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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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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顺披了麻衣,头缠白布,对李孝基的妻子安抚了几句,便拿着三炷香在灵位前给李孝基磕头吊孝,旁边几名李氏子弟连忙将他扶起。

独孤顺老泪纵横道:“想当年,孝基还是孩童时便受我教诲,如今他虽不幸早逝,却是为国捐躯,壮哉!”

几名李氏子弟十分感动,一起垂泪道:“得老家主如此评价,家叔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独孤顺又鼓励他们几句,继承长辈未尽遗志,继续为国效力等等,便拄着拐杖蹒跚离去了。

两名武士将他扶上马车,十八名护卫武士纷纷上马,车夫问道:“老爷,是直接回府吗?”

“回府吧!”

上了马车的独孤顺已经挺直了腰,衰老气息一扫而空,虽然年过七旬,但他保养得非常好,眼不花,耳不聋,满头银发,精神矍铄,只是为了掩饰才在外出时或者接待客人时将自己伪装得十分体弱衰老。

独孤顺并不为自己帮助宋金刚而感到后悔,或许当时他是出于对李渊任命豆卢宽为相国的报复,但就在前几天他得到一个重要消息,北隋军已经攻占了榆林郡,他立刻意识到隋军即将对关内北部动手了,而宋金刚或许就是张铉布下的一颗棋子,否则以隋军骑兵之犀利,宋金刚怎么可能逃过黄河。

而且独孤家族的延安郡也有不少高奴油井,独孤顺也得知隋军和宋金刚有过交易,用兵甲交换高奴油,独孤顺便更能肯定,北隋军在背后支持宋金刚。

作为独孤家族的家主,独孤顺当然要考虑家族的未来,一旦唐朝被北隋击败,他的家族又该何去何从?

而且当年窦庆看重张铉时,他却得罪过张铉,这件事让独孤顺一直很懊悔,他也不得不佩服窦庆独到的眼光,如果当年他能把张铉笼络住,独孤家族就完全是另一种命运了。

想到这,独孤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就看还能不能再亡羊补牢,从北隋那里挽回一点余地了。

就在这时,马车‘嘎!’的一声停住,独孤顺措不及防,差点从座位上摔倒,这让他心中大怒,喝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前面有死人拦路,衣服好像是我们府上的人。”

独孤顺一怔,拉开车帘探头向外望去,只见前面地上躺着两具尸体,确实穿着他们府上的家仆服色,这时,武士纷纷奔上前去查看。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从西面屋顶上‘嗖!’的射来,直取独孤地头顶,箭头泛着一种剧毒的蓝光,这支箭的力道十分强劲,瞬间便射到了,不等独孤顺和周围武士反应过来,‘噗!’长箭从他头顶直接贯穿进去,独孤顺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994。第994章 分配指标

独孤顺被人东市一带伏击身亡的消息在长安朝野引发轩然大波,李渊震怒,下旨将京兆尹孟孝都革职查办,又责令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堂会审独孤顺被刺杀的原因,由刑部牵头,三家抽调精干联合调查此案,限期十天内查清凶手。

同时李渊又令次子李世民代表自己前去慰问独孤家族,对舅父独孤顺之死表示诚挚哀悼,追封他为金城郡公,上柱国,又准许独孤家族以国公之礼安葬独孤顺,各种关怀做得非常细致,在朝廷赢得一片赞誉,朝臣皆赞皇恩浩荡。

三天后,刑部拿出初步调查报告,指出独孤顺很可能是被宋金刚派人谋杀,理由有二,一个是射中宋金刚的长箭是用坚硬的黄枣木制成,从箭杆分析,这是一个月前才从树上砍下的木枝,而黄枣木正是延安郡的特产。

另一个理由则更加明显,在刺杀案的附近的房宅中,有几个延安郡来的大汉租下了一间民屋,刺杀案发生后他们便迅速离开了长安城。

当然,刑部还缺乏直接证据,所以尚无法出具正式报告,无论如何,刑部的调查报告中将嫌疑人指向宋金刚,加上之前独孤家族有援助宋金刚的传闻,很容易便人想到宋金刚和独孤顺发生了某种矛盾,或者内讧。

各种说法在长安传播,但官方始终没有辟谣,在有心人引导下,传言越来越荒谬,最终演变成了独孤顺之死是因为他想和宋金刚争夺军队权力,而被宋金刚派人杀死。

夜幕初降,一辆马车停在了务本坊窦府的台阶前,于筠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早等候在门口的窦威之孙窦旻连忙迎了上来,躬身行礼,“参见世叔!”

