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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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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渊没有李元吉那样表现得直接,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他要更含蓄,手段也更巧妙。

李渊沉吟片刻道:“不要动不动就公开抓人杀人,这样会引起朝野恐慌,也会引发长安局势动荡,要学聪明一点,很多事情得学会暗中操作,另外不光是铲除不良分子,而且还扶持一批我们的喉舌,这样长安的舆论才会被我们控制引导,你明白了吗?”

李元吉大喜,父皇这就是同意自己扩大监视范围了,他连忙跪下道:“儿臣会殚精竭虑维护唐朝社稷的安稳,绝不容人破坏它。”

“去吧!朕有些累了,要休息片刻。”

李渊靠在龙榻上,慢慢闭上看眼睛,李元吉慢慢退下,他还没有出门,李渊忽然又想起一事,睁开眼睛对李元吉道:“前两天朕让你所做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请父皇放心,儿臣已经准备就绪,关中、陇右、巴蜀所有的大商人资料已收集完成,一共一千三百余户,儿臣从明天开始命令玄武精卫进行清剿,一定会在最短时间内筹集到父皇所需的钱粮。”

李元吉匆匆走了,李渊刚刚准备休息的脑细胞又开始活跃起来,朝廷财政已无法支撑下去,节流没有意义,那只能进行开源,对商人动手是历代王朝在危机面前的必然选择,他李渊也不例外。

但仅仅对商人动手还是不足,他即将发动的对王世充战争也同样需要大量钱粮支持,除了商人之外,另一个有钱的群体就是关陇贵族了,这一次还是免不了让关陇贵族再出一次血。

不过李渊也知道,最近一两年他从关陇贵族身上剥夺得太多,只要他们出血而不给一点好处,会引发关陇贵族对自己的强烈反弹。

李渊沉吟片刻,便提笔在一张素签上写了一份手谕,并按上了自己的私人印章,他将素笺递给一名宦官,“速去把这份手谕交给太子!”

1075。第1075章 变本加厉

赵慈景怒气冲冲从武德大殿里出来,刚走下台阶,却听见远处有人在叫他,他转头望去,只见太子李建成站在一根大柱下向他招手。

赵慈景连忙走上前,躬身行一礼,“参见太子殿下!”

李建成出来时看见了满脸怒色的赵慈景,深以为异,李建成很了解自己这个妹夫,性格温和宽厚,从未见他生过气,现在居然怒气冲冲来见父皇,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建成便放缓脚步,特地在殿外等候他出来,此时他见赵慈景脸色的怒气已经消失,目光中只剩下无尽的悲凉和无奈,便惊讶地问道:“慈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殿下刚才应该也看见楚王了吧!”

李建成点了点头,刚才他看见四弟元吉匆匆走进内殿,便刻意避开了,李建成心中愈加惊讶,一转念问道:“莫非是和楚王有关?”

赵慈景默默点头,叹口气道:“此事已在朝廷传来沸沸扬扬,殿下真的不知道?”

“天不亮我就在武德殿内辩论了,到现在才刚刚出来,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这时,在殿旁走廊出现了几名侍卫,李建成连忙摆手止住赵慈景,“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去东宫细谈。”

两人便离开了武德殿,坐上车舆向东宫而去,赵慈景心中郁闷得要爆炸,他确实需要找人诉说心中的烦闷,乃至于去东宫的忌讳他顾不上了。

东宫贤德殿朝房内,李建成眉头紧锁地听完赵慈景的诉说,心中异常震惊,不仅公开抓捕朝官,还打死了无辜官员,另外六人也被打成重伤,他再也坐不住了,负手在朝房内来回踱步,这件事的影响实在太恶劣,抓人不算,还将人打死打残,最后却没有任何说法,这会寒了朝廷官员之心,影响十分深远。

更让李建成揪心的是,从赵慈景的表述中,父皇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李建成当然知道四弟在太原时便以残酷暴虐而出名,太原百姓畏之如虎,同时也恨之入骨,现在让他掌管朝廷军政监察大权,他的手段必定会十分残酷,这是李建成一直很担心之事,没想到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这样下去,朝廷百官真的要离心离德了。

“殿下,我不想妄议天子,但事实摆在这里,圣上对楚王实在太放纵,这样不就会害了他,也会毁了整个朝廷,会彻底动摇唐朝的根基,殿下一定要劝说天子严加管束楚王,不能再放纵他了。”

