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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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贺湖南有四十岁，已经是个老行伍了，还挺能拉的。韩行就叫他待在自己的身边，问他湖南的一些风俗人情。

过了汩罗江，向着范家园前进。当然范家园是一个重镇，从汩罗江的范家园、桃林寺、黄沙街、黄秀乡一直通到岳河县的新墙河是一条重要的交通线，也是当时一条重要的粤汉铁路。

原粤汉铁路起自武昌止于广州，长1096千米。于1900年7月动工，并于1936　年4月完成。

范家园必然驻有鬼子重兵，所以贺湖南领着南征军从这条大道的西边几里地，向着这个目标前进。一路上全是丘陵地，一个个的小山头延绵不绝，山上长满了绿色的植被。

到了这里，韩行才知道湖南的山水甲天下，处处都是青山绿水，山上有竹林，有杂木，还有各种各样的草，各种各样的鸟。

上午，都9点多钟了，一缕阳光透过密密的树叶射到地面，好像点点繁星。青山周围云雾袅袅，仿佛人间仙境，如梦，如幻，如尘，令人遐想连篇，流连忘返。

山根下，山坡上还到处种满了稻子。

湖南水稻一年两熟，分早稻和晚稻。早稻，四月中插秧，七月中收割，晚稻，七月中插秧，十一月中收割。当稻秧抛到水田里，随即就把小鱼苗也放进田里，在稻田里养鱼，等水稻成熟时，放干田里的水，小鱼也就一网打尽了。

到了这里，韩行才知道什么叫做住在山上。

那是一个个小山包，要双手抓着陡峭的山坡上的杂草攀缘而上，大部分的房子建在山的向阳面。那里的房子从外面看，就和平原地区的单层砖房是一样高，但是里面却是二层楼。而且房子是全部用木头建造的，纯粹的木结构。

四周的山上全是竹林。人们去山上砍一根竹子回来，破蔑编织，半晌工夫，一对竹筐就做成了。

韩行注意到许多的人家没有灶台，没有火炉。就在地上堆竹片和杂木烧。做饭时，大火小火不好调节，就用一个三脚架做一个简单的提升装置。需要大火烧菜时，就把锅降低，接近炭火。需要用小火焖米饭时，就把锅提升，真是挺有意思的。

贺湖南又说话了：“鬼子要想占领中国，除非湖南人死光。”

韩行觉得挺有意思的，问：“此话怎讲，我也会说，鬼子要想占领中国，除非山东人死光。”

贺湖南知道韩行是山东人，同时也知道这是**领导的队伍，对韩行说：“就连你们的最高领导毛润之，恐怕也是湖南人吧！”

“是的，”韩行说，“**是湖南湘潭韶山冲的人，他可是我们的领袖啊。”

贺湖南说：“你们的**年轻时候也练过拳脚武功，后来去当过湘军。你知道湘军是怎样作战的吗？”

韩行引诱他说：“不知道？”

贺湖南说：“湘军作战一上阵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作战如同拼命。湘军一旦被太平军包围，往往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极少有投降被俘的。

湘军起家时候仅有1万多人，由于战功卓著，至1859年湘军集团兵力约有14万人，最多的时候，兵力达50多万人。在当时，八旗兵，绿营兵已经不能作战了，只剩湘军还可以同太平军正面对抗！你知道我们湖南人为什么要练武？”

韩行又说：“不知道。”

贺湖南说：“因为我们湖南匪多，不练武保家乡不行啊。我们湖南农村，往往以家族为单位，长大了的男人，以尚武，好勇斗狠为荣。懦弱的男人，很难在家乡立住脚。”

韩行补充说：“我也知道，我们的陈赓、许光达、黄公略、左权、肖克、宋时轮等都是湖南人，而国民党方面的宋希濂、郑洞国、李默庵、黄杰、刘戡、廖耀湘等也是湖南人。湖南籍的黄埔学生**出了200多名将军。黄埔军校1至5期共有学员7399人，其中湖南青年2189人，占全国的四分之一，居全国之冠。”

“这些我就不知道了。”贺湖南说。“我还知道，你们的红军同湘军多次交过手，都没占到任何便宜。尤其湘江一战，湘军以凶悍的进攻，差点消灭了6万多红军。最终只有3万多红军渡过湘江，其余的都被湘桂军消灭。”