于筠笑问道:“祖父在家吗?”

“祖父在书房等候,请世叔随小侄前往。”

于筠点点头,便跟着窦旻走进了府内,于筠年约五十岁,身材高大魁伟,年轻时是出了名的勇将,曾任大隋左卫将军,后来弃武学文,颇有小成,目前出任唐朝匠作监令。

于筠是大将军于仲文的侄子,和李渊同辈,所以要比窦威矮一辈,但他又是于家家主,地位又不一样,今晚他是接到窦威的邀请,前来窦府商谈要事。

走进府中,于筠低声问道:“其他家主都来了吗?”

窦旻点点头,“豆卢家、长孙家、独孤家都来过了,世叔是第四个。“

于筠有点奇怪,为什么不是大家聚在一起,而是一个一个来见窦威呢?窦威到底找他们有什么事?

带着疑问,于筠走进了外书房的院子,窦旻在门口禀报道:“启禀祖父,于世叔来了。”

“请进!”房间里传来窦威的声音,显得有点疲惫。

“世叔请吧!”

于筠默默点头,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灯光明亮而柔和,窦威坐在一张小桌前正伏案写着什么,于筠连忙上前行礼,“小侄于筠参见窦世叔。”

“贤侄不必客气,请随意坐。”

窦威笑着请于筠坐下,又让侍女上了茶,这才笑道:“今天上午圣上召我进宫,和我谈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和大家商量,但一起商议恐怕会扯皮,所以便请大家分别过来,打扰贤侄今晚休息了。”

“小侄没什么事情,世叔既然有事商量,小侄怎敢不来,就不知是什么事情?”

窦威沉吟一下道:“圣上告诉我,目前太原的军粮出现困难,而永通仓中粮食已尽,无法再向太原提供军粮,并州受战争影响,粮食减产一半,所以税赋也指望不上了,所以圣上请我们关陇世家支援钱粮,圣上给我三天时间和大家商议,最迟后天下午我就要答复圣上了。”

窦威是关陇贵族领袖,也是新武川会会主,在关陇贵族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每次他都会当场答应天子的要求,大家也没有异议,但这一次他却要回来和大家商议,于筠立刻意识到,恐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世叔请直说吧!”于筠深深吸了口气道。

窦威缓缓道:“我之所以没有当初答应,是因为这次的量有点大,圣上提出了一百万石粮食,五十万贯钱的要求。”

于筠顿时吃了一惊,一般关陇贵族支援军队都是三十万石粮食左右,钱也不过二十万贯,每年一次,最多时两次。

然后大家平摊,二十几个家族每家一万多钱粮,大家都承受得起,而是这次竟然涨到了一百万石,五十万贯钱,这个胃口也开得太大了,难怪窦威不敢当场答应,要回来大家商议。

尽管百万石粮食平摊下来,每家要出四到五万石粮食,两万贯钱,于家肯定承担不起,但于筠毕竟是家主,又是朝廷高官,他没有立即跳起来反对,而是沉吟一下问道:“其他几家是什么态度?”

如果大家都反对,那他反对也无妨了,如果大家都不反对,那他也只得从长计议。

窦威笑了笑道:“我明白大家的难处,毕竟我们年初刚刚支援过一次,所以我向圣上提出,这是今年最后一次,圣上也答应了,明年夏收之前不会再要我们负担,我给前面三家说了后,他们都表示能接受,而且情况还出乎我的意料,可能不会让大家平摊一百万石粮食。”

“世叔这话是什么意思?”

窦威淡淡笑道:“独孤家表示认捐粮食三十万贯,钱二十万贯,窦家和豆卢家都有相国,所以我们两家各捐粮十万,钱五万,这样下来还有五十万石粮食和二十万贯钱,就由其他十八个家族平摊,也就两万五千石粮食和一万贯钱,剩下零头就由窦家来补上,我觉得大家都能承受得起,贤侄的意思呢?”

于筠心中暗暗吃了一惊,独孤家竟然独捐三成,难道是因为独孤顺被刺一案吗?

不过窦威还在等他答复,他便收回心神道:“于家能接受!”

窦威欣然道:“贤侄果然痛快啊!既然答应,就签个字吧!”

