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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我的1937-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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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芝卉这几天都要读报纸给我听,我却没有听到前线大战的消息啊?

过营长看到我眼里的迷惑,对我轻轻点了点头,“就在前两天。”

他拧起眉头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而后对着我仔细解说起来,“洒河桥之后几天,我左右两翼友军阵地均被鬼子拿下,我团不得不含恨撤退。”

“随后上峰命我们团和二二六团一道协防王家圈一线阵地,战斗,也就是在那段时间发生的。”

听到过营长这样说,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刀子他们,都参加了那次战斗?”

过营长看了我一眼,道,“这几人没有受多重的伤,在营房里又都吵着要参加战斗,谁能有法子拦得下他们?”

“你们连那个铁匠,也是伤还没好利索就从医院里跑出去,参加了那次战斗呢。”过营长目光深邃,似是想起了那又在王家圈发生的战斗,叹道。

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我,忽的笑道,“怎么,你也想从医院里跑出去,参加下一次的战斗么?”

我没有回避过营长的问话,而是轻轻的点头道,“有这想法。”

“这场仗马上就要结束了。”过营长看到我的正经模样,却是又笑了一声,深吸了口气,看着我意味深长的道,“等着吧,或许你的伤还没好利索,我们就要从前线退回后方去呢。”

我的目光一凝,从过营长的话音里听出了别样的萧索,也从过营长面上的笑容下看出了隐藏极深的苦涩。

“难道……”我忽然想起了当日在前线时和过营长说过的那些闲话。

过营长当日就说过,敌我双方已经在就和谈事宜进行商讨了。

过营长直视着我的目光,沉声说道,“王家圈一战后,我军虽在前期略有失利,但也在傍晚时分重新夺回了阵地。”

说到这里的时候,过营长又压低了声音,语调里满是沉重,“即便这样,团座在当晚还是受到了上峰的训斥。第二天又和鬼子打过一阵后,我们前线两个主力团就齐齐从阵地上撤了出去。”

我的眉头已紧紧攒在了一起,因为从过营长这里得来的消息看,前方的战局当真是不容乐观。

一撤再撤,我们又还能撤到哪里去?

“我有个小道消息,你敢不敢听。”过营长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我,对我说道。

我也直直盯向过营长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敢说,我就敢听。”

过营长又向我凑了一凑,将声音压到最低,眼里闪动着奇异的色彩,道,“听说,委员长曾亲自训令何司令,敢轻言抗战者,定斩不赦!”

“什么?!”听到过营长的话,我的身子一震,差点就要喊出声来,连忙用手将嘴巴按住。

重重吞咽了几次口水后,心绪还未平静下来的我,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再次看向过营长,问道,“真的是,委员长说的?”

“我说了,只是小道消息。”过营长却已将身子从我近前收了回去,耸了耸肩道。

我没有去问过营长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小道消息,我也没有去问过营长为什么要和我说这样大逆不道,绝然不能叫任何人听到的机密消息。

因为我在震惊之余,联系前世对那位委员长行事作风的了解,又从如今前线敌我双方的种种战与不战的诡异动向来看,怕是过营长所说的话是*不离十的。

虽然很早的时候,我和过营长就因着年纪和兴趣已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以过营长多次和我透露这些情报的动作来看,我这位营长身上的颜色,怕是赤色要更浓一些。

或者说,他根本就已是个从里到外的赤色了!

当然对于过营长的身份,我是没有多大兴趣去刨根问底弄个究竟的,至少在目前的这个时间段里,我还没有给自己身上也染一个或赤或蓝的觉悟。

第170章 狗血的往日情事

【一百七十】

送走了随着周参谋宣读命令的机会,而特意来医院里看我的过营长以后,我在医院里的生活又恢复到前几日的平静。

虽然不知因着什么原因,坐镇北平城的何应钦委员长特别关照了医院,要医院在对我尽全力医治的前提下,还要提供等同于正团级长官水准的特殊照顾。

要不是因着这一条,我一个小小的新任营级干部,前几天还只是个国‘军二流部队的小小连长。以我这样的身份,是绝不会有一个单独的病房去住,也不会特意派邓芝卉这样一个年轻的女护士来随身照顾。

