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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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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来了……”

仿佛是应证了他的话一般,房外响起了一阵凄凉悲惨的哭声,直听得人心头发寒。

吏员们全都吓得浑身颤抖不止,房内响起了牙齿打架的咯咯声。

杜楚客眉头一拧,站起身来冷哼一声大步出门,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大树上正挂着一个白蒙蒙的影子,见状,他厉声喝斥道:“何人竟敢在我大理寺衙门装神弄鬼?”

白色人影哭声停息,哽咽道:“来者可是大理寺卿杜大人?”

杜楚客昂然答道:“正是本官。”

白色人影悲声道:“启禀大人,在下张少晨,八月初三那晚被人杀害于平康坊外,现在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请大人你为我做主啊!”

在吏员们惊恐的目光中,杜楚客临危不惧的身影愈发高岸了起来,语调也是从容无比:“张少晨,你现在阳寿已尽成为鬼魂,本官乃阳间之官,如何能够替你做主?劝你还是前去阴司阎王那里禀明一切,看阎王爷能否帮你。”

白色人影哭喊道:“少晨含冤受屈,再没抓到凶手之前,实在不想就此前去阴司,大人,常言道世间自有公义,你身为大理寺卿,难道就忍心见少晨死得不明不白,求你明日夜晚三更在大理寺设置公堂,并在公堂上悬大钟一口,并将一干人犯带上来,少晨必定会告诉你乃是何人杀害了我。”

杜楚客沉吟了一番,有些犹豫道:“但是本官体虚羸弱,只怕审不了鬼魂。”

白色人影言道:“若是大人不能亲自审理,那不妨由余长宁驸马代你审案,余驸马具有通天之能,一定能够为我查明真凶。”

杜楚客轻叹道:“但是余驸马亦有杀害你的嫌疑啊,让他来审案,合适么?”

白色人影凄然道:“杀害我者并非余长宁驸马,大人放心便是,明夜三更,我一定准时前来大理寺公堂,告辞!”说罢人影一闪,已是消失不见。

吏员们这才胆战心惊地走了上来,问道:“大人,现在该如何办才好?”

杜楚客喟叹一声正色道:“张少晨心怀冤屈,所以一直不肯离去,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他要求由余驸马审案替他做主,那我们也只得依言行事,明晚三更在正堂庭审张少晨被害一案。”

不消一天的时间,大理寺出现鬼魂一事立即传遍了整个长安,并引起了朝廷市井的极大反响。

鬼神一说古来久之,然而就实而论,却没有多少人真正遇到鬼怪,市井乡野流传的也只是一些不怎么靠谱的传说而已,因此,当听见今晚三更朝廷将在大理寺内庭审张少晨的鬼魂时,长安城所有百姓都为之轰动了。

对于此事,朝廷亦是高度重视,李世民召集群相商议了整整一个上午,拍案定策道:“既然张少晨喊冤不去,那朝廷自然也不能熟视无睹,就令余长宁担任今晚主审官,杜楚客、刘德威、宇文节三司副之,共同审理张少晨被害一案。”

君令一下,大理寺衙门立即开始铺开,到得夕阳西下,所有事物都已准备妥当,与案件有关的人等也全部召唤到了公堂之上。

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时,今日大理寺被前来看热闹的庶民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百姓们虽然不能看到公堂上的情况,但也乐此不疲地围在外面等候。

第976章 长宁审鬼

见状,余长宁不由暗暗感叹大唐夜晚娱乐节目匮乏,以至于审个鬼都引起了这么大的轰动,沉吟了一番,他与杜楚客商议,适当放了一些庶民入内来到前院观看审问,也算当个见证。t

亥时三刻,随着铜锣轰鸣,负责审案的官吏进入了公堂。

今日余长宁头戴展脚幞头,身着圆领紫色官服,迈着健步气宇轩昂地登上了三阶高台,目光巡睃了一圈肃然落座,神色威严无比。

在他坐案下首,分别是大理寺卿杜楚客、刑部尚书刘德威,以及御史中丞宇文节,堂堂的三司今日沦为陪审官,的确让人大是想不到,然而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主审官余长宁以前还是牵涉到此案的嫌疑人物,若非他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且张少晨鬼魂指名道姓要求他担任主审官,否者根本不可能先宾夺主地坐于首案。

落座之后,余长宁吩咐一旁的杜楚客道:“杜大人,不知焦森林的鬼魂多久能够出现”

杜楚客捋须道:“昨晚他说了三更便到,现在离三更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应该快了,还望大人早作准备。”

余长宁点点头,突然下令道:“众衙役听令,立即在正堂甬道上撒满白灰。( )”

衙役们闻令而动,立即忙碌了起来。

刘德威不解地问道:“敢问余大人,你在甬道上洒满白灰有何用途?”

