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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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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白了她一眼道:“堂堂女王丢下国事不远千里陪同我前来突厥,即便是傻子也明白其中的用意,甄云岂会不知?”

“啊?那可要如何是好?不知德曼的唐突,可否会影响你们夫妻的关系?”金德曼吐了吐丁香小舌,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顽皮之色。

余长宁笑道:“甄云心胸宽阔,倒也不会这般斤斤计较乱吃飞醋,然而她现在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你若再装成侍女般进进出出,还是有些不妥,德曼,我看要不正式替你们引荐一番,你看如何?”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金德曼轻轻颔首,表示同意。

甄云躺在行军榻上美美地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已是月上中天了。

她慵懒地展了展身子站起,走到铜镜边略微整理了一番发鬓衣物,这才精神抖擞地走到了前帐。

前帐牛油灯微微摇曳撒下一片光晕,余长宁正与金德曼跪坐在长案两端手谈对弈,轻轻的说笑声不时响起,看得出来两人似乎都很开心。

察觉到甄云醒来,余长宁站起身子笑道:“还以为你会睡上一天一夜,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

甄云展颜笑道:“即便再是困乏,三个时辰休息已是足矣,现在即便让我又是三天三天不眠不休,亦无妨。”

甄云尽管是在对着余长宁说话,然而美目视线却直勾勾地落在跪坐在长案前的金德曼身上,而金德曼也笑盈盈地回望着甄云,目光没有丝毫移开。

见两女这般模样,余长宁心绪一动,上前一步拉住甄云的小手,将她带到了长案前,笑吟吟地开口道:“两位王上午后已经见过一次了,现在我再郑重替你们引荐一番,德曼,这是我的结发妻子突厥汗王甄云;甄云,这是新罗女王金德曼,她也是我的红颜知己。”

一句“红颜知己”表明了两人亲密的关系,金德曼俏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站起身来柔声一礼道:“金德曼见过汗王。”

面对金德曼之礼,即便是甄云也不敢托大,她上前一步扶住金德曼的胳膊,笑道:“女王之名甄云早就有所耳闻,此番能够驾临突厥实乃突厥之幸,女王不用如此客气,今后你我以姐妹相称便可。”

若论年龄,甄云比金德曼小得几岁,金德曼微笑颔首道:“能与汗王成为姐妹,德曼幸何如之,好,那我就托大了。”

余长宁笑吟吟地伸出手臂搂住两女的细腰,说道:“有你们两人陪在我的身旁,余长宁才是幸何如之。来,先坐下再说吧。”

金德曼美目橫了余长宁一眼,那万般风情直看得余长宁为之沉醉,落座之后,金德曼亲自动手斟上一盏热气腾腾的茶水,捧到甄云眼前笑道:“妹妹一路风寒,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如何?”

“如此甚好,谢谢。”

甄云双手捧过茶盏,端到唇边微微地轻呷了一口,顿觉清香之味萦绕唇齿不散,慢吞吞咽下后沁人心脾。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此茶乃是德曼亲手泡制而成的,前来突厥的路途上,我俩坐在马车内时常煮茶对饮,下棋为乐消磨时间。”

甄云颔首笑道:“姐姐的茶艺果然高超惊人,甄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茶水。”

说完之后,她的视线突然落在了长案棋枰上面,刚看得一眼,便露出了错愕之色。

第1209章 月下纵马

细细地看得棋枰上密布的黑白棋子半响,甄云好奇笑问道:“夫君,围棋有这样下的么?”

余长宁笑容满面地开口道:“我与德曼下的并非是围棋,而是五子棋,规则通俗易懂比围棋简单多了,娘子若有兴趣,就让我教你如何?”

甄云点头笑道:“好吧,那我就尝试一番。”

不消片刻,甄云就掌握了五子棋的相关规矩,连忙邀约余长宁对弈一局尝试一番。

余长宁念及甄云乃是新学,自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然而刚开局不久,甄云便无师自通地大展凌厉杀气,白色棋子犹如变幻莫测的龙蛇般在棋枰上来回纵横,余长宁东堵西围疲于应对,片刻之后便败下了阵来。

一旁观战的金德曼看得膛目结舌,不能置信地开口道:“甄云,你真是第一次下这五子棋么?当初长宁教我之时,我可是连输了十几局,才算赢了他一次。”

甄云唇角勾勒出一丝迷人的笑意,细长的手指指着棋枰笑道:“这五子棋尽管规则简单,然却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甄云每走一步都会估算夫君下一步该如何落子,然后又揣摩自己该如何应变,权衡其中利弊得失,自然而然就能做到料敌制胜。”

余长宁哈哈笑道:“怪不得我一直被你牵着鼻子走,娘子,你也未免太厉害了吧,初试牛刀便将我这绝顶高手斩于马下。”

甄云秋波流转,笑着说道:“这五子棋比起围棋的确是颇有一番风味,德曼姐姐,你我也来对弈一局如何?”

