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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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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悄悄地躲在廊柱后观望瑶瑶背影半响,在确定她没有发现自己后,露出了一个促狭的笑意,走上前去便要去搂瑶瑶的柳腰。

谁料瑶瑶猛然一个闪身,余长宁顿是扑了个空,身子撞在凭栏上发出了“哐当”一声大响,痛得他立即龇牙咧嘴地翱起来。

见他如此模样,瑶瑶顿时笑弯了腰,漂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

余长宁揉了揉撞疼的膝盖,有些无奈地笑道:“原来娘子早就知道我来了。”

瑶瑶鼻端轻轻哼了一声,笑道:“我虽然嫁作你妻,但一生功夫却没有荒废,寻常人等怎能轻易靠近我身?在你上楼之时,我便已经发觉了。”

余长宁笑道:“是啊,这一点我也早就想到了。”

“既然已经想到,那你为何还这么蠢地撞上来?”瑶瑶不禁有些疑惑。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能够让娘子你欢笑片刻,撞疼些许又是如何?”

瑶瑶愣怔了一下,好气又是好笑:“原来你竟然打得是如此注意,怪不得……哼,没想到竟是我上了你的当。”

余长宁伸出手来挽住她的腰际,笑问道:“对了,刚才你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瑶瑶默然一阵,这才发出了一声喟叹:“相公,你为何要帮欧宁羽对付师傅?难道不知道欧宁羽乃是师傅的仇人么?”

余长宁这才知道瑶瑶竟是因为此事烦忧,轻叹道:“宁羽前辈是因为诊治晋阳公主,才被你师傅所伤,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第一千零八十章 帝銮驾临

瑶瑶嘟起小嘴道:“你如此帮助欧宁羽,只怕现在师傅已经非常恼你,看你如何是好。…… ”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有些无奈地说道:“恼就恼吧,反正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现在你已经嫁给我为妻,即便师傅姐姐反对也是没用的。”

瑶瑶轻笑莞尔,伸出玉葱般的手指点了余长宁鼻尖一下,这才微笑道:“我看你还是找个时间向师傅赔罪吧,到时候我再替你说说好话,让师傅消气不再恼你,你看如何?”

余长宁怪模怪样地作了一个长揖,笑嘻嘻地说道:“为夫遵命。”

见他如此模样,瑶瑶顿时被他逗笑了,柔声说道:“相公,这里夜风颇大,陪我进房吧。”

余长宁微笑颔首,拉着瑶瑶朝着房内走去。

……

李世民的銮驾是头一次驶入尚商坊的大门,尚商坊所有黔首百姓激动得难以自禁,纷纷涌上街头挤满了街道两旁,希冀能看见天子圣颜。

不过可惜的是,帝銮左右甲士护卫,刀剑闪烁,根本容不得百姓们逾越靠近,缓行在马队之中的帝銮更是帐帘低垂,只能依稀瞧见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端坐其中。

马队行至长乐公主府门前徐徐停了下来,府门外的空地上站满了前来迎接的人们,有余长宁、长乐公主、瑶瑶夫妇,有欧宁羽、苏紫若师徒,更有罗凝、余长致、余长远、余长静、谢千仇、焦森林……满当当地站了数排。

李世民也没有让内侍搀扶便轻捷利落地跳下了高车,今日他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幞头,幞头正中镶嵌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双目炯炯有神,鼻梁高挺耸立,沟壑的脸膛下垂着寸长短须,一领黄绸绣龙衣袍更显其风采奕奕,不甚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中却是那样的傲然显赫。

长乐公主和余长宁率领众人作礼,参见天颜。

李世民带着微笑虚手一扶,目光却落在了欧宁羽的身上。

她依旧是白衣胜雪。美不胜收,倾国倾城,亭亭玉立的身影犹如开在天地间的雪莲花,霎那间,李世民仿佛看到了二十年前自己初遇她时的情景,渭水河畔的画舫内,两人对坐而谈大生知音之感。任窗外连山远去,河水东逝。也乐此不疲,

宁羽呵,为何你依旧美艳如昨,而朕却是已经垂垂老矣!李世民默默想得一句,心头涌出了一阵淡淡的悲凉,昔年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秦王变成了垂垂老矣的帝王,只有伊人依旧如昨,美丽如斯,让他的心弦为之悸动。

