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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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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点,他已是张开嘴重重地吻在了金德曼红润甘香的朱唇上,不消片刻,轻轻的呻吟声在帐内极有节奏地响了起来。

……

几番**不自持,灯残月冷锦帷中。

当余长宁和金德曼再次来到前帐的时候,已是不知道过了几多时辰。

金德曼长发披散娇躯酥软。俏脸上还残留着欢爱后的晕红,望着长案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她万般风情地橫了余长宁一眼,故作埋怨道:“都怪你,满案的菜全都已经凉掉了。”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要怪也只能怪我天生神力,金枪不倒持久作战,所费的时间自然久了一点。”

金德曼听得好气又是好笑,吩咐侍女将菜肴端出去重新加热后,这才拉着余长宁的手坐在他的怀中,正色道:“夫君,德曼与你商量一个事情如何?”

在人前之时。余长宁和金德曼皆是以元帅女王相称,而在床榻上火热缠绵之时,金德曼总会柔柔地唤他为“夫君”,将自己娇弱的一面展现得淋漓精致。

余长宁淡淡一笑,将头枕在金德曼柔软的肩头,贴在她的脸颊问道:“有何事说来便是。”

金德曼幽幽一叹,说道:“此行夫君前去突厥汗国遥遥千里飞雪狂风。德曼委实放心不下,我身旁恰好有一个擅长照料伺候的女官,你将她一并带去如何?”

余长宁闻言一怔,想也不想便摇头道:“不行不行,身为朝廷将领,率队出发岂能携带女眷?如果被那些御史们知晓。一定会上奏弹劾我的。”

金德曼贝齿微微一异唇,含笑说道:“夫君此番乃是出使他国,德曼以前所见到的唐使,几乎每个人都携带了女眷前来新罗,岂能与在军营时相提并论?“

余长宁想想也是,然而还是觉得诸多不便,微笑拒绝道:“德曼的好意我心领了。有薛大哥照料我便可,用不着这般多此一举。”

陡然间,金德曼眼眶微微泛红,眼眸中竟有了盈盈泪光,哽咽道:“德曼这也是关心夫君啊,难道夫君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也不愿意答应么?”说罢,一副伤心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见她这般模样,余长宁大感头痛,也觉得深深地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笑道:“好吧好吧,你让那女官明日前去找薛大哥,跟着我们一并出发便是。”

“谢谢夫君成全。”金德曼露出了犹如昙花盛开般灿烂的笑意。

是夜,余长宁并没有留在金德曼王帐休息,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帐篷,毕竟军营中人多嘴杂,如果传出大唐元帅夜宿新罗女王帐内,还是多有不妥。

翌日天刚蒙蒙亮,一支剽悍的马队已集结在了军营外开阔的空地上。

五百精锐的大唐骑兵,五辆车轮高大的马车,骑士们全都红甲裹身腰悬马刀,个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而马车则专门用来载人载物,当真是轻便利落。

眼见余长宁到来,马队统领薛仁贵立即上前抱手一拱,禀告道:“启禀余元帅,五百骑兵现已集结待命,静候出发。”

余长宁点点头,正色叮嘱道:“薛大哥,高句丽使臣已前往突厥月余,我们得尽管赶去才行,兵贵神速,通知大家一定要快马加鞭。”

薛仁贵自然明白此行的重要性,肃然点头道:“元帅放心,末将一定会合理安排行程,争取一个月抵达郁督军山。”

余长宁微笑颔首,正欲登车起行,却见薛仁贵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欲言又止。

见状,余长宁笑问道:“薛大哥有话说来便是,何必如此?”

薛仁贵咧嘴一笑,说道:“刚才有一个新罗女官前来找到我,说是奉新罗女王之命沿途照顾元帅你的衣食住行,末将已让她坐入你后面的那辆马车。”

余长宁摇头一笑,淡淡道:“女王的好意无法推辞,所以我也只能应承下来,随她吧。”