李建成心中十分沉重,他知道这绝不是父皇放纵四弟那么简单,是父皇的心态出了问题,四弟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就是父皇的另一面,四弟是得到了父皇的默许甚至是暗示,他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玄武精卫公开化,抓人杀人公开化,四弟的残暴从另一面透露出了父皇内心的恐慌。

根本原因还是北隋的强势,是张铉的咄咄逼人,是北隋的逐渐强大和唐朝的逐渐衰弱,良久,李建成长长叹了口气,这让他怎么劝说父皇,这不是四弟的问题,而是父皇自身的问题,一时间,李建成竟无言以对。

半晌,李建成缓缓道:“我会找时机劝说父皇,当务之急是你先安抚住兵部,不要让事态再恶化了。”

赵慈景冷笑一声道:“圣上不给一个说法,我安抚有什么用?”

“你。。。。。。”

李建成再次被赵慈景的不懂事而触怒,他尽力克制住内心的怒火,缓缓道:“圣上并没有纵容楚王,事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好好安抚住兵部,不要让圣上对你失望。”

“我觉得殿下最好亲自去一趟各部署衙,然后再决定自己的态度,微臣告辞了!”

说完,赵慈景转身便头也不回地向宫外走去,李建成快步追了几步,却无法叫住赵慈景,最后眼睁睁的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外。

李建成低低叹了口气,夹在父皇和文武百官之间,这一刻他竟感到如此地无奈。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走了进来,来到李建成面前跪下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有陛下手谕!”

李建成一怔,父皇刚刚命令自己和陈叔达展开和北隋的谈判,事情还没有铺开,怎么又给自己下了指令?

他接过手谕看了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果然不出陈叔达所料,朝廷财政困难,最终还是要让关陇贵族出血解决,虽然李建成也不是很赞成这种竭泽而渔式的盘剥,但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不过父皇似乎也知道对关陇贵族盘剥得太狠,所以承诺攻下洛阳后,将洛阳商业分给各家作为补偿。

这究竟是望梅止渴还是画饼充饥?李建成不知道,但有一件事他必须立刻去办,那就是找到窦家,把父皇的手谕转交给他,至于怎么分配钱粮,让他们自己看着办。

。。。。。。。。。。

在长安崇仁坊紧靠国子学处有一座占地约两百亩的巨大建筑群,很多人长安人都将它视为国子学的一部分,只有少数人知道它其实和国子学没有任何关系,这座建筑实际上是曾被誉为最神秘组织的武川会的长安总部。

天子李渊对待武川会的态度和杨广时代略有不同,杨广对武川会的态度是不支持不取缔,而李渊表面上支持武川会,但实际上却暗中打压,不断破坏武川会内部团结,使关陇贵族各家族在武川会内的聚会越来越少,而自从独孤顺意外身死后,武川会的活动基本上都停止了,武川会这座巨大的房宅也被重重大锁锁住,落下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尘。

不过今天晚上,已经冷清了很久的武川会却意外地热闹起来,武川会西北角的听风阁内灯火辉煌,数百盏灯笼将这座五层高的阁楼照如白昼,阁楼大门外停满了马车,一群群侍卫在远处维持秩序,不准好奇的民众靠近,只有一辆辆宽大华丽的马车才能驶入控制区内,在大门前缓缓停驻,里面的主人被护卫着走进了阁楼。

于筠来得比较晚,他到来时,外面空地上已经停满了马车,于筠并不知道为什么窦威突然召集大家商议要事,但他总有一种不妙之感,现在朝廷财政困难,李渊不会又开始打关陇贵族的主意了吧!要知道去年年底才刚刚盘剥了一大笔钱粮。

于筠刚下马车,却听见旁边有人在叫自己,一回头,只见独孤篡从一辆马车后走了出来。

“贤弟怎么不进去?”于筠走上前笑问道。

一转念,于筠忽然反应过来,“贤弟不会在等我吧!”

独孤篡点点头,“我想和兄长商量一下。”

“贤弟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独孤篡叹口气,“我刚刚和窦威谈过,他明确告诉我,这次聚会还是为了分摊军费,和上次一样,一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圣上越来越狠了,完全是想把我们榨干,不过这次倒有承诺,唐军拿下洛阳后,把洛阳的商业分给关陇贵族各家族,虽然不太靠谱,但也勉强算是一个盼头。”

“那其他家族是什么态度呢?”

