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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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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无比熟悉的场景,长乐公主恍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望着余长宁英俊的侧脸,心头犹如小鹿般乱撞不停,暗道:若能与这个刁民厮守终生,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余长宁自然不知道公主的心思,好不容易站在了许愿树之前,他停下脚步望着长乐公主笑叹道:“这次可没有一个刁蛮公主偷偷使坏坑害我。( )”

长乐公主白了他一眼道:“我们还是先去写红绫吧。”

余长宁淡淡一笑,正欲点头,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那里,不禁让他微微一愣,转变主意对公主笑道:“你难道不怕我偷看你许愿的内容?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

长乐公主想想也是,对着他微微颔首便去了。

长乐公主前脚刚走,余长宁便快步向那熟悉的人影走去。

那人一身湖水色长裙,一件大红斗篷,云鬟雾鬓、蛾眉凤眼、绝色天成,恍若美丽的花朵一般傲立于人群中,让路过之人眼前不由为之一亮。

“房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余长宁走上前去笑着问了一句,语气满是惊讶。

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房玉珠,突然在这里遇到了余长宁,房玉珠心头不由为之一颤,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晃了晃手中的许愿红绫淡淡笑道:“听闻西市这许愿树很是灵验,所以我也前来试试。”

经过那次车厢内的激吻后,余长宁再也不能将房玉珠当成朋友一般淡然处之,况且自己那句“我会对你负责”之言尚在耳边萦绕,所以饶是余长宁的厚脸皮,此刻也忍不住有些尴尬,讪讪笑道:“那天真是对不住你。”

房玉珠秀眉微微一挑,却没有答话。

余长宁轻轻一叹道:“那日我心情不好,所以对你很是冒犯,希望你不要见怪……”

房玉珠粉脸一红,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道:“其实……我并没生气……”

余长宁本以为她一定会对自己斥责痛骂,没料到竟是如此回答,一时间不由有些惊讶。

房玉珠轻轻地长吁一声,突然抬起头望着他鼓起勇气道:“陈姐姐,将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我了!”

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惊讶失声道:“什么?她全都给你说了?”

那日房玉珠前来酒肆拜访陈若瑶,陈若瑶这才知道她已经看破了两人关系,所以才坦然承认,也使房玉珠误以为这便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

不过此话听在余长宁耳朵里,却以为陈若瑶将自己与长乐公主假成亲的事情也告诉了房玉珠,所以一时之间不由为之色变。

房玉珠轻轻一叹,自顾自地的说道:“并非陈姐姐故意向我泄露这个秘密,全都是我自己看出来的,放心,我也会替你们保守这个秘密。”

余长宁默然半响,颇有些无奈地一叹道:“此事干系甚大,弄不好就是杀头之罪,房姑娘能作出如此承诺,我也安心了。”

房玉珠美目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轻声道:“其实陈姐姐能够为你做的,我也能为你做到……”

余长宁一呆:“你说什么?”

房玉珠俏脸上流露出淡淡的缅怀之色,话语却让余长宁忍不住一阵心跳:“初见君颜,不学无术犹如纨绔膏梁,虽有绝世文采却无凌云之志,那时的玉珠便在想余长宁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其后君奇对破东瀛,妙笔生莲花,黄鹤楼前更是斗酒诗百篇,一首《念奴娇度英雄》道破世事苍凉,君语:琴弦难续,当歌琼饮,愿与红颜醉,若是可以,玉珠愿意陪君共歌同饮并醉,看那大江流水。”

带着颤音的话轻轻地回荡在余长宁的耳边,虽然含蓄得犹如深潭之水,但不难听出其中深深的爱慕之意,饶是余长宁的镇定,此刻也忍不住愣怔了。

房玉珠说完,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但她依旧鼓起勇气望着余长宁,双目中流淌着炙热的火焰。

璀璨的烟花在两人头顶突然绽放,五光十色,缤纷璀璨,余长宁眼中的房小姐犹如月宫仙子一般迷人。

第596章 扔红绫

此刻的房玉珠脸红得犹如苹果,她深知身为帝婿的余长宁不能给自己一个结果,但她依旧犹如飞蛾扑火那般夷然无惧地说了那段话。

泡妞两世,今日反被妞跑,余长宁生出了一阵哭笑不得的心情,望着眼前丽人有些害怕却又无比坚定的眼神,余长宁说了一句让房玉珠目瞪口呆的话:“你父亲知道会杀死我的……”

