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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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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气得几乎要晕厥过去,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主动示弱,求张须陀放自己一马,张须陀不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加,要置自己于死地。

“父王,我们怎么办?”杨纹焦急地问道。

杨庆却慢慢冷静下来,他摆摆手,“让我独处一室,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他转身向自己书房走去,砰地关上了门。

杨庆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深思熟虑,他虽然在打仗方面差张须陀太远,但在官场斗争,在阴谋诡计方面他却比生性耿直的张须陀强百倍,杨庆已经意识到张须陀并非一时激愤,而是要利用这件事铲除自己,甚至想收编自己的军队,一旦张须陀得手,自己将万劫不复,既然张须陀不肯放过自己,那就休怪他杨庆心狠手毒了。

。。。。

张铉回到北海郡已有五天了,河北局势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杨义臣在月初被调回京城,三万精锐将士被就地解散,结果被高士达和窦建德瓜分殆尽,短短十几天的空白期,清河郡便被高士达占领,窦建德占领了信都郡和河间郡。

与此同时,由于王世充也在上月被调走,上谷郡的匪首卢明月率数万军大举南下,不到一个月便占领博陵郡、恒山郡和赵郡,并继续向襄国郡和武安郡方向进发,这些郡县擅自招募的民团全部被卢明月吃掉,卢明月的军队人数迅猛增长,已经超过十万人。

张铉这才明白,难怪朝廷令自己即刻北上,高士达的兵锋已经威胁到了青州,齐郡祝阿县一度被高士达的前锋占领,由于尉迟恭迅速率军杀向齐郡,高士达前锋之军才被迫撤回黄河北岸。

尽管张铉被封为河北招讨使,清河通守,但河北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整个河北除了北部的幽州和南部的魏郡、汲郡外,其余十二郡全部被三大乱匪瓜分。

张铉不可能离开青州去魏郡立足,他需要立足于青州,重新夺回清河郡,再以清河郡为根基,再一步步反击。

计划虽然完美,但他只有三万军队,要面对河北数十万悍匪,张铉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他只能耐心等待,寻找机会。

这天上午,张铉和十几名文武官员在北海郡的黄河码头上视察,黄河码头已经修建完成,水深规模大,可以停泊两万石的横洋舟,方圆十里范围内已经形成了一个热闹的港区,除了数十座仓库外,还有上百间各种商铺、酒肆、客栈、青楼,以及一座可容纳数千人的军营。

之前尉迟恭率领五千军队便驻扎在这座军营内,严防对岸的高士达军队偷袭北海郡和齐郡。

不过这段时间,码头上略显得有点冷清,河北局势巨变使很多商人都暂时停止渡河往来,码头上只停泊着二十几艘巡哨军船。

张铉走到码头边远远眺望着黄河对岸,今天天气晴朗,对岸依稀可见。

张铉回头问崔文翰道:“崔参军,你父亲还在渤海郡吗?”

崔文翰摇摇头,“父亲和一些嫡房都已搬去京城,清河崔氏已散居河北各郡,渤海郡估计还有一些偏房子弟,如果使君需要属下家族出力,属下会写信给族人。”

张铉笑了笑道:“现在暂时不需要,我只是问一问,勃海郡的黄河北岸一带是豆子岗,几百里荒无人烟,我不打算从渤海郡渡河,要么是平原郡,要么是清河郡。”

这时,尉迟恭上前低语对张铉说了几句,张铉有点惊讶,便点点头道:“带他来见我!”

片刻,一名隋军士兵快步上前,单膝在张铉面前跪下,高举一封信道:“这是我家大将军给将军的亲笔信,请将军一览。”

张须陀竟然写信给自己,着实让张铉感到意外,他接过信看了一遍,原来是张须陀向自己借三万石粮,

张铉暗暗苦笑一声,他从认识张须陀到现在,发现张须陀从来就没有为粮食省过心,总是粮食不足,这就是他和地方官府搞不好关系的最好证明,如何和地方官府关系融洽,怎么会粮食不足?

来人是张须陀的亲兵,张铉还认识他,便笑问道:“现在大将军情况如何?”