说完之后,他挥了挥手,从容不迫地登上当先一车。

片刻之后,随着薛仁贵一声令下,马队裹着风雪磷磷起行,向着西北方向急驰而去。

第1202章 路途风雪

漫天风雪中,余长宁所带领的马队日夜兼程速度飞快,五天之后便进入了契丹的领地。

契丹乃是附庸大唐的部落,听闻唐使前来,首领大贺窟哥早就带领一只彪悍的马队来到必经之地等候,一见那支火红的马队迎面而来,大贺窟哥立即表明身份亲自前去拜见余长宁。

在余长宁担任突厥国师时,曾来到契丹假意招降大贺窟哥等人,所以两人还算认识熟悉,一番热络的寒暄后,大贺窟哥殷情地邀请余长宁一行前去部落中休息一天再走。

余长宁见骑队人困马乏,连日冷餐冷饮,当下也不拒绝,便微笑着点头同意,吩咐薛仁贵指挥骑队跟随大贺窟哥前往契丹部落。

到了契丹部落,天色已是完全黑了下来,点点灯火犹如在山坳中不断飞舞的萤火虫般闪烁不止,为这个清冷的冰雪世界带来一丝暖意。

翻身下马走入大帐之内,余长宁立即感觉到温暖如春,使得他精神不由为之一振,抬眼望去,帐内中央吊着一只烤得金黄的肥羊,契丹各部落的头人们早就恭候在此,眼见余长宁到来,立即全部上前甩手行礼。( )

这片大帐乃是契丹部落的议事帐篷,平日接待重要贵客时,也会在这里举行宴会,余长宁很多年前来过一次,自然十分的清楚。

大贺窟哥将与宴的余长宁和薛仁贵邀请入坐后,丰韵美丽的契丹侍女立即前来替他俩解开风雪斗篷,其后倒上马奶酒,捧上牛骨茶,香醇之气立即弥漫鼻端。

侍立在帐内的健仆赤~裸着结实精壮的身子,腰间只围了一块用来遮羞的布帛,他抽出腰间弯刀大步行至烤羊前,弯刀一挥卸下了一条羊后腿,盛上银盘端至余长宁面前,紧接着又如法炮制地将另一条羊腿送到了薛仁贵坐着的长案前。

大贺窟哥一捋络腮长须,伸手大笑作请:“这只烤羊乃是精心烹制而成,请余元帅和薛将军试试味道如何?”

余长宁微微一笑,正欲亲自动手举刀剁肉,那美丽动人的侍女马上拿起长案上的短刀,细心备至地替余长宁将羊腿上的羊肉片下,盛入银碗之中。

裹上青盐末儿,余长宁将羊肉放入嘴中大嚼,这段时间他吃的是干饼干肉,肥美飘香的羊肉入口,顿觉味蕾陡然大开,连吃了数片羊肉后,余长宁这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筷子,举起酒碗对着帐内诸人微笑道:“余长宁多谢契丹朋友们的盛情款待,在下先干为敬。”

说完之后,他仰头犹如长鲸饮川般喝下酒碗中的马奶酒,包揽不住的酒汁顺着嘴角流下,洒满了衣襟。

大贺窟哥陪着余长宁一饮而尽,放下酒碗笑道:“数年未见,余元帅依旧是这般气度非凡,遥想当年元帅仅凭自己一人便离间了薛延陀和突厥汗国,实在英雄了得,大贺窟哥每每想到元帅英姿,便觉得敬佩不已。”

余长宁摇了摇手笑道:“大贺酋长实在客气了,那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今番在下奉天子帝命前去突厥汗国,连日行军又累又乏,酋长及时送来了烤羊热酒,着实暖人心窝,待到回去之后,在下一定将酋长你的一片忠心禀告陛下。”

大贺窟哥自然知晓余长宁目前在大唐朝堂上的影响力,听到此话,不由喜上眉梢,急忙连声表示感谢。

客套之后,余长宁的心思落在了正事上面,他皱眉问道:“酋长,陛下令我担任特使前去突厥汗国,然而对于汗国最近的一些情况,我却不太了解,不知甄云平定西突厥,是多久发生的事情?”

一番沉默之后,大贺窟哥拍案喟叹道:“突厥汗王甄云,真乃不世人杰!即便身为女子,也难掩其英雄之姿。”

感叹完毕之后,大贺窟哥正色开口道:“今年开春之际,突厥汗国调兵频繁蠢蠢欲动,契丹与突厥汗国乃相邻之国,我自然特别关注突厥人的动向,所以派出不少细作潜入突厥汗国调查情报,最后得知甄云并非是想要南侵中原,而是决定统一突厥汗国。”

说到这里,大贺窟哥轻轻摇头道:“至隋朝开皇三年突厥汗国分裂,到现在已经有六十多年,想要一战平定兵多将广地域宽阔的西突厥,统一突厥汗国,何其容易啊!所以收到情报后我们都认为甄云实在是痴心妄想,然而没料到的是,她却三战皆胜消灭西突厥主力,人心所向所到之处更是部落臣服万人拥护,突厥人渴望这一刻已经太久了,短短三个月时间,甄云便带领大军横扫西突厥全境,九月七日更是亲自登上金山祭拜白狼神,成为了突厥的中兴之主。”

余长宁点了点头,叹道:“现在能救高句丽的也只有突厥汗国,所以渊盖苏文才急忙派出特使前去突厥向甄云救援,如果甄云出兵南下截断辽东军归路,情况着实堪忧也!”