房玉珠微微一怔,显然没有听出这是一句玩笑话,反倒以为他这是在委婉地拒绝自己,俏脸顿时变得惨白,眼眸中的神色也是为黯淡了下来。

“不过……即便是他再强烈的反对,我也会娶你为妻。”余长宁一字一顿说完最后一句,已是握紧了她的纤手。

从地狱突然又变为了天堂,大起大落之下房玉珠泪水已是夺眶而出,长期压在心头让她夜晚辗转反侧的大石悄然落下,芳心里又是喜悦又是高兴。

余长宁呆呆地看了房小姐半响,突然轻声开口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房玉珠温柔地补充了下一句,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柔情。

才女亦是多情女,只要能求得与他今生共相伴,对于房玉珠来讲便以足够。( )

两人默然对视半响,房玉珠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淡淡笑道:“我该走了……”

余长宁愕然道:“你不是要扔许愿红绫么?怎么这就走了?”

房玉珠笑容美得让人心惊动魄:“玉珠的愿望刚才已经实现,所以扔不扔这许愿红绫亦是无所谓。”

余长宁这才猜到她红绫中许的愿望,点头笑道:“好,改天有空我来找你,咱们再慢慢细聊。”

房玉珠眼波一闪,贝齿一咬红唇羞涩道:“限你十天之内,否者我便告诉陈姐姐你欺负我。”

余长宁知道她与陈若瑶关系极好,一时间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笑着点头道:“放心吧,我会记住的。”

房玉珠轻笑点头,美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而去。

余长宁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看到那高挑婀娜的影子消失在了人群深处,这才忍不住一声轻叹。

“看谁呢?表情如此不舍?”

疑惑的女声在耳畔响起,余长宁愕然回头一看,却是长乐公主已经写好红绫正站在他眼前,美丽的玉脸闪动着奇怪之色。

“呃……见你许久没来,所以我才远远望,看能否早点发现公主你动人的身影。”余长宁立即想到了一个憋足的借口。

“鬼扯!”长乐公主自然不会相信余长宁所说的话,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追究。

望着公主手中的许愿红绫,余长宁淡淡笑问道:“不知公主许的是什么愿望,能否说给本驸马听听?”

长乐公主脸上掠过一丝晚霞那般的艳红,轻哼一声道:“此乃本宫的秘密,你休想探听!”

余长宁哈哈笑道:“不说就不说,何必做的这么神秘?嗳,对了,听闻只有抛扔一次的会,若是红绫未被挂在树枝上便不能再扔,不知可有此事?”

长乐公主点头道:“不错,去岁正是因为你这坏家伙,致使本宫愿望落空,所以今天我一定要成功。”

看到长乐公主眼眸中一片跃跃欲试之色,余长宁轻笑颔首,拱手道:“那本驸马就祝愿公主你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长乐公主瞥了他一眼,突然沉下了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然将手中的许愿红绫向着许愿树抛扔而去。

红绫化作一只红色的彩带斜飞而上,深深地扎进了有些凋敝的树冠之中,然而可惜的是并未缠绕上任何树枝,就这样又飞快地向下坠落。

长乐公主猛然睁大了眼睛,美目中止不住地失望之色。

便在此时,一颗微不可觉的石子犹如闪电一般飞了过去,正巧击在了红绫之上。

霎那间,长乐公主的许愿红绫犹如困龙升天一般又是向上飞起,刚好缠绕在了旁边的树枝上,竟是稳当当地挂了起来。

这不可思议的变化看得长乐公主与余长宁皆是一呆,也不知红绫为何竟是突然有如神助,但挂上了便是挂上了,长乐公主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

看着长乐公主笑若桃花,始作俑者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她长身玉立,袅袅娜娜,深深地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后,转身莲步款款而去。

这女子脚下虽然不紧不慢,然而走在密集的人群中却犹如游鱼一般轻快,即便是摩肩擦踵的行人,也不能阻挡她分毫。

夏侯荡是西市一伙地痞流氓的领头,虽然他自称为三国名将夏侯的第八代子孙,却远远没有他那位英明神武,拔矢啖睛的祖先那般威武,生得是矮小猥琐,成天以欺负良民,调戏妇女为业。

