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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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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下旬,天子船队返回洛阳已有十天,洛阳的天气同样炎热,火辣辣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中午时分,仿佛着了火一般的大街上已经很少看见行人,就连送货的苦力也尽量在清晨奔跑,到了中午也都各自寻找阴凉处躲了起来。

在南市天寺阁酒楼的三楼大堂内,张铉独自坐在靠窗的一张小桌前,慢慢地品着味天寺阁久负盛名的葡萄酒。

尽管张铉并不太喜欢天寺阁酒肆,这座独孤家族所开的酒肆,给他留下了不太美妙的记忆,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天寺阁酒肆的葡萄酒对他有着很强的吸引力,不仅是他,几乎所有的部将提到洛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里的葡萄酒,它是那么醇厚、甘美,回味悠长。

张铉回到洛阳已经有十天,但他依旧没有开始述职,兵部只是让他耐心等候,算起来他离开北海郡已经快一个月,大大超过了原计划,这让张铉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天子杨广似乎在重新考虑他的安排,或许正如他之前的担心,杨广会任命他去江淮剿匪。

张铉这几天总有一种莫名的烦恼,一种难以把握自己命运的无奈,现在是大业十一年,再过两年,他就熬出头,可偏偏就是这两年让他倍感煎熬,或许正如裴矩所言,他的军职高了,也就开始进入了天子的视线,对他未必是好事。

张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满了一杯,就在这时,伙计带着几名客人说说笑笑向这边走来。

“文象兄,打算什么时候上任?”

“过几天吧!拿到吏部的正式任命就出发,以后大家去隋昌县,食宿全包在我身上!”

张铉瞥了一眼,果然冤家路窄,正是崔文象和他的几名世家朋友,只见崔文象满面春风,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

科举结束后,崔文象被任命为上谷郡易县县丞,但因为上谷郡匪患严重,崔文象不肯前去,他父亲又给他运作了几个月,使他终于被任命为博陵郡隋昌县县令。

隋昌县是博陵郡三大富庶县之一,人口众多,土地肥沃,盛产粮食,很容易出政绩,又被称为四年太守县,意思就是说,在这里当四年县令,一般都会升为太守。

崔文象官场得意,只是可惜他情场却遭受挫折,一桩十拿九稳的婚姻居然黄了,让得意之余,又未免有些失落。

“文象兄和表妹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拖了这么久,该有说法了吧!”旁边李清明笑问道。

“别提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谈此事,今天我请客,咱们喝个痛快!”

众人来到张铉旁边的座位前,酒保殷勤笑道:“几位公子,这个位子怎么样?很宽敞舒服。”

崔文象眉头一皱,“可惜位子不靠窗!”

他想换个靠窗的位子,一抬头,却正好看见了坐在窗前的张铉。

崔文象万万没有想到会在酒肆遇到张铉,他一时有些呆住了,旁边几人也看见了张铉,都不由一愣,白信阳却不知道张铉和崔文象的恩怨,走上前阴阳怪气道:“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张将军,据说打了胜仗,这是回京请赏吗?”

张铉虎目微微一合,没有理睬他,继续望着窗外的街景喝酒,仿佛白信阳在和别人说话。

“信阳!”

崔文象喝住了白信阳的挑衅,他走上前抱拳行一礼,“张将军,好久不见了。”

张铉回头瞥了他一眼,端起酒起身道:“我还以为崔公子早就上任了,怎么还在待官吗?”

崔文象有点忍不住地得意道:“刚刚才得到任命,在下将出任隋昌县县令。”

“原来如此,那就要恭喜崔公子了。”

他铉眉毛一挑,又笑问李清明道:“听说李公子也考上了,有任命了吗?”

李清明是聪明人,他知道张铉目前的地位,连忙向张铉躬身行一礼,“回禀张将军,小生还在待官中。”

“待官不容易啊!”

张铉轻轻叹息一声道:“不久前我随天子龙舟北上,路遇几千名考中科举的士子求官,境遇着实悲惨,现在僧多粥少,谋官不易,不过北海郡那边倒也有几个实缺,如果李公子不嫌弃位卑职小,我可以推荐。”

李清明大喜过望,他也听说青州匪患一带平息,百废待兴,有不少县令等实权官空缺,这都是吏部不肯轻易拿出来的官职。

更重要是,就算是吏部任命,如果没有张铉认可,也休想得到好官职,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愿说破罢了,既然张铉主动提出来,那自己的前途就有希望了,让李清明怎么不欣喜若狂。

“多谢张将军推荐!”

