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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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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

综合种种考量,相信不管是萧德妃,还是后辽朝廷之中的任何一人,只要不是昏了头,怕是都不会选择对苏牧的大军选择主动出击。

非但如此,他们还主动将防线一再收缩,便是斥候也不敢放出去太远。

或许很多人会嘲笑萧德妃是妇人之仁,讥讽她终究是个女流,在苏牧没有发怒之前,愚蠢地撕毁盟约,如今招惹了苏牧,使得苏牧挥师报复了,又吓得魂不附体,只能采取龟缩战术。

但事实却是,萧德妃所有的决定,都基于保存后辽实力的出发点上,如今做出这样的决策,也同样是基于这点考虑。

从这一层面来说,她比耶律淳以及朝堂上那些契丹领主,都要关心辽国的存亡和延续,她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军事决策,也就不足为怪了。

或许也有人会这样认为,萧德妃作为一个女人,即便耶律淳再如何昏庸,也不至于让她一个女流来掌权,甚至还是指挥军队作战。

有这种想法的人实在是太不了解契丹这个种族,更不了解契丹女人有多么的强大,在契丹短短的一百多年历史上,萧德妃绝不是第一个领兵作战的契丹女人。

甚至于只有短短几十年立国历史的西夏,也同样有女人领兵出站的先例,而且这些女人无一不是国母这等层次的人物。

在这一点上,契丹和党项的女人,确实要比大焱要强。

当然了,后世也有关于大焱杨门女将穆桂英挂帅这样的演义出现,但这些也都仅仅只是演义,杨门女将之中的佘太君之流,在大焱历史上,确实能够找到原型的出处,那应该是真宗朝的折家军。

总而言之,对于萧德妃的领兵,契丹领主们或许心有不甘,但谁乐意当这个出头鸟?

在这场让人意外的战争之中,只要契丹这边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国破族亡的下场,谁愿意主动去承担这个历史的骂名?

虽然耶律淳昏庸无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架子,许多领主甚至重臣都想过要取而代之,但萧德妃绝对不是无能之人,也正是因为有萧德妃支撑着,后辽才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直稳定到了现在。

在短暂的和平时期,他们都没有对萧德妃采取行动,都没有篡夺帝位,如今兵临城下,他们就更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动政变,这样无异于给苏牧制造机会,让苏牧的大军轻松将后辽击破。

苏牧带领着六万大军,直接来到了上京的城下,却再度做出了让人惊讶的事情。

这日天色阴沉,闷热地让人发狂,上京城内早已准备就绪,他们沿用了苏牧当初防御上京的战术,将防线向城外扩张了五里。

这五里之地就像上京的防御带,大量的民夫和上京城的杂役全部出城,建造了大量的防御工事,甚至还有从大焱西北借鉴的砦堡等等,甚至连苏牧曾经对女真人用过的地雷,都照搬了过来。

这等程度的防御力量,也不难让人联想出来,萧德妃并非只想着防守,她这是在做着后续准备,只要苏牧的攻击失利,她极有可能进行反攻!

守将们已经做好了死守的准备,然而大焱的军队却并没有发动,林立的旗帜,雄壮的大军,让人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便如同汉人的文士常说的,黑云压城城欲摧那种感觉。

可就在双方秣马厉兵,一触即发的形势之下,大焱那边却遣送过来一个使者!

那是一员猛将,由于大焱方面早先曾经有使节团过来,双方还曾经发生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冲突,正是凭借着大焱护军的强硬,后辽才没有在气势上占得便宜,所以守将们都认得这员战将。

韩世忠并没有打白旗,他穿着自己的战甲,背后是迎风猎猎的角旗,在风沙之中穿越了辽人的重重防线,来到了上京城下。

没有人试图阻拦他,因为韩世忠代表的是大焱的主帅苏牧,而他此行的目的,是要见萧德妃!

