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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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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的眼睛蓦地瞪大了,惊讶地问道:“张公子能肯定是宇文述放了杨玄感?”

“是不是宇文述我不知道,当时宇文成都要击杀杨玄感,一名送信兵跑来大喊,说大帅有令,放杨玄感离去,杨玄感由此逃得一命。”

王伯当点点头,“那肯定就是宇文述了,难怪隋军没有抓到杨玄感,原来是被宇文述私自放走了。”

王伯当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他必须要立刻向上汇报,他看了一眼张铉,心中暗忖,此人是目击证人,又最后和李密在一起,或许会主还会问他一些情况。

王伯当便笑道:“能否请张公子随我去见一个长辈,因为事关李密的遗嘱,想请公子去做个证明,再说说李密当时的情况。”

“是去见李密的家人吗?”

张铉可不想去见什么李密的亲人,倒不是怕揭穿,而是他心里不太舒服。

王伯当摇摇头,〃不是家人!〃

张铉看一眼桌上的铜牌,笑问道:“莫非是去武川书院?”

“正是!”

........

武川书院是一家私学,位于修文坊内,据说是由几名实力雄厚的士族联合创办,专门培养德才兼备的优秀子弟,在洛阳十分有名。

李密之前就是这家书院的一名博士,负责教授策论,王伯当也是书院聘请的一名教员,不过他负责教授学生射艺。

不多时,两人来到了一座占地广阔的府宅前,如果不是王伯当事先说明,张铉绝对想不到这座气势恢宏的府宅竟然是一所学校。

走上高高的台阶,张铉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一块金边蓝底的巨大牌匾,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武川书院’四个大字。

只是张铉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家书院会起名叫做武川?在他记忆中,武川可是北魏时期边塞的六座军镇之一。

武川书院占地近百亩,不同于一般的府宅,里面被特殊改造过,一间间被高大院墙封闭的小院,一条条幽深的巷子,整座大宅就仿佛一座迷宫,不知里面住了多少人。

两人一路进府都没有遇见一个人,大宅内格外幽静,使张铉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怎么也感受不到学校的半点氛围,学生哪里去了?琅琅读书声哪里去了?

王伯当将张铉领进一间客院,笑道:“张公子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四周房舍都是学堂,可以随意参观,我去去就来!”

王伯当匆匆去了,张铉在台阶上来回踱步,仔细观察眼前这座建筑。

他发现隋朝的建筑和明清不一样,首先地基很高,用巨石铺成,走进大堂要先上三米左右的台阶,上面的砖木式建筑更是气势磅礴,宽梁斗拱,下面用十几根直径足有半米的大柱支撑,这只是一座客堂,但看起来就像一座殿堂。

不过大堂内的陈设布置却很简单,只有十几张坐榻,每只坐榻前放一张低矮的小桌子,四面屋角再放一只一人高的花瓶,其余陈设便没有了,使整个大堂内显得十分高耸空旷。

张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王伯当来武川书院,或许是出于一种好奇,李密明明是个枭雄人物,为什么又会是武川书院的教书先生?武川书院究竟是何人创办的教育机构?

但也或许是他对王伯当比较感兴趣,毕竟宇文成都仿佛神一般的存在,而王伯当就比较接地气,他可以从王伯当这里了解到一些隋朝的武艺。

隋朝的武将怎么能使得动四五十斤的兵器,还有宇文成都那支凤翅鎏金镋,至少重两百多斤,简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

无数的谜团萦绕在张铉的心中,他渴望了解这里面的一切,以至于他已经快忘记是他亲手杀死了李密。

不知不觉,张铉走过客堂旁的一扇小门,来到另一座房宅内,前面是一条走廊,走廊右边是两间屋子,左边是一座小院子,铺着青砖石,墙角的几株腊梅已经快谢了,嫩黄的花瓣变成了灰黄色。

但张铉更感兴趣两间屋子,屋子里各整齐地摆放着二十张单人坐榻,也就是枰,坐榻上还有一张小桌子,摆放着笔墨纸砚,。

前方有一张宽大的坐榻,比下面的二十张坐榻略高一点。

这两间屋显然就是教室了,张铉见其中一扇门未锁,便好奇地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桌上也没有什么预留的功课,似乎很久没有人进来了,先生的桌上更是覆盖一层薄薄的尘土。

