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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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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孝仁一怔,“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这种事情自己忍气吞声就是了,怎么还能让别人知道。”

崔孝仁同情地望着兄弟,安慰他道:“大家都知道王世恽是什么人,仗着他兄弟王世充的权势作威作福,很多人都被他骂过,贤弟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就当他是条狗,被狗咬了一口。”

“话虽这么说,但心中窝囊啊!眼看王世充篡位在即,我又得罪了他们王家人,前途一片黑暗,若不是早年得罪了张铉,我真的就去投奔中都了,兄长,给我指条明路吧!”

崔文象目光期盼地望着他,崔孝仁沉吟良久道:“或许你可以投靠李唐。”

崔文象两手一摊,“兄长别说笑话了,我是河北士族,李渊怎么可能要我?”

“这倒未必,武德帝若连河北士族都容不下,他还要什么天下。”

说到这,崔孝仁注视着崔文象,“你若真想投奔长安,我倒可以给贤弟介绍一条路。”

崔文象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道:“原来兄长已经——”

“这倒没有,也是别人来找过我,我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要考虑几天。”

“不知是谁?”

崔文象有点紧张地望着崔孝仁,只要崔孝仁说出那个名字,他就找到目标了。

崔孝仁沉吟一下,歉然道:“很抱歉,事关重大,我不能说是谁,如果贤弟真有意,我可以当中间人。”

崔文象心中有了定计,便对崔孝仁诚恳地说道:“这样吧!我写一封信,烦请兄长明天帮忙转交一下,我想尽快能得到答复,如果长安那边不行,我只能转投中都。”

崔孝仁点点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我一定帮兄弟转交。”

“来!我们喝酒。”

“喝酒!”

。。。。。。。。。

次日晚上,崔文象紧急找到王世充,他跪下行礼,对王世充道:“启禀殿下,微臣肯定礼部侍郎杨慎恭是李唐在洛阳的联络人。”

“为什么如此肯定?”王世充问道。

崔文象便将他和崔孝仁饮酒之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道:“崔孝仁第二天上午便去了杨慎恭的府邸,然后今天中午崔孝仁就告诉我,信已经转交,让我耐心等候,我跟踪了他一个上午,他除了去见杨慎恭外,再没有见其他人,所以我能肯定杨慎恭就是李唐联络人。”

王世充眼中闪烁着杀机,缓缓点头道:“一个时辰后,你的富贵能否出现,就看结果吧!”

崔文象顿时激动起来,他仿佛看见太常卿的位子在向自己招手了。

。。。。。。。

半个时辰后,千余名王世充的侍卫包围杨慎恭的府邸,他们撞开大门,直接冲了进去,王世充身披金盔金甲,手执宝剑大步走进了杨府,这时,杨慎恭被士兵捆绑着押了出去,杨慎恭是隋朝宗室,杨达之子,王世充早就想除掉他了,这一次正好抓到了把柄。

杨慎恭见到王世充,大声喊道:“无罪!”

王世充冷笑一声,“有没有罪,要搜过才行。”

侍卫们在杨府中翻箱倒柜,最终在书房内找到一间暗室,从里面搜出了大批信件,其中就有他和姊夫唐朝工部尚书、应国公武士彟的十几封通信。

王世充将厚厚一叠信扔到杨慎恭面前,杨慎恭脸色刷地变得惨白,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当天晚上,杨慎恭熬不过酷刑,一一交代,王世充的军队大举搜捕,包括司隶大夫独孤机、荥阳郡丞孙师孝、步兵总管刘孝元,还有千牛直长李俭、大理丞崔孝仁等等二十余人全部被抓。

三天后,被抓大臣被押赴洛水边斩首,也在这一天,崔文象正式升为太常寺卿,成为了王世充的心腹之一。

738。第738章 王妃烦恼

时间渐渐到了七月上旬,正是一年最热之日,烈日如火一般炙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已被融化,像水一样在半空中流动。

中都的大街上格外安静,看不见一个行人,连流浪狗也躲在阴凉处吐着长舌头喘息。

数十名守城士兵满头大汗地站在城门洞内,虽然没有被太阳直射,但城门洞内极为闷热,每个士兵都大汗淋漓。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守门士兵精神一振,纷纷向远处望去,只见一队隋军骑兵正向这边疾速奔来,等他们奔近,原来是三名骑兵带着六匹战马。

只见每个骑兵穿着红色的号甲,连头盔也是红色的,这是八百里加急报信骑兵的服饰,如果不超过三人,那么各地城池均不准阻拦,京城也不例外,守城士兵连忙闪开道路。

片刻,三名报信兵奔至城门前,城头上有士兵大声问道:“是什么好消息?是不是高句丽那边打赢了。”

一名报信兵大喊:“没错,高句丽投降了,我们攻下了平壤!”

