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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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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禹英见状大惊,急忙将她抱住高声喝斥道:“玉珠,你这样前去只能是送死,你莫非疯了不成?”

房玉珠又是挣扎又是哭闹道:“不,我一定要将余驸马救回来,你不要拦着我……”

一句话还未说完,房遗爱急忙走上前劝阻道:“玉珠,你不要意气用事,杜军师会想办法救回余驸马的。”

房玉珠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带着满脸的希望问道:“禹英姐,你真的能够将余驸马救回来?”

杜禹英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苦涩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回来。”

房玉珠欣慰地点点头,心神俱疲之下身子一软,已是晕倒在了房遗爱的怀中。

杜禹英紧紧地咬着贝齿一通沉默后,沉声下令道:“大家立即前往下游寻找余大人,活要见人,死要……不!祸害留千年,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要将他平安地找回来。”

四周民夫轰然应命,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里正振臂高声道:“余大人乃是我们济州百姓的救命恩人,大家留下一部分人继续堵漏,其余人等跟随老朽去寻找余大人!”

群情激奋的吼声中,密密麻麻的民夫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下游飞奔而去。

……

济州济北县辖区内有一个名为渔湾村的小村庄,这个村庄靠近黄河堤坝,村民们多以捕鱼为生,世世代代皆为渔人,所以故名为渔湾村。

从上个月开始黄河暴涨洪水肆意,渔湾村的村民们再也不能乘着一叶扁舟前往河水捕鱼,只得全都守在村子里眼睁睁地望着滚滚河水茫然无计。

如此一来村民们断了生计来源,自然是三餐无以得继,好在此刻朝廷征召民夫抗洪救灾,村子里的男女老幼也算能够温饱不置于饿死,竟齐刷刷的前往大堤吃公家饭去了。

虽是如此,但作为村子里唯一的石匠,王好汉依旧是不为所动。

石匠的手艺乃是从王老汉爷爷的爷爷就开始传下来,从而成为了王家祖传手艺,而王老汉也是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携字凿石的功夫名满渔湾村,家家户户修屋立基,打磨石具,丧事立碑等等,都免不了要麻烦王老汉一番。

王老汉本就乐于助人,对于村民们的事情自然不遗余力地给与帮助,但可惜的是好人却没有好报,前年王老汉的儿子在修筑黄河大堤时意外身故,儿媳妇也因此而改嫁,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为之破裂,为此,王老汉哭红了眼睛,从此每日醉酒浑浑噩噩度日,一门石匠手艺也荒废了下来。

黄昏,夕阳西沉,暮色苍霭,腥风阵阵,王老汉正靠在院中石阶下喝着一壶烈酒。

他白发苍苍,臃肿肥胖,粗大的鼻头上生着满红红的明显酒糟,一双老眼迷茫而混沌,只有一张大嘴正机械般地吞咽着酒汁。

“爷爷,爷爷……”随着两声响亮而又急切的呼唤,一名身着粗布大衣的少女疾步冲入了院中,光着的脚丫在泥地上留下了一排清晰的脚印。

痴痴呆呆地望着儿子留给自己的唯一孙女,王老汉吐了一口重重的酒气道:“芽儿,有什么事?”

少女的小脸上虽是一片营养不良的菜色,但此刻却激动得微微泛红,急声开口道:“爷爷,刚才我在黄河边去捕鱼,竟看到那里躺着一个人。”

“你这丫头又瞒着爷爷去河边捕鱼?若是被洪水卷走了怎么办?”王老汉闻言大是愤怒,他已经失去了儿子,若是再失去这个可爱体贴的孙女,生活那就再也没有希望可言。

听到爷爷的训斥,王芽儿露出了委屈之色,正欲说话,王老汉猛然醒悟了过来,恍然开口道:“你说河边躺着一人,活的还是死的?”

王芽儿怯生生地开口道:“本来我以为是落在洪水中淹死了的人,没想到走进一看那人竟然还有呼吸,所以就急忙回来向爷爷你禀告,爷爷,我们去救他好不好?”

王老汉放下酒壶好一阵愣怔,喟叹一声道:“我们已经穷得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如何能够去救别人?芽儿啊,会有人去救他的,我们就不要管了。”

霎那间,王芽儿的大眼中蓄满了泪珠,鼓起勇气开口道:“大伙儿都已经前去民夫营了,整个村子就我们两人,若是我们不救他,他一定死定了。求爷爷你救救他吧?难道你就希望看到他与爹爹那般可怜死去?”

