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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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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见她顿时一喜,翻下床榻拉着她的手道:“若瑶,昨夜那个人是你?”

陈若瑶闻言俏脸血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佯怒道:“你这坏家伙,你还希望是谁?”

余长宁将她拉到怀中狠狠地亲了一口,哈哈笑道:“宝贝儿,为夫昨晚不是喝醉了么?原来朦胧中便完成了我们的大业,真是太妙了。( )”

见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陈若瑶微微一哼蹙眉道:“对了,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会喝得如此之醉?”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余长宁怅然一叹,正欲开口向她一吐心中烦恼,不料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惊得已是脸色大变:“若瑶,今天是几号?”

陈若瑶想也不想便回答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五号。”

“糟糕,完了完了,今天可是举行朝参的日子,陛下若是知道我迟到,非发火不可。”余长宁急不可耐地念叨了一句,重重击掌道:“我现在要赶去鸿胪寺换衣上朝,今天晚上也到你这里来睡。”

听到他晚上还来,陈小姐不由红了脸,刚娇嗔一声“不行”,谁料余长宁已出门而去没了踪影。

飞快地来到鸿胪寺换上自己的官衣,余长宁吩咐吏员驾车便朝着皇宫疾驰而去。

此际大兴殿内,一身冕冠的李世民正肃然端坐,望着下面黑沉沉的冠带道:“诸位爱卿,朕听闻冬日严寒多有老臣病逝,不知可是实情?”

礼部尚书李道宗出班奏道:“启禀陛下,今年入冬以来,已先后有十余名老臣病逝,其中包括刑部刘尚书之父,兵部王侍郎之父等。”

李世民沉重地一声叹息,感慨开口道:“这些老臣为我大唐开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朝廷一定不要怠慢功臣才是,丧礼筹备须得尽心尽力,鸿胪卿何在?”

话音落点良久,却无人应答。

李世民正在疑惑当儿,殿中侍御史崔仁师出列禀告道:“陛下,昨夜鸿胪卿李白药偶感风寒,致使今日卧病在榻未能早朝,今晨已向殿院告假。”

大唐御史台下属三院,分别为台院、殿院、察院,而殿院共有六名殿中侍御史,官阶从七品上,专门负责殿厅供奉之仪,朝参时主要纠察语言不逊、态度失仪、离班未奏者。

李世民点头叹息道:“鸿胪卿古稀之年,腿脚也是多有不便,每三日早朝的确是太难为他了,传朕旨意,以后若非急务,鸿胪卿便可不来早朝。”

“臣遵旨。”

李世民轻轻颔首,环顾一周又问道:“鸿胪少卿余长宁何在?”

话音刚刚落点,崔仁师拱手禀告道:“陛下,鸿胪少卿今日也未能早朝。”

“哦,余卿也告了假?”

“回禀陛下,鸿胪少卿并未向殿院告假,微臣也不知他今日为何没来早朝。”

一瞬间,李世民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今日这鸿胪寺正副官员都没来早朝,李白药好歹也是请了假,余长宁却不知为何无故未能朝参,这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房玄龄老眼偷偷一瞄李世民的脸色,便知情况不妙,出班拱手道:“陛下,驸马都尉余长宁初任鸿胪少卿,说不定对于朝参规矩不太了解,所以才会未能早朝。”

“房大人此言差矣!”门下侍中魏征向来对事不对人,绷着黑脸朗声开口道:“朝参乃国之重事,身为臣子岂能有所怠慢!余少卿虽是初任其职,但也不能以此为借口而掩盖其过失,须得交由殿院核实查清缘由,再做处理。”

房玄龄心知魏征性格极为牛顽,所以微微一笑也不争辩,只能暗叹一声余驸马你自求多福了。

李世民点头赞同道:“魏爱卿此言有理,好,就将此事交由殿院查实惩治。”

第438章 太子之邀〔一〕

余长宁赶到皇宫时,朝参业已结束,当得知殿中侍御史要他到殿院解释未能参加朝参的缘由时,余长宁顿时悲叹出声道:“擦,这两日真是祸不单行啊!”

脚步沉重地赶到殿院听了一通教诲,受到罚俸禄一季的处分后,崔仁师这才放过了他,末了紧绷着脸道:“余少卿,朝参自有规矩,望你以后能引以为鉴,不要再犯。”

余长宁连忙点头允诺,心里早已将长乐公主骂得半死,都怪这臭公主昨夜前来余府大吵大闹,致使罗凝扇了自己一巴掌,否者自己怎会宿醉一晚忘记早朝?

