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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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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血洗诸侯王一事来看,已经没有人会怀疑,圣公与军师从来都是一体的,军师的意思,自然是圣公心思的体现,所以他们都在等着军师的态度。

方七佛看了请战的方杰一眼,只是耐人寻味的一笑,而后沉下脸来,严肃道。

“好,既然你请战,便由你前去打探梁山贼军的虚实,不过,不能用黑甲军。”

黑甲军乃是圣公军精锐之中的精锐,是圣公军的王牌,自然不能轻易出战,若被梁山军打败,本就低迷的军心士气将荡然无存,圣公军再无脸面可言。

哪怕黑甲军出击得胜,也必然遭受极大的损失,这种损失,自然也不是方七佛想要看到的。

若没有事先的布置,将黑甲军派遣出去,一鼓作气将梁山军打趴,首战得胜,鼓舞士气,激励人心,杭州一战的胜机自然成倍增长。

可有了新工坊那些火器,方七佛的野心已经变得更大,布局也就更大,所以他不会利用黑甲军,在首战上孤注一掷。

方杰得了军令,心头一片火热,只觉得证明自己的时候终于到了,欣欣然便领命道。

“诺!”

为了配合方杰的出击,方七佛又与诸多将领商议了详细的作战计划,直到天光大亮,才休了议会,大家各自回去歇息准备。

而此时,被围困把守了多日的驸马府,终于再次打开了大门,驸马爷柯引不改风流本色,携一众豪仆,施施然出街来游玩。

许是困顿了太久,柯引驸马一连走了好几个地方,又与太子殿下见了一面,这才回到了驸马府。

这样的消息相对于方杰统领即将出征,扫荡梁山贼军而言,也就变得太过微不足道了。

方七佛直到晌午醒来,才收到这则消息,唤来密探细细问将起来。

“驸马见了太子?”

“是。”

那密探深知军师的脾性,并不着眼于大事件上,反而将自己挖掘出来的细节,都汇报了出来。

“驸马爷身边是几个北方带来的护卫,都是眼熟的人,没太多扎眼的地方,先去了城里惯熟的几个地方吃吃喝喝做了耍子,又在太子府逗留了小半日,不过公主并没有随行。”

“属下觉得并无可疑之处,先前围困驸马府之时,发生了一些冲突,咱们安插在驸马身边的那些眼线耳目,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其他人的那些个密探,也都安然无恙。。。”

驸马柯引虽然来自北方大族,带来了巨量的粮草银钱,但到底还是不被信任,除了方七佛的密谈之外,其他人也在驸马府安插了为数不少的细作。

如果说驸马没有丝毫察觉,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无论从为人还是做事,驸马都绝对不是愚蠢之人。

那么解释也便只剩下一个,驸马确实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

按说这样的消息应该是好事,能够让人安心的好事,然而密探只能是密探,他们永远都揣摩不到军师的心思。

恰恰相反,最让方七佛不安的,便是驸马柯引的与世无争!

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东西,也没有这么傻的人,柯引来自北方大族,投入了大量的粮草钱银,必定是有所图谋的,眼下圣公已经为他们打通了南方的商路,驸马的家族也是赚了个盘盈钵满。

但如果说驸马爷的志向仅限于此,方七佛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柯引看似正大光明地拜访太子,没有任何猫腻,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蹉,但谁敢确定这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方七佛是个智者,但凡智者,必定多思,多思者必定多疑,虽然诸多密探没有明说,但心思都是一样,认为驸马没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价值。

可方七佛却并不这样认为,柯引驸马越是问心无愧光明正大,他就越觉着可疑!

“再探,一定要确定,跟驸马出游的都是些什么人,马上去措置此事,不得拖延!”

“诺!”

方七佛感受到了极其不安,一日不打消心里的不安,一日不找到苏牧和雅绾儿,他便一日无法对梁山军全面开战。

而他命令这些密探倾巢而出的同时,苏牧已经带着雅绾儿,在柴进和高慕侠的掩护下,离开了驸马府!

