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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保安-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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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的一定会谨记在心的。”王承恩对曹化淳的话一向是言听即从的。
“我们太监是无根的苦人，最大的依靠就是皇帝，一旦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这次的差事是挽回皇帝对我们信任的最后机会，你一定要把握住，宫中这帮老少爷们的未来都要靠你了。”曹化淳小心的叮嘱着王承恩。
“请您放心，我即便是不要这条命也会将差事办好，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办对不起皇上的事。”王承恩说的是心里话，太监有太监的逻辑，王承恩自幼就跟着曹化淳生长在宫中，大太监曹化淳和皇帝就是他的一切，这二者都是不可背叛的存在。
“好，这我就放心了，小心的去办差吧。”曹化淳叫王承恩过来一是要叮嘱一番，还有就是命令王承恩去出宫冒险，曹化淳心中也很舍不得。
告别了曹化淳，不久皇帝的圣旨也下来了，王承恩被派作到山西保安军营中宣旨的钦差，让他和锦衣卫千户郭志一一起到山西招抚保安军。
郭志一兴冲冲的来到张楚的住处报喜，心想这下张楚该高兴了，手中的好东西该拿出点儿大家分享了吧。
没想到张楚听到消息却无动于衷，这就奇怪了，当初大老远的跑来要求招抚的是你们，这事情办成了却满脸不高兴的还是你们。
“为了这件事我上下奔走终于说动了指挥使大人和曹公公，张贤弟对此结果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郭志一有意用话敲打张楚。
“我倒没什么不满意的，只是这说是要招抚我们却没说给我们粮饷，我回去怎么向二当家的交代呀。”张楚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老弟你这就不懂了，按照朝廷的规矩出征的军队是可以向驻扎地官府领取粮饷的，这次皇帝要派你们出征，在沿路是可以领取粮饷的。”郭志一心想这真是饿怕了的流贼，没动地方就想吃的，对朝廷的规矩一点儿也不懂。
“果真如此就好了，到时要是当地官府不把我们当回事可怎么办？”张楚还是将信将疑。
“你放心吧，有皇帝的旨意在那里没有敢违抗的。”郭志一还得安慰张楚，到时别因为没吃的这伙流贼再反悔了，到时皇帝的圣旨也下了，流贼却没接受招抚，这个娄子可就捅大了。
想到这些郭志一也不再敢想索要贿赂的事了，他赶紧催促张楚回山西，夜长梦多，谁知道还会出什么问题。
郭志一带着张楚与王承恩会合了，一队人马走上了赶往山西的路。
郭志一看着张楚发现张楚怎么变得这么穷了呢，不但来北京时整整几车的东西不见了，连车和车夫都没了，只剩下几个仆人随在左右。那个说是要去传旨的太监更是凄惨，只是一个十几岁还未成年的小太监，跟着两个随行的太监年岁也大不了多少。只有郭志一的几个手下还算威风。这样的一群人竟然要去到山西招抚一群反贼，郭志一对于自己的前途感到一丝的担忧。
张楚却没有心思去搭理郭志一，他的注意力都在王承恩的身上，现在的王承恩只是一个小太监，可在大明灭亡时却一下子出了名，因为他与崇祯皇帝一起吊死在了煤山上，用死表现出了他的忠贞。
王承恩也在打量眼前的张楚，这个人就是搅得皇帝每日里寝食不安的反贼，看样子也不是十分的凶恶。
“小公公第一次出北京城吧。”在路上张楚没话找话的与王承恩搭讪着。
“嗯。”王承恩保持着钦差大人的威严，并不想搭理张楚。
张楚讨了个没趣，心中很不爽，于是翻翻白眼说道：“看公公这细皮嫩肉的，要是煮成一锅味道肯定鲜美，够吃好一阵子的。“
”郭千户，他这是什么意思？“王承恩感到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急忙喊作为侍卫与他同行的郭志一。
”他是在开玩笑，山野之人不会说辞，请公公不要见怪。“郭志一急忙过来打圆场。他本来想斥责张楚几句，可看看张楚身边的几个仆人再看自己的随从，他自觉的替张楚说了话。
