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男儿当卫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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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山嗷嗷大叫着说：“就等着他们露头哩，这下子好，露出来了。我们就打呗——”

随即，几发75毫米的榴弹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远远地落在了敌人炮兵阵地的前面，随即又是几发炮弹落在了敌人炮兵阵地的后面。停了没有几秒钟，一串串炮弹呼啸着，撕裂着空气，纷纷砸在了敌人的炮兵阵地上。

敌人的炮兵阵地上是火光闪闪，炮声隆隆，巨大的烟雾慢慢地升上了天空，周围全部包裹在浓浓的黑烟和弹片之中。

炮击足足进行了有五分钟，这个敌人的炮兵阵地哑巴了，再也没有了炮声。

甘粕重太郎和大水参谋长对这个是否先炮击的问题还有过争执。按照教课书上说，在进攻敌人之前，必须进行火力压制。虽然是炮兵联队没有上来，但甘粕重太郎还是集中了步兵联队的所有大炮，对主要进攻的阵地进行了炮击。

大水参谋长的意见是，好钢用在刀刃上，要保护好这点儿炮兵，好在最关键的时候使用。

这下子好，步兵联队的炮兵遭受了灭顶之灾。甘粕重太郎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了，他的脸色是非常地阴沉。大水参谋长知道甘粕重太郎是后悔了，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好意思再说他。

可是甘粕重太郎越想越窝囊，越想越生气，他为自己的行动表白说：“不炮击一下，没法提高我们进攻士兵的勇气，没法打击敌人防御士兵的嚣张气焰。我这也是不得已呀！”

不说还好，甘粕重太郎一说，大水参谋长可是感到非常的生气。他挖苦自己的上司说：“为了毫无价值的提高士气，我们步兵联队的大炮，可就全部损失了啊！”

甘粕重太郎终于抓住大水参谋长的这句话了，他铿锵有力地说：“怎么能说是毫无价值呢！进攻的士兵们听到了我们的炮声，会勇气倍增，会大大地提高我们的战斗力。”

“可是我们唯一的步兵联队的炮兵也没有了。下一步，我们的步兵还要不要进攻。”

“怎么不要啊，”甘粕重太郎就是憋着一口气，“告诉步兵联队长大邱一夫，不但要进攻，而且要狠狠地打——”

日军的步兵联队，在大邱一夫的指挥下，开始进攻了。

日军联队的进攻是一拨一拨的，虽然是一个联队，但是在具体的战术上，他们是以一个小队为一个团体，一层层，一拨拨，大联队又分成了若干个小团伙，在向前进攻。

在进攻中，日军的歪班子机枪，掷弹筒在掩护着班级进攻。日军的机枪中队，又在掩护着大队的进攻。而日军的反坦克中队，接受了以往的教训，又在时刻注视着南征军的坦克部队，以免整个联队遭到中国坦克的攻击。

韩行在指挥部里，早就见识过日军的进攻部队，所以也是见怪不怪。他对刘致远说：“参谋长呀，我们的炮兵是不是又闲得慌啦！”

刘致远笑了一下说：“是呀，他们这会儿歇够了，该干点儿活了。”他拨通了侯大山的电话，对侯大山说：“侯团长啊，别睡着了。这会儿来机会了，狠狠地砸呀！”

电话里侯大山说：“别说，我还真等着睡着啦！本来还以为这个33师团，会往这打炮的，可是他们的炮兵呢，他们怎么不打炮啦！本事呢，能弄呢，哪里去了。好啦，他们不使的话，可别怪我侯大山不客气啦。全体炮兵注意，向着敌人进攻的步兵联队，每炮8发，射击——”

话声一停，只见近百发的炮弹，向着敌人的步队联队飞了过去。第一拨炮弹飞完后，又是第二拨，第三拨，将近千发的炮弹，落在了鬼子进攻的队伍里……

韩行的指挥室里，拿起了望远镜，观察着炮击的效果。

只见敌人进攻的队伍里，炮弹几乎是全覆盖了。一片片的火光，一团团的烟雾，鬼子的残碎肢体，携带的武器弹药，一块儿飞上了天空。步队联队的上空，很快笼罩起一片黑黑的烟云，把小鬼子联队整整地包裹在一起。