可即便得了如此多的便利,我身上受的那些伤想要好利索,并再次活蹦乱跳着回到连队里去,怕还是得要花费好些时日去休养。

在明白了自己还需要在这医院里住些时日,又得知敌我之间短期内应当不会再有发生什么大战的可能性。

我原本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下了大半。

每日在治疗之余,或是撑着拐杖上医院里转悠,找其他部队的伤兵聊聊战情,又或是和邓芝卉两人说些什么笑话,逗弄一下这个性子灵动的小护士,日子倒是过得轻松的很。

也就在这一天,我正躺在病床上和邓芝卉天南海北说着闲话,忽然有两个不速之客敲响了我病房的房门。

说他们是不速之客,是因为在我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的影子。♀

但这两个人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已经叫出了我的名字。

看样子,他们是认识我的。

“你们是?”我看着忽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并叫了我名字的两个男人,问道。

这两人年纪瞧着不大,一人穿黑色中山装,另一人穿天蓝色长衫,戴着副金丝眼镜。

见我向他们看去,那穿天蓝色长衫的男子似是埋怨的回了我一眼,道,“你倒有闲心躺在这里说笑。”

只是另一人却带着满脸的黑气,好似面色也和他那身黑色中山装染成了一色。

他径直走了进来,拉过一把凳子坐下,便气势汹汹的向我盯来。

我有些诧异的看了这人一眼,又将目光投向依然站在门口处满面无奈的长衫男子,却见到他对我耸了耸肩,表现出自己的爱莫能助。

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

我不由轻轻皱起了眉头,这两人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顾沉默着盯瞧着我,却不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邓芝卉也察觉出了屋子里陡然降下去的气氛,在倒了两杯茶水送到这两人手中后,便要转身离去。

“你们聊,我去其他病人那里瞧瞧。♀”

对于邓芝卉要离开的做法,我也没有阻拦。

这两人应该是与我认识的,他们二人有什么话想说,怕也是碍着邓芝卉在而没有开口。

虽然我身上的伤至今还没有彻底痊愈,但凭着我在长城前线的尸山血海中杀出的身手,我还真不怕两个学生模样,瞧着文质彬彬的人能对我有什么想法。

我对邓芝卉点了点头,叫她放心离去。

长衫男子也将身子一错,笑着给邓芝卉让出了出门的路径。

只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打进了屋就一直默不作声满脸煞气的中山装男子,这时也转过了头,瓮声瓮气的冲着邓芝卉说了句,“谢谢。”

见邓芝卉向他看来,便稍稍举了举手里的茶杯示意。

待邓芝卉走得远了,那长衫男子也走到我的床边,站在了中山装男子的旁边。

而那中山装男子一口气将手上茶杯里的热茶饮尽,终于抬起头向我看来,盯着我的眼睛沉声说道,“夏蓉辍学了。”

他见我面上显出的疑惑,又接着解释一句,并从中山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给我,“听说,是家里给安排了婚事,要回去结婚。这里有封信,是给你的。”

“抱歉。”看着两人看向我时眼里奇异的神色,我不由感觉到有几分头大。

看着手里信封上那用娟秀字体写着的“吴雨亲启”四个小字,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因为不论是对眼前这两人,又或是他们口中的这个夏蓉,我脑海里的确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在他们眼前的这个我,可并不是他们曾经熟识的那个吴雨啊……

我只好歉然的向两人看去,最后将目光定在更加和气几分的长衫男子身上,问道,“夏蓉是谁,你们,又是谁?”

长衫男子深深看了我一眼,看到我眼里的迷惑不是作伪之后,苦笑着对他的同伴摇了摇头,“看来王长官说得是真的了……”

而他的同伴,这时却已咬着牙攥紧了拳头,眼光凶狠的死死盯着我,“要不是知道你小子在前线失忆了,我真想狠狠一拳砸死你!”