长乐公主却不知道父皇心头复杂的情感。作为主人,她亲自将李世民请入了公主府内,并笑盈盈地替父皇讲述府中的格局。

李世民也是第一次来到长乐公主府,在长乐公主的陪同下饶有兴趣地游览了片刻,这才走入正堂中入座用膳。

堂内人不多,除了余长宁三夫妇,便是欧宁羽。其余人等皆在偏厅用膳。

午膳所需食材长乐公主早就已经令人准备妥当,五张呈马蹄形排列的几案上放着各色食物,中间燎炉上置着一口暖烘烘的火锅,后面还放着四个木制酒桶,桶内盛的分别是葡萄美酒、剑南烧春、乌程若下、齐地鲁酒。

李世民身份尊崇,自然坐的正中首案。长乐公主身为主人,陪于李世民右首一案,欧宁羽则落座在李世民左案,其次便是余长宁和瑶瑶。

刚一落座,长乐公主便微笑说道:“今日父皇驾临长乐府邸,长乐和驸马都是荣幸至极,特意备置了火锅家宴。供父皇品尝。”

“长乐和余卿有心了。”李世民颔首一笑,指着案上的火锅望着欧宁羽微笑道,“此物乃是余卿所发明而成,其香其辣冠绝当代,即便是朕,也时常在宫内备置火锅品尝,宁羽不妨试试?”

欧宁羽美目瞟了余长宁一眼,目光中闪烁着玩味之色,双手结道家手印,对着李世民微微欠身道:“民女遵命。”

李世民手指关节一敲长案,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此开宴。”

几人立即欣然领命。

欧宁羽身居昆仑剑斋多年,且道家提倡清心寡欲,所以口味极其清淡,寻常菜肴中若是有茱萸等辣物,一般都不会食用,然不知今日为何,对于火锅,欧宁羽似乎特别喜欢,更不需要旁人提点便能揣摩着食用,这不禁令李世民大感高兴,因为能够让欧宁羽高兴的事务实在太少了。

用罢午膳,侍女们飘然入内收拾餐具,并煮制了一壶酽茶,茶水清淡微感苦涩,正可清除口中油腻。

捧着温暖的茶盏,李世民笑道:“这次宁羽救晋阳一命,朕实在感激不已,晋阳公主乃朕之幼女,也是长孙皇后过世留下的女儿,若是不幸夭折,朕一定会大是悲恸。”

欧宁羽微笑道:“宁羽与长孙皇后情意甚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陛下客气了。”

李世民微微颔首,突然收敛笑容正色问道:“臣听余卿提及,宁羽在诊治晋阳之时,不甚被魔教妖人所伤,而且还身中剧毒,不知现在可有大碍。”

“启禀陛下,经过日夜调息,目前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如此甚好。”李世民长吁了一口气,目光严厉肃杀,“那魔教向来作恶多端,朝廷一直不予余力的进行剿灭铲除,可惜听闻其总坛已远遁海外,教中弟子在中原活动也是甚少,否则岂能容他贼子猖狂!”

听李世民此言,陪坐在旁边的瑶瑶秀眉一拧,俏脸微露不悦之色,毕竟她在魔教多年,以前更是不折不扣的小妖女,自然心里会有所不高兴。

长乐公主有些担忧地开口道:“师傅,你与武不破决斗关系生死,不知可有万全的把握?”

欧宁羽斟酌了一番,微笑答道:“世间岂会有万全把握之事?只能说赢的机会还是很大,长乐就不用替为师担心了。”

由于两人乃是君子之斗,李世民即便身为帝王,在其中也是帮不上什么忙,沉吟了片刻,对着余长宁正色道:“余卿,此番决战之事,就交由你具体负责,若是宁羽有什么要求,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办到。”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心如止水

没想到刚回来不久,便又揽上了一件重要的差事,余长宁心里不由大吐苦水,只得拱手应命道:“微臣遵旨。”

李世民点点头,问欧宁羽道:“余卿乃是长乐之夫,算是你的小辈,有什么需要你也毋须客气。”

欧宁羽看了余长宁一眼,这才笑道:“好,宁羽多谢陛下圣恩。”

望着眼前伊人,李世民在心底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捋须笑道:“说起来刚才朕还没去长乐公主府的后院看看,乘午后还有闲暇,就前去一观。”

长乐公主雀跃笑道:“父皇有此雅兴,长乐自然相陪。”

谁料李世民却摇了摇头,笑道:“朕想与宁羽聊聊昔日之事,就不用你们晚辈相陪了,不知宁羽意下如何?”