那是历史的疼痛，韩行不再言语了，不过从抗日战争爆发起，就叫小鬼子尝到了我们过去红军的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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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1回　敌后运动战（一）

说着拉着，没有多长时间，部队就到了范家园附近。张小三派了吴小明几个人支侦察了一番，发现了此地还驻着大约一个中队的日军，而日军的大部队，都开到汩罗江前线去了。

韩行和殷兆立、潘小安、张小三几个人紧急商量军情。

韩行说：“我们是不是在范家园揍敌人一下。不过，也有难处，鬼子的一个中队已经布置好了阵地，我们是进攻敌人，于我们不利。还有，这个范家园离着敌人的第6师团太近，又靠近铁路，万一第6师团返回头来，就把我们给包了饺子了。”

潘小安提议说：“战机有的是，到处是小丘陵，到处是鬼子的运输线，我们可以再往北插一插，不信就找不到战机。”

殷兆立也同意潘小安的意见：“潘处长说得对，只要是耐心等待着战机，机会总是有的。我们就是要到最适合我们作战的地方，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韩行点了点头说：“大家的意见我同意，再往敌后插一插。我们要在最适合我们作战的地方，最好的地形，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部队又继续往北前进，很快地到了桃林寺的一个地方，这时候也就是刚刚过了中午，部队在山上急忙埋锅造饭，稍微休息一下。当初队伍向北前进的时候，韩行叫部队备上三天的给养，如果三天以后消耗完，韩行可以命令直升机中队进行空中补给。

这也是鬼子一个避不开的运输线，山上的地形也很好，一座座小丘陵，山上长得一丛丛的灌木丛，山坡上长得一片片的桃树，由于桃子早已收摘，只剩下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绿叶。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前线侦察的吴小明突然前来报告说：“报告韩司令，就在前面的山底下，发现了一队日军。”

韩行立刻叫部队停止造饭，隐蔽待命，然后带着潘小安、殷兆立、张小三前去察看情况。

就在桃林寺的山下，铁道旁边，大约一个日军大队700多人在山脚下集合，他们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一个个荷枪实弹，好像正在听一个军官讲解着什么。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植物覆盖，可能日军认为这个地方比较开阔，正好适合于训话吧！

“机会来了，”韩行小声对潘小安、殷兆立和张小三说。“张连长！”

张小三低声说：“到。”

韩行说：“你们连就去袭击这个鬼子的大队。一定要打得狠，打完就撤，撤得要快。殷营长。”

兆立说。

“你们就埋伏在山顶上，等张小三连撤到山顶上的时候，鬼子可能也就追了上来。你们再来一次二次伏击，也是打得要狠，撤得要快，打完后，我们交替掩护，就往东边的大山里转移。”

兆立了赶紧布置去了。

韩行和潘小安就在殷兆立的特战营里坐阵。

不一会儿，张小三就带着警卫连悄悄地向敌人的大队前进。他们下到了山坡上，依靠山坡上一棵棵的桃树作为掩护，悄悄地向敌人接近。慢慢地到了接近敌人百十来米的地方。

这队鬼子是第6师团的平团大队。本来是一个整编大队，但是在新墙河战斗的时候，损失了300来人，只剩下了700来人。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障后方的运输线安全，但是他们来到了这里后，又发现了不小的困难。

首先是地形复杂，这里到处是丘陵，到处是密密麻麻的植被，人的视力有线，要是保障汩罗江到新墙河一带近40公里宽，70公里长的一带区域，谈何容易。再一个最大的困难就是，老百姓都跑光了，抓不到当地的老百姓做为向导，他们就成了聋子、瞎子。

所以在桃林寺，平团大队长正在给他的官兵们训话，以鼓励他们的士气。当然，平团大队长认为，这个荒凉的地方不可能有**，他们早就逃跑了，所以平团大队长只是布置了少数的几个哨兵。

平团对官兵们训话道：“英勇的皇军官兵们，经过我们英勇的作战，终于占领了新墙河一线，前进到了汩罗江一带，只要我们继续努力，就可以攻过捞刀河，打到了湖南的省会长沙去。只要到了长沙，我们就可以放假三天，好好地休息一下。

