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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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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杨广欣喜万分地重重一捶桌子,毁掉那批兵甲固然让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杀死史蜀胡悉也同样去掉了他的一桩心腹大患,

草原民族过于功利性,也注定他们战术很强,但缺乏战略眼光,很多事情头脑一热便去做了,而且内讧严重,所以突厥始终成不了中原的心腹大患。

但粟特胡人史蜀胡悉却是一个极具战略眼光之人,他成为始毕可汗的军师只有三年,却使始毕可汗强大了一倍不止。

突厥人一般不会接受北逃汉人,要么就直接变成奴隶,但史蜀胡悉却力劝始毕可汗接受北逃汉人,让汉人为突厥发挥聪明才智,北逃汉人带来了先进的冶炼技术和手工业技术,极大促进了突厥的强大。

史蜀胡悉不仅帮助始毕可汗统一突厥内部,而且出谋划策破坏铁勒人之间的盟约。

这次兵甲事件其实就是史蜀胡悉的一次周密策划,甚至连隋朝也上了当。

裴矩暗中联系拔野古部,让拔野古部拦截这批兵甲,正中了史蜀胡悉布下的圈套,史蜀胡悉何尝不就是想找借口破坏铁勒三方盟约,从而彻底铲除拔野古人。

正是张铉无意中摧毁了这批兵甲,销毁了证据,才使史蜀胡悉精心部署的计划落了空,甚至连他自己也死在张铉手中。

史蜀胡悉也成了杨广的心腹之患,他正发愁如何铲除此人,却意外得知史蜀胡悉在兵甲事件中被张铉一并射杀,怎么能不让杨广惊喜万分。

他捋须笑道:“看来朕没有看错人,他真是我大隋的托鼎之臣。”

裴矩笑道:“史蜀胡悉既死,始毕可汗三年之内不会再考虑南侵,陛下就有时间处理完高句丽之事,迅速重建新军,再平定内乱,相信我大隋能由乱入治,陛下也可重展宏图大业。”

“是啊!”杨广也感慨道:“朕起年号为大业,就是希望能超越父皇,彻底消除几百年留下的各种弊端,但朕最忧心的却是人才难觅。”

“陛下今天不是得到一个托鼎之才吗?”

杨广点点头,“他也算一个人才,不过朕想把他留给皇太孙,让他成为太孙的栋梁之臣,所以封他为武勇郎将,就是给他一个起始台阶,让他一步步来,不能让他第一步就升得太快,那对他没有好处,而且朕不想让他和太孙接触过多,以免他自以为有后台,生出骄纵之心。”

“陛下明智!”

裴矩又笑着劝杨广道:“臣听说陛下打算重用卢家,微臣觉得可以用卢家作为突破口,重用卢家,让卢家对陛下生出感激之情,这一来就能逐个击破山东各大士族之间隐晦同盟,可谓一箭双雕。”

杨广何尝不是这样考虑呢?他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问道:“你觉得朕应该封卢氏什么样的官职才妥当?”

裴矩沉思良久,才捋须缓缓道:“陛下,既要重用卢家,但又不能给卢家实权,微臣考虑卢家擅长教育,不如让卢氏主管国子监,陛下以为如何?”

杨广欣然点头笑道:“裴卿和朕不谋而合,国子监祭酒正好空缺,就让卢倬出任国子监祭酒,你替朕去通告卢家吧!”

99。第99章 初见裴矩

卢家上下今天都异常兴奋,不仅是皇帝亲自驾临寿宴的缘故,更重要是重臣裴矩带来了一个让卢家欢呼雀跃的消息,皇帝陛下已决定任命家主卢倬为国子监祭酒。

夜已经深了,卢家内依旧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在忙碌准备明天的小寿宴,小寿宴也是家族内部寿宴,由来自天下各地的同宗族人代表参加,虽然都是卢姓族人,但也会有数百人之多。

百余名家仆和卢氏子弟忙忙碌碌,准备着明天的各种物品。

此时在卢府内堂,卢慎正和两个儿子商谈接下来卢家要走的路,尽管这种大事一般由家族内部进行协商,不过卢慎十分强势,他认为自己就可以决定一切,不需要家族内部的扯皮和利益争夺。

“这个国子监祭酒之职我很满意,权势不大,却能积累足够的人脉,就算天下改朝换代也不会受到影响,相反还会更加受重视。”

卢慎很满意国子监祭酒这个官职,他笑着对长子道:“既然当今天子是让裴矩来传话,那么这件事就基本上定下来了,你明天就开始准备进京履职吧!”