这个消息中都守军期待已久,当它突然到来时,城头所有士兵几乎同时欢呼起来,士兵们高高扔起头盔,激动得拥抱在一起,在城上城下的一片欢呼声中,三名骑兵风驰电掣般冲进了城内,只听他们一路大喊:“最新战报,攻克平壤,高句丽投降了!”

“攻克平壤,高句丽投降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在城内传播,整个中都城为之沸腾了,烈日也终于阻挡不住人们的热情,大街小巷挤满了从家中奔出的民众。

越来越多的人被胜利喜悦所感染,男女老幼在大街上敲锣打鼓,载歌载舞,欢庆高句丽战役的胜利,消息依旧飞舞着翅膀迅速向中原传播,向并州传播,向关陇传播,向天下传播。

齐王府,正在午睡的王妃卢清被外面的锣鼓声惊醒,她连忙起身问道:“梨香,发生了什么事?外面在吵什么?”

“夫人稍候,我去打听一下。”

梨香快步出去,不一会儿就跑了进来,激动万分道:“夫人,天大的好消息。”

“看你笑得脸都开花了,什么好消息?”

“外面都在说,我们在高句丽大胜,高句丽投降了!”

“啊!”

卢清顿时惊喜异常,那就意味着丈夫要回京了,离别四个月,卢清格外思念丈夫,隋军曾惨败在辽东,她心中更是充满了担忧。

这时,一名小丫鬟跑进院子,在院子里屈膝施礼道:“启禀夫人,外面来了一个送信兵,说是有王爷的家信。”

“快!快!快!帮我头发整理一下。”

卢清顿时有点手忙脚乱,她不仅要看信,还想问问丈夫的情况。

不多时,卢清和几个姐妹出现在外堂,报信兵单膝跪下施礼道:“卑职参见王妃,参见各位夫人!”

“免礼,请起!”

一名报信士兵从怀中取出齐王张铉的家信,双手呈上,有丫鬟上前接了信,转交给王妃,卢清要先问问情况,便将信随手递给了武娘,她又笑问道:“你出发时,王爷在哪里?”

“回禀王妃,卑职出发时,大帅在卑奢城,现在应该乘船到齐郡了。”

“他身体怎么样,这几个月没有没感恙?”卢清又关切地问道。

“大帅身体还好,只是有点疲惫,人瘦了很多,皮肤也晒得黝黑。”

卢清点点头,旁边裴致致问道:“王爷有口信吗?”

“没有!只有几封给两位相国的信,卑职等会儿还要去送信。”

“一路辛苦你们了!”

卢清回头吩咐管家婆,“拿三十两黄金赏给他们!”

报信士兵大喜,连连磕头感谢,卢清让人送他们下去,这时,武娘把信交还给卢清笑道:“里面有些内容我不能看,还是还给大姐吧!”

“神神秘秘的,家信有什么不能看。”

卢清打开信大概看了一下,信一收笑道:“真有些东西不能给大家看,这样吧!我把那部分裁掉,再把信给大家传阅。”

裴致致笑道:“不能看就算了,反正最多四五天就到家了,只要人平安归来就行,别的我们也不关心。”

其他两人都表示同意,卢清也不再坚持了,笑道:“这里怪热的,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四人站起身,返回了后宅各自的院子。

卢清回到房中,又仔细看了两遍信,她脸上露出一丝愠色,想了片刻,她坐到桌边提起笔给父亲写了一张纸条,她纸条装入信封封好,交给梨香道:“你去前院把信交给管家,让他派人给我娘家送去。”

梨香行一礼,接过信匆匆走了。

卢清坐回自己位子,心中暗暗恼火,其实这件事她也知道,她曾提醒过兄长,没想到后果竟如此严重,她是要和父亲好好谈一谈了。

。。。。。。。。

傍晚时分,卢倬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齐王府大门台阶前,管家早在台阶上等待,见卢倬马车到来,连忙跑上前开了车门,并行一礼,“王妃已在等候卢公多时了。”

卢倬点点头,“前面带路吧!”

