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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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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余长宁胡乱制作的青霉素起了作用,还是柴秀云本身体质就很好,第二天清晨柴秀云额头便已不烫了,这个人也是恢复了精神。

然而一看周身血迹斑斑,比较爱干净的柴秀云便大觉不舒服,对着文成公主小声道:“公主,这附近哪里有山泉溪流?”

文成公主淡淡笑道:“柴将军莫非是口渴想要喝水,你现在大病初痊,还是让本宫替你取水来吧?”

柴秀云俏脸一红,瞥了正蹲在不远处拨弄篝火的余长宁一眼后,这才低声道:“我身上又脏又臭,想去溪水中沐浴洗澡。”

闻言,文成公主也觉周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对于柴秀云的话自然很是认同,小声道:“本宫也觉得如此,要不我们一道前去?”

柴秀云又看了余长宁一眼道:“好,不过我们得瞒过那小贼,千万别让他知道了。”

文成公主面红耳赤地点点头,不自在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心里竟是说不出的羞涩。

第610章 溪边闲谈

柴秀云站起了身来,走到余长宁身旁道:“喂,我与公主出去一会儿,你就在这里守着不许乱跑,知道吗?”

余长宁睨了她一眼,拍手笑道:“正巧今晚晚饭还没着落,莫非柴将军是准备出去猎一只野兔给我改善一下伙食?呵呵,好的好的,你们快去吧。 【】”

柴秀云闷声道:“我才没闲工夫去给你猎野兔,要去你自己去。”言罢对着文臣公主招了招手,两人便准备出洞而去。

“喂。”余长宁头也不回地唤了一声,口气淡淡道:“你肩头的伤口可不能沾水,知道吗?”

霎那间,柴秀云愣了愣顿时脸红过耳,心知自己那点小心思根本没有瞒得了他,洁白如玉的贝齿咬了咬红唇,这才头也不会地去了。

两人走了半响来到一处山溪旁,柴秀云略一沉吟,有些紧张地张望了半天,这才褪去身上的衣物,露出一具美丽光滑的**来。

柴秀云********,**修长,或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精致如玉的身段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加之她本就生得高挑纤瘦,使得周身线条看起来更加的美丽动人,连身为女子的文成公主也不禁看呆了。

愣怔了一下,文成公主由衷赞叹道:“柴将军倾国倾城,若我是男子,必定会爱上你的。”

“公主说笑了。”柴秀云面颊生晕,有些羞涩道:“若说倾国倾城,公主殿下才是真正的绝色丽人,秀云庸脂俗粉,实在当不得公主如此赞誉。”

文成公主轻轻一笑,上前拉着柴秀云的手道:“柴将军,若论辈份,你乃是雪雁的表姐,现在这里又没有外人,你就不要公主长公主短的,叫我雪雁就可。”

柴秀云展颜笑道:“好,那秀云就托大了。”

文成公主轻笑点头,环顾四周有些担心地问道:“秀云姐姐,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吧?”

“放心吧,此处深山老林,猎户绝迹,断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除了……”话到此处,柴秀云颇有些不安地朝来路望了一眼,俏脸又是不自禁地红了。

文成公主美目一闪,捂嘴笑道:“秀云姐姐莫非是担心余驸马会前来偷看?放心吧,他可是正人君子哩,断不会干出如此龌蹉的勾当。”

闻言,柴秀云惊讶地睁大了美目,继而嗤之以鼻道:“若余长宁都称得上正人君子,那只怕满大街的男子都是孔圣人了,文成妹妹,你可不要相信他那舌灿莲花的嘴巴,那厮在并州的时候不甚落入突厥叛党手里,然而他就凭一张利嘴便逃出生天,如此能力,只怕天下没人能够做到。”

文成公主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丝毫不会武功,不能像父王那样挥戈厮杀,也不能如同柴姐姐这般仗剑征战,三寸不烂之舌只是他赖以周旋生存的武器罢了,若是身有绝世武功,谁还愿意冒那么大的风险哩?”