卢倬连忙躬身道:“孩儿明白了。”

卢慎又回头对次子道:“明天就派人去京城,把我们在京城的宅子收拾一下,让你兄长居住。”

“是!”卢仪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

卢慎听出他的语气中有敷衍之意,不由眼睛一瞪,“难道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卢仪吓得一哆嗦,连忙低下头,“孩儿没有什么不满!”

“哼!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懂,你认为我没有推荐你去京城为官,所以心怀不满,是不是?”

“孩儿不敢对父亲不满!”

话虽这样说,但卢仪心中确实很不满,什么都让大哥占全了,家主是他,现在卢家有了出任高官的机会,还是被大哥抢走。

而自己却一无所有,难道自己不是嫡子?难道自己没有能力?他心中对父亲充满了怨恨和不满。

卢慎眯眼打量次子片刻,冷冷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推荐你吗?你心胸格局太小,做不了大事,从张铉之事就可以看出来,我让安排他入席,你却心胸狭隘,极尽羞辱之事,若不是他不屑离去,你让我卢家怎么向圣上交代?”

卢仪急忙辩解道:“孩儿并不知道他会被圣上器重,事实上,孩儿只是按一般常理来处置此事,他打伤了白信阳,孩儿不可能为他得罪白家——”

“那是你事先安排有问题,他是罗成和庆元和朋友,你就应该把他们安排坐在一起,有罗成和庆元在,白信阳还敢去挑衅吗?分明就是你看不起他,故意将他安排在角落里羞辱,你的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会不懂?”

卢仪被父亲骂得恼羞成怒,他脸胀得通红,硬着脖子分辩道:“相信任何人都会和孩儿一样处理此事,大哥也一样,甚至包括父亲,您也会这样处置他,现在却全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我又不是圣人,怎么会知道圣上会器重他那样一个叫花子?”

卢慎勃然大怒,重重一拍桌子,“你还有脸争辩,给我滚出去,滚!”

卢仪心中愤恨之极,终于失去了理智,激愤之下他转身便走,只听‘砰!’一声巨响,卢仪撞开房门大步走出去。

“逆子!”卢慎指着儿子后背气得大骂,险些晕厥过去。

卢倬吓得连忙扶住父亲,连声劝道:“父亲息怒!息怒!”

卢慎慢慢平静下来,他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愚蠢不懂事的儿子?”

卢倬却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低声对父亲道:“既然孩儿去京城任职,不如卸下家主之职,让二弟的出任,父亲觉得如何?”

“不行!”

卢慎断然否认了儿子的建议,“卢氏族规写得很清楚,家主之位必须由嫡长来继承,我不想因为此事修改族规,否则后患无穷,你继续担任卢氏家主,至于你不在涿郡其间,有我在呢!我会暂替你处理家族事务。”

卢倬心中暗暗叹息,说到底,还是父亲不肯放弃家族中的权力。

沉默了片刻,卢慎又问道:“还有今天崔家求婚那件事,你为什么要婉拒?”

“孩儿只是觉得崔家太强势,明明崔卢的约定是清儿嫁给崔氏家主继承人,现在他们家主未定,就要求清儿再嫁给崔文象,这不合规矩,孩儿觉得崔家有点欺人太甚!”

“崔家是河北第一名门,他们有强势的资本,卢氏的声望还是远远比不上崔家,你不应该拒绝他们,而且应该答应这门婚事。”

卢倬沉吟一下道:“其实孩儿并没有拒绝,孩儿只是说等崔文象事业上略有所成后再谈这件事,现在他还是白丁,孩儿觉得联姻时候未到,他们如果真有诚意,就应该觉得我说得有理。”

“凡事等一等就会节外生枝,这其中不知会发生多少事?”

卢慎叹了口气,“也罢,既然你已经这样决定,我也不管了,你把家眷都带去洛阳吧!放在蓟县,我觉得有点不太放心。”

卢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长子,“你应该明白我得意思!”

卢倬心中暗暗震惊,难道父亲已经知道清儿差点被掳走那件事了吗?

他不敢解释,只得深施一礼,“孩儿遵命!”

........

次日天刚亮,罗成便气喘吁吁跑到张铉院子里,此时张铉正在收拾自己行李,见罗成跑得满脸通红,便笑道:“有这么急吗?”

