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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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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8章 筹备大典

欧宁羽吸了吸鼻头,好不容易才平复沸腾的心境,转过头正色问道:“紫若,你真的喜欢余长宁?”

苏紫若苦笑道:“千真万确,没有半点虚假。”

欧宁羽蹙着眉头沉吟了一番,终于下定了决心,长吁一口气道:“与其让我们两人都为情痛苦,倒不如让一人来承担,你如果真想与余长宁在一起,那就去吧,你师傅那里,我会对她言明的。”

苏紫若闻言娇躯狂震,深深地盯着欧宁羽,俏脸上露出了不能置信之色,半响才颤声问道:“师,师叔,你,你说什么?”

欧宁羽淡淡笑道:“余长宁虽是有些风流多情,然为人重情重义,也不失为一个好男儿,你既然喜欢他,那就不要再顾及其他事,师叔现在也不阻拦你们,紫若,你努力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

一席话落点,苏紫若心潮奔涌,激动得热泪盈眶,呆愣了半响,她突然想起了一事,眼眸中的神光又是为之一黯,沮丧道:“多谢师叔好意,但我想师傅她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我可是剑斋内定的下一任斋主啊。”

欧宁羽摇头笑道:“无妨,师叔既然愿意帮你,那肯定会一帮到底,这劳什子的斋主,就让师叔受罪担当便是。”

霎那间,苏紫若瞪大了秀眉,震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欧宁羽尽管是师傅的师妹,然从武功高低以及武林影响力来说,早就超过了师傅多矣,而且苏紫若更听师傅讲过,原本师祖是想将剑斋斋主之位传于欧宁羽,只是欧宁羽固执己见,推辞不受罢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现在欧宁羽竟为了自己,甘愿接下斋主之位,以至于以后将会代替自己担此重任,如何不令苏紫若又是感动又是激动。

见她愣怔怔地兀自滴泪,欧宁羽轻轻一笑,上前一步紧紧捏住了苏紫若的小手,肃然道:“记住师叔的承诺,其他你都不用担心了,一切有我。”

“可是,可是……”苏紫若仍旧有些犹豫。

“不要可是了!”欧宁羽打断了她吞吞吐吐之言,“决定了就去做,这样才能成功。”

苏紫若脸上神色渐渐变得坚定,终是轻轻点了点头,沉默半响,她突然问道:“师叔,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欧宁羽伸出白如凝脂的纤手,替苏紫若拢了拢额头的秀发,展颜笑道:“傻丫头,你是师叔带回剑斋的,也是师叔看着长大的,我虽不是你的师傅,但也可以抵得上半个娘亲,自然会对你好。”

“师叔……”苏紫若一声哽咽,扑进了欧宁羽的怀中。

感觉到怀里的娇躯颤抖不止,欧宁羽心里面的爱怜更甚,她轻轻一叹,心道:紫若,这一切都是我欠你的啊!

二月初,草木泛绿,冰雪消融,关中平川陷入了一片忙碌的热闹之中。

闲暇了几乎整整一个冬天的农人们,纷纷走出村落家园,来到各自的田地上翻地犁田,并栽下各种各样的作物,田畴阡陌响起了农歌互答之声,悠悠扬扬地远远飘去。

春季是整个中原最为忙碌的时候,盖因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否辛勤劳作,将很大程度决定整年能否丰收,所以不管是朝廷和民间,都对春季特别的重视,而朝廷更将在二月举行祭稷大典,为天下庶民祈祷丰收。

祭稷大典祭拜的乃是农神后稷,后稷姓姬,名弃,黄帝玄孙,帝喾嫡长子,曾经被尧举为“农师”,在尧舜时期为掌管农业之官,因教导农人种植百谷,被后世之人尊称为“农神”。在以农业为主的中原王朝,其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几乎每年都是由大唐天子亲自前往位于武功县境内的稷山,祭拜后稷。

然而,今年的情况却是有些特殊,因为目前李世民正在关东(函谷关以东)一带巡视,来不及赶回来参加祭稷大典,因此,只能选择太子代替祭拜,因为太子乃是储君,在这等重要大事上,完全可以代替天子。