话音落点,公堂内外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盯着余长宁,显然心头也是无比的好奇。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常言道鬼魂乃虚无缥缈之体,是没有实体和重量的,撒上白灰是为了待会检测那鬼魂究竟是实体还是虚体,世间上招摇撞骗之徒多矣,不得不防啊!”

刘德威等人恍然醒悟,都赞叹余长宁思虑的周密。

在一片安静的等待声中,远方的城楼敲响了三更的锣鼓,在宁静的黑夜远远地传开。

鼓声方息,一丝若有似无的哭声突然轻轻地响了起来,似远似近飘飘忽忽,直听得人心头发颤。

“好像……来了。”杜楚客轻声提醒了一句,公堂里面所有人的脸色全都有些隐隐发白。

正在许多人暗生胆怯之际,一个白色的影子轻盈灵动地落在了公堂前院中,他用赤足足尖轻轻地一点地面,整个人竟是凌空飘了进来,吓得堂内的人们全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那白色人影足不动身子却是悠悠飘行,犹如闪电般掠过公堂窜入了那口悬挂着的撞钟内,铜钟轻轻地摇曳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刚才那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人们现在才恍然回过神来,张少晨的母亲悲呼一声“晨儿”,便要冲去撞钟之前。

张大象伸出手来将她死死抱住,悲声道:“夫人,你可千万不要冲动啊,现在我们与晨儿已是人鬼殊途。”

张夫人愣了愣,这才泪如雨下地哭了起来。

时才人们全都亲眼看见那白影入内,然而现在望向白影走过的铺了白灰的甬道,却是一个脚印也没有,面对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不少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余长宁暗暗庆幸焦森林轻功了得,果然能够踏灰无痕,他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张少晨,你可听见本宫问话?”

那撞钟突然猛烈地晃动了起来,里面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各位大人,公堂之上阳刚之气太重,所以少晨只能躲在钟内。”

余长宁担心时间长了会被聪明之人看穿端倪,沉着脸开门见山地说道:“张少晨,这几****闹得大理寺衙门整夜鸡犬不宁,说是想请本官担任主审替你申冤,现在本官在此,不知你能否告诉我们你究竟是被何人所害?”

话音落点,全场皆静,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公堂前悬着的撞钟上,唯闻一片粗重的喘息声。

撞钟又是轻轻地摇晃了起来,里面的声音说道:“大人,那凶徒作恶多端,穷凶极恶,乘我不被将我杀害,但是若我现在说出他的姓名,只怕他一定矢口否认。”

余长宁皱眉问道:“你既不说出他的姓名,本官要如何替你申冤?”

瓮声瓮气的声音回答道:“请大人让公堂上所有涉案人上前,将自己右手按在撞钟上,若撞钟轰然鸣动,那人便是凶手。”

“张少晨,此事未免太过荒谬,如何钟声鸣动便是凶手呢?”

“启禀大人,害我者满手血腥,他触摸到我附身的铜种,铜钟自然会鸣响。”

余长宁故意沉吟了片刻,问道:“杜大人、刘大人、宇文大人意下如何?”

杜楚客三人拱手道:“但凭大人尊义,既然这张少晨这么有把握,不如就此一试。”

“好,”余长宁重重拍案,高声道,“衙役听令,将那晚所有涉案人等全部带至铜钟之前,将右手按在铜钟上,铜钟轰鸣者便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

不消片刻,衙役们组织那晚涉案人员排成一行站在了铜钟前,不仅有张少晨的那三个朋友,更有群芳楼一干仆役打手,足足有十余人之多。

余长宁现在已经摆脱了嫌疑,自然用不着上前,沉声问道:“你们谁人先来?”