亲兵摇摇头,“启禀将军,大将军的境况很不好,尤其和杨庆的矛盾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就看这次圣上能否支持大将军。”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无法理解,同为隋军,怎么会到了你死我活的程度,这简直就是敌人了,张铉紧皱眉头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兵叹口气,便将杨庆私通瓦岗军,人赃俱获之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大帅为此事愤怒异常,一定要将杨庆绳之以法,不肯接受杨庆的求和,双方关系恶劣到了极点。”

张铉沉思良久,对张须陀的亲兵道:“我写一封信,你立刻赶回去,同时告诉大将军,粮食我会出借,只是运粮船只还在船场那边修缮,我先把船只调来,然后立刻发粮,最迟半个月粮食,一定运到东郡,请大将军坚持一下。”

亲兵垂泪道:“感谢将军借粮!”

张铉随即回军营写了一封信,让亲兵带回去给张须陀,张铉又派人赶去巨洋河口,调百艘粮船赶赴黄河码头运粮。

虽然安排好了借粮之事,但张铉的心中还是沉甸甸的,历史上张须陀就是死在瓦岗军手上,不过李密已经不在了,张须陀还会重蹈历史覆辙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张铉认为张须陀不会再重蹈覆辙,因为翟让根本不是张须陀的对手,李建成也缺乏足够军事素养,瓦岗军不被张须陀灭掉已经万幸了。

但直到现在张铉才忽然发现,张须陀的真正威胁并不是瓦岗军,而是隋军,以杨庆为首的地方官僚,他们才是张须陀最大的危险源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须陀能否躲过杨庆的暗算?

一时间,张铉忧心忡忡,恨不得立刻率军赶赴瓦岗山,但他现在也压力极大,不可能分兵去助张须陀。

张铉沉思良久,当即写了一道命令,连同令箭一起交给一名亲兵,嘱咐他道:“你立刻赶往东平郡,把这封信交给罗士信将军。”

罗士信统领北上的后军,应该还在前往北海郡的路上,就看能不能指望罗士信帮助张须陀了。

494。第494章 内外勾结

张铉的粮食援助要半个月后才能到,但张须陀的军粮只能维持十天了,这让张须陀心中焦虑之极,尽管面临断粮的威胁,他还是坚持不肯动缴获的五千石粮食,那是杨庆私通瓦岗军的罪证,他绝不会动用。

万般无奈之下,张须陀只得不断派人去梁郡和济阴郡催粮,尤其是梁郡,在陈留县有七八万石官粮,完全可以支援自己,这也是天子旨意,由梁郡和济阴郡供应自己的军粮。

一连几天,张须陀都在焦虑中度过,朝廷那边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杨庆是否已去朝廷活动,想想杨庆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也一定派人去打通关节了。

这天上午,张须陀正在官房中处理军务,一名士兵疾奔而来,在堂下禀报:“将军,梁郡官府派人来急报!”

张须陀一怔,连忙道:“让他进来!”

片刻,一名文士匆匆走上大堂,躬身行礼,“在下是梁郡仓曹参军事赖恒,有急事禀报将军。”

“赖参军有什么急事?”

“卑职奉太守之令送三万石粮食给将军。。”

张须陀顿时喜出望外,这简直就是及时雨,他急问:“粮食在哪里?”

赖恒苦笑一声,“问题就出在这里,粮食被人扣住了。”

“什么!”

张须陀大急,“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将粮食从陈留郡仓库直接上船,借助通济渠到五十里外的浚仪县转为大车上官道,从官道直接运来匡城,但将军也知道,浚仪县属于荥阳郡,接过粮队还不到封丘县就被郇王的巡哨队扣住,说郇王有令,这批粮食要运往灵昌县,我们拿出太守的牒文也没有用。”

张须陀勃然大怒,这显然是杨庆在报复自己了,夺走自己军粮,让自己军队断粮而溃。

他急道:“粮食在哪里?”

“在封丘县南面的白龙岗,那里是荥阳郡境内,我们粮队和郇王的军队还在僵持,但对方是一名高官,我们恐怕抗不住。”

旁边参军姜明提醒道:“大将军最好先看看地图。”

张须陀拿过地图细看,封丘县位于东郡和荥阳郡交界,白龙岗还在荥阳郡境内,距离匡城县约一百二十里,张须陀在地图发现一条小路可以直通白龙岗,比走大路至少近二十里。

张须陀当即对姜明道:“我率三千军去夺回粮食,你替我传令诸军,我不在匡城,所有将领不得轻举妄动。”

姜明劝道:“大将军何必亲自去,派一名偏将去即可!”