欧宁羽微笑作礼道:“自然遵命。”

待到李世民和欧宁羽前去后院之后,长乐公主蹙着眉头神情止不住的疑惑,问一旁的余长宁道:“驸马,你可有觉得父皇与师傅之间看起来怪怪的?”

“何怪之有?”余长宁啜了一口热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瞧他这般漫不经心,长乐公主芳心微嗔,伸出纤手在他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这才怒声道:“你难道就没有发觉刚才父皇是想故意支开我们,与师傅独处么?”

闻言,瑶瑶恍然醒悟道:“听姐姐说来,好像正是如此,不知宁羽前辈与陛下以前是什么关系?”

余长宁笑嘻嘻地说道:“两位公主,本驸马奉劝你们对这些事情还是少猜测,少议论为妙,若是你们仔细留意,便可发觉陛下对美人儿师傅可不是那么单纯。”

“什么不是那么单纯?”长乐公主依旧是一头雾水。

眼见此地没有外人,余长宁所幸坦然直言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发觉,陛下看美人儿师傅的眼神,与我看你们的眼神是一样的么?”

长乐公主细细地品味了半响,登时脸色大变。目瞪口呆地失声道:“你,你是说父皇与师傅……他们,他们……”

余长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不过却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你的父皇似乎是单相思啊!”

长乐公主被这一席震惊得呆坐案前,久久说不出话来。

后园之内,李世民正负手与欧宁羽漫步在碎石小径上。大雪飘飞,白雾茫茫。远方的景物一片混沌。

行至池畔凉亭,李世民默默地注视着矗立在池中的假山奇石,叹息道:“朕还记得当初我们初遇之时,便是这样的天气,往事如梦似幻,不知不觉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欧宁羽望着这位冠绝千古的明君,发觉到他的两鬓已经微微斑白,脸上皱纹的线条也是愈来愈深刻,一时间不禁感叹中来。轻声说道:“那日陛下与长孙皇后在渭水之畔遇险,宁羽碰巧路过击退刺客,陛下礼贤下士邀宁羽前去画舫一叙,围炉畅谈议论古今,往日依旧历历在目!”

“其实当时朕万般没有料到,自己竟能从秦王变为皇帝。”李世民苦涩一笑,眉宇间大是惆怅。

欧宁羽正色道:“陛下文韬武略英勇盖世。天子之位由陛下继承,正是不二的选择,这二十年的贞观之世,已经足够书录陛下赫赫的功业,供后世景仰。”

李世民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我相交多年。朕也不愿意瞒你,就实而论,其实李建成的才能并不弱于朕,只是大唐立国之后,他身为储君须得坐镇中枢,能征善战之名不显罢了。不过建成为人多疑气量狭窄,因朕之功绩让他心生猜忌。担心朕会影响到他的太子之位,才决定对朕施以毒手,朕也是无奈反击啊!因为若不反击,最后只能是死路一条。”

“玄武门之变后,朕令人篡改史书大肆贬低高祖和太子建成,这些年更是繁荣国内,征伐域外,一洗两晋以来中原颓废之势,目的也只是让自己的皇位来得名正言顺罢了。”说完这些,李世民语气涌出了几分悲凉之情,叹息道,“朕这皇位本就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所以生平对家业传于嫡子的观念有些厌恶,太子李承乾乖张无能,朕多次想将他废之却没能下定决心,以至于酿成了秋狩叛乱,上梁不正下梁歪,诚所谓也!”

欧宁羽听得良久默然,知道李世民是在懊悔昔日诸多错事,思忖半响,幽幽叹息道:“家业传于嫡子,乃礼法使然,庶子即便再有才能,也是于事无补,然而皇帝之位干系甚大,牵一发而动举国,若是让嗣子继承,昏庸与睿智、残暴与仁慈皆是没有定数,遇明君则天下安,遇庸君则天下乱,此乃皇权最大的隐患,贞观之世已近二十年,宁羽相信在天下万民的心中,对于陛下自然会有一番公道的评判。”

“宁羽,还是你最懂我。”得到欧宁羽如此肯定,李世民心头激动不已,他突然抓住了欧宁羽露在外面的纤手,语气竟有丝丝地颤抖,“你我相识久矣,李世民为人如何你也应该知晓,无忧逝多年,朕却一直未立皇后,其中固有对无忧的思念,然而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朕的心头一直有一个影子,后位乃是为了她虚位以待啊,宁羽,你……知我的心思么?”