“大哥快跟我来,有人找你!”

“是谁?”

“你跟我来就是了!”

罗成来不及细说,拉住张铉便走,两人快步来到贵客堂,只见贵客堂上,副都督罗艺正在陪同一名客人闲聊。

这名客人年近七旬,身材中等,精神十分矍铄,看不出半点老态,头戴纱帽,穿一件金紫蟒袍,腰束玉带,显然是一名朝廷高官。

张铉觉得此人有点眼熟,似乎在昨天卢氏寿宴上见过,但他却不知道此人的姓名。

罗艺看见了张铉,笑道:“他来了!”

老者坐在位子上纹丝不动,捋须若有所思地望着张铉,这时,张铉快步走进大堂,给罗艺行一礼,“参见罗世叔!”

“贤侄今天要走了吗?”罗艺有点遗憾地问道。

“是!兵部要求小侄今天就去军营报道,不得不离去,多谢世叔这段时间的关照。”

“一点小事,就不用客气了。”

罗艺笑着摆摆手,又给他介绍旁边的老者道:“这位是裴尚书,也是裴氏家主,贤侄听说过吗?”

张铉吓了一跳,虽然朝廷有两个裴氏权臣,但裴氏家主只有一个,那就是裴矩,张铉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卑职参见裴尚书。”

裴矩笑眯眯道:“恭喜张将军升职。”

“多谢尚书赞誉,张铉愧不敢当!”

旁边罗艺对张铉笑道:“今天裴尚书就是特地来陪贤侄去军营任职,贤侄的任职确实不同一般啊!”

一般军官上任是由兵部官员陪同前往,像张铉这种武勇郎将上任,最多也就是普通郎中陪同。

但今天居然是由尚书裴矩陪同,这就非同寻常了,所以罗艺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之意,就算他这个都督上任,也未必请得动裴矩这种高官。

张铉心中微微一怔,但一转念他就明白过来,裴矩一定是有事情找自己,他又连忙感激道:“张铉何德何能,竟然惊动裴尚书大驾。”

裴矩一笑,“你就不用客气了,若收拾好,我们就走吧!”

张铉点点头,“已经收拾好了!”

罗艺连忙命人去给张铉搬运行李,罗氏父子又将裴矩和张铉送到大门外,大门外的台阶下停着两辆马车,一名马夫已将张铉的战马从马厩里牵出来。

不多时,所有行李都已装上马车,裴矩对罗艺拱手笑道:“今天打扰罗都督了,时辰已不早,我就先陪张将军过去,告辞了!”

“欢迎裴尚书再来鄙府,府门随时为尚书敞开!”

“一定!一定!”

罗艺送裴矩上了马车,张铉向罗成点点头,也钻进了马车后排,马车缓缓启动,迅速向城南驶去。

望着马车驶去的背影,罗成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在明年约定的比武中取得胜利。

“玉郎,记住为父的话,以后有空要多和张铉来往!”罗艺丢下了一句话便快步向府内走去。

罗成无奈摇了摇头,父亲怎么能这样势利?他不由暗暗叹息了一声。

.......

马车内,裴矩微笑着对张铉说道:“张将军,其实我们打过交道,你还有印象吗?”

张铉着实想不起在哪里和这个裴矩打过交道,他歉然笑了笑。

“很抱歉,卑职真不记得了。”

“我们并没有见过面,确切说是你不肯见我,在拔野古俱伦部,有印象了吗?”裴矩似笑非笑地望着张铉。

“你就是——”

张铉顿时想起来了,就在他从北海回来那个晚上,图勒说有个裴先生想见他,当时他不愿和图勒多说北海之事,便婉拒了会面的请求,原来那个裴先生竟然就是裴矩。

“卑职无礼了!”张铉讷讷道。

裴矩微微一笑,“不必歉疚,就算当时你来见我,也只是见到一个裴姓商人,不过你第二天一走了之,我却北上替你善后,那么严重的事件,可不是把兵甲沉入湖中就完事了,明白吗?”

张铉默默点头,“卑职明白,但后面的之事以卑职的能力就解决不了。”

“确实,仆骨部和回纥部也不会听你的解释,我是用大隋北藩总管的名义担保,才使他们相信拔野古部并没有独占兵甲之心,而是替大隋隐藏兵甲,其实关键还不是那批兵甲,而是史蜀胡悉,你射杀了此人,对吧!”