张铉点点头,对又崔元翰笑道:“崔兄如果愿意屈身,也可以来我军中挂个参军之职,当然,崔兄家世雄厚,应该不需要我多事。”

张铉之所以推荐李清明完全是看在李靖面子上,李清明是李靖的外侄,所以张铉才开这个口,他想让李清明出任寿光县丞,至于找崔元翰,张铉是想与清河崔氏和解。

393。第393章 初次上朝(上)

崔元翰的父亲崔焕目前是渤海郡太守,但渤海郡大半都被高士达占据,崔焕实际上只管理阳信一县,也没有崔元翰的位子。

崔元翰年初也参加了科举,却没有能考上,父亲考虑他的安全,也不让他回渤海郡,他便在京城里无所事事。

眼看着崔文象有了前途,崔元翰心中也同样倍感失落,不料张铉却主动提出给他一个职务,虽然是参军,但距离渤海郡只隔一条黄河,他还可以经常回家。

尤其张铉在青州渐渐势大,他父亲也时常懊悔不该因梁致之事和张铉闹翻,如果能替父亲与张铉和解,仅仅从这一层考虑,崔元翰也十分愿意。

他连忙躬身施礼,“多谢张将军提携,元翰感激不尽!”

“好吧!你们慢慢喝酒,我先走一步,两位的官职我会安排,我们来日方长!”

张铉又向崔文象点点头,扔了几贯钱在桌上,便扬长而去。

一旁的白信阳听得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张铉几句话便将李清明和崔元翰的仕途定下来了,却根本不理睬自己,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大蠢事,乱说话得罪了张铉,也失去了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回头望着张铉远去的背影,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肠子都要悔青了。

崔文象也同样脸色苍白,他原以为自己被任命为县令,已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可现在和张铉一比,他才知道自己实在差得太远,难怪卢清选择张铉而不是自己。

他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四个人乘兴来喝酒,但现在他们已经坐不到一起了,张铉的几句话已经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出现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裂痕。

。。。。。。。。

目前张铉就住在南市旁的高升客栈内,连同二十名亲兵,他包下了四间院子,四间院子都位于客栈角落,有专门的小门出入,不受别的客人干扰,条件十分不错,

张铉和几名亲兵刚回到客栈前,一名亲兵飞奔上前,躬身道:“启禀将军,一名兵部的官员在等待将军,已经等了多时。”

“他说有什么事吗?”

“他没说,他说一定要等将军回来。”

张铉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亲兵,快步走进了院子,客堂上,一名官员正百无聊奈地喝凉茶等候,见到张铉回来,他一下子弹跳起来,连忙出来行礼,“在下是兵部职方司员外郎韦瑾,奉侍郎之令来通知将军述职一事。”

张铉精神一振,这可是他等候已久的事情,他连忙问道:“什么时候述职?”

“时间就定在明天上午,明天上午早朝结束后,直接在文成偏殿述职。”

张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又问道:“难道明天我也要上朝?”

韦瑾笑了起来,“张将军当然要上朝,明天是七月初一,要开大朝,所有在京的外官,五品以上都要参加,无论文武都不能缺席,张将军不知道吗?”

这个韦瑾不说,张铉也真不知道,也没有人通知他,他发现自己竟然什么规矩都不懂,又连忙问道:“请问韦郎中,我从未上过朝,我第一步该怎么做?”

韦瑾吓了一跳,张铉居然从未上过朝,他想了想道:“将军下午不妨去一趟礼部,找到礼部郎中赵敬颜,他会安排张将军上朝之事,一些礼仪注意事项等等,另外他还会在上朝名册中添入将军的名字和位子,将军明天只管到时上朝就可以了。”

“兵部不管我上朝之事吗?”

韦瑾摇摇头,“将军是实职外官,而且是虎贲郎将,兵部和齐郡通守一样,只是名义上管辖将军,但实际上将军是受圣上直接任命,将军明白了吗?”

张铉点点头,他明白了,原来兵部管不了自己。

张铉随即吩咐亲兵,“拿五十两黄金给韦郎中喝杯水酒!”

