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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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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前去办朝廷的公差,”余长宁笑叹了一声,接着道,“今天我是特地来向你道别的。”

陈小姐有些伤感地点点头,上前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柔声道:“出门在外不比家中,你可得当心一点知道吗?不要再像上次去巴县那般到处惹祸。”

余长宁轻轻颔首,将她涌入了怀中,良久之后方才叹息道:“这么久看不见你,我真有些舍不得。”

陈若瑶抬起黔首微笑道:“好男儿志在四方,不管你走到何地,要走多久,我都会等你的。”

佳人温柔似水,余长宁心里也涌起了淡淡的柔情,拉起她的柔荑道:“现在商会诸事既然已经上了轨道,有什么事交给手下去做便可,你也不要再这么废寝忘食了。”

陈若瑶点点头,轻声叮嘱道:“余郎,陈家河北道的掌事乃我的好友,你有什么事情若无法解决,便可去找他帮忙,他住在幽州蓟县的赵风客栈中,记清楚了?”

余长宁忙不迭点点头,心里却是浑不在意,因为自己此行根本不是前去河北道,而是前去河东,对了,记得陈家河东道的掌事乃是那荷花大少陈天,上次还与他有过一番冲突,也不知此行能不能再次遇见。

“河北严寒,到了记得多穿点衣服。”

“好,我会记得的。”

“记得可要早点回来。”

“知道。”

“必须每天都要想我。”

“没问题。”

“还有……”

“啊,还有什么,我……”

余长宁一言未了,嘴巴已被陈小姐突然凑过来的香唇封住,骤然被这****强吻,即便是宁哥的饱经风浪,此刻也忍不住睁大了眼睛。

一吻方罢,陈若瑶俏脸已是红颜无比,“嘤咛”一声轻轻地推开了他,羞声道:“好了,你早些走吧,我就不留你了。”

余长宁故作失望之色道:“唉,吃干抹净便不认账了,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说罢,对着她眨了眨眼睛,转身大步而去。

眼见他快要走至楼梯口,陈若瑶泪水终于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一声“余郎”还未落点,已是飞快地冲上前来扑入了他的怀中。

第286章 朝局时态

感觉到怀中伊人微微颤抖的娇躯,余长宁心头大是怜惜,就任凭她这般抱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长叹出声道:“房玄龄还在城门口等我,我真的要走了。”

陈若瑶颔首轻轻点头,拭了拭眼泪突然又绽放出美丽的笑容:“余郎,路途遥远,珍重了。”

余长宁轻笑点头,极为潇洒地对她挥了挥手,转身大步下楼而去。

陈若瑶站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他终于消失在了转角处后,眼泪突然又流了下来。

来到东门,一身便服的房玄龄早已在城门外的空地上转悠,眼见余长宁两人弛马到来,疾步迎上轻笑道:“余驸马出行在即,老朽在此向你饯行了。”

余长宁下马笑道:“既然是饯行,为何却无美酒相送,房老哥你真是越来越不厚道了。”

“谁说没有?”房玄龄闻言老眼不禁一蹬,拉着他的手笑道,“你跟着我来便是,老朽早已寻得一个好去处。”

余长宁点头一笑,对着身后的画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牵上坐骑,举步便跟随房玄龄下了官道,朝着那片枯黄的草地走去。

穿过一片萧疏的树林,余长宁顿时看见河畔的草地上铺着一张野营用的毡毯,一名少年侍仆早已恭敬等候。

房玄龄对他一笑,指着毡毯道:“老朽如此铺排,余驸马是否满意?”

“哈哈,也算是有山有水有草,房老哥当真是别出心裁。”

房玄龄指引着余长宁落座,那名少年侍仆立即跪在旁边替他们斟满了杯中美酒,一股清冽的酒香随风荡开。

两人举爵对饮三杯,房玄龄老眼陡然一闪,笑道:“余兄弟,老朽待你为知己,临行之际有言相告,你姑且听了。”

余长宁拱手笑道:“房老哥但说无妨,在下一定洗耳恭听。”

房玄龄击掌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不知你对目前朝局可有什么看法?”

余长宁闻言有些奇怪,笑着回答道:“眼下正值贞观盛世,自然是君臣贤明,上下协力,一片繁荣鼎盛。”

“呵,大局不差,但朝局却有暗流波动,余驸马莫非不察乎?”

余长宁见他一副卖关子的模样,略一沉吟索性也不追问,只是看着他不开口。

果然等了片刻,房玄龄轻吁一口气低声道:“难道余驸马不觉现在的朝局和昔日很像么?”