目前前方正在激战，他们需要的是什么，是粮草弹药，这一带又极不安全。所以我们大队就承载着这个光荣的使命，保卫着整个运输线的安全。忠勇的皇军士兵们，你们有信心没有！？”

“有！有！”底下的官兵们齐声地呐喊着。

就在这个时候，平团大队长突然听到了“嘶嘶嘶……”的响声，怎么像是子弹的声音啊。这里离着前线很远，不会是耳朵听错了吧！

突然枪声大作，既有轻机枪，也有冲锋枪的响声（平团大队长由于没有见过突击步枪，还以为是冲锋枪的响声），正在列队听自己训话的官兵，无法躲避，立刻倒下了一大片。

平团大队长这才意识以大事不好，这是遭遇到敌人袭击了。他只得摆着手大声地呼喊道：“敌袭——敌袭——隐蔽——隐蔽——”

可是由于队形太密集了，就是疏散的话，也得有个时间啊。就在队伍慌忙疏散的过程中，又被打倒了不少。部队真是死的死，伤的伤，这会儿只有挨打的份了。等队伍好不容易隐蔽下来，枪声好像一下子又停下了。

平团大队长急忙扫视来袭击的敌人，就看见一队中**人，穿着灰军装，足有一百来人，正在向着山上快速地撤退。

“八嘎！”平团大队长真是恨死这支中国部队了，他们占了便宜，打了就想逃跑，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平团大队长把指挥刀一抽，大声地吼叫着：“向着来袭击我们的支那军队，追击！兔子给给——”

听到平团大队长的命令，各个日军中队长纷纷指挥着自己的中队，向着逃跑的中**人，迅速地展开了追击。

可是倒下的一百来人，再也起不来了。

张小三的警卫连跑得快，可是小鬼子追击的速度也不慢，他们跃过了桃树林，向着山上迅速地迈动着短短的小腿，奋力地追击着，一边追击，一边还打着枪，“叭勾——”“叭勾——”“突突突……”“哒哒哒……”

张小三的警卫连迅速地跃过了山头，小鬼子一下子看不到人影了。

平团大队长在后面大声地吼叫着：“快追呀，快追呀，就要追上他们了。快快的，兔子给给——”

冲在最前面的第一中队离着山头只有100米了，80米，60米，就在他们快要冲上山头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好，怎么山头上还趴着这么些穿灰军装的军人呀！不过等到发现对方的时候，时间已经晚了。

韩行大手一挥：“打！狠狠地打——”率先把一匣子驳壳枪的子弹甩给了敌人。

“哗——”一阵子狂风暴雨般的子弹朝下面打了下来。

山头上突然枪声大作，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子弹就像下雹子似地朝下面泼洒。那枪声比张小三的警卫连还要密集、火爆。根本就听不到枪声了，那就是下大雨，刮大风呀。

冲在最前面的第一中队几乎遭到了灭顶之灾，根本就来不及做太多的反应，一排一排的官兵就倒了下去。第二中队也受到了波及，一下子也伤了不少。随即无数的手榴弹从山上甩了下来。

“轰轰轰——”“轰轰轰轰——”手榴弹是连甩带滚，从山上往山下能飞出去很远，日军又被包围在一片烈火浓烟之中。

平团大队长真是被炸蒙了，打傻了，要是再耽误下去，恐怕自己的这五六百人就要全部报销了，急忙下令：“撤退，撤退——”

撤到山底下的时候，清点了一下人数，还有三百来人。冲上山头的这一仗，自己已经损失了二百来人，加上训话时伤亡的一百来人，人员损失已经达到了三百多人。

“八嘎！”这一下简直要把平团大队长的肺都气炸了，这个仗打得真是窝囊呀，是自己有生以来打得最窝囊的一仗。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被敌人袭击了一顿。第二仗就要攻上山头，结果又被山头上的支那军人痛打了一顿。

可是平团大队长不死心呀，要狠狠地报复一下，他命令大队上所有的12挺重机枪和2门九二式步兵炮朝着山头上一顿重点打击。

“轰轰——”“突突突……哒哒哒……”山头上遭殃了。

70mm的高爆炮弹只炸得山上是竹木横飞，碗口粗的竹子树被拦腰炸断，竹林枝子到处乱飞，最后全部的竹树林被炸烂，竹枝子平铺了一地。那些灌木丛也被重机枪子弹打得一片片地倒了下去，就和长了秃疮一样，少皮没毛的。