话音落点,柴秀云细细琢磨着文成公主的话,俏脸露出了深思之色,第一次对余长宁有了新的认识。

“况且……”文成公主继续补充道,“那夜我们一起突围而逃,父王为了能让我们顺利脱困而转身迎击敌人,我那时与余驸马一骑,感觉到他周身都在瑟瑟颤抖,像是隐藏了不少的悲恸之情,男儿谁不愿顶天立地仗剑扫尽一切罪恶?我相信余驸马一定是在狠狠地责怪自己不会武功的无用。”

悠悠的话语回荡在柴秀云耳边,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房玉珠、杜禹英两人,她俩都是心高气傲的当世才女,房玉珠诗画双绝文采惊艳,杜禹英胸有韬略智冠天下,然而不约而同都对看似不学无术的余长宁推崇备至,特别是房玉珠,更是视余长宁为文采风流的第一才子,若非这次余长宁奉命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而没有时间,否者余长宁又会成为关内道参加全国诗词大赛的选手。

然而在自己心里,他是怎样的人呢?

殴打哲威的流氓无赖、洒脱不羁的嚣张狂士、妙对东瀛使臣的风流才子、看破阴谋的智谋钦差、临危不惧的铮铮男儿……一个个影子在柴秀云脑海中来回飘忽,渐渐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仿佛有一颗种子在心海中发芽。

想起他偷偷替自己吸出了肩膀上的脓毒,柴秀云精致如玉的肌肤泛起了点点红晕,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态,她轻咳一声勉力笑道:“或许如此吧,对了,我们还是早点沐浴而归,免得他等久了出来寻我们,否则那就糟糕了。”

文成公主想想也是,便与柴秀云携手进入了山溪之中,春季的泉水虽然还有一股刺骨的冰凉,但浑身汗唧唧的两女都觉得周身说不出的舒畅。

余长宁从来都不是一个君子。在离柴秀云与文成公主沐浴之地不远处的山溪上游,他正坐在溪水中洗刷刷,边洗边骚骚想到:“若是她俩知道是洗的宁哥我洗过的洗澡水,一定会气得发疯吧?哈哈!”

艰难跋涉地出了日月山脉,举目便是一望无际地草原,惊得余长宁忍不住一阵膛目结舌,喃喃道:“乖乖隆叮咚,就这么走也不知多久才能看到人烟!”

柴秀云怅然一叹道:“可惜坐骑都丢在了山道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还是走吧,但愿能够遇到放牧的牧民。”

余长宁点了点头,望着文成公主笑道:“公主乃弱质女流,没想到走了这么远也没有叫一声累,真是让下官大感敬佩。”

听到他的赞美,文成公主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红着脸道:“柴姐姐一样也是女流,而且身上还有刀伤,不是更值得让人敬佩么?”

余长宁瞪了柴秀云一眼,嘿嘿笑道:“公主说笑了,柴将军在我心里可是女人中的男人,我从来没把她当女人看。”

“余长宁!你今天讨打是不?”柴秀云美目圆瞪,玉脸布满了愤怒之色。

余长宁将手中长剑扛在了肩上,正欲又嘲笑她一句,不料眼睛突然望着柴秀云瞪直了。

第611章 草原夜宿

柴秀云见他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色,芳心不由为之一颤,故作镇定道:“喂,看什么看!你傻了不成?”

余长宁恍然大笑道:“哈哈,吉人自有天相,看来本驸马的运气的确不赖,你们看看那是什么?”说罢,伸手向前一指。

柴秀云与文成公主愕然回望,只见远处出现了个小小的黑影,细细端详了良久,这才发现乃是挥鞭放牧的牧民,美目不约而同迸发出了惊喜之色。

……

四月暮春,天似穹庐,笼罩四野,苍苍茫茫,遍野牛羊,显得格外的深邃和广袤。

一片平如明镜的湖泊前,逐草而居的容木部落正将帐篷扎在此地,湖畔密排着以千计的营帐,过万头的牛羊马匹在谷内嫩绿的草地上倘佯吃草,一派休闲安定的气象。

这是一个拥有近万人口的羌人部落,早在两汉时期,羌族便雄踞于中原西陲,靠放牧为生,与中原王朝的关系也是时战时和,到了东晋十六国时期,西北羌人建立了后秦,但只是昙花一现。

到了大唐初年,原本人口庞大的羌族经过数次迁移,留在青海的部落已不多见,而这容木部落便是留下的其中之一,也是此地人口最多的羌族部落。

今天,容木部落特别的热闹,究其原因,乃是前去日月山下放牧的牧人带回来三个陌生男女。

若是寻常的普通人,羌族牧民虽然会轻声议论句,但断不会引起如此大的波动,主要原因乃是那两个年轻女子真是太迷人了,牧人们终其一生,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

于是乎,老族长的帐篷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们,而且多以男子居多,人人翘首以盼,只愿能够见得那两个美人儿一眼,便心满意足了。