张铉这时发现先生座位背后的墙上贴着一张麻纸,上面写着一行字:‘试述辽东征战的必要。’

这似乎是一道策论题,张铉不由笑了起来,几个月前他还在陆军学院内辩论着同样的题目,没想到这道题在一千四百年前便出现了。

“你是谁?”他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张铉一回头,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年轻姑娘,身高约一米七左右,双腿修长,身材极为匀称。

或许是衣服纯黑的缘故,将她的肌肤衬托得格外白皙,一张俏丽的瓜子脸,鲜红丰润的小嘴,鼻梁挺拔,一对秀眉弯如细月,秀眉下是一双宝石般的眼睛,格外的明亮,看她年纪也不过才十六七岁,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老练果断。

张铉一直以为隋唐女子只穿长裙,不穿裤子,但眼前这个黑衣女子却穿着一条长长的灯笼裤,裤腿处很肥大,裤口有细绳扎紧,有点像西亚那边女子穿的裤型。

张铉过于关注隋朝女子的服饰,却忘记回答对方的问题。

“我问你是谁?”

少女秀眉微蹙,她不喜欢反应迟钝的人,这个年轻人长得倒是高大挺拔,却是根木头。

张铉连忙欠身道:“在下张铉,是王伯当的朋友。”

“他怎么能随意带外人进武川书院?”

少女有点不高兴,“既然是客人就应该在客堂等候,这里是禁地,不准客人随意闯入!”

少女的气势凌人让张铉略略有些不悦,王伯当明明告诉自己,四周可以随意参观,怎么又变成禁地了,这哪里有禁地的标示?是不是禁地难道王伯当还不知道,分明是这女子在信口胡说!

而且不管这座武川书院是什么来头,好歹他也是客人,书香门第之所更应该谦虚温和,哪有书院这样待客的?

不过张铉不想让王伯当为难,便不提王伯当建议他四处参观之事,他歉然道:“很抱歉,我不该冒失进来,这我就回去!”

“哼!你擅闯武川书院禁地,就这么一走就可以了之?”少女冷冷道。

张铉本不想多事,但少女的一再咄咄逼人终于让他有点忍无可忍了。

“既然是禁地,就应该写清楚此地禁入,同时要把门关好,防止客人误入,我承认自己不该乱走,这是我的不对,我愿意诚恳道歉,但是,主人就没有责任吗?既然设在客堂旁边,又敞开院门,明明是自己没当好主人,却把责任全部推给客人,这是哪家的待客之道?”

“你大胆!”少女大怒,手按住了剑柄。

“出尘!”

旁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只见一名白须白发的老者出现在院子里,他鹤发童颜,银丝般的长发飘散在肩头,老者负手对少女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是我们自己没有安排好,不能怪客人,你去吧!”

“是!义父。”

少女似乎很尊崇这个老人,她狠狠瞪了张铉一眼,若不是义父出现,她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武川府规矩的年轻人。

她不再理会张铉,快步向另一边的圆门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圆门内。

这时,老者慢慢走进房间,对张铉歉然笑道:“小女一向喜欢用刀剑说理,竟忘了待客之道,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

张铉见老者面目亲善,语气温和,不由有了几分好感,他连忙道:“是在下不懂为客之道,乱闯主人宅,我这就离去。”

他行一礼转身要走,老者又微微笑道:“公子就是替李密送信之人吧!”

“正....是!”

张铉迟疑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李密是死在自己手中,难道这位老者是李密的长辈?

老者负手走到墙边黄麻纸前,低低叹口气,“论题未完,人却已去,着实可惜了。”

“这是李密的论题!”