回到鸿胪寺,余长宁刚刚沏好了一壶热茶坐定,典客令柳元已是急慌慌地推门而入,张口便道:“哎哟大人,下官不是请你来我们典客署办公吗?你怎么留在了司仪署啊!”

见他肥脸上布满了焦急,余长宁啼笑皆非地开口道:“本官觉得这司仪署看起来还是不错,柳大人莫非觉得有什么问题?”

“不是不是,下官怎敢质疑大人你的决定。”柳元连忙摇了摇手,低声解释道:“不过这司仪署摆放的全是些祭祀死人的器具,大人你正当少年加官进爵指日可待,何必留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办公?”

余长宁绷紧着脸正色道:“典客令,两署虽然各司其职,但严格说来都是一家人,你岂能暗中诋毁司仪署。”

“少卿大人,你真的不愿意到典客署去?”柳元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表情仿佛是死了老娘。

余长宁心里暗暗好笑,脸上却是不假辞色道:“当然,本官来此自有决断,以后典客令若有公事,便来这里找本官便是。”

柳元欲言欲止,沉默半响这才拱手道:“下官遵命,不过大人住不惯这里要搬过来,典客署随时欢迎。”

余长宁点头一笑,又出言抚慰了柳元几句,柳元听到他语言中无不器重的意思,这才喜滋滋地去了。

余长宁落座于案喟然一声长叹,不由摇头苦笑,刚刚捧来一本案卷翻看第一页,急促的敲门声又是响起。

“擦,这还让不让人清静啊!”余长宁将案卷重重地扔在了长案上,没好气地高声道:“进来吧。”

房门外轻轻地应了一声,两扇木门已是被人从外面推来,走进了一名相貌清秀的人物来。

此人红衣散发,秀眉星目,白白净净的面庞挂着妩媚的笑容,好像女子又似男儿,望着余长宁便嗲声嗲气地开口道:“敢问大人可是余长宁驸马?”

余长宁正在好奇他的性别,闻这脆脆的男声立即怒而拍案:“大胆死人妖,谁让你不经通传便来本官房里的?来人啊,将这死人妖拖出去暴打!”

来人立即吓得“花容失色”,慌里慌张地禀告道:“大人,冤枉啊,小的名为称心,乃是奉东宫之命前来。”

余长宁闻言一愣:“东宫,你是说太子殿下?”

“对,太子今日在东宫举行宴席,招待一干好友,特请余驸马你辰时三刻前来东宫赴宴。”

听到这死人妖是李承乾的人,余长宁也不好再喊打喊杀,轻咳一声道:“那好,请称心兄弟代为回禀太子殿下,本驸马一定准时前来。”

称心乐滋滋地应了一声,这才一扬兰花指妩媚一笑离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余长宁陡然一个寒颤,鸡皮疙瘩差点掉了一地,这李承乾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让一个不男不女的死人妖前来通传,真是让人摸不到头脑。

申时刚至,余长宁换掉官服也未乘车,便从安福门进了宫城,沿着长长的宫廷大道向东宫而去。

东宫位于皇城东侧,是大唐太子居住之地,进了嘉福门,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群在夕阳下闪动着光彩流离之色,更显威严肃穆。

刚刚进入宫门洞,便有威风凛凛的贯甲卫士前来勘验身份,这些卫士隶属于东宫六率,乃是太子的私人近卫,由其直接掌管。

余长宁身为驸马,是名副其实的皇亲国戚,按律可以进出大唐宫廷,所以卫士勘验也只是简单核实一下身份,便放行了。

门口早有吏员在此迎候,得知余长宁的身份后,一名红衣吏员轻步赶路拱手说了一句“驸马爷请”,便上前领路。

余长宁跟着他走过了偌大的广场,却见吏员并未带着自己进入东宫正殿明德殿,不由大觉奇怪,问道:“太子莫非是在别处举行酒宴?”

红衣吏员恭敬回答道:“酒宴地点位于东宫后宫,请驸马爷跟着下官来便是。”

绕过正殿进入后宫,刚刚来到一处月门前,一名明艳动人的侍女迎上前来柔媚笑道:“请余驸马随奴婢前去更换衣服。”

余长宁闻言大奇,问道:“吃个饭怎会有如此多的规矩,难道还要换一件衣服不成?”

侍女微笑道:“驸马爷有所不知,太子殿下是在胡风林招待宾客,这胡风林乃是仿漠北突厥而设计,所以来宾都需要更换胡人的衣物。”

余长宁正在二丈摸不到头脑间,突然听到一句隐含怒气的斥责:“荒谬,我萧锐乃堂堂大唐子民,岂能更换胡人的衣衫?”

