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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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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请公主听了!”余长宁轻咳一声清了清嗓门,又是踱步吟诵道: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念罢,他笑嘻嘻地开口问道:“这首诗公主还满意吧?”

见长乐公主呆呆地盯着自己没有开口,余长宁疑惑道:“莫非你还是不喜欢?再换一首,一定会让公主你满意。”

言罢,他吟哦道:

“一翦秋水神魅魂,

半曲清歌影若飘。

水袖击破霜里月,

罗裙扫碎暗香疏。

曼珠彼岸引三生,

菩提非树惹凡尘。

似叶如风难吹雪,

最是无情也动人。”

听到余长宁顷刻便作了三首诗句,长乐公主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植七步成诗成为历史上文思敏捷的象征,没想到自己的驸马绝美的诗歌却也是信手拈来,比起曹植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当初胡乱抓他假成亲成为自己的驸马,竟是捡到了一个不世的诗人,长乐公主不由深深敬佩自己绝世的好运气。

见她依旧愣怔矗立,余长宁暗暗嘀咕道:“这臭公主品味怎如此高?连接三首诗都还未开口叫好,比房才女都还难伺候,不行,看来本大爷要使出杀手锏才行!”

心念及此,余长宁又笑道:“既然公主不喜欢诗歌,那本驸马唯有律赋一首,请公主倾听。”

赋是古代的一种文体,介于诗和散文之间,类似于后世的散文诗,以屈原为代表的“骚体”是诗向赋的过渡,叫“骚赋”;汉代正式确立了赋的体例,称为“辞赋”;魏晋以后,日益向骈文方向发展,叫做“骈赋”;唐代又由骈体转入律体叫“律赋”,余长宁言及的律赋正是当时较为流行的文体。

踱步略一思忖,余长宁转身手持折扇高声吟诵道:“皇家有女,丽质天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神若何,月射寒江。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嫣然一笑,惑洛阳,迷长安。”

话音刚落,长乐公主已是听得心醉神迷,突然走上前来挽住他的肩膀,黛眉满是春意地嗔道:“时候已经不早了,你就不要在这里念了,还是快出发吧。”

第786章 皇宫家宴

余长宁以为她还是不喜,不由暗暗感叹道:唉,现在的女子真是太难伺候了,竟连如此绝妙的诗篇也不喜欢,看来本驸马泡妞的手段还是得多多加强啊!”

然而余长宁不知道的是,长乐公主已是被他这四首诗赋赞得既心花怒放,又不好意思,撩动了一池春水,公主的心儿早就迷醉在了那优美的诗赋之中。( 就爱)。。

登上高车从偏门出府,不消片刻便驶入了朱雀大道,再沿着宽阔的青砖大街行得片刻,皇宫已是金碧辉煌的展现在了眼前。

到得车马场,正巧看见襄城公主与萧锐下车,长乐公主立即笑吟吟地招呼道:“大皇姐来得可真早。”

襄城公主乃李世民长女,长乐公主乃李世民嫡长女,因此两人从小到大都有些不合拍,加之襄城公主受封公主比长乐公主还要晚几年,所以襄城公主对长乐公主并无好感,说有些厌恶也不为其过。

此际听到长乐公主招呼,襄城公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原来是长乐到了,听闻今天的家宴父皇乃是为了你和余驸马特意举行的,皇姐在此先恭喜你了,看来以后还得多向妹妹你学习才是。”

长乐公主身姿婀娜地走上前来笑道:“一家人团聚贵在真诚热闹,不管父皇是为了谁而举办,其出发点和目的都是为了我们一家人能高高兴兴地团聚在一起,大皇姐乃是诸公主之长,也是公主们学习效法的榜样,长乐何德何能当得了大皇姐如此赞誉?倒是长乐应该向皇姐你多学习才是。”

长乐公主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不卑不亢,一旁的余长宁也忍不住暗暗叫好。

萧锐笑着开口道:“两位公主一见面便如此谦虚,倒是我们两位帝婿有些自大自傲了,余驸马,你说对吗?”