王老汉喝酒的动作陡然僵硬了,他呆呆地看着带着一脸乞求之色的孙女半响,两行老泪突然滚了出来。

“爷爷,你怎么了?”王芽儿惊声一句,以为是自己又惹爷爷生气,哽咽一声便扑进了王老汉的怀中。

王老汉喟叹一声,抚摸着少女蓬松杂乱的头发道:“芽儿啊,你说的对,我们不能不管,走!救人去!”王芽儿欣喜地点点头,将王老汉从地上拉了起来。王老汉搁下葫芦酒壶环顾一周,将那辆破旧的牛车从屋子后面赶了出来,拿起鞭子亢声吆喝,拉车的老牛长哞一声,已是慢腾腾地朝着黄河大堤而去。

第八五八章 转醒

那天为了将房玉珠救回来,余长宁体力透支用尽了周身所有的力气,巨浪滔天涌来之时,他立即被一个浪潮打入了水中,犹如风中落叶一般被洪水卷走。

好在他精通水性,虽然身体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但也接着机会露出水面吸气换气,不知被滚滚洪水带了多远后,竟幸运地抱住了一根飘浮在水中的长长枯木,随波逐流这才幸免于难。

其后飘飘荡荡了一夜,饥饿交加体力透支的余长宁终于晕了过去,这一昏迷之后,就没有了意识。

沉沉的倦意犹如附骨之蛆一般萦绕余长宁不散,他觉得河水似乎不那么冷冰冰了,一股热气从背后腾升而起流遍周身,暖洋洋的感觉舒坦得余长宁几乎不想醒来。

王老汉正绷着脸往炕下加着柴薪,因为现在乃是夏天,所以他既要使炕头发热,又不能因过热而引起榻上公子的不适,热度拿捏得必须要恰到好处。

王芽儿蹲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爷爷,这样能行么?”

王老汉肯定点头道:“当然,这公子寒气入骨浑身冰凉,若不采用这个方法,即便醒过来只怕也会害一场大病,我们家中没钱请郎中,是死是活也只能如此了。”

言罢,王老汉喟叹一声,心头不由又有些忐忑,救回来的这位公子身着锦衣,面容俊雅,一看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辈,寻常这样的人物都是高车驷马仆役成群,他必定是不甚落河被洪水冲来此地,救他回来究竟是福是祸?当真是难以预料。

王芽儿却没有王老汉这般复杂的心思,她站起身子刚想伸个懒腰,突然双手揉了揉眼睛惊喜高声道:“呀,爷爷,他醒了。”

余长宁恍然睁开眼睛,入目乃是一张沟壑的严肃老脸以及一张布满惊喜之色的小脸,呆呆地看了他们半天,懵懂中余长宁竟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

王芽儿见他痴痴呆呆半天没有说话,不由小声问道:“爷爷,他莫非是傻子,怎么愣在这里一动不动?”

“小孩子不许乱说。”王老汉低声喝斥了一句,对着余长宁沉声道,“公子,我们刚才在黄河岸边发现了你,所以将你救了回来,不知你现在觉得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对,我是余长宁,乃黄河治水副总管!

余长宁猛然醒悟,前尘往事也瞬间涌入了脑海之中,他努力地挣扎起身,对着王老汉抱拳一躬道:“多谢老人家救命……”一言未了,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王老汉拍了拍余长宁的后背替他理顺呼吸,轻声解释道:“公子应该在河水中飘荡了很久,所以感染了风寒,不过既然醒来就不碍事,老朽待会熬制一碗姜汤给你喝下去。”

余长宁感激地点点头,突然问道:“敢问老丈,今天乃是几月几号?”

王老汉每日都醉的一塌糊涂,何能记得当下时辰,闻言正在皱眉思忖,一旁的王芽儿已是微笑插言道:“大哥哥,现在乃四月十二日。”

余长宁默默思忖道:那日落水乃是四月十日凌晨,这么说我在河中已经整整飘荡了两天,糟糕,也不知大堤情况如何?还有玉珠是否已经被他们救起?

一时之间,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疑问,余长宁顿时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见他面有急色,王老汉不禁好奇问道:“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余长宁翻下床榻正色道:“老丈,我还有要事赶去卢县,不知此地距离卢县还有多远的距离?”

