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飞虎营-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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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应该有的制约制度也有。为了防止汤大头胡乱吃空饷，昭平大佐派川崎大尉到城警大队担任军事顾问，监管城警大队的一切事务。

城警大队成立之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招兵！连五十号人都不到，显然离昭平大佐想象中所差甚远。昭平四郎给川崎大尉和汤大头的指标是凑够三百人，那样的话，打仗的时候他们就能派上用场了。像现在这四十几号人纯粹是光吃饭不干活，净浪费粮食嘛。

皇军就是大方，啥活还没干，每个人先发了五十块的生活费。到伙房一看，好家伙，大米白面垒成垛，腌肉、酸菜好几缸。这家伙，肥吃肥喝够吃半个月了。

吃饱了饭，刚想睡个午觉，川崎大尉找上门了。

“汤君，派二十个人去招兵吧。”

那就派二十个人去呗。二十个人被分成了两拨，分别把守着东西、南北两条县城主街，贴出告示，招兵！

头一天上午，人们只是在远处偷偷的看。下午，有几个小子晃悠到近处看，瞪着眼睛看来看去他们问看守告示的城警队员那纸上写的是什么玩意儿？这几个小子不认识字。

第五十二章　有教的无类

马路边放了一个装满了干柴的担子和一辆摆放着草鞋的手推车，卖柴的樵夫和卖草鞋的小贩正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斜对面就有一个城警大队的招兵处。

墙上贴了两张大红的告示、告示底下摆了一张办公桌。桌子后面坐了俩，旁边还站了六七个。这几个小子全穿着制服，他们就是城警大队负责这个招聘点的人。

“李哥，你看来应聘的人吧，全是一些地痞流氓、歪毛淘气。这样的人城警大队会要他们吗？”樵夫问小贩。

“就他们这帮汉奸还能招到什么人？我看呐，这帮混混全都能应聘上。不信打赌！你看你看，登记了登记了，那小子往纸上写字了。”

樵夫一看，果然，桌子后面的城警开始在本子上写字，边写边问，站在桌子前面的一个小地痞脸带谄笑点头哈腰。还没当汉奸呢，这家伙倒是已经具备了成为一个优秀汉奸的基本素质。

很快，这个登记完轮到了下一个。旁边站着的城警拍拍已经登记完的肩膀，笑呵呵地说了句什么。已经登记完的小子露出了开心地笑，这就算成功加入组织了。

几个流氓没用多长时间就完成了登记，往那儿一站，精气神立马就变样了。刚露面的时候还是猥猥琐琐东张西望的，一通过登记再站到那儿立刻就变成腆胸迭肚、趾高气扬了。

有路过的群众多看了两眼，新加入的城警眼一瞪，“看什么看？再敢多看老子抓你进去蹲大狱！”被点名的群众赶紧低着头加快脚步离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流氓自然有流氓的吸引力，一个小时之内又有几波县城里的流氓土棍过来打探消息，城警队自然又多了十几号精锐的部下。招聘告示下面已经站了二十几个人了。

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站着，自然更加的吸引眼球，路过的行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几乎都要看上一眼。大部分都是看了一眼之后低着头加快脚步匆匆走了，有好奇心强的朝大红布告上头多看两眼，新城警立刻打招呼：“来吧来吧，来干城警吧。城警福利好待遇高，有带薪休假、逢年过节还发双饷呢！”

被打招呼那位让吓一跳，赶紧陪个笑脸低头小跑着走了。那边新城警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给脸不要，活该全家饿死！呸！”

一个穿着破衣烂衫、蓬头垢面、手里捧着个破碗的乞丐从招兵处前面经过，见这边围了一群人，扭着脸一直看。看了一会儿，乞丐慢慢走到了招兵的桌子跟前。

新老乘警们脸上纷纷露出了厌恶之色，桌子后面桌的那位抬手把鼻子给捂上了。

“要饭的，到别处要去！滚，滚，快滚！”一个才加入的便装城警摆手撵叫花子走。

“你们这儿不是招兵吗？我也想报名参加。”叫花子看看众人，再看看贴在墙上的大红布告，呲着一嘴的大黄牙笑了。感情他也要参加城警队。

“滚！有多远滚多远，快给老子滚！”新城警怒了，走过去照着乞丐肚子上踹了一脚。乞丐俩手一划拉，他摔倒的同时把新城警也给拉倒了，俩人连打带扯的摔成了一堆。招兵处的乘警们哄堂大笑了起来。