大贺窟哥自信笑道:“余元帅乃是甄云之夫,由你亲自前去游说,甄云岂会同意渊盖苏文的要求?陛下派遣元帅前去,实在英明之际。”

对于此话,余长宁不由报以苦笑,看来大家对自己报以的希望不是一般的高啊,然而国与国之间唯讲权衡利益,即便是甄云,想必也会仔细地衡量一番,岂会是那么容易的事?甄云,她到底会怎样决定呢?

晚宴结束后,余长宁回到契丹早就安排的帐篷内,昏暗的牛油灯正在摇曳燃烧着,一个穿着新罗服饰的美丽身影正低着头跪坐在中间的绒毯上,静静等待他的归来。

余长宁心念一闪,这才恍然醒悟这名侍女乃是金德曼为自己安排的女官,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问道:“帐内可有准备热水。”

女官瓮声瓮气地回答道:“启禀元帅,奴婢已在帐内为你备好了一桶热水,请元帅沐浴更衣。”

连日赶路,余长宁早就想痛快地洗一个热水澡,闻言点点头,也不让侍女跟随服侍,大步走入了后帐之内。

第1203章 佳人相伴

脱下厚实的衣物,余长宁跳入了热气腾腾的木桶当中,温暖的水流霎那间包裹全身,让他舒坦得几乎快要呻吟出来。( )

闭上双目将头枕在木桶边缘,余长宁脑海中浮现出了甄云那美丽动人的面孔,想及她温柔细语深情款款的模样,想及思远和琉夜,一时之间心里大是思念。

朦胧腾升的水雾中,一个身材曼妙的美丽女子悄悄地走了进来,她望着躺在木桶中的余长宁,嘴角溢出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站立半响,美丽女子轻步上前来到木桶边缘,一双皓腕向上一抬,白如凝脂的双手已是放在了余长宁的肩膀上面,轻轻地揉捏按摩起来。

余长宁满腔心思都飘在九天之外,岂会注意到有他人偷偷进入了后帐?霎那间惊得心弦大震,忙慌慌地转头一看,入目却是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德……德曼?”余长宁陡然瞪大了双目,紧接着惊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新罗女王金德曼,此刻见余长宁震惊无比的模样,她忍不住促狭笑道:“启禀元帅,这里没有新罗女王金德曼,有的只是新罗女官金德曼,奴婢是奉女王之名专门来伺候元帅的。”

闻言,余长宁立即明白了一切,好气又是好笑之下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神情:“你,你真是太胡闹了,居然偷偷地跟着我来,如果被陛下得知你不在王帐之内,该如何解释才好?”

金德曼笃定地笑道:“元帅放心,在你启程前一天,德曼已向天可汗辞行返回新罗,不会有人知道德曼跟在了元帅身旁。”

余长宁知道金德曼是不愿意离开自己,大受感动之余还是忍不住责怪道:“女王贵为一国之主,岂能跟随我冒然前往突厥?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我要如何向陛下与新罗国交代?不行,我得立即令人将你送回去。”

金德曼一听,立即泫然欲泣,哀声问道:“难道德曼在元帅眼中就是一个麻烦累赘,就不能跟随你一道前去突厥么?”

见金德曼如此模样,余长宁立即大感头痛,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喟叹出声道:“此行突厥千里昭昭,女王这般轻率跟来,实在有失体统,如果被陛下知道,一定会重重的打我板子,而且还有一点,开春之后将会发动对高句丽的攻伐,如果到时候我们没来得及赶回,致使新罗国群龙无首,那我更万死难辞其咎。”

“放心,没有那么严重的。”金德曼柔声安慰了一句,双手环住了余长宁的脖颈,在他耳畔轻声道:“我已经令人带去王命,在我离开新罗期间,所有军国大政都交由金春秋处理,以春秋之能,一定能够与柴元帅协力配合,即便少了我们两人,对战局也无关大碍。”

说完之后,金德曼美目盈盈地望着他,轻轻叹息道:“德曼与郎君在一起的时日已是不多,怎能忍受这般痛苦分离?郎君,你就让德曼任性一次,陪你前去突厥吧?”