“大概一百三十来里。”王老汉说得一句,长吁一声道:“现在已是深夜,公子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况且你的身体不适于长途劳累,还是等到明天老汉儿用牛车载你前去。”

余长宁一瞄外面黑沉沉的天色,也只有万般无奈地点点头。

王老汉将余长宁扶下了床榻来到一张破破烂烂的木桌前落座,王芽儿抱着一个装满稀粥的陶罐走了过来,细心地将余长宁身前的陶碗中添满了热气腾腾的稀粥。

余长宁见那稀粥光亮得犹如一碗白水,上面飘荡着些许野菜叶,不由伢声道:“你们就吃这个?”

话音落点,余长宁立即意识到了自己这么问救命恩人有多么的不礼貌,正在暗暗后悔间,王老汉已是毫不在意地笑道:“寒舍简陋粗茶淡饭,倒是让公子你见笑了。”

余长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目光环顾一周,才发现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茅草作顶,青石作墙,青石之间的缝隙糊着用于遮挡暗风的黄泥,墙上挂着一副生着蛛网的斗笠雨衣,墙角矗立着几块看似打造过的大圆石,昏黄的油灯微微地摇曳着,忽明忽暗地照在了爷孙俩的脸上,看到他们贫穷如斯,余长宁不由涌出了一股淡淡的酸楚感。

沉默半响,余长宁迟疑地问道:“老人家,家中……就你们两个人?”

王老汉喟叹一声道:“本来老汉儿有个儿子,可惜前年修筑黄河大堤的时候死了……”

余长宁默默地点点头,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得转移话题道:“前些日官府不是下令济州东南所有的百姓转移么,为何你们却没走?”

王老汉又是一叹道:“三餐尚不能求得温饱,若离开了熟悉的村庄前往他处,我们祖孙俩也是死路一条。”

余长宁颇觉奇怪地问道:“朝廷已为灾民派发了粮米,灾民每日都能领取到维持温饱的食物,怎会有死路一条之说?”

王老汉冷哼一声道:“公子不要相信那些朝廷贪官污吏的鬼话!赵满志连我的儿子都狠下心来杀死,怎会管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那一定是骗我们的!”余长宁目光一闪,沉声道:“老人家此话何意?莫非赵刺史与你有杀子之仇?”王老汉嘴唇动了动,本想将心头满腔愤懑倾述而出,但一想到毕竟与这公子刚才认识,坦诚相告说不定会有杀生之祸,只得摇头叹息道:“是老汉儿疯言疯语,公子不必当真。”

第八五九章 冰释前嫌

余长宁正色开口道:“老人家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济州一带说话还算有点分量,若你有什么冤屈,不妨对我说来,能够帮助我一定不会推辞。。 ”

“公子,你是官?”王老汉闻言瞪大了眼睛。

“对,在下乃是朝廷命官。”

王老汉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急慌慌地跪地拜见道:“草民见过大人。”

余长宁急忙将他扶起笑道:“老人家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何必如此见外多礼?”

王老汉点点头,随即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不知是你的官大,还是赵满志的官大?”

余长宁淡淡一笑正欲说话,突然远处马蹄声大急,犹如沉雷一般响彻而至,村子中也是响起了一片喧嚣之声。

王老汉一听这阵势,立即意识到了前来之骑兵必定乃是军队,正欲吹灭房中油灯,余长宁已是挥手笑道:“老伯不必害怕,来的应该是我的人。”

王老汉闻言露出了无比惊讶之色,便在此时马蹄越弛越近,一个清亮的嗓音高声道:“此地有人,快快拍门询问是否有大人的下落?”

“诺。”一阵整齐的应答,院中响起了咴律律的勒马声,厚实的门板立即被人拍得啪啪作响,“房内可有人?官军问事,速速来门!”

王老汉惊疑不定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余长宁微笑颔首道:“开门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落点,王老汉犹如被马蜂蜇了一般跳了起来,飞步上前颤巍巍地打开了房门。

朦胧的月光下,几名身着软甲的官军骑兵正站在门口,眼见王老汉出来,为首一人立即抱拳开口道:“老丈,我们乃济州折冲府军士,敢你们可有见到一个大约二十岁年纪,长得高高瘦瘦、英俊潇洒的公子?”

余长宁起身问道:“本官在这里,不知将军何人?”

