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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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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道宗询问余长宁的下落,文成公主哭得更凶了,柴秀云贝齿咬得红唇几乎冒出血来,只得将余长宁孤身前去阻挡突厥骑士的事情禀告李道宗知晓。

李道宗霎那间脸色大变,眼角也是隐隐抽搐,沉吟半响断然对着鄯州刺史下令道:“即刻出动大军寻找余驸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鄯州刺史正色一躬:“下官领命!”

眼见鄯州刺史离去,柴秀云这才小声问道:“王爷可查明那群突厥骑士的身份?”

李道宗寒着脸点点头,沉声道:“那领头将军以为本王必死无疑,所以告诉我他们乃是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派来之人,本王已将事情的经过急报陛下,想必要不了多久便会有圣旨到来。”

“那吐蕃方面情况如何?”

“松赞干布得突厥人袭击文成公主和亲车队,自然气得怒发冲冠,前几日亲自前来鄯州向本王了解事情经过,当得知是西突厥所为时,扬言要起兵讨伐西突厥,以吐蕃的强悍,只怕少不了又有一场恶战。

柴秀云默然片刻,这才一叹道:“北疆尚战火不息,没料到西突厥也来横插一脚,今岁真是多事之秋啊!”

李道宗喟然长叹道:“蛮夷嚣张,大唐也是不得不战,待北疆突厥反叛平息,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出兵西突厥向乙毗咄陆可汗讨回公道的。”

柴秀云点点头,突然抱拳道:“王爷,末将有一个不情之请。”

“柴将军但说无妨。”

“余驸马是为了救公主殿下与末将才下落不明,末将想亲自率领军队前去寻找余驸马,请王爷同意。”

李道宗正在捋须思忖间,文成公主也是急声道:“爹爹,文成也愿同柴将军一道寻找余驸马。”

李道宗本想出言拒绝,但看见两女殷殷的眼神心头不由一软,叹息道:“好,柴将军倒是无妨,不过公主殿下你身份尊贵,却不能离开鄯州,请公主殿下不要让老臣为难。”

柴秀云闻言芳心一喜,文成公主则是大失所望。

柴秀云心知文成公主的心结,在她耳畔轻轻地低语了几声,文成公主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同意。

……

耶律宁带着余长宁走马向北而行。

短短一年时间,余长宁多次被人擒住,细细数来有瑶瑶、苏紫若、秦清、司徒骜,不过他每一次都能想出计谋脱逃,然而没料到今次面对这名为耶律宁的突厥骑士,余长宁却是茫然无计了。

这耶律宁也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犹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跟着他一步都不肯离开,吃饭、睡觉、上茅房都是如影随形,余长宁不由大是头痛。

路过鄯州的时候,余长宁眼见城门口站着几个懒洋洋的军士,当时只要他振臂一呼便能被他们注意到。耶律宁似乎早已看破了他的心思,右手有意无意地按在刀柄上面,余长宁相信只要自己胆敢出言呼救,必定马上便会被他削去脑袋。于是乎,他只得悻悻然地沉默了下来。

第六一九章 困龙之变

一路北行经过鄯州、兰州,然后沿黄河北上越过贺兰山,待到初夏六月,已是进入了草木青绿的漠南。

蓝色的苍穹辽远而深邃,白色的浮云三三两两悠闲地飘在空中,时而化龙,时而变虎,或者是变成其他不知名的形状,骄阳似火,照得峰峦叠嶂的连绵阴山直达天边。

余长宁心知眼下已是无法逃脱,所幸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四顾张望着漠南草原异于中原的美景。

夜晚,耶律宁带着他宿在了阴山脚下的突厥部落内。

刚刚走进营帐,一则惊人的消息传入了余长宁的耳朵,惊得他差点一个踉跄倒地:唐军征讨突厥的十五万大军大败而归,行云道行军大总管李大亮,左卫将军执失思力战死殉国,英国公李绩收敛残部退回了河东道,顺州、祐州、化州、长州四个都督府业已全部沦陷。

大胜的消息传来,突厥部落自然是弹冠相庆,又是杀羊又是跳舞,人人欢呼雀跃热闹非凡。

余长宁则是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擦!这下问题大条了。”

