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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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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悠有些失望地叹息道:“四年前诗词大会,在下败于余驸马之手,一直想找机会与驸马爷再行切磋一番,看来今番却是不能如愿了。”

话音刚落,一名绿纱侍女突然轻轻地上楼而来,行至房玉珠身旁递来一张纸笺,低声道:“社长,此诗乃是刚才身在一楼的一名士子所作,掌事觉得诗意不错,便缮写下来,供社长过目。”

房玉珠接过一看,刚读了一遍,一双美目陡然便睁大了,赞叹道:“呀,真是好诗句。”

骆宾王好奇问道:“不知是何诗句?社长能否读来听听?”

房玉珠轻轻点头,优美的吟哦声已是悠然响起:“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话音落点半响,厅内之人面面相觑,皆有惊奇之色,最后还是上官仪肯定性地点头道:“优美生动,不论是诗境诗意来看,都是一篇难得的佳作,特别是最后那句故穿庭树作飞花,实乃绝妙的点睛之笔。对了,可知作诗士子姓名?”

房玉珠摇了摇头,探寻的目光朝着绿纱侍女望去。

绿纱侍女如实禀告道:“那士子姓余名宁,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

“姓余?二十出头?”房玉珠喃喃自语了几句,实在记不起关内道何时出现了如此人物。

“此人的姓名与余驸马竟只相差了一个字,当真有些奇怪!”上官仪捋着颌下短须,一脸疑窦之色。

房玉珠愣了愣,瞬间猜测到了一个可能,心儿顿时气促地跳动了起来,她不动神色地站起了身子,笑道:“既然那士子有如此文采,自当请上楼来一聚,作为东主,玉珠便礼贤下士亲自前去相请。请诸位稍等。”说罢款款一礼,在侍女的陪同下下楼而去。

刚行至一楼楼梯口,房玉珠便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诗词歌赋本是为了休闲娱乐,实在没必要分出个优劣来,况且诗歌本无固定评判之法,孰高孰低但在一家之言,兄台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有人高声嚷嚷道:“余兄此言差异!阁下虽作《春雪》技压一筹,但在下浸淫诗词学问多年,也不会就此拱手认输,自然还想讨教一二。”

那熟悉的声音说道:“既然兄弟败而不馁,连连邀战,那在下也只能无奈奉陪了。”

房玉珠早就肯定了此人的身份,虽不知道他为何突兀来此,但听见有士子向他邀战比拼,情急之下慌忙走进了厅堂之中,站在边缘廊柱旁一看,果见那熟悉的人儿正一脸微笑地站在厅内,而在他的对面,一个白衣长衫士子傲然而立,显然正是邀战之人。

房玉珠认得那白衣长衫者名为张文正,乃是邻县有名的才子,倒是有些真才实学,不过与诗词冠绝天下的余长宁相比较,却是相差甚远,此际见他皱眉深思一脸凝重,显然正在思索妙句,房玉珠不由轻轻地蹙起了眉头,不知自己是否应该出去劝阻。

正在她犹豫之际,张文正长吁一声拱手道:“在下想得一首词,名为《长相思离愁》,向余公子讨教。”

言罢,张腾一撩衣袍,举步吟哦道:

“渭水流,泾水流,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千里,妾千里,罗带同心结未成,河水潮已平。”

这《长相思》乃是朝廷教坊词牌,其名取自南朝乐府“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之句,多写男女相思之情,张文正的这首《长相思离愁》虽非绝品,但从遣词排句来讲,位列上品还是绰绰有余的。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遍地菊花残

不过在房玉珠看来,张文正如此行径对余长宁却是非常的不公?

为何?

很明显张文正这首词并非是临场发挥当即所做,而是以前揣摩了很久,并早就已经想好的成品,刚才他故意皱眉作深思状,目的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如今要余长宁当即作一首与之同类的《长相思》词句,并胜过这首《长相思离愁》,实在有些强人所难,即便是房玉珠自己,也很难办到。( )

担忧爱郎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房玉珠立即感觉到愤愤不平,恨乌及乌之下,心里面也对张文正起了几分憎恶之情,瞧他那一脸微笑的嘴脸,似乎也甚是可恶。

不过房玉珠知道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前去劝阻,若堂堂的国子监祭酒要靠一个女人解围,那余长宁以后在士林的声望必定为之下滑。