思忖了半响,余长宁只得苦笑点头道:“木已成舟,现在让你回去我也放心不下,好,那你就跟着我,不过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知道了吗?”

听余长宁同意了下来,金德曼立即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美艳的红唇在他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喜声道:“谢谢郎君原谅德曼的任性之举。”

闻言,余长宁立即拉下了脸,冷哼一声道:“谁说我已经原谅了你?我可还在生气之中。”

“啊?”金德曼顿时瞪大了美目,露出了吃惊之色,半响苦着脸道,“小女子无意冒犯郎君,还望郎君网开一面,不要与德曼斤斤计较。”

“郎君我心胸宽阔,自然不会与你这小女子一般见识。”余长宁一本正经地说完后,嘴角突然溢出了一丝危险的笑容,“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家法却还是必须执行。”

说完,他突然搂住了金德曼杨柳腰肢,在金德曼的惊叫声中将她抱入了木桶内,两具火热的躯体立即纠缠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离。

翌日出发,美艳动人的新罗女官已是与余长宁同车而行,对于这些大人物的风流行径,骑士们司空见惯倒也不觉得奇怪,只有薛仁贵暗地里劝了余长宁几句,让他务必以大事为重,不要因色耽搁了时辰。

对于薛仁贵的劝说,余长宁却只能报以苦笑,不敢将真实情况告之于他。

金德曼能够与爱郎单独相处,也是摘掉了新罗女王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面具,变作余长宁身旁的小女人,伺候服侍得周到无比,让余长宁不由大感惬意。

这日风雪收刹阳光初露,马队终于进入了突厥地界,行得没多远,便看见一队彪悍的突厥骑士迎风而至,远远高声呼喝道:“何人马队?快快止马停下。”

闻声,薛仁贵剑眉微微一拧,行至余长宁的马车边亢声问道:“余元帅,有突厥骑兵前来拦阻,我们该当如何?”

余长宁斜躺在金德曼柔软的大腿上,正在享受女王细心温柔的按摩,听完薛仁贵之言,立即笑着说道:“薛大哥放心,只要报上我余长宁的名字,突厥汗国你横着走都行,何怕区区拦阻?”

薛仁贵想想也是,吩咐马队暂时停下,不消片刻,那支突厥马队立即迎了上来,待行至十丈开外之地整齐划一地收缰勒马,为首走出一骑,马上骑士厉声高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突厥国界?”

薛仁贵策马上前些许,抱拳一礼道:“我等乃大唐特使,欲前往突厥王帐觐见汗王,请将军放行。”

“大唐特使?”那名突厥骑士冷冷地扫了薛仁贵一眼,淡淡道,“不知可有汗国邀请文书?”

薛仁贵摇头道:“没有。”

“那汗王可否知晓大唐特使前来?”

“不知道。”薛仁贵继续摇头。

突厥骑士冷哼道:“既无邀请也无禀告,本将如何能够放行?你们快快退出边境,否者别管本将无情。”

第1204章 王帐喧闹

想及余长宁的吩咐,薛仁贵冷笑问道:“将军可知我大唐特使是谁?”

“本将如何知晓?”这次轮到突厥骑士摇头了。( )

薛仁贵傲然一笑,亢声道:“这次觐见汗王的特使,乃我大唐国子监祭酒、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检校魏王府长史、襄国郡公、驸马都尉、同中书门下三品、加封上柱国、特进,余长宁大人。”

面对如此冗长的官职,突厥骑士听得是头脑昏沉,然而最后的“余长宁”三个字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立即面露喜色道:“原来竟是国师前来,末将真是太失礼了,请将军带领末将前去觐见国师。”

薛仁贵点点头,将这突厥骑士带到了余长宁的马车前,余长宁免不了出面寒暄了一番。

突厥骑士兴奋不已,当即表示要亲自护送余长宁前去王帐,余长宁自然不会拒绝,微笑同意了。

……

刺骨的北风带着雪花呼啸吹过,郁督军山犹如披着白纱的仙女矗立在天地之间,整个世界山舞银蛇,银装束裹,一片晶莹剔透的雪白。

飘飞的大雪覆盖天地,山脚下的城池朦朦胧胧几乎快要被积雪所掩盖,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城内黔首百姓们全都不愿意出门溜达,喝着烈酒陪着老妻,便成为冬日里最悠闲的生活方式,毕竟对于逐草为生的突厥人来讲,冬日是无事可做的。