余长宁知道萧锐有心圆场,笑着回答道:“萧驸马说得不错,常言道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萧驸马,本驸马觉得我们应该多向两位公主学习才是。”

萧锐笑着点头道:“然也,然也,余驸马此言大是。”

见他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娴熟,长乐公主不由露出了莞尔之色。襄城公主冷哼转身,冷冷道:“驸马,时候不早了,你随本宫进殿。”

萧锐恭敬地应了一声,给余长宁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自己先行一步。

谁料两人走得没几步,襄城公主突然伸出纤手一把抓住萧锐的耳朵,低声的喝斥随风飘进了长乐公主与余长宁的耳朵:“本宫说话的时候,哪有你插嘴的地方,萧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萧锐高声痛呼道:“哎,哎……好疼,请公主快放手……”

襄城公主根本不听,拧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去了。

注视着他们的背影,余长宁满脸的黑线,讪讪笑道:“打是亲骂是爱,襄城公主对于萧驸马可真是有点……呃,特别!”

长乐公主悠然笑道:“民间不是传言大唐公主刁蛮任性么?还说什么娶公主,命凄苦,当驸马,贱如狗。这大皇姐与萧驸马便是如此。”

正在两人说笑之际,南平公主和王敬直来了,一见长乐公主,与之关系要好的南平公主立即笑道:“哟,长乐已经来了,正好,我们一路同行吧。”

“原来是二皇姐和王驸马。”长乐公主立即微笑施礼。

余长宁也笑嘻嘻地上前道:“余长宁拜见南平公主殿下,王驸马。”

王敬直也抱拳还礼。

南平公主眼见自己的驸马畏畏缩缩,与余长宁的大度从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心里不由微微一叹,笑道:“昔日便觉余驸马不同凡响非池中之物,没想到果然不出本宫的猜测,现在已是高官显爵了,驸马,你平日里还得多向余驸马多请教啊!”

“遵命,公主。”王敬直恭敬地拱了拱手,一副畏妻如虎的模样。

余长宁知道在五位驸马中就数王敬直最为懦弱胆小,不由暗暗一声叹息。

长乐公主与南平公主边走边聊走在前面,而余长宁与王敬直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如此本末倒置的夫妻关系,也只能怪皇帝的女儿身份尊贵,即便是出身贵胄的驸马,在她们面前也只是卑微的可怜虫而已。

来到大殿,许多人都已经到了,如太子李承乾,如魏王李泰,还有襄城公主与萧锐夫妇,巴陵公主与柴令武夫妇。

李承乾与李泰原本都计划今天午时请余长宁赴宴,没想到父皇却横插一脚举行什么家宴,这也让他们的试探计划为之落空,一时间好不郁闷。

此际见余长宁到来,李承乾立即笑道:“长乐和余驸马来了?哈哈,阔别经年我们终于又坐在了一起,实在不容易,快快,坐下叙话。”

李泰听李承乾口气完全是一副半个主人的储君口吻,心里立即很是不服,霍然站起笑道:“余驸马劳苦功高,本王身为父皇之子,理当为父皇迎接功臣归来,余驸马,本王亲自扶你落座。”言罢竟疾步走了过来。

皇储之争目前早已白热化,在朝廷内外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场之人见李泰和李承乾连这般情况都要展示身份,分出个孰强孰弱来,不由大感郁闷。

对于李泰殷情的动作,余长宁拱手施礼道:“余长宁浅薄之身,何敢劳烦魏王殿下?况且今日乃家宴聚首,应该只有驸马,而无功臣。”

李泰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余长宁会当众拒绝自己的好意,正在尴尬之中,李承乾猛然得意大笑道:“哈哈哈,余驸马说得不错,来,自行落座便可,何须讲究那些繁文缛节。”

余长宁微微一笑,与长乐公主落座在了长案之前。

此际李世民还未到来,皇子王妃公主驸马聚在一起自然是有说有笑,没有半分拘束。

正在此事,两道人影飞一般地冲入了大殿,众人还未看清来人,一个清脆的女声已是咯咯笑开:“笨稚奴,居然连我也追不着,就不还给你,看你能奈我何!”

余长宁目瞪口呆地望着殿中少女,只见她大越十岁上下,头梳双环,身着一件翠绿色的宫装,红弹弹的脸上荡漾着活泼的笑意,此际手中抓着一把弓箭,正对着殿口而笑。

第七九零章 绝妙回答

殿口站立着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此刻他气喘吁吁地叫嚷道:“李明达,有种你别跑,看我今天不抓住你!”