而围观的士子们又是另外一种心境,毕竟余长宁刚才那首《春雪》实在大妙,如今张文正出言邀战与他比试文才,且一首《长相思离愁》让人是叹为观止,两强相遇对决与此,看得人的确是热血澎湃不已。

张文正对着余长宁微笑作请道:“余公子,现在该你了。”

余长宁也算诗词大家,自然听出了张文正所做的《长相思离愁》意境非凡,若是让他用真才实学作词比拼,要胜过张文正的确会大费苦心,不过他好歹也是穿越而来,见过的绝品《长相思》不知几多,目前脑海中只纠结一个问题:到底是剽窃诗王白居易的词,还是词帝李煜的词?想想真是难以决定啊!

片刻之后,他终于打定了主意,悠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献丑了,作词《长相思遍地菊花残》,供张公子斧正。”

没想到余长宁这么快就想到了词句,围观之人倒是有些惊讶。低沉略显哀伤的嗓音已是在厅内回荡开来: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嗓音堪堪落点。厅内顿时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之声,人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皆不敢相信就这须臾之间的功夫,此人竟作出了这般绝妙的词句。

这首《长相思遍地菊花残》乃是一首秋怨之诗,上阕从山起势,山一重两重,层峦叠嶂,就如同心中的相思层层叠叠,连绵不绝。山远天高望不到尽头,就如同相思无际无涯。而寒的不仅仅是烟雾深锁的水面。更是思人的心情。相思日久,已到暮秋,枫叶正红,而红不过相思之苦。光从相思的意境看来,便比张文正所做的《长相思离愁》高了不知多少倍。

而下阕突然转到了眼前的花开花谢,菊花遍地残落,相思经年。边塞的大雁也高飞还故乡,而远去的人却还没有回来,相比塞雁之还,离人之苦更甚。远人不归,便只好任那风月闭于于帘外。人静帘闲,而不静不闲的。是心中无穷无尽的思念之情,帘闲而心。

《长相思遍地菊花残》不仅可谓绝品词句,只怕更会成为传唱千古的绝章,此词一出,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传诵于世,没想到此人不显山不露水,竟有这般惊鸿绝艳的绝世才华?为何余宁的名字却籍籍无名。不被士林所知晓?难道是诗词大家冒名而至?可是,有哪个诗词大家又如此年轻?

一时间厅内的人们心念闪烁,都在暗自猜测余长宁的身份,有几个聪慧的士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几乎已经吓得呆滞。

这些才子虽是在普通大众面前傲世才华目空一切,但面对比自己更有才学之人,却是谦虚佩服,傲气竟敛。此际的张文正正是如此,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半响之后才苦笑拱手道:“公子高才,在下实在自愧弗如,班门弄斧。”

余长宁回礼笑道:“你我作词旨在切磋交流,客气客气,承让承让!”

眼见爱郎轻而易举便取得了胜利,房玉珠心里止不住的喜悦,莲步款款地走入厅中,俏脸上带着柔美的笑意,仿若九天仙女降临人间。

士子们眼见房玉珠到来,惊讶之余大感振奋,一时间全都上前作揖问好。

房玉珠简单地敷衍了几句,行至余长宁面前裣衽一礼,笑盈盈地开口道:“不知余祭酒亲自,玉珠实在有失远迎。”

房玉珠的话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却犹如炸雷一般轰鸣在众士子的耳畔,大家目光齐刷刷地看着余长宁,眼珠子都瞪得差点掉了下来,大厅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寂静中。

突闻“噗通”一声,有名士子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正是时才与余长宁交谈,并炫耀自己国子学学子身份的王怡,他已经完全被吓傻了。

……

出了正厅,房玉珠见过欧宁羽和苏紫若后,殷情邀请三人前去五楼聚谈。

欧宁羽摇了摇手,却是微笑拒绝:“楼上全是风雅人士,我与紫若便不去凑热闹了,况且我还想再去探勘一番地形,就此告辞。”说罢,便与苏紫若一道离去。

见她们离开之后,房玉珠这才埋怨道:“余郎,你若想进来参加宴席,直接告诉门口的掌事便可,何必偷偷摸摸地入内呢?”