难怪张铉觉得上面的字有点熟悉,原来是李密所写,那么这间教室就是李密的授课之地,难怪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我刚才见张公子对这道论题若有所思,莫非张公子也有高见?”老者又淡淡笑问道。

“高见没有,只是有一点点想法。”

老者微微一笑,“公子请说,窦某愿意洗耳恭听。”

6。第6章 替身之谜

张铉暗忖,原来他姓窦,隋末姓窦的名人有哪些,张铉思索一圈,却只想到李渊之妻窦夫人以及河北天王窦建德,显然都和眼前这个老者无关,或许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儒。

张铉收回了思绪,笑道:“如果把中央朝廷比做一只飞鹰,那么关陇和河北就是飞鹰的两只翅膀,自古得关中得天下,得河北者得中原,只要牢牢掌握住这两片战略要地,不管天下再乱,中央朝廷就不会轻易动摇,要稳固关中,就必须控制住陇右和河西,要稳固河北,就必须控制辽东,这也是曹操在灭掉袁氏后,再打辽东的根本原因。”

张铉差点举例明朝失去辽东的后果,好在他反应及时,硬生生咬住了舌头。

老者沉思片刻道:“你的意思是说,今上攻打高句丽的目的是为了控制辽东,最终是为了稳固河北?”

“正是这个原因,窦公没有发现吗?当今天子即位后首先对吐谷浑开战,收复河湟、巩固陇右,不就是为了保证关中的稳定吗?然后再掉头向东,高句丽野心勃勃,已有暗图辽东之意,若辽东失守,河北必不稳,河北不稳则会动摇国本,所以高句丽战役不得不打。”

“可是河北有这么重要吗?如果是这样,当今天子为何不直接定都幽州,却定都洛阳?”

张铉暗暗叹了口气,他不知该怎么说,从秦朝开始的两千年历史,前一千年是关陇长安的时代,可后一千年,就是河北北京的时代,没有关陇和河北的支撑,何谈大一统?”

老者笑了起来,捋须赞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河北的重要性呢?你说得非常好,请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河内张铉!”

........

王伯当坐在一间小屋里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会主始终没有召见他,想到张铉还在那边等候,王伯当有点烦躁不安,负手走到小院花径内来回踱步。

这时,王伯听见脚步声,急忙回头,却见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年约二十六七岁,身材瘦高,皮肤白皙,双眼细长,颌下留一缕长须,眉眼之间显得十分精明。

这名男子长得很像李密,不过要比李密年轻一点,瘦一点,气质也比较文弱,书卷气较重,没有李密那种英武之气。

王伯当和他很熟,连忙上前行礼道:“建成,什么时候回洛阳的?”

“三天前和父亲一起回来述职,父亲要去太原任职了。”

这名年轻公子叫李建成,是唐国公李渊的长子,他没有出仕,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帮父亲做事,但同时也在武川府挂职当博士。

李建成笑问道:“伯当好像等了很久吧?”

王伯当叹口气,“是啊!老爷子也太不给我面子,居然晾了我半个时辰。”

“不怪他,听说是长安来人了。”

“哦——”王伯当这才醒悟,难怪见不到老爷子,原来是长安那边来人了。

“是你父亲来了?”王伯当试探着问道。

“不光是我父亲,独孤家主也来了!”

王伯当心中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连极少出门的独孤家主也来洛阳了,难道是因为杨玄感兵败吗?

“我们下次再细谈,父亲找我有事,我先去了。”李建成行一礼,转身便快步离去了。

王伯当站在一簇花团前,他脑海里却想到了李密,恐怕不仅仅是杨玄感兵败,更重要是李密之死打乱了武川府的计划。

就在这时,一名小童快步走来,向王伯当施一礼,“王教员,会主请你过去。”

王伯当精神一振,等了半个时辰,老爷子终于肯见自己了。

王伯当跟着小童走进内宅,两人进了一间大院,院子里站着四名武士,握刀而立,一动不动,就像四座石雕一般。

小童带着他走进一座三层楼的大门,却没有上楼,而是走到最里面的一扇石门前。

小童向石门旁的武士举起一面银牌,对王伯当道:“会主在里面等候,王教员请吧!”