“有种你别追。 。”活泼少女对着少年作了一个鬼脸,又是笑嘻嘻地跑开了。

“这是晋王和晋阳公主?”余长宁顿时认出了他们来,惊讶道:“呀,都长这么大了。”

长乐公主笑道:“你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们了,自然会有这般感慨,特别是稚奴,现已长成了大人,前不久父皇还让他纳了王妃。”

余长宁恍然醒悟,注视着正在大殿中来回追逐的少年男女,不由露出了淡淡的怀念之色。

李承乾眼见家宴被他俩闹得一团糟,顿时不满喝斥道:“稚奴,明达,父皇马上就要携众位娘娘而来,不能如此放肆吵闹,还不快快入座。”

李明达闻言不悦地嘟起了小嘴,特别溺爱他俩的长乐公主已是笑着开口道:“皇兄,明达天真浪漫,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级,每日父皇下朝只要看见她,都会开心不已,何必如此约束。”

“嘻嘻,还是皇姐对我好。”李明达仿佛找到了救星一般狠狠地白了李承乾一眼,这才欢叫地扑入了长乐公主的怀中。

李治生性老实,刚被太子殿下训斥了一顿,也不追讨被李明达夺取的弓箭,只得依言落座。

李明达向着长乐公主一阵撒娇,突然看见了正在旁边含笑不语的余长宁,一脸惊喜道:“余驸马,本宫可是崇拜你很久了,快快,给本宫说说你在漠南的风光事迹,特别是突厥汗王断箭射情郎的故事。”

望着眼前一脸雀跃的小萝莉,余长宁无奈笑道:“公主,本驸马已经离开漠南多日,往事过眼云烟不足为道,你一句崇拜真是太折杀本驸马了。”

李明达明亮的美目陡然一转,眼眸中也闪过一丝狡黠之色,故作正经地问道:“既然余驸马不愿意提及往事,那么本宫问你一个问题好吗?”

“请公主开口,余长宁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是大唐帝婿,长乐姐姐的驸马,又为突厥汗王的夫婿,本宫想问问你究竟爱我皇姐多一点,还是爱突厥汗王多一点?”

话音落点,满堂皆静,“噗嗤”一声,萧锐惊得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余长宁与甄云的爱情故事早已在长安流传开来,在座之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只是没听过当事人余长宁的讲述罢了,此刻听李明达竟问出了这个问题,一时间人人不由都勾起了几分好奇心。

眼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就连长乐公主也是如此,余长宁颇觉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双手一摊露出了一个无赖笑容:“这个……晋阳公主……我可不可以不回答啊?”

“不行!”李明达坚决摇手,继而又笑嘻嘻地开口道,”不回答说明你心中有鬼,长乐姐姐你说对吧?”

长乐公主知道余长宁与甄云之事本就无可奈何,余长宁回来之后虽然公主很多次都想询问,但始终没有开口,当听到李明达鬼灵精地提及这个问题,余长宁又故作推辞的时候,长乐公主心里不由大觉凄苦,淡淡道:“驸马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明达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哇擦!这小妞当真是好生狡猾!竟挑拨我和公主的感情!”余长宁暗暗骂得一声晋阳公主,突然正色开口道:“晋阳公主,本驸马不回答的理由并非是心头有鬼,而是因为觉得根本用不着回答如此肤浅的问题,为何肤浅?甄云身为突厥汗王,威震漠北对中原蠢蠢欲动,是我们大唐的敌人,你身为堂堂公主,竟问本驸马是否深爱甄云?这无疑不是将本驸马置于了燎炉之上,你要我如何回答你!”

耿耿之言落点,在场不少人都恍然点头,李承乾更是高声附和道:“余驸马说得不错,天子帝婿岂会喜欢敌国首领,明达你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晋阳公主这才知道自己的问题让余长宁有多么地难堪,又是懊恼又是后悔之下立即“哇”地一声扑在长乐公主的怀中哭了起来。

长乐公主安慰地拍了拍晋阳公主的后背,转头责怪道:“驸马,明达不过是一小孩子,即便言语有失,你又何必如此大呼小叫?”