这么密集的炮弹，这么威力强大的炮火，小鬼子往哪里躲，能逃过这一劫，真是大命的了。

105毫米的榴弹炮弹，杀伤半径能达到70多米，日本94式75mm山炮，苏制ZIS…3型76毫米野战炮弹，杀伤半径也能达到50米，这一颗炮弹的杀伤半径和那一颗炮弹的杀伤半径相互重叠，更是叫小鬼子无路可逃。

炮弹的杀伤除了弹片之外，还有冲击波，它能把一个人迅速地推倒而摔死，它能把一个人炸起来，而心肺俱裂。有的死尸看着外面虽然没伤，但是伤都到了内里，那是被震死的。

炮弹更为可怕的还有一个伤害，那就炽热的火焰，瞬间的消耗了空气，炽热的火焰烧坏了人的呼吸系统，而没有了空气的空间，又使士兵窒息而亡。

近千发的炮弹打完了，日军步兵联队的进攻队伍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儿，大邱一夫才慢慢地爬了起来，刚才遭受炮击的时候，是他的卫兵一下子把他推倒了，压在了自己的身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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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回　永安坚守战（二）

再看自己的卫兵呢，他的头已经没了，已经被一颗炮弹削去了脑袋，只剩下了一个没有头颅的腔子，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黑血。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怎么是黑血呢，因为腔子也被污染了，灌满了灰土，流出来红色的鲜血也变了颜色。

大邱一夫虽然是征战无数，见过太多的死人，但是见到了这一幕，他还是又是害怕又是伤心。

害怕的是，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怎么说死就死了呢，他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一直在保护着自己，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人生啊，怎么这么短暂，这么无常呢！

伤心的是，这个卫兵也是仙台人，临走的时候，他的父母还嘱托自己，一定要带好他，一定要带他活着回到家里。可是实在没想到的是，这一次激烈的战斗，他本来可以躲避炸弹，但是为了保护他的长官，他玉碎了。

大邱一夫大声地喊道：“来人啊，把小村的尸体收藏一下，一定要把他带回去！一定要把他带回仙台去！”

虽然他大声地呼喊着，可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显得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没有力量。

大邱一夫仔细一看，这才看到，联队指挥部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大家都和傻了一样，也可以说，可能有的人耳朵已经聋了，什么也听不见了。

渐渐地，从土堆里钻出来一个人，大邱一夫一看，钻出来的这个士兵就和一个土人一样，浑身上下满是尘土。脸上就和灶王爷差不多，漆黑漆黑的，那是被炽热的空气烘烤的，再加上尘土一上脸，可不和灶王爷差不多。

那个士兵看了一眼大邱一夫，也是满脸的吃惊。这都是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到了人家黑，看不到自己黑。

尘土里的日军士兵开始往外爬了，这里钻出来一个，那里爬出来一个，不一会儿，已爬出来不少的人。又过了一会儿，人是再也爬不出来了，只要是爬不出来，那他们就是玉碎了，永远地到了另一个世界。

大邱一夫在慢慢地等待着，爬出来的官兵已经达到了一千多人。在这么猛烈的炮火下，居然还有1000多人能以生存，大邱一夫感到，这是天皇裕仁在罩着他们，要不，他们决不会存活下来。

大邱一夫把指挥刀在自己的衣服上一擦，本来蒙上了不少尘土的指挥刀，又发出了它原来的颜色，铮明瓦亮。大邱一夫把指挥刀朝着南征军的阵地上用力一挥，然后大声地吼叫着：“向着支那人的阵地，兔子给给——”

全体大邱联队的官兵振奋精神，拿着自己的武器，然后朝着南征军的阵地，发出了最后的吼声：“兔子给给——”“杀尽中国人——”“占领阵地，胜利属于我们——”

这一千来人，冲到了刘致远团的阵地前，当然是迎头遭到了一阵子狂风暴雨般的子弹。重机枪、轻机枪、突击步枪，一古脑儿地朝着日军倾泻。前面的日军倒下了，后面的日军继续朝上冲，就和争着抢死似的。

日军已经连续地倒下了几百人，还没有突破了中**队的阵地。就在这个时候，第33师团的后面，又响起了激烈的迫击炮声和枪声。

这是79军和20军，趁着这个热闹劲儿，在向着33师团的后面发起进攻了。

后面的枪声一响，扰乱了大邱一夫的心智，前面遇有强敌，后面又有打击，这个仗还怎么打？

也就在这个时候，传令兵前来报告说：“报告联队长司令官，师团长让我来传达命令，叫你们联队撤退，务必要挡住南征军的部队。”