张须陀摇摇头,这批粮食对我非同小可,事关我们军队生存,杨庆也知道这一点,他一定会派大将去拦截,除了我之外,恐怕没人能顶住杨庆的压迫,我必须亲自去。”

姜明默默点头,大将军说得有道理,粮食在杨庆的地盘,恐怕也只有大将军才能夺回来。

“大将军请务必小心,尽量不要和郇王发生冲突,他毕竟是皇族。”

“我知道!”

张须陀快步走出军衙,厉声道:“第一军立刻集结!”

一个时辰后,张须陀率领三千军队离开了匡城县,军队沿着一条小路向西南方向的荥阳郡疾奔而去。。。

封丘县位于东郡、梁郡和荥阳郡的三郡交界处,这一带属于黄河冲积扇形平原的北半部,森林密布,分布大片十分低缓的丘陵,由于瓦岗军长年在这一带活跃,所以封丘县一直属于瓦岗军的势力范围,很多瓦岗军士兵都是封丘县。

张须陀所走的小路人烟稀少,丛林密布,小河众多,不过这条路也并非荒芜之地,曾经也十分热闹,半路还有一座著名的驿站,陈桥驿站,历史上的赵匡胤就在这里黄袍加身。

张须陀心急如焚,一路率军疾奔,他知道运粮车队肯定顶不住杨庆的压力,而且又是在杨庆的地盘内,粮食一定被杨庆截下了,只是希望粮车队走慢一点,让自己能追上。

下午时分,张须陀便率军赶到了陈桥驿站,这里距离白龙岗还是三十里,军队一口气奔行了六十余里,着实有点疲惫了。

这时,一名偏将指着远处驿站道:“大将军,去驿站喝点水吧!弟兄们都渴坏了。”

张须陀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比较体恤士兵,便点点头,“喝点水就走!”

三千士兵顿时打起精神,向驿站奔去,但距离驿站还不到百步,忽然驿站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梆子上,两边密林内乱箭齐发,隋军士兵措不及防,纷纷中箭倒地。

突来的变化让张须陀大吃一惊,急喝令道:“立刻撤退!”

这时,四周鼓声大作,只见无数军队从四面八方杀来,足有上万人之多,将他们团团包围,士兵们大喊:“大将军,是瓦岗军,我们中埋伏了!”

张须陀已经冷静下来,他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这是杨庆布下的圈套,让瓦岗军借道荥阳郡来伏击自己,所谓粮食只是诱饵。

这是瓦岗军、杨庆和梁郡官府三方勾结给自己下的套,张须陀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但无论如何他要带领士兵杀出去,他不能让无辜的士兵丧身敌手。

张须陀厉声大喊:“弟兄们,跟我冲出包围!”

他调转码头向北杀去,战马奔腾,风驰电掣,快疾如飞,雁翎大刀在他手上闪闪发光,后面跟着数千隋军士兵,

他的军队距离北面敌群不足两百步,可以清晰地看见瓦岗军黑黝黝的明光铠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密密麻麻的长矛俨如森林,张须陀的战马如平底闷雷,距离瓦岗军越来越近。

已经不足百步,慌乱中的瓦岗军便开始射箭,三千箭齐发,在空中形成一道箭网,隋军士兵高举盾牌,单手挥动长矛,喊杀声震天,不断有隋军士兵被射中扑倒,但箭手只射出两轮,张须陀的战马便冲至眼前,弓箭手连转身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大吼一声,挥刀砍过,七八颗人头飞起,鲜血迸射,张须陀杀开一条血路,率领士兵向纵深处杀去。

这次伏击是杨庆和翟让一起策划,杨庆想借翟让之手除掉张须陀,翟让也想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张须陀这个劲敌,双方一拍即合。

杨庆在中原官场有着极深的人脉,他同时也是中原官场的首领,他一直暗令梁郡和济阴郡扣住张须陀的军粮不发,最终造成了张须陀军队的军粮危机,同时也给杨庆实施诡计创造了条件。

他拿到梁郡官府的牒文,又令陈留仓库的仓曹参军赖恒假传消息,诱引张须陀上当,为了骗过张须陀,一切都是真实的,连陈留县运来的粮食也是真实,最终将张须陀引入了瓦岗军的埋伏圈中。

翟让在远处看出了张须陀想从北边突围,喝令道:“给我合围,不准他突围!”

他又高声令道:“得张须陀首级者,赏黄金五千两,官升三级!”