余长宁一愣,顿时明白了房玄龄口中的昔日乃是指高祖末年之时,不由讪讪笑道:“至少有一点不一样,当今天子可是圣明之君,与先帝不能等同而语,一定不会出现以前的乱局。”

房玄龄喟然一声长叹:“功业之心人人有之,太子、魏王、吴王都十分优秀,所以朝局才有些扑朔迷离。”

余长宁微微点头,思忖半响好奇问道:“房老哥,你现在说这些恐怕与我无关吧?”

房玄龄捋须一笑,低声道:“你要去的代州,乃是由并州大都督府管辖,而遥领大都督府者,正是吴王李恪。”

余长宁剑眉陡然一挑,显然有些惊讶。

房玄龄端起酒爵自顾自地的仰头喝尽,沟壑的老脸上荡起了一丝笑意:“现在代州出现胡人叛乱,说不定已经吸引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目光,其中牵连有多深,你我也是二丈摸不到头脑,老朽言尽于此,余驸马可否听得明白?”

余长宁知道他是在提醒有人可能会拿这次反叛对李恪发难,自己万不能卷入皇权争斗,不由肃然拱手道:“多谢大人提醒之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

“呵呵,老朽刚才可甚话也没说过,余驸马当真不胜酒力。”房玄龄摇了摇手,突然老眼一瞪,恍然道:“对了,我家丫头让我带封信给你,唉,老朽好歹也算一个三品大臣,怎么就成为你两人的信使了?”

余长宁听到房玉珠又给他写信,不由无奈一笑,接过抽出信纸一看,轻笑道:“原来是在提醒我参加十月初十在黄鹤楼举行的诗词大会,唉,这次不知多久能办完公差,也只能倒时候再说了,反正你可得让房小姐不要报太大的希望。”

房玄龄微笑道:“自然要以公事为重,到时候能去才去吧,老朽会向玉珠转达的。”

酒足饭饱向告辞房玄龄之后,余长宁与画眉打马出发,旋风般地向着东北方驰骋而去。

由于事情紧急,余长宁沿途也未过多停留,除了必要的休憩打尖外,所有时间基本都在纵马飞驰,五天之后抵达韩城渡过黄河,进入了苍苍茫茫的吕梁山之内。

画眉对余长宁选定的路线不由大感好奇,问道:“公子,咱们不是去河北道么?为何要走这条原路。”

余长宁神秘一笑:“公子是要去河东道,你跟着我走便是。”

画眉不疑有他,只得点了点头。

时当深秋,广袤的河东山地晴空万里,苍黄的山峦在碧空下连绵起伏,片片河谷正弥漫着最后的阳春气象。

余长宁选的是一条稍显偏僻的道路,行得一天也没遇到多少路人,沿着崎岖的山道蜿蜒前行,听松涛阵阵百兽嘶鸣,观草木深黄落叶纷飞,整个人仿佛都融入了这美丽的自然风光之内。

前两日皆是露宿荒野,今日黄昏突见山坳中青烟袅袅,田舍点点,余长宁顿时精神大振,马鞭一指轻笑道:“画眉,前来看似有村庄,哈哈,咱们今夜终于有个好去了。

画眉展颜一笑,开口道:“公子,以前我曾跟随义父走南闯北,这些山里人家待行路旅客可是特别的热情,让我们借宿一晚应该不是难事。

余长宁闻言马鞭一甩,笑道:“那还等甚?咱们快点过去看看可否有人家借宿,走!”

渐行渐近,眼前也是霍然开朗,这是一片很小的村落,坐落在两山夹持的一片谷地内,四四方方的田地枯黄萧瑟一片,唯有杂乱蔓生的秋草枯藤摇曳着深秋夜晚的寒凉。

第287章 修村夜事

余长宁两人刚一到村口,坐在道边大青石上歇凉的两位白发老者霍然起身,惊喜笑道:“咦,有客来我们修村,快请进也!”

余长宁下马拱手笑道:“两位老丈,在下与妹妹赶路匆忙,过错了客栈,想在你们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行?”