不过由于李承乾犯上作乱被杀,太子之位悬而未定,顿时让情形有些不明朗了起来,坐镇京师统摄国事的房玄龄立即以快马文书飞报李世民,请求天子作出明确指示。

李世民很快传回了诏书,诏令由九皇子李治代替天子祭拜后稷。

消息传开,整个大唐官场暗流涌动,光从此点来看,这无疑表明李治已经有很大的可能成为太子,不少摇摆不定的墙头草全都被这阵风吹到了李治这一边,当然,他们并不敢直接前去拜访晋王,而是另辟蹊径找到晋王府长史余长宁,一时间,长乐公主府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余长宁虽然很是不乐意,但为了李治,依旧接待了这些前来拜访的官员,或好言相慰,或暗示明示,或言语拉拢,整整两天下来,余长宁觉得自己都快成为一个夸夸其谈的外交家。

在忙着接待拜访官吏的同时,余长宁也没有忘记大典仪式的准备,仪式尽管大部分由礼部负责,不过作为代帝祭拜的李治,自然不能独善其身,晋王府要准备的东西也是很多。

余长宁不擅长具体事务,但好在很会用人,再与李治商量后,他将鸿胪寺少监狄知逊暂时抽调晋王府,负责各项准备工作,以狄知逊的精明能干,余长宁自然大是放心。

而且房玄龄关心女婿,知道这是余长宁上任晋王府长史以来的第一战,所以不仅亲自前来晋王府指点,更安排了许多吏员帮忙协助。

因此大典仪式虽然筹备得一片忙碌,然终归是有条不絮。

相比起晋王府的热闹,吴王府却是一片萧瑟冷落。

当那日听见父皇让李治担当此次祭拜仪式时,李恪瞬间勃然大怒,当即摔碎了手旁的茶盏,竟有一种费劲千辛万苦,却为他人作嫁裳的感觉。

比起李恪的暴怒,阴宏智却是一片冷静,捻须劝说道:“殿下,晋王虽然在目前占据优势,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没有机会,只有谋划得当,一样可以让其折戟沉沙!”

李恪剧烈地喘息了数下,稳定心神问道:“先生莫非是有妙计?”

阴宏智阴沉地笑了笑:“既然晋王是去祭拜后稷,那我们便在后稷身上作文章,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言罢,阴宏智凑到李恪耳边,喁喁低声开来,及至他说完,李恪呆呆地愣怔半响,猛然拍着大腿狂笑道:“妙!妙!妙!,果然是一条杀人不见血的毒计,哈哈。好,就请先生负责安排。“

阴宏智肃然拱手,亢声应命。

二月十七日,李治的车驾缓缓开出了长安城西门,朝着武功县而去,随行的还有朝廷文武百官,以及五千禁军。

武功县位于长安城以西百里,按照车驾不快不慢一日五十里的速度,两日便能抵达。

礼部尚书李道宗负责典礼的一切事务,已经当先一步赶去了稷山,而余长宁作为晋王府长史,在李道宗走后自然承接了许多的事务,但好在忙而不乱,也没有出现什么差错。

策马慢行,余长宁脑海中满是今晨娇妻们送他出门时的情景,特别是房玉珠与陈若瑶新婚燕尔,虽知道余长宁最多七八天便能回来,然依旧哭得是梨花带雨,若非不能带家眷前往,说不定房小姐便要固执得跟着余长宁一道前来。

车队徐徐行进,翌日夕阳西下时分,稷山已是遥遥在望了。

由于祭稷大典还要等几天方才举行,余长宁便吩咐军卒在山脚扎下大营,文武百官皆休息在此处,而自己则陪同李治先行登山,准备沐浴斋戒。

余长宁与李治在军士的护持下过得石坊大门,一片殿阁楼台掩映在苍山翠柏之中,黄色殿角下铁马摇动,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悠远深沉,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肃穆之感。

后稷祠门口建有一座重檐歇山式大殿,走进殿门,高大雄伟的四大天王持琵琶、持宝剑、持赤蛇、持宝伞,豹头虎眼、怒目圆睁,相信任何宵小面对天王们虎视眈眈的直视,也会心生恐惧之感。

一路慢行游览,李治兴致勃勃地向余长宁讲述道:“姐夫,原本后稷祠在隋末之际已经破败不堪,高祖皇帝敬重农神,故此拨付粮饷重新修建后稷祠,并以此为基,在毗邻后稷祠的空地上还修筑了一片皇家别院,昔日父皇还是秦王之际,也曾在别院中居住了数月。”