“我先来。”

话音刚刚落点,一名群芳楼的打手已是大步走到了铜钟边,对于张少晨藏身在钟内的鬼魂,他显然心头有些发毛,犹豫了一下伸出轻轻颤抖着的右手,牙关一咬鼓足勇气放在了铜钟上面。

铜钟未鸣,张少晨也未出声,余长宁淡淡道:“你不是凶手,退下站在一边吧。”

那仆役对着余长宁一个长躬,缓步而退。

过得半响,又有七八个人上前将右手放在铜钟上,铜钟皆是没有半点动静。

余长宁一直冷眼旁观眼前这一切,他很敏感地注意到张少晨的那三名好友一直站在后面裹足不前,竟没一人前去抚摸铜钟。

见状,余长宁一拍惊堂木沉声问道:“严清、白明,聂政,你三人为何还不上前证明自己的清白?”

白明拱手答道:“小人马上前去。”言罢,已是大步上前将手按在了铜钟之上。

第977章 有鬼的是人心

铜钟依旧没有响动,白明对着余长宁又是拱了拱手,退下站到了一边。(s

轮到严清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这才大步而上来到铜钟之前,双目瞪了瞪,咬牙将手放在了铜钟上面。

当看见铜钟既不晃动也未出声,严清原本皱着的眉头一瞬间便松开,默默无语地退到了一边。

直到所有人都抚摸了铜钟,铜钟却依旧没有发出声响,刘德威不由惊奇地问道:“余大人,这么说来他们都不是杀害张少晨的凶手?”

余长宁与杜楚客对视了一眼,嘴角溢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对着刘德威和宇文节作礼道:“两位大人不妨跟本官下阶一观。”

刘德威和宇文节点点头,跟随余长宁与杜楚客步下了台阶,走到铜钟之前。

余长宁目光扫视了一圈站成一排的嫌犯们,突然出言道:“你们全将自己的右手举起来。”

嫌犯们闻言面面相觑大是不解,但在公堂上,主审官说的话就是命令,只得纷纷举起了右手。

余长宁举步缓缓走过,目光落在了他们的右掌之上仔细察看,当走到了严清之前,余长宁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严清半响,突然黑着脸下令道:“来人,将此人给我绑了。”

旁边站立的两名衙役立即高声应命,冲上前来将尚在愣怔中的严清按在地上捆了起来。

严清又惊又怒挣扎不断,颇觉委屈地高声道:“大人,小的又没犯事,你这样做所为何也?”

宇文节看不下去了,上前冷冷道:“余大人,公堂之上讲究真凭实据,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绑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余长宁冷哼一声道:“本官做事条理清晰有证有据,岂会无故冤枉于他!各位,这严清便是杀害张少晨的真正凶手。”

话音落点,满堂皆惊,严清跪在地上气急败坏地高声道:“大人,我与少晨乃是知己好友,怎会无端杀害于他?你休要冤枉我!”

余长宁冷笑道:“你杀害他的原因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本官可以肯定你就是凶手。”

严清愤然地盯着余长宁,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凭什么认定我是凶手?这天下还有没有公道了?余长宁,我父亲的官职虽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信不信我告上朝廷,治你一个陷害忠良之罪!”

余长宁大手一挥,肃然说道:“既然认定你是凶手,本官自然掌握了证据,现在大家不妨摊开你们的手掌看看。”

闻言,嫌犯们纷纷摊开了自己的右手,却惊讶地发现手心上有一片漆黑的炭灰,而严清摊开的手掌中却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余长宁对着严清冷冷笑道:“不明白自己手掌中为何与别人不一样吧?这正是本官认定你是凶手的因由。”

言罢,余长宁大步走至铜钟之前,朗声开口道:“各位,想必大家也很想了解事情的真相,子不语怪力乱神,朗朗乾坤岂会有妖魔鬼怪横行?这张少晨的鬼魂,乃是本官命人假扮而成,森林,你可以出来了。”

铜钟里面应得一声,时才那白影已是飘出了钟内,安然落在了地上,正是假扮张少晨的焦森林。

在众人一片惊诧莫名的眼神中,余长宁继续解释道:“本官令这位轻功高强的侠士装扮成张少晨的鬼魂,并让他诈称真凶抚摸铜钟时铜钟会自行鸣动,其实此乃诓骗凶手之言,目的便是为了让凶手感到心虚,与此同时,本官早就令人在铜钟表面撒上了一层炭灰,心中无愧者,自然会将手放在铜钟上面证实自己的清白,反之那些心中有鬼者,虽然朝着铜钟伸出了右手,然而手掌却以毫厘之差并未接触到铜钟表面,以至于掌心没有染上炭灰,现在所有人掌心皆黑,唯有严清一人手掌干净,谁是凶手自然一目了然。”

话音落点,公堂内外的人们这才恍然醒悟,再看严清,却是面色惨白,浑身瑟瑟颤抖了起来。

张大象犹如愤怒的狮子一般冲上前来,抓住严清的衣襟将他提起,咬牙切齿地怒声道:“我问你,可是杀死了晨儿?老夫要将你千刀万剐凌迟处死,方能一泄心头之恨!”