其中一名个子略高的白发老人拍着胸脯道:“咳,这有何难,跟老朽来便是,老朽家中便有多余的客房。”说罢,便要前行带路。

另一位矍铄的老人呵呵笑道:“后生呵,这位乃我们修村的村长,热情好客,你们跟着去吧。”

余长宁抱拳又是一拱:“如此,多谢了。”说完牵马跟了上去。

此时山顶还有晚霞,谷地中已是暮霭沉沉了,微弱的亮光从家家户户掩着的窗户透了出来,将青石小径散得点点斑斓。

白发老人将他们领到一间竹篱笆围着的砖石大屋前,呵呵笑着间用手一指:“后生,这便是老朽的家,走,进去。”说罢,推开竹条编成的小门,一声苍老的呼唤:“婆子,有客到,整置点食物来。”

只闻“哎”的一声,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妪走了出来,拉起腰间抹布擦擦手,指点着院中的石桌石墩笑道:“客人们先坐,老身去弄些吃的。”

见这老夫妇如此热情,余长宁不由拱手谢道:“多谢老人家盛情,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落座之后,老村长又提来一壶热茶,待到他们稍事歇息后,不由笑问道:“咱们修村地处黄河、汾水相交,来往客商也算颇多,时常有赶路孤客前来村中歇息,后生千万不要拘束。”

余长宁倒是大咧咧地一笑:“村长客气了,在下从来不知拘束二字怎么写的,对了,请问此地离代州还有多远?”

老村长捋须微微思忖,轻叹一声道:“修村在河东道西南隅,而代州则在东北,若是日夜兼程,恐怕还需十天的时间。”

余长宁算算时辰,不由轻轻点头,正欲说话,老村长突然双目一瞪,想起了什么似地惊问道:“对了,听说现在代州一地胡人反叛,公子此番前去作甚?难道不怕危险?”

余长宁眼波一闪,轻笑回答道:“家中经营皮毛生意,此番前去岱海草原向胡人们购置皮毛,虽说反叛,但那些胡人对我们经商的大唐人却是不差,应该没事。”

村长释然点头,老脸却还有些担心:“虽是如此,但公子一定留神一点,小心为上才是。”

余长宁轻轻颔首,又于老村长闲聊了起来,偏房中却是炊烟大作,飘香阵阵,不消片刻,那名老妪端着一个硕大的陶盆走了出来放到桌案之上。

余长宁定眼一看,却是一盆冒着油光的炖山猪肉,虽是简单粗朴,但也让风餐露宿的余长宁和画眉精神大振,在老村长殷情的招呼下吃喝了起来。

吃罢歇息片时,老村长举着油灯将他们带入了客房,笑道:“刚好两间客房,你们兄妹早点歇息吧。”

余长宁拱手谢过,打来一桶凉水放置房内拭擦了一下疲惫的身子,倒在榻上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通美梦直是舒畅,然而睡到半夜耳边却传来有人相互交谈的喁喁声。

余长宁揉了揉双目翻身下榻,走至窗边一看,窗户外的小道上骤然飘过了一片火把,许多身着短打布衣的男女老幼走了过去,人人绷紧着脸皆是一副正色,连黄口小儿都没有嬉笑打闹,渐渐地没入了远方的树林之中。

余长宁大感奇怪,这些村民晚上不睡觉聚在一起干什么?莫非有什么要事?

心念及此,余长宁不由顿敢好奇,萌生出一探究竟的想法,出了房门叫醒画眉,也不打灯,摸着黑便朝着那片黑森森的树林悄悄地走了过去。

穿过这片茂密的树林,便看见小河边的打谷场上红光闪烁人声鼎沸,余长宁对着画眉挥了挥手,带着她悄悄登上旁边一片小土丘,打谷场上的情况尽收眼底。

修村的男女老幼正围成一圈坐在地上,中间一片篝火熊熊翻滚燃烧,飘飞而起的火星子宛如美丽的萤火虫。

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妪正围着篝火又舞又跳,口中碎碎念着人们都听不懂地咒语,仿佛深山夜枭难听的鸣叫,使得人心头大感压抑。

“这是……跳大神?”余长宁压低嗓音好奇地问向一旁的画眉。

画眉凝目注视片刻,轻轻叹息道:“公子,此乃民间惯有的巫师,某些偏远地方的乡民遇到无法决断的大事,便会请来巫师占卦决断。”

余长宁恍然一笑,摇头不屑道:“原来是聚在一起搞封建迷信,哼,早知道我便不跟着来了。”

画眉睁大美目疑惑发问:“公子,敢问何为封建迷信?”

余长宁正欲答话,突然那巫师猛然一声尖叫,浑身竟突然颤抖了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围观的村民顿时一阵惊恐哗然,有人立即站起高声问道:“敢问巫师,可有占得什么端倪?”