余长宁笑问道:“此地环境清雅,景色怡人,建造别院感受道家天地,倒也正当其所。”

说笑间来到通向后稷祠正殿的山门,匾额“粒食万年”四个大字璀璨夺目。

礼部尚书李道宗早就率领一干先行前来的官吏在此等候,眼见李治与余长宁到来,李道宗拱手向李治禀告了前期准备情况,并请李治前去别院休憩。

在别院安顿下来稍作歇息后,时间已快亥时,余长宁沉吟了一番,吩咐仆役在别院中备置了酒宴,自己则前去了李道宗住处。

第1099章 听君一席话

李道宗今日忙碌了一天,正欲沐浴歇息,当看见余长宁前来拜访之时,不由大感意外,连忙问道:“不知余祭酒到此,还有什么要事?”

余长宁洒然一笑,回答道:“王爷前期劳顿,长宁深以为敬,故此在院中备下酒宴,想与王爷酬酢畅饮一番。”

若是他人出言相邀,此刻李道宗说不定便要出言推托,然昔日余长宁与他同为使臣护送文成公主前往吐蕃,出生入死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加之明日李治将开始沐浴斋戒,也没有什么要事,故此李道宗欣然点头同意道:“余祭酒之言正合我意,好,那本官就打扰了。”

一桌丰盛的酒宴设在临近崖边的凉亭内,头顶弯月朦胧,四面山风习习,璀璨的河汉镶嵌着密密麻麻的繁星,与山脚下不远处的武功县内晚灯竟是遥相呼应。

李道宗执掌礼部多年,为人虽是有些古板严谨,但对于余长宁,他却特别的欣赏,这份欣赏,并非是欣赏余长宁的人品,实打实的说,其实李道宗并不喜欢余长宁这般整日嬉皮笑脸的人物,也不喜欢他纨绔膏梁的秉性,然而余长宁在大是大非面前所体现出来的用于担当、敢于牺牲,却让李道宗是敬佩不已。

余长宁今日除了邀请李道宗叙旧之外,心里面也有深层次的想法,盖因现在身为晋王府长史,很有必要抓住一切机会替李治拉拢可用的政治人物,李道宗不仅是宗室里面颇具影响力的王爷,更是朝廷名臣、军中名将,如果他能在这场太子之争中支持李治,对于李治必定有非常大的好处。

豪饮三杯,余长宁脸上飘起了一抹淡淡的红色,他再以后生晚辈的身份敬了李道宗一杯,谦虚笑道:“长宁初涉官场,虽担任祭酒长史之职,却时常感觉到如履薄冰,惶惶不安,王爷乃国之瑰宝,朝中重臣,为政经验更是炉火纯青,老道之极,所以今日长宁想向王爷你讨教一番。”

李道宗捋须笑道:“你乃长乐之夫,也算李唐皇室中人,老夫这个长辈看来是不当不行,我且问你,为何如履薄冰,为何又惶惶不安?”

“如履薄冰者,乃晋王府长吏一职关系甚大,容不得半点差错,故此长宁小心翼翼;而惶恐不安者,则是目前局势并不明亮,长宁目前所在之位,处在风暴眼中,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道宗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捋须沉吟了一番,正容回答道:“长宁目前的情况,老夫也是有所了解,朝廷既然将你置于如此醒目之位,想必也是有着通盘的考虑,能够作壁上观自然是最好,但既然已经牵涉其中,身在其位必谋其政,老夫认为你也只能如诸葛武侯那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一问一答皆是十分的巧妙,尽管暗指的是目前朝局以及太子争夺,但在旁人听来,完全是李道宗以长者的身份在教导余长宁如何做人做事,与其余的事情没有半分牵涉。

闻弦歌而知雅意,李道宗暗地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希望余长宁全心全意辅助晋王争夺太子之位,虽然他并没有当即表明态度,但从感觉上来看,李道宗似乎是认同晋王李治,而余长宁也并不指望光凭一场酒宴就能将一个赫赫重臣拉拢过来,很多事情都须得循序渐进,小火烹之。

心念及此,余长宁又是一声喟叹,说道:“晋王前不久遭到奸人挟持,故此朝廷才紧急委派我为晋王府长吏,负责晋王府的统领工作,在下上任以来虽是多有安排部署,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下更担心某些人会为了权势铤而走险,加害晋王,所以心里面一直十分的忐忑不安。”

余长宁此话说得却是有些露骨了,特别是“权势”一词更是点名了其中要害,使得李道宗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来。

见李道宗神色有些肃然,余长宁暗暗道得一声糟糕,深怕他会为之恼怒,立即笑吟吟地说道:“王爷呵,今夜我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一句话说开,李道宗倒也为之释然,淡淡道:“余祭酒是要本官实话实说?”