对于两人的态度迥异,我只得报以苦笑,而后坐直了身子,仔细的听他们二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我听……

……

夏蓉姓莫,全名叫莫夏蓉,是个女孩儿。

长衫男子叫乔博荣,中山装男子叫徐子墨。

这三个人,都是我昔日在燕京大学的同学好友。或者说,是曾经那位吴雨的好友,要更妥当些。

当日将吴雨父亲的两封电报送到军营,再经由王团长转交到我手上的,正是这两个人。

在细细的听过乔博荣,也就是长衫男子对这些事情来龙去脉详尽介绍过一遍后,我对自己与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有了明确的了解。

对徐子墨为何见到我会有那样大的火气,心里也算是想明了缘由。

只是当我听明白这里面的一切后,面上的苦笑却是变得更加浓郁了起来。

当今世界,正是西学东渐,民智大开的时代。

自由恋爱之风,当然也随着学术自由一道,在大学里的学子之间风行了起来。

莫夏蓉不仅生得美丽,在学习上也很是优秀,所以吸引了许多年轻男子的追求。

而我和徐子墨,便正是这莫夏蓉一干追求者中最为出众的二人。

从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到后来的惺惺相惜,我和徐子墨之间最后竟成了关系莫逆的好友。

而莫夏蓉也在我和徐子墨的累次追求中做出了抉择。

她选择的,是我。

相当狗血的故事。

最狗血的是,当初吴雨之所以会做出投笔从戎,瞒着家人跑去长城战场最前线,以至于倒霉送了自己性命的动作,似乎也是因着这莫夏蓉的一句话。

可如今莫夏蓉却要辍学回家,据说去完成一桩家里人早就安排好的婚姻。

怕不止是徐子墨和乔博荣二人,任何知道我曾经和莫夏蓉之间关系的人只要得了这个消息,都要找我来问一个究竟吧……

第171章 少年痴情乎?

【一百七十一】

在告知了他们二人的来意,又大概的将我以前和莫夏蓉徐子墨之间乱七八糟的的关系说过一遍后,我总算对自己吴雨这个身份的历史故事有了几分了解。

虽然我很想要静下心来再细细的思索一遍,但我面前的这两人却显然没有这样多的耐心来等我。

主要负责向我解说这一切的乔博荣,在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我分说清楚以后,笑着对我说道,“我们俩特意来看你的伤情,顺便告诉你夏蓉的事情。怎么样,够意思吧?”

刚刚看完手里信纸上内容的我,苦笑着看了乔博荣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直就坐在一旁静静听着我和乔博荣之间谈话的徐子墨,见我们二人终于说完了话,而我也在轻轻的点着头以后,终于横着眉头将他那如电的目光向我盯来。

“听了这么多,又看完了信,你肯定已经明白了夏蓉和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徐子墨的声音里冷意十足,他略微向后一靠,眯起眼睛看着我,道,“你就明说吧,关于夏蓉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办?”

听得出来,徐子墨心里的火气不小。

在和乔博荣之间的谈话中我已经知道,即便在和我的争斗中莫夏蓉最终还是选择了我,但在徐子墨的内心深处,依然还存着对莫夏蓉的情意。♀

很浓。

如今听得莫夏蓉要回老家结婚,他的第一反应这一定是一场旧社会肮脏无比的包办婚姻,在莫夏蓉的心里面定然是不愿意的。

他本来是想去救他回来的,如果我依然还在前线的话,徐子墨肯定要孤身跑去莫夏蓉的老家瞧瞧,替我看一看莫夏蓉退学成婚这件事的真正原因。

可在听说我这个莫夏蓉所谓的正牌男友就在北平城里,正在城里的大医院里面养伤的时候,徐子墨就必须要来拉上我一起前去了。

虽然从立场上来说是情敌的身份,可徐子墨这个人,倒也是个真正值得深交的朋友。

脾气臭是臭了点,可心思倒是不坏,乃是个真正的君子。

这也是当初的吴雨为什么在和徐子墨争了多日以后,最终两人的关系却变得相交莫逆的缘由罢。

只是,听出徐子墨话里意思,听出想要叫我去将莫夏蓉追回来,甚至是从其父母的包办婚姻里解救出来的想法后,我却只能对徐子墨苦笑连连,而不知该和他说些什么了。

我苦笑看向徐子墨,想要打消他执拗的心思,“你不是说去过了她家,却没找到她的人么?”