此刻,他正百般无聊地用双目巡睃着四周,边看还边不忘对着手下淫~笑道:“这人来人往的时候,正是摸人钱袋,吃那些美小娘豆腐的大好时,刚才在人群中本大爷对着那美妞儿上下其手,她竟然连叫唤都不敢,还不是让本大爷的双手为所欲为,那盈手可握的小蛮腰、那玉峰****,啧啧,真是让我的心都酥了,哈哈哈……”

说到后面,夏侯荡已是得意洋洋地笑开。

手下点头哈腰地奉承道:“夏侯爷你乃西市一霸,谁敢前来触碰你的虎须,只怕刚才那小娘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吧。”

夏侯荡收敛笑容在手下头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冷哼道:“笨蛋,恶霸只得欺压良民,若遇到那些衣衫华丽的大家闺秀,安敢上前轻薄?说不定还未近身便被她暗中跟随的护卫发现而痛打一顿,所以必须找那些小家碧玉的穷苦人家女子下手,这样才能成功。

手下用敬佩叹息道:“夏侯爷果然高见,小的对你的敬佩真如那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夏侯荡得意地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视线一凝,神情一滞,整个人竟是瞬间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第597章 宁羽

那女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衣裳,三万青丝挽成了一个流云鬓,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虽然只是略施粉黛,却玉颜雅致,一貌倾城,淡雅处更是有分出尘气质,宛若一朵误闯入人间的雪莲花。

须臾之间,夏侯荡双目陡然亮了,呼吸也是为之急促起来,猛然一拍大腿兴奋低吼道:“走,跟上!”

手下显然也发现了那耀如春华的绝色女子,露出了色授魂与的表情,一抹嘴角溢出的哈喇子便跟着夏侯荡而去。

察觉到身后突然有人跟踪,美貌女子微微一愣,旋儿又露出了莞尔之色,美目中闪动着猫戏老鼠的促狭之意。

美貌女子步伐极为轻捷,夏侯荡追得是气喘吁吁,竟连她的衣袂都摸不到,突见到她脚步慢了下来,夏侯荡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立即心头狂喜疾步而上,接着人群的推攘之力竟朝着那美貌女子挤了过去,妄想上下其手大占便宜。

然而还未靠近她三尺之地,一股大力骤然袭来,夏侯荡只觉自己撞在了一块铁板之上,周身犹如被万千针扎一般疼痛,他“啊”地一声大叫,倒在地上口眼鼻耳出血不止,抽搐了半响突然便没了气。

不消片刻,巡夜的官兵闻讯而来,见到此人乃是西市的一个恶名昭著的地痞时,一时间不由大为厌恶,当看见那地痞身上并没有伤痕时,便将死亡原因定为突发暴疾。

而那美貌女子,却早已没了人影。

东市放生池畔,一名黑衣男子正仰望夜空负手而立。

他散发无冠,宽袖长袍,风流不羁得恍若魏晋名士,然而不知为何,黑衣男子的目光中竟有隐隐的忧郁之色,莫名发出一声惆怅的叹息。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时才那美貌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看也未看那黑衣男子一眼,便望着池水轻叹道:“一别经年,魔主依旧是一怒即杀人,血腥之气直冲霄汉。”

黑衣男子嘴角扯动了一下:“地痞流氓竟敢冒犯仙子,本尊自然怒发冲冠,这也那地痞咎由自取而已。”

言罢,他转过身来用深邃的双目望着美貌女子道:“宁羽仙子可知我武不破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美貌女子淡淡地看着他,却是默然无语。

好在黑衣男子并未等待她的回答,喟然一叹便开口道:“十五年前六月初三的夜晚,本尊还记得天空群星闪烁,夜风呼啸而过,仙子陪本尊漫步在这放生池畔,探讨宇宙奥妙,生命真谛,光阴如白驹过隙,景色依旧,心境非昨,武不破也是不知不觉老去,仙子却依然风华绝代,更胜往昔。”

好一阵沉默后,美貌女子这才又是一叹道:“宁羽以为魔主隐匿南山山水之间,本应该垂钓闲乐,画为伴,不会去想世间纠葛,悠悠多年而过,还是宁羽的想法太天真了。”

黑衣男子冷冷一笑,突然望着她正色道:“昔日仙子告诫本尊与其残贼天下,不如静卧林泉,然若没仙子相伴一侧,静卧林泉又有何意义?”

美貌女子黛眉轻轻地蹙了起来,芳心也掠过了分不悦,冷冷出言道:“一佛一魔皆在一念之间,魔主乃不世英才,为何却还参不透魔由心生的道理?”