欧宁羽心知该来的总归要来,心里不禁暗暗一叹,纤手虽是任由他紧紧握着,语调却是舒缓镇定:“陛下之意宁羽岂会不知?然宁羽毕竟乃是修道之人,追天道而弃人道,男女之情对宁羽来说不过是镜中水月,过眼云烟,对与陛下的好意,宁羽只能说声抱歉了。”

闻言,李世民如遭雷噬,脸色也是瞬间惨白,今日他好不容易说出了压在心头多年的话,然依旧是如此结局。

他长长一声鼻息强迫自己平静下来,问道:“难道你这一生,就没有动过男女之情?”

望着飘落池中的雪花,欧宁羽嘴角划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动过,想过,念过,但却只能选择遗忘,看破了繁华,也就心如止水。”

第一千零八十二章 无奈差事

话音落点,李世民心头顿觉五味杂陈,他实在没想到仙女一般的人儿也曾动过凡心,一时间,心头不禁涌出了强烈的妒忌之心,他尽量平复自己的语气道:“是谁?莫非是武不破?”

欧宁羽微微一怔,转头一本正经道:“陛下,你是在怀疑宁羽的眼光么?”

李世民细细一想,这才明白了欧宁羽的话,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只得叹息一声道:“也不知是何人物,竟能得到宁羽的眷恋,若是可以,朕真想见他一面啊!”

欧宁羽轻轻一笑,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目光深邃而悠远,缅怀的心思早就飘到九天之外去了。……

……

銮驾离开之际,李世民将余长宁单独叫到了一边,正色吩咐道:“余卿,朕有一件机密要事吩咐你去做。”

见李世民脸膛发白,神色有些难看,且口气也是如此凝重,余长宁心里面不禁一凛,正色道:“陛下请说。”

李世民眼眸中闪动着摄人的寒光,冷冷道:“时才朕与宁羽攀谈,得知她也曾为男子动过凡心,你去调查一下,那男子是谁?查明了尽快上报给朕。”

余长宁一脸愕然,结结巴巴道:“陛下……这,这是为何?”

“你不用管这么多,让你做便去做,还有一点,此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入朕的耳朵里,当心朕摘了你的脑袋。”

余长宁愣怔了一番,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缘由,急忙领命道:“微臣遵旨。”

李世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登上高车去了。

李世民走了之后,余长宁依旧矗立在府门外久久回不过神来,长乐公主看了好久,忍不住走上前来问道:“驸马,刚才父皇给你说了什么?为何你魂不守舍的样子?”

余长宁重重一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万般郁闷道:“今日。可是打破了一个大大的醋坛子啊!”

夜晚,余长宁与长乐公主同塌而眠,公主睡去之后他辗转反侧,脑海中竟是李世民交代之事。

尽管李世民吩咐的时候,没有规定具体完成的时间,不过余长宁看来,李世民已经将此事放在了心头。免不了要经常追问的,所以调查速度理应是越快越好。然而如调查,余长宁却是丝毫没有定见。

经过这些日的相处,余长宁也大概揣摩了一番欧宁羽的性格,她生性淡泊与世无争,然而面对重要之事重要之人,却表现出了一种令人敬佩的执着,与苏紫若那种拒人于以千里之外的冷冷清清不同,欧宁羽的冷清更多像是一种阳春白雪曲高和寡的孤寂,很难能够对他人敞开心扉叙说心声。要撬开她的嘴巴调查出她心仪之人,谈何容易?

不过圣命一下,即便再是难办余长宁也要想尽办法完成,带着这般郁结的心思,直到雄鸡初啼之际余长宁才朦胧睡去。

第二天一早,余长宁顶着两个偌大的黑眼圈在偏厅用膳,看得瑶瑶兀自惊叹不已。一双好看的美目意味深长地看了余长宁和长乐公主一眼,轻笑道:“昨夜驸马和姐姐,莫非是因为久别重逢,以至于很是疲惫?”说完,露出一个促狭的笑意。

长乐公主已是过来人,瞬间便听懂了瑶瑶的弦外之音。俏脸顿时漾起了一抹酡红,瞪了余长宁一眼道:“是这位余大人满腹心事,忧心忧国,在榻上一会儿长吁短叹,辗转难眠,与本宫可不相干。”

瑶瑶美目一转,笑问道:“哦。原来如此,不过我们家的驸马,对于国事可没多大的兴趣,儿女私情才是他的强项,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让他这般难以入眠呢?”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放下碗来无奈道:“你就不要瞎猜了好不好,正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昨夜本驸马自然是忧心公事,岂有他哉!