韦瑾吓得暗暗咋舌,五十两黄金啊!是他一年的俸禄了,难怪兵部高官们都夸张铉能干,敬重朝廷,原来出手这么阔绰,上面不喜欢他才怪。

韦瑾千恩万谢接过黄金,他本想请张铉代问族叔韦云起好,可想到韦元起和家族的关系,他还是忍住了,欢天喜地告辞而去,

张铉深知为官之道,县官不如现管,别看韦瑾是个不起眼的员外郎,只是一个中层官员,但他却能掌握细节,比如职方司掌管地图烽燧,当自己需要申请建造烽燧时,他就能告诉自己最多可以申请几座,使自己能得到利益最大化,和这些掌管细节的官员搞好关系,不会有错。

张铉又把思路收了回来,想到明天要参加大朝,他还一无所知,必须立刻去礼部报到,学习上朝礼仪,并获得上朝位子,张铉没有再耽误时间,他当即换了一身朝服,骑马便向皇城疾奔而去。

.......

自古以来,早朝就是令大臣乃至帝王们无比痛苦的一件事,必须半夜就要起身梳洗更衣,天不亮早朝就要开始,尽管这种制度令大臣和帝王痛恨,但又没有办法,不能影响上午的正常公务,所以只能牺牲睡眠了。

五更时分,也就是半夜三点到五点这个时段,张铉起来时估摸着大约是凌晨四点,天还是一片漆黑,张铉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上了上朝官服。

隋朝官服按照穿着场合从高向低分为祭服、朝服、公服、公事服和常服五大类,朝服并非上朝才穿,而是用于陪祭、元日、冬至等大朝会才穿,虽然今天初一被官员们称为大朝会,但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朝会,只是一个稍微重要的朝会,所以今天张铉穿的是公服。

官员们所穿的官服基本上都一样,而品级高低的区别在配饰物品,比如侍中、中书令、左右骑散常侍等八位相国级官员,他们所戴的进贤冠上会配有貂尾,史称八貂,而普通五品以上的官员则没有。

张铉是五品武将,他的官服要比文官简单得多,头带笼冠,外穿绛纱袍,腰束革带,佩水苍玉和玉首剑,脚穿乌皮靴,显得十分干练精神。

“将军!”

一名亲兵飞奔进来,心急火燎道:“外面有很多上朝的官员了。”

“急什么?”

张铉瞪了他一眼,现在才五更正,也就是凌晨四点,离开朝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去皇城最多半小时,去那么早做什么?

其实张铉也知道,很多朝臣早早去朝房,也是利用这段上朝前的时间交流一下信息,辨识朝廷风向,在重大军国议政时,天子也会暗示近臣利用这个时段替自己表态,所以这个时段对于一些老官僚极为重要,很多重大议政前夜,高官们就直接睡在朝房内。

不过对于张铉而言,今天重要的不是上朝,而是朝会后的述职。

尽管还有三刻钟,还是匆匆吃了一点东西出门了。

大街上果然已经热闹起来,尽管夜还很黑,但清晨却很凉快,不仅有上朝的官员,还有运货的小贩和进行开店准备的伙计。

上朝官员主要骑马和坐马车为主,坐马车需要随从护卫,开销巨大,一般只有高官才有条件乘坐,对于普通的中低层官员,只能是骑马。

张铉虽然带了二十名亲兵入京,但这个时候他不想过于招摇,只带着两名亲兵护卫他去皇城,直走片刻,他们转到了天街大道,上朝的官员更多了。

天街大道极为宽阔,不亚于长安的朱雀大街,可供五十辆马车同时并行,一辆辆马车在大街上辚辚而行,车辕上挂着橘红色的灯笼,在夜色中格外明亮,上面大多是官职和主人的姓氏,每辆马车都有十几名带刀随从骑马护卫,大街上只听见车轮声和马蹄声,没有高声喧哗,人们都沉默地行路。

这时,一辆马车驶近张铉身边,车窗开启,露出一张亲切的笑脸,竟然是相国苏威,张铉连忙勒住战马,行礼道:“卑职参见苏相国!”

苏威笑了笑道:“张将军好像是第一次上朝吧!”

“正是!”

“上朝是一件很有意义之事,也有很多学问,需要时间去慢慢摸索体会,日子久了将军就会明白,不过今天将军要述职,我觉得这才是大事,将军准备好了吗?”

“回禀相国,卑职也是第一次述职,实在不知该准备什么。”

“这样可不行!”