这扇神秘的石门王伯当三年来只进过一次,这里才是武川书院真正的禁地,擅闯者格杀勿论,书院就是为了掩饰它的存在。

王伯当走进了石门,石门悄然关闭,里面是一条长长的青石走廊,两边壁龛里放着油灯,使走廊的光线显得有点昏暗阴森。

他快步走过青石长廊,又走上几级石阶,进了另一座楼的大堂,这座楼完全是用青石砌成,没有窗户,中间是一丈方圆的天井,阳光从天空直射下来,照亮了宽敞空旷的大堂。

天井正中的石台上放着一只巨大青铜鼎,青铜鼎上镌刻着三个笔力苍劲的纂字:‘武川府’。

王伯当面色凝重,跪在青铜鼎下重重磕了三个头,这才沿着墙边的一架旋梯上了楼。

他走上三楼,站在一扇门前毕恭毕敬道:“会主,我来了。”

“进来!”屋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王伯当推开眼前一扇移门,屋子里铺着木地板,空无一物,干净得一尘不染。

但房间里却坐着三人,似乎正在商议要事,右面是一个年约七旬的老者,身材高大,长着一只硕大的狮鼻,相貌颇为威猛,此人便是独孤家族的家主独孤顺,北周大司马独孤信的第五子,大隋蜀国公。

左面是一名穿着紫袍的中年男子,年近五旬,面白如玉,不过相貌却长得很普通,一脸和气,给人一种很温和面善的感觉,他便是刚刚入京述职的唐国公李渊。

李渊虽然也是武川府的创始人之一,但他长年在外为官,很少来武川府,今天是特地被请来商量要事。

而正中间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银丝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雪白的长须足有一尺,他身穿一件杏黄色的太极道袍,正在全神贯注地抚摸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

如果张铉见到他,一定会吓一跳,刚才他正是和这位老者侃侃而谈辽东之战。

王伯当连忙上前跪下,“参见会主!”

这名白须老者便是武川府会主,他名叫窦庆,是关陇窦氏家族的第二号人物,按照武川府的惯例,会主两年一换,这两年正好轮到窦家。

说起来他们三人还有很深的姻亲关系,独孤顺是李渊的舅父,而窦庆更是李渊的岳父。

窦庆眼皮一挑,锐利的目光盯着王伯当,“我想知道李密的遗物中有没有一只蜡丸?”

王伯当连忙从怀中取出一枚蜡丸,“启禀会主,蜡丸不在李密身上,他说蜡丸放在他身上不安全,便交给属下保管!”他将蜡丸呈给会主。

窦庆接过蜡丸凝视片刻,随即捏碎蜡丸,里面是一幅极薄的白绢绸,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细看了一遍,就是这封信,他又问王伯当道:“还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还有就是杨玄感其实是被宇文述私自放走!”

这个消息让三人颇感意外,三人对视一眼,独孤顺冷笑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杨玄感造反,不知牵扯多少门阀士族,不知多少朝廷大臣恨不得立即将杨玄感置于死地,以掩盖自己和他串通的事实,可宇文述老奸巨猾,留着杨玄感不杀,那就会有无数权臣贵族来讨好巴结他,他便能从中捞取巨大好处,等他捞足了,杨玄感也就该死了。”

窦庆点点头,应该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件事先放一放,他们暂时还顾不上,窦庆又问道:“还有什么?”

王伯当连忙说:“其他没有了,启禀会主,报信人被我带来,在客堂等候,他不仅是宇文述私放杨玄感的目击证人,同时李密临死时他就在身边,会主若想了解什么,可以直接问他。”

窦庆微微一笑,他已经和这个张铉谈过了,小伙子人不错,有点见识。

这时,旁边独孤顺重重咳嗽一声,拉长声音道:“我的时间不多,谈谈如何善后吧!”

窦庆笑了笑,便对王伯当道:“你先到外面稍等片刻,我等会儿还有事找你。”

王伯当起身行一礼,慢慢退了下去,窦庆拾起李密的铜牌,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李密不幸身亡,但这一次他做得不错,成功阻止了杨玄感进入关中。”

李渊也十分遗憾道:“可惜杨玄感不听李密之言,如果杨玄感能东入扬州,西联瓦岗,北接窦建德,南靠江淮富庶之地,根基可图,但他一意孤行攻打洛阳,耽误太多时间,给了杨广杀回之机。”

独孤顺不耐烦地摆摆手,“杨玄感已彻底失败,不用再谈他,我们只谈下一步的计划!”

窦庆点点头,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渊,缓缓说道:“我和独孤家主已经商量过,既然李密已身亡,那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只能换人,决定让建成顶替李密的身份去收编瓦岗军,叔德,你这里没有问题吧!”

7。第7章 武之诱惑

李渊之前已经听独孤顺略略提及此事,他哪里愿意让儿子去冒险,便咬牙道:“可是天下人都知李密已死,建成怎么冒充他?”