余长宁笑嘻嘻地说道:“谁让你不送请柬给我,所以我也只能不请自来了。”

房玉珠故作嗔怒地拍打了他一下,促狭笑道:“刚才你可有注意到那些士子们得知你真实身份的表情,嘻嘻,全都傻掉了。”

回想起刚才那一幕,余长宁也暗自觉得好笑,眼见四下没人,将房社长轻轻地搂在了怀中,笑道:“而且还是美丽动人的天渊诗社社长亲自请我上楼聚谈,这是一件多么有颜面的事情。”

“哼,你可不要得意,五楼坐的乃是弘文馆才高八斗的学士,以及闻名天下的才子们,若是待会比拼学问诗词,你可得拿出点真才实学来。”

余长宁一问姓名,才知道是骆宾王他们,毫不畏惧地笑道:“都是手下败将而已,何须惧怕?你就看我给你争光便是。”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观帝京

来到五楼,众人一见竟是余长宁,全都是不胜惊奇,上官仪惊讶笑道:“当时我便觉得奇怪,原来余宁之名果真是余祭酒冒名而至,哈哈,怪不得玉珠会亲自下楼前去相请了。。 。 ”

余长宁与上官仪也算熟识,微笑见礼后,上官仪便替他介绍在座的弘文馆学士们,另外骆宾王、吴子衡、孟悠三人也执学生之礼相见,毕竟国子监祭酒可是天下学子之师。。

从容落座,余长宁笑容满面地开口道:“时才在楼下便听玉珠说此地高才毕集,现在一见果然如此,上官馆长乃陛下御封的十八学士之一,领天下诗词之风华,所以长宁至此观摩学习一番馆长之高超文采。”

上官仪捋须笑道:“余祭酒客气,祭酒治学严谨,早就已经声名远播,若说诗才文采,只怕强鄙人多矣,昔日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惊鸿绝世,祭酒虽然早已远离诗坛,然而诗坛却一直流传着祭酒之传说。”

说到这里,上官仪为之一顿,这才继续说道:“关内道有余祭酒与房社长这般诗才,本是诸州之强,然现在你们相继离开诗坛化作神仙眷侣,却是关内道不小的损失,只怕来年的诗会,关内道的头魁之名,便要失去了。”

骆宾王笑着插言道:“馆长此言不错,宾王现在已是枕戈以待,只盼来年为河北道夺取魁首。”

余长宁对骆宾王颇为好感,盖因此人在以后的武后当政时,曾参与李敬业起兵讨伐武后,一首《讨武曌檄》磅礴大气,尽显文人傲骨,就连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武媚娘看了此文,也忍不住赞叹骆宾王的文采,此人乃是一个真正的傲骨文人。

心念及此,余长宁微笑道:“骆兄本是绝世高才,相信魁首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骆宾王立即拱手致谢。

孟悠不失时机地拱手笑道:“余祭酒当初斗酒诗百篇名震寰宇。今日更有佳作《春雪》显示,在下读了亦是深受启发。”

听大家皆是赞扬爱郎文采,房玉珠心里自然十分高兴,笑着说道:“不仅如此,刚才祭酒还在楼下作词《长相思满地菊花残》,也是绝篇佳句。”

上官仪等人闻言,立即大感兴趣。纷纷好奇追问,房玉珠自然将时才楼下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惹起了一阵欢笑声。

孟悠连连摇头感叹道:“可笑那张文正竟挑战余祭酒,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吴子衡眼见余长宁和房玉珠双树双栖,本就心里有气,一脸淡漠地说道:“孟兄此言差矣!常言道不知者无罪,安有不自量力之说?况且即便是知道余祭酒的身份,张文正不避祭酒高山仰止的绝世名声,而比拼诗文,也是一番峥峥的文人风骨,值得我等敬佩学习。”

孟悠微微一愣。不知吴子衡为何竟这般不留情面的反驳,然他心胸开阔,倒也不以为杵,立即拱手受教。

上官仪笑道:“看来余祭酒风采不减当年,今日便有两首佳作问世而出,实在妙也!如此一来,在下倒有一请。请余祭酒务必允诺。”

余长宁低头示敬,悠然笑道:“馆主但言无妨。”

“这芙蓉阁乃是长安城东南最高的建筑,俯视长安,瞭望曲江,实在休闲娱乐、骈文作诗的绝佳妙地,今日我等至此围炉畅谈。观长安城内外惟余莽莽,终南天堑傲比天高,实乃心生感概之情,大感山河社稷之美好壮阔,余祭酒文采风流,不知能否做得诗篇一首描述长安城美景,以便悬于芙蓉阁供游客瞻仰呢?”