金德曼微笑颔首表示同意,与余长宁交换了一下位子,便认真地与甄云对弈了起来。( )

两女均为一国之主颇负谋略,此际对弈使出浑身解数将无数的权谋机心化于棋枰当中,斗得直是酣畅淋漓难解难分,看得旁边的余长宁也是津津有味赞叹不已。

最后,金德曼在甄云凌厉的攻势下以一字之差惜败,结束了对弈。

与甄云全神贯注地对弈了一局,金德曼大感头脑疲乏,轻轻笑道:“与妹妹这般聪慧之人过招,真是让我大费头脑,比处理一天的国政还要难受。”

甄云挪动了一下跪坐得酸麻不已的双腿,淡然笑道:“甄云同样也有这样的感觉,倒是刚才与夫君对弈,似乎不费吹之力。”

闻声,金德曼掩嘴一笑,美目顾盼望了余长宁一眼,说道:“长宁与妹妹久别重逢,想必还有很多悄悄话要说,德曼就不打扰你们了,告辞。”

余长宁知晓金德曼是想让自己与甄云单独相处,以解相思之苦,笑道:“那好,明日我们便出发前去王帐,今夜你就好好休息。”

金德曼颔首一笑,又对着甄云点头示意后,离案起身告辞而去。

将棋枰收拾妥当后,余长宁笑问道:“娘子你刚刚才起身,想必现在也不会有什么睡意,要不我们出去策马闲逛一圈,你看如何?”

甄云闻言立即意动,点头笑道:“能够与夫君在月下纵马,实在乐事,那好,我们走吧。”

各自披上保暖的貂裘,余长宁和甄云出帐来到了马厩旁边,一匹匹高大雄峻的骏马正站立着闭眼而眠,听到脚步声,几匹耳聪的骏马立即醒来咴咴喷鼻不止,其中便有甄云的坐骑。

甄云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骏马长长的马脸,解开拴着的缰绳将坐骑牵出,盈盈笑道:“夫君,我们同马而行如何?”

“哈哈,求之不得。”

余长宁抚掌一笑,当先翻上马背之后,又将甄云拉了上来,让她紧紧地靠在了自己的怀中,这才一抖马缰缓辔走入营门。

甄云这匹坐骑乃是罕见的汗血宝马,身高八尺通体雪白,鬃毛更是长可及腰,大跑之时鬃毛飘飘如同天马御风,当真是雄姿勃发,此际策马扬鞭,白色骏马速度飞快踏雪无声,载着两人如同闪电般向着远方掠去。

一通疾驰不知跑了多远,及至余长宁驻马而立,已是到了一片山峦旁边。

说是山峦,不过低矮得如同小小的土丘般,余长宁策马而上,片刻便登上了山峦顶峰。

他垂头望了望缩在自己怀中假寐的绝色佳人,轻声提醒道:“娘子,这里风景还算不错,下马吧。”

甄云微不可觉地点点头,这才睁开了一双美目打量四周,只见那头顶弯月如钩群星闪烁,四野茫茫一片万物寂静,好一片月夜雪景。

翻身下马,余长宁将马褡裢解下平铺在一块凸起的山石上,与甄云并肩而坐遥望山下雪景,久久没有说话。

沉默了不知多久,余长宁突然出言询问道:“娘子,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我此行的目的么?”

甄云“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淡淡道:“高句丽使臣刚到没多久,你便急慌慌地赶来了,不用问我也知道李世民打的是什么主意。”

余长宁嘿嘿笑得一声,说道:“现在大唐与高句丽之战正在关键之时,突厥汗国的态度对大唐来讲十分重要,陛下自然特别重视,得知高句丽派人前来求援后,便让我担任特使前来汗国斡旋,希望能够让高句丽无功而返。”

甄云轻轻一哼,美目中流淌着看透一切的神光,淡淡道:“李世民贵为天可汗,没想到也是这般偷奸耍滑,如果派的是别人,本王尚可冷冷对待,然而来的却是夫君,只要夫君一句话,突厥汗国肯定会按兵不动。”

余长宁陡然正色道:“甄云,你不仅仅只是我的娘子,更是突厥汗国千千万万庶民的汗王,代表的是突厥汗国所有人的利益,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使你违心作出损害突厥汗国利益的事情。”

闻言,甄云倒是一愣,问道:“夫君此话何意?难道你并不想劝说我?”