他也曾想过黑夜里偷偷离开,但最终还是选择了青天白日,甚至连易容都没有做,便如此坦荡荡地跟着驸马游玩了一天,他没有将自己当成嫌疑,没有刻意去掩饰,只是穿衣打扮上做了小小的修饰。

可正是因此,密探才没有注意到他!

密探们有着自己的思维习惯和定势,他们能够注意到最为细小的可疑之处,可苏牧正是抓住了这种心理,自然万分地跟着柯引出游,反倒没有引起密探的注意。

但他也知道,这些密探只要回过神来,分析过滤之后,便会察觉出来,所以他没有去太子府,而是半途就离开了。

眼下留在太子府的,自然是太子身边的红人,朝歌。

苏牧已经决定要动用后手,柴进也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如今就该化名为朝歌的浪子燕青出手了。

方七佛不想主动出击,那么就必须给他一个足够大的理由,让他主动出击!

因为只有圣公军离开杭州这个乌龟壳,梁山军才有取胜的可能!

第一百八十四章问天驱严寒,只为与你看春花

细作,即是密探,后世称之为间谍,或者卧底。

这从来都是一样顶尖儿的技术活,需要极强韧的心理承受力、记忆力、快速反应能力,当然了,还有演技。

都说人生如戏,那便用力去演;这句话用在细作身上,再合适不过。

柴进身为梁山军大头领之一,能够在方腊的永乐朝混得风生水起,甚至以柯引之名,尚了金芝公主,当了驸马爷,这等样的演技真真让人心悦诚服,以致于大焱朝廷方面许多人都在提心吊胆,生怕他真的投了方腊。

演卧底使得敌人相信,那么你便是成功者,可演卧底到了连自己人都信以为真,那么便是大师了。

人生如戏,但人生毕竟不是戏,戏里死了还能活,人生却只有一条生命,死了也便没了。

如果你觉得拥有了强大的心理,遇到事情装疯卖傻闪烁其词就能够蒙混过关,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

为了进入方腊阵营的核心,柴进以文会友,与北方柯姓大族的嫡长公子结成了可托付生死的异性兄弟,被柯族的宗长视为己出,这才与方腊阵营接触,他为方腊带来的钱粮都是真金白银,从中为柯族赚取的利益也是货真价实。

这一过程筹谋准备了将近大半年,所有的这一切付出,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只不过将卧底当成额外的收益,当成无心之举,可以说连他自己都信以为真了。

相较之下,燕青显得低调得多,为了冒名顶替,在处州之时,他同样与朝歌相从过密,甚至成为了朝歌的入幕之宾,让太子方天定带了绿帽子。

朝歌对他无话不说,最后他都不忍杀死朝歌,只是将他软禁起来,然后用濒临失传的手艺,制作了朝歌的生根面皮,又将朝歌几乎整个人生阅历都熟记代入,当他走出去之时,自己人以为是真的朝歌逃跑出来了,他才安心下来,进入到太子方天定的视野,并成功地李代桃僵。

柴进拥有皇族血统,假扮大族子弟,成为人人羡慕的驸马爷,对他来说不过是本色出演。

柴进将贵族的角色扮演到了极致,可燕青却出身卑微贫寒,但他却扮演过无数中角色,无论是文官武将,还是士林才子,亦或是贩夫走卒,绿林豪气,他总能找到角色的闪光点和最为细腻的特质特征。

加上师门秘传的人皮面具制作手艺,察言观色识人相面揣摩人心的好本事,赞他一句“千面郎君”,绝对不以为过。

而所有的这一切付出,今夜终于要开花结果,就像他不忍心杀死朝歌的真身,只是将他软禁起来一样,他同样不忍心对太子方天定下毒手。

他本是梁山上的好汉,杀伐果决是他的英雄本色,然而太过入戏,会让他变得软弱。

可眼下的局势却容不得他迟疑,苏牧和柴进、高慕侠的皇城司暗察子们,已经散入到杭州的黑暗世界,即将从内部掀翻方腊的伪朝。

而他手里的太子方天定,则是打响这场先锋战的战鼓和号角,计划能否成功,他这里成为了最关键的一环,如果他手软,那么他和柴进、高慕侠的付出和心血便要付诸东流,甚至连梁山先锋军都要受到极大的影响。