余长宁示意衙役将张大象与严清分开,正色开口道:“张大人稍安勿躁,此案本官一定会还你们张家一个公道。”

张大象身为朝廷命官,自然知道在公堂上动手多有不妥,对着余长宁感激地拱了拱手,两行老泪已是忍不住夺眶而出。

余长宁回身步上台阶重新落座,拍了拍惊堂木沉声道:“来人,将严清押上公堂。”

衙役闻声应命,将早就已经吓得懵懂一片惊恐不已的严清押至堂中跪在了地上。

余长宁冷峻开口道:“严清,铁证如山,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严清身子抖得如同糠筛一样,低下了高傲执拗的头颅,额头上冒出了涔涔细汗,却是良久未言。

余长宁可没有耐心等下去的好脾气,冷冷威胁道:“你若再不从实召开,本官唯有大刑伺候!”

严清抬起头茫然望了望神色冰冷的人们,伏地痛哭流涕道:“大人,我,我认罪,认罪!少晨的确是我杀死的。”

“张少晨乃是你的知己好友,你为何要将他杀害?”

严清哽咽说道:“启禀大人,我的确与少晨是好友,但由于我生性好赌,在赌坊中输了不少银子,因为不敢对爹爹言明,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少晨那里借取,久而久之,竟借了少晨三千两银子,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无奈我囊中羞涩还不上银两,致使少晨心头一直十分不快。那夜少晨与大人你们在群芳楼内大起冲突吃了暗亏,我们离开群芳楼之后各自离去,不意我又在平康坊外面遇到了少晨。”

说到这里,严清懊恼无比地重重叹息道:“当时少晨又让我还他银两,我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眼见四下无人,便乘他不备之时用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心窝,少晨倒在地上猛烈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呼吸,见他死去,当时我吓坏了,情急之下想到了一个办法,将少晨的尸体拖至墙角,并用手指沾上鲜血在墙上写下了大人你的名字,希望嫁祸到你的身上,最后才仓皇逃去。”

故事讲到这里,案情已经真相大白,余长宁与杜楚客三人商议了一番,沉声宣判道:“严清杀害张少晨一事证据确凿,根据《贞观律·斗讼》规定,本官现判处严清斩立决!择日行刑!”

高亢的尾音堪堪落点,严清登时吓得全身瘫软,口诞直流,身子犹如一团烂泥般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两旁侍立的衙役见状,立即将他扶起押往了大牢。

刑部尚书刘德威轻轻一声喟叹道:“原来此案并无鬼魂作祟,有鬼的是人心啊!”

余长宁深有同感地点头道:“人心若此,鬼神莫测,即便是知己好友,咫尺之间也是不能预料,佛家常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善恶之道本就在一线之间,其实有些人本性并不坏,只是经不住一时间的诱惑,才做出这等抱憾终身的事情。”

此时,张大象走上前来对着余长宁深深一躬道:“多谢驸马爷明察秋毫替少晨查明了真凶,以前在下多有得罪,请驸马爷见谅。”

余长宁上前扶起了他,叹息道:“张大人突遭丧子之痛,激愤之下也是情有可原,况且大人你配合我们演了这么一出好戏,这才骗得严清俯首认罪,说起来本官还要感谢大人才是。”

宇文节愕然道:“原来你们早就已经串通好了的?”

“当然,”余长宁颔首笑道,“不仅是张大人,杜大人也是事先知道此事的真相,若没有他的暗中帮助,森林岂能在大理寺装神弄鬼这么多天?”

刘德威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所有缘由,佩服一叹道:“余驸马果然智计过人,略施小计便擒获了真正的凶手,张少晨被害一案也算尘埃落定。”

余长宁点点头,很是感触地喟叹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即便智计过人又能如何,死去的人终究不能复生啊!”