余长宁自信笑道:“劝说是应当,不过我却不会仰仗自己汗王夫婿、突厥国师的身份让你私下答应我的请求,而是准备在王帐之中,当着突厥所有部族头人的面前与那高句丽特使舌战一番,替突厥汗国权衡讲明其中利害,这样才算胜得堂堂正正。”

甄云听得美目一亮,敬佩点头道:“夫君能够如此着想,的确非常不错,我相信那渊男建一定不会是你的对手,待到回到王帐,甄云便召集所有部族统领,聆听夫君高论。”

第1210章 抵达王帐

残月将隐之际,余长宁和甄云回到了唐军大营。

甄云并未返回苍狼卫扎下的营垒,而是径直前去余长宁的中军大帐,夫妻团聚自当同床共枕,即便疲乏不能共赴**,也能相拥而眠一番温存。

翌日清晨,余长宁起了一个大早,带领着唐军马队跟随甄云朝着郁督军山而去,不急不缓地行进五天,山峦下的城池已是隐隐可见了。

走马入城,一行人径直前去了甄云的王帐,余长宁刚跳下马车,便看见两个小童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琉夜、思远。”

紧随余长宁下车的甄云看到两个孩童,立即惊喜地呼唤了一句,露出动人的微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将扑上前来的孩童紧紧地搂在了怀中。

余长宁呆呆地望着甄云怀里的孩子,陡然间,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而起,喉结上下动了动,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甄云轻声安抚了儿女一番,站起身来拉着他们的小手来到余长宁身前,微笑吩咐道:“思远、琉夜,这是你们的爹爹,快叫爹爹啊。”

思远怯生生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似乎正在犹豫是否开口叫爹,余长宁对着他咧嘴一笑,蹲下身子正欲将他拉过来,不料思远立即吓了一跳,一个闪身躲在甄云腿后,再也不愿意出来。

琉夜的胆子显然大了不少,歪着脑袋瞧了余长宁半响,含糊不清地问道:“娘亲,他是爹爹?”

甄云微笑颔首,轻声解释道:“爹爹住在很远的地方,这次是专门前来看你们的。”

甄云此话让余长宁感到了一阵汗颜,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慈祥一点,柔声道:“琉夜,到爹爹这里来好吗?”

琉夜看得甄云一眼,见到甄云含笑点头后,她才壮着胆子来到余长宁的跟前,漂亮双眸盯着余长宁半响,很是委屈地说到:“别人都有爹爹,琉夜没有,琉夜只有娘亲。”

女童轻轻的一句话击中了余长宁心头最为柔软的地方,陡然间,余长宁的眼眶慢慢红了,他张开双臂将琉夜搂在了怀中,身子不可遏止地颤抖了起来。

甄云默默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一切,俏脸上闪动着幸福温柔之色,她多么希望这样温馨的场面能够持续下去,一家人永远也不分离。

……

进入王帐,一干熟悉的将领立即前来觐见,其中更包括了耶律宁、芷云等人,而露蛭な匚魍回饰榷ň质疲圆⑽捶祷赝跽省

耶律宁与余长宁关系要好,在薛延陀的时候更是共赴生死,许久未见,自然很是高兴地与他闲谈了起来。

说着说着,余长宁突然想起一事,眼波一扫旁边微笑站立的芷云,向着耶律宁挤眉弄眼地询问道:“对了,不知耶律兄与芷云将军好事可成?”

