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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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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探哨看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一群约数十名匪兵正说说笑笑从远方走来,几名隋军士兵立刻伏身进了荒草之中,紧张地偷偷望着悬崖峭壁上的沈光。

此时的沈光正好位于悬崖峭壁上的一半之处,距离地面约两丈,周围是光秃秃的崖壁,没有藏身之处,也没有藤蔓遮掩,甚至他的军服也和灰白色的崖壁迥然不同,只要匪兵一抬头,便可清晰地看见崖壁上的人。

沈光将身体紧紧贴在石壁上,一动不动,这个时候他不能动,一动就会被下面人发现。

沈光左手挽住藤条,右手死死抓住一条石缝,双脚悬空,没有立足之处,他渐渐有些吃不消了,汗水顺着额头滚落,眼看着一群匪兵已经走到他身下,这群人居然在他身下的石壁前坐了下来,只要目光稍稍一抬,就能看见头顶上的沈光。

远处几名隋军士兵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合掌低声祈祷,“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沈光慢慢咬紧口中的匕首,他已经支持不住了,与其被他们乱箭射死在石壁上,不如跳下去和这群匪兵搏杀。

他心一横,正要飞身跳下,就在这时,一名匪军将领骑马飞奔而来,大喝道:“你们这帮混蛋,竟敢躲在这里偷懒,给我回去挖壕沟,快去!”

匪军士兵们无奈,只得纷纷起身,拍拍屁股,骂骂咧咧地跟随军官向来处走去,渐渐走远了。

沈光长长出了口气,他的后背都湿透了,他随即抓住藤条向上攀去,不多时便攀上了悬崖,身影消失在灌木丛中,远处的几名隋军士兵也长长松了口气。

.......

张铉的军队此时也抵达了五里外,他们藏身在一片广袤的山林内,远远可以看见被匪兵围困的小山岗。

张铉独自一人站在一块大石上,眺望着远方的小山,山岗最多只有二十余丈高,除了几处悬崖峭壁外,其余地方都围满了密集的匪兵,很显然,匪兵是准备用围困的办法逼隋军突围,然后进行围歼。

如果对方没有援军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战术,不过匪兵并没有想到自己军队到来。

这时,一名亲兵飞奔跑来禀报,“将军,沈校尉的手下回来了。”

张铉立刻转身返回了士兵驻地,一名沈光的手下将一封信交给张铉,“启禀将军,这是沈校尉的亲笔信。”

“山岗那边的防御怎么样?”张铉接过信问道。

“卑职见匪兵正在挖掘壕沟,应该是为了防止山上军队突围,其余也没有什么防御,士兵很松散,装备也很糟糕,各种武器都有。”

张铉点点头,打开了信件,他不由一愣,被困在山上竟然是罗士信,这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这时,韦云起走过来问道:“沈校尉上山了吗?”

“山上被困隋军居然是罗士信,他们只有一百八十余人,近一半人受伤。”张铉把信递给韦云起。

韦云起看了一遍信,对张铉道:“刚才我我考虑了一下,我觉得这里面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张铉沉吟一下道:“先生觉得徐圆朗其实是在围城打援吗?”

韦云起缓缓点头,“我认为如此,几千人对付两百人,没必要用围困的办法,太耗费时间,直接上山强攻就行了,甚至还可以烧山把隋军逼下来,信中也说得很清楚,近一半人受伤,隋军已经没什么战斗力了,我觉得徐圆朗知道张须陀不会眼睁睁看着罗士信阵亡,一定会来救援。”

停一下,韦云起又道:“或许是徐圆朗和张金称达成了默契,用调虎离山之策,把张须陀主力调离齐郡,张金称军队趁虚攻打历城,要知道齐郡的富户都集中在历城县内,如果张须陀派出的援军不多,徐圆朗就直接吃掉这支援军。”

张铉暗暗心惊,韦云起的分析果然入木三分,极有这个可能,他又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该怎么办?”

韦云起捋须笑道:“如果敌军是围城打援,那么他们就不会轻易攻山,隋军被围困才一天,时间还来得及,关键是援军,我们得及时通知张大帅,让他不要中计,甚至可以将计就计。”

张铉笑了起来,“我觉得最好还是烦请先生跑一趟。”

韦云起欣然答应,张铉便给了他一支令箭,又把陈旭找来,对他道:“你率五十名骑兵护卫先生赶去齐郡,当心不要中了敌军的埋伏。”

“卑职遵令!”