一般应该是子侄前来迎接重要客人,但张铉儿子还小,又没有兄弟,所以只能大管家出来迎接,虽然略有点失礼,但也没有人会真的在意。

卢倬跟着管家来到内堂,卢清已经在堂上等候了,尽管他们是父女,但同时也是君臣,卢倬不能失礼,上前恭恭敬敬行礼,“微臣参见王妃!”

卢清摆了摆手,“今天并非正式接见,只是叙叙家事,父亲请坐吧!”

“多谢!”

卢倬稍微放松一点,在下方坐了下来,一名侍女给他上了茶,卢倬本想问问孩子的事情,但他发现女儿脸色有些不愉快,便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父女二人一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卢清低声问道:“父亲和西房大伯从前有矛盾吗?”

西房大伯叫卢万峰,是卢倬这一辈中最年长之人,今年七十岁了,他有两个儿子,次子便是在洛阳出任相国的卢楚,而长子很年轻时就病逝了。

“我和大伯怎么会有矛盾?相处一直很融洽,当年若没有他的偏方,你兄长恐怕也难保住,我一直很感激他。”

卢倬有点不解,又疑惑地问道:“你问大伯做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卢清喝了口茶,依然很平淡地问道:“既然没有矛盾,父亲为何除掉大伯长孙的功名?”

卢倬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明白了,是为了卢涵之事,卢涵就是卢万峰的长孙,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半晌道:“你大伯写信给你了吗?”

“大伯没有写信,他不知道孙子已经落榜,但齐王写信给我了。”

卢倬的眼睛瞪大了,这件事居然把齐王卷进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心念一转,忽然明白了,一定是有政敌在背后暗中告了自己一状,那会是谁?

卢倬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想到崔君肃,崔君肃虽然本身和他没有矛盾,但崔君肃出身博陵崔氏,自从博陵崔氏被范阳卢氏压下后,两个家族之间就有了很深的裂痕,为了家族的利益,崔君肃很有可能背后给自己一刀,更何况崔君肃上个月还去了高句丽。

卢倬认定了崔君肃,恨得暗暗咬牙,卢清却淡淡道:“不用管齐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父亲就没有想过怎么善后吗?”

“善后?”

卢倬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是我的族孙,又领头闹事,我是大义灭亲,需要善什么后?”

“不是这个问题,而是父亲破坏科举,这是第一次科举,意义非同小可,父亲没有得到齐王同意,也没有和相国大臣们商议,便擅自利用权势将科举第二名直接除名,齐王非常震怒,也非常失望。”

卢倬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件事他确实是在名单提交政事阁之前,暗中指使礼部侍郎赵世长将卢涵的名字除去,虽然后来苏威和裴矩都知道了这件事,但木已成舟,大家也不想得罪他,所以也就默认了。

现在居然齐王为之震怒,卢倬也意识到事情有点闹大了,沉默片刻他问道:“齐王殿下是给你来信了吧!他要我做什么?”

卢倬忽然意识到,女儿来和自己谈这件事必然是张铉的意思,想私下解决此事,那么怎么私下解决,他想知道张铉的态度。

卢清看了一眼父亲,又缓缓道:“齐王在信中告诉我,卢涵才学过人,领导能力很强,而且稳重踏实,能考中第二名实属不易,父亲却把他除名,很可能会让卢家失去一个未来的宰相。”

卢倬忽然一阵心烦意乱,他打断女儿的话道:“这件事已经发生,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你也不用再指责我,我现在只想知道齐王准备怎么处罚我?”

卢清深深看了一眼父亲,对他道:“齐王给父亲两个选择,一个是称病辞官,一个调去江淮为官,父亲自己选择。”

房间里的气氛十分压抑,卢倬低着头一句话不说,这是张铉看在翁婿份上给他的一个让步,卢倬也知道这一点,但卢倬功名利禄心极强,让他辞官回家他可办不到,沉默半晌,卢倬嘶哑着声音问道:“让我去江淮做什么?”

“确切的答案我没有,但齐王好像提到了江都。”

卢倬一怔,难道是让自己出任江都太守?可是江都还在陈棱手中,他怎么去上任?

卢倬一时有点糊涂了,这时,他又想起一事,如果自己被调去南方,那卢家在朝廷中枢的地位怎么办?还有自己的河北士族领袖怎么办?