……

十五万唐军败得不可思议,但确实是战败了。

行云道行军大总管李大亮战阵经验可谓老道,兵分三路出河东道直插漠南突厥叛部。

第一路由左卫将军执失思力率军五万为左路,出朔方沿黄河逆行,过胜州、丰安,驻扎在金河沿岸。

第二路由左武卫将军张延师率军三万为右路,出雁门关过桑干河进攻被突厥占领的云州。

第三路由李大亮亲自领军五万为中军,沿大青山南麓疾行抵达阴山脚下,直捣云可汗的汗帐。

英国公李绩则坐镇岱海草原总督粮草,大战一触即发。

讨伐大军前期作战是异常顺利的,执失思力所部一路行军多有激战,然而突厥人风采早就不同于当年,根本没能对唐军造成多大的伤害便溃败而逃。

另一边的张延师在云中大战两万薛延陀骑兵获胜,顺利夺回了被突厥叛部攻占的云州。

作为三军统帅的李大亮得报哈哈几声大笑,愈发对这些叛乱的突厥人轻视起来,也不等张延师率军赶来,便与执失思力合兵朝着阴山挺近,而云可汗的汗帐便是建在那里。

然而还未等唐军到来,见势不对的云可汗拔腿就跑,犹如昔日的颉利可汗遇到李靖一般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李大亮兵不血刃地夺得云可汗汗帐,不由大喜过望,连番获胜使得他更加轻视敌军,筹措满志地便要率军追入阴山,想要生擒敌酋云可汗。

帅令刚刚一出,便有一名行军幕僚表示反对,认为突厥叛军不战而逃太过蹊跷,说不定其中有诈,是想将我军引人阴山之内聚而歼之。

李大亮闻言尚在沉吟,突厥出生的左卫将军执失思力已是放声大笑,笑罢不屑反驳道,突厥骑士善于弓弩,精于骑术,长于在开阔的平地草原作战,断不会舍弃自身优势而遁入阴山之内设围,此言当真是杞人忧天。

一听此话,李大亮也是深以为然,急忙亲率主力大军进入阴山追击。

就在唐军以为胜利在握的时候,一场惊天动地的战役打响了。

弥天杀声中,弃马转为步卒的五万薛延陀军队三阵齐发,犹如浪潮一般从山腰向着正在谷地行军的唐军压了过来,大山两侧的弓弩阵也是万箭齐发,犹如雨点一般向山谷中密集浇去。

突遇敌军被硬生生地截为了三段,唐军首尾不能相顾顿时大乱,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被突厥叛党与薛延陀军队一块块撕裂,一块块吞噬。( )

堪堪一个多时辰过去,突厥叛军越战越勇,而唐军却已经是战马骑士尸骨层叠,鲜血犹如山泉一般不停奔涌。

李大亮惊得一阵眩晕,望着眼前的一切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指挥将士拼死抵抗,然而些许抵抗就如大江里的浪花一般瞬间被敌军的攻势吞灭,败局已定,无法改变。

李大亮惨然一叹闭上了眼睛,两行老泪在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奔涌着,心知突围无望,他一咬牙关抽出长剑便自刎而亡。

左卫将军执失思力挥舞着一把弯刀血战不休,然而没过多久便浑身力竭,突厥士卒深知他乃突厥王族,倒也不忍加害。

正在山头指挥作战的甄云闻讯,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头,便道:“执失思力早已变成唐庭为虎作伥的走狗,忘却了自己突厥王族的身份,杀了他留个全尸吧。”

于是乎,骁勇善战的执失思力瞬间便被汹涌而上的突厥士兵所吞灭。

云可汗顺利聚歼了大唐军队,率领大军挥戈南下,尚蒙在鼓里的张延师部还未得到李大亮战败的消息,便一头与突厥骑兵撞了一个正着。

两军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展开大阵,一边是身着翻毛羊皮白茫茫一片的突厥骑兵,一边是身着深色皮甲黑蒙蒙一片的大唐士卒,箭镞如急雨铺天盖地,厮杀如沉雷凄厉轰鸣。

甄云站在高岗遥望眼前战阵,虽然是第一次指挥如此庞大的军队作战,但她丝毫不见慌乱,依旧冷静自如地下达着各种命令。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甄云单手一挥牛角号顿时仰天齐鸣,早已准备妥当的薛延陀骑兵犹如洪水一般从两翼插上,朝着唐军铺天盖地攻来。