苏威温和地笑道:“述职是大事,准备不充分,十分功劳就会减掉五分,准备充分,三分功劳也会变成七分,不可不重视。”

苏威取出一只卷轴递给他,“这是我准备今天问将军的一些问题,先给将军看看吧!”

张铉心中感激,连忙接过,又行一礼,“相国恩惠,卑职感激不尽!”

苏威呵呵一笑,马车缓缓而去,张铉小心将卷轴收进怀中,眺望着马车走远。

他心里如明镜一般,苏威是看在族孙苏烈的份上才对自己特别关照,或许这就叫官场人脉,张铉自嘲地笑了一声,又继续催马向皇城而去。

。。。。。。。。。

394。第394章 初次上朝(下)

大隋京城的中轴线北起邙山,穿过宫城、皇城、洛水上的天津桥,外郭城的定鼎门,往南一直延伸到龙门伊阙,这就是隋帝杨广心中的中轴线,从此都城的中轴线包含了天地之间的呼应和互动,从一座城市的地标含义,成为了一个王城的龙脉所在。

洛阳皇城又叫紫薇城,一座大桥横跨洛水,叫做天津桥,过了天津桥便是皇城正门端门,两边有左右掖门,皇城的中轴线上分布着乾阳殿、大业殿和徽猷殿等三大殿,三大殿后是一条宽百步的横街,将皇城和宫城分开,其中乾阳殿是主殿,朝会一般就在乾阳殿内举行。

而在三大殿的两边则分布着众多官署,像中书省、内史省、尚书省以及御史台和九寺五监等等,另外还有各大将军府官衙和军队营地。

上朝时间是卯时一刻,也就是凌晨五点半开始,此时五更将过,卯时未到,乾阳殿广场上聚满了官员,三三两两各自聚在一起闲聊,这也是夏天,到冬天就不会呆在广场上,而是在两侧长廊内等候。

张铉穿过人群,朝官们大多不认识,这时,张铉忽然看见裴矩,正和几个官员闲聊,恰好裴矩也看了过来,和张铉照了个面,裴矩连忙招招手,“张将军,这边!”

张铉笑着走了过去,抱拳施礼,“裴公,早!”

“将军好像是第一次参加朝会,不错!”

裴矩赞许地打量他一下,又给他介绍身旁几名官员,“我来引见一下,这位是大理寺郑卿君。”

张铉看了看这位荥阳郑氏家主,也就是官任大理寺卿的郑善果,只见他年约五十岁出头,身材中等,目光冷淡,脸上却堆着假笑,显然对自己并没有兴趣。

张铉也和他笑着点点头,目光又转向另一人,却是一个身穿魁梧,仪表堂堂的大臣,裴矩给他介绍道:“这位是吏部侍郎杨恭仁。”

杨恭仁是安德王杨雄的嫡长子,手握吏部大权,算是裴矩的下属,四十岁出头,目光十分清澈,他对张铉笑道:“我还正想找张将军商议一下青州官员任命之事,现在青州那边官员有点乱,到底哪些官职空缺?哪些官员在职?吏部没有一个准确的数据,能否请张将军协助理清青州各郡职务?”

这是张铉一直在回避的问题,不让朝廷主导青州官员任命,尤其是北海、东莱和高密三郡,过去他总是以乱匪未平,难以理清关系为由,一次次成功抵制了朝廷对北海三郡的窥视。

但随着琅琊郡乱匪被剿灭,他的理由没有了,朝廷也可以正大光明地派遣官员,不过吏部还比较务实,并没有架空自己,而是希望自己和吏部配合,达成一个双方都满意的方案。

张铉勉强笑道:“协助吏部是我的义务,我会全力以赴做好此事。”

这时,裴矩拍拍张铉肩膀,带着他走到一旁,低声道:“有两件事我得告诉你,第一件事是朝廷已经取消了齐郡通守一职,裴仁基将出任东平郡太守,从东线进剿瓦岗军,齐郡太守将由杨恭仁担任。”

张铉顿时吃了一惊,齐郡通守取消,也就意味着青州一带不会再大量驻兵,那自己怎么办?

裴矩苦笑一声道:“圣上的意思是调你去江淮剿匪——”

张铉顿时大急,连忙道:“冬天一到,黄河将结冰,河北乱匪就会杀入青州,青州没有军队怎么行?而且青州没有了防备,还不是王世充的砧板之肉吗?”