也正因此,无论他内心之中多么的不情愿,他也必须当断则断,否则必定反受其乱。

杭州乃古时吴越的国都,城中留有诸多皇宫殿宇,自从汉唐以降,诸多藩王和诸侯都在此食邑一方,方腊没有对赵汉青的越王府鹊巢鸠占,也没有太多时间来大兴土木,是故皇宫的规模不算宏大,虽然没有太多的皇家规制,但守卫还是很森严。

燕青带着方天定赐予的金牌,一路畅通无阻,便来到了东宫太子府。

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到漫天血红的余晖,撒落在朱红色的府门上,撒落在金碧辉煌的宫城之上,仿佛将整座皇宫,浸泡在了血池之中。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镶宝玉带,而后毅然决然走进了太子府。

圣公军中人人皆以为方天定懦弱无能,又贪恋男色,军功上毫无建树,唯一值得羡慕的便是有个圣公老爹爹。

可身边的亲信都知道,太子殿下是个藏拙之人,心思细腻,识大局,懂权衡,善谋划,能忍耐,纵使喜欢兔爷又如何?

太子府的暖阁之中,方天定正襟危坐,案上灯火摇曳,他的表情却阴晴不定,眼眶之中竟然蓄满了泪水,手中的纸条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显然揉烂了又展开,展开了又揉烂。

“不会的…不会的…”口中如此喃喃着,支撑着手肘的书案却轻轻颤抖着,可见他在强忍着心中怒海狂潮一般的心绪。

灯火照耀不到的黑暗之中,一声叹息轻轻响起,而后又悄悄地隐去。

“六郎来了,殿下正念叨着咧,且快快进去罢!”门外小宦官那尖细的公鸭嗓,将方天定拉回了现实。

他快速眨了眨眼睛,将眼泪都收了,而后将手中小纸条塞入袖笼之中,这才缓缓站了起来。

房门无声打开,小宦官眯着眼睛笑,而后悄无声息地带上门,退了下去,将私密空间留给了这两位堪称“风华绝代”的玉面郎君。

方天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视野似乎在摇晃,似乎看到那俊俏得不像样的双眼皮男子,突然浑身冒出滚滚妖气,而后化为青面獠牙的食人恶魔。

他的六郎从处州回来之后,便再也没有跟自己温存欢好,虽然每次都因为有人来搅局,大败兴致,但想起苏牧那首鹊桥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太子殿下也就释然了许多。

直到密探告诉他,朝歌经常与雅绾儿会面,与柯引驸马游玩,又跟国师苏牧扯上了关系,他才有些警惕起来。

可无论如何警惕,他都始终相信,眼前这个六郎,还是他的那个六郎。

纵使他的袖笼之中,藏着叔父方七佛刚刚派人送来的密信。

燕青长身而立,那胜雪的白衣上,暗绣的米色兰芷,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慢说女子,便是男儿郎见了,都想将他扒光了,狠狠地一亲芳泽。

他看着五步开外的方天定,心里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若是以往,方天定会早早在外头守候着他,而不是等着他进房,若是以往,方天定会率先开口,若是以往,方天定会早早备好红泥小炉温青酒,激动地期待着二人促膝长谈,同榻而卧。

可今夜,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方天定的眼神之中,拥有太多太多复杂的情绪。

夜风吹过,便如夜魔在身边吹了一口冰冷阴森的妖气,房门吱呀一声,努力想要开启,好让这个世界看到房中即将发生的一切。

可夜风过后,房门仍旧紧闭着。

燕青早早准备好的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嘴唇翕动了许久,才轻叹一声道:“你知道了。”

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方天定心头最后的一点点希冀,终于被这短短的四个字给彻底毁灭,他陡然抬头,双眸血红,满是杀机,杀气散发开来,似乎灯火都在拼命躲避!

若方杰能够见识到方天定隐藏着的这一面,或许便再无勇气与他争夺太子之位了。

面对这个欺骗了自己的美男子,方天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他没有立刻动手,因为他还不清楚燕青的深浅,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真正的朝歌是生是死!

“六郎…还在否?”