看到山上被打成了这样，平团大队长乐了，嘿嘿笑着说：“我倒要看看，是支那军人的骨头硬，我是我的炮弹硬，子弹硬。鸭子给给——”

在平团大队长的指挥下，日军官兵们雄赳赳气昂昂地一鼓作气冲上了这座小山岭。本来还准备着一场血战，可是到了山头上一看，一个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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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回　敌后运动战（二）

平团大队长也气喘吁吁地冲了上来，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大吃一惊，他举目四望，除了山头上的植被被打烂之外，可四周的植被还是非常的茂密，怎么竟然连一个支那军人也看不到呢。　他们这是到哪里去了，又逃跑了？

平团大队长本来还要追击一番，可是想了想，算了吧，上哪里追去呢，连个人影也看不到了。况且，自己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好这条运输线，要是运输线再出问题，自己的责任更大了。

可是这场仗怎么交待呢？真是不好交待。

平团大队长对二中队长说：“好好地检查一下，是不是有中国士兵的尸体，或者说是一滩血，一个截断肢什么的。”

于是，二中队长以二中队的官兵发出了指令：“好好地检查检查，看看我们炮击的效果如何，到底炸死了多少支那军人。”

那些日军士兵就遵照着长官的命令，把个山头就和梳子梳头一样，仔仔细细地篦了一遍，结果是队了被炸烂的山林以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到了此时，平团大队长才明白，自己大队被袭击，将近付出了三百来人的代价，而支那军人由于采取了灵活的战略战术，居然是一个伤兵也没有。

韩行领着南征军的部队，迅速地撤出了这场战斗。说一点儿损失也没有，那也是假的，有两名战士受了轻伤，也可以说，这是一场完胜。

韩行领着警卫连和特战营迅速地撤退到了七八里地的一个地方，在那里重新造饭，休息一下部队。

潘小安，殷兆立、张小三围拢在韩行的身边，在总结着这场战斗。

张小三兴致勃勃地说：“闹了半天，鬼子占领了这么一大片地方，真是没有几个人呀。这可好了，我们愿意怎样揍他就怎样揍他，就是欺负欺负他了。”

潘小安说：“鬼子人是不少，不是都集中在汩罗江前线了吗。这后方线上，当然人就少了，可得了我们的计了，就揍他个不吃醋，看看小鬼子还威风不威风。”

韩行总结说：“他前方的人员越多，那么需要的物资就越多，我们就狠狠的掐住他的运输线，叫他们的给养运不过去。时间一长，前方的鬼子没有吃没有喝，没有炮弹，还打得什么仗呀，不用打自己就垮了。”

殷兆立说：“韩司令呀，你就说说再打哪里吧！”

韩行说：“这个队伍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呀！大家都讨论一下，他的哪里最疼，哪里最好打，我们就打哪里。”

众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继续北进，寻找战机。

再往北去的路上，部队行走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上，专门拣羊肠小道走。

贺湖南是非常的兴奋，对韩行说：“韩司令呀，没想到你们的武器这么厉害，这仗也打得这么漂亮。这一仗我看着，最起码打死了小鬼子三百多人，可是我们呢，基本上就没有受什么损失。要是这样打下去，那小鬼子还有几天的撑达头。”

韩行对贺湖南笑着说：“老贺呀，我们山东有个铁道游击队，是专门吃铁路线的，打铁路上的鬼子。我看我们也成了铁道游击队了，就围着这个粤汉铁路转悠。”

贺湖南说：“小鬼子还想打铁路的主意，连门也没有呀，早叫薛司令给全线关闭了。我看这个粤汉铁路是一年半载恢复不起来了。要是小鬼子掌握了铁路线，那还了得，多少物资运不过来呀。”

韩行对贺湖南说：“前面不远就是黄沙街站，那可是个大站呀！里头有没有油水啊？”

“油水肯定有呀，至于多少油水，我就不知道啦！”贺湖南说。

从汩罗江到范家园车站有5公里，而从范家园到桃林站也就有七八公里，而从桃林站到黄沙街车站也就是有10公里，虽然山路不大好走，但是走不多长时间，也就到了。

在没有高铁，没有高速公路的时代，铁路的发展，确实给当地经济带来了的蓬勃发展。但是鬼子来了，在当地政府坚壁清野的政策下，老百姓早就跑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车站，货场和一些死气沉沉的铁道线。铁道线上停着一些机车、货车车厢什么的，显得是十分的寂寞。