陈旭挑了五十名精锐骑兵,又找一名当地人为向导,绕小路护卫韦云起向齐郡疾奔而去,张铉随即命令士兵原地休息,等待进攻的命令。

163。第163章 将计就计

肥城县距离齐郡历城县并不远,大约两百里左右,以平原和丘陵地形为主,张须陀目前已被任命为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负责讨伐十二郡的乱匪,同时也由十二郡来供应张须陀军队的军粮。

但事实上,情况要复杂得多,一是乱匪太多,十几支大大小小的乱匪已有数十万人之多,分布河南河北各地,而张须陀的飞鹰军只有两万人,根本就应付不过来。

其次各地官府也并不配合张须陀剿匪,很多官府都已成两面派,他们为了自保,名义上是大隋的地方官,实际上已经暗中投降了乱匪。

尤其是今年春天,河南四郡对张金称的围剿遭遇惨败后,彻底摧毁了地方官府最后一点抵抗信心,也是河南各郡与张须陀反目之始。

没有了地方官府的支持,张须陀军队陷入极度被动之中,由于军粮不足,张须陀不得不放弃原定在今天秋天发动的攻势,他们目前能控制的唯一地方官府就是齐郡,这是因为张须陀本身是齐郡通守的缘故。

此时张须陀亲自率领五千军队正在赶往肥城县途中,他已经接到了罗士信的求救信,罗士信被数千徐圆朗的军队围困在肥城附近,危在旦夕。

当然,张须陀也知道张金称的军队在北面虎视耽耽,一旦自己主力离开历城,张金称必然会趁虚而入,血洗历城县,飞鹰军的家眷几乎都在历城县,一旦历城失陷,他的飞鹰军也就瓦解了。

张须陀深知历城不容有失,他令副将裴仁基严守历城,自己亲率五千军队赶赴肥城救援罗士信。

五千飞鹰军士兵在官道上疾速行军,两边是一望无际的旷野,绵绵秋雨使天空和大地变得格外萧瑟,这时,一名骑兵从远处飞奔而至,大喊道:“大帅!”

“什么事?”张须陀勒住战马。

“小路那边来了一支军队,说是张铉将军派来,有重要事情要见大帅。”

张须陀大喜,他已经得到张铉要来飞鹰军的消息,没想到来得如此迅速,他连忙道:“快请他们上来!”

片刻,手下亲兵带着数十名骑兵到来,为首之人正是韦云起,韦云起拱手笑道:“张大帅,多年未见了!”

张须陀认出了韦云起,“你是。。。。。韦御史?”

韦云起苦笑一声,“我不做御史已经快十年了,现为张铉将军幕僚,替他整理文书。”

其实张须陀也知道韦云起被贬黜多年,他微微叹息一声,“以韦兄大才居然只为一县吏,朝廷如此屈才着实令人遗憾,不过张将军是非常之人,先生跟他会有前途。”

韦云起没有时间和张须陀寒暄,他连忙道:“这次徐圆朗伏击罗士信有诈,请大帅立刻停止进兵。”

张须陀眉头一皱,“韦兄如何知道?”

“我们就是从肥城过来,张将军正率军在肥城监视敌军,他让我来通知大帅。”

张须陀听说张铉就在肥城,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立刻松了,他当即喝令道:“全军停止前进!”

士兵们纷纷坐在旷野中休息,有士兵扎了一座简易帐篷,张须陀请韦云起入账商议军情,在地上又铺了一幅军毯。

张须陀坐下微微叹道:”秋收后,肥城县有一千石官粮,县衙答应十日之前组织民夫把官粮送来齐郡,但期限已过,肥城县始终没有动静,我便让士信去催促军粮,却没想到被徐圆朗包围了,现在看来,至始至终这就是一个圈套。”

韦云起感到不可思议,“县衙居然给将军下套?”

张须陀叹息一声道:“现在局势混乱,各种关系错综复杂,虽然明知县衙给我下套,我也不能怪他们,他们有时候也是为了保民,有时候也是被胁迫,很多不愿屈服乱匪的县都遭到屠城,这种事情见得太多,心也平静了。”

韦云起默默点了点头,又对张须陀道:“这次徐圆朗用心良苦,布下圈套来对付大帅,我相信他应该是倾兵而至,这样一来,他的鲁郡老巢就空虚了,大帅为何不将计就计,派军队先端了徐圆朗的老巢,再趁他趁他仓皇撤军之时夹击猛攻,敌军必然大败,大帅以为如何?”