“哪尼！为什么要撤退。再过一会儿，就们进攻就成功了。”大邱一夫不服气地说，他的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待一会儿，真可能会攻下南征军的前沿阵地。要是这么撤退的话，那个责任就是师团长的了，就不是我大邱联队的了。

传令兵说：“师团长只是叫我传达命令。至于为什么撤退，可能是79军和20军向我们展开了激烈的进攻，这一次进攻和原来的不一样，他们已经装备了大批的迫击炮，火力是十分的凶猛，叫我们非常的被动。”

大邱一夫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借着这个台阶下台了。所以他一声令下，叫自己的联队后队变前队，前队变后队，向着原来的出发地撤退。

传令兵说得迫击炮是怎么回事呢，这里还要说明一下。

战争打得不光是士气，不光是战略战术，还有一个重要因素，那就是武器。

这里要说一说**的迫击炮部队了！

进入抗战的第三年，当时虽然名义上，国民政府兵工厂可以制造极少的大口径火炮，但大的锻件，包括炮管等主要炮件全由德国供应毛坯，至于精密件瞄准器则由德国供应全套成品。

抗战开始以后，德国很快和**，外援进口不可能了。加上日军陆续封锁了中国对外的军购通道，国民政府也就几乎无法生产大中口径火炮了。

其实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自产，如果进行大规模的投入，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也可以生产大中口径火炮。但一则产量绝对不会多，二则质量肯定平平，三则需要投入巨大财力物力。

国民政府认为，从实战角度考虑，花费巨大财力物力，生产这几门火炮，性价比也太低了。

所以中国干脆放弃了大中口径火炮的生产，改为生产一线部队急需的迫击炮。

**在8年抗战中生产了从150毫米到60毫米各种迫击炮，60毫米迫击炮约5000门，82毫米迫击炮约7500门，120毫米迫击炮约60门，另外还有150毫米280门。

1937年7月至1945年8月，国民政府累计生产迫击炮弹约550万发；其中大部份是82毫米迫击炮弹。

**兵工厂是一边生产，一边配备给一线部队迫击炮。自从79军和20军刚刚装备上迫击炮后，立刻底气壮了起来，向着第33师团发起了勇猛的进攻。

迫击炮这种武器很有特点，它既轻便又容易搬动，日军就算有再强大的炮兵火力，也不容易彻底把它们干掉。所以，整个八年抗战中，**的迫击炮部队立下了赫赫战功，造成日军很多的伤亡，甚至干掉了日军不少将军。

八路军用迫击炮也多有斩获！八路军在1939年用迫击炮打冷炮，干掉了独立混成第2旅团阿部规秀旅团长。

韩行在指挥部里正在观察着日军的进攻。他是满心希望日军继续进攻，日军进攻得越凶猛，他死得就越快。因为不论从火力配备上，还是从人数上，还是从战术部署上，南征军都比日军的这个联队高明了不少。

韩行正在高兴的时候，忽然看到日军不打了，撤退了。韩行奇怪地问刘致远：“参谋长啊，这些傻瓜们怎么不进攻了。他们是不是变聪明了？”

刘致远也在细心地观察着日军的动静，他听了听远处的炮声，对韩行说：“你听听，远处的迫击炮声，不用说，这是79军和20军又在夹击日军了。可是我有些奇怪啊，过去79军和20军只有机枪和步枪的声音，迫击炮的声音很少，这回怎么回事啊，鸟枪换炮了。”

韩行耐着性子听了一阵子，也点头赞同说：“确实是大量迫击炮的声音。说不定，我们的**真是鸟枪换炮了。这样一来，可就够甘粕重太郎喝一壶的了。走啊，前面看看去。”

韩行，刘致远还有司令部的一些人，到最前沿去查看军情。张小三的警卫连当然也不甘寂寞，成散兵形保护着司令部的这些人。

刘志远的直属团，这会儿正在战壕里休息，也有擦拭武器的，也有抽烟的，也有写家信的，他们的表情是相当的平淡。这支久经考验的部队，对这样的小仗早已习以为常，不当一回事了。