一言方罢,门口顿时传来一阵惊奇的骚动,还未等王老汉答话,那几名军士已是流星大步地冲了进来,当看见余长宁正安然无恙地站在房内时,领头的军士立即惊喜不已地开口道:“大人,末将乃济州折冲府什长卢剑,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好了。”

余长宁含笑点头,突然急声问道:“对了,现在黄河大堤如何了?还有大家可将房姑娘救出?”

卢剑高兴回答道:“启禀大人,渗漏决口的大堤已经用埽由重新封堵,现在险情已过大堤完好,房姑娘也是安然无恙。”

余长宁终于放下了心来,微笑开口道:“有劳卢什长连夜奔波搜寻,不知你们可有多的坐骑?本官要立即返回卢县。”

卢剑点点头正欲说话,突然王老汉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跪倒在地哭喊道:“原来公子真的是朝廷大官,请你替老汉儿做主,老汉儿的儿子死得真是冤啊!”

卢剑惊疑地看了王老汉一眼,这才正色道:“老丈,这位乃是朝廷鸿胪寺卿兼治水副总管,襄国郡公、驸马都尉余长宁大人,不知你有何等冤屈想要倾述?”

王老汉正要开口,余长宁已是正色挥手道:“现在情况紧急,有什么事待到返回卢县之后再说,请老伯也跟我们一道前去卢县。”

王老汉惊喜不已地点点头,望向余长宁满是感激之色。

……

得知余长宁平安归来的消息后,负责指挥搜寻的杜禹英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自从余长宁失踪的那一刻起,杜禹英的精神就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之中,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努力找寻,当终于找到了余长宁后,一股心力交瘁的感觉顿时向她袭来,恍恍惚惚困顿难解之下,她竟趴在长案上就这么睡去。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房玉珠走入了帐内,正欲欣喜不已地感谢杜禹英一番,见到如此情况不由愣怔住了。

站定半响,房玉珠轻轻一叹,走至帐角摘下了木架上挂着的一领披风,轻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盖在了熟睡中的杜禹英身上。

杜禹英睡得并不踏实,披风加身的轻微感觉立即将她惊醒,恍然抬头一望,当看见是房玉珠的时候,不由惊讶道:“玉珠,你怎么来了?”

多年以来两人之间不理不睬,这样的交谈尚属于首次,房玉珠不禁有些惶惶然,吞吞吐吐地开口道:“我是来……感谢禹英姐找到了余大人……”

杜禹英轻轻一笑摇头道:“寻找失踪同僚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你又何须言谢?何况余大人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前去救你,如此舍己为人的举动实在令我大是敬佩,幸苦一点也是理所当然。

房玉珠点点头,突然发觉自己竟不知又说什么才好,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一股尴尬之情在她心里缓缓蔓延。

见到杜禹英同样也是垂首不语,房玉珠勉力笑道:“这个……若没有其他事,那么玉珠……就……”

“玉珠,对不起!”

低如蚊蚋的声音钻入了房玉珠的耳朵,一瞬间,她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颤声问道:“禹英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杜禹英抬起了螓首,拉住房玉珠的纤手苦涩笑道:“以前是我不好,是我冤枉了你,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要怪我。”

霎那间,房玉珠只觉心头压抑了多年的感情一瞬间狂涌而出,她悲呼一声“禹英姐”,已是与杜禹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

由于河堤并未出现险情,所以归来的余长宁并未返回黄河大堤,而是径直去了卢县县城。

走入阔别多日的城门,余长宁不由百般感叹,区区十多天的时间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喜怒伤悲,好在经过他与百姓们的一道努力,终于封堵了黄河决口,并未出现重大的人员伤亡。此刻平原上的洪水已退,百姓庶民们也是陆陆续续返回了自己的家园,不少人已经开始打扫洪水留下的淤泥杂物,街上一片喧嚣忙碌。洪水之后最容易出现疫情,余长宁立即吩咐前来迎接的高长史做好疫情防控工作,严厉排查一切可疑,对于出现的疫情情况,一律进行及时隔离。

第八六零章 骇然听闻

来到刺史府,李义府急慌慌地走了出来,对着余长宁当头一拱道:“余大人,你终于回来了?下官等得你好苦啊!”

余长宁见他在此,不由有些愕然,问道:“李御史莫非一直都在卢县未曾离开?”