”我没有开玩笑，公公没见过吃人，我见过，像公公这样细嫩的在饥民队伍中是活不过几天的。公公难得出宫走走，在这一路上最好多看一下这世界的饥苦，如果还有机会回到皇帝身边应该知道应和皇帝说些什么了。“张楚一点儿也不领郭志一的情，说的话每句都在教训王承恩。
”我自会将所见的实情汇报给皇上，皇帝英明神武，自会分辨出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任何冒犯皇家威严的事都会有报应的。“王承恩虽然年纪小，在嘴上却也不吃亏。
第三百一十一章 钦差大臣
张楚也不完全是为了调戏王承恩，王承恩最后在城破之时可以陪崇祯皇帝赴死，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也说明他是个重感情有担当的人。张楚对于他还是有些佩服的。一个人总有成长的过程，张楚希望王承恩在还小的时候能够多看看真实的世界，上位者的悲哀就在于当登上了一定的地位之后，周围立时围上一群阿谀奉承之辈，这些人比苍蝇还要讨厌。蒙蔽上位者的耳目，扰乱他的视听，将挺聪明的一个人变得连普通百姓都不能理解的愚蠢。
王承恩果然表现出来与众不同的心理素质，在被张楚无理的说完之后，并没有陷入愤怒之中不可自拔。在行程中还真的注意起来了周边的事物。这当然有第一次出宫门对什么都新奇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曹化淳自小将他向太监首领的接班人方向培养起了作用。
在崇祯时期，太监不仅照顾皇帝的起居还要起到皇帝秘书的作用，更有司礼监秉笔太监代为皇帝处理奏折。所以皇宫内的大太监也是关心国家大事的。
看到张楚与王承恩斗嘴郭志一焦急万分，张老弟平时看着挺斯文的一个人，怎么见了太监说话如此的无礼。别是沾染了读书人看不起太监的坏毛病。这小太监年岁虽小，可是在皇帝面前走动的人员，如果找到机会在皇帝面前说几名坏话，谁也受不了。
“老弟，老弟，太监可是咱们惹不起的，以后你要是在朝中为官还要靠公公们在皇帝面前给你美言的。”郭志一将张楚拉到一边悄声说道。
“多谢郭大人，这个我懂，不过我这是为王公公好，走出这紫禁城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开阔一下自己的眼界，听一些不一说法，对他是有好处的。郭大人也要为自己的未来想想了，你再努力钻营升官，即便是当了指挥使，如果有一天这大明亡了，你这官当的越大越危险。”张楚非但不听劝所说的话越来越耸人听闻了。
“慎言，慎言！”郭志一赶紧制止了张楚，这话越说越不像样子了，刚才想要吃太监，这会儿一口一个大明朝要亡。这反贼还真是与常人不同。
“你不要以为我在无根据的乱说，你要知道我们保安军的大当家的张楚晓阴阳知八卦，懂得奇门遁甲。对天下大事早有推算，这大明的江山很快就保不住了。“张楚差一点儿将自己吹嘘成了神仙却一点儿也不脸红。
郭志一看着张楚感觉张楚从京城出来就有点儿不正常了，是不是没从皇帝那里要到粮饷受刺激了。郭志一也只能从这方面想。早先的时候张楚说大当家的在保安军中说不算只会到处打仗，现在又说大当家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样子。这很难让人信服，郭志一也不知如何接他的话茬好。
见郭志一不说话张楚仍然没有就此打住继续说道：”这次郭大人将会在保安军中待较长的时间，你应该对保安军做更多的了解，才能与保安军和睦相处，如果郭大人做错事的话会没命的，保安军中有一本介绍大当家的书，到了地方我找给你，会对你了解保安军很有帮助的。“
张楚越说越严肃，特别是张楚说道做错事会没命的时候郭志一明显的感觉到他眼中射出的寒光。郭志一感觉张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也不是那个与自己称兄道弟，求自己办事顺情说好话的形象了。
张楚说完就不再言语，带着大家急匆匆的赶路了。郭志一被张楚的气势所压倒，自觉的在路上听从着张楚的安排。十几日后一行人来到了中阳。
王承恩这时才发现这次的任务与想象的大为不同。自己怀揣着圣旨前来招抚，保安军怎么也得远接近迎才对。将郭志一和自己放在县衙的门口这是什么意思。
张楚一行人到了中阳来到朱济世工作的县衙门口，张楚毫不客气的带人走了进去，郭志一连同王承恩却被挡在了门外，郭志一想要发作，看了看在门口拿枪站岗的士兵还是忍住了。还要喊张楚，张楚却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王承恩和郭志一在外边喝了好一阵子西北风，才有士兵过来叫他们两个人进去。郭志一的随从刚想跟过去，站岗士兵火枪上的刺刀就拦在了前面。