在重赏之下,瓦岗军从四面八方向隋军包围,张须陀也抖擞精神,不断激励隋军勇猛战斗,虽然兵力只有对方二成,但却杀得瓦岗军节节败退。

但瓦岗军兵力太多,足有一万两千人,又是翟让亲自率领,瓦岗军也渐渐稳住了阵脚,封锁隋军的突围之路,分成四队和隋军进行血腥厮杀。

这一仗从下午一直打到深夜,战场已经西移十五里,战到官道上,这时瓦岗军已伤亡四千余人,而隋军也死伤近两千人,伤亡大半,连主帅张须陀也被敌军两支流矢射中后背和大腿,血涌如注,他简单包扎了一下,尽管他已经三次突围出去,但又杀了回来,他坚决不肯独自突围,一定要带着士兵一起走。

这时,翟让大喊道:“张须陀,我的五万大军已经下山,冒充杨庆军队攻进了韦城县和匡城县,你的军队已全军溃败,杨庆却见死不救,你若再不投降,将战死在沙场,也伸冤的机会都没有了。”

张须陀暗暗心惊,难道自己的军队已经溃败了,四周隋军士兵们纷纷大喊:“大将军先突围吧!否则谁都活不成。”

张须陀却不肯放弃士兵,要死大家一起死,他绝不独自偷生,张须陀咬紧牙关,继续带领士兵向北突围。

翟让见张须陀不肯投降,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西南面忽然鼓声大作,喊杀声一片,只见一支隋军骑兵从西南方向杀来,俨如一支锋利的长刀,顿时劈开了瓦岗军的队伍,瓦岗军一阵大乱。

隋军骑兵约五百余人,为首一员大将,手执大铁枪,正是猛将罗士信,他大喊道:“师父,从这里突围!”

张须陀顿时喜出望外,他不及细想罗士信怎么会出现,当即率领剩下的千余士兵向罗士信处奔去,罗士信率骑兵杀开一条血路,护卫着张须陀的军队冲出了重围,向西南方向逃去。

罗士信在彭城郡的沛县得到了张铉的急信,他心急如焚,嫌大军行军太慢,他便凑齐了五百五十名骑兵,一路向东郡方向杀来,也是机缘巧合,在千钧一发之时救下了张须陀。

翟让见张须陀被罗士信救走,他担心张铉大军杀到,便放弃对张须陀的追赶,急急率军返回了东郡。

隋军一口气奔出十余里,见瓦岗军没有追赶,这才停下脚步,这时,张须陀已快支持不住,急问道:“士信,韦城县那边情况如何?”

罗士信黯然,半晌低声道:“我在路上遇到了数十名败军,他们说瓦岗军冒充隋军骗开城池,韦城县和匡成县均已失守,大军不幸战败。”

张须陀惊得肝胆皆裂,大叫一声,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从马背上摔落下地。

495。第495章 名将陨落

“师父!”

“大将军!”

………

众人纷纷急救,给张须陀包扎伤口,良久,张须陀缓缓醒来,长长叹息一声,“大隋将亡,亡之于蛆虫也!”

罗士信连忙劝道:“师父,胜败乃兵家常事,振作起来重整旗鼓便是了。”

张须陀摇了摇头,在众人扶持下站起身,打量一下四周问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陈留道!”

“陈留道不行,我要回东郡收拾残兵!”

众人又调转方向往东而去,进入了东郡,很快便遇到了一群群张须陀的败军,士兵们见到主帅皆放声大哭,张须陀一一安抚众人,半天时间便收集了四五千人。

这时,一队败兵奔来,约千余人,却是张须陀部将韩新源和参军姜明,两人见到张须陀皆忍不住垂泪。

“姜参军,到底是怎么败的?”张须陀忿忿问道。

姜明泣道:“大将军走了约一个时辰,杨庆的一支军队便送粮而来,说是郇王的一点心意,他们验了军令,确实是郇王令箭……”

“我不是说过,坚决不接受吗?为何还放他们进城?”

姜明满脸羞愧,说道:“我本不想收,但几个将领都说不能太得罪郇王,粮食先收下,等大将军回来定夺,我想想也是这样,不能过于和郇王闹僵,所以就没有反对了,而且对方只有几百人,应该无妨,结果……结果粮队一进城,粮食里面全部是敌军,足有几千人,外面还有数万瓦岗大军接应。”

旁边罗士信大怒,“堂堂大隋亲王竟然和瓦岗乱匪勾结,天下是谁的江山?”