张延师眼见敌方生力军袭来,顿时惊得脸色大变,然而此刻除了逃跑之外只能拼死抵挡,根本没有能够回旋的余地。

两个时辰后太阳堪堪落山,唐军崩溃了,张延师在亲兵的护持下拼死杀出了一条血路,向着南方逃去。

正在岱海草原总督粮草的李绩闻讯大惊,急忙收拢残兵退入雁门关,一面组织精壮守备要隘,一面将战败的消息飞送长安。

这是大唐立国以来最惨烈的一次战败,至少有十万军卒魂断漠南,惊得整个天下为之侧目,而战败更是引起了巨大的连锁效应,感受到天可汗光环逐渐褪去的四夷诸国,不少已是暗暗起了不臣之心,云可汗阿史那·真云之名出现在了历史舞台,并在天地之间大放异彩。

……

甄云并没有乘胜追击,大战之后她将所有的精力用在了收复***厥故土之上。

昔日的***厥势力极为强大,疆域西至金山,东抵室韦,南北包括了辽阔的漠南漠北戈壁草原,领土几乎可以与辽阔的大唐一较长短。

唐灭***厥后,漠北草原已被逐渐强大的薛延陀所占据,甄云目前所取得的,也只有漠南一片土地而已,实力比起昔日***厥来说,可谓小了很多。

战胜唐军后的第一件事,她便召集所有部落的可汗、头人、酋长们议事,然而这些突厥遗民一朝摆脱了大唐的束缚,就如野狗争食一般咆哮争吵了起来,纷纷想从云可汗这里替自己部落讨要一片称心的牧场,因为些许蝇头小利而争吵不休,丝毫不提战胜唐军后下一步该当如何谋划。

“鼠目寸光,说的便是尔等。”甄云终于听得不耐烦,站起身来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便在这些部落领袖们惊愕的目光***了大帐。

翻上马背,甄云策马离开汗帐犹如飓风一般卷入阴山之内。

她这匹坐骑身材高大雄骏,鬃毛长可及腰,奔跑起来鬃毛舞动若天上飞下来的神马,不但有一日千里的长腿耐力,短程冲击的爆发力更是犹如霹雳闪电。

不消片刻她便飞上了一处高岗,矗立悬空的鹰嘴崖上瞭望汗帐星罗密布的点点帐篷,心情却沉重得无以复加。

眼下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情况却让人堪忧。

薛延陀小可汗拔灼已率军返回薛延陀,自己虽然与薛延陀签订了同盟约定,但就实而论,彼此皆是利用对方而已。

薛延陀希望利用自己反抗大唐,彻底将唐军赶出漠南,而自己则希望利用薛延陀使大唐投鼠忌器,以便利用两国博弈的空隙重新建立突厥汗国。

况且薛延陀占据了突厥漠北故土,那是甄云誓死夺回的土地,待到以后情况允许,她必定会与薛延陀一战。

再看漠南东方,则是依附大唐的室韦、奚、契丹、霫、靺鞨五个部落,再远一点便是高句丽,传闻高句丽国王高建武懦弱无能,军政大权旁落在了权臣渊盖苏文的手中,那渊盖苏文乃野心勃勃之辈,倒是可以派出使臣前去探探风声,看能否与之结盟共抗大唐。而西方则是一脉传承的西突厥,以往***厥尚未覆灭之际,与西突厥之间便如同争家产的兄弟一般一直是龌蹉不断,唐朝更是联络西突厥不时攻打***厥,所以这次她才布下计谋令苍狼卫袭击大唐和亲使团,并栽赃嫁祸给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如此一来,西突厥必定会遭到大唐与吐蕃的联手复仇,乙毗咄陆可汗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必定会前来漠南向自己求援,到时候安知自己不能反客为主,鸠占鹊巢,将分裂已久的突厥两部重新统一,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才能重现昔日突厥汗国的无上荣光。

第六二零章 拆穿西洋镜

甄云念及自己不过乃女子之身,却承担了连许多男儿都无法达成的重任,而且还要女扮男装地生活,即便连最亲密的部下都不能告知,想着想着,甄云不由又是喟然一声长叹,心儿犹如峰峦叠嶂的群山一般在夕阳余晖下混沌一片。

刚刚回到王帐,便有卫士匆匆来报苍狼卫统领耶律宁已是归来。

甄云闻言心头一喜,沉声吩咐道:“请耶律统领立即前来见我。”

卫士领命,转身大步去了。

不消片刻耶律宁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当头便是抚胸一礼道:“耶律宁见过可汗。”

甄云微笑颔首,提起案上的银壶替他倒了满满一碗马奶酒,笑道:“来,先将此酒喝了再说正事也不迟。”