还好张楚没无聊到摆个刀阵让郭志一与王承恩钻，可他二人也明白了这招抚之事可能要出变故了。
来到了县衙的大堂之上，只见朱济世与张楚坐在上面摆出了一副升堂问案的架式。
王承恩努力保持着钦差大臣的尊严，对朱济世叫道：“堂上坐的什么人，见了本钦差还不下跪。”
朱济世没搭理这个威风凛凛的钦差大人，而是对郭志一说：“这次辛苦郭大人了，真给我们弄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太监来了。”
朱济世的话说得郭志一直愣，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自己什么时候答应给保安军找太监来着。
王承恩听了朱济世的话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郭志一，弄个真太监，不管他们要干什么，自己被人家骗上门来作了礼物。
“朱当家的，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先前咱们讲好了你们要归顺朝廷，我这大老远的将朝廷的钦差大臣都请过来了。他还带着皇帝的圣旨，要对你们进行封赏，你们应该接旨才对。”郭志一赶紧将圣旨抬出来为自己壮胆。
“有圣旨为什么不拿出来给我们看，快点儿给我们拿上来。”朱济世坐在那里眼皮都没有抬继续说道。
“对待圣旨要摆设香案，由我来向你们宣读，你们来领旨才对。”王承恩心想这些泥腿子出身的反贼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领个屁旨，皇帝老儿不过是想调我们去打叛军，让我们两败俱伤好乘机消灭了我们，这个当谁也不会上。”看样子朱济世一定是怒极了张口竟然骂出了脏字，更要命的是他直接骂了皇帝。
王承恩站在那里早就气的不得了，对皇帝如此的不敬在京城是要杀满门的。于是大声说道：”休得无礼，你们最好乖乖的接受招抚，否则官军来剿，你们将要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百一十二章 圣旨
王承恩被朱济世的无理所激怒，跳着脚喊要等官军过来剿灭保安军。
在旁边的张楚找到机会插进话来说道：“王公公就不要再叫了，如果官军有那个本事的话，还会派你大老远的从京师来这里招抚。”
“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郭志一在旁边极力打着圆场。他已看出事情有些不对，这里可是保安军的地盘，他发现自己好像作错了什么，大摇大摆的将自己送到人家面前，等着人家收拾。这反贼可不管你是什么千户大人，大内太监，丢脑袋可是分分钟钟的事。
“你们言而无信，背信弃义。”王承恩的声音小了些，但还是忍不住嘴里念叨道。
“背信弃义的事我们不会干的，说好了的去山东平定叛军我们还是要去的，不过你得先把圣旨拿出来给我们看看，看皇帝给了我们什么好处。”张楚说完向王承恩伸出了手。
王承恩下意识的抱紧了怀中的圣旨，那可是代表皇权的东西，怎么能如此的轻慢呢。
张楚看他紧张的样子，撇撇嘴说道：“你留着它干什么用，这本来就是给我们的，皇帝是让你来传旨的，到了地方你却不给，你想违抗圣意吗。再说你能将圣旨怎么样，你又不能毁了他，你死了圣旨还是会到我手中的。”
王承恩看着大堂内不知什么时候站出来的保安军士兵彻底绝望了，毁坏圣旨的事他干不出，并且他感觉到张楚的话没有一点儿玩笑的意思，即便自己死了也维护不了皇帝的尊严。
一个保安军士兵走过来从王承恩手中将圣旨拽走，放到了张楚的面前，王承恩挣扎几下放弃了。双方的力量对比太悬殊了。
张楚不再理王承恩，打开圣旨看了起来，王承恩看着他那大不敬的行为心中气愤，却也没有办法。
看完后张楚对郭志一说道：“果然如郭大人所料，皇帝吝啬的很，只给了一个游击的空头衔，粮食饷银什么都没有。郭大人你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说怎么办？”郭志一这时有点儿发蒙，这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做决定了。