余长宁尚在沉吟。一旁的房玉珠亦是笑着说道:“馆主说得的确不错,余祭酒,你就不要推辞了。”

余长宁长吁一口气,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

上官仪一听余长宁同意了下来,心里面顿时大为高兴,急忙吩咐侍女笔墨伺候,房玉珠更是亲自动手,为爱郎墨了一汪油亮的墨汁。

跪坐在长案前铺开宣纸,余长宁凝神斟酌了一番,拿起毛笔笔走游龙,漂亮整齐的七个大字已是跃入纸上:《登芙蓉阁观帝京》。

此刻众人都围在余长宁身旁凝目观看,一见此题目言简意赅,不由全都点头暗暗叫好。

余长宁的笔锋没有丝毫的停顿滞留,一个个大字犹如行云流水般展现在了宣纸上:

“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

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

皇居帝里崤函谷,鹑野龙山侯甸服。

五纬连影集星躔,八水分流横地轴。

秦塞重关一百二,汉家离宫三十六。

桂殿嶔岑对玉楼,椒房窈窕连金屋。

三条九陌丽城隈,万户千门平旦开。

复道斜通鳷鹊观,交衢直指凤凰台。”

“好诗!”余长宁刚一落笔,骆宾王便忍不住拍手叫绝。

余长宁有些促狭地看了骆宾王一眼,笑吟吟地问道:“骆兄也觉得此诗不错?”

骆宾王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当然,其实宾王这次前来长安,也曾想作出吟诵帝京之诗篇,无奈诗才尚浅学问不深,即便是心有感触,也未能将长安美景付诸诗词,今日观余祭酒这首《登芙蓉阁观帝京》,实在受益匪浅。”

孟悠笑道:“既然宾王亦是对此诗推崇备至,那么不如请馆主点评一番,以便我等学习。”

上官仪对着余长宁微笑拱手,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官就献丑了,余祭酒这首《登芙蓉阁观帝京》开篇为五言诗,四句一韵,气势凌历,若千钧之弩,一举破题。山河千里国,城阙九重门,对仗工整,以数量词用得最好,“千里”以“九重”相对,给人一种旷远、博大、深邃的气魄。而其下来这句不睹皇居壮,安知天子尊,却是出至一段很有名的典故,不知大家是否知晓?”

房玉珠展颜笑道:“这我知道,《史记高祖纪》曾记载: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夺得天下,命丞相萧何营造宫室,萧何建未央宫,立东阙、北阙、前殿、武库、太仓。高祖生性节俭,见城阙壮甚,一时之间为之大怒。萧何却说道天子以四海为家,非壮丽无以重威,且无令后世有以加也。高祖这才转怒为喜。”

(ps:从今天开始到7月15日,布衣工作会很忙碌,7月6日到7月12日还要去外地学习,所以只能保持一天一更,请各位书友谅解一下,等空闲之后再加更补偿。)

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残毒肆掠

上官仪点头笑道:“玉珠说得不错,正因为如此,这两句便能与开篇两句相互映照,概括烘托出泱泱大唐的帝京风貌,以上四句统领全篇。。 接下来的七律诗句由远入近描述长安美景,天地广阔,四面八方,尽收笔底。星光辉映,关山绵亘,沃土抚育,帝京岂能不有?城阙延绵,宫室壮阔,里坊如棋,大道通达,复道凌空,斜巷交织,帝京岂能不壮?所以本官认为,此诗可列为咏长安的绝妙佳作之一。”

听完上官仪的点评,正厅中默然了一阵,所有的人都对余长宁的绝世文采敬佩不已。

吴子衡眼见房玉珠望向余长宁的目光满是柔情蜜意,不禁暗暗地喟叹了一声,心头也掠过一份黯淡之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中满是苦涩。

宴席结束后,士子们告辞离去,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中依旧充满对余长宁冒名前来的惊讶,而王怡作为当事人之一,更是成了述说事件经过的焦点人物,让他很是得意了一番。

此际雪拥曲江,天地一片茫茫混沌,两个人儿正坐在池畔石墩上,紧紧地偎依在一起,尽管寒风刺骨,心里却是一片火热。

不知过了多久,余长宁才垂下头来,低声问道:“就这样告别诗坛,是否有些太可惜了?”