由此可以看出,大焱方面仍旧没有将双方的路彻底堵死,或许他们还想着要劝服后辽,还想着要将两国的盟约给续上,最起码他们没有不宣而战,这就意味着双方之间还是留有余地的。

所以他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苏牧的使者,但他们还是派人警惕着,跟在韩世忠的左右两侧,虽说他虽然悍勇,却终究只是单枪匹马,根本就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但好好回想一下,他们便会发现一个惊世骇俗的事实,想一想大金国的皇太子,完颜宗干是怎么死的,他们就不得不警惕韩世忠了。

对于契丹人而言,大焱使者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种,这几十年来,两国之间的使者不断来往,大焱使节团在上京和中京出出入入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再者,大焱的王子使节团才刚刚离开不久,对于大焱的使节团,契丹人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历史上,大焱的使者在契丹也留下了很多事迹,比如富弼、童贯甚至写出《梦溪笔谈》的沈括,他们都曾经当过使者。

只是他们从未见过,只有一个人的使节团。

他们不得不警惕,相比之下,他们宁愿相信韩世忠来当使者是为了趁机刺杀萧德妃,而不是为了双方的和谈。

因为长久以来,他们从未见过大焱这样做过,军队都已经抵达上京城下了,还派使者来和谈,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所以他们要求韩世忠解除所有武备,甚至连打开城门的意思都没有,想要通过吊篮,将韩世忠送入城内。

但他们并没有看错韩世忠,这位大焱猛将拒绝以这样的方式进城,他是大焱的使者,而不是逃兵,不是细作,更不是俘虏,他的出使是正式的,是光明正大的,即便只有一个人,他也是大焱军方的使者,又岂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进城?

韩世忠的坚持很快就送到了萧德妃这边,萧德妃的决定也有些出人意料,她命人打开城门,甚至让韩世忠带刀入城。

在这一方面,守将们可就没有萧德妃考虑得全面了。

既然双方交战在即,那么就不该在敌人面前示弱,韩世忠即便是战神下凡,单枪匹马也做不成任何事情,契丹方面如此警惕,只能暴露自己的胆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积极的效果。

反观萧德妃就比这些契丹男人还要男人,如果只是从这件事来看,萧德妃确实比契丹所有人,都适合统领军队,来应对这一场战争。

她接见了韩世忠,虽然契丹方面动用了最强的警戒,天婆也藏在暗处,但这些并不是萧德妃安全感的来源。

因为她知道如果苏牧想要刺杀她,会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也有更加合适的时机,甚至于直到现在,她都没能挖出皇城司潜伏在宫中的刺客,如果苏牧想要刺杀她,绝不会是现在,也绝不会是韩世忠这样的方式。

所以她并没有对韩世忠产生太大的忌惮,她甚至有些迫切,想知道苏牧为何会在这样的时机,派来韩世忠充当使者。

韩世忠见到了萧德妃,并将苏牧的书信呈了上去,耶律淳甚至没有打开信封,就有些不耐烦地将书信交给了萧德妃。

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傀儡身份,更不屑于在群臣的面前掩饰,相对于可笑的颜面,他更在意后宫那些乐趣,如果不是场面需要,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萧德妃显然对耶律淳的表现已经习以为常,她将书信打开,先粗粗扫了一遍,而后又细细看了几遍,面色却越发凝重起来。

朝臣和领主们也是屏息凝神,没有人能够猜得透,苏牧为何会在这等关键时刻,送来这样的一封信。

他们从萧德妃那凝重的表情来推测,想着是否要将韩世忠斩首,而后将人头丢还给大焱人,而后拉开这场攻防战的序幕。

然而萧德妃却静静坐在大殿上,仿佛那封信,是这世间最无解的一道题。

这确实是一道难题,因为苏牧的书信,只有一个核心主题。

他并非要攻打契丹,也不想占领上京,他只是想借道!

是的!又是借道!

既然隐宗和蒙古部族以借道为由,让萧德妃撕毁了盟约,萧德妃也正是不想成为双方的炮灰和先锋小卒,才答应了隐宗和蒙古部族的要求。

那么现在,苏牧提出了同样的要求,她萧德妃又该做出何等选择?

第七百零九章 国主

萧德妃是个合格的契丹人,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契丹贵族女子,在契丹贵族以学习汉人文化为高贵风尚的大环境下,她对汉人的书画诗词和音律等并不感兴趣。

对于汉人的文化,萧德妃更不算了解,她反倒对大焱的江湖武林极其感兴趣。

即便如此,她仍旧听说过汉人的三十六计,虽然记得不算真切,但她隐约听说过,三十六计里有假道伐虢这一计。

所谓假道伐虢,典故出自于春秋战国,彼时晋国意取虢国,大臣荀息想晋献公建议,要用屈地出产的骏马和垂棘出产的璧玉,向虞国借路。

晋献公说这些骏马和璧玉可都是我的宝贝,怎么能送给虞国的人呢?