余长宁一听这苍老的嗓音,便知此人乃今晚留宿他们的老村长,没想到他也竟在这里。

那巫师老脸一阵扭曲,模样如同发疯中魔,张来双眼尖声道:“尔等凡夫俗子,尔等乃吕梁山神,将本神请到此地意欲何为啊?”

“啊,山神?”村民们闻言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之时不知是何人高喊一声“山神显灵万岁”,惊得人们全都齐刷刷地拜倒在地磕头如捣。

“哼,装神弄鬼!”余长宁重重地一声冷哼,表情大是不屑。

画眉则睁大美目盯着场内的一切,神色却是止不住的好奇。

老村长颤巍巍地走了上来,扑倒在地一个大拜,激动得声音也有些颤抖:“山神在上,小民乃修村村长,今年以来并州大旱寸草不生,我们修村种下的庄稼全被毒辣的太阳晒死在了田地里,村民颗粒无收无法温饱,请你怜悯吾等降些甘露为谢。”

巫师尖声道:“本神法力博大,有通天贯地之能,降雨这般区区小事自然不在话下,然则凡事讲究因果回报,本神即为尔等降雨,你们也须得贡献些祭品才是。”

老村长见“山神”允诺了下来,心里不由大喜,毕恭毕敬地高声道:“山神在上,小民立即命人抬来三牲祭品供奉,若能下得大雨,小民再发动乡人出资为你修建庙宇金身。”

第288章 悄悄藏匿

谁料巫师骤然一声冷笑:“本神不爱牲畜祭品,若你等当真诚心诚意,就在今日太阳下山之前送一对童男童女前来吕梁山巴子梁,本神自会赐些雨水给你们。( )”

听到这山神竟要童男童女,在场村民全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少有小儿的母亲已是为之色变,将孩子抱在怀中竟忍不住瑟瑟抖动起来。

老村长面露为难之色,一双白眉拧成了大刀状,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道:“好,小民谨遵山神旨意,童男童女之事一定照办!”

那女巫师骤然一声凄厉的长笑,表情一变突然栽倒在地,显然告诉乡民上身之山神已经出窍离去。

老村长轻吁一声站起身来,回身望着黑压压的村民们沉声道:“山神的吩咐想必大家都听见了,谁家有小孩先出来报个名,老朽会同村中族老厘定进献童男童女之事。

话音落点,人群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悲呼痛哭声,显然不少人家中都有小孩,许多机灵的母亲已偷偷牵着孩子准备回家躲避。

“哼,哭个甚来?”老村长骤然一声怒喝,黑着脸道,“若是不献童男童女,山神便不会下雨润泽,大伙儿颗粒无收还不是照样活不下去,到时候一样得卖儿鬻女。( )”

话虽如此,但村民们还是响起了一片凄凄然的低泣之声,看得人忍不住心酸掉泪。

余长宁再也看不下去,从土丘上大步而下朗声道:“各位!这是什么狗屁山神,竟还要童男童女供奉,你们居然言听计从,当真是愚昧至极!”

老村长膛目结舌地望着一脸正色的余长宁,有些惊奇地道:“余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余长宁也未回答他,冷冷一笑,指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巫婆道:“刮风下雨皆是自然规律,你们万不能相信这老巫婆的鬼话,她必定是骗人的。”

那巫师气得差点跳起来,尖厉高声道:“哪里来的混小子,竟敢亵渎神灵?当心你的狂妄无礼连累这些善良的村民!”

余长宁不屑一笑正要与之辩驳,老村长却铁青着脸冷声道:“余公子,此乃鄙村内部之事,容不得外人多嘴插手,请你还是自重为好。”

余长宁抱拳道:“村长,若是供奉其他祭品,我根本管也不会管,然则毕竟是两个童男童女,这皆是活生生的人,岂能无视他们的性命?”

听他如此说,老村长心里陡然蹿起一股怒火,怒声道:“公子既然不知礼数,那么老朽只能请你们离开修村,我们的事用不着你管!”

老村长话音落点,立即有人高声附和道:“对,我们修村不欢迎多管闲事之徒,你们快走!”

眼见这些村民如此愚昧,余长宁脸上却是冷笑不停,刚想出言争辩,心里念头陡然一闪,冷冷道:“好,既然你们不听良言,那在下便言尽于此,此等地方我也不屑多呆,现在便走。”说罢,他转身对画眉一挥手,大步赳赳地去了。

余长宁在老村长家取来包袱,带着画眉出村而去。

牵马走在黑压压的山路上,画眉小声问道:“公子,你当真就这么离开?有些不像你平日的作风啊?”