耶律宁脸上神色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但心里却对云可汗的细心体贴而生出了感动,大步走上前来接过,仰头犹如长鲸饮川般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银碗,耶律宁抬起手来用手背一抹嘴角溢出的马奶酒,正色开口道:“可汗,末将幸不辱命,已顺利完成你所安排的任务。”

甄云展颜一笑:“不急,慢慢说,将详细情况全部告诉我。”

耶律宁轻轻颔首,便从袭击大唐和亲使团说起,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停歇。

明晃晃的牛油灯照得大帐犹如白昼,甄云细细地思忖了半响,忽地笑道:“你干得很好,只怕西突厥、大唐、吐蕃三国想破脑袋,也不会料到是我们在从中作祟。”

耶律宁闻言愣了愣,犹豫半响终还是忍不住疑惑问道:“可汗,属下不明为何非得要偷偷袭击大唐和亲使团,难道我们不能换其他方法吗?”

甄云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银碗上的花纹,轻叹出声道:“从前中原有一名叫做孙武的兵家大圣,他在其著作《孙子兵法·谋攻篇》说道,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耶律统领是否能理解其意?”

耶律宁沉默无语,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甄云双手撑着长案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段在灯烛的照耀下将影子拖得长长的,口气虽是平缓,但听在耶律宁的耳里却宛如沉雷一般振聋发聩:“用兵的最高境界是使用谋略胜敌,不动用武力依靠计略达到目的,这才是最高的用兵方法,我令你前去袭击大唐和亲使团,便是为了让西突厥、大唐、吐蕃三国互相猜忌,从而减轻我们面对大唐雷霆一怒的压力。”

“西突厥这次受了不白之冤,大唐对其是恨之入骨,必定会兴兵报复,与西突厥合作对付我们便是不可能,况且西突厥孤身面对大唐、吐蕃两国的兵戈,一定会急慌慌地前来本可汗处请军救援,将敌人可以拉拢的朋友变作了他的敌人,如此不留痕迹的谋略,这才是兵家正道。”

耶律宁心悦诚服地抚胸道:“可汗果然深谋远虑,耶律宁受教。”

甄云可汗微微点头,心里却是怅然一声叹息,跟随自己的将领如耶律宁,如芷云,如黑木尔、库司其,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不过也单单只能说是将才,要他们听从自己命令厮杀对阵尚可,若要他们思考战略运筹帷幄,却根本不可能。

不仅是他们,很多突厥部落的头人首领也是如此,一个民族若没有智谋知识,即便武力再强大,也只是镜中水月,昙花一现,始终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就如昔日的匈奴,鲜卑,控弦之士数十万,然而他们的民族现在又在何处呢?只有中原人,不管他们如何改朝换代,他们的文化知识,他们的道德传承,他们的民族凝聚,都是薪火相传,始终不曾断绝,有着这样深厚文化底蕴的国家,才是最难对付的。

甄云正在心思纷繁间,耶律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开口道:“对了,这次末将还抓回来一名俘虏。”

闻言,甄云细长的眉毛不由微微一蹙,不解地问道:“我不是让你不留活口么?你带个俘虏回来干什么?”

“可汗,并非末将不遵守你的号令,因为这名俘虏说与你是很好的朋友,末将为防止他走漏我们的秘密,只得将他带了回来。”

“本可汗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耶律宁正色道:“他名为余长宁。”

霎那间,甄云的表情变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余长宁?莫非是大唐鸿胪少卿余长宁?”

“属下不知,不过他说自己与可汗乃是好兄弟,不知是真是假?”

看着耶律宁有些好奇的目光,甄云不由哭笑不得了。

……

一间不大的牛皮帐内,摇曳的灯烛撒下微弱的光圈映得一片朦朦胧胧,大唐帝婿余长宁驸马却是如坐针毡,深怕得知真相的耶律宁会冲进帐内一刀劈死自己。

当得知是云可汗偷偷派人袭击的和亲使团,余长宁心头是又气又怒,怪不得自己无意之中报出了真云可汗的名字,耶律宁会放自己一马,原来竟是因为此等原因,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也只能将满腔的愤懑藏在心里。

就如丑媳妇总得见公婆,眼下已经来到了漠南突厥王庭,谎言的白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看来拆穿西洋镜后自己始终是难逃一死啊!