然而荀息却说,虞国和虢国攻防联盟,想要攻占虢国,就必须先分化他们,让他们无法相互依靠和支持,虞公拿了晋国的好处,自然要借路,等灭了虞国之后,咱们再回头灭掉虞国,这些宝贝不就都回到咱们手里了么?现在送给他们,只不过将咱们的东西,暂时放在虞国罢了,就像放在外头的库房一样安全。

晋献公放心下来,就将这些东西都送给了虞公,虞公很是欢喜,于是晋国就在虞国和虢国之间制造冲突,继续分化和离间他们,而后对虞公说,我们晋国跟虢国有仇,现在要借你们的路,让大军过去,灭掉虢国。

虞公得了晋国的好处,也只能答应,但虞国的官员却反对,生怕晋国灭了虢国之后,会掉过头来对付虞国。

虞公却说,虢国太弱小了,我们又怎么能交一个弱小的朋友,而去得罪晋国这样强大的朋友?

于是晋国的大军就通过了虞国,将虢国灭掉之后,甚至还将战利品分给了虞公,虞公越是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当晋国班师回朝之时,晋国大将里克却装病,对虞公说自己没有办法领兵回国,想要暂时将大军驻扎在虞国的京城附近。

虞公得了战利品,以为自己与晋国已经是盟友,便没有太多的怀疑,而且晋献公过了几天就带领大军前来,虞公甚至还亲自出城迎接,他还带着晋献公一起去打猎,而里克已经趁机将虞国的京城给攻占了。

也就这样,晋国又轻而易举地将虞国给灭了。

萧德妃或许对汉人的历史典故不是很清楚,但她却将蒙古和大焱都看得很清楚。

隐宗和蒙古部族所谓的借道,最终也会将她的后辽当成虞国,她虽然并不像虞公那样短视和愚蠢,但她还是接受了隐宗和蒙古的提议。

因为隐宗和蒙古没有给骏马和璧玉来诱惑他,而是用强大的形势来压迫她,如果她不同意借道,那么西夏和女真联合,即便有大焱的帮助,他们也能够很快灭掉后辽。

而她答应了之后,西夏和女真果然放弃了地理位置上更接近的后辽上京,转而对大焱展开了东西两面的夹击。

从这一点上来说,萧德妃的决定是非常明智而正确的,因为如今的后辽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强大的辽国,他们已经不再是战场上的主角,大焱才是。

然而现在,苏牧却给了她同样的选择,让她借道给大焱的六万大军,让他们去攻打蒙古!

这确实是个天大的难题。

如果苏牧确实是为了攻打蒙古,那么将蒙古和隐宗都消灭之后,大焱和后辽最大的隐患将被去除,无论是后辽还是大焱,都将拥有胜利的机会。

毕竟隐宗和蒙古才是联合西夏和女真的牵头人,只要将隐宗这个核心给消灭了,那么三方联盟将不攻自破,大焱和后辽如果能够重新结盟,那么这场危机就极有可能成功解除。

可如果苏牧并非真的要攻打蒙古,而是利用借道的掩盖,通过后辽的防线,六万大军就能够从内部,一举将后辽彻底打烂!

诚然,打烂了后辽,对于苏牧,对于大焱来说,并没有一丁点的好处,反而会将他们的国境线拓宽数倍,让他们漏洞百出,更会极速消耗他们的国力,根本就是昏招之中的大昏招。

但谁敢冒这个险?

是相信苏牧?还是相信大焱?

不,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是个人,还是一个国家,都不该轻易去相信。

毕竟这关系着整个后辽的生死存亡,即便心里有着再肯定的判断,想要做出决定,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这就是苏牧给萧德妃出的难题,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即便是萧德妃,也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如果苏牧在上一次来上京之时,向萧德妃提出这样的建议,或许萧德妃还会淡定一些。

可现在却不一样,现在苏牧的六万大军就在上京城下,双方已经剑拔弩张,情势根本就容不得萧德妃做出任何一点点错误的判断。

人就是这样,虽然明明知道很多的道理,可真正要履行,却又很困难。

很多事情即便自己已经看得很清楚,又经过了成熟的权衡,可想要做出决定,又是另外一回事。

一切都因为这个决定所带来的后果实在太过严重,如果这个决定做错了,只会让你损失钱财或着别的一些东西,或许你也不会这般纠结。

可如果判断错误,会害得整个帝国都要灭亡,那你还会果断地做出决定吗?

