送到了天牢。

※※※

未央宫，冷夜把那血书是左看一眼右瞄一下，就像是在看什么稀奇玩意一样。若他这样子被别人看见，定会笑他无耻，因为这血书其实也是一件女人穿的肚兜，一个男人这样玩弄肚兜，别人岂能不笑话他。

“大王，匡罩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

匡罩今日本来在议政院做其它事，忽然一道王令让他审理一件民间命案，顿时就让他疑惑了。首先是他现在已经不过问民间案件，其次是猜想大王难道有什么用意？一件普普通通的命案让他这位议政大臣来审理，或许是要偏袒那个女人？拿不定注意的他只能先来王宫请示大王。

“匡罩，这里是一封血书，你过来看看，能否助你早日破案。”冷夜拿着肚兜喊着匡罩靠近。

匡罩上前，当他发现冷夜口中的血书竟然一条女人的肚兜后，脸瞬间就通红了。若不是相信大王不是那种喜欢戏弄臣子的君，他都怀疑这是大王在戏弄他。

“是不是感觉很丢脸，反正寡人当时可是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也看看吧。”冷夜见他脸红了，就哈哈笑道。

匡罩点头后，接过这血书肚兜，然后放在眼前认真细读。只见他眉毛从刚刚的八字开，瞬间变成了一条线，最后是起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回大王，这女人字字真切，所说之事若无亲身体会，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深切感受，难道就是那王佳的女人亲笔？”匡罩问道。

冷夜点头，严肃道：“我那女儿就是这么善良，被别人这么一哄，她就乖乖的给人做信使了。”

匡罩心想，原来是这样，然后问道：“大王，臣必定把这事查得清清楚，若这女人所说之事真的，臣一定把背后的人抓出来。”

冷夜收起笑容，然后盯了一眼那血淋淋的肚兜，道：“这女人的案件自然要清楚，但寡人还有一事问你。”

匡罩拱手。

冷夜问道：“现在大汉的官员在审问犯人时，是否习惯用重刑？”

匡罩想了想，回道：“回大王，是的，重刑审犯人，这已经持续了几百年，通常审问犯人都会施以恐吓，这样才能让犯人认罪伏法。”

冷夜摇头，而他的表情也非常的失望，道：“这样滥用重刑，恐怕没有犯罪的人也会怕受皮肉之苦，最后是屈打成招，这严酷的重刑不适合在寡人治下的再用了。”

匡罩听后，非常吃惊，对于重刑，包括他在内，所有审问犯人的官都会这样审案，若不再施以重刑，那么他们就不知道如何审问了。

冷夜继续说：“以后审问犯人，要讲究证据，并且是充分的证据，就算犯人不认罪，一样可以定罪。当然，这或许会让很多真正的犯人逃过罪责，但能让更多的好人无罪。综合而言，寡人宁愿为了一过好人，会放了一百个坏人，你明白寡人的意思吗？”

匡罩轻轻点头，道：“臣明白了，臣回去写出一个章程，再交大王审阅。”

随后，匡罩就下去办差了，对于匡罩的能力，冷夜十分信任。

下一刻，当冷夜再次看向桌子上的肚兜时，忍不住夸了那女人一句：“多好的字，多美的女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也够悲惨的，希望真如你说的那样，你是无罪的。”

※※※

王佳一案，汉王冷夜直接命令亲卫快马加鞭的从刑场上救下王佳，这件事立刻在丹阳城内传开。这还是头一次汉王参与进了一件普通的人命案，所以更多的人开始关注这件事。就是其他议政大臣也会在闲聊时谈论这事，可见这案件引来了多大的效应。

王佳被关进了天牢，这与之前的地牢不一样，这里的环境要好很多，并且没人会对她施以酷刑，所以王佳暂时是安全的。

当王封醒来后，立刻就跑到了天牢看望自己的孙女，看见活生生的孙女站在他面前后，他再次哭了起来。

“孙女，爷爷还能再看见你，爷爷死也瞑目了。”王封道。

王佳已恢复了一些体力，所以现在说话不像之前那样有气无力“爷爷，看来孙女是赌赢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或许是…”说到这里，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