“是!卑职若不杀他,恐怕很难逃离北海,难道杀他对大隋不利?”张铉有点担忧地问道。

“倒也不是,圣上杀他之心久矣,令我不惜代价除掉此人,我打算利用他粟特人的经商天性,诱引他南下贸易,趁机杀之,没想到被你抢先了,怎么说呢?你替我们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张铉顿时松了口气,杀史蜀胡悉一直是他心中的隐患,他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直到今天裴矩的一席话,才彻底解开了他的心结。

张铉心中对裴矩生出感激之情,他低声道:“裴尚书对卑职的爱护,卑职将铭刻心中。”

裴矩今天陪同张铉去军营报道,一方面固然是杨广的安排,另一方面也是裴矩想借机拉拢这位年轻的将领。

只有他才知道,张铉已被杨广视为皇太孙的柱梁,如此有远大前途的年轻人,他怎么能错过。

裴矩捋须笑而不言,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进一步拉拢张铉。

这时,张铉见马车是向东北方向而去,他还想去见一见杨倓,便问道:“裴尚书,我能否先去拜谢燕王殿下?”

裴矩摇了摇头,“圣上不喜欢燕王和外臣往来,今天就不要见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张铉没有说话,他明白裴矩的意思,这个所谓的‘外臣’就是指自己,杨广不希望自己再和杨倓往来过密。

但无论如何,他心中始终杨倓充满感激,可以说正是得到杨倓的器重和推荐,他才能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被隋帝杨广发现,并破格提拔他为武勇郎将。

100。第100章 武勇郎将

张铉任职的军队是骁果军二十七府,位于骁果军的驻军大营内。

骁果军大营是张铉所见过最壮观的一座军营,军营分布在桑干河畔,延绵近三十里,一座座营帐排列整齐,井然有序,一眼望不见边际。

十万骁果军一共有三十二府组成,每个府的驻营之间相距约百步,张铉在相国裴矩的陪同下来到了骁果第二十七府的驻地。

骁果军每一府约有三千士兵,配置为一正三副,雄武郎将为正,下面配三名武勇郎将为副,每名武勇郎将统帅一千士兵,而雄武郎将并不直接掌管士兵,而是负责执行骁果将军的命令,并传达指令下去,实际军权掌握在武勇郎将手中。

这也是朝廷官制的一贯传统,正职不问细琐,只掌方略,比如六部掌握各部实权的并不是尚书,而是副职侍郎,尚书主要参与朝廷军政重大事务的商议。

再比如御史台掌监察实权之人并不是正职御史大夫,而是副职御史中丞,这种现象比比皆是,一直延续到后世,往往犯事被抓之人都是副职,原因就在这里。

骁果府除了雄武郎将外,还有一名长史,负责处理府中琐碎文职诸事,

骁果军第二十七府的雄武大将叫做司马德恒,关中扶风郡人,年约三十余岁,也是和张铉一样出身备身府,最早是隋文帝身边的千牛直长,一步步升到果毅郎将,去年才升为雄武郎将。

司马德恒身材倒是高大魁梧,但为人却十分油滑精明,谙熟官场之道,他得知张铉竟然是皇帝陛下亲自任命,从一名普通侍卫直接升为武勇郎将,令他十分惊讶,也让他不敢轻视。

更让司马德恒感到震惊的是,张铉竟然是由吏部尚书裴矩陪同前来上任,他不敢怠慢,连忙率领本府文武官员出大营迎接。

杨广让裴矩陪同张铉上任还有另一层深意,也和隋军的某些潜规则有关。

隋军其实和大隋官场一样,派系林立,惟出身论英雄,就算你有再大的本事,立再大的功劳,若出身贫寒,没有后台背景,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所以很多有才华本事的人为了出人头地,便主动投靠豪门世家,寻求庇护,甘愿成为豪门世家的家奴,最典型的宇文十三太保就是这样由来。

杨广不希望张铉为了出人头地而被别的世家豪门拉拢,从而失去了对大隋王朝的忠心,他这才让裴矩陪同张铉上任,给张铉添加一个特殊的身份。

“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快到军营门口时,裴矩注视着张铉不慌不忙说道:“骁果军来源十分复杂,不仅大将派系复杂,而且士兵来源也千奇百怪,你要有心理准备,尽量少说慎言,懂我的意思吗?”