张须陀沉思片刻,点点头道:“确实是好计策,我就怕士信支持不了那么久。”

韦云起微微一笑,“请大帅放心,我们的人已经上山了,罗将军支持五六天没有问题,再说只要乱匪攻山,张将军会立刻出兵营救。”

“如果是这样我就放心了!”

张须陀也笑了起来,其实他也希望韦云起替张铉说出最后一句话,好歹也是幕僚吧!连这点影响力都没有,当个屁的幕僚啊!

张须陀当即写了一道命令,连同令箭一起递给一名报信兵, “你立刻回历城告诉裴将军,让他派秦琼率五千军去鲁郡端徐圆朗老巢。”

“遵令!”士兵接令便骑马飞奔而去。

张须陀随即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全军转去北面树林驻营。”

。。。。。。。。

贼帅徐圆朗是鲁郡人,年约三十余岁,长得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他出身府兵校尉,参加过第一次高句丽战争。

因为他出身低微而在军队中没有出头之日,在高句丽战争结束后,他率数十人逃回鲁郡,随即拉旗造反,短短两年时间他便聚集了两万余军队,自封为鲁王。

其实很多乱匪首领都是从隋军中出身,比如东莱郡的左孝友,他的出身完全和徐圆朗一样。

徐圆朗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狡猾多诈,这次他利用隋军迫切需要军粮的弱点布下了连环计,企图歼灭隋军主力,不料张铉率领抵达肥城,看破了他的计谋。

徐圆朗目前率领两万大军藏身于白龙岗上,白龙岗位于肥城县以东,是一座绵延二十余里的山岗,山高林密,山脚下便是宽阔的官道,是前往肥城县的必经之路,也是伏击隋军的理想之地。

天色已渐渐到了黄昏,一连下了几天的蒙蒙细雨也终于停止,西方天空出现了一片灿烂的晚霞,但徐圆朗的心情却愈加焦躁,整整三天过去了,援军影子都没有看见。

两万军队早在罗士信率军进城催粮时便准备好了,埋伏在白龙岗上,又派了四千装备不全的弱次军去围攻罗士信的两百士兵,如愿以偿地将罗士信逼上山。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运转,但他却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张须陀的援军最快昨天就应该到了,但现在天快黑了,居然还没有动静。

一间临时搭建的茅草房内,徐圆朗负手急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推敲每一环节。

难道张须陀不在意罗士信的生死,这可是他的徒弟,是他将来的接班人,说不定还是他未来的女婿,不对,好像张须陀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孙女都会跑了,孙女婿。。。。。。。

徐圆朗心烦意乱,思路也有点偏离了正常,他认为张须陀一定会来救罗士信,他不断告诫自己要耐心等待,但徐圆朗还是隐隐有一种担忧,或许张须陀看透了自己。

“大王!”

一名亲兵疾奔而来,紧张汇报道:“鲁郡传来消息,张须陀大军出现在梁父县。”

“什么!”

徐圆朗腾地站起身,惊得头皮都快炸开了,梁父县距离他的老巢龚丘县只有百里,张须陀大军居然是去进攻他的老巢。

冷汗湿了他的后背,他知道张须陀已经看透了自己的计谋,不来援救罗士信,反而去端自己的老巢。

徐圆朗急得一跺脚,转身向军队驻扎地奔去,他快步走进军队中大声喝令道:“立刻集结,全军撤退回鲁郡!”

隋军进攻鲁郡老巢的消息早已经在徐圆朗军中传开,军队上下人心惶惶,他们的家人和财产都在龚丘县,一旦隋军杀进龚丘县,那不要他们老命吗?

打仗时或许有人想溜边,因为那是要死人的,但赶回家保卫财产,却人人奋勇,个个争先,不用鞭子赶人,众士兵奔跑得比谁都快,徐圆朗更是一马当先,心急如焚般地向鲁郡撤退。

两万军队越拉越长,到一更时分时,两万匪军拉长有近十里,在向南的官道上浩浩荡荡行军,火把组成了一条长长的火龙。

而与此同时,张须陀率领的五千飞鹰军已静静地等候在官道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内,他冷冷望着数百步外滚滚向南奔跑的人流,战刀霍地挥出,“杀!”

