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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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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德曼秀眉一挑,微嗔道:“让你做就做,何须这么多的废话!昔日周文王替太公望拉车百步,传为举世佳话,此乃敬贤之道,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金春秋无可奈何,只得呐呐点头道:“那……好吧。”

金德曼微微一笑,行至金春秋的坐骑前翻身上马,舞动的裙裾如同一朵昙花陡然盛开,待在马背上坐稳后,金德曼这才打马一鞭,在花郎卫的护持下向着西方飞速卷去。

回到王宫,已是快到四更,金德曼召集几位主事大臣迅速安排明日欢迎唐军之事,好在昨日有许多现成的准备,倒也不至于过分慌乱。

安排妥当后,她回到寝宫解开冕服,想及一天来的诸多事情,不由发出一声轻轻的喟叹。

望着悠悠摇曳的烛火发呆片刻,猛然间,金德曼想及一事,神情不由为之一怔,从怀中掏出了余长宁递给自己拭擦眼泪的那根丝帕,俏脸慢慢就红了。

站起身来,金德曼长身婀娜地行至窗棂前,望着孤冷的月色低声念诵道:“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没想到他竟有这般文才……怪不得能够成为天子帝婿,少年紫衣……”

想到余长宁怒发冲冠之后,又安慰自己的模样,金德曼漂亮的嘴角莫名勾出了一丝浅浅的笑意,纤手不禁将那块丝帕攥得更紧了,心头竟是生出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直到雄鸡嘹亮的啼叫掠过王城,窗前那抹身影才转过身来,轻轻地走入了摇曳着轻纱的床榻中。

……

翌日,唐军拔营整装,准备前往金城。

余长宁刚走出中军大帐,便看见一个青年将军正一脸微笑地站在帐口,眼见自己出来,青年将军立即深深一躬道:“新罗兵部令金春秋,见过余元帅。”

余长宁愣了愣,这才笑道:“兵部令是吗?哦,本帅认得你,昨日是你率军与我们一道进攻百济,而且贵官身先士卒勇不可挡,实在难得。”

没想到竟能得到大唐元帅的褒奖,金春秋着实有些意外,谦卑拱手道:“元帅抬举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而已。”

余长宁点了点头,紧接着叹息一声道:“可惜你们只有两千人,如果人数再多一点,百济军队必定难以杀出重围。”

金春秋深有同感地点点头,叹道:“当日王上已经据理力争,只是国仙坚决不同意,王上也是无可奈何,尽管如此,王上还是偷偷下令末将率军参与夜袭,要知道这样的行径,王上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若是战败,王上难逃和白会议的指责。”

余长宁听得不明不白,问道:“难道你们王上还没有发兵的权利?”

“元帅有所不知,新罗大事皆取决于和白会议,王上只有监督权,而没有发言权,当日国仙身为上大等,自然可以反驳王上的提议,所以王上也是有苦难言啊!”

余长宁揣摩了一番,明白新罗的政治体制大概如同君主立宪制,怪不得昨日金德曼会说情非得已,原来并非推诿的借口,看来真是自己错怪她了。

想及昨日金德曼梨花带雨的模样,余长宁不由生出了几分愧疚,然而让他道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也只能将这份愧疚埋藏在了心底。

大军开拔,由于远道而来没有任何车马,余长宁正欲举步前行,不料金春秋突然拦在余长宁面前正色道:“余元帅,昨日王上离开的时候,已留下了王车一部,请元帅登车起行。”

余长宁笑道:“贵国王上真是有心了,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他转头对杜禹英笑道:“军师也一并登车而行,如何?”

杜禹英不知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冷哼一声道:“此乃新罗王车,禹英浅薄之命如何能够乘坐?大人你自便片刻。”

第1134章 欢迎盛宴

余长宁闻言一愣,问金春秋道:“有这样的规矩么?”

金春秋满头大汗,连连摇手道:“对新罗来讲,各位都是我们的恩人,自然谁都可以乘坐。”

余长宁恍然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军师你就不要勉强了,道路漫长女儿身如何消受?还是陪本帅一道登车而行。”

杜禹英这才知道余长宁是故意找个借口,以便让金春秋同意他人登车,心里对余长宁的举动顿感一暖,自然不会推辞。

于是,余长宁带着苏紫若、杜禹英登上那辆高大的王车,正欲走入车厢,回身望着空荡荡的车辕笑问道:“不知驭手何处?”