话音刚落,耶律宁和芷云立即羞成了大红脸,甄云悠然笑道:“多亏国师昔日对我提及此事,否者甄云还蒙在鼓里不得而知,放心,经过我的撮合,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只等着下诏赐婚了。”

余长宁闻言大喜,哈哈笑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汗王啊,不如就早点赐婚吧,我也可以等到喝了喜酒再走。”

甄云微微一笑,问道:“耶律将军,芷云,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芷云脸红过耳,螓首垂下竟不敢抬起头来望甄云一眼,还是耶律宁红着脸吭哧道:“末将和芷云但凭汗王做主。”

甄云点头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就下诏赐婚,至于成亲的日子,就定在来年正月十六,也算恭贺新年之喜。”

此际已是年尾岁末,余长宁默默一算,还有二十来天的时间,足够进行操持准备。

黄昏时刻,甄云令人备置宴席,邀请所有唐军将士前来偏帐赴宴,并令苍狼卫好好相陪,务必让唐军士卒尽兴而归。

至于王帐中,除了突厥部分头人和将领外,大唐方面就只有余长宁和薛仁贵两人,而金德曼因为身份特殊不宜公开露面,甄云思前想后了一番,请芷云陪同她在后帐用膳。

突厥人大多擅豪爽饮,在他们眼中,余长宁尽管身为唐臣,然而也是突厥汗国名副其实的国师、汗王的夫婿,完全可以当作自己人对待,加之大伙儿很多年未见余长宁,自然备是思念,一时间与余长宁喝酒的人络绎不绝。

余长宁勉强算得上海量,然而面对如此多的突厥头人,也经不住招架,好在薛仁贵见状不妙立即上前帮衬,余长宁才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宁静的夜色中,王帐阵阵喧哗吵闹传了很远,与驿馆内的冷清寂寞完全是迥然而异。

渊男建负手缓行,踽踽漫步在冬日里的胡杨林中,心里面又苦又闷烦躁不安,万般思绪拥堵在心头,久久也没有散去。

今日大唐使臣的到来自然没有瞒过他的耳朵,更何况使臣还是大名鼎鼎的余长宁,进入城池中立即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想装作充耳不闻也很难。

余长宁贵为甄云的夫君,其言其行自然可以左右甄云的决定,此际他抱着阻止突厥汉国出兵救援高句丽的目的而来,对甄云的影响不言而喻,难道真的是天要亡高句丽么?

即便现在乞求突厥汗国出兵救援的机会已是极其渺茫,然渊男建也不能放弃最后一丝一毫的希望,毕竟现在能够救高句丽的只有突厥汗国。

想到这里,渊男建心里更是苦涩,他呆呆地望着王帐所在的方向,牙齿咬得嘴唇几乎快要滴出雪来。

正在此时,一个突厥官员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抚胸一礼开口道:“特使,传汗王旨意,三日之后汗王将在王帐聆听你与唐使高论,届时所有的王公贵胄、部落头人都会前来。”

“什么,余长宁竟要与我当殿辩驳?”渊男建愣了愣,立即露出了不能置信之色。

突厥官员点点头,也不多言多语,淡淡道:“请特使做好准备,本官告辞。”说完之后又是一礼,转身大步离去。

直到他离去之后,渊男建才回过神来,暗暗纳闷道:这余长宁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他非常有把握能够胜过我?真是让人想不通啊!

第1211章 王帐舌战(上)

天才壹秒記住愛♂去÷小說→網,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三日之期很快就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渊男建已经离塌梳洗,吃罢一盆热气腾腾的肥羊汤,换上高句丽官服,他气昂昂地登上一辆高车,在百余名突厥骑士的护持下,向着王帐而去。

车辚辚马萧萧,渊男建端坐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脑海中反复回忆着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说辞,誓要凭借一张利口说服突厥汗国的大小头人,让余长宁无言以对。

过得片刻,马车停在了王帐之外,渊男建右手一伸掀开车帘,躬着身子从车厢里走出,轻捷利落地跳到了地上。

环顾一周,王帐周围甲士林立,大旗飘飘,头戴狼皮帽的苍狼卫身着翻领羊绒长袍,脚蹬鹿皮长靴,手按腰间弯刀肃然而立,一动不动恍若石雕木俑。

渊男建知道这支苍狼卫乃是甄云精心打造的精锐之师,个个骁勇善战都有以一敌十之能,即便数千大军与苍狼卫对阵,也没有多少取胜的把握。

苍狼卫首领思其那早就守在了帐口,眼见渊男建到来,他立即不卑不亢地上前作礼道:“特使,敝国大小头人都已经在帐内等候,请特使入内。”

闻言,渊男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点点头昂首阔步而入,刚行入帐内,便看到偌大的王帐已是摆满了红木长案,每张长案后都有一个突厥头人盘坐,嗡嗡哄哄的议论声不断响起。