被拽到的城警大怒，抡拳头去打那乞丐。乞丐抬手招架，俩人扭打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候，远处跑过来一伙儿人，领头的长了个大脑袋，正是新晋的城警队长汤大头！

看见汤大头跑过来，招兵处的城警不敢看热闹了。一帮人赶紧过去，七手八脚把在地下扭打的两个人拉开。要饭的身上味儿太大了，几个扭着他的城警直皱眉头，这家伙，有几年没洗过澡了？

“怎么回事？”汤大头很是威严的手指众人发问。

有城警向大队长详细介绍了事发的经过，这要饭的想参加咱们城警队，我们不让他参加，因此发生了扭打。

汤大头看看要饭的，再看看在场的手下们，把手一挥，“带他去洗澡换衣服。脏成这样，这不是给咱城警大队丢人吗？想要参加城警大队，必须得整干净了！”

征兵处的新老城警们都让惊呆了，臭要饭的也能当城警？虽然心里疑惑，但他们却不敢反驳汤大头的命令，出来两个人带着乐呵呵的乞丐去洗澡换衣服了。

要饭的被带走了，汤大头转身向个看热闹的群众鞠了个躬，“川崎太君，您看，我这样处理对不对？”原来，这个热闹的是城警大队军事顾问川崎大尉！

“哟西，你的，这样做大大的好！有教的无类的干活。顶好，顶好！”鬼子竖了个大拇指以示赞扬。

汤大头虽然不明白有教的无类的干活是个什么意思，但这是太君在夸他，他总是明白的。这小子顿时咧开大嘴笑了，“嘿嘿，嘿嘿，太君您太客气了。嘿嘿，嘿嘿。”

街那边，两名侦查员站到这儿从头到尾看了这么一出好戏之后，二人也把各自的商品给出了手，推着车、扛着扁担出县城回去报告去了。

征兵处从开张的第一天起买卖就不错，往后生意越做越红火，最火的一天竟然找到了三十多名精壮的后生。越往后招到的人素质越高，汤大头每天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鬼子川崎大尉也高兴，城警大队的队伍强大了，他这个军事顾问的权利岂不是也大了？

终于到了发枪授旗的那一天。昭平四郎大佐亲自把一面白底红心的太阳旗授给了汤大头，旗子的一边写着一列字，汤原县城市警备大队。

接下来就是发枪，点到名字的城警队员上前，从两个皇军手中接过一支崭新的三八大盖步枪，子弹却没发。城警们一个个摆弄着手里的新枪，乐的脸上全都笑开了花。

汤大头有点儿纳闷，他问日本顾问：“川崎太君，子弹呢？”

“这个子弹的，有用的时候再发。现在先是熟悉枪支，练习的干活。”

第五十三章　骚乱

鬼子给城警大队只发了步枪没发子弹，汤大头心里不痛快嘴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每天照常训练、照样招收新兵。

虽然没发子弹，但训练的强度却一点儿也不低。每天上午，日本军事顾问川崎大尉都会亲自指导新兵们训练。鬼子对训练的要求特别严格，新兵只要做得稍有不对，日本教官都是非打即骂，每天都有新兵在训练场上被打伤。

新兵们每天晚上躺在被窝里都在骂川崎丧心病狂，但同时，他们的军事素养也在飞速增长着。

又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新兵们在操场上集合完毕之后，鬼子教官开始点名。点来点去，点到胡晓明的时候却没人应答。又点了一边还是没人应答，鬼子教官恼了。

“胡晓明！胡晓明！胡晓明来了没有？胡晓明哪里去了？”

新兵们站得笔直，每一个回答鬼子问话的。旁边站着的日本顾问川崎大尉站到了队伍前头，“去找，把胡晓明找出来！”他指的是在操场旁边警戒的鬼子兵。每天训练的时候现场都有几个鬼子兵持枪镇场子，他们也怕学员造反教官控制不住场面。

鬼子去找人了，新兵们站在操场当中静静的列队等待。几分钟之后，胡晓明被两个鬼子兵架着膀子架到了操场上。

川崎大尉快步走到胡晓明面前，二话不说抡巴掌就打，乒乓四个大耳光下去，胡晓明的嘴角当时就流出血了。川崎提鼻子一闻，“你的，喝酒了？”胡晓明浑身的酒气，刚开始川崎光顾着打耳光没注意，等打累了一停手他就闻见酒味儿了，顿时大怒！