燕青许是该庆幸,当初在处州,好在没有将真的朝歌杀死,如今朝歌在自己的手中,为了朝歌的下落和安危,方天定就不敢杀死自己。

但他开口却是这样的回答:“他死了,被我杀了。”

人都说狗急了会跳墙,又说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当一个人生无可恋,垂死挣扎之时,发起疯来最是致命。

但燕青并不忌惮方天定的这种疯狂,他深知方天定的性子,他知道冷静理智的方天定,会比陷入疯狂的方天定,要可怕千百倍!

燕青的话便如同投入了滚油锅的一把火炬,终于将方天定死死压抑着的怒火海洋,彻底点燃,汹汹滔天地烧了起来!

“好!起码你还对我说了一句实话…好…好得很呐!”方天定满脸泪水,眼中是无尽的悲伤,是无穷的愤怒,是泯灭的疯狂!

“我不会杀你,你杀了六郎,以后你便是我的六郎,我会对你好,我会夜夜对你好,让你一刻都不需要穿衣打扮,让你永世活在我的床上!”

平素里温文儒雅的方天定如同发狂的豹子一般,全身骨骼咔咔作响,凝聚了内劲,便如缩地成寸,眨眼间冲至燕青面前,一拳轰出,如夹带了风雷之势一般!

他的衣袖鼓荡起来,连长发都无风自起,整张脸变得烈火一般通红滚烫,体内潜能几乎在一瞬间便激发了出来!

他的功法传承自父亲方腊,这位摩尼教主的神秘功法颇为神奇,能够让身材瘦弱的方天定,在短时间之内爆发出极为恐怖的打击力量,当然了,这种提前透支潜能的蛮霸功夫,无异于竭泽而渔杀鸡取卵,使用过后,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为骇人的。

可方天定已经被怒火烧尽了理智,一出手便是自己最为强悍霸道的杀招!

面对陷入癫狂的方天定,燕青只是皱了皱眉头,眼中饱含着怜悯,口中低声说了一句:“对不住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秦甲士

世人皆知燕青乃大名府玉麒麟卢俊义的忠仆,也因卢俊义声名所掩,以致于燕青之才无法彰显,却不知梁山好汉之所以能够成功被诏安,皆赖燕青往东京走了一遭。

后世之人跳脱全局,得以看到燕青的才华和作用,将戴宗之神行法、张清之石子、花荣之神射、燕青之相扑和安道全之医术,并称为梁山泊五绝。

也有人说燕青忠其主,敏于事,绝其技,全于害,似有大学问、大经济、堪作救时宰辅,非梁山泊人物所能比拟。

有鉴于他那千面郎君的绝艺,柴进起初便让他化名云璧,一同卧底,可燕青却拒绝了,反而与解珍、解宝一同,混入了吕师囊的军中,并成为了吕师囊的帐前虞侯。

也正是因为在吕师囊的麾下,他才得结实了朝歌,李代桃僵,潜伏于方天定的身边。

这个计划本该天衣无缝,奈何出了个苏牧,当柴进将苏牧背后花绣与他的一模一样之时,燕青终究还是抵挡不住好奇,想起自家老师傅,终究还是见了苏牧。

苏牧乃是方七佛重点关注的人物,燕青虽然只是来往了两三次,却引起了方七佛的注意,最后还是让方七佛挖了出来。

方天定收到密信是如何都不相信的,可方七佛没有任何理由欺骗他,而且大军师方七佛没有证实一件事之前,是绝对不会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他气恼于燕青对他的欺骗,更愤怒于燕青对朝歌的杀害,怒火攻心之下,终于还是动了杀心!

面对方天定突然爆发出来的恐怖拳击,燕青却平静如湖,因为他只需一眼,便可看出,这方天定虽然师承名家,但终究没有经历过生死磨砺,拳招虽然颇具声势,却无拳意。

燕青的成名兵器是弩,但他不可能携带兵刃进入太子府,而方天定的拳术再厉害,在这斗室之中近身肉搏,又如何是相扑第一人燕青的对手!

眼看着这一拳即将要把燕青的脸面轰烂,后者却只是轻叹了一声,上身微微后仰,方天定那拳劲竟刮得脸面生疼!