窦威将桌上的卷轴打开,于筠见上面已经有三家的签名,第一个就是独孤氏新家主独孤纂的签名,捐粮三十万石,钱二十万贯,于筠暗暗叹息,虽然独孤家族号称天下第一豪富,但也从来没有这样慷慨过,这肯定与独孤顺被刺有关。

于筠没有犹豫,便在后面签了自己的名,认捐粮两万五千石,钱一万贯。

他放下笔,忍不住低声问道:“世叔今天见了圣上,独孤世叔那件案子有定论了吗?”

窦威默默点头,“圣上已经基本接受宋金刚所害这个结论了,他已下诏可以结案。”

于筠顿时有点急了,“可被刺原因呢?外面各种谣言对独孤世叔很不利啊!难道独孤世叔真是和宋金刚有什么利益冲突而被杀吗?”

窦威叹了口气,“圣上已经抓到了独孤顺资助宋金刚钱粮的人证物证,否则独孤家族怎么可能独自认捐三十万石粮食和二十万贯钱,现在已经顾不上独孤顺为什么被杀了,最紧迫是说服圣上同意不追究独孤家族资贼的罪名,这才是天大之事。”

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于筠随即起身告辞离去。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而行,于筠坐在马车里沉思不语,他觉得这桩刺杀中疑点颇多,刑部只是根据箭的材料是黄枣木以及几个延安郡口音的路人,便初步断定是宋金刚行刺,不仅是荒谬,而且是明显地搪塞糊弄。

这样荒谬的结论偏偏圣上就接受了,让于筠更觉得不可思议,而窦威态度暧昧,似乎在刻意回避此事,也令人可疑,于筠越想越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于筠回到府中,直接来了书房,这时,后面想起一阵脚步声,于筠回头,只见是儿子于唯铭。

“三郎,有什么事?”

“父亲,孩儿有重要之事禀报。”

“进书房里再说吧!”

于筠回到书房,脱去外袍坐下,侍女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于筠喝了口热茶,这才问站在一旁的儿子道:“有什么重要之事。”

“父亲,今天高瑾来找我了。”

于筠精神一振,连忙问道:“可是齐王殿下有回信了?”

“父亲,没有这么快,是另外一件重要之事,关于独孤家主被刺杀一案。”

于筠眉头皱了起来,“他怎么说?”

于唯铭吞吞吐吐道:“他说刺杀独孤家主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正是当今天子。”

“啊!”于筠被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消息实在太令他震惊了。

半晌,于筠才克制住心中的震惊问道:“他有什么证据这样说?”

“他说秦王府下面有一支秘密刺客组织,也叫玄武火凤,就是他们刺杀了独孤家主,他说他有证据,不过他们已经送去了中都,信不信就在于父亲了。”

于筠坐不住了,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知道高瑾是北隋情报署的人,他们一定掌握着自己所不了解的渠道,高瑾这样说,他们一定是有什么证据了。

难道独孤顺真是天子所杀?这个答案仿佛就是解开他疑惑的钥匙,一切疑惑顿时迎刃而解,难怪刑部要匆匆结案,难怪这么荒谬的结论圣上也能接受,难怪圣上答应给独孤顺国公之礼安葬,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圣上便是真凶。

“传令,立刻给我备马车!”

于筠心急如焚,他急着要去找窦威再谈谈此事。

但他刚走了几步,却猛地停住脚步,心中忽然明白过来,难怪窦威要回避此事,他也一定知道了真相。

于筠又慢慢坐了下来,如果圣上真是真凶,那么这件事还真不能随便说出去,那可是自取灭亡之道。

995。第995章 意外情报

隋唐联军和突厥大军的对峙已经进入了第七天,七天时间内,除了第一天进攻惨败外,后来的连续五次进攻无不以惨败告终,突厥军队死伤巨大,兵力已经从最初的九万人锐减到不足四万人,死伤过半,军心动摇,士气低迷,连处罗可汗也彻底失去了信心,不再攻打隋营,而是把自己关在大帐内借酒浇愁。

不过兵力锐减也带来了另一个好处,那就是粮食不再那么紧张了,首先是伤亡的战马也成了可食之肉,其次对库存牛羊的需求量也减少了一半,这就使得原本只剩下十天的粮食又延长到二十余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天,但他们至少还能坚持半个月。

不过粮食增多对突厥士兵而言并没有意义,关键是从上到下都没有了斗志,从可汗到将领,从将领到士卒,所有人的士气都已瓦解,每天喝酒吃肉,拼命糟蹋几百个随军的铁勒女人,过一天算一天。

这天晚上,大将执失思力快步走到可汗的王帐前,十几名近卫士兵拦住了他的去路,向他摇了摇头,表示让他不要打扰可汗。

“我必须要劝劝可汗,这样下去,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执失思力着急的说道。

一名千夫长叹息一声说:“可汗不会再见任何人,至少晚上不会见,将军回去吧!或者明天中午再来试一试。”

执失思力隐隐听见大帐传来一阵女人急促的尖叫声,所有人都无奈地看着他,意思是说,你听见了吧!