可这种问题,似乎自己的女儿无法回答,卢倬抬头看了女儿一眼,只见她面带倦容,已有逐客之意。

739。第739章 旁观者清

从齐王府出来,卢倬还是处于一种恍惚状态,还是因为他没有心理准备,去一趟齐王府,他的礼部尚书就没有了,让他着实难以接受。

“老爷,回府吗?”卢倬坐上马车,前面的车夫小声问道。

“回府吧!”

卢倬刚说完,忽然又改变了主意,连忙吩咐道:“去裴相国的府邸。”

此时天已经快黑了,烈日退去,空气有了一点凉风,大街上变得热闹起来,到处是人来人往,远处依稀还可以听见庆祝胜利的锣鼓声。

卢倬的到来在裴矩的预料之中,书房内,一名侍女给他们上了茶,裴矩喝了口茶笑道:“贤侄似乎有心事?”

权力是一剂甜美的毒药,令裴矩欲罢不能,尽管他已七十余岁,但依旧无比痴迷了手中的权力,一刻不肯放松,争取最多的盟友来维护自己的权力,便是裴矩一直在做之事。

卢倬和裴矩的私交一直很好,尤其在张铉娶了裴致致后,两人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了‘亲戚’关系,尤其裴矩连续推荐大臣失败,正处于一段失落时期,这时候他更需要盟友的支持,但环顾四周,似乎只有范阳卢氏能给予他支持,所以裴矩对卢倬也格外笼络。

卢倬叹了口气,“上次我族孙卢涵被我科举榜上除名,原本以为是件小事,但现在才发现我竟闯了大祸。”

“贤侄何出此言?”

“齐王指责我破坏科举,他为之震怒,真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卢倬恨声说道。

裴矩并不关心是谁泄的密,他只关心卢倬是怎么得到齐王的消息,他略一沉吟,顿时醒悟,笑道:“贤侄刚刚从王妃那里过来吧!”

“正是!”

卢倬见裴矩猜到了消息来源,便叹口气道:“齐王顾及我的面子,愿意私下解决此事,但我心中总不是滋味,而且很迷茫,所以请世叔替我指点一下迷津。”

“贤侄能不能先告诉我,齐王的解决方案是什么?”裴矩注视着卢倬问道。

卢倬稍稍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出来,“齐王有两个方案,让我任选其一,一个是让我称病辞官,其次是调去江淮为官,是一种变相的贬黜。”

裴矩听到第二个方案时,眉毛为之一挑,他笑了笑道:“第一个方案我想贤侄不会考虑,实际上只有一个方案,如果我没有猜错,齐王准备让贤侄出任江都太守。”

“可江都还在陈棱手中!”

“很快就不是了。”

卢倬欠身上前,很感兴趣地问道:“这么说,陈棱已经决定效忠中都了吗?”

“很难说,不过长安那边已经派特使前往江都了,据说是陈棱之弟,压力之下,我们也不会再拖下去。”

说到这里,裴矩笑道:“我再告诉贤侄一个消息,崔焕很可能也要调到北海郡为太守,今天齐王给我们的来信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当然,作为补偿,将封崔焕为清河县公,那么,贤侄也会封范阳县公。”

卢倬愣住了,不是因为封爵,而是崔焕也要调走,他头脑一片混乱,半天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

“贤侄还不明白吗?”

裴矩微微笑道:“不是什么破坏科举,那只是借口,根本原因是河北士族集团,士族本身没有问题,可一旦形成利益集团,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容忍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矩的一句话使卢倬如梦方醒,张铉把自己和崔焕调走,就是要拆掉河北士族集团。

。。。。。。。。

卢倬心事重重回到家中,刚进府门却意外得知,他的次子卢庆元来中都了。

卢庆元从去年开始出任涿郡郡丞,原本出任郡丞的原寿光县令蒋忠改任安乐郡太守,这也算是张铉的一个私心,将这个重要的职务让给了自己的妻兄。

卢庆元虽然不是一郡太守,但涿郡是河北人口最多的两郡之一,作为涿郡郡丞,其官场地位要远远超过一般的小郡太守。

卢倬回书房换了身衣服,这时,侍女在门口禀报,“老爷,二公子来了。”

“让他进来!”