“邻居说是搬回了老家,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徐子墨却瞪了我一眼,狠声道,“她选择了你,你必须要负起责任!”

听出徐子墨的语气有些冷厉,乔博荣不由沉声劝了他一句,“子墨。”

我对乔博荣摆了摆手,叫他不用担心,而后深吸口气,看着徐子墨缓缓的说了起来。

“首先,对于你们所说的这个莫夏蓉,现在的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听你话里的意思,她一定是在躲着我们这些老朋友。你都找不到她,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听到我这样的说辞,徐子墨的火气立即就窜了上来,他将牙齿咬得嘣嘣作响,“吴雨!”

“最重要的是……”我却好似没有看到徐子墨的怒火一般,依旧在好整以暇的说下去。

并且还拿出了徐子墨刚刚递给我的那封信,扬着手里的信纸看向他,“这封信,给我的这封。”

我深深的看着徐子墨的眼睛,似是疑问却又极为肯定的问道,“你一定没有看过吧。”

“那是给你的信,我怎么可能去看!”在我的话音刚从口中落下,徐子墨立马就腾地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喝道,“吴雨,你这是怀疑我的人格!”

“那你现在最好先看一看。”我将脑袋稍微偏了一偏,让过了徐子墨立在我眼前的手指,并顺势将手上的信纸塞到了他的手里去,“看完了,你会就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

徐子墨一把扯过我递给他的信纸,重重的重新坐回凳子上,却是仔细的去看信纸里面的内容了。

而我的面上,则开始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来。

我相信当徐子墨看完这信里面写着的内容以后,他一定要像我一样明白许多事情。

“什么?!”

果然,在看完了手里信纸上写着的内容后,屁股都还未能在凳子上坐稳的徐子墨又一次的跳了起来。

双目无神的盯着手上的信纸,口中只顾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徐子墨。”我冷眼瞧着徐子墨的神态,对他说道,“莫夏蓉她,已经结婚了。”

“而且,你也看到信里面写的,她是自愿的。”

我将目光转向在一旁满脸疑惑的乔博荣,解释道,“男方是个叫房兴贤的人,自由恋爱。”

乔博荣听了我的话,面上忽然显出了恍然大悟的了然,点头道,“兴贤书店的房掌柜,倒是有可能。”

显然,乔博荣已经相信了信里所说,莫夏蓉和房兴贤二人自由恋爱的真实性。

而我,更是早就相信了信里说的那些话的,从那个女人虽然写得深情,却又满是歉然的话里,我几乎已经能猜出这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人了。

像这样一心追求物质的女人,前世里我可是听说过太多太多。

“一定是姓房的逼她!一定是!”

徐子墨忽然大吼一句,摔门朝着外面奔去,手里,还在紧紧的握着莫夏蓉的那封绝情信。

我看着徐子墨跑出去的身影,摇头微微苦笑起来,乔博荣也长叹一声,看着徐子墨的背影无奈叹道,“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爱钻个牛角尖。”

“这莫夏蓉和房兴贤两人,以前又不是没……”转过头来的他忽然触及我的眼神,连忙道歉着道,“对不起,你看我这张嘴。”

似乎那两人之间早就有些龌龊,而乔博荣也担心我会和徐子墨一样发什么神经。

“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们再来看你。”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对乔博荣摆了摆手。

“唉,这事闹的……”乔博荣又叹了一声,快步从病房里走出,却是去追那徐子墨去了。

恰好邓芝卉端着药盘进来要替我换药,看到这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去,看着我疑声问道,“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刚跑出去的那个朋友,火气很大啊。”

我笑着对邓芝卉摇摇头,道,“没什么。就一小孩子,发些小孩子的脾气罢了。”

第172章 告民众书

【一百七十二】

对于徐子墨是否真的能找到兴贤书店的房掌柜,又是否能从房掌柜手上把那已经变了心的莫夏蓉抢回来,我心里其实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又过了几天,徐子墨和乔博荣二人再一次来医院看我的时候,也没有主动的再向我提起这件事情。