潘小安是搞情报的，过去还在济南当过吕剧演员，对表演当然是有一套。另外，他还懂一些日本话。吴小明呢，日语已经说得相当的不错了。这两个人凑在一起，天生的一副好搭档。

再加上王秀峨原来也在情报队呆过，江湖上的规矩也懂得不少，光那一双阴沉沉的眼睛，已经带了不少的杀气。还有李大中，一看就不像个好鸟，不用化装也不像个什么好人。

这些人混在一起，要是再穿上鬼子的衣服，绝对好的一帮鬼子兵。

韩行也不愿意错过这个要会，非要跟着他们闯一闯鬼子的黄沙街车站。张小三说是为了保护韩行，当然也非得要跟着。

这样，韩行这6个人，要单独闯一闯黄沙街车站，摸清了情况后，再把隐蔽在山上的部队调过来，搅他个底朝天。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引子了。

做么是引子呢，那就是进入黄沙街车站的一个身份。

潘小安是做特工的，一般的鬼子衣服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穿着日军的黄军装，潘小安扮做日军的一个小队长，领着这六个人，一副巡逻的样子，就在黄沙街的外围转悠。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老百姓真是跑光了，根本就见不到中国人的影子。好半天，才有零星的日军通讯兵，后勤人员的牲口队驮着一些物资过来过去的，偶尔，也有一些零星的日军小部队走过。

潘小时不时地给韩行递过眼神，那意思是：“干不干？”

韩行摇了摇头，那意思是没有意思，看看能不能等到再好的引子。

远远地过来了一辆日军的汽车，汽车上蒙着篷布，汽车外皮上满是尘土，汽车轮子上沾满了黄泥。看来，这辆汽车已经行驶了不短的时间了。韩行压低了声音地潘小安说：“截住这辆汽车问问，他们是干什么的？”

潘小安一挥手，这些人立刻在小公路上拉开了架子，个个手执着三八步枪，把路给截住了。

汽车慢慢地停下了，就在汽车驾驶员的旁边，坐着一个日军军官，看样子，官还不小呢，是个少佐的军衔。他在拿着架子，等着拦路的日军士兵上来问话。

吴小明上去用日本话对他说：“请下来，例行检查！”

那个日本少佐说：“我们是铁路专家团的，请放行。这是我的证件。”说着，拿着一个证件在手里晃着。

吴小明说：“我们的司令官说了，什么人也不行，最近中国的军队非常的猖狂。所以我们要提高警惕，一个个的下来检查。”

韩行听不懂他们说得什么话呀，在用眼神悄悄地询问潘小安。潘小安对韩行小声地说：“这是日军的一个铁路专家团，到黄沙街车站视查的。看看能不能恢复黄沙街车站的一些生产。”

韩行前世在铁路上干过，对铁路上的事情还是懂得一些的，听到了这个情况，对潘小安说：“机会来了，我们就干一票吧，偷梁换柱。就借着这个铁路专家团的牌子。”

潘小安会意了，就对旁边的人，做了一个准备动手的手势。

汽车上专家团的人，在吴小明的逼近下，除了司机没有下来，只好一个个的都下来了，接受检查。

韩行看到后车厢里是下来了四个人，两个士兵手拿步枪，像是警卫，再有两个穿着便衣空着手，不用说，一定是日本铁路专家了。

吴小明用日语问他们：“你们什么名字？职务是什么？”

一个中年的日本人说：“我是铁路工程师，叫三木。”另一个年青的日本人说：“我是铁路助理工程师，叫山洋。”

韩行听明白了，对潘小安做了一个手势，那意思是这两个工程师留下，其余的一个不留，统统的处理了。

就在吴小明问话的时候，潘小安、张小三、李大中、纷纷进身到了这几个鬼子的身边。王秀峨呢，到了鬼子司机的身边。

韩行把手一举，发出了信号。潘小安几个对着身边该死的鬼子同时下手，“啪啪”几下，一招致胜，已把几个鬼子弄死在自己的手下。王秀峨也把鬼子司机从汽车下拉下来，一个劈面掌，使他的脑子受到了震荡，早已魂归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