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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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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宠臣,他跑到官家的面前去哭诉,说自家儿子初出茅庐,还难以服众,更难当大任,怕辜负了官家的期望,耽误了军机大事云云。

官家却淡然一笑,说高慕侠有乃父之风,虎父无犬子,赏他一个都司都嫌小,等他从杭州回来,大功告成,再赏个大帽子,高俅第一次因为官家对自己太好而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

高慕侠心挂苏牧安危,生怕来晚了,苏牧真会被朝廷那班狗官钉上叛贼的烙印,五百里急行,领先大部队一步,提前来到了杭州,便暗中联络到了化名柯引的柴进。

今日终于要见到自家的大恩人了,高慕侠心里又如何不雀跃!

第一百五十七章 身在人间难思凡

大焱皇城司除了充当宫廷警卫之外,还负责刺探民情,前者称为亲从官,后者称为亲事官。

亲事官也叫察子,工作便是刺探民情,时常出没于京都各处,下至花街柳巷,上至大臣府邸,专事探听大小消息。

到得后来,皇城司的察子们渐渐壮大起来,成为了官家的耳目,负责监视军队,但凡有军将士生了异心,说了大不敬的话,都会被记录在案。

一些民间议论也会被察子探听知晓,皇城司的巡逻卒四处出动,但有风吹草动,传播谣言者,必定逮捕下狱,就跟后世锦衣卫的缇骑差不多了。

除此之外,皇城司亲事官最重要的职责当属侦察官员的活动和防备敌国动向了。

前者不去细说,官员因此下狱遭罪的数之不尽,这防备敌国,俨然使得皇城司从锦衣卫变成了国土安全局的角色。

高慕侠之所以能够来杭州,便是担任这种国土安全的角色了,虽然他这个都司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多有被捧杀的危险,但为了苏牧,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这一遭。

其实皇城司的长官名义上自然是皇城使,但实际上的领袖一般称之为“提点皇城司公事”, 通常为宦官担任,下面还有一些称为“勾当皇城司公事”的办事官,再下面才是俗称为察子的亲事官。

高慕侠这个都司,其实就属于勾当皇城司公事这个档次,在京都算是皇城司二把手甚至三把手,但到了杭州,所有察子都要听他的调遣,那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有些钦差的意思在里头了。

虽说他是战地杭州之中的特务头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高慕侠很清楚地知道,眼下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关注着他,一旦他出现闪失,就像一头受伤的小羊,面对的将是狼群的围攻扑咬。

这非但没有将他吓倒,反而激起了他不服输的斗志,不顾父亲派来的心腹亲卫阻挠,毅然决然进入了杭州城!

他倒是来去自如,毕竟杭州如今内斗得紧,并非铁板一块,那些个流民又不懂遵守法纪,圣公军并非正规军出身,哪怕方七佛治军在严谨,也不可能保证滴水不漏,毫无可乘之机。

反观苏牧就没那么轻松了。

虽然暂时投靠了方七佛,并被委以重任,火器营也初见成效,也没人再敢跳出来拿他当攻讦方七佛的借口由头,但方七佛并未放弃对苏牧的监控。

雅绾儿虽然是天盲,却比那些个有眼无珠的人“看”得都要清楚,仍旧寸步不离地跟着苏牧。

此女天赋异禀,嗅觉听觉过人,又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平素里与正常女子无异,可称之为奇人异士。

虽然她不是哑巴,但却很少开口说话,苏牧几次三番想跟她攀谈一下,都被冷漠无视,自讨没趣,如此一来,更加寻不到她一丁点儿破绽。

这日小雪纷纷,柴进又寻上门来,说是与苏牧到思凡楼去喝酒,雅绾儿自然要跟着。

虽然花魁虞白芍和红牌巧兮等一批佳人北上避难了,但思凡楼死而不僵,仍旧是杭州第一青楼。

人都说当驸马是最风光也是最窝囊的一种生活,然而谁都知道柯引驸马交游广阔,逢场作戏的功夫也是极为了得,金芝公主对此也并无怨言,慢说到青楼喝花酒,便是有时候在公主府摆宴,金芝公主都给足了柯引驸马面子。

这段时间陆青花卧床养伤,苏牧白日到工坊去监督,晚上则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伺候在床边,整个人都憔悴了三分,见驸马来邀约,便让苏牧出去放松一下。

二人也不坐车乘轿,两个大男人打个油纸伞又太娘炮,于是便踏雪寻芳,算是附庸风雅一番,走在杭州街道之上,看万家灯火渐渐亮起,想着早前战火连天的杭州,不免让人感慨万分。