由于战壕事先挖得深，挖得标准，日军的炮兵又被打成了下风，所以直属团的伤亡不算大。

韩行的这些人越过了这些战壕，又到了刚才炮击过的地方。到了这里一看，日军可就被打惨了。

日军的尸体这里一个那里一个，有的是成堆成片的，尸体的样子也是十分的难看，有的缺了一条胳膊，有的缺了一条腿，这还算好看的。更难看的是，有的日军尸体竟然成了半截的了，那半截不知哪里去了。

可见，我方的105毫米榴弹炮，日本94式75mm山炮，苏制ZIS…3型76毫米野战炮是多么的威武。

再往前走，张小三开始阻止了：“韩司令呀，前面危险，不能去了。”

韩行朝他摆了摆手说：“闪开，闪开，我们这是去工作。”

张小三继续阻止说：“再往前面侦察，这是侦察兵的工作，你这是越权。上次我已经受了处分，上面给了我这样的权力，如果你再以身犯险，我可以采取必要的措施。”

韩行这才想起了，草鞋山之战，自己的处分还没有下来，而张小三已经背了一个处分。

刘致远也开始阻止韩行说：“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危险。我们定下的规矩，自己再破坏了，成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停停吧，我们可以让侦察兵去侦察一下前面的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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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回　转守为攻

韩行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好派侦察兵前去侦察敌情，自己和司令部的一些人，就在一个山包后面，等待着前方送来的军情。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不一会儿，侦察兵把情报送来了。鬼子的33师团，正在前面构筑防御工事，就在永安的这一块地方，划定了一片十几平方公里的一片区域，好像要长期坚守的样子。

韩行马上在前线召开了有关人员会议，商量怎样对付小鬼子。侯大山、游向前、殷兆立、潘小安、张作干、张小三都参加了。

警卫连成散兵形，紧紧地围住了这一圈地方，在时刻关注着敌情，保卫着司令部的会议进行。

刘致远对大家说：“这个33师团的小鬼子，不想和我们玩了，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要防守了。大家说说吧，都有什么意见，怎么能治住他们？”

侯大山抢先发言说：“他不想和我们玩行吗，我们偏偏和他们玩，相中他了。我这个炮兵团，就一天轰他们一阵子，看看他们还能不能憋在王八窝里，还能不能沉住气。”

殷兆立说：“我们的步兵也不能闲着啊，围着他们狠狠地打，一直打得他们没有了脾气。”

游向前就直接说：“韩司令呀，你就直接下命令吧，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张小三也说：“韩司令呀，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

韩行想了想说：“原来鬼子是进攻，我们是防守。这会儿鬼子成了防守，我们成了进攻。鬼子这样做，也是没有办法，他们要攻下我们的阵地，已经没有了这个能力。可是他们要防守，目前我们的能力还不具备攻下他们阵地的实力。战争打得是什么，打得是物资，是粮食弹药。如果我们围困上他们10天，大家想想情况会怎么样？”

侯大山接碴说：“真要是把他们围起来，困上他们10天，到时候饿也把他们饿死了。”

殷兆立也说：“这就成了瓮中捉鳖了，真困上他们10天，别说他们打仗了，恐怕连走也走不动了。”

刘致远也插话说：“这就叫不大战而屈人之兵。”

韩行见既然启发了大家的想象性，又总结着说：“光指望我们不行，我们还要和79军和20军一道，挖下一道道的战壕把他们困在里面。外面的部队一游击，断了他们的给养，等把他们饿趴下了，我们就发动总攻击，把33师团全部拿下。”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好，好，这个战术好。”“不用太下力，还能灭了他，这个办法好。”“小鬼子已经饿得不行了，再困上10天，看看他们还能蹦达几天。”

总的战术就这样定下了，韩行叫作战处长张作干，管着具体联系79军和20军，和南征军一道儿，把33师团死死地困在这里。

韩行和刘致远商量着，把刘致远的迫击炮营分成了若干个分队，和步兵一道儿，对可能给33师团运输给养的各条渠道，统统地给封死。

韩行带领的正是刘致远直属团迫击炮营的一连，一连装备了30多门的60毫米迫击炮。

这些60毫米迫击炮，具有质量轻、初速高、射程远、操作使用方便等优点。射程在145m～2700m之间，射速是30发/分，武器质量炮弹质量1．33kg，有效杀伤半径

一连的迫击炮连长叫钱一飞，当时才18岁。

说起钱一飞的经历，也是有些传奇。他曾毕业于南京的炮兵学校，当时原是在**正规部队的一个迫击炮排里任见习排长，在激烈的武汉大会战中受了重伤。被南征军救活后，不愿意去国民党的正规部队了，留在了南征军里。