“八嘎！训练期间喝酒是绝对禁止的！违反规定是要受到惩罚的！把他捆起来，吊到树上两天不吃饭！”

“等一下！”站在第一排的托桑迈大步走了出来，“川崎大尉，请等一下！”

“纳尼？什么事？”川崎大尉皱着眉头不解的问托桑。这几天的各项训练，托桑每一科的表现全部都是优秀。优秀的人总是受人尊敬的，即便是鬼子也不例外。看见出列发言的是托桑，川崎大尉心里不高兴也想让托桑把话说完。

“咱们这不是在训练嘛。他犯了错，咱让他受点儿教训就行了，没必要这么严重。把人吊树上时间短了还行，时间长了这人就废了！”

“不行，犯了错误就必须受到惩罚！把他吊到树上！”几个鬼子过来把胡晓明给捆上了，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就把人给吊到了操场旁边的一棵老榆树上。

“打他二十军棍！”川崎恶狠狠的下了命令。

哪儿来的军棍？前几天鬼子拿来了两根一米多长、直径四五十毫米的短棍充当了军棍，其实就是打人的工具。这几天伤在这两根短棍下的新兵可是不少。当然，这些挨打的新兵除了地痞土棍就是叫花子要饭的。托桑和他的战友们肯定不会因为完不成训练被打军棍的。

一个鬼子恶狠狠举起军棍，砰的一声打在被吊起来的胡晓明屁股上，把胡晓明打的嗷的惨叫了一声。

托桑走过去一把抢过了鬼子手里的军棍，“别打了！你这样，二十军棍打完就把他打死了！”

“八嘎，托桑，你想干什么？”这下川崎大尉不干了。欣赏一个人是一回事，容忍一个人又是另一回事。骨子里的那股傲慢，还没有让他能够容忍托桑如此的出格行为。“把托桑也吊起来，也打二十军棍！”

“为什么打托桑？不许打托桑！”新兵队伍中呼啦啦冲出好几个人把托桑给围了起来，人群起了一阵骚动，有新兵接着骚动悄悄的离开了队列。

“你们想干什么？列队！列队！”汤大头跳了出来。他不指挥训练，但新兵训练的时候他却总是站在旁边看着。他是这支部队的部队长，他要通过这种形势显示出自己的存在。现在新兵要骚乱了，他这个大队长当然得站出来弹压局面。

然而，今天的新兵却和往常不一样，汤大头的话没人听了！平常最听汤大头话的那几个地痞流氓已经在这几天当中全被鬼子给打伤了，剩下的这些人当中绝大多数都是托桑的战友，是任来风部下！

汤大头不知道呀，他还以为这些人真的是物伤其类，因为看不过胡晓明被吊打而跳出来抱打不平的。因此，虽然新兵已经表现出不听他的招呼了，汤大头仍然在大声吼叫着，要求这些冲动的新兵赶紧列队继续训练。

“列队！列队！”汤大头大声吼叫着。突然，他发现有人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紧跟着脖子上那条胳膊越来越近，勒的他呼吸都困难了。汤大头突然害怕了，这人是想杀死我吗？

就在他心里着急乱踢乱动的时候，脖子上的压力突然如潮水般的退去了。浑身轻松之下，身上的力气仿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汤大头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身上动不了，眼珠子能动。他就看见一个相貌普通的年轻人，突然举起手在他脖子上打了一拳！

这人竟敢打我？汤大头脑子里刚刚升起这个念头，眼前一黑，紧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收拾了汤大头之后，托桑抡起步枪直扑鬼子川崎大尉！川崎大尉已经发现场面失控了，他赶紧命令在操场周围警戒的日本士兵开枪示警，弹压地面。命令是下出去了，警戒的日军士兵却迟迟不见行动，川崎大尉再看他那些手下们，已经看不见人了，场面太混乱了。

托桑是任来风手下著名的神枪手，但他今天却不打算开枪。在部队没有到位、战斗没有打响之前开枪，那等于是给鬼子提醒，托桑哪能干这事？

不用开枪，就凭手里那把七寸长的匕首刀就没人是他的对手。就见托桑身形快速转动、匕首一闪一闪的，血花飞溅当中，很快他就刺倒了两名鬼子兵。往四周围一看，这个操场上已经没有一个鬼子还能站着了。