雅绾儿仍旧抱着那张古琴,虽然苏牧未曾见过她出手,但修炼了阴阳经内功心法之后,苏牧对高手的气息异常敏感,能够感受到雅绾儿那静若处子的表象之下,隐藏着多么恐怖的一股力量。

柴进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口齿最是伶俐,一路上话题也不缺,不过终究有个女子在后头跟着,心有忌惮,也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思凡楼。

说起来苏牧算是思凡楼的恩人,且不说当初京城名妓李师师来踢馆子,苏牧一阙《鹊桥仙》,让虞白芍声名大噪,保住了思凡楼的地位,单说苏牧将虞白芍和巧兮等人送走,便是大恩德一场。

思凡楼的老鸨子和龟奴自然是认得这位杭州第一才子的,楼里的姑娘又有哪个不是暗中歆慕,恨不能投怀送抱?

只是虞白芍和巧兮等人仍在之时,这些姑娘都没有太多机会能够抛头露面,要么成为不温不火的清倌人,要么就直接做起了皮肉生意,如今终于有机会与第一才子接触了,却没人在敢靠近。

这也只能怪苏牧的处境有些不尴不尬,眼下是两头不讨好,方腊这边当他是个外来汉,没有半分信任,连方七佛都要派个瞎眼娘们寸步不离的看着,而朝廷那边将他视为叛徒,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欢场中人可都是消息灵通的人精,又岂会不知苏牧如今的窘况,锦上添花谁都会,雪中送炭却是少有,是故这些人也不敢去贴近苏牧。

不过柯引驸马是这里的常客,驸马爷大驾光临,慢说蓬荜生辉,就是茅厕都生了辉,莺莺燕燕顿时一拥而上,看似亲热热将两人迎了进来,实则都往驸马爷那厢倒贴。

柴进三十出头,丰神俊逸,身段高大,气质非凡,又是个出了名的金主,出手极为阔绰,当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倒是一个颇有几分扬州瘦马潜质的小丫头,一脸委屈地来挽苏牧的胳膊,嘟着一张嘴,扫视了一眼,便知晓姐妹们都在笑她讨了个苦差事,嘀嘀咕咕也不知抱怨些什么。

那老鸨儿见得雅绾儿出落得冰冷素雅,也是上上之姿,却是怕她在场,驸马爷放不开手脚打赏,便略带歉意地开口道。

“这位姑娘见谅则个,不如到雅间去喝杯茶可好?”

古时也有男*妓,不过男*妓的服务对象是男人,而非女人,又称之为男宠、顽童、小倌,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想要男人出卖身子伺候女人,真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雅绾儿面无表情,甚至不屑于答话,只是跟着柴进苏牧一同进了雅间,那老鸨只能自讨没趣。

贵宾就座之后,老鸨儿亲自接待,召来女儿们唱唱跳跳,房中本来就温暖如春,那香汗与脂粉味很快便充斥整个房间,若非柴进见惯了场面,苏牧心志坚定,说不得要迷失在这温柔乡之中了。

柴进在欢场放得开,但也不下作,举止有度,调笑隐晦却又回味无穷,有意无意的擦碰揉捏恰到好处,他身边那些个女子不多时便春潮泛滥。

苏牧这厢却是冷冷清清,那瘦马丫头有些拘谨,似乎并未参加过这样的大场面,也不懂劝酒挑逗,想是临时被抓包来伺候苏牧的倒霉鬼。

她偷偷瞥了苏牧一眼,只觉得身边男人的侧脸很是好看,却有些好气这男人像个木头,来青楼不占便宜,浪费钱的傻大头云云。

见得姐妹们一个个娇媚如妖,身子发热脸色潮红,这小丫头心思顿时活络起来,咬了咬牙便端起酒杯,将美酒含在了口中,含含糊糊地朝苏牧说道。

“官人要来喝个皮杯儿吗?”她本想着先询问,再含酒,这一紧张就弄颠倒了,此时一开口,美酒顿时从口角流了下来,笨拙又急于表现的模样,真真让人哭笑不得。

苏牧微微一愕,见得这精致小巧的丫头,不由想起了自家的彩儿,便挽起一角袖子,轻轻将小丫头嘴角的酒渍给擦拭干净,而后摸了摸她的头。

那小丫头见苏牧将她当成不晓事的丫头片子,不由挺了挺小胸脯,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嘟起来,故作妖媚地给苏牧抛媚眼,苏牧只是一阵阵无语。