闻言,李义府心头掠过了一丝凄苦,喟叹一声道:“若是一直留在这里那就好了,发洪水那天下官听信高长史之言离开城池,账簿全都在路上不甚遗失。。 ”

“如此说来,现在账簿已经找不到了。”余长宁不由沉声一问。

李义府默然半响,这才无奈点头。

余长宁眼光瞄了站在一旁的高长史一眼,嘴角划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李御史,依本官看来,济州官员在这次抗洪治水中全都恪尽职守,应该不会有那般中饱私囊之徒,你以前一定是多疑了。账簿不见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没想到余长宁前后言语不一,李义府脸上神情顿时一怔,正欲愤然反诘,突然看见余长宁眼光飞快地瞄了瞄高长史,李义府这才恍然醒悟,喟叹道:“大人此言未尝没有道理,况且现在账簿已失,所有账务都无从查起,下官也是图奈何了。”

余长宁微微颔首:“本官赶了一天的路有些乏力困顿,少陪了,告辞!”言罢长袖一甩,昂昂大步地举步而去。

“下官恭送大人。”李义府欠身一躬,心里却暗暗嘀咕道,“瞧余大人气定神闲的模样,莫非他还有后招?真是看不透也!”

黄昏之际,杜禹英等人也来到卢县进入了刺史府内。

见到一身燕居服的余长宁正站在正厅台阶处笑吟吟地迎接大家,萧锐等人的双目陡然就湿润了,特别是房玉珠,更是激动得流下了两行清泪,若非此乃大庭广众,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入余长宁的怀中。

萧锐、王敬直几位驸马拉着余长宁一阵嘘寒问暖,倾述在他下落不明后的担心,房遗爱更是对着余长宁一个躬身大拜,感激零涕地开口道:“多谢余驸马舍身救了玉珠,大恩不言谢,我们房家一定铭记你的恩情。”

房玉珠也是黛眉含春地看了余长宁一眼,盈盈一礼道:“余大人救玉珠性命,如此恩情此生难忘。”

余长宁笑着摇手道:“我与房大人乃是忘年之交,房驸马、房姑娘又何须如此客气,再则房姑娘为了大堤安危舍生忘死,看到你又危难,余长宁又岂能置之不理?”

王敬直笑着调侃道:“你们不要这样谢来谢去的,若非余驸马早有了婚配,只怕再说下去房姑娘为了报答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了。( )”

话音落点,众人不由哄堂大笑,只有余长宁与房玉珠的笑容有那么几丝不自在,若是真能如王敬直说的那般以身相许就好了。

杜禹英拉着房玉珠的手笑着开口道:“玉珠,现在房大人已经得知了你偷偷跟来卢县之事,看你要如何是好?”

房玉珠苦着脸皱了皱眉头,随即对着杜禹英作了一个鬼脸笑道:“我现在就跟着禹英姐治水,当军师的军师,不管爹爹怎么说我都不会离开。”

杜禹英怜爱地捏了捏房玉珠的瑶鼻,俏脸上满是笑意。

见她们如此模样,余长宁恍然醒悟了两女必定已经和好如初,嘴角不禁勾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众人安顿妥当之后,余长宁立即找来杜禹英前来房内议事,并吩咐罗瑜率领甲士在外把守,不许任何人进入。

见他如临大敌的模样,杜禹英心里不由微觉惊讶,刚走入房内坐定,又见余长宁令人神秘兮兮地带来了一个老者,见状,杜禹英终于忍不住疑惑问道:“余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将王老汉领入座位,这才正色回答道:“军师,现在你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是机密要事,关系到济州治水是否能够成功,待会本官会请王老伯将此事对你们言明。”

杜禹英一听他说得如此重要,虽然很是不解,但也是依言点了点头。

又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甲士领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刚一进屋,脸上立即挂起了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快步而至对着余长宁和杜禹英拱手道:“下官李义府,见过余大人,杜军师。”

得知这男子乃是掣肘济州钱粮的监察御史李义府时,杜禹英心念一闪,顿时明白了今天的议题必定是牵扯到济州的某些官员,所以余长宁才会如此慎重其事。

余长宁点点头示意李义府落座,沉声下令道:“李御史,待会请你执笔作记录,将王老伯所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以便日后御史台查证。”

李义府拱了拱手,摊开一张宣纸研磨提笔,炯炯的目光注视着余长宁静待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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