“扎烈族长,贵部的人们真是太热情了。”余长宁喝完一盏热乎乎的羊奶,不由调侃一笑。

容木部落的老族长放声大笑道:“令夫人与令妹姿貌绝色,所以大家才会忍不住守在外面想要多见她们一眼,请余公子不要责怪。”

闻言,被当作令夫人的柴秀云望着余长宁一阵咬牙切齿,忍不住又在心里将他骂了一通。

因为不知那日袭击使团的突厥骑士的真实身份,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余长宁要求文成公主与柴秀云隐藏身份,一个扮作他的妹妹,一个扮作他的娘子,柴秀云无奈,只得同意。

然而没料到的是,这厮似乎已经演戏演上了瘾,左一句娘子,右一声夫人,听得还是少女的柴秀云又羞又恼,不过却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得将满腔的愤懑压在了心里。

此刻,余长宁轻轻一叹,继而又笑道:“我们三人已经打扰了老族长两天,也该是时候启程前去鄯州,不知这里离鄯州还有多远?”

老族长捋须笑道:“若横穿日月山脉,三天便能抵达,不过公子若是想走草原绕过日月山脉,大概需要七天之久。”

余长宁笑容憨厚得如同一个从未出过远门的庄稼汉:“日月山偏僻无比,若行走其中难保不会遇见打劫的山贼,我们还是绕原路为妥。”

老族长点头笑道:“公子考虑得倒也周详,对了,你需要的马车我已吩咐手下准备妥当,不知多久启程?”

余长宁望了柴秀云一眼,待到她轻轻点头后,这才笑道:“事不宜迟,我们准备现在就出发,多谢老族长仗义相助之恩。”

于是乎,在牧民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余长宁驾着马车悠哉悠哉地出了容木部落,朝着西方而去。

一路无话,唯闻车声磷磷,蹄声嘀嗒。

是夜,余长宁将马车停靠在了一处小溪旁,点燃了一堆篝火,又在溪水中了只肥美的草鱼,这才美滋滋地将鱼放在篝火上烤了起来。

吃罢入睡,柴秀云与文成公主身为女子,自然睡在了马车之中,而余长宁只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躺在草地上睡觉。

他以手成枕仰望着浩淼的夜空,一汪醉人的明月压在头顶,河汉璀璨,繁星闪烁,无边的草浪飘拂在四野,鼻端弥漫着混杂了青草气味的土腥气,不禁余长宁觉得大是心旷神怡。

原本以为是一场游山玩水的差事,没料到现在竟出现了如此变故,和亲使团惨遭屠戮不说,自己还带着文成公主四处逃亡。

按照史料记载,文成公主可是在李道宗的陪同下安全抵达了柏海,若记载真实的话,中途可没有发生过和亲使团被人劫杀的事情。看来自己的出现,已是小范围地改变了历史的走向,让原本波澜无惊的和亲之路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然而不管如何,一定得将文成公主平安地送到鄯州,至于之后是返回长安还是继续前往吐蕃,那只有等待朝廷的命令了。

正在他悠悠思忖间,不远处的马车一动,一个曼妙的人影已是跳下了车来。

“柴秀云?”一看那人的身影,余长宁顿时明白了她的身份,坐起身来嘿嘿笑道:“长夜漫漫,柴将军莫非是心系本驸马所以无心睡眠?”

柴秀云轻步走上前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怒声道:“你这小贼整日胡说八道,也不怕长乐公主割了你的舌头!”

余长宁懒洋洋地开口道:“长安城离之地数千里,公主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何况只要柴将军不向那刁蛮公主告密,自然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柴秀云坐下了身来,拿起一根枯柴拨弄了一下篝火,待到火苗旺盛起来后,这才蹙着眉头开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在所有的公主驸马之中,你与长乐公主可是恩爱伉俪,就连太妃娘娘也对你余长宁非常满意,若你胆敢背着公主作出什么不光彩的事,我一定饶不了你。”

“喂,这一切好像都不管你的事情吧!”

“我可是长乐公主的表姐,怎么不能管!”

余长宁摇头一笑,突然好奇问道:“嗳,有件事情我一直想问你,你乃柴国公与平阳公主之女,堂堂的郡主之身,为何却想不通要从戎征战,用女儿身做那男人的事情呢?”