正在他坐立不安之际,门帘一动耶律宁已是出现在了眼前,只见耶律宁怒睁双眼狠狠地盯着自己,如同铜铃一样,脸上又黑又青肌肉已经变形,龇牙咧嘴好象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去。

见耶律宁如此表情,余长宁便知道他一定知晓了一切,勉力笑道:“哈哈,不知耶律兄台可有见到真云可汗?嗳,常言道人走茶凉,说不定可汗贵人多忘事已经将我忘了,你可有怪别怪。”耶律宁冷哼一声尚未开口,只见有人已是走入了帐内,笑容犹如春风般地和煦:“余少卿,我们又见面了。”“真云……可汗?!”见到来人,余长宁顿时傻了眼。

第六二一章 拍马屁

望着眼前膛目结舌的男子,甄云眼眸中流淌着淡淡的神光:“昔日本可汗跟随西突厥使团前来大唐,化名为云真,你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余长宁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生死全在真云可汗的一念之间,但要宁哥跪地求饶那一定不可能,心知必死的余长宁倒也放下心头的不安,冷哼出声道:“尔等卑鄙嫁祸之计,怎瞒得过本驸马的眼睛?自然是看破了你的阴谋诡计。”

见他神色没有丝毫惊慌,甄云倒是暗暗敬佩他的胆量,蹙眉道:“我的手下那支洛现在何处?”

“可汗放心,那支洛阁下在天牢里吃得好住得好,若是你想大唐放他回去,倒不是没有办法。”

甄云闻言莞尔一笑道:“余少卿莫非是想要与那支洛进行俘虏交换?不过可惜,你已经知道乃是本可汗命人袭击的和亲使团,为使秘密不被泄露,我们是不会放你会大唐的。”

余长宁心里一紧,面不改色地笑道:“可汗,我这人好吃懒做留在这里也只会浪费你们的粮食,你何必说得如此绝情哩,况且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将我扣留下来,难道不怕别人耻笑?”

甄云冷哼一声道:“你乃本可汗的俘虏,哪里算得上是来使?”

“错了,本官可是自愿跟随耶律大人前来突厥,为的便是与可汗商量商量国事,这不是来使是什么?”

听他还敢强言狡辩,心头早就窝了一肚子火的耶律宁顿时大怒,喝斥出声道:“巧言善辩!可汗,请允许让末将一刀杀了他,以报欺骗之仇……”

甄云抬手制止了耶律宁的话语,对着余长宁淡淡笑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当初突厥使团前来长安,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侍卫,你身为鸿胪寺少卿,按道理来说也应该是眼高于顶的人物,为何却要纡尊降贵向我敬酒?”

余长宁没想到当初自己无意之举竟给云可汗带来如此疑惑,略一沉吟,他瞬间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说辞,笑道:“三国时期,魏王曹操准备接见匈奴使者,但是曹操却觉得自己长的不够好看,不足以威震匈奴,于是找来了相貌堂堂的崔琰来代替自己,而曹操则拿了把刀站在旁边。等到接见完毕,曹操派密探去问那个使者:你觉得魏王如何?匈奴使者答道:魏王儒雅的风采不同寻常,然而坐在榻旁持刀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英雄!本官当时一见可汗,便觉得可汗你不是一个平常之人。 ”

余长宁这个马屁拍得可为绝妙,不料甄云淡淡开口道:“这个故事你还没讲完,后来曹操听到了匈奴使臣回话,立即派人前去杀了他,原因便是曹操个性猜忌狠毒,容不得匈奴拥有如此才智过人的人物,可怜的匈奴使者能够看清人的外表,却猜不透人的内心,难道余少卿不怕步入那匈奴使臣的后尘?”

余长宁闻言大窘,没想到马屁竟拍在了马腿上,讪讪笑道:“可汗对于我们中原文化……嘿嘿,研究得真是透彻,竟连后面的结果都知晓,看来还是在下班门弄斧了。”

甄云冷冷笑道:“放心,本可汗可不是奸雄曹操,不会因为一句话而要你性命,然则要我放你回去也是不可能,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说不定哪天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余长宁心头又气又恼,但却无可奈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又不是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只要不将自己处死,那就意味着有逃跑的机会。

接下来十多天,余长宁都被软禁在这座不大的帐篷内,整日无所事事除了吃便是睡,根本不能出去透透空气,与囚犯没什么两样。

终于,在被软禁的第十七天,余驸马怒不可遏地绝食抗议了。

当耶律宁将余长宁绝食的消息告诉甄云时,甄云正在翻动一本厚厚的书籍,闻讯,她抬起头来笑道:“严格说来余少卿并非我们的俘虏,你的确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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