陡然间,长街上马蹄声急,一辆车轮高大的马车碾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哗啷飞来,拉车的两匹火红色骏马迈着矫健的四蹄急促行进,长长的喷鼻“呼哧呼哧”地直响不停。

马车行到长街尽头停了下来,一片高大围墙圈成的府邸出现在了眼前,府内显赫的突厥王帐犹如鹤立鸡群般堪堪冒出围墙半截,帐篷顶端的五色飘带随着拂晓而过的冷风舞动纠缠,看得渊男建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之色。

作为高句丽权势滔天渊盖苏文的二子,渊男建可谓自视清高不可一世,这次带着父亲的重托前来突厥汗国请求援军,没想到却受到了突厥汗国的冷遇,不仅见不到汗王甄云,就连与之谈判的耶律宁,也对他是爱理不理。

今天,他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漠视,不请自来主动前往突厥王帐,务必要将父亲一席话亲口告之甄云,为身在绝境中的高句丽求得援军。

下得马车来到府门之前,渊男建垂下以往高高在上的头颅,对着守门将军拱手一礼道:“高句丽特使渊男建求见突厥汗王,请将军代为通传。”

守门将军虎背熊腰身材高大,正是苍狼卫统领思其那,他乜了毕恭毕敬的渊男建一眼,冷冷开口道:“汗王并没有召见于你,为何竟不请自来?难道身为特使,就一点也不懂得规矩么?”

一席话不冷不热,顿时让渊男建倍感屈辱,若非身负家国命运,说不定他立即就要拂袖而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渊男建的姿态压得更低了,长长一躬道:“将军,小使求见汗王,真的是有关乎到两国命运的大事禀告,若将军能够代为通禀,敝国一定不会忘记将军你的大恩大德。”

思其那身为苍狼卫统领,居于中枢多闻机密,听甄云谈及大唐征伐高句丽大战多次,自然知晓渊盖苏文图的是什么,微微思忖了一番,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点头道:“好,你在这里等着,不过汗王很忙,不一定会亲自见你。”

闻言,渊男建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打躬不迭地致谢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思其那颇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转身昂昂进入了府门。

外面冰天雪地,王帐中却是温暖如春,一个美丽至极的女子正手握大笔蹙眉思忖,琢磨了半响,她才铺开一张羊皮大纸,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美丽女子眉弯如画,眼眸似星,秀眉的琼鼻倍显英挺,红艳嘴唇紧紧抿住,神色大是认真庄重,纤手中的笔锋稳健从容,落笔处线条优美字迹清晰,不消片刻,羊皮纸便写了大半,眼见一封诏书便要完成。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圆乎乎的小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美丽女子手中的毛笔便是一阵猛烈摇晃,女子悴然不防之下,那张已经快要写好的诏书顿时被胡乱游走的笔锋画得墨迹点点,原本漂亮优美的大字亦是变得惨不忍睹。

“琉夜,你这坏家伙!”

美貌女子瞪大美目哭笑不得地轻斥一句,抬头望去,那穿着羊皮绒袄的可爱女童似乎也意识到闯了大祸,挥舞着双手转身就跑,银铃般的笑声萦绕帐内久久不散。

然而跑得没几步,女童脚下一个趔趄栽到在地,滚得一圈立即哇哇大哭了起来,美貌女子清冷的思绪被女童这么一闹一笑一哭,立即变得荡然无存。

芷云急慌慌地跑了过来,扶起小女童替她揉了揉膝盖,关切问道:“怎么,琉夜可是摔痛了?”

小女童满是委屈地点点头,冲入芷云怀中哭得却是更凶了。

芷云轻轻地拍了拍女童后背以示安慰,而旁边也钻出了一个虎头虎脑的男童,含糊不清地说道:“由衣(琉夜)不哭,不哭。”

望着未及两岁的一双儿女,美貌女子大感无可奈何,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轻叹出声道:“芷云,我不是让你好好地看着他们么?”

芷云俏脸上掠过一丝愧疚之色,低声致歉道:“对不起汗王,一不小心便让琉夜溜进了前帐,属下这就将他们带下去。”

“不,不,琉夜要娘亲……哇呜呜呜呜……”闻言,女童哭得却是更凶了。

眼见芷云怎么安抚都没有用,甄云只得在心底暗暗一叹,展颜笑道:“好,娘亲今天就不处理公事了,思远琉夜,你们到娘这里来。”说罢展开双臂,俏脸闪动着动人的神光。

一句话顿时让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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