大家心里都有些尴尬,所以也就有了不约而同避开这种尴尬的默契。

在邓芝卉的精心照顾下,我的伤势一天天向着良好的趋势发展,眼看就能痊愈出院。

我也开始期待着能尽快回到部队,再一次和弟兄们一起和小鬼子死战。

可令我惊怒万分的是,过营长当日曾隐隐提点过我的那一件事,在五月底的一天,终于被放到了明面上。

政府机关,中日双方的高层并没有做出什么明确的告示,向民众解释前线战情的具体情况。

但就在五月二十五号这天,《申报》、《大公报》、《新民报》等报刊均于首页载文质疑,国民政府是否已与日军代表在暗中商讨丧权辱国之停战协定。

泱泱华夏大国,竟在日寇威逼下不思抗战,反而处处避让,大肆出卖华北民众利益。♀

因着这几份报纸的挺身而出,全国舆论一片哗然。

只是大家心里还存着几分理智,希望国民政府能做出声明,宣告以上几家报纸的所谓报道是子虚乌有,国民政府还是有决心与日寇血战到底。

在邓芝卉将当日的几份报纸拿给我看,并攥紧了小拳头一片义愤填膺的时候,我也正是用这样的话来开解她的。

虽然从后世而来的我,很是知道这个国民政府的尿性,知道既然报社能报道出这样的消息来,那停战的消息定然不是空穴来风。

何况才从前线下来的我,对敌我双方近一个月来的战局发展中透着的诡异也算是颇有体会。

我军能守而不守,日军能战而不战。

可即便是这样,即便我已明知这场战役并不会演变成一场全面的大战,它的发展也定然会随着一纸协定而结束。

但出于对我中华最高政府机关的信任,出于对我华夏五千年大朝的骄傲,我实在不愿相信像报纸上所说出卖华北的事情,会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政府机关所能做出的事情。

我不愿去相信,所以我要解释,对着邓芝卉自欺欺人般的解释,说着些连我自己也不相信的话。♀

直到当天下午,一纸由邓芝卉偷着从她朋友那里听来,从江西瑞金发出的全国通电的到来,才叫我不得不认清眼前的这个事实。

这一纸通电的全名是:中华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中央、共青团中央为国民党出卖华北平津告民众书。

邓芝卉没法搞到全部的电文来,但其中大概的意思她却也听了清楚。

按着这纸通电上所说,国民党当局正在谈判和接受由日方提出的,将要出卖华北平津的一切条件!

而这些由日本人所提出的条件,无论是哪一条在我瞧来,都是一样的触目惊心。

承认日方扶持的所谓伪“满洲国”、中国‘军队撤出平津直至黄河南岸、停止一切抗日活动、政府当局对日方做出道歉……

而与之对应的,日方将在军事和财力上对国民党当局提供援助,帮助国民党去进攻苏区和红军。

在从邓芝卉口中听到电文里的这些消息后,我便知道,谈判和出卖华北平津的事情,应当是*不离十了。

这个时代*的话,可要比领了政府大权的国民党可信的多。

身为在这谈判条件中,参与了对日抗战的中国‘军队里的一员,在听到这样的一个消息后,心里面不愤怒那是绝不可能的。

可是即便我再怎么愤怒,又能做出什么改变呢?

对于各大报纸和*的全国通电,政府没有派出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向民众解释说这只是造谣和子虚乌有。

整个政府机关沉默着,就像不会说话了一般。

而只要政府一日不表明自己的明确态度,不证实这所谓谈判的真实性,民众的心里便要一直对政府抱着一份希望。

国家一定,一定是要和小鬼子死战到底的!

东三省已经丢了,难道华北平津也能丢掉不成?

东三省是老张家的地盘,好,咱们的委员长不愿为了那里出力气。可这广袤万里的华北平原,可是他蒋某人自家的田地啊!

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愿意相信,我们的国民政府,还是有那个血性和鬼子死战一番的。

在这样的心态下,整个社会就仿佛是暴风雨降临前的湖面一般,不见一丝波澜。

大家都在等,我也在等。

等着政府给出正面回应,等着所有的一切水落石出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心情一直被压抑在了谷地。

失去了和邓芝卉说笑玩闹的心思,只把所有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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