柴秀云愣了愣,美目掠过一丝不可察觉的黯淡,淡淡笑道:“或许也只能说是缘巧合吧,无心插柳却已柳树成荫,只能图奈何。”

“哎,你不要说的不明不白的,从古到今从戎的女子少之又少,况且在男儿为尊的儒家天下,一个女子能够取得你这般的成就,实在不易,所以我想了解一下。”

柴秀云秀眉轻轻一蹙,本不愿意多说,但见他如此认真的模样心头却是一动,笑道:“你可知道我母亲平阳公主的故事?”

余长宁对平阳公主不甚了解,闻言自然摇了摇头。

柴秀云说道:“若说古代女子为将,算起来也只有商朝的妇好,与南北朝的花木兰而已,不过妇好为将乃是民间世代相传的传说,而花木兰的故事则出至民间诗歌,两人为将的真实性都不高,所以严格说来,真正有史记载的女将第一人,乃是我的母亲平阳公主。”

“当时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四处义军揭竿而起,中原大地满目疮痍,高祖爷爷起兵反隋时母亲与父亲都在长安,高祖爷爷为了他两人的安全,便令人偷偷将他们接回来,不料当时母亲却不肯走,女扮男装自称李公子,将家产变卖接济流民,只有了三个月的时间,便招募了四万多人的起义军,并大败朝廷围剿军队在关中之地发展了一大片地盘。”

“其后高祖爷爷进攻关中,母亲率军来投并与陛下一道攻克长安,开创了我大唐的不朽伟业,高祖有感于母亲的能征善战,封她为平阳公主,并让她率领一军驻守山西……”

话到此处,余长宁突然插言道:“啊,我想起来了,平阳公主率领的军队便是娘子军对吧?”

柴秀云点头道:“对,而我便是出生在那时,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母亲驻守娘子关,从小我便与兄长他们在军营中嬉戏游玩,听那号角连绵,看那旌旗烈烈,而母亲身着戎甲手拿长剑发号司令,在那个时候,我便下定决心要与母亲一样,成为一名为大唐拓边守疆的女将军。”

余长宁恍然点头笑道:“不爱红妆爱戎装,怪不得你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原来平阳公主对你的影响竟是如此巨大。”

“不错,”柴秀云轻轻一叹,“母亲的最大愿望,便是希望看见我大唐能够扫灭天下所有的军阀一统江山,驱逐四夷还华夏安宁,然后百姓安居乐业,再也不用易子相食,饿殍遍地,而为了这个愿望,母亲率军南下与师傅征战辅公,在那场大战之中,母亲不甚被一只毒箭射伤,抬回来已是奄奄一息,没多久便香消玉焚……”

柴秀云的话音落点良久,余长宁这才沉重一叹道:“平阳公主,正英雄也!”

柴秀云已是泪水盈盈,她仰望浩瀚的夜空愣怔良久,仿佛看见了母亲正在对着自己微笑,喃喃地说道:“母亲再世的时候没完成的愿望,我一定要替她完成,所以在我八岁那年不顾父亲的反对,拜在了卫国公门下修习兵法,十六岁第一次披上战甲血战吐谷浑,十八岁松洲对阵吐蕃,二十岁远征高昌,每一次,都是为了母亲未了的心愿……”

第612章 长安之夜

余长宁道:“不过将军你始终是女子,总会有嫁人相夫教子的一天,从戎征战刀剑无眼,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柴秀云转过头来望了望他,淡淡笑道:“世间之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只要当下不后悔就可以了,剩下的事秀云无法预测,走一步算一步便好。”

闻言,余长宁不由对这个纤纤女子起了分敬佩之心,望着璀璨的银河也是不说话了。

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帝都长安,李世民批阅完了最后一道奏疏,轻呷一口热茶,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转身大步出殿,他朝着寝宫而去,一路上殿阁巍巍,宫灯点点,赫赫皇城幽静得恍若是人间仙境。

来到两仪殿前,李世民突然警觉地停下了脚步,有些奇怪地朝着四处张望了一下,却发现惯常站在门口守候的老内侍不知去了何处,只有不时而过的巡逻禁军铿锵的脚步声响彻耳边。

他皱了皱眉头,以为是那老内侍不知躲到何处偷懒去了,也不等人前来伺候,他径直推开殿门而入,刚刚走到寝宫之内,突然如遭雷噬地愣怔在了原地。

殿内正矗立着一个袅娜的身影,白衣飘飘,长发披散,绝美容颜灿如春华,皎如秋月,站在殿内恍若灯烛一般使人双目一亮。

霎那间,像来镇定自若的李世民双目圆瞪,嘴角抽搐,身子轻轻颤抖了起来,一阵惊喜之色骤然出现在了脸上。

白衣女子轻轻一笑,双手按膝恭敬行礼道:“民女欧宁羽,见过陛下。”

李世民微微一愣,猛然拊掌大笑道:“得见传人,春风十里桃花开,我们也有十多年没见面了吧?”