一席话听得张大象心头悲恸,浑浊的老泪涌出了眼眶,扑簌簌落满衣襟。

……

翌日清晨,朝阳喷薄而出,整个皇城沐浴在了混沌的霞光中,巍巍然俨如九天上的宫阙。

忙碌了整整一夜,余长宁才将涉及张少晨一案的所有卷宗整理完毕,此刻他缓步悠悠地走入皇宫广场,望着万里晴空朝阳冉冉而起,一阵海阔天空的感觉忍不住跃上心海,若非龙首道两侧站着手持斧钺威风凛凛的甲士,他非大吼大叫一泄心头块垒不可。

一旁的杜楚客微笑提醒道:“驸马爷,陛下给你七天时间破案,算起来今日正好是第八天,时间可谓刚刚好,咱们还是快点进宫面圣吧,免得陛下等久了。”

余长宁点头一笑,与他相袂来到了两仪殿前通禀。

第978章 纸鹤随风

李世民早已坐在殿内处理朝政,一听余长宁和杜楚客到来,立即宣召觐见。

余长宁两人昂然入内见礼后,便向李世民备细讲述了昨晚审理案件的经过。

当听见真正凶手业已查清,并落入法网之后,李世民老怀大慰地捋须道:“这桩喧嚣尘上,在朝野间引起极大轰动的要案终于有了结果,余卿、杜卿,你俩实在功不可没啊!”

杜楚客拱手一礼道:“启禀陛下,臣也只是按照余驸马的计划按部就班做事而已,真正功不可没的乃是余长宁驸马。”

余长宁连忙禀告道:“这次若非陛下英明神武圣心独到,只怕臣已经成为了枉死之鬼魂,臣实在不敢邀功。”

李世民点头一笑,轻叹出声道:“若非你一天四处惹事生非招惹祸端,岂会惹上这等麻烦事情?记住,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四处给朕闯祸。”

余长宁立即点头应是。

李世民挥挥手道:“你们忙碌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朕会令尚书省将此案布告贴于城门,平息民间流言蜚语。”

杜楚客拱手谢恩,转身离去。余长宁却是站在殿中犹豫不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世民暗暗好笑,绷着脸问道:“余卿,你为何还不退下?“

余长宁犹豫尽扫,拱手正色道:”陛下,长乐公主殿下已经在宫中待了许多天,不知臣能否将她接回家呢?“

李世民搁下了手中毛笔,似笑非笑地说道:”长乐离开皇宫多年,这次回到宫中小住,心情颇为愉悦,余卿何必要不通人情地催促她归家呢?”

听李世民此话暗含揶揄,余长宁大感无可奈何,腆着脸恳求道:“常言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多日不见公主,心里实在甚为思念,以至于白天茶饭不思,夜里辗转反侧,几天下来人都已经瘦了一圈,请陛下念在臣忠心耿耿为国操劳的份上,恩准公主返回府中。”

李世民冷哼一声道:“茶饭不思辗转反侧?哼哼!你有什么房玉珠啊,陈若瑶啊这些陪着,只怕没这么严重吧?”

闻言,余长宁更是尴尬,说道:“臣启奏陛下,你也知道臣像来命犯桃花,以至于红颜知己的确多了些许,但臣可以保证对公主一定是真心真意,皇宫在公主心里虽美,然而没有臣相陪公主左右,只怕公主也会觉得美中不足吧。”

听到这番说辞,李世民哑然失笑,笑罢又是一叹道:“长乐秉性善良,待你一片情深,这次为了你不惜跋涉千山万水前去弘农寻找房玉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才是,万不可辜负了长乐的一番情意。”

听李世民口气有松动的意思,余长宁立即拱手应道:“微臣遵旨。”

李世民轻轻颔首,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须得提醒你,汉和公主车驾已经进入了潼关,只怕要不了几日就要抵达长安,你的家事原本朕也不应该多管,但长乐现在身子特殊,你万不能因为汉和公主的到来,而冷落了长乐。”

一听瑶瑶马上便要抵达长安,余长宁心里止不住的兴奋,不过随即又有些纳闷,暗暗想到:“长乐公主身子特殊?陛下此话是什么意思?”

李世民却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淡淡笑道:“长乐人虽然在朕这里,但心儿却在你身上,她住在住在朝凤宫内,你快去吧,不要让她等久了。”

余长宁心头一热,长躬作礼后告辞离开。

绕过层层叠叠的宫殿,余长宁满是欢喜地来到了朝凤宫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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