再看柴进那边已经干柴烈火,已经进入到了儿童不宜的程度,歌舞看完,酒也喝了七八分,柴进已经开始放浪形骸,两人却是没说多少话。

眼看着夜色阑珊,柴进那边按压不住火头,借着醉态便搂了三四个美娇娘往房里走,伺候的人也都纷纷追着去了,便剩下苏牧和那小丫头孤零零地坐在席上。

小丫头显然极为不满,这木头人装腔拿势,来了青楼还装正经,害得她酒没喝,菜也没得吃,饥肠辘辘,如今好不尴尬。

不过她是妈妈拉来凑数的,却也知道苏牧必定不凡,若能攀上这帅气男人,今后自己就不用在楼里扫地洗衣,而是像姐姐们那般左右逢源,攒钱赎身了。

念及此处,她便鼓起勇气,声若微蚊地请示道:“公子,天色不早了,歇息了吧?”

“嗯”

苏牧淡淡应了一句,便在小丫头的搀扶下,来到了暖房之中,雅绾儿便守在了门口。

“公子…妈妈说…小婢子这是头一回…公子能给小婢子加钱吗?”

苏牧扭头一看,那小丫头脸色通红,汪汪大眼如可怜兮兮的小猫咪,再看她手上都是茧子,显然没少做粗活。

小丫头本以为苏牧会问她要钱作甚,就可以将自己的孤苦身世道出来,说不定苏牧大发善心,替她赎了身或者买回去当个丫头什么的,毕竟苏牧席间表现实在太像正人君子了。

岂知苏牧扫了她的小胸脯一眼,便冷冷地说道:“头一回的话怕你身子吃不消,先吃些东西吧。”

小丫头闻言,眼眸之中尽是失望,门外的雅绾儿却只是无声冷笑。

不多时便有一青衣小厮端了酒菜进来,那小丫头该是破罐破摔,大吃大喝了一顿,竟然醉倒在床上,翻着小肚皮,流着口水睡了过去。

苏牧将她的肚子盖起来,而后端起酒杯浅尝一口,随意地说了一句。

“我不太喜欢这种瘦巴巴的小丫头,绾儿姑娘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雅绾儿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推开门,坐到了苏牧的对面。

第一百五十八章 活着

天地分阴阳,男女协调才有后世繁衍,在这个开放到逛青楼是雅事一桩的朝代,在这个又封闭到洞房花烛夜才敢细看自家妻子的朝代,男女之间从来没有太多一见钟情。

苏牧虽然皮相不差,气质魅力也足够,但并不认为雅绾儿会对自己一见倾心,因为她终究是个瞎子,连见都见不到,又谈何倾心?

所以雅绾儿进房来的时候,苏牧心里还是有些讶异的。

他自斟自饮了一杯,而后才倒了一杯,推到了雅绾儿的面前,轻轻敲了敲桌面。

“请。”

雅绾儿没有去碰酒杯,她的目光没有聚焦,苏牧却感觉到她在“看”自己。

不得不说,雅绾儿有着极为出众的姿色,与杨红莲不相上下,可惜两人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她的五官很是精致,直挺小巧的鼻梁,桃瓣儿般的嘴唇,鹅卵脸蛋子,肤质雪白细腻,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苏牧见她不喝酒,便换了个杯,到了杯茶水给她,后者从进入思凡楼开始便滴水不沾,确实想要喝口茶,但最后还是没有去碰茶杯。

“呵,这样不累吗?”苏牧摇了摇头。

雅绾儿想说这个世道便是这样,似她这样的女子,不活得累一点,又怎能活得长久?

但她的嘴唇微微翕动,最终却仍旧没有说话。

“算了,不喝酒也不吃茶,不如弹一曲吧,整天抱着,总不能是个摆设吧?”

苏牧盘坐着,袖着双手,缩着脖子,朝雅绾儿笑道,虽然他明知道她看不到自己的笑容。

也不知触动了雅绾儿什么回忆,这位冰山美人终于开口了。

“我的琴不是用来消遣的。”

她的声线有些生涩,似乎并不常开口,冰冷却又不突兀,给人一种拒人千里的感觉,仿佛她便是空谷之中的幽兰花仙,误入人间罢了。

这回应有些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琴不是用来消遣,自然是用来杀人了。

苏牧曾以为以琴杀人不过是武侠小说里骗人的桥段,此刻才深刻体会到,说不定雅绾儿便是这么样的一位高人呢!