想到王上昨夜的叮嘱,金春秋立即昂昂高声道:“启禀元帅,王上敬重大唐将士远来之恩,特令末将替元帅驾车,欢迎贵客。”

言罢,金春秋身后红袍一抖,利箭般窜上车辕,站在上面双手执缰,静待出发。

见到新罗兵部令替自己亲自驾车,余长宁倒也明白了金德曼对自己的敬重,点头笑道:“好,那本帅就领教兵部令的车技了。”

金春秋微笑颔首,双手一展两边马缰,轻轻一抖,八马驾拉的高车已是磷磷启动,跟随唐军将士不快不慢地朝着金城而去。

新罗王族仰慕中原文化,尊尚儒学,贵胄子弟一样也要掌握儒家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其中这御,指的就是驾车。

而贵胄驾车,又有五条严格的要求,其一,鸣和鸾,谓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其二,逐水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其三,过君表,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其四,舞交衢,过通道而驱驰自如;其五,逐禽左,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金春秋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驾起马车四平八稳速度适中,没有半分颠簸之感,使人坐在其中完全成了一种享受,当然,这也与这辆新罗王车车轮高大,车厢坚固有关。

车厢内,余长宁对两女讲述了昨夜新罗女王前来拜见自己的过程,当听见余长宁竟将新罗女王训斥得抽泣不止的时候,杜禹英一双美目陡然瞪大了,惊叹道:“元帅,你这胆量真是太大了吧,竟连番邦国王都如此训斥。”

余长宁轻轻一哼道:“想我唐军远到而来,为她新罗出生入死,有所差错,自然要给她指出来,这就叫做先说后不乱。”

苏紫若笑道:“我倒觉得元帅说的很有道理。”

杜禹英白了她一眼,半是说笑半是认真地说道:“在你心中,余元帅说什么都是对的。”

苏紫若闻言大窘,俏脸也是浮现出了丝丝晕红,备添一份美人含羞的惊人美态。

余长宁知道以杜禹英的聪明,必定已经看明白自己与苏紫若的关系,当下也不遮掩,搂着苏紫若的杨柳腰大笑道:“那是当然,这就叫做夫唱妇随。”

陡然之间,杜禹英无比的尴尬,面颊也染上了红艳的晚霞,将头转向车窗望向外面不停倒退的景色,轻轻一哼道:“你这是小人得志,如果欧前辈在这里,你怎敢如此猖狂?”

余长宁听了此话,呵呵地讪笑不停,倒是苏紫若脸皮儿薄,慌忙拨开了他的手,俏脸晕红更甚。

来到新罗之后,欧宁羽说得一句想要到处去看看,便消失无踪了,苏紫若知道师叔特立独行,倒也没有太多奇怪,况且以欧宁羽的武功,相信在任何地方都能轻松应对,余长宁也明白担心这位前辈那是多余的,该出现的时候,她应该就会回来。

行得正午,金城已是遥遥在望了,新罗女王金德曼亲率文武百官迎接唐军的到来,场面热闹喜庆一片欢腾。

隆重的迎接仪式之后,余长宁吩咐刘仁轨领兵驻扎金城之外,自己则与杜禹英、苏紫若一道,在高句丽花郎卫的簇拥下,徐徐进入城内。

街道两旁,庶民夹道欢迎,从他们热切欢腾的神情来看,余长宁知道他们对唐军的尊重是发至肺腑,毕竟,今番唐军可是新罗的救世主,新罗国人自然不敢怠慢。

顺着长街行得片时,一片层层叠叠的王宫出现在眼前。

王宫红墙绿瓦殿阁森森,宽阔的白玉广场甲士矗立,战旗飘飘,二十七级白玉台阶直通正殿。

行至台阶前,余长宁走下了马车,金德曼已是站在阶边等待,绝美的脸颊上荡漾着淡淡的笑意,伸手作请道:“本王在殿中已备佳肴美酒,请余元帅、杜军师、苏姑娘入宫赴宴。”

“多谢王上。”余长宁对着金德曼微微一躬,两人并肩而行,朝着正殿而去。

来到殿中分宾主坐定,金德曼与余长宁的食案排成了一个略微张开的“八”字形,居于王殿正中,可见在安排上,余长宁的地位与金德曼那是相同的,没有谁高谁低之分。

在余长宁右首,坐得则是杜禹英和苏紫若,其余各案则为新罗文武百官,其中,有三张长案靠近金德曼的王案,可见其身份的不同。

案后的这三人除了坐于末端的金春秋是余长宁认识的外,其余两人则不认识。

一人大概三十些许,方方正正的国字脸,颌下微须,生得是虎背熊腰,结实壮硕,即便坐在那里,也竟显其勇猛之姿。

另一人则为须发皆白的老者,一袭青袍面容矍铄,此际捻须而笑,对着看来的余长宁颔首示意。

金德曼纤手一扬,替余长宁解释道:“余元帅,本王左首第一案,坐的乃敝国花郎道国仙,金毗昙;第二案,乃敝国户部令朴廉宗。第三案乃兵部令金春秋,今晨元帅已经见过了。”