“郭大人之前的计划很成功，皇帝同意招抚咱们了，咱们现在还有一个皇帝贴身的太监作人质，咱们是接受招抚为皇帝去平叛，还是在这里自立为王？”张楚十分客气的问郭志一。
“你们不要反悔啊，不是都说好要接受招抚的吗？”郭志一急忙阻止张楚自立为王的想法，保安军要是自立为王了王承恩和自己即便是不被祭旗，皇帝也饶不了他们，郭志一还想多活几天呢。
“那就听郭大人的，我们去山东平定叛乱，这一路上粮饷的征集就劳烦郭大人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要提醒郭大人，想要向外传递什么消息我们可以帮忙。”张楚从善如流，听从了郭志一的话就不再造反了。
张楚又转头对呆立在那里的王承恩说：“圣旨我看了，皇帝说让你任监军和我们一起去平定山东的叛乱，你是去还是不去？”
王承恩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去山东平叛是皇帝的安排，他跟着去是应该的，可怎么觉得这其中的味道不对呢。
张楚见王承恩不说话继续说道：“王监军，现在你是我的手下，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指挥，行军打仗事关重大，对这里所有的事都要严格保密，回去告诉你那两个随行的小太监，不要乱说乱动，有私自向外传递消息者杀无赦。”
“我是忠于皇帝的。”王承恩憋了老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知道你忠于皇帝，现在你也没有做背叛皇帝的事啊，你想想，如果我们去了山东灭了叛军或者和叛军杀个两败俱伤不都是你们想要的吗。你最好乖乖和我们合作，不然我们一拍两散，我们还是在这里造反，也没什么损失，不过你就惨了，我们自立为王后就封你为大内太监首领，皇帝刚对太监有点儿信任，你就办出这么一出来，这下太监又要缩回宫中夹起尾巴做人了，宫中的太监全都要恨死你了。”张楚倒很有耐心，不断的开导着王承恩。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犯上作乱的阴谋？”王承恩可不敢相信张楚。
“我们能有什么阴谋，山东历来是官府重兵把守的地方，现在为了平叛又聚集了十几万大军，我们几千人到那里去搞阴谋，那也太想不开了。我们只想从皇帝那里得点儿好处，又不想让你这个太监压在头上，要不是你还有点儿用早就杀了你作成肉干了。你要是能说动皇帝给我们好处，为皇帝打仗不成问题。”张楚边说边对王承恩上下打量了一遍，好像在看他的肥瘦。
“皇帝天生仁慈，只要你们为皇家出力，高官厚禄肯定没有问题，你们要是继续危害朝廷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王承恩嘴上说的很硬气，心脏却狂跳不止，在路上张楚让他关心一下饥民的情况，他真的去看了，亲耳听过饥民们说怎么吃人，流贼怎么将人作成肉干等到无粮时食用。
“那这个监军你是当还是不当啊？”张楚追问道。
“我当，但你们不能做犯上作乱之事。”王承恩在肉干和傀儡之间选择了后者。
“来人呢，送王公公下去休息。”几个保安军的战士过来将王承恩带了下去。
大堂内的郭志一不知自己走还是不走的好。张楚看了看他说道：“郭大人是不是很沮丧，好不容易找到的立功出头机会这就样没了，自己还处在了危险之中。”
郭志一心说这不都是你害的吗，可现在他可不敢露出一点儿不高兴的神情。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我与朝廷合作是有可能的，只要你不从中捣乱，我们与朝廷会合作很长一段时间，这期间朝廷没准还会奖励你呢，不过为我们干事也不会白干，这一切都靠你自己的选择了。“张楚的话让郭志一又感到了一丝希望。
”还请您念在往日的交情上多多照顾。”郭志一光棍不吃眼前亏，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张楚懒得再与他纠缠，叫人将郭志一带了出去。然后布置人员对郭志一和王承恩严加监视，不能让他们跑掉或者将消息传递出去。
张楚这边还有要事需要马上处理，因为孙元化听说张楚回来了，找人传话，说什么也要见张楚。
第三百一十三章 我要见大帅
张楚回到中阳还没有待安稳，孙元化就传话来了说是要见他。
千里迢迢将人接来自然不能怠慢。张楚顾不得旅途的劳累马上就来到安置孙元化的地方。
“小兄弟你可回来了，你能不能为我通传一声，我要见你们的大帅张楚。他们不让我到处乱走，更不敢传话给你们的大帅，你的官够大，我想一定能够办到。”孙元化见了张楚连句客气话都没有说，抓着张楚的胳膊急切的说。