执失思力咬牙高声道:“可汗,我有急事禀报!”

“可汗,或许我们还有希望回去。”

大帐内的声音忽然停止了,片刻,帐帘一掀,光着上身的处罗可汗走了出来,通过帐帘宽大的缝隙,还可清楚地看见两个光身子的女人在穿衣裙。

“你刚才说什么?”

处罗可汗醉醺醺地走到执失思力面前,火光下,通红的眼睛像狼一样狠狠的盯着执失思力。

“可汗,末将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我们能回草原。”

处罗可汗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进大帐,对两个年轻女人挥手道:“你们滚到里面去。”

两个女人衣裙还没有来得及穿好,便慌忙抱着裙子跑进了内帐。

“你快说,什么办法?”

“卑职需要一张地图。”

处罗可汗伸手在在桌一挥,‘哗啦!’一声,桌上的酒肉浆果,金盘玉杯被通通扫到地毯上。

处罗可汗在桌上摊开了一张地图,“你说吧!”

执失思力指着地图上的娄烦关道:“我想明白了,隋军偷袭娄烦关一定是从南面爬上山,从长城下到关隘,而北面有数万大军封锁,隋军没有机会上山,只有南面有漏洞,他们可以从娄烦关西面上山。”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也效仿隋军,从西面上山,再沿着长城下去夺取娄烦关吗?”

执失思力摇摇头,“隋军不会再给我们这个机会了,而且我们的战马也上不了山。”

“那你是什么意思?”处罗可汗不满地瞪着他。

“卑职只是告诉可汗隋军夺取娄烦关的原因,并不是说要效仿他们。”

执失思力见可汗脸现怒色,连忙道:“卑职确实有办法去雁门郡。”

“什么办法你快点说,别总说那些没用的屁话。”

“卑职考虑走滹沱水峡谷。”

“不可能!”

处罗可汗断然道:“你以为我想不到吗?滹沱水太急太深,峡谷根本过不去,冬天结冰还差不多,现在可是丰水期!”

“可汗,卑职仔细考虑过,我们可以像隋军一样,先让数千士兵步行上山翻过长城,到峡谷北面筑水坝,拦截滹沱水,这样滹沱水就变浅变缓,甚至还会枯竭,我们大军就可以直接从峡谷北上雁门郡了。”

处罗可汗一下子愣住了,他忽然猛地一拍额头,“真他娘的蠢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可以筑水坝。”

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处罗可汗顿时兴奋起来,连忙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们先准备干粮,把所有牛羊都杀了,给每个士兵背负一份,然后立刻向东北方向撤退,卑职已经派巡哨前去探路上,路上我们应该能遇到。”

人有求生的本能,只要有一线希望,处罗可汗都不会放弃,他要紧咬牙关道:“就这样干!”

。。。。。。。。。。

在娄烦关的东面是太行山的余脉五台山,莽莽大山横亘在并北大地上,将娄烦郡和雁门郡彻底隔开,这里山势险绝,到处是奇峰峭壁,就像一座天然屏障,隔绝了突厥军队北上雁门郡的希望。

但山体至刚,唯水可破,滹沱水发源于雁门郡,向南咆哮奔流,水势湍急,贯穿了五台山脉,又向东横穿太行山,流入河北大地。

其中贯穿五台山的峡谷叫做忻口,宽只有数十丈,两边是悬崖峭壁,湍急的河流和从峡谷中奔腾而过,正如处罗可汗之言,现在正值丰水期,水势湍急,人马无法涉水北上,只有等冬天结冰,才可以从冰面上直接过去。

在忻口西南方向百里之外,矗立着一座方圆百里的大山,叫做程侯山,这里山高谷幽,森林茂盛,一条官道便从大山西面绕过,一直通向三百里外的突厥大营。

这天中午,一支二十人的隋军斥候坐在官道旁的树林里吃午饭,斥候的首领是一名旅帅,叫做李文耀,年约二十岁出头,河北恒山郡人,是个身体十分健壮且精明能干的年轻人,从军仅三年,屡立功绩,从一名斥候小兵一步步升为旅帅。