眼见自己顺利蒙混过关,余长宁暗呼一声侥幸,故作一脸惭愧地开口道:”公主说得不错,的确是本驸马太大题小作了,在这里本驸马向晋阳公主致以最真挚的歉意,也对自己的行为进行最严厉的谴责。”

李明达惹起的风波很快就为之平息,只有长乐公主很敏感地注意道,对于刚才那个问题,余长宁用很巧妙的手段避开了。

随着一阵脚步,一个姿态英挺的人物走了进来,两道犀利的目光恰好与余长宁的视线为之一碰,两人都是不约而同地心头一震。

“咦,是四弟到了,快进来吧。”李承乾抬手一笑,一派主人的模样。

吴王李恪对着李承乾微笑拱手,步履潇洒地走到余长宁面前开口道:“昔日在高句丽的时候,本王不知道余驸马乃是父皇安排在突厥的细作,言语之间多有得罪,抱歉了。”

余长宁知道这李恪阴险无比,心计深沉,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所以也起身谦和笑道:“吴王殿下哪里的话?不知者不罪,长宁岂会责怪王爷!”

李恪微笑道:“驸马能如此作想,本王实在欣慰,当年你为了夺得与汉和公主的和亲,不惜甘冒风险差点命丧当场,现在回想起来,依旧是历历在目。”余长宁正在思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晋阳公主已是在旁边好奇问道:“四皇兄,明达记得当初你也前往高句丽求娶汉和公主,莫非与余驸马曾同堂竞争过?”李恪笑道:“当然,高建武在高楼上置于绣球让我等选手抢夺,我们都老老实实地攀爬高楼你争我夺,没料到余驸马却另辟蹊径制作滑翔翼从高空飞下抢夺,抢得绣球之后还差点命丧当场。”

第七九一章 接酒令

长乐公主闻言芳心不由一惊,她虽然知道余长宁在漠南受尽了很多风险,但没料到连区区比武招亲也是危险重重,不由轻声问道:“驸马,可有此事?”

余长宁点头道:“不错,却有此事。”

长乐公主微微蹙眉,想及他为了一个女子而置自己性命于不顾,心头不由微微泛酸。

李承乾哈哈大笑道:“余驸马迎娶公主可是已经有了经验,昔日求娶丽质的时候,不也点燃高台逼着其他选手退出,从而差点命丧当场么?也不知那汉和公主可有丽质生的美丽,竟让余驸马又冒了一回险。”

不难听出李承乾言语中的玩笑之意,在场的不少皇子公主驸马都露出了莞尔之色,李恪脸上虽然在笑,但心头却止不住一阵郁闷:余长宁这厮运气真是太好了,竟能躲过司徒敖的暗杀,且还令司徒骜身受重伤?莫非他真是如有神助?

听及他们提及瑶瑶,余长宁思念之余也是莞尔一笑,显然是不置可否。

长乐公主知道余长宁这厮在漠南招惹了许多风流债,只得暗暗一声叹息,心里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汉和公主记上了心。

不消片刻,李世民携后宫四妃而来了。

四妃者,乃韦贵妃、杨淑妃、燕德妃、杨贤妃,个个盛装而至,一片雍容华贵。

待众儿女行礼之后,李世民开宗明义地笑道:“今日家宴,一是为了久日未聚朕心甚念,二是为了恭贺长乐与余驸马夫妻团聚,大家不用拘束,也不必讲什么君臣之礼,尽情饮宴便可。

众皇子王妃、公主驸马立即站起齐声道:“多谢父皇。”

李世民摇了摇手,端起酒爵笑道:“来,第一杯酒,朕提议恭喜长乐与余驸马团聚。”

众人闻言纷纷举杯,就连对长乐公主与余长宁身怀不满的韦贵妃也只得无可奈何地挤出了一脸笑容,装作一副开心不已的模样。

长乐公主端起酒爵起身笑道:“驸马身为国之帝婿,能为父皇分忧解难乃是他的荣幸,这些年我们夫妻虽然天各一方,但是长乐和驸马都无时无刻不在期盼重聚相逢,如今心愿得偿了无憾事,已是心满意足。”

“公主说得不错,”余长宁也是笑着开口道,“古语常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长宁虽然略有功绩,但离帝婿的身份还相差甚远,感谢陛下对微臣的栽培与支持。

听到他谦逊的一席话语,李世民不由回想起了昔年他在自己面前的嬉皮笑脸以及自吹自擂,一时间不由百般感叹地开口道:“朕往日替公主们选择驸马,无疑不是将视线放在了功臣贵胄与关陇大族的子弟上,忽略了民间优秀人才的选拔择取,长宁虽然身为商贾世家,但是任事之能却丝毫不逊于朝中名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信哉斯言也!”