话音落点,三人立即对着余长宁作礼问好。

余长宁在回礼的同时,暗暗笑道:终于听到有一个不姓金的了。

金德曼笑道:“今番贵军渡海来助,余元帅足智多谋,决胜千里,唐军将士英勇善战,所向披靡,不仅全歼倭国来犯的六万大军,更是一战击溃百济围城军队,新罗上下实在不甚感激,自当铭记天朝还有余元帅的大恩,值此,本王敬余元帅一杯,请!”

言罢,金德曼端起前面青铜酒爵,巾帼不让须眉的豪饮而下。

第1135章 当殿挑衅

见状,新罗文武百官大觉惊奇,忍不住面面相觑,不管是何种宴席,女王殿下从来都不会饮酒,今日宴请唐将,为何竟破了这个规矩,实在太奇怪了。( )

坐在女王不远处的金毗昙手掌紧紧地握住酒爵,面色阴晴不定,心里大觉愤慨。

他知道昨晚金德曼为了取得唐军的谅解,必定是说了不少好话,受了不少委屈,今天饮酒,也是处于对余长宁的尊重,尽管明白这些,金毗昙心里面还是隐隐不快,在他看来,即便是少了唐军相助,新罗军队一样也可以击败强敌,何必要在大唐人面前低三下四呢?

金德曼与余长宁连饮三杯之后,面颊上浮现出了一抹酡红,对着余长宁微笑道:“光饮酒若没有歌舞,实在失之逊色,敝国歌舞尽管比不上大唐,然为了欢迎元帅到来,本王也令乐坊精心准备,东施效颦,还望元帅万莫见笑。”

余长宁微笑颔首,突然问道:“本帅听王上说话,中原成语信手拈来,难道王上曾来过大唐?”

金德曼轻轻叹息道:“本王虽仰慕大唐风华,也曾动过前来大唐的念头,然可惜十三岁就继承了王位,从此俗务缠身不得擅离,这盛世大唐,也只得道听途说望之如云中楼阁,出现在梦里了。”

余长宁了解地点了点头,女王突然又展颜笑道:“余元帅如果有闲暇,不妨对本王讲讲大唐风土人情,以便本王见识一下。”

余长宁颔首道:“好,待那日有空闲,本帅一定与王上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本意指的是手持点燃的蜡烛深夜交谈,尽管也可代表不分时间畅所欲言,然含意毕竟包含了夜晚孤男寡女单独相处,余长宁虽是无心之失,终归还是有所不妥。

因而听了此话,金德曼贝齿轻轻一咬红唇,芳心乱跳,俏脸生霞,连耳根也红了起来,使她更显娇艳欲滴,尤其那对美眸神采盈溢,更当真可把任何男人的魂魄勾出来。

眼见女王露出罕有的女儿之态,金毗昙一腔热血骤然涌上头顶,几要轰然爆发,然则,他毕竟久经沧海,知道在这里发作只会让自己丢脸于人前,终究还是死死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寻思一定要找个机会让这余长宁出丑!

正在这时歌舞上演,倒是缓解了余长宁和金德曼之间的尴尬。

望着殿中一队队披甲执锐的将士整齐列阵,继而大步交错分立,作厮杀征战之态,黄钟大吕奏出了熟悉的肃然之声,余长宁惊讶地笑道:“咦,这不是……”

一言未了,金德曼已是微笑开口道:“不错,此乃贵国歌舞《秦王破阵乐》,乃数年前从大唐归国的乐师所排练,也不知是否相像。”

余长宁含笑观看,听那将士们齐声歌唱“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的时候,忍不住赞许点头道:“不错不错,不说十分,七八分相像还是有的,如果陛下知道《秦王破阵乐》能在贵国奏起,一定非常高兴,王上有心了。”

《秦王破阵乐》之后的歌舞,却多为带着新罗特色的舞蹈,尽管很有特色,然在作为看惯了大唐教坊歌舞的余长宁眼中,却是有些乏善可陈。

金德曼观人入微,自然也看出了余长宁兴致不高,故频频举杯与他共饮,就连杜禹英和苏紫若两女,女王也是照顾周到。

金毗昙眼见女王微熏娇媚,与余长宁相谈甚欢,心里面妒火中烧,脸色也更是阴冷,终于,他忍不住了,长身而起高声道:“余元帅,本官有一请,望元帅务必答应!”