这个时候,萧德妃作为一个女人的劣势终究还是暴露出来了。

如果是郭药师这样的人,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考虑,因为他是能够帝国来当筹码进行豪赌的枭雄。

虽然萧德妃在很多事情上都展现出了比男人还要更男人的风范,但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女人。

这里并没有贬低女人的意思,而是说女人在很多大事上的考量和权衡,与男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萧德妃掌控了后辽之后,很多的举措和政策,其实都是想要将后辽迅速壮大起来,她还是如同一个有些笨拙但确实想要持家有道的新媳妇。

朝臣和领主们都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否则以萧德妃那雷厉风行的性子,根本就不会沉思这么久,甚至没有要将密信宣读出来的意思。

朝堂上的气氛很快就变得极其的压抑,前列的惕隐和南北院枢密使,都想开口,然而见得萧德妃那越发凝重的表情,终究还是闭了嘴。

萧德妃知道事关重大,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够做出决策,于是她轻叹了一声,将苏牧的信,交由舍人,递了下去。

当密信被宣读出来之后,整个朝堂陷入了死寂,甚至于连小声的议论都没有。

他们或许会在心里暗骂,相对于大焱的六万大军强行攻城,这封使信,更让人抓狂!

如果他干干脆脆地攻打过来,契丹人会毫不犹豫奋起,死守自己的都城。

但苏牧却抛给了他们这样一个难题!

如果答应苏牧的要求,或许能够避免一场大战,而且就算苏牧不能消灭蒙古和隐宗,最起码也能够消耗蒙古人的力量。

蒙古是个孱弱的种族,部落分散,又相互征战,并不团结,难得联合了蒙古各部,想要偷袭辽国的中京,却被打得灰头土脸,差点把所有的家底败光。

如今他们卷土重来,即便有隐宗在背后支持,相信也不会太过强大,只要苏牧的六万大军北上,跟蒙古人打一仗,那么他们想要继续南下,对后辽也没有太大的威胁。

可以说,这样对后辽的好处是非常巨大的,当然了,前提是,苏牧是真的借道。

如果不是,那么这个决定,就会直接导致后辽的灭亡,苏牧会从内部击破,将后辽彻底击溃!

他们与萧德妃一样,对这些局势分析都看得很透,又跟萧德妃一样,不敢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此时苏牧的想法其实已经不重要,因为形势所迫,根本就不是以苏牧一人的好恶来决定,更不是苏牧能够肆意妄为的。

他们并不缺判断,他们缺的,只是做决定的勇气。

就在所有人默不作声之时,金殿上却传来了一个极其不屑的冷哼声。

耶律淳并没有看萧德妃,而是向朝臣和领主们扫了一眼,充满了挑衅。

直到此刻,这些金殿上的人才发现,他们从头到尾,都忽略了一个人,一个最不该忽略的人!

虽然萧德妃是实际掌权者,但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耶律淳才是名义上的国主!

按照血脉正统论,整个后辽仍旧不姓萧,而姓耶律,萧德妃和这些朝臣们不敢做出决定,虽然不愿承认,但事实上都是因为他们不是名正言顺的帝国之主!

所有人都不觉得耶律淳能够管理好这个国家,所有人都不相信他能够带领契丹人走向复兴,跟不会认为他有能力和魄力做出这样的决定来。

因为这么久以来,耶律淳已经成为了辽人的笑柄,他就是昏庸无能的代名词!

可讽刺的是,能够做出这个决定的,无论他们承认与否,最终都要交到耶律淳的手中!

这就更让他们感到不安,因为耶律淳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足以判断出时局的好坏,他甚至连后辽此时有多少兵力,赋税能够收上来多少,他都不清不楚,甚至一无所知。

让这样一个人,来做一个决定帝国命运的决定,谁能想象是怎样的一个后果?