一个阴柔的嗓音哈哈笑道:“入乡随俗,萧驸马又何必如此讲究?”

余长宁循声望去,只见萧锐正红着脸与一个披头散发、身着紧身胡衣的男子争论,俊脸上隐隐有不悦之色。

那胡衣男子又道:“昔日战国赵武灵王崇尚胡服骑射,一举改变整个赵国,赵人也以穿胡服为荣耀,萧驸马难道就不能效法一番战国赵人?”

“哼,就你有道理,也罢,我就勉为其难一次。”萧锐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跟随身边的那个侍女去了。

胡衣男子笑着摇摇头,正欲举步而去,突见余长宁正好奇看着他,便迎上前来行了一个胡人礼节:“在下杜荷,敢问贵客性命?”

“杜兄你好,在下乃鸿胪少卿,驸马都尉余长宁。”余长宁也是笑着拱了拱手。

“哦,原来阁下便是余驸马,哈哈哈哈,在下早已听说过驸马你的大名。”胡衣男子立即面露惊喜之色,伸手作请道:“请驸马爷更换衣衫后,便可入内了。咱们待会在叙。”

眼见萧锐都换了,余长宁也不再多说,便跟着那侍女进了旁边的一间阁房内。

第439章 太子之邀〔二〕

里面早已放好了一套胡人衣饰,余长宁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顿时从一名威武的大唐官员变成了一个英挺的胡人少年。

站在铜镜前转了一圈,一身过膝的翻领长袍,头上戴着一顶护耳皮帽,腰间围着一块泛着光亮的狼皮,而脚上则是一双高腰鞋子,看着看着,余长宁不由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出了阁房,刚好萧锐也从旁边的房内走了出来,两人相顾看了对方一眼,皆是想笑又不好笑,联袂朝着那胡风林走去。

说是胡风林,却是一片未加修葺的草地,星星点点的毡房错落其中,毡房中间一名赤膊武士正在烹饪烤羊,一缕袅袅青烟腾生直入蓝天。

正在四顾打量间,突然一阵喊杀声传了过来,凄厉的牛角号也是呜呜咽咽地响起,惊得两人都是一个激灵。

余长宁惊愕望去,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胡人武士正在不远处厮杀,对手竟是红甲红盔的大唐官兵,双方大概有数百人之多,刀剑闪烁,弓弦四起,不时有军卒中箭倒地,现场一片混乱。

萧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可着嗓子慌忙高声道:“有刺客——快来人啊!”

谁料旁边守卫的东宫甲士看也不看他一眼,全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恍若木雕石俑。

时才那杜荷闻声走了过来,不满开口道:“萧驸马,你在这里乱叫个甚!千万不要打扰到太子殿下的雅兴。”

萧锐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脑海中也是一头雾水。

杜荷上前拍了拍萧锐的肩膀,笑着指点道:“萧驸马,余驸马,你们好好看看那胡人将领是谁?”

余长宁依言好奇望去,当先那名胡人皮帽上插着红色雉翎,一领青色披风随风鼓荡,此际挥刀砍杀连声大笑不亦乐乎,正是大唐太子李承乾殿下。

此际,唐军渐渐溃散,李承乾仰天举刀长笑道:“唐军已败,儿郎们,给本可汗杀!”

众胡人武士轰然允诺,提起弯刀便向着唐军追杀而去。

杜荷见他们神情已是惊讶万分,不由微笑解释道:“两位驸马放心,这只不过是太子殿下进行的军演,双方刀剑无锋,箭矢无簇,是伤不了人的。”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啼笑皆非地开口道:“太子殿下也实在太让人觉得意外了,竟想出此等花样玩耍。”

在突厥马队强大的攻势下,唐军已是溃不成军。见状,李承乾横刀立马又是一阵大笑,立即有一名手持狼头旗的军士从胡人军阵中飞马狂奔而出,高声呼喝道:“承乾大可汗屠唐军十万,大获全胜——”

四周身着胡服的宫女们立即欢呼雀跃,高声呼喊道:“恭迎承乾大可汗破敌归来。”

李承乾带领着胡人骑队大笑着驰马而回,刚刚走至毡房前翻身下马,爽朗的大笑已是响彻开来:“萧驸马,余驸马,你俩都是有要职在身的人,所以本太子才申时请你们前来,我们已经玩了一阵了。”

萧锐拱了拱手,脸色却有些难看:“太子殿下如此装束,本驸马实在有些想不到。”

李承乾又是毫不在乎地一笑,挥手道:“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又不用当真,对了,王驸马早已乐在其中,你俩要不要也来试试?”