张铉点点头,“我明白裴尚书的意思!”

“好!我们到了。”

马车在大营前停下,裴矩带着张铉下了马车,走到大营门口,司马德恒早已率领数十名军官单膝跪下行礼,“卑职司马德恒参见裴尚书!”

“司马将军请起,各位将军请起!”

裴矩笑眯眯请众人起身,又给他们介绍张铉道:“这位张将军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圣上亲自任命他为武勇郎将,兵部点为二十七府,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司马德恒拍拍胸脯,“请裴尚书放心,有卑职在,没有谁敢为难张将军,尚书请进!”

司马德恒谄笑着将裴矩和张铉请进了兵府大营,众人一一和张铉见礼。

“张将军是哪里人?”大帐内,司马德恒笑着向张铉问道。

“在下祖籍长安,不过是在河内长大。”

“真是巧了,我也是长安人,我们居然是同乡!”司马德恒象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有点夸张地大笑起来。

“马长史呢?”裴矩见大帐内少了长史,不由眉头一皱问道。

司马德恒脸色有些不自然,仿佛裴矩在说一个令他十分嫌恶之人,他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此人从来就目无上司,莫说裴尚书来,恐怕就算圣上亲临他也会摆谱不见。”

“司马将军,你在说谁呢?”大帐门口出现一个冷冷的声音。

张铉已经感受到了大帐内的紧张气氛,他向帐门口望去,只见进来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不太合体的军服。

这名中年男子正是长史马逊武,正如裴矩所言,由于骁果军组建不久,各大势力都在插手主要军官任命,将领来源十分复杂。

由于利益不均衡,各军府矛盾丛生,有的表面和谐,暗中较劲,而张铉所在的二十七军府,主将和长史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被将士们戏称为‘双马争槽’。

马逊武毫不理睬司马德恒,上前向裴矩行礼,“属下正在仓库内清点物资,不知尚书驾到,晚来一步,请尚书见谅!”

“无妨!无妨!”

裴矩笑着摆摆手,又给他介绍张铉,“这位就是圣上新任命的第三营武勇郎将,以后还请马长史多多关照。”

张铉连忙起身和马逊武见了礼,众人寒暄几句,裴矩便笑道:“任职仪式开始吧!司马将军,马长史,两位请!”

.........

在裴矩的见证下,大帐内举行了简单的任职仪式,裴矩随即告辞而去,司马德恒亲自带着张铉前往他的营地。

“我们二十七军府分为三营,分别由三位武勇郎将掌管,第一营的宋云镰你刚才应该见到了,第二营和第三营郎将目前空缺,暂由我兼任,哎!每天忙得跟鬼一样,就盼着朝廷赶紧任命郎将来救我于水火,今天终于盼来了张将军!”

司马德恒拍了拍张铉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

张铉着实看不惯这个顶头上司刚才对裴矩的谄态,他淡淡一笑问道:“请问司马将军,我主管第几营?”

“那边,第三营!”

张铉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三片大帐呈‘品’字型,第三营就是右下角那一片。

这时,司马德恒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问道:“请问张将军和裴尚书的关系是——”

“我和裴尚书也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不过我从前是燕王的侍卫。”

司马德恒故作恍然大悟,“原来张将军是燕王府的人,难怪呢!”

张铉的老底,他们早就摸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他哈哈大笑,“真是巧了,我也是备身府出身,以后咱们是一路人了。”

他对张铉的态度也多了几分笼络之意,热情地给张铉介绍军府内情况,不多时他们来到了第三营。

十几名校尉和旅帅纷纷赶来拜见新的郎将,另外还有兵曹和仓曹两名参军也一同前来拜见。

张铉属于中层军官,统帅一营约千余名士兵,下面再分为四团,其中三团是作战士兵,每团三百人,而第四团则有一百七十余人,他们是后勤军,包括军匠、物资运输、马夫、伙头等等。

团的主官为校尉,校尉下面是旅帅,旅帅下是队正,队正下面是火长,另外两名文职军官出任兵曹参军和仓曹参军,具体负责军务和物资,结构十分严密。

张铉心中暗暗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能升官,就不该放尉迟恭和程咬金离去,有他两人在,自己更能握紧这支军队。

司马德恒知趣地告辞而去,大帐内,数十名中低级军官济济一帐,等待着郎将的第一次训话。

张铉本身就是军人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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