自从突厥偷袭事件后,隋军斥候都憋了一口气,所有斥候将士都奋发努力,自觉扩大监视范围,李文耀率领的这支斥候队属于自由斥候,没有固定任务,只负责在娄烦郡东北部巡查敌情。

三天前,他们接到另一支斥候队的消息,在程侯山一带发现了突厥骑兵的踪迹,李文耀立刻率领手下赶到了程侯山。

众手下坐在官道旁一片树林内的草地上休息吃饭,李文耀则坐在一块大石前查看地图,他发现地图绘制有误,地图上官道在程侯山的东面,可明明西面也有一条大道,这让他十分恼火,自己该不该再相信这幅地图了?这可是行军司马下发的地图啊!

他坐在大石前生闷气,旁边一名手下一边嚼着面饼干肉,一边含糊不清道:“头儿,或许只是几个逃兵,没有什么敌情,我们白跑一趟。”

“吃你的东西吧!别乱放屁了。”李文耀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众人大笑。

就在这时,李文耀忽然嘘了一声,让大家安静下来,众人都忍住笑安静下来,只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了马蹄声。

“有情况,快上马!”

众人丢掉手中的面饼,纷纷起身上马,向树林外奔去,刚奔出树林,只见北面官道上奔来三个小黑点,似乎是三名骑兵。

李文耀当机立断道:“用绊马索!”

两名士兵迅速跑到对面,拉起了两根绊马索,四名士兵埋伏在官道两旁的灌木丛内,其余士兵则躲进了树林。

不多时,三名突厥骑兵疾奔而来,马蹄在官道上激起滚滚黄尘,李文耀举起角弩,对手下低声道:“射马抓活的。”

士兵们纷纷举起了角弩,对准了三名骑兵,这时,三名突厥骑兵已经奔至树林前,居然地面弹起两根绊马索,两匹战马在奔跑中躲闪不及,被绳索绊倒,摔倒在草丛中,马背上的两名突厥骑兵也被摔出一丈多远,第三名骑兵反应极快,战马一跃而起,从绊马索上跳了过去,但就在这时,十几支弩箭同时射到,战马连中十几箭,惨嘶一声,倒地而亡。

隋军斥候纷纷从树林里冲了出去,片刻便将三名失去战马的突厥士兵团团围住,三名士兵吓得跪地求饶,李文耀喝了一声,“将他们捆绑起来!”

士兵们一拥而上,用绳索将三名突厥士兵牢牢捆绑起来,两名士兵从他们身后搜出几幅刚画好的地图,递给李文耀,“头,你看看这个。”

李文耀打开地图看了片刻,顿时脸色大变,急声道:“立刻返回大营!”

二十名斥候骑兵带着俘虏上马,向西南方向的隋军大营疾奔而去。

996。第996章 大战在即

隋军大营内,房玄龄快步走到了中军大帐前,几名站在帐前的士兵连忙闪到一旁。

“大帅在吗?”房玄龄问道。

“大帅在帐内,军师请进。”

中军大帐相当于军事指挥中心,既不是张铉的寝帐,也不是张铉处理公务的营帐,但大多数时候,主帅张铉都呆在中军大帐内。

房玄龄走进大帐,只见两名从事正在沙盘上标注最新的情报,而张铉则坐在帅案前沉思不语。

房玄龄笑道:“大帅还在想昨天那封信吗?”

张铉在昨天收到了长安转来的一封信,是唐朝匠作监令于筠的亲笔信,于筠也是关陇于氏家族的家主,他在信中委婉地表达了他愿意效忠于北隋。

实际上,于筠并不是第一个表示愿意和北隋合作的关陇贵族,早在几个月前,独孤顺便通过宋金刚向北隋军队提供了五千桶上好的高奴油,延安郡的高奴油井皆被独孤家族控制,不准其他人染指,由于独孤顺资助宋金刚大量钱粮,投桃报李,宋金刚也就没有动独孤家族在延安郡的产业,包括一百多口自溢油井。

于筠的表态张铉并不奇怪,这些关陇贵族为了保住家族的财富和未来,不可能把前途命运都压在唐朝一家之上,尤其在唐朝日渐被北隋压制之时。

张铉笑了笑,“只是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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