“王世充也要调走,圣上对他在河北剿匪不满意,将调他去上谷郡剿匪,杨义臣调为清河通守,至于齐郡和北海郡,兵部草拟的方案是各驻兵五千,防止河北乱匪南下。”

让杨义臣取代王世充,让张铉稍稍松了口气,可是让他离开青州,他却又很难接受,那毕竟是他根基所在。

张铉沉吟一下道:“既然齐郡和北海郡各驻兵五千,那正好是我的军队数量,为何不让我继续驻兵青州呢?”

裴矩却不知该怎么说,圣上怎么可能会让张铉长期呆在青州,那会形成事实上的割据,把杨义臣调离徐州也是同样的用意,这是天子深谋远虑的结果,绝不是一时头脑发热。

裴矩又缓缓道:“如果圣上调你去江淮,你应该痛快接受,千万不要有半句怨言,那会对你很不利,不过按照惯例,你可以推荐几名地方高官,一般而言圣上会同意,这也算是一种对你剿匪有功的奖励,你自己好好考虑。”

张铉默然无语,他实在无法接受被调离北海郡的事实,如果真要被调走,述职对他还有什么意义,此时,他心乱如麻,已经没有心思考虑不久将开始的述职了。

裴矩仿佛明白他的心情,又语重心长道:“这次述职对你很重要,是你的承上启下,关系到你下一步的仕途,它其实就是你的科举大考,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张铉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会尽力而为。”

。。。。。。。。

卯时一刻,大朝正式开始,在悠扬的钟乐声中,数千朝官列队进入乾阳大殿,张铉被裴矩一席话说得心烦意乱,曾让他期盼已久的大朝也被变得索然无味了。

不过他知道自己的站位,他是从五品虎贲郎将,站在中部偏后一点,周围官员大多不认识,也没有人和他说话,张铉有些心不在焉,连天子杨广是几时出来坐在龙榻上他也不知道。

这时,殿中监王之益高声喝道:“东郡、东城郡、济阴郡、梁郡冬春大旱,灾情肆虐,流民失所,今日所议,以上四郡税赋清减,责令户部侍郎细述灾情状况!”

朝会有些简短,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但有时却无比冗长,甚至议论到中午还没有结束,有时又无比激烈,争锋相对,当皇帝震怒时,会直接下令拖出去廷杖。

但今天的朝会却枯燥无聊,商议中原四郡安民减赋的问题,实际上是已有定论在,只是需要拿到朝会上走走过场,户部侍郎先说一通,工部侍郎再说一通水利失修,需要加强水利抗灾云云。

张铉听得昏昏欲睡,不过时间却不长,当周围官员纷纷向大殿外走去,张铉这才意识到已经散朝了。

“张将军!”

张铉刚走出大殿,便听见后面有人叫他,张铉一回头,却是昨天见到了兵部员外郎韦瑾。

“韦郎中找我有事吗?”

韦瑾昨天得了张铉的好处,他格外热情,施礼笑道:“再过半个时辰开始述职,张将军准备好了吗?”

张铉知道韦瑾就是奉命来带自己去述职之处,他点点头笑道:“既然还有半个时辰,那就烦请韦郎中带我前往。”

“就在文成偏殿,张将军请!”

韦瑾带着张铉快步向位于大业殿西侧的文成殿走去,走过凤仪阁长廊时,韦瑾见左右无人,低声对张铉道:“一般是兵部侍郎主问,其他各部侍郎旁问,但今天却是兵部卫尚书主问,其他几个相国也会问及,圣上也将出席,或许圣上也有问题,这次规格相当高,已经是大将军级别了,和上次张大帅述职完全一样。”

“哦!多谢韦郎中告之。”

张铉心里明白,之所以高规格述职,并不是朝廷重视自己,而是朝廷重视青州,琅琊郡剿匪成功影响巨大,连海州的孟海公也被迫接受招安,现在淮河以北,黄河以南就只剩下瓦岗军一支乱匪。

眼看着岌岌可危的大隋朝廷居然又渐渐安稳下来,这倒出乎张铉的意料。

张铉不知道历史的细节,但从目前大隋状态怎么也看不出再过两年隋朝就会分崩离析,问题会出在哪个环节上?

述职所在的文成殿偏殿也是一般大臣述职最常用的地方,这里距离天子的御书房很近,同时也是重臣们商议军国大事之地。

张铉坐了片刻,参与述职的官员们开始陆陆续续走来,除了兵部官员外,还有苏威、裴矩、虞世基、萧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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