黑衣男子突然仰头长笑,口气竟有一丝悲凉:“即便魔消魔灭,武不破在宁羽仙子的眼中依旧是一个曾经危害天下的魔头罢了,魔头便是魔头,永远也不会改变,现在约定之期以到,天下少了我武不破,岂不寂寞?”

闻言,美貌女子眼眸中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神色:“所以你才逼我出山与你相见?”

黑衣男子恨恨道:“昔日太子与秦王的才能也不过在伯仲之间,只不过太子须得坐镇中枢,而秦王征战天下威名更盛罢了,谁料李世民不甘屈人之下暗藏夺嫡之心,发动玄武门之变射杀太子,如此肮脏龌龊的人物,竟配拥有那万里山河?欧宁羽,你告诉我,什么是正义!?”

美貌女子摇头道:“魔主之言依旧是一叶障目,大唐天下本就得来不易,民间思安久矣,昔日秦王多番忍让退缩,然而太子依旧想赶尽杀绝,竟求助魔主对付秦王,江湖之事江湖了,是魔主你先破坏规矩,秦王与宁羽才无奈反击,玄武门之战厘定乾坤,孰对孰错自有后世评说,何须你我争执?”

黑衣男子重重一哼道:“胜者王侯败者贼,李世民即位后利用史对太子多番口诛笔伐,颠倒是非黑白,混淆天下试听,如此人物,也配坐拥江山?”

美貌女子冷笑道:“若是李建成胜利,只怕更是不堪。”

黑衣男子露出一个神秘之色,冷冷道:“李世民以前所做的一切,会有人还给他的,仙子不妨拭目以待。”

听他口气如此自信,美貌女子心知必定又有阴谋在其中流动,淡淡笑道:“若是魔主执意插手其中,那么请恕宁羽不会坐视不管,告辞。”

望着美貌女子消失的背影,黑衣男子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横亘在两人身前的除了那对立的身份外,更有那无法逾越的道德礼制,有欧宁羽作他武不破的对手,此生足矣!

翌日一早,余长宁便出了门信步匆匆向着东市而去。

来到悦来客栈前,却没有发现昔日那排成长龙的队列,不禁让余长宁为之一惊,急忙朝着客栈内走去。

刚刚跨进门槛,余长宁急忙问正在柜台上低头拨打算盘的老掌柜道:“掌柜的,住在你们店里的那位神医何在?”

老掌柜抬头看了他一眼,释然笑道:“公子是来找神医看病的吧?神医他老人家今日准备离开长安,你还是另找郎中吧!”

“什么,神医他走了?”余长宁忍不住脸色大变。

掌管气定神闲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捋须笑道:“正在楼上收拾包袱准备启程。”

“擦,吓我一跳!”余长宁白了他一眼,急忙朝着楼上走去。

药王孙思邈将药箱悠闲地搭在了肩头上,拎起葫芦猛灌一口美酒后,拄着拐杖便要出门而去。

谁料刚刚打开房门,一个人影亦是急匆匆而入,差点与他装了个满怀。

当看清来人,孙思邈不由呵呵笑道:“余驸马,就你这样毛毛躁躁地撞上来,只怕我这把老骨头便要散架了。”

余长宁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手道:“在下鲁莽,实在抱歉,老神仙你这是准备到哪儿去啊?

孙思邈笑道:“老朽行走天下悬壶济世,可没有一个准头,也许是巴蜀,也许是西凉,也许是江南,一切随缘吧。”

擦,要是真让你这么走了,本驸马岂不要大海捞针!

余长宁心头暗道一句,讪讪笑道:“其实在下这次前来……是有一件要事想请老神仙帮忙?”

孙思邈看了他一眼,淡淡笑道:“莫非是廊下食的问题还没解决?”

“不不不,是另一件事情。”余长宁摇了摇手,用无比希冀的目光望着药王道:“不知老前辈能否治疗脸伤?”

“脸伤?”

“对,伤者是一名女子,右脸颊不甚被火焰烫伤,现在留下了难看的疤痕,不知老神仙可有办法去掉她的疤痕?”

说完此话,余长宁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心头紧张得“咚咚”乱跳不停。

孙思邈捋须沉吟了一下,断然开口道:“不能!”