话音落点,余长宁惊奇地一望他的身后,果然王敬直正扮作胡人武将策马于后,对着旁边一人有说有笑脸膛一片兴奋,显然对刚才的“厮杀”大觉过瘾。

此时溃散的大唐军士也渐渐聚拢上前,为首那名唐将大约二十上下的年纪,头戴一顶无缨金帅盔,一身精铁甲胄,一领黑锦金丝斗篷,身形魁梧,容貌英俊,端的是威风凛凛。

“咦,是汉王?”萧锐轻轻一声,表情又显惊讶。

李承乾朗声大笑道:“哈哈,叔王,今日我们对阵三场,你都战败,待会一定要好好罚你几杯酒才是。”

那英武将领笑着回答道:“太子殿下深有兵家战阵之能,领兵征战颇有陛下战无不胜之风,本王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叔王实在太谦虚了,你我虽为叔侄,但年纪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何必在这里拍本太子的马屁?”

英武将领笑道:“本王也只就事论事,何有拍马匹一说?”

余长宁正在好奇他的身份,萧锐已对他小声说道:“此乃汉王李元昌,乃是先帝第七子,与陛下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察觉到旁边有轻轻的嘀咕声,李承乾望向萧锐皱眉道:“萧驸马,有什么话不能让大家都听听,反倒要悄声开口?”

萧锐急忙拱手道:“太子,余驸马初来乍到,我正在替他小声介绍。”

李承乾恍然醒悟了过来,一拍脑门道:“对了,本太子还忘记替余驸马做个中介,来,认认,这是汉王李元昌,襄阳郡公杜荷。”

余长宁一一拱手问好,这才知道原来襄阳郡公杜荷乃是昔日名相杜如晦之子,杜如晦与房玄龄一个善于作决断,一个善于出计谋,所以叫做“房谋杜断”,可惜杜如晦在贞观四年病逝,李世民还为此废朝三天,大是哀悼吊念。

一阵热络的寒暄后,李承乾大笑挥手道:“本可汗今日大获全胜,来,坐下庆贺吃酒。”

余长宁与萧锐暗暗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李承乾如此行为大是不妥,不过太子此刻正在兴头之上,加之李元昌,杜荷等人都没有开口劝诫的意思,也只能落座了。

刚刚坐定,胡装侍女便捧来了马奶酒,烤羊肉。

李承乾身居主位短刀剁肉,大碗喝酒,其怡然自得的豪爽做派当真犹如突厥可汗一般。

李元昌端着酒碗笑道:“太子殿下英伟不凡,百战百胜,本王提议大家敬太子一碗。”

李承乾大笑摇手道:“叔王错也!这里没有大唐太子,只有承乾可汗,来来来,喝酒。”

余长宁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心头却是心不在焉,这李承乾好歹也是大唐太子,今夜怎会如此做派,完全像一个声色犬马之徒,怪不得以后他与帝座无缘了。

第440章 太子之邀〔三〕

李承乾想了什么似地一愣,对着余长宁微笑道:“对了余驸马,上次你帮助本可汗查清那中大兄皇子遭刺缘由,本可汗还未能好好谢谢你,乘此机会敬你一杯,来,喝了。( )”说罢举起银碗仰头饮干,模样大是豪爽。

余长宁刚刚依言饮尽碗中之酒,杜荷已是微笑开口道:“听闻余驸马上次力战东瀛使臣,为我大唐挽回颜面,杜荷早已心生仰慕,今日得见驸马,实在三生有幸,在下也敬你一碗。”

见他们轮番敬酒,余长宁大觉奇怪,但也不容拒绝,只能喝了下去。

王敬直见除了李元昌和杜荷两人外,只有他们三个驸马,不由有些奇怪地问道:“太……呃,承乾可汗,为何今日不见房驸马与柴驸马啊?”

还未等李承乾回答,李元昌已是不屑开口道:“哼,他俩向来都是李泰的跟屁虫,喊他们来干什么!”

王敬直闻言一愣,顿时明白了其中的阵营之分,不由对自己刚才冒失之言大觉后悔,尴尬一笑便不说话了。

李元昌重重拍案道:“太子,现在魏王倚仗皇兄的宠信,越来越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这做叔叔的看在眼里急在心头,望太子你还是不要过于仁慈,该还以颜色之时不要心慈手软。”

杜荷冷哼一声道:“李泰奉命编撰《括地志》之后,陛下对他的宠信已是无以复加,不仅赏赐给他无数珍宝,而且还让他搬到武德殿来居住,这几乎是与太子殿下你的权位平起平坐了。”

萧锐出身在官宦之家,此刻闻言便知李承乾几人说起这些事来,便是想让自己表明太子与魏王相争中的态度,拉拢之意昭然若揭,一时间他不由坐如针毡,大觉不自在。

余长宁却没有听懂这层意思,反倒饶有兴致地问道:“敢问襄阳郡公,这《括地志》是什么东西?还有为何李泰搬到武德殿便与太子陛下平起平坐了?”