当时南征军里正缺乏炮兵人才，虽然钱一飞年轻，但还是被破格又升了一级，成了迫击炮一连的连长。

这个小伙子，个子不高，但却很精练，话虽不多，却很实干。

张小三一见韩行没有点警卫连的戏，不乐意了，找到了韩行说：“韩司令呀，你出去打游击，为什么不带着我们警卫连去。”

韩行说：“你们警卫连有任务，不是保卫着司令部吗！”

张小三“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司令部都跟着大部队，有什么保护头，而你韩司令是出去打游击，是钻进了敌人窝里，生死只是眨眼之间，那才要保护呢！”

韩行心想，这个张小三，看来是进步不小了，说话还都说在了点子上。韩行对他说：“那你就歇歇，这一阵子太疲劳了，在家里歇歇不好吗！”

张小三立刻反唇相讥说：“你韩司令都不歇着，却叫我们这些小兵歇着，拿着我们也太不当回事了吧！再说，保护你是我们警卫连的主要任务，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挂了，而我们警卫连却一点儿伤亡也没有。以后叫我们警卫连的面子还往哪里放，我们还做人不做人了？”

韩行笑了，说：“张连长越来越会说话了，你说得这些话我爱听。本来是想叫你们歇一歇，如果你们实在闲不来的话，就跟我出去兜兜风吧！”

张小三高兴了，蹦着高说：“你带我们去，我们心里高兴，再苦再累我们乐意。在家里吃得这么好，不出去转一转，那是要压住食的。”

顺便说一下，南征军的伙食确实是相当的不错，有蛋有肉，有菜有馍。这当然和聊城根据地发展经济的政策有关，另外由于南征军的功绩卓著，薛岳这个老小子，也不敢供给南征军孬的吃。要是把南征军得罪了，他也怕南征军不给他卖力。

湖南的九月，燕子从北方飞往南方，衔着缕缕秋阳，沐浴着田野的芬芳。

九月飘过菊花的清香，带着盛夏离去的热烈，交织着品味苦辣过后的清凉。九月像勘满醇香的美酒，飘逸的炊烟染上一抹金黄的色彩。容颜渐渐老去，舞姿依然烂漫轻柔。

九月的江山，枫叶一样火红，映得霞光灿烂。阳光在稻浪间撒播着希望之歌，散发着秸杆的香甜。森林悄悄诉说着每一棵树木成长的经历，小树有序有节地茁壮成长，焕发着勃勃生机。小河从源头静静流来，一路流淌着循循善诱，积少成多的清冽。激扬的水花在出类拔萃地显露自己，证明那“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道理。

军队走过的脚步声是匆匆的时光，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年轻战士的心并不是以日历来计算。因为他的成熟，才会志向确定，胜利在握；因为他的坦荡，才会情感灼热，奉献真诚；因为他的深沉，才会朝气蓬勃，奋发向上。

湖南的稻子、麦穗，聊城的玉米、大豆、红枣，默默散发着馨香。秋阳下，南瓜正在由绿变黄，又粗又长，也有磨盘似的扁圆。还有绿豆，豆荚也由绿色变成了黑色。菜园里的茄子不知摘过几茬了，可那紫色的花还在开，紫色的茄子还在疯长；辣椒由绿变紫了，由紫变红了，在那绿叶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可爱……年轻战士的爱情、老奶奶的歌谣，甚至每条田埂小路都成熟了。

九月的天空，不再是愁眉紧锁。村庄如果没有了鬼子，不再有皴裂的痛苦和贫穷的暴躁。九月的脸变得甜醉起来，和欢乐一样轻松。每个年轻战士的心扉都打开了，所有的窗子统统失眠。

对这片土地的热爱，如红枫般炽热深沉。其实，秋天就是大自然的第二个春天，每片落叶都是缤纷的花朵。菊花是黄灿灿的，桂花是香喷喷的，“位卑未敢忘忧国”是蓝幽幽的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