“咚!咚!咚!”树林内鼓声大作,五千飞鹰军士兵一声呐喊,从树林内奔涌而出,向官道上的匪军杀去。

匪兵一片大乱,隋军的突然杀至令他们措手不及,很多人都看见了张须陀,更吓得他们惊恐万分,叫喊声、惨叫声、惊呼声混杂在一起,匪军两万军士气崩溃,他们互相践踏,争先恐后逃命。

五千飞鹰军一路追杀,将徐圆朗的军队杀得尸横遍野,血流如河,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广阔的原野里到处是奔逃的士兵。

徐圆朗更是心惊胆战,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军队杀来,他大声喝令:“不要慌乱,给我集结军队!”

但此时他的军心已经混乱,士兵们担忧家中的财产亲人,加之恐惧万分,不管徐圆朗怎么喝喊,都没有任何效果。

“大王,快走吧!军心已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兵大声催促主公逃命。

徐圆朗见旷野里到处是奔逃的士兵,奔跑得黑影足有万人之多,但他们只管飞奔逃命,一路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哪有人听他的号召。

徐圆朗想到自己周密的计划,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还不如不打,他不由仰天长叹一声,“这就叫偷鸡不成,反而把老本都赔掉了。”

他也不敢回龚丘县,收拾了数千残军南下徐州投奔李子通去了。

164。第164章 山东首战

在肥城县外的无名山岗下,张铉兵分两路,他命尉迟恭率七百士兵绕道先埋伏在无名山岗北面。

他自己则亲率一千士兵缓缓来到了无名山岗下,此时山脚下的军队尚不知徐圆朗已经南撤,他们也发现了隋军到来,三千余人开始迅速向山岗南面集结。

张铉看了看天色,绚丽的夕阳将整个天空染得通红,山林和远处的城池仿佛着火一般,沐浴在玫瑰色的霞光之中,各位壮丽,连续多日的阴雨让心都快要发霉,陡然间出现了这么壮丽的夕阳,竟令人精神一振。

他回头一挥长戟,军队立刻停止前进,摆开了阵脚,张铉手执长戟催马上前,大声喝道:“敌军主将可愿一战?”

敌军主将叫做蒋胜武,是徐圆朗的左膀右臂,他率三千余人将无名山岗团团围住,等待徐圆朗的消息,一旦徐圆朗伏击敌军主力成功,他也将大举攻山。

蒋胜武原本也是一名隋军校尉,武艺高强,使一杆六十斤的铁枪,他见天色已晚,不利于两军激战,便催马上前喊道:“对面隋将,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决战!”

张铉大笑起来,“恐怕明天你们想逃已经来不及!”

蒋胜武心中暗暗吃惊,对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大王那边出问题了?

张铉却不理他,一摆长戟,“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战还是不战?”

蒋胜武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军队,虽然他的军队人数众多,但军容不整,大多是老弱之军,这是为了诱骗隋军主力援救罗士信才故意示弱,战斗力不强,而对方虽然只有一千军队,但盔明甲亮,阵脚严整,杀气腾腾,明显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

蒋胜武心中着实忐忑不安,他也明白,如果能将对方主将刺落下马,很可能还有一线胜机,这确实是他最后的机会。

“敌将受死!”蒋胜武大吼一声,催马向张铉杀来,挺枪便刺。

张铉冷笑一声,双臂灌力,挥戟横扫,戟枪相撞,迸出火光,只听‘当!’一声刺耳巨响,蒋胜武的铁枪被震飞出去,蒋胜武大叫一声,转身催马便逃,张铉大喝一声,催马疾追。

他胯下战马原是高句丽骑兵首领大贺安的坐骑,一匹罕见的宝马,身高一丈,四肢修长,强健有力,浑身通红,没有一根杂毛,奔跑起来如火焰飞腾,堪称马中之王。

战马原来的名字叫做烈龙,名字虽然不错,但有犯上之意,张铉便将它改名为宝焰兽。

张铉的战马疾快,只片刻便追上了敌将,他挥戟刺穿了蒋胜武的后心,蒋胜武惨叫一声,当即毙命,尸体被高高挑了起来。

这时隋军中鼓声大作,这是进攻的命令,敌军主将被杀,正慌乱之时,后面忽然一阵大乱,尉迟恭率领两百骑兵和五百名士兵从后面杀进了敌军阵营。

紧接着罗士信和沈光率百名隋军从树林中杀出,从侧面杀入敌军阵中,后背受袭,三千匪军顿时一阵大乱。

张铉战戟一挥,喝令道:“杀!”