余长宁微微一笑突然停下了脚步,脸上却是促狭不已:“画眉,你可记得那巫师说将那童男童女送至什么地方?”

画眉蹙眉想了一会儿,回答道:“好像说是什么吕梁山巴子梁?”

“这就对了。”余长宁轻轻颔首,悄声道:“明儿咱们就去巴子梁悄悄地藏起来,到时候见机行事,可知?”

画眉美目一亮,轻笑道:“明白了,公子真是妙计!”

巴子梁位于吕梁群山深处,离修村大概有十余来里,找来一个砍柴的樵夫问明去路之后,余长宁与画眉将骏马拴在了一个隐蔽之处,便在朦胧的曙光下向着樵夫所指的方向走去。

吕梁山脉虽然称不得险峻奇绝,但也山山相连,层峦叠嶂,一道道连接的山梁构成了比山峰还要惊险的奇观,端的是连绵不断。

沿着崎岖的山道迤逦前行,不知绕过了多少道山峦后,余长宁两人终于在午时到得巴子梁上。

说是巴子梁,却是一道很普通的山梁,若非刚才樵夫提醒山梁边有一道很险峻的鹰嘴崖,余长宁只怕还会走错地方。

两人慢慢地绕着巴子梁走得一圈,余长宁突然对着画眉笑道:“看来那些修村的村民还未过来,咱们来的正是时候。”

”公子,那我们要如何办才好?”画眉瞪大眼睛不由一问。

余长宁四顾一圈,眼神突然在一颗高大的胡杨树上停止了,转头笑道:“你会爬树不?”

“呵,怎么不会?不瞒公子,我以前可最喜欢爬树捣鸟窝,义父总说我像男童一般。”

“好,那我们便爬上那棵胡杨树藏起来,你看如何?”

“画眉什么都听公子的,好。”

说罢,两人大步匆匆地来到树下,余长宁将包袱系在腰间,活动了一下胳膊便朝着树上攀登而去。

时当晚秋,胡杨树宛如一根燃烧着烈烈火焰的火把,在一片萧瑟枯黄的树林中煞是好看。

攀上树冠寻得一个结实的树桠坐下,余长宁手搭凉棚极目四望,周边数里的景色皆是一清二楚,若是有人前来,很容易便能发现。

画眉此刻也是攀登了上来,坐在他旁边笑道:“公子,这树冠真是非常隐蔽,除非有人从树下仔细察看,否者很难发现我们两人藏在上面。

余长宁点头一笑,从包袱中掏出来两个香脆的胡饼,递一个给画眉道:“来,先填饱肚子,待会儿全都要指望你了。”

画眉疑惑地睁大美目,问道:“敢问公子,有何能指望画眉的地方?”

“唉,你也知道公子我不会武功,若待会那些村民执意要用童男童女供奉,你便下去大打出手,以暴制暴,一定不能让他们伤害那两个小孩。”

画眉见他如此好心,心里不由大是佩服感动,用力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牢记你的吩咐。”

第289章 第二九〇章 巨蟒袭来

午时刚过,秋日无力地挂在头顶,撒下一片软绵绵的阳光。( )哈

余长宁正倚在树干上打盹,突然画眉拉着他的胳膊一阵猛摇,低声道:“公子,修村的人来了。”

“哦,在哪?”余长宁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向前打量,还未等画眉开口指点,已在不远的山道上发现了一队迤逦前行的人群,宛如一条缓缓蠕动的蚯蚓。

见状,余长宁不由精神大振,耐下性子久久地观望等待,那队人终于是越走越近,已隐隐可见前面拄着拐杖慢行的老村长。

巴子梁范围说小也不小,一道山梁大概里许长宽,也不知是否是余长宁两人运气太好,老村长一行竟在离他们大概二三十丈之遥的大石边停下了脚步,显然准备在此供奉祭品。

余长宁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老村长蓦然转身竹杖一拍身边高大的石头,长叹道:“将孩童放在大石上供奉。”

队伍中立即响起了几声低沉的应答,两个中年男子各抱着一名孩童走了出来,那一对童男童女皆是由红绳捆绑,又哭又闹双腿乱蹬,哭啼吵闹之声传了很远,端的是可怜之极。

其中有一名中年男子见状不忍,踌躇开口道:“村长,真的要……”

老村长竹杖一跺地面,两行老泪已是忍不住滑落:“山神之命岂可违背?只要能够降得雨水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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