“然也,长宁想听听王爷高见。”

“好,今夜本官醉酒,倒也胡言乱语一番,说的什么不会记得,也希望余祭酒不要往心里面去。”说罢这一句,李道宗正色道,“权利为国家公器,也是世人梦寐追求的事物,权利之争中,什么人伦大统,仁义道德,都派不上用场。能成大事者,谁不是重实际,轻虚言,行事心狠手辣之辈。权力功业如战场,历来不以德行操守论人,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永远是一条铁的准则,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就如同那位!”

李道宗说罢,端起酒爵一饮而尽,神情大是感叹。

余长宁自然明白李道宗所说的那位乃是何人,眼下的情形,不就与武德末年有些类似么?作为当初眼睁睁看着玄武门之变发生的李道宗,自然看破了其中的利害,所以才会有如此明锐透彻之言。

李治乃秉持道义的谦谦君子,所重视的为父慈子孝,兄弟谦和,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害人之心,而李恪却是咄咄逼人,一副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模样,这就注定了根本无法与之进行调解和解,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余长宁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必要提点一下李治,免得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见余长宁久久的沉默不语,李道宗微笑提点道:“本王之意,并非是要余祭酒玩弄权术,而是懂得保存自己,因为只有活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人不是傻瓜,人在做天在看啊!”

余长宁豁然省悟,起身对着李道宗深深一躬:“今日之言感触颇深,长宁代晋王多谢王爷指点。”

“呵,这小滑头!”李道宗微微苦笑,余长宁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将自己推入了李治的阵营,当真好是狡猾,然若没有这份狡猾,又如何为李治担此重任呢?

第1100章 雕像泣血

李治在别院内斋戒三天后,于二月二十四日清晨率领群臣进入后稷祠正殿,开始进行祭稷大典。

后稷祠正殿为东、北、西面呈马蹄形排列的硬山式建筑,东、西陪殿各三间,北面六间,围成了一个宽阔的殿院,后稷石像身披红绫,手执农具,坐于北面殿中,香火绕绕,殿阁森森,让人一望便心生肃穆感觉。

辰时方至,群臣们全都来到殿院中肃然排列,李治身着全套皇子冕冠,英姿勃发昂首阔步,行至香案前对着案上三牲祭品一拜,展开手中黄绫高声地念诵祈祷词,清朗的语调远远地回荡开来。

余长宁正一声不吭站在群臣队列中,眼见仪式快要结束,不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正在此时,队列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高亢的尾音几乎湮没了李治的念诵之声。

没想到竟有人这般失礼,李道宗脸膛一黑,回首望去,却发现乃是一名年轻监察御史。

感觉到了同僚们投来的疑窦目光,年轻御史身子轻轻颤抖,指着后稷高大的雕像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快看,雕像,雕像……”

余长宁抬头一望,谁料刚看得后稷石像一眼,整个人便为之愣怔住了,同时望过去的所有官员也全都呆立当场,一时间当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大家都看见一滴一滴的血泪正从石像双目中滚落而下,落在了地上。

霎那间,所有人惊愕恐惧,梦魇般张大了嘴巴却不能出声,殿院骤然死一般沉寂,方才的隆重肃然气氛荡然无存。

……

后稷雕像泣血的事情经过官吏们的舌头,立即飞快地弥漫了整个大营,区区半天时间,就连最低级的火头兵们都知道了这件事情,一时间流言纷飞,议论四起,整个稷山弥漫着惶恐不安。

雕像泣血,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必定是因为某种因素诱导了天降异象,而这种异象,更可以说是上天对世人的惊示和惩罚,虽然现在还不能清楚引发雕像泣血究竟是何等原因,然而大家都可以猜测到,今年只怕休想能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说不定还会出现大旱灾、大水灾,致使饿殍遍野,哀鸿遍地。