第五十四章　鬼子的档案袋

骚乱结束了。城警大队兵营里的鬼子除了川崎大尉是被活捉了之外，其余鬼子全部被宰杀。其实也没多少人，负责警戒的就是一个班十三个战斗兵，外加一个勤务兵、一个电话员。总共十五个鬼子。

干掉这十五个鬼子之后，托桑命令战士们对城警大队整个营区进行一次彻底的扫荡性质的搜查，寻找弹药！虽然新兵没发子弹，老兵还能没子弹吗？

专门搜集弹药还是比较简单的，二十分钟之后营房就搜查完了。把从军营里搜出的子弹和被打死的鬼子、城警身上的子弹全凑到一起，平均分发给战士们每人十五发。这单兵携弹数量，也就比游击队强点儿，只达到国军标准备发的一半。

这次跟着托桑一起混进城警大队的士兵全是侦察兵。侦察兵身上带的原本就有短枪和子弹，现在这些步枪子弹虽然紧张了点儿，倒也并不影响战斗力。

本来应该是张胜带领部队攻打汤原县抓捕汤大头的，可汤原县却驻了一个鬼子联队。张胜再是胆大包天、再能打仗，他也知道仅凭他率领的这个连也干不过鬼子一个完整的联队。

就在张胜想着怎么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干掉汤大头的时候，正好巧遇了托桑带领的侦察连。其实这也不能算是巧遇，任来风要进行佳木斯战役，汤原县是绕不过去的头一道关卡。托桑的侦察连是来搞战前侦查的。

托桑遇见了张胜。两个人一商量，托桑就带着侦察兵先混进县城搞侦察了。俩人商量好的是，等托桑把城里的情况搞清楚之后，夜里发信号，张胜再率领部队连夜偷袭汤原县城，争取趁乱抓住或者是击毙汤大头！

现在，托桑已经抓住了汤大头，完全彻底的控制住了城警大队，那就等于是对县城的侦查工作已经初见成绩了。发电报，把喜讯报告给侦查团长愣怔。

电报发出去之后十分钟，凌团长那边就返回了信息。首先祝贺托桑和侦察连取得的成绩，接下来就是让他带着战士们把汤原县的一切情况都尽量的侦查清楚，不要轻易和日军发生战斗，等待大部队的到来。

得了，有了凌团长的命令，夜晚配合张胜偷袭县城的计划当然就得中断了。托桑派了个侦察兵化妆出城去把最新变化通知张胜，同时告诉张胜不要着急，你要抓的那个汤大头我已经抓住了，等啥时候咱们见面我给你就完了。

城警大队穿的是类似警察的黑色制服，每人一杆三八大盖、外加刺刀一把。大檐帽、五色星星的帽徽、黑色胶底布鞋。说实话，这身行头是够难看的。但就是这么一身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行头穿到身上，在县城的绝大多数地方却都能横着走。

我军的侦查兵们穿着城警大队的制服，在汤原县城里东游西逛、四处转悠。他们也不欺负百姓、他们也不四处找茬，他们只是三三两两的在县城里到处闲逛而已。

当然，是不是闲逛只有战士们自己才知道，老百姓看见他们这些穿制服的还是远远就躲了。乱世年间，没有人想给自己和家人招惹祸端。

鬼子既然设立了城警大队，自然不会放手不管。托桑才在汤大头的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都不到，鬼子的联络官就登门了。来的是个鬼子少尉，一进门他就问汤大头去哪儿了，皇军有重要军事命令要交给汤队长。

汤队长就在隔壁的储藏室里关着呢，托桑能把他交给鬼子吗？“我们汤队长出去视察了，您有什么重要命令我可以转交给他。”

“视察了？”鬼子少尉对这个词显然比较陌生，不过大致意思他倒也能猜个差不多，“川崎大尉在哪里？”城警大队不是只有一个队长汤大头，还有个军事顾问川崎大尉呢。

川崎大尉？倒霉的大尉阁下已经在茅厕后面的小树林里入土为安了，托桑当然交不出人了。还是老办法，往外推。“川崎太君也出门了，去哪儿他没告诉我。”