卢倬回到自己桌前坐下,片刻,卢庆元快步走进了房间,跪下行大礼,“孩儿拜见父亲!”

卢倬今天心情着实不太好,儿子的到来使他心中稍微感到一丝快慰,不过他也有点奇怪,好好的,儿子来中都做什么?应该还没有到述职之时。

“坐下说话!”

卢庆元坐了下来,对父亲道:“孩儿来中都是接到吏部牒文,好像孩儿要调进朝廷了。”

卢倬心中一跳,自己很快要调去江都,儿子却要从地方调入朝廷,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

“要你出任什么职务?”卢倬追问道。

卢庆元犹豫一下道:“孩儿今天去见了韦尚书,和他闲聊几句,他问孩儿愿不愿来礼部任职,但父亲是礼部尚书,儿子怎么能再进礼部,所以孩儿觉得韦尚书只是在开个玩笑。”

卢倬一下子站起身,心中异常激动,就像忽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就对了,张铉并非要打压卢家,依旧会维护卢家的朝廷的利益,如果自己所料不错,儿子卢庆元将出任礼部右侍郎一职,再过十年或许就能升为礼部尚书了。

“父亲,孩儿一点也不想来朝廷就职!”卢庆元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卢倬不解地望着儿子。

“孩儿出任涿郡郡丞才半年,刚刚理顺各种关系,正准备开始履行职责,却又被调回中都,孩儿实在难以接受这个任命。”

卢倬也沉默了,他负手在房间里缓缓地来回踱步,这时他已慢慢冷静下来,儿子的想法其实也很有道理,儿子现在还年轻,才三十岁,先在地方上历练十年,积累足够的资历,等四十岁时入朝为官,当几年侍郎便可直接升为尚书了,五十岁之前便可荣升相国,这才是稳妥的升迁之道。

现在张铉只不过是为了安抚卢氏家族才让儿子入朝为官,这样的升官缺少资历支撑,也长不了,稍微出错还容易被贬,还是应该从地方官做起,卢倬又想起了李清明,已经升为兵部侍郎,却一再要求去地方为官,其实是一个道理。

至于卢氏家族在朝廷中的利益,还有卢楚,一旦他来中都,倒也可以出任礼部侍郎之职。

想到这,卢倬对儿子道:“这件事我可以给齐王说一说,让你继续在涿郡为官,明天我就和韦尚书谈,让你先回去,总之,你就安心在地方为官,好好积累名望和经验。”

“多谢父亲,父亲的教诲孩儿将铭记于心。”

卢庆元行一礼要走,卢倬又对他道:“还有一事你要牢牢记住,河北士族的任何聚会你都不要参加了。”

卢倬身为河北士子领袖而被贬黜,他痛定思痛,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被连累了,他知道,张铉现在只是警告,如果河北士族集团再不解散,那就要杀人流血了。

......

四天后,第一批凯旋将士共计五万隋军乘坐大船抵达了中都,

在中都以北的洹水岸边,中都民众倾城而出,欢迎凯旋而归的大唐将士,岸上和官道两旁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十万民众,他们欢呼雀跃,载歌载舞,每个人都激动万分,挥舞彩旗,整个洹水成了彩旗的海洋。

当隋军士兵从大船上下来,无数的父老乡亲一拥而上,将一壶壶美酒和面饼递给隋军将士,热情洋溢的笑容将所有隋军将士的内心都融化了,

当齐王张铉从所乘坐的朱雀大船中走出时,数十万中都民众沸腾了,整个洹水南岸顿时爆发出了山崩海啸般的欢呼声,“齐王殿下万岁!”

“万岁!齐王万岁!”

张铉不断向岸上的民众挥舞致敬,热烈的气氛被推到了高潮,“万岁!”欢呼声响彻云霄。

随后便是三万隋军举行入城仪式,这是鼓舞士气,提高民众认同度和向心力的最有效办法,当一队队盔明甲亮隋军士兵列队向中都北门走去,两边的数十万民众夹道相迎,人人欢呼雀跃,激动的神情溢于言表,他们敲锣打鼓,挥舞着用锦缎做成的旗帜,“隋军万岁!”

这种无上的荣耀让每一个隋军士兵都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是一种他们愿意用生命去维护的荣耀。

但最激情疯狂的还是数十万民众对张铉的欢呼,他乘坐的马车每走到一处,立刻掀起了海潮般的欢呼声,“齐王万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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