难得冰美人开口,苏牧也是洒然一笑。

“既不喝酒又不吃茶,还不能弹曲子,又不肯放我快活,你自己活得累,又何必拉上我当垫背?”

苏牧自顾喝了一口酒,白眼抱怨着,雅绾儿却面无表情,苏牧一拳打在空处,又是自讨没趣,都有些后悔将此女召进来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苏牧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身上可带有银钱?”

这话也是白问了,似雅绾儿这等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身上又岂会带有黄白俗物?

苏牧也懒得等她的答复,走到熟睡的小丫头身边,取出一叠银票来,数了数,抽出两张,剩下的全数塞进了小丫头的被窝里,又想了想,咬了咬牙,将那两张也塞了进去。

雅绾儿虽然看不见,但凭着她近妖一般的嗅觉与听觉,脑海之中已经构建出苏牧的一举一动,苏牧那锱铢必较的小气模样,顿时让这位冰美人鄙夷地皱起了眉头。

苏牧也没理会,只是见杯中美酒饮尽,解脱一般说了一句:“回去睡觉。”

雅绾儿心里也是疑窦顿生,她跟着苏牧不是一天两天了,对苏牧的为人自诩也有了足够的了解,此人绝不会无的放矢,这个杭州第一才子是出了名的不合群,也不会主动逛青楼,今夜突然答应柴进的邀请,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所以当苏牧慢悠悠往家里走的时候,跟在后头的雅绾儿还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她和苏牧都没有发现,他们刚刚离开房间,那呼呼大睡的小丫头便在被窝里默默流下了眼泪。

她确实是个孤苦的丫头,在青楼里扫地洗衣做饭,受尽了艰辛,身子骨又瘦弱扁平,面色蜡黄,活脱脱一个小流民,卖给人家都要打折降价处理。

可她仍旧相信这个世间还是有好人的,今夜,她便坚信自己遇着好人了。

当她把好人卡发给苏牧的时候,却发现苏牧不过是个十足十的呆子,当苏牧顾及她破身会疼而让她吃饭喝酒之时,她彻底陷入了绝望,认为自己看走了眼,觉着苏牧并非呆子,而是道貌岸然的大混蛋。

这乱世之中,女子便如无根的浮萍,总是需要依赖男人才能活下去,只是苏牧这样的表现,小丫头已经不愿出卖自己的身子,于是她便耍了个小聪明,假装醉了过去。

直到苏牧离开,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银票,小丫头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这个男人。

她依稀记得某个夏夜,白芍姐姐的房中,曾经出现过这个男人的剪影。

当时的她只是个脏兮兮的扫地小丫头,她羡慕白芍姐姐那勾人心魄的丰腴身段,羡慕她那抚琴的白雪十指,羡慕她被无数男人围绕追捧。

但她的印象之中,只记得那个男人的侧脸。

今夜,正是因为再次见到了这张侧脸,她才下定了决心,要将自己的初夜,卖个这个男人。

可事情一次次出乎她的预料,虽然最终的结局确实是她想要的,但现在,她又觉得自己并不是很想要这样的结局了,于是她抹干了眼泪,快步追了出去。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之时,思凡楼的侧门,适才端酒菜进房的那个小厮,就这么倚在门边,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而后左右扫视了一下,快步闪入了暗巷之中。

他快速地拖下身上的青衣和小帽,原来里面还穿着一套寻常文士服,将青衣和小帽卷起来,丢入坊沟之后,这小厮不紧不慢地重新走回了思凡楼,只是他的脸面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再不是那小厮的模样。

他缩着脖子,袖着双手,完全就是一个落魄书生的模样,连楼门前的龟奴都看不起他。

不过那老鸨子仿佛认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夏公子当面?”

那人微微点头之后,老鸨子便带着他上了楼,来到了驸马爷的房间。

房里的女人们已经不在,柴进衣衫整洁,全无醉态,见到这书生,双眸顿时露出一丝欣喜,待得老鸨子退出去,关了门之后,他才朝书生抱拳道。

“皇城司暗察武功大夫带御器械柴进,拜见大勾当!”

柴进口中的大勾当,自然便是眼前这位勾当皇城司公事高慕侠都司了。

高慕侠也有些诚惶诚恐,反向柴进行了一礼道:“哥哥莫折煞了小弟!”