“这个无妨,李密的人头已被我们暗中调换,明眼人都会认出城上挂的人头并非李密本人,大家就会相信李密并没有死,而且我们还有翟让的亲笔信。”

窦庆扬了扬手中的绢绸,“相信翟让会承认建成就是李密。”

旁边独孤顺也劝李渊道:“其实翟让只是想和我们关陇贵族合作,是不是李密并不重要,我们只是为了保护你才让建成冒充李密前往,我想,翟让就算心知肚明也会配合我们保守这个秘密。”

李渊知道已经无法反对,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都不知,怎么放心让儿子去瓦岗寨,他沉吟一下又问道:“瓦岗军方面有多大诚意?”

窦庆对他笑道:“翟让两个月前便派魏征来秘密和我们接触,希望能得到我们的支持,本来我们不想考虑瓦岗军,但既然杨玄感已经失败,收编这支军队对我们也有好处,所以我和独孤家主商量决定,派李密去收编瓦岗军,怎奈李密身死,只好让建成替他了。”

李渊心中暗忖,此事有弊也有利,虽然有一定风险,可如果建成能顺利收编瓦岗军,很可能将来会成为自己事业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他终于点头答应,“好吧!那就让建成去瓦岗奋斗一番。”

窦庆见他答应了,欣然捋须道:“为了保护建成的安全,我打算让王伯当陪同他一起去。”

李渊连忙拱手称谢,“多谢岳父考虑周全。”

窦庆高声道:“伯当进来吧!”

王伯当又一次走进了房间,他躬身施一礼,垂手而立。

窦庆三人对望一眼,窦庆尽量用一种柔和的语气道:“上次和你说过的事,你准备好了吗?”

王伯当默默点头,他知道是让自己去瓦岗,只是李密已经死了,他又和谁去?

“你是和建成去,务必保护他的安全!”窦庆仿佛知道他的心思。

“建成?”

王伯当愣住了,但他立刻便反应过来,立刻道:“卑职遵令!”

旁边李渊欠身行一礼,“伯当,建成就拜托给你了。”

“请李公放心,伯当会尽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这时,王伯当又想起了还在等候接见的张铉,连忙道:“会主要不要见一见张铉?”

窦庆微微一笑,“实际上我已经见过他了。”

王伯当却很惊讶,会主几时见过张铉,他怎么不知道?

“窦兄不会也想让他也加入武川会吧!”旁边独孤顺略略有些不悦道。

窦庆出任会主这一年多来,唯才是举,招揽了不少寒门子弟入武川会,这让极看重血统门户的独孤顺十分不满,难道武川府是菜园子吗?会种点菜的人都拉进来,简直成何体统!

窦庆听出了独孤顺语气中的不满,他当然不会为一个张铉和独孤顺争执,况且这个张铉来历不明,他怎么可能贸然拉他入会?

“独孤兄多虑了,我只是说见过他,别无它意!”

独孤顺冷哼一声,“最好别无他意!不过贤弟倒提醒了我,我觉得有必要再和贤弟探讨一下武川府清本正源的问题。”

........

“父亲为何要女儿监视那个张铉,就因为他说了几句有见识的话?”武川楼书房内,张出尘不解地问义父窦庆。

窦庆负手站在窗前,远远眺望着远方的皇城紫薇宫,淡淡道:“我让你监视他,是因为我怀疑李密就是此人所杀!”

张出尘大吃一惊,“怎么会?”

窦庆瞥了张出尘一眼,“你不该问这么多。”

张出尘吓得连忙低下头,“女儿知错。”

窦庆又对她道:“我是怀疑他的来历,我怀疑他是北齐会的人,我已让伯当挽留他一段时间,你好好监视他,看他暗中和谁接触,尽量不要打草惊蛇。”

“是!女儿明白了。”

“去吧!”

张出尘行一礼,转身快步离去。

窦庆又望着天上的白云轻轻叹息一声,他早就发现了李密的狼子野心,根本不同意让李密去瓦岗,无奈独孤顺执意要让李密去,他也无可奈何。

好在李密及时死了,才去掉他的一个心头之患,如果李密真是被这个年轻人所杀,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此人能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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