一千隋军士兵呐喊着冲向匪军,匪军主将阵亡,士气低迷,隋军的三面夹击之下,瞬间崩溃了,三千匪军四散奔跑,无数士兵跪地求饶,苦苦哀求饶命。

张铉见这些匪军都是老弱之军,杀之毫无意义,便喝令道:“投降者可免死,顽抗者格杀勿论!”

数十名隋军骑兵在战场上飞奔大喊:“将军有令,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格杀无论!”

被隋军包围而无处奔逃的匪军无疑得到了一线生机,纷纷丢下兵器跪地请降,大片大片的匪军跪倒在地,战场上厮杀渐渐停止。

一队队匪军被押出战场,这时,罗士信飞奔而来,兴奋得大喊道:“张大哥!”

张铉翻身下马,快步迎了上去,他心中也十分激动,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张铉笑着给了他肩窝一拳,“这次若不是我正好赶到,你这臭小子就栽了。”

罗士信挠挠头笑道:“其实我是猜到大哥要来,才故意给大哥制造立功的机会。”

旁边士兵们都笑了起来,张铉哈哈大笑,“算了,给你小子留个面子。”

罗士信忽然想起一事,又连忙道:“大哥,这可能是徐圆朗的诱兵之计,我得立刻告诉大帅,他不能上当。”

“你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估计你们大帅已将徐圆朗军队全歼,有我在,你这臭小子也因祸得福。”

罗士信大喜,他很担心大帅中计,如果不是沈光拦住他,他已经杀出重围去报信了。

罗士信一颗心放下,他忽然看见张铉的马,眼睛顿时一亮,上前抚摸战马鬃毛,涎着脸笑道:“这真是宝马啊!大哥就送给我当见面礼吧!”

张铉笑着给了他一脚,“没见这么厚脸皮的小弟,这匹马不给,要的话,我另外送你一匹好马。”

罗士信挠头嘿嘿一笑,“只要有见面礼就行,哎!我们最缺的就是战马,小弟的战马已经三十岁了,每次上阵我都得先叫它一声叔。”

众人一阵大笑,难怪众人都喜欢罗士信,他果然很有趣。

军队迅速收拾了战场,押着战俘向肥城县而去。

在县城门口,县令李华赤着上身,后背荆棘条跪在地上,脖子上挂着官印,后面跪着县丞、县尉等人。

罗士信一眼看见县令等人,顿时大怒,拔刀要冲上去,张铉却一把拉住了他。

张铉经历过清河县的防御之战,深知这些地方官员的无奈,这些读书学儒的地方官员,没有几个愿意投降乱匪,大多是被迫无奈,甚至很多人是出于保护平民才不得不投降,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换多少官员都没有用。

张铉催马上前道:“先把衣服穿起来,若罪不容恕,再求饶也没有用。”

李华满脸羞愧,站起身穿上衣服,叹了口气道:“兵灾无情,只能苟且偷生,保一方黎民平安。”

“是非曲直我心里自然有数,进城再说!”

张铉率领军队进了肥城县城,县城的情况和清河也差不多,破败荒凉,所有店铺都被砸烂抢空,家家户户关门闭窗,大街小巷看不见一个人影。

“县城内有多少人口?”张铉问道。

李华叹了口气,“不足一万,大多是老弱妇孺,青壮男子要么逃走,要么被抓丁。”

“又何以为生?”

“在城内城外种点豆麦,并保证交给徐圆朗一半,他会派人来查看,如果上交及时足量,他就暂时不来骚扰,今年夏天小麦晚交两天,他就来杀了我们三十多人,残暴之极。”

旁边罗士信恨恨问道:“那么一千石粮食就是假的了?”

李华吓得战战兢兢道:“确实是有一千石粮食,但不是我们的粮食,是徐圆朗放在县城的诱饵,他昨几天又全部搬走了,是他们的军粮,实际上我们根本就不可能有余粮。”

“哼!都没有余粮,宁可把粮食给盗匪,也不肯给自己军队,就是因为我们好说话是不是?”

李华等一众官员都哑口无言,要是隋军也像盗匪那样要粮食,最后他们都得饿死。

。。。。。。。。。

次日一早,张须陀率领得胜大军抵达了肥城县,张铉和罗士信迎出城去,张须陀翻身下马笑道:“张将军果然是信人,真的来飞鹰军了。”

张铉上前单膝跪下行礼,“末将张铉参见大帅!”

张须陀连忙扶起张铉,感激地对他道:“多亏将军到来,否则这一次我真的要吃大亏了。”

“末将只是恰逢其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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