从柴进那一长窜头衔,也不难看出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说他是梁山军好汉之中混得最好的一位之一,也不足为过。

皇城司暗察乃是他的本职工作,武功大夫是他的品级,真正干的差事便是带御器械。

这带御器械可是个了不得的差事,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内带刀侍卫,这种官职人数并不多,最少的时候也只有三四人则已,有的是武官,有的也可以是宦官,都是皇帝最为亲信的人来担任。

由此可见柴大官人在大焱朝廷是多么吃得开,身上的周世宗皇族血脉,确确实实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好处。

高慕侠也是个有眼力有心胸的好孩儿,自然懂规矩知深浅,虽然在皇城司,他的职位比柴进要高,可柴进非但成功打入了敌军内部,还混到了驸马爷的地步,过后论功行赏,又有谁能够企及?

他想要在皇城司站稳脚跟,争取到柴进的支持,是毋庸置疑的明智之举。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此次他能够与苏牧见面,相互确认了身份,更是多亏了柴进从中策划安排,他这一声哥哥,是喊得心悦诚服的!

柴进洞察人心,自然感受得到高慕侠的坦诚和真心,他心里也有些奇怪,为何区区一个苏牧,能够让高太尉的义子做到如此地步,非但以身涉险,深入敌营,还亲自发动诸多暗子,为苏牧以后的计划做筹谋。

两人压低了声音,简单聊了几句,很快便离开了思凡楼,虽然这是烟花之地,但终究还是布满了各路势力的眼线,他们也不好太过放肆。

而苏牧此时正与雅绾儿漫步在小雪纷纷的大街上,没太多言语,才没走多远,便发现一个小丫头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苏牧停了下来,那小丫头便将那一叠银票递了过来。

“我不需要了。。。再也不需要了。。。”她急着出来,眼下穿着单衣,冻得小脸苍白,嘴唇青紫,眼中却蓄满了泪水。

苏牧沉默了。

他脱下自己的袍子,将小丫头包了起来,也不接那银票,只是将小丫头扳回去,面向来路,微微弯腰,在她的耳边说道:“回去吧。”

小丫头委屈到了极点,眼泪便如雨线一般滑落:“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你带我走吧,我可以当牛做马的!”

苏牧苦笑一声,摇头自嘲道:“我如今还自身难保,跟着我是没有任何出路的。。。”

小丫头倔强地抬起头来,坚决地说道:“难不成我回去就有出路了不成!”

苏牧嘴唇翕动,几次想开口都吞了回去,最终只能将她推了一把:“快回去吧。”

小丫头彻底失望了,死死攥着手里的银票,朝苏牧大吼一声:“恨死你啦!”

她气冲冲就要往回跑,刚迈开脚步,肩头却被人按住,回头一看,是那个抱琴的美人姐姐。

“别回去,跟我走。”

这一刻,冰山美人笑了,苏牧只觉得,雪花似乎在那一瞬间融化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火

夜色深沉如海,寒风呜咽似百鬼夜哭,小雪纷纷洒洒,苏牧一行终于回到了住处。

雅绾儿带着小丫头下去安排住处,仿佛真的要收下这小丫头,而苏牧则回到了陆青花的房间。

得益于此,苏牧终于得到了一些个人空间,不过如果这个空当往前移一些,或许他就能跟高慕侠多说两句话了。

其实从高慕侠假扮小厮,将饭菜送进房间的那一刻,苏牧就已经认出他来。

在雅绾儿这样六识五感敏锐到变态程度的看守之下,想要高慕侠叙旧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私底下做些小动作还是不难的。

眼下雅绾儿终于离开,苏牧也是长吁了一口气,陆青花见他难得放松,便低声问道:“见着人了?”

“嗯,见着了。。。”

“确实是他?”

“嗯,是他无疑。”

陆青花听得苏牧如此回答,心里总算有些欣慰。

她对苏牧拥有足够的了解,又岂会一反常态让苏牧跟着柴进去喝花酒,这些不过是她与苏牧在雅绾儿和众多监视者面前演戏罢了。

她虽然不清楚高慕侠是否仍旧记得苏牧的恩情,也不确定高慕侠是否会报恩,将苏牧救出杭州,但从苏牧舒展的眉头来看,他对这件事还是十分有把握的。

苏牧给陆青花掖了掖被子,而后从袖中取出一物,竟然是一块木制的令牌!

“铨皇城司亲事绣衣暗察。。。”

竟然是皇城司察子的令牌,而且还是一块空白的牌子!这个空白并非指牌子上面空白,而是说牌子上空缺了人名,也就是说,这相当于一张空白的任命书!

这是高慕侠临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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