杜荷知道他初来宫廷,对许多事情不甚了解,便耐下性子解释道:“贞观十二年初,朝廷将全国分为十道三百五十八州,魏王李泰在魏王府司马苏勗的建议下,上书陛下修编《括地志》,这《括地志》乃是一本记录全国各政区建制沿革及山川、物产、古迹、风俗、人物的书籍,编撰之初便得到陛下的重视与支持,而魏王也笼络了著作郎萧德言、秘书郎顾胤、功曹参军谢偃、记室参军蒋亚卿等一大批文人,该书若是著成,将极大的巩固魏王的地位。”

“至于武德殿,乃是陛下寝宫左边的一座宫殿,而太子陛下的东宫便在陛下寝宫之右,你说陛下如此安排,是何用意?”

余长宁恍然明白了过来,连连点头,萧锐脸色却是有些难看,低声道:“襄阳郡公在东宫内议论此事,似乎有些不妥吧?”

杜荷冷冷一笑也未回答,反倒是李承乾正色开口道:“萧驸马此言不错,本可汗与魏王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他不仁但我不能不义。”

李元昌喟然一声感叹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实乃明德之君啊,但愿魏王以后能够有所收敛,不要再这么过分了。”

闻言,余长宁却是在心头暗暗不屑,人家李泰宵衣旰食地编撰《括地志》,希冀在陛下面前获得赞誉,加大其争嫡的筹码,反观你李泰却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纵情于声色犬马,竟效法突厥可汗攻击唐军,此事若被陛下知道,必定会有大麻烦。

此刻歌舞上演,一群莺莺燕燕的舞女跳动着节拍舒缓的歌曲,云袖轻挥,身形曼妙,杨柳似地腰身恍若水蛇一般扭动,舞姿大是撩人。

余长宁正在兴致勃勃地欣赏之中,突见当先领舞那名舞女似乎有那么几分熟悉,细细端详了一番,已是大吃一惊,胸口也涌出一股想要作呕的感觉。

那舞女头挽高鬓,秀眉星目,脸上擦着厚厚的胭脂,穿着一身彩衣犹如花枝招展的蝴蝶,正是今日前来鸿胪寺的称心,堂堂男儿如今竟作女子打扮,如何不能余长宁大倒胃口。

一曲方罢,舞女们犹如蝴蝶般散开来到余长宁等人的案前服侍,而那称心径直去了李承乾身边,娇媚一笑直看得余长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李承乾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倒哈哈大笑着将称心搂入了怀中,端起银碗大声道:“来,美人儿,陪本可汗喝酒。”

闻言,余长宁差点连去年的年夜饭都要吐出来,身旁服侍的舞女见他神色有异,不由娇声道:“驸马爷,莫非你不满意奴婢么?”

余长宁悄声问道:“这位姐姐,请问太子殿下旁边那人是否便是称心姑娘?”

舞女一愣,掩嘴笑道:“什么称心姑娘,明明是称心公子才对。他可是太常寺最为出色的乐人,能够善舞,才艺双绝。”

“既然他乃男子,太子为何却……”

余长宁一言未了,舞女已暗暗掐了他一把笑道:“驸马爷,有些话可不能乱说,你懂就行了。”

“擦,辣块妈妈你个大西瓜!李承乾这狗贼竟然是一个基佬,枉我还和他称兄道弟一团亲热,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吃亏了。”

余长宁立即愤愤不平地想了一句,已在心里将李承乾骂了个半死,发誓以后一定要与这个基佬保持距离,免得一不小心便捡肥皂了。

出得东宫,王敬直等人乘车径直去了。余长宁未带来马车,所以便准备徒步而回。

谁料刚刚走到宫门边,一辆马车滴答滴答地行驶而来,车厢布帘微微一动,萧锐已是探出头来轻声道:“余驸马上车,我送你一程。”

余长宁依言跳上马车,刚刚钻进车厢,萧锐已是苦笑开口道:“余驸马,今日之事作何感想?”

余长宁在马车内坐定,微笑回答道:“太子殿下个性确实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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