突厥并非是一个王权至上的国家,突厥汗王在国中的地位相当于部落盟主一般,除了本部落外的其他部族,汗王并没有太多管辖的权利,这一点倒与周朝天子颇为相似。

而在重大问题的决断上,汗王尽管能够一言九鼎,然若以这种大集会的形势召集所有部落头人前来商量,无疑于是将决定权交给了所有人,这也是渊男建感到振奋不已的原因,如果今日他能够凭借一番说辞得到这些头人们的认可,即便甄云有心偏袒余长宁,那也是毫无用处。

乘着还有一些空闲时间,渊男建殷情地与相熟的头人们打着招呼,希望他们能够在待会的辩驳中支持自己,然而就在此时,思其那突然走了进来,亢声高呼道:“国师到……”

话音刚落,大帐中陡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帐口,注视着那名英挺俊朗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今日,余长宁头戴一顶纱罗制成的平式幞头,幞头飘带很自然地垂在脑后,身上穿的却是一件紫色圆领袍衫,腰间围着细长的白玉带,正是大唐三品以上官员的紫袍官服,整个人英伟不凡气宇轩昂,站在那里犹如一棵挺拔的松树。

余长宁离开突厥已有两年时间,与在座的许多头人都是素未蒙面,不过他的大名却在漠北如雷贯耳,说是谁人不识君也不为其过。

于是乎,部落头人们全都站了起来,对着余长宁行得一个甩手礼,整齐地亢声道:“见过国师。”

没想到余长宁竟如此受这些头人的尊重,渊男建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浇过,全身冷冰冰的一片,心里愈发没有把握了。

余长宁挥手笑道:“诸位头人不必多礼,余长宁今日至此,乃是以大唐特使的身份前来,国师这个称呼就毋须提了。”

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大笑道:“在突厥人心中,不管国师在大唐身居何职,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国师。”

旁边一个胡须虬结的壮汉高声附和道:”贺次兄说得不错,国师,你在大唐终究为臣,每日都要对着那李世民拱手叩拜,岂不腻烦乏味?不如脱下这身大唐官袍留在突厥,为汗王总摄国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才是英雄之举。”

闻言,余长宁大感哭笑不得,正在这个时候,帐外又是一声高亢的宣呼:“汗王驾到”。话音刚落,突厥汗王甄云已是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

穿过甬道步上三级台阶,甄云落座在了高大的青铜王案之后,接受着帐内所有人的参拜。

余长宁偷偷瞄得一眼,甄云玉颜肃穆神情威仪,双手扶案肃然跪坐,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气显赫而又孤立,如同一只威风凛凛的雌虎统领群雄,想及昨晚她在床榻上的万般风情,余长宁不禁暗暗一笑。

环顾一周,甄云的视线并没有在余长宁的身上停留,她平静而又清晰地开口道:“诸位头人,今岁春季大唐征调大军二十万,远征高句丽,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如今高句丽危若累卵灭国在即,当此之下,高句丽大对卢渊盖苏文派出特使前来,恳请突厥出兵相助,而李世民亦是派出特使,想要与我们结盟,今日本王邀请两国特使共同前来王帐,各自陈述理由,如何决断还请各位头人们斟酌。”

说完之后,甄云挥了挥手,对着渊男建淡淡道:“高句丽使臣,先说说你的理由吧。”

渊男建心知现在乃是决定高句丽命运的关键时刻,对着甄云深深一躬后,亢声开口道:“尊敬的汗王,尊敬的各位突厥头人,中原有一句叫做”唇亡齿寒“,意思是说嘴唇没有了,牙齿就寒冷。用于比喻双方休戚相关,荣辱与共。以在下看来,如今突厥汗国与高句丽之间,便可以用唇亡齿寒来形容。这并非是在下危言耸听,诸位不妨想想看,大唐立国区区三十余年,却屡展兵锋侵略周边诸国,东~突厥、吐谷浑、高昌国、百济国,一个个强大的国家被大唐铁骑硬生生地抹去,成为了只存在于史书上的名字,如今,胆敢正面抗衡大唐的国家,只有突厥汗国、吐蕃,还有我们高句丽。“

说到这里,渊男建顿了顿,继续侃侃道:“吐蕃地处大唐西陲,乃是大唐在西域的主要劲敌,然而自松洲战败后,吐蕃一直致力于与大唐和睦相处,松赞干布更是迎娶文成公主为妻,成为了李世民的帝婿,西疆威胁一除,李世民自然兵锋东指,想要灭亡我高句丽,倘若高句丽当真被唐廷攻下,那么李世民下一个目标必定是突厥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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