余长宁闻言一愣,笑道:“国仙有事但说无妨!”

金毗昙拱手一礼,态度却是有些盛气凌人:“听闻天朝上国崇武善战,习武之风深入民间乡里,贵胄子弟几乎个个都是剑道好手,想必元帅也应该精于此道,金毗昙乃新罗国仙,自问剑术略有成就,不知今日元帅能否指点一二,让本官领略一下大唐剑术?”

说是指点一二,然金毗昙如此姿态,如此口气,几乎是与挑战无二了,一时间,引得殿内大臣人人侧目而视,全都不知道这位国仙是哪根筋不对,竟然去挑战大唐元帅。

金德曼登时色变,俏脸一寒喝斥道:“国仙放肆!此乃欢迎盛宴,怎能舞刀弄剑惊扰贵客?还不快快退下!”

面对女王的厉声指责,金毗昙丝毫不退,昂昂高声道:“殿下,微臣身为武人,自当以武道根本作为必生追求,今日得见元帅,心里仰慕之下才提出这等要求,况且宴会舞剑也是中原习俗,何来惊扰一说?”

说完,他望向余长宁,正色开口道:“不知元帅是否答应本官的请求?”

余长宁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此人,心里不快之余倒觉有些无可奈何,如果让他上阵比拼剑术,那一定是丢人现眼的结果,于是推托道:“国仙的要求合情合理,然现在本官酒醉,实在不能陪国仙尽兴。”

金毗昙藐视地看了余长宁一眼,冷哼道:“酒醉心不醉,元帅怎能借口酒醉推托?难道元帅这是看不起敝国,看不起我金毗昙,故意如此?”

如此说来,余长宁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了,正在沉吟间,苏紫若突然站起说道:“元帅,不如就让紫若与他一战!”

余长宁还未啃声,金毗昙已是冷哼道:“本官从来不和女子比试,劝这位姑娘不要争强好胜,伤了自己。”

苏紫若贵为剑斋传人,武功不说在武林中首屈一指,也算是排名前五,自信对付这等小国蛮夷的高手一定是手到擒来,毫不畏惧地冷冷道:“我家元帅何等身份,岂能如狂徒游侠般当殿献武?这岂不是有失大唐威仪,武功只有高低之分,从没有男女之别,阁下如果想要比剑,就让本姑娘陪你。”

金毗昙咝咝冷笑道:“好,既然姑娘执意如此,那金某就领教你的高招。”

苏紫若轻轻一哼,绕过长案正要走入殿中,却听见余长宁叮嘱道:“紫若,要战便要战出我大唐威风!”

苏紫若正容拱手道:“属下领命!”

第1136章 两招胜敌

见他二人已经步入殿中,金德曼还是有些犹豫,问余长宁道:“元帅,这样比试实在有伤和气,不如取消算了。

余长宁笑着摇手道:“无妨,点到即止便可,观之也可以助酒性。”

金德曼分不清余长宁是喜是怒,心里面不禁有些忐忑,贝齿一咬红唇,说道:“既然元帅有此雅兴,那本王就允许他们当殿比试。”

不消片刻,内侍捧来了两柄长剑,苏紫若和金毗昙每人取得一柄,相隔三丈傲然对立。

金毗昙抚摸着剑柄上的纹路,冷冷道:“姑娘,刀剑无眼,你还在后悔还来得及,不要妄作剑下亡魂!”

苏紫若持剑冷笑道:“三招!”

金毗昙一怔,问道:“三招何意?”

苏紫若道:“三招之内,国仙头顶那枚玉簪将被我手中之剑斩为两截。”

金毗昙瞬间明白了苏紫若的意思,登时怒火狂涌,怒极反笑道:“本官有心承让,没想到你却如斯大言不惭,好!本官就来领教姑娘高招。”

说完,金毗昙手臂一震,携满纹路的剑鞘陡然飞出,一柄闪烁着清冷光芒的长剑登时出现在手,森森剑气立即弥漫当场。

剑气扑面,带飞了苏紫若额下的几丝乱发,她淡淡一笑,竟是突然闭上了美目,仗剑俏立原地。

见她竟然闭目以对,金毗昙顿感浓浓的羞辱感,手腕一转长剑作大开大合之势,随着“呀”地一声暴喝,剑随人走,毫不留情地向着苏紫若攻来。

眼见这紫若姑娘闭目应战,金德曼一个心儿顿时悬在了嗓子眼上,如果这绝色护卫被金毗昙杀于此地,她相信余长宁一定会为之愤怒的。

而此刻余长宁却是另外一种心思,他知道苏仙子要开始蹂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国仙了。