乍听此言,余长宁犹如五雷轰顶般愣在了那里,希望破灭的感觉不禁让他呼吸沉重了起来,颤声道:“老前辈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医么?为何治不好?可是缺什么药材?只要你能说的出来,我一定能为你找到。”

见他表情如此着急,孙思邈坦诚直言道:“余驸马,老朽行医一世,见过的疑难杂症不知多,疤痕疙瘩是由瘀血、痰饮、浊气停留于伤口所致,其病为气滞、血瘀、痰凝,治疗此病的关键在行气散结、散瘀消肿、化痰散结,也就是“治本”之法,若是其他部位,老朽尚能一试,但受伤之处在于面部,那就麻烦了。”

余长宁紧张地问道:“为何面部比较麻烦?”

“面部皮肤乃是周身皮肤最娇弱的部分,若是留下伤痕,想要治愈难于登天,况且还是火伤,以老朽之力根本无法办到。”

听完孙思邈之言,余长宁失魂落魄地愣怔了良久,想到瑶瑶,一时间心酸不已。

孙思邈轻轻一叹,突然又说道:“世间奇人异士不知多,老朽没有办法,但其他人未必不可,老朽知道有个人便行。”

余长宁犹如溺水者住了救命的稻草,猛然间双目大亮,狂喜问道:“老前辈所说之人是谁?可是哪儿的名医?”

孙思邈笑道:“这人并非医师郎中,只是她的武功可以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若能得到她的相助,老朽再配上株奇药,倒是有一线希望。”

余长宁大喜道:“不知这位奇士住在何处?”

孙思邈轻轻开口道:“昆仑山,昆仑剑斋。”

余长宁一愣,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苏紫若俏丽的面孔,沉声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宁羽仙子欧宁羽!”孙思邈正色一句,口气满是景仰之色。

第598章 和亲副使

回去的路上,孙思邈的话在余长宁脑海中一直回荡,搅得他忍不住喟然一声长叹。·首·发

孙思邈对余长宁说:欧宁羽乃是不世奇人,一身武功早就登峰造极,蛰居在昆仑剑斋很少在江湖走动,想要请她出山帮助,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余长宁默默思忖良久,却还是麻烦孙思邈先替自己收集所需要的奇花异草,孙思邈看他的眼神虽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但还是默默地点头了。

余长宁的脑海中自然有着一番盘算。

因为他知道欧宁羽与长乐公主乃是师徒的关系,若是央求公主请求欧宁羽施以援手,欧宁羽答应倒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瑶瑶乃是魔教弟子,本与昆仑剑斋乃是死对头,常言道正邪不两立,而作为武林正道第一奇人的欧宁羽自然不会出手帮助魔教的小妖女。

况且以长乐公主的性子,余长宁请求她帮助自己的红颜知己,公主也是不会同意的。

想着想着,余长宁的脚步更是沉重了,不禁生出了茫然无计之感,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当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公主府,余长宁轻步来到栖凤楼向长乐公主问安。

刚刚聊得句,余长宁便试探地笑问道:“对了公主,听闻你的师傅乃是剑斋欧宁羽前辈,对吗?”

没料到他会突然询问这个问题,长乐公主不由疑惑地瞪了他一眼,笑道:“不错,本宫从小便拜在师傅门下,虽然师傅从未教过本宫的武功,但在本宫心里,她就如同我的母亲一般。”

余长宁一笑,打蛇顺竿上地建议道:“成亲以有半年,我身为你的驸马却从来还没拜见过欧前辈,实在有失礼仪,公主啊,要不我们邀请欧前辈来咱们府中小住日,你看如何?”

余长宁心头的算盘自然是打的啪啪直响,妄想将欧宁羽引来长安后再出谋划策诓她出手替瑶瑶治疗伤痕。

公主俏脸上的惊奇之色更浓了,默默思忖了一下,却还是摇头道:“师傅淡泊名利,闲云野鹤,本宫从小到大只见过她数次,而且乎都是留不了多久便走,若因为此事邀请师傅前来长安,只怕她不会来。”

余长宁闻言大为失望,气呼呼道:“公主的话便是懿旨,欧宁羽区区一介山野草民,她安敢不来?”

长乐公主摇头失笑道:“驸马此言错了,师傅可是父皇的挚友,在隋末征战天下之际多次救父皇于水火,父皇对她极为尊重,地位早就超然脱俗,她若不愿意来,即便是父皇的圣旨也奈何不了她。 ”

擦,欧宁羽那臭女人架子实在太大了,看来真的还需本驸马亲自前去昆仑剑斋才行。

万般无奈之下,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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