房玉珠正躲在他的怀中假寐,此际闻言睫毛颤了颤美目睁开,轻笑道:“能够每日常伴郎君左右,正是玉珠愿望所求,怎会觉得可惜?”

余长宁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若是让诗画双绝的房社长加入余府插花刺绣,岂不暴殄天物?以我之见,玉珠还是应该另有追求才是,否者平淡的日子会让你觉得枯燥乏味的。 ”

房玉珠蹙了蹙柳眉,轻叹道:“今岁已夺全国诗词大赛魁首,玉珠也算了却了一番心愿,况且今日已经当众宣布退出诗社。若是言而无信,朝三暮四,只怕会遭到别人耻笑。”

余长宁想想也是,正欲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一愣,惊喜击掌道:“要不这样,玉珠。你来国子监担任博士如何?相信以你的文才,应该能够绰绰有余。”

一听余长宁此话。房玉珠便为之愣住了,细细地思忖了半响,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就我这样,行么?”

“当然能行,你的夫君可是堂堂的国子监祭酒,给你开个后门有什么不对,况且你还是有真才实学的,正好我准备组建一个画学院,专门为朝廷培养绘画学子。你画功了得,前来就任博士正当其所。”

听着听着,房玉珠的美目陡然亮了起来,语带憧憬地说道:“若能如此,便能时常与夫君和禹英姐在一起,倒也不会寂寞,好。玉珠愿意前来国子监。”

“那就这么定了。”余长宁微笑颔首,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一事,须得提前告知于你。”

“不知是何事?郎君请说?”

“自然是你我婚事,长乐已经备好三书六礼,择一黄道吉日便会与婚书一道送至房府。”

闻言,房玉珠俏丽的脸庞升起两朵红晕。嘟着小嘴道:“这些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给我说来作甚?”

“呵呵,我只是让你提前有个准备啊,况且还不知道房大人是否会收下我的婚书?所以现在还有些担心。”

余长宁故作忧虑地说了一句,说完偷偷打量房小姐脸色,房玉珠俏脸闪过一丝焦急之色,急声道:“那日中秋之夜。爹爹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默认此事,怎会不同意呢?你放心送来便行。”

不难看出房玉珠的紧张,余长宁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罢之后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柔荑,轻轻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就等着当新娘子便是,余长宁虽然不能让你八抬大轿从正门而入,但一定会用心的对待你。”

房玉珠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远方残阳如血,映照在阳光中的两人犹如金童玉女一般。

……

长乐府内,瑶瑶拿着那包赤毒散,贝齿紧异唇,久久地犹豫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将药包放入了云袖中,推开房门朝着厨房而去。

冬日严寒,今晚公主府准备的是火锅盛宴,余长宁更是邀请了罗凝等人过府用膳,一家人倒也吃得是其乐融融说笑不断。

宴席之后续茶闲谈,余长宁心里牵挂比武决斗之事,向着欧宁羽关切询问道:“今日欧师探勘芙蓉园,情况如何?”

欧宁羽微笑作答道:“今日探勘,目的也只是想熟悉一番地形,以便抢占地利先机而已。我与武不破功夫不分伯仲,也只能靠这些手段来增加获胜希望。”

长乐公主有些忧心地说道:“师傅为救晋阳身中魔教妖女之毒,眼下决斗将至,不知体内残毒可有清理干净?”

欧宁羽道:“已无大碍,想必在决斗之前便可恢复正常。”

一旁的瑶瑶闻言,很是心虚地垂下了眼帘,纤手紧握成拳,用力之下,手指关节隐隐发白。

回到房内,欧宁羽甚感疲惫,深深地吁了一口气,便要脱掉衣服沐浴一番。

便在此时,她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烦闷,坐在桌前捂着胸口喘息半响,发觉原本压制了的残毒竟又在体内肆掠开来,来得犹如狂风一般猛烈。

欧宁羽不明就里,正欲催动内力强行压制,不意真气刚流转全身,她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张开朱唇“哇”地一声,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点点滴滴洒落在了桌案上。

此刻苏紫若正好入内,眼见这一幕顿时大惊之色,慌忙奔直扶住欧宁羽,焦急问道:“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欧宁羽摇了摇手,正欲出言,脑海中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袭来,艰难吩咐道:“紫若,扶我到塌上去。”

苏紫若点头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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