“估计大家还不知道,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请教一下兄长。”

于筠沉吟一下问道:“如果还是像上次一样的分配,独孤家负担得起吗?”

“钱粮不是问题,关键是这件事本身,说实话,我心里很不舒服,实在不想把这些钱粮给他。”

于筠叹息一声,“说实话我也不想给,但我感觉圣上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他的杀机很重,我个人觉得不要在这个时候触怒他,更不要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他承诺将洛阳的商业给我们,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独孤篡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兄长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就再忍这一次吧!”

两人正说着,窦琎之子窦旻从大门出来,他看见了二人,连忙上前道:“两位世叔请进吧!就在等你们二位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进去。”

1076。第1076章 逐利而为

于筠和独孤篡一前一后走进了大门,还没有走到堂上,便听见堂内骤然爆发出一片怒吼声,“我们不干!坚决不干!”

又听见侯莫陈铎怒道:“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了,就算剪羊毛也要等毛长出来再剪,现在才过几个月,又要开始了,我们没钱,也没有粮食,要抄家灭门随他去。”

紧接着又听见赵元俊的不满之声,“窦相国扪心自问,我们对他的支持还不够吗?可他的军队是怎么表现的?连战连败,数十万石粮食动不动就丢掉,当真是钱粮来得太容易了,他一点也不心疼,但我们的利益谁来保证?如果独孤老盟主在这里,他召集大家唯一商议之事就是怎么抵制,而不是强迫大家分摊钱粮。”

这时,于筠和独孤篡走进大堂,一眼便看见了满脸尴尬地窦威,赵元俊这话说得非常尖锐,一针见血指出了窦威和独孤顺的立场完全不同,让窦威无言以待。

正好于筠走了进来,窦威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连忙上前道:“于贤侄怎么现在才来?”

“朝廷有公务,回家稍晚了一点,所以一回到家就赶来了,连晚饭也来不及吃。”

“原来如此,辛苦贤侄了,快请坐下,我给给贤侄介绍一下情况。”

于筠淡淡一笑,“我刚才都听见了,应该是圣上又下了任务,对吧?”

“哎!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就好像是我窦威在逼迫大家,令人心寒,唉,好人难做啊!”

窦威唉声叹气,这一次他确实不想再承头,本来中午太子给他说这件事时,他一口回绝,但圣上又立刻派人把他召入宫中,威逼利诱一番,逼得他不得不答应下来,现在却成了众矢之的,令他心中着实感到委屈和恼火。

这时,于筠起身道:“各位请安静,听我一言!”

大堂内渐渐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望着于筠,于筠不慌不忙道:“其实我也和大家一样感到不满和惊讶,不满是和上次间隔的时间太短,频繁的重负让我们很多家族都倍感吃力,但相对于不满,我更感到惊讶,因为上一次我们才缴纳了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钱我很难算出是怎么花费,但粮食我觉得有点奇怪,因为唐军攻下江陵也得到了数十万石粮食,而之前攻打江陵是用巴蜀各郡地方官府的钱粮,那我们上次缴纳的百万石粮食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一个缺口和漏洞?我觉得这一点朝廷应该说清楚。”

于筠的质问引来一片窃窃私语声,这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常理判断,朝廷应该还有不少存粮,为什么又要向他们征粮?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窦琎起身道:“这件事我来解释一下。”

大堂内再次安静下来,窦琎毕竟是相国,由他来解释此事,更有说服力。

窦琎缓缓道:“从去年十月到今天,朝廷一直在还债,主要是军队的旧债,从唐朝开国至今,将士前前后后阵亡了十五万人,但阵亡抚恤从未实际支付,按规定每人应得二十贯钱的抚恤,这就是三百万贯了,所以朝廷用土地、粮食和铜钱三者结合支付,才勉强在年初付清了这笔欠了数年的军债,仅粮食就支付了八十万石,加上赈灾和陇右的军粮,一百万石粮食就耗光了,至于攻下江陵的战利品,很遗憾告诉大家,巴陵县被隋军攻破,这批战利品便丢掉一半,另一半在江夏,我估计还是会落到隋军手上,现在朝廷财政窘迫之极,欠了百官一个月俸禄不说,连常平仓的粮食也只剩下三百石,听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就是事实。”