告诉你？大尉去哪儿能告诉你吗？鬼子少尉撇了撇嘴角心里充满了鄙夷，但眼前的问题他还必须得面对。汤大头和川崎大尉都不在，这命令他要不要交给眼前这个人？要是不交的话他该怎么办？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在这儿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少尉需要一个详细的时间。时间要短了他就在这儿等，时间长了他就先去办别的事了。

“这可说不准。也许过会儿就能回来，也许得等到半夜，也或许他们明天才能回来。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就在这儿等会儿，我给您泡茶。”

托桑拿起茶缸子就要忙活，鬼子少尉摆手制止了他，“不必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理。这个档案袋交给你了。记住，档案袋只能交给汤队长或者川崎大尉，其他任何人也不许私自拆启！否则，将以泄露军事机密罪严肃处理，死啦死啦的！”

留下了文件，又交待了泄密的后果之后鬼子少尉走了。这边日本人刚一走出营门，托桑就把档案袋打开了。拿出来一看，还不错，上头是中日两种文字，他倒是能看得懂。这文件好几页，托桑的中文水平本来也不高，看起来还是相当的吃力。

他这边正在一个字一个字的研究呢，门口不声不响的走进来一个人。托桑以为是他的通信员也没在意。停了两秒钟之后突然感觉不对，身体猛地离座后退了两步转身，正要拔枪的手停住了。进来的这位是侦查团长愣怔！

“团长，您怎么来了？”托桑这是真正的惊讶了。团长亲自过来怎么没通知他？难道说，是对他的工作不满意了？

“呵呵，好小子，不错嘛，反应不慢！”愣怔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夸了托桑一句。长官嘛，说话做事自然不能按照下级的套路来。“你看什么呢？”愣怔用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档案袋。

第五十五章　任来风来汤原

托桑赶紧把桌子上的那几页文件递了过去。他看着也吃力，凌团长的中文底子比他可是强太多了，需要他知道的，凌团长看完了自然会告诉他；不需要他知道的，他也没必要多操那份闲心。领导来了，这些浪费脑细胞的事情就交给领导好了。

愣怔接过文件并没有仔细看，他只是拿着从头到尾匆匆扫了一眼，上面是什么意思估计都没弄明白就把文件放下了，“托桑，你这间房子附近的战士都可靠吗？”

“可靠呀。”托桑有点儿纳闷，团长说这话什么意思？可看愣怔严肃的表情还不想随口开的玩笑，他也不敢随便发问。

“咳咳，可靠就好。这个，托桑，等会儿我领进来两个人，你知道就行，不许发出怪声。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面对这么严肃的事情，托桑自然要立正站好，大声回答长官的问话。

“嘘！你小声点儿！不许高声说话！禁止任何无关人等靠近这房间，否则，格杀勿论！”愣怔的表情越发的严肃了。托桑的心跟着也悬了起来，团长要领进来的人会是谁呢？他对那个未知的客人充满了好奇。

愣怔出去了，托桑到门口吩咐外面的战士，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间办公室。不管是谁要进去，一律挡驾！要是有人不听劝告硬闯的话，警卫有权开枪击毙，打死人之后再报告！这就叫先斩后奏。

警卫们得到这么一个命令之后，立刻挺胸抬头，两只眼睛像狼烟一样扫视着四周，专门就等着有可疑分子露头，他们好开枪立功了。

托桑看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皱着眉头满腹狐疑的往回走。就在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托桑当时就让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赶紧转过身小跑到警卫跟前压低了声音吩咐：“凌团长来了不许拦，跟他一起的人也不许拦！谁要是给我闯了祸，我饶不了他！”要是因为加强保卫工作而把凌团长和他带来的人给拦到了外头，他托桑可是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的。

警卫一听，哦，还有不让拦的，那咱就别拦了呗。凌团长谁不认识？也别说你专门交代了，就算不交代，哪个敢拦凌团长的大驾？

半个小时之后愣怔来了，跟着愣怔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门口的警卫得了吩咐自然不敢阻拦，三个人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城警大队办公室。托桑早在这儿等着了。

一看见进来的这三位，尤其是正当中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托桑顿时就呆住了。

“怎么？托桑，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你这记性可是不适合干侦察员，我看你还是去档案室记录档案比较合适。”记性不好的人去档案室？也不知道任来风这随口说出的歪理是从哪儿来的。

托桑浑身一个激灵，赶紧立正敬礼：“报告委员长，托桑记性很好！”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