一份感叹的话语落点,萧锐等一干出生贵胄的驸马不由面露愧色,坐如针毡。

与余长宁想比,他们这一干驸马的确差得太远了,特别是王敬直、柴令武、房遗爱三人,更是连职官都没能当上,而余长宁年方二十些许,已是成为从三品的鸿胪寺卿,少年紫衣,名臣风光,以后封王拜相也大有可能。

坐在李世民右案的一名宫装妇人笑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若没有陛下你的慧眼识英才,岂会有余驸马今日的赫赫大功?”

李世民捋须笑道:“淑妃又在替朕戴高帽子,其实从心里来讲,当初朕对余驸马并非那般满意,若非看在他对长乐一片深情,以及在比试之中奋不顾身地崭露头角,否者怎会答应他们的事情?要说这伯乐,也应该是长乐,而非朕。”

“原来她就是杨淑妃!”

余长宁心头暗道一句,抬眼偷偷朝杨淑妃望去,见她大概年约三十些许,五官端正,额头宽阔,体态婀娜丰满,稍厚的嘴唇与稍大的嘴巴配在满月般的脸庞上,显得温厚可人以及端庄华贵,态似纤弱但秀气非常。

韦贵妃听闻杨淑妃拍马屁之词,嘴角溢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讥笑:“那伯乐不过是一相马的马夫,虽有慧眼识珠之能,却身份卑贱供人驱使,陛下乃天之可汗,国之明君,妹妹拿伯乐与之比较,实在有失体统。”

杨淑妃本是用伯乐相马比喻李世民慧眼识珠,没想到韦贵妃竟扯到了身份尊卑之上,被她抓住了把柄出言责问,一时间不由大是难堪,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反驳。

正在气氛有些沉闷之际,一直默然不语的余长宁陡然高声道:“本驸马到觉得淑妃娘娘说得不错,陛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马夫。”

此言一出,举殿哗然,大家全都不能置信地望着余长宁,眼眸中闪烁着惊疑不定之色,都不明白他为何口出如斯放肆之言。

在古代三教九流中,马夫一直是被认作低三下四的身份,昔日越王勾践来到吴国作人质,吴王夫差更是让他作马夫羞辱于他,刚才杨淑妃的无心之失尚可谅解,但现在余长宁竟直言不讳地将天子与马夫做比较,如何不令在座之人大惊失色。

长乐公主见这厮又在招惹祸事,立即气急败坏地开口道:“驸马,谁让你如此没有规矩?还不快向父皇请罪。”

余长宁笑吟吟地回答道:“本驸马比喻得如此恰当,敢问公主何罪之有?”

话音刚刚落点,韦贵妃已是拍案怒斥道:“大胆余长宁,如此放肆还不知罪,陛下,臣妾觉得这余长宁实在太居功至傲,竟口出如此放肆之言,若不好生责罚,实在难以服众。”

李世民不知余长宁突然是哪根筋不对,沉着脸问道:“余驸马,你这话是何意思?”

“陛下容臣徐徐道来。”余长宁起身对着李世民一拱,这才绕过长案走到殿中正色道,“明君御国如马夫御车,车如家国,臣如良驹,马夫御术高明,则使其臣如拉扯骏马并进,而国家也能如马车一般平稳疾行,反之御术低劣,虽有良驹但却相互掣肘,国之马车也磕磕碰碰有倾覆之险,所以微臣觉得明君御国与马夫御车有异曲同工之妙,才将陛下你比作出色的马夫。”

一言方罢,众人双目都是为之一亮,显然没有意料到余长宁竟有如此精妙的说词。

李世民捋须大笑道:“余驸马之言实在高屋建瓴让人耳目一新,常言道圣人治国由小见大,将帝王比作马夫,的确大妙。”

长乐公主悬着的心儿终于落了下来,暗暗嗔怪道:这可恶的刁民,真是伶牙俐齿死人都可以说活。”

原本有意让杨淑妃难堪的韦贵妃立即气得脸色铁青,暗暗地咬牙望着余长宁,双目中几乎都要喷出火来。

杨淑妃感激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也不知这素未谋面的余驸马为何竟出言帮衬自己。

一番小插曲很快过去,教坊乐师奏响黄钟大吕,曼妙的歌舞也开始上演。

歌女们青丝墨染,玉颜白衫,彩扇飘飞,似仙若灵,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似笔走游龙绘丹青,似高山流水奏琴音,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看的许久未欣赏大唐歌舞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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