“你有什么事尽管对我说。”张楚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吸引力了。这孙元化非得这么急切见自己。
孙元化这么急切的要见张楚还真有事情。要见张楚的想法从孙元化一进入中阳县境就产生了。
接送孙远化的士兵一路急行，不敢在路上耽搁，生怕出什么意外，不过他们的运气很好，在路上没有引起官府的注意，顺利的到达了中阳边境，护送的士兵都松了一口气，这下可算到家了，大家都安全了。
孙元化由于身遭巨变，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子一直都不很清醒，到这时他还没有想明白是应该做个忠臣在牢中等着皇帝来杀，还是为了忠于皇帝逃出来挽救大明的危机。不过当他走过中阳边界的关卡时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因为他被关卡旁边的城堡所震惊了。张楚为了防御官军的进攻在通往中阳的要道上修筑了棱堡，这些棱堡在其他人看来只是外形奇怪而已，不会有太多的想法。在孙元化的眼中却大有不同，因为孙元化是个识货的人，他在山东的时候就曾想方设法的提高城池的防御能力，以对抗后金军的进攻。通过与葡萄牙人的接触孙元化了解到了一些关于棱堡的知识，并在建造登州和莱州城时采用了一些棱堡的理念，这使得登州和莱州的城墙都有了棱堡的雏形。
但向孙元化传授棱堡知识的毕竟不是军事专家，对棱堡的了解也不很全面，这一切都要靠孙元化自己去摸索，当他见到中阳的棱堡时许多以前的疑问解开了，可更多的疑问又产生了。城墙竟然可以建成这样，孙元虽然有许多地方看不明白，但他已感觉到来自这座堡垒的压力，如果让他带兵进攻的话，他还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取胜。
“走了，孙先生，我们还要在天黑前赶到中阳呢。”护送他的士兵不明白孙元化为什么会对着城堡发愣，见他看了半天还是不动只好过来催促道。
“这城堡是什么人设计建造的？”孙元化知道明朝原先没有将城堡建成这样的先例，这中阳地区肯定是出了什么能人。
“能设计出这么厉害的城堡只有我们大帅张楚了，这只是个小城堡，你要是见过神木渡口的城堡和改造过的府谷城就会更惊叹了不起了，就会明白传说我们大帅是神仙转世不是乱讲了。”这个士兵跟着张楚到处征战去过不少地方，看见了官军在城堡下碰壁，所以对张楚更是奉若神明。
“你能不能代我传个话，我要求见你们的大帅，我有许多问题要向他求教。”孙元化参与过对后金防御工程的建设，宁远城的建造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后来的宁远大捷就是靠着坚固的城墙和犀利的火炮打伤了努尔哈赤。现在明军失去了对后金军野战的勇气和能力，只能靠固守坚城来消耗敌人，这更突现出来建造合理的城池的重要性。所以孙元化一见到棱堡这跨时代的产物真是激动不已，非要见一见这建堡之人。
“这我就帮不上你的忙了，我一个小兵怎么能见到大帅呢。”士兵在跟随张楚解救孙元化时张楚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现在张楚不在，更不能说破。所以找借口推脱着。
“你们那个带队的公子是不是官够大，他能不能见保安军的大帅？”孙元化还不死心，可他对中阳实在不熟悉，更没有什么认识的人，这让他很焦急，后来他想到了救自己出来的那个年青人，没准他能使自己见到被士兵称为大帅的能人张楚。
士兵被孙元化这么一问忍不住想笑，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缓了一下才说道：“他的官当然够大，见到他肯定能见到大帅。”
“那就好，你记得他回来时一定要告诉我，我好求他带我去见你们的大帅，一定要记住了。”孙元化不放心的叮嘱着。
“好，他一回来我就向他禀报。”士兵心想这事还是比较容易的，就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在傍晚时分进了中阳县城，在城内孙元化见到了先期到达中阳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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