窦琎表了态,在场的另一个相国豆卢宽也起身道:“窦相国基本上已说清楚了问题,但我还需要补充一点,那就是朝廷为什么急需钱粮,今天上午刚刚得到的消息,王世充军队已经进入南郡,准备强攻江陵,也就是说,王世充为了拿下南郡已经不惜和张铉翻脸,圣上认为这是我们攻打洛阳的重大机会,我们在南方受到的损失必须在王世充那里补充回来,而且还有一个重大事项需要大家明白,这一次圣上是问大家借钱,等攻下洛阳后,用洛阳的商业来偿还,相信大家都明白,控制了洛阳的米市意味着什么,垄断了食盐布匹又意味着什么,种种好处便是圣上给大家的补偿。”

大堂上雅雀无声,每个人都在考虑自己的心事,虽然攻下洛阳还是一件十分遥远之事,但李渊许诺的种种好处却又让人不得不动心。

好一会儿,侯莫陈铎问道:“不知这次钱粮该怎么分摊?”

窦威看出了众人的抵触情绪已不像刚才那样强烈了,他便趁热打铁道:“这次钱粮分配我考虑分为两种方式,一是认购,如果认量不足,那剩下的就平摊,这样,我想大家的负担也不会很重,这次一共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黄金也可以,一两黄金按二十贯钱折算,我们把粮食和铜钱分为一百份,一份是一万石粮食和五千贯钱,最后用洛阳商业偿还,就按照大家认购的份数来分配,认购数越大,获得利益就越多,这样就彰显公平了,大家表态吧!”

大堂内还是一片寂静,窦威无奈,只得又道:“那我就抛砖引玉,窦家先认购,窦家认购二十份,也就是说拿出二十万石粮食和十万贯钱。”

既然窦家已经认购,独孤家族也不能落后,独孤篡便道:“独孤家和窦家一样,认购二十份。”

于筠举手道:“于家认购五份!”

“侯莫陈家族也认购五份!”

“赵家也是五份!”

“元氏家族认购五份!”

“长孙家族三份!”

众人纷纷表态,只片刻时间,便将一百万石粮食和五十万贯钱的指标瓜分一空,最后两个稍小的家族达奚家族和贺兰家族都没有份额,窦家和独孤家只得各让出两份给他们,短短一个时辰便解决了唐军东征所需的粮食的钱财。

当天晚上,窦威再次进宫,向天子李渊汇报筹钱的结果,李渊刚刚睡下,听说窦威紧急求见,他立刻起身在内殿接见了窦威。

李渊负手站在窗前听窦威述说了筹钱的详细经过,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这帮关陇贵族并不是没有钱粮,而是不甘心拿出来支援自己,给他们一点点甜头便慷慨解囊了,说明这帮人还是利字当头,一点不顾大局,假如有一天张铉给他许诺一点利益,他们会不会转而投奔北隋?

李渊忽然觉得这帮人实在不可靠,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仅是关陇贵族逐利,朝廷百官谁又不逐利?这一点倒也无可指责。

说到底,除了自己的家族子弟外,还真的很难找到可靠之人,这个道理他李渊明白,洛阳的王世充也明白,估计张铉也明白,只是他没有家族子弟,所以导致他迟迟不敢登基,不得不牺牲朝权而将军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想通这一点,李渊心中稍稍舒服了一点,他回头对窦威道:“回去告诉他们,朕不会食言,但朕更希望他们是真心帮助唐军,有所助才会有所得,但无论如何,朕感谢他们今天的慷慨解囊。”

“微臣一定会转告。”

“去吧!太晚了,窦公辛苦一天,早点休息吧!”