果然,待到金毗昙快要攻来之时,苏紫若手中长剑一划,一声清啸凤翔而起,尽管她没有睁开双目,然长剑仿佛长了眼睛般攻向金毗昙必救之处,没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金毗昙心头一惊,急忙收剑回防,剑锋在格挡住苏紫若袭来长剑的同时,他身子一个虚晃,移步到了苏紫若左侧。

苏紫若嘴角勾出一丝笑容,轻叱一声,万千剑芒如灵蛇般如影随形攻至,似怒潮巨浪般朝着金毗昙而去。

金毗昙这才领教到了她的厉害,心知现在后退必定是中剑的结果,双目寒芒闪闪,冷哼一声,硬撞入苏紫若罩头而来的剑网中,竟施出埋身厮杀的凶险战术。

陡然之间,苏紫若美目睁开了,一抹让人心惊胆战的寒光瞬间掠过了金毗昙的眼前,她皓腕猛然一翻,在须臾瞬间挽出九朵剑花,金毗昙只觉攻来之势剑剑皆实,又剑剑皆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登时冷汗直流。

令人眼花撩乱之际,苏紫若又是一声清啸,电光石火间九朵剑花骤然凝固成一朵,长剑闪电般疾射金毗昙的头顶。

剑离,人分,金毗昙头上的玉簪化为两截,“啪嗒”落在地上,失去发髻束缚的长发随风乱舞,金毗昙的脸又是震惊又是惧怕,因为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清苏紫若那一招,究竟是如何斩断玉簪的。

苏紫若长剑回鞘,转身抱拳道:“两招!国仙,承让了!”

见这弱不经风的美丽女子两招便将国内最富盛名的剑术大师击败,且言而有信攻其玉簪而未伤及性命,在场除了余长宁和杜禹英之外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半响之后,金德曼恍然回过神来,强颜笑道:“大唐剑术果然了得,敝国受教了。”

余长宁微微一笑,正准备说几句客套话,不意呆愣殿中的金毗昙“哇”地一声大叫,似乎忍受不了这般刺激,披头散发地朝着殿外跑去。

“国仙……”金德曼霍然起身,张嘴疾呼,然而那抹影子已经是消失在了殿外黑沉沉的夜色中。

呆愣了一下,金德曼颓然落座,望着余长宁苦笑道,“国仙向来自视甚高,从未经历过这般惨白,一时之间恐怕有些受不了,到让元帅你见笑了。”

余长宁摇手笑道:“无妨无妨,胜败乃兵家常事,愿国仙他知耻而后勇,发奋图强便是,要知道昔日苏姑娘正是败于本官之手,才用心苦练,练得这般高超的剑术。”

苏紫若白了他一眼,转身落座,然而殿内之人听到此话,却是震惊不已,其中一人捋须沉吟,暗道:没想到他有这么厉害的护卫,看来今夜得加派人手才行了……

宴席结束,尽管称不上宾主尽欢,然余长宁对新罗女王的贴心安排依旧很是感谢。

目前时间快到三更,天色早已是黑蒙蒙的一片,余长宁自然不能返回城外军营,只得在城中休息。

金德曼早就吩咐官吏将驿馆打扫干净,待余长宁登车之时,她展颜笑道:“今日忙碌,望元帅好生休息,明晨卯时,本王在王宫等待元帅驾临。”

余长宁心知明日女王想与自己商议军情,点头笑道:“好,本帅必定准时前来,告辞!”说罢登上高车,在一队花郎骑士的护持下去了。

金德曼久久地凝望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高车,美目闪动着复杂的神光,直到高车消失在黑暗之中,她才一声轻叹,转身莲步摇曳地离去。

……

马车四平八稳地行驶在黑漆漆的长街上,滚滚车轮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驿馆离王宫却还有一段路程,余长宁今日饮酒过甚,斜靠在车厢软塌上头晕目眩,不多时竟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另一辆马车上,苏紫若与杜禹英对案而坐,说笑闲聊笑成一片。

正在此时,苏紫若秀眉猛然一拧,登时神色大变,道得一句“不好”,拿起长剑飞快掠了出去。

杜禹英正在莫名其妙当儿,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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