在余长宁看来,替陛下调查情敌自然也是公事之一。

“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长乐公主听得美目一亮,仔细地品咂了半响,却又失笑道,“不过驸马吟来,却有一种不伦不类的味道,驸马呵,你有这般高尚的为官品格么?”

余长宁老脸难得一红,捧起饭碗道得一声“吃饭”,便闷声不说话了。

瑶瑶与长乐公主对视一眼,唇角皆是露出了一丝微笑,也是不言不语埋头吃饭。

早膳之后,余长宁前去国子监,刚在公事房坐定,他立即吩咐吏员叫来国子丞杜禹英,准备了解一下这段时间国子监内的相关情况。

杜禹英很快就来了,素衣钗群,容颜如花,美艳得不可方物,以至于余长宁看见她柳腰款摆地走来时,竟有短暂的失神。

杜禹英行至长案前,一直盯着余长宁的美目陡然亮了亮,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裣衽一礼道:“见过祭酒。”

余长宁恍然回神,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指着旁边座案道:“国子丞请坐。”

“诺。”

杜禹英轻轻一句,莲步款款地绕过案几落座,微笑道:“祭酒找我前来,莫非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余长宁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想了解一下国子监这段时间的情况。”

杜禹英低垂螓首微微一礼,这才抬起头平静作答道:“祭酒走后,国子监情况一切如旧,并没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大事发生,祭酒所推进的算学,目前已取得了很好的成效,甚至户部专程派人前来国子监内学习新式算法,户部唐尚书更对祭酒所发明的阿拉伯数字推崇备至,声称要在户部内进行推广。”

户部主管全国民政,钱财物帛,耕地人口皆在其管辖范围,涉及的算术统计自然多不胜数,能够得到尚书唐俭的充分肯定,对算学在官衙内的推广是具有非常重大的意义。

见余长宁颇为高兴地点了点头,杜禹英轻笑道:“至于律学方面,目前朝廷已经令人重新审定了一番祭酒所修订的《贞观律》,听说马上就要颁布实施,律学院的学子们早就揣摩《贞观律》数月,对祭酒之才纷纷是赞不绝口,律学院的博士更想请祭酒亲临学院,为学子们宣讲授课。”

第一千零八十三章 禹英几多愁

“还有呢?比如那两个不太安分的司业,这段时间情况如何?”说完,余长宁对着杜禹英促狭地眨了眨眼睛。

“他们啊……”杜禹英略微思忖了一番,似乎在斟酌如何说来最是合适,半响之后失笑回答道:“自从祭酒抛出了那块肥肉之后,两只饿虎一直横眉以对恶斗不休,经常在学院内针锋相对的争吵,希冀能够压对方一头成为右司业。”

“权利,的确是一个能够令人疯狂的东西啊。”余长宁满是感叹地笑了笑,“只要化解了他俩的联盟合力,我的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右司业之位,就让给王正奇吧。”

杜禹英轻轻颔首,虽然她也觉得王正奇是右司业最好的人选,却还是有些好奇地问道:“祭酒,为何你会属意王正奇?”

余长宁笃定笑道:“在国子监内,罗东梨比王正奇资历老、人脉深,门生故吏更是遍布朝野郡县,若是让他当右司业,只怕不会安分守己,说不定还有架空本官的危险,而王正奇对本官的威胁就要小多了,加之本官在此事中对他搭手帮忙,他也会念及这段恩情。”

杜禹英笑道:“还有一点大人没有说出来,若是王正奇比罗东梨高了一头,以罗东梨气量狭窄的秉性,以后一定会对王正奇多番挑衅,祭酒便可居中调停,坐享渔人之利。”

余长宁摸了摸鼻头,悠然笑道:“听禹英如此说来,本官像是特别有心计一般。 ”

杜禹英悠悠一叹道:“人在其位必谋其政,大人贵为祭酒,自然须得权衡利害,这也是人之常情。”

余长宁颔首一笑,突然想起一事,关切问道:“李承乾谋反一事牵连甚广,许多与他有交情的人都受到了牵连,令兄杜荷与李承乾交情笃厚。不知情况如何了?”

听他提及此事,杜禹英洁白的贝齿咬了红唇半响,这才郁郁一叹道:“家兄目前罢官在家,整日借酒消愁,禹英也是茫然无计,不知该要如何劝说。”

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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