欧宁羽淡淡笑道:“陛下国事繁忙,民女久居山野,相见之时自然不多,若非身有要事,宁羽也不敢冒昧前来打扰。”

李世民双目一闪,捋须正色道:“什么要事竟惊动传人亲自前来?莫非是关乎到江山社稷的?”

“不错,昔日宁羽以一诺逼得魔主武不破退隐江湖,原本希望借此化解他心头的戾气,不过没料到的是武不破秉性不改当年,出山以来念念不忘想要为李建成复仇,而且我听他口气,似乎已经有了阴谋流动,宁羽思忖再三,所以才潜入皇宫想要见陛下一面。( )”

李世民在殿内踱了步,轻声一叹道:“当初太子建成咄咄逼人,与嫔妃张婕妤、尹德妃暗中勾结多次想要陷害朕,而且还请来了武不破的帮助,若非传人拖住武不破致使他未能护持在李建成身边,否者怎会有玄武门之功?然而以武不破之武功,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入大内取朕之性命实在易如反掌,若有阴谋,必定是想为太子建成正名而已。”

“陛下此言不错,不过以武不破的心高气傲,断不会干出入宫行刺此等宵小之事,唯一可虑的是其在暗中颠覆朝纲。”

沉吟半响,李世民转过身来,原本在欧宁羽记忆中英伟不凡的俊脸已经有了道道皱纹,两鬓业已泛出了丝丝白发,但那双眼眸依旧是锐利清澈,看得欧宁羽心弦微微一颤。

“宁羽,朕的皇位可谓来得名不正言不顺,在后世史家眼中,难保不会对玄武门之变口诛笔伐,对于朕弑兄杀弟的行为肯定也会诸多指责,朕唯一能做的,只有靠自己的宵衣旰食,勤政爱民来开创无上功绩,也只能用此无上功绩才能表达朕对父皇,对李建成、李元吉的愧疚之心,武不破乃李建成亲信,想要为他复仇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现在天下大定,国泰民安,区区一人又能够掀起多大的波澜呢?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朕就不相信他能对抗整个大唐!”

郎朗高声回荡在殿内,有种压迫性的震慑力,李世民神色间登时有股凛然之威,欧宁羽良久默然了,原本早已思忖妥当的劝诫之言也埋在了心里,他还是李世民,但他却不是昔日那位虚心纳谏,使人如沐春风的秦王,而是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的确,武不破即便在厉害,在拥兵百万,威加海内兮的皇帝面前,也只是蝼蚁而已。

见她沉默不语,李世民双目中突然闪烁出了一阵奇异的光芒,轻轻道:“你能亲自前来告诉朕这个消息,朕心甚慰,若是你愿意,朕昔日的承诺依旧有效。”

欧宁羽忽地一笑:“宁羽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皇宫大内的约束,还是昆仑剑斋适合我一些。”

霎那间,李世民激动的神色消失了,口气也是转为了平淡:“那你准备多久离开?”

“今晚就走。”

“去何处?”

“漠南。”

闻言,李世民眉头一挑:“莫非是为了那狂妄无知的云可汗?”

欧宁羽点头道:“对,因为我对他很是好奇,所以想去看看。”

李世民傲然一笑道:“十五万王师已在河东道整装待发,不日将开赴前线与突厥叛党一战,传人你的加快行程才行,否者到时候只怕找到的只能是云可汗的尸体。”

欧宁羽淡淡一笑,对着李世民拱了拱手,白衣一闪犹如鬼魅般消失不见了。

李世民在殿内沉默了良久,这才喟然一声长叹,他转身走至靠墙而立的红木架前,负手屹立半响,这才从其中抽出一副画卷来。

画卷表面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时常翻看,李世民如获珍宝地将之抱在怀里走到了御案之前,放在案上展开一看,一名蒙着面纱的绝色女子的画像已是出现在了面前。

李世民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女子俏丽的脸庞,仿佛回到了初见她的那个夜晚,双目中迸射出了无比炙热之情。

半响后,李世民喃喃低语道:“坐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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