然而耶律淳站了起来,他扫了一眼堂下的衮衮诸公,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看萧德妃,而是丢下了一句话。

“将兵线缩回上京,让大焱军队绕道北上,反正乌古八部和敌烈部整日吵着要造反,他们如果要阻拦大焱的军队,就让他们去打,一个个默不作声,像什么男人!”

耶律淳此言一出,朝堂上的人都惊呆了,他们本以为会有人挺身而出,反对耶律淳,甚至以为萧德妃会开口否决。

但没有人开口,就像他们第一次听到密信一般,没有人说话!

耶律淳朝韩世忠挥了挥手,居高临下地说道:“回去告诉苏牧,只要我耶律淳没死,就不会有人能够从背后伤到他,我契丹一族虽然没落了,但骨气还没丢!”

韩世忠嘴角浮现笑意,第一次在大殿上行礼,用的是郑重而肃穆的使节礼,这样的礼节,他没有对萧德妃以及其他人任何一个人用过,因为他们都不配。

他朝耶律淳说道:“来之前俺们宣帅说过,这个礼,是献给耶律陛下的!”

耶律淳看着这个从入城到现在,甚至上一次陪着曹顾等人来使都不曾低头的大焱猛将,那纵欲过度而发黑的眼眸,突然变得锐利,仿佛那草原上的雄鹰,俯瞰着曾经的大地。

只可惜,这种神色只是一闪而过,就像错觉,仅此而已。

第七百一十章 圣人的后裔

隐宗是地下世界的统治者,他们最是擅长渗透和潜伏,萧德妃与大焱撕毁盟约之后,隐宗的势力便开始在上京城中渗透,他们就如同大树的根系,不断延伸,妄图掌控上京城的每一处角落。

而对于后辽的核心,邵祥符甚至还渗透到了皇宫大内,此时的他终于觉得自己的作为,能够赶上先辈的一半了。

神宗朝之时,王安石作为显宗的代表人物,开始进行了翻天覆地的改革,新法虽然短时间内让国力飞速增长,但也损害了士大夫和商人阶级的利益。

而邵雍当时早已经叛出显宗,于是这位活神仙便开始了各种预言,史料上记载,早在王安石变法的三年前,邵雍便已经预言到了王安石的变法。

他在洛阳隐居之时,时常有权贵拜访,一日见得杜鹃血啼,便大惊失色。

客人不明所以,追问之下,邵雍就说,天下将大变,南方人会到北方来当宰相,并会带来大量的南方人入朝为官,南方人将掌控朝堂,国家将陷入混乱之中。

客人很不理解,为什么通过一只鸟,就能够预判国家大事,而且这么准确地指向南方人?

邵雍就解释说,国家兴亡,这地气从北往南,而当秩序崩坏之时,地气就会由南逆北,杜鹃不是北方的鸟,不应该出现在洛阳,所以预示着南方人将要到北方来祸乱朝政了。

当时的客人也是大为惊奇,而到了三年之后,王安石的新法开始实行,神宗皇帝对王安石也是言听计从,无论人事任免还是国家大事,一切都要为新法让路,新法派和保守派的争斗,也真的在朝堂上掀起一轮又一轮的血腥。

且不说邵雍的预言是否真实存在,亦或是事后诸葛亮们的胡编乱造,单说邵雍的理论就站不住脚。

这位玄学大师,彼时甚至有人称他为“邵子”。

在华夏历史上,但凡称“大”者,都是千古名君,比如治水的大禹,还有大尧,大舜等等,但凡能够称“子”的,都是圣人,比如孔子、老子、孟子等等。

邵雍能够称为“邵子”,说明很多人都将他与圣人等高来看待来崇敬了。

可照着他的理论,地气从北往南,南方人就应该安心在南方,不应该入朝为相,更不应该到北方来捣乱,若真是这样,皇帝和宰相就注定由北方人来当,没有南方人什么事。

照这样说,真应该让以南统北的朱元璋来教这个邵圣人如何做人了。

邵雍死了之后,他的儿子邵伯温继承了他的本事,也是隐宗里的强悍人物,还写了一本《邵氏见闻录》,虽然只是私人笔记,但堪称鸿篇巨制,里头将王安石贬低得一无是处,但凡是显宗之人,都在书里被塑造成误国害民的奸佞。

这部笔记一直没能写完,邵伯温死了之后,由他的儿子邵少傅接着写,邵氏与显宗的仇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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