窦威行一礼,慢慢退下去了,李渊却没有了睡意,他走到地图前,久久凝视着荆北地图。

1077。第1077章 反攻襄阳

次日天不亮,陈叔达亲自作为谈判使者,带着十几名随从骑马赶往江夏和隋军谈判。

与此同时,李世民率领十万大军离开了长安,他们兵分两路,一路三万人由屈突通率领进攻弘农郡,另一路七万大军则由李世民亲自率领南下上洛郡,拉开了征讨王世充的序幕。

整个荆州的局势虽然经过近七天的发展,但依旧处于一种微妙的交战平衡之中,王世大军充已经占领了襄阳郡和竟陵郡,五万大军杀进了南郡,正在围攻江陵城,而李孝恭率领从江夏撤回的两万军队死守江陵,王世充军队死伤惨重,却始终难以攻下江陵。

而江夏的战局却平静得多,隋军只是攻陷了武昌县外围的两座军城,仅有数千人的战争规模,十万大军随即包围武昌县,却围而不打,等待襄阳唐军的到来。

但两万从襄阳郡杀来的唐军却异常谨慎,当武士彟得知隋军并没有攻打武昌县,便猜到了隋军围城打援的战术,将两万军队驻扎在长江北岸的汉口,始终不肯渡江南下。

目前唐军主力所在的武昌县并非后世的武昌县,而是今天黄冈一带,后世的武昌县在隋朝叫做江夏县,它是江夏郡的郡治所在,不过唐朝经略江夏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开采铁矿,所以便将驻兵之地放在了距离铁矿山最近的武昌县,屈突通将武昌县修建得高大坚固,易守难攻,同时将县城大部分人口迁移去了江夏县,使武昌县变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军城,这完全符合屈突通的要求,因为城内没有平民生活,隋军斥候很难混入城内。

但继任者李神符却很不喜欢武昌县,他更喜欢生活,要有商业,要有大街上的人流往来和热闹喧哗,要有林立次比的酒肆、青楼,这种只有军队而没有色彩的城池令李神符深恶痛绝。

李神符坐镇江夏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官衙迁去江夏县,他专门拨款在江夏县大兴土木,重新在江夏县修建王府和官衙,工期三个月,就在李神符等着官府和官衙完工,他将搬去繁华的江夏县之时,江夏的战争爆发了。

残酷的现实使李神符忽然意识到了武昌县的重要,他立刻打消迁移去江夏县的念头,组织数万大军死守武昌县,好在县城内粮食充足,守一年也没有问题,而且城墙高大坚固,这让李神符稍稍有了点底气。

但武士彟的援军迟迟不来却令他恼怒万分,他不断下令催促武士彟立刻率军渡江前来武昌县,而武士彟则以无船渡河为借口,始终不肯渡江。

武士彟的两万军队驻扎在汉口,这里是汉水进入长江的河口,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其实武士彟也并不是没有船只,他也有一小队从襄阳驶来的货船队,由六十余艘五百石的货船组成,专门用来运送粮食。

此时,六十余艘货船就停泊在汉口附近的一处湖荡中,两万唐军就驻扎在岸上,汉口没有县城,只有一座不大的军城,只能容纳两千士兵,而两万大军便驻扎在汉水西岸。

军城上,武士彟目光复杂地注视着长江江面,受到战争的影响,江面上空空荡荡,连渔船也没有了,只有几艘隋军的哨船,那是在监视唐军的船只,武士彟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隋军的监控之下。

在武士彟身后站着十几名大将,他们都能感受到武士彟沉重的心情。

形势确实很难令人乐观,他们已得到消息,王世充的军队突袭襄阳,已经占领了襄阳郡,截断了他们的退路,而如果渡江南下,肯定会落入隋军的包围圈而被全歼,可谓前有虎后有狼,令他们进退两难。

这时,大将秦琼上前劝道:“武公,卑职觉得调头杀回襄阳倒是一条路子,至少我们有了借口,就算李神符弹劾武公,武公完全可以把反击王世充搬出来,让李神符无话可说。”

秦琼原是屈突通帐下的得力干将,是李世民亲封的八位骠骑将军之一,属于李世民的嫡系,却被李神符清洗,赶去汉东郡出任地方都尉,手下只有五百郡兵,这次武士彟出兵江夏,便将秦琼召回了大帐,同时被召回军营还有长孙顺德、侯君集和伍云召等大将,而老将殷开山已称病回乡了。

侯君集也劝道:“秦将军说得对,王世充大军已杀去南郡,襄阳郡的兵力并不多,我们正好可以杀过回马枪,如果能将王世充的军队一截两段,还能有利于唐军打通南襄道,武公,这是我们的机会。”

武士彟还是有些踌躇不定,其实他也想杀回襄阳,但他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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