张须陀叹口气,又问道:“韦城也是这样丢的吗?”

姜明点点头,“也是一样,被郇王的人骗开城门,大将军,这件事还真不好向朝廷解释,来人都是瓦岗军假扮,杨庆也可以说是假冒令箭,与他无关,我们都知道是他所为,但他却可以推得干干净净。”

这时,韩新源问道:“大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张须陀沉思良久,对韩新源道:“韩将军,烦请你继续收集败兵,我现在就去京城,我就不相信,我大隋就没有王法吗?”

“师父,我和你一起去?”

张须陀笑道:“你及时来救我,我已感激不尽,但青州那边局势也不妙,窦建德和高士达极可能就在最近两头渡黄河,你还是赶回去准备迎敌吧!”

罗士信摇摇头,“将军让我来救援师父,让我暂时不要管青州之事,这也是将军的军令,于公于私我都要跟随师父进京!”

张须陀点点头,“好吧!你跟我进京。”

众人分兵两路,韩新源率残军继续在东郡以南收集败兵,张须陀则和罗士信以及参军姜明进京告状。

这次兵败令张须陀深感屈辱,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失败,却不是被瓦岗军堂堂正正击败,而是被隋军内部出卖,败在阴谋诡计之上,成为他的奇耻大辱。

两天后,一行人抵达荥阳县,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家客栈留宿,这时张须陀的伤势开始恶化,脸都变成黑色,罗士信心急如焚,急令几名士兵进城去请名医来诊治。

“师父,先养伤吧!养好伤我们再京城。”

张须陀虚弱地摆摆手,“身为沙场之将,一点箭伤不足挂齿,而且杨庆已经撤军,我怕他恶人先告状。”

他们这两天一路遇到杨庆主力西撤回荥阳,杨庆完全放弃了对瓦岗军的围困,使他们一年多的努力功亏一篑,这让张须陀心中更加忧愤。

不多时,士兵们带来一名五十余岁的中年医士,看得出他并不想来,而是被士兵们强迫而来。

在众人虎视眈眈之下,医士只得耐心给张须陀疗伤,并上药包扎,他给罗士信使了个眼色,罗士信跟他来到房间外。

“将军,我不妨对你说实话,郇王有令,不准任何人给张大帅疗伤,否则就端了我们饭碗,但今天既然我已经诊治了,我就尽力而为。”

“什么叫尽力而为,我师父情况怎么样?”

医士摇摇头,“腿上那支箭问题不大,是普通的狼牙箭,伤口不深,只是一点皮肉之伤,但背上那支箭射得太深,估计是透甲箭,已经伤了心脉,而且伤口已经恶化了,将军应该知道。”

罗士信当然知道,师父伤口发出恶臭,所以他才急着找医士来治疗,他又急问道:“我只问你,治得好吗?”

医士很为难,半晌道:“说实话,我真不知道,如果张将军肯卧床静养,心平如镜,不要去想那些烦恼之事,或许还有点希望,至少我有三成把握治好,但如果——”

“你不用说了,我去劝劝师父。”

“那小人先回去,若你们定下来,可以随时来找我,我也豁出去了。”

医士留下一些伤药,也不肯收钱,便告辞而去。

罗士信回到房间,却见张须陀已经披挂整齐,他大惊,“师父,我们不能再走,你必须静卧养伤!”

张须陀却冷冷道:“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杨庆的地盘内,这里离洛阳只有两百里,我应该能坚持两天,回京城再找名医疗伤。”

罗士信实在太了解师父,嫉恶如仇,而且一旦决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万般无奈,罗士信只得雇了一辆马车,让师父坐在马车内回京。

尽管如此,张须陀还是支持不住了,他们抵达虎牢关时,张须陀的箭伤再次恶化,竟晕了过去。

虎牢关主将正是花刀将魏文通,他虽然是宇文述的太保,宇文述死后,他又转而效忠宇文化及,但魏文通为人正直,一向敬佩张须陀的人品和武艺,他得知张须陀箭伤恶化,便急忙安置好张须陀,又令军医诊治,折腾了整整三天,张须陀的伤情才终于稳定下来。

城墙上,魏文通望着远山的夕阳对罗士信淡淡道:“据我所知,杨庆每年花在朝廷中的钱就有数万贯之多,五天前,他也从我这里过关去京城了,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将军绝对打不赢这场官司。”

罗士信默默点了点头,他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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