而且群臣们心里面还有一个人人都明白,但却没有说出口的疑窦:为何前几年由天子亲自前来祭奠时,一切都是好好的,今年换作了晋王李治,却出现了如此情况,难道是后稷不认可李治前来祭奠?又或说,李治为人品行,是得不到上天的认可?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便悄悄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霎那间,李治在群臣们之中的声望降至了最低点,就连原本与李治关系密切的大臣,也表露出了怀疑之态。

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余长宁和李道宗都是难持其咎的。

在将受到惊吓,惶恐不安的李治送至别院休息后,余长宁急忙与李道宗一道,前去正殿调查雕像泣血之事。

经过最初的慌乱,军卒们已经将正殿守卫了起来,待看到余长宁两人到来之时,负责守卫的带剑军吏立即大步上前抱拳道:“两位大人,我们刚才已经仔细地搜查了整个正殿,并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可疑之人藏身其中。”

李道宗点头道:“好,你们继续守在这里,本官与余祭酒要进去看看。”

带剑军吏正色颔首,吩咐军卒让开把守的殿门,亲自推门将两人请了进去。

正殿内青烟萦绕,帐幔微微风动,手持农具的后稷雕像正肃然端坐案上,炯炯有神的大眼直视来人,肃穆而又威严。

余长宁走上前去仔细观望了半响,原本从雕像双目溢出的血泪不知为何已经消失不见,打磨光滑的石制面颊现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余长宁沉吟半响,突然撩起衣袍攀上了长案,伸出手来便要去触碰雕像眼眸。

见状,李道宗瞬间大惊失色,疾声呼唤道:“长宁住手,万不可亵渎神灵。”

余长宁愣了愣,转头过来正色道:“尚书大人,事急从权,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查明事情真相为上。”

李道宗嘴巴张了张,终究是没有再出言劝阻,显然默认余长宁行事。

手指轻轻地拂过雕像眼眸,余长宁感觉到指腹传来一丝异样的光滑,收回手凑到鼻尖轻轻嗅闻,一丝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冲入了鼻端,不禁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掏出袖中丝巾拭了拭手指,余长宁跳下长案,问那带剑军吏道:“刚才真的没有别人入内?”

带剑军吏颔首道:“启禀余祭酒,我们一直守在门外,确实没有他人入内。”

余长宁一张俊脸顿时严峻了起来,沉声道:“既然无人入内,为何泣血的血泪却已经消失不见?这是何缘由?”

一席话顿时问得带剑军吏目瞪口呆,半响后,他才有些慌张地回答道:“这,末将也不知道原因,总之绝对没有外人入内,末将敢以性命保证所言非虚,外面的军士都可以作证。”

余长宁也相信带剑军吏说的是真话,然血泪消失终归有个妥当的缘由,事出反常则必有妖,他相信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偷偷捣鬼。

沉默半响,李道宗猜测道:“天降异象本就是神奇至极,会不会血泪已经自行消失了?”

余长宁尚在沉吟,李道宗继续说道:“时才祭拜的时候,这大殿中明明是没有人,但雕像却自行泣血,若不是天降异象,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解释。”

余长宁知道古人在遇到无法用事实解释的事情下,往往都喜欢将其归类到神话异说,而他作为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这一套,沉吟半响,他长吁出声道:“尚书大人,本官认为此事颇有蹊跷,现在还不是妄下结论之时,我意,立即将雕像泣血之事以八百里加骑飞报陛下,另外,必须防止走漏风声,任何人都不能将雕像泣血之事泄漏出去。”

第1101章 千思万想

李道宗知道余长宁是担忧消息传开后,谣言碎语会对李治不利,皱了皱眉头,李道宗苦笑道:“可是今天几乎所有官员都已经目睹了雕像泣血那一幕,想要保守秘密,无异难于登天也!”

余长宁正色道:“所以下官想请大人立即封锁整个大营,任何人不得与外界之人接触,防止消息扩散流走。

李道宗苦笑道:“余祭酒,你可是在给我出难题啊,若是封锁整个大营,只怕同僚们个个都会吵翻天,而本官作为下令之人,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余长宁微微皱眉,继而说道:“若是尚书大人担心承担罪责,那么这个恶人就由下官来做吧。”

“余祭酒这么说,却是太看不起我李道宗了。”李道宗摇了摇手,黧黑的脸膛上说不出的正经,“本官乃祭稷大典主事之人,自然明白雕像泣血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不过世间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下令封锁大营,本官担心也支持不了多久,这消息终归是要外泄的。”

余长宁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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