这一躲避之后,燕青如毒蛇出洞一般,右手一把扣住方天定的手肘,另一只手则探向方天定胯下,身子一矮,肩头便往方天定身上靠,也不见如何发力,方天定已经被他托举着掷了出去!

“嘭!”

方天定半空之中腰身一挺,眼看着要砸在书案之上,却是凌空拍出一掌来,手掌距离桌面还有一寸之时,那桌面竟然被压得咯咯直响,单凭这份内劲催发,他便可称之为武道宗师了!

同样是藏拙之人,方天定狂暴疯癫的状态之下,竟然拿燕青一点法子都没有,高下立判矣!

然而燕青的淡然处之,却让方天定愈发疯狂起来,他将书桌一掌拍碎,却借着反弹之力,身子如花蝶一般旋转,卸去了燕青的力道,稳稳落地,那书案却一声巨响,四分五裂,碎屑四处溅射!

小宦官和值守们都清楚太子殿下的癖好,连婢**女都不敢靠近太子的寝殿,燕青也不需要担心别人会听到动静。

方天定一击不得手,暴跳如雷,口中喃喃自语着,便去捉了墙上一柄龙泉剑,手腕一抖,剑刃嘶嘶生风,绽放出银花朵朵,似那蛟龙出海,又如拨云见月,剑刃化为一道寒芒,便直取燕青的胸前要害!

燕青身上虽然藏有暗弩,但使将出来,怕是害了方天定的性命,终是不美,稍稍提了一口气便揉身而上,头颈一偏,躲过剑锋,一掌印向方天定的胸膛!

方天定中途变招,剑锋横削,燕青头身一矮,那一掌便拍在了方天定的胸膛之上!

“嗡!”

方天定乃金枝玉叶,身上着金丝软甲,又暗藏护心镜于衣下,燕青这一掌竟似敲锣一般响起,饶是如此,方天定还是被掌力震退了三步!

为免夜长梦多,燕青不再留手,如影随形地跟上,方天定还未站稳脚跟,燕青已经贴身靠了上来,左手扣住方天定手腕,只一扭便将方天定的宝剑给卸了下来,肩头一抖,积蓄于体内的气力便如决堤的洪潮,将方天定推飞了出去!

方天定已经体会到二者间天差地别,后背撞破屏风,还未靠墙,他便已经用脚顶住了墙根,还待发力还击,燕青已经如附骨之疽一般掇了上来!

方天定自知躲闪不过,竟然放弃了抵抗,转身反手便是一掌,莫名其妙地轰击在了墙面之上,便听得喀嚓一声,墙上一块暗色青砖清脆碎裂开来!

燕青顿感不安,手腕一拧,剑尖掉转,剑柄点在了方天定胸前要穴之上,后者突然生出一口痰卡住喉咙,提不上半点气,终是软倒在了地上。

燕青此行目的就是要俘虏太子方天定,先声夺人,哪怕方腊虎毒食子足够狠辣,不至于投鼠忌器影响大局,起码也能够使之颜面扫地,大战伊始太子被擒,绝对能够将方七佛苦心积攒起来的军心士气,一扫而空!

虽然制住了方天定,但燕青不喜反忧,因为方天定先前那一掌太过莫名其妙,对于自己无法看破的事物,燕青总会保持着该有的警醒,正要趁早离开,心头却是警兆突生,下意识便将方天定一把抄起,往后退了一步。

这才刚刚站定,就听得轰隆一声,那扇墙面如同朽木一般四处炸开,木屑横飞之中,一条高大的黑影赫然入目!

燕青双瞳收缩如针,下意识便暗暗扣住了袖箭的机括,但见得眼前如山一般好大一条汉子!

话本演义之中常描绘众生百态,动不动就说身高八尺九尺,若正经换算过来,已然超过后世两米多的身高,是故话本之中身高之描述,大抵乃虚数而已。

可眼前这汉子却实实在在是身高九尺,也就是后世的两米有余,活脱脱的一个小巨人!

但见此人肌肉虬结,浑身长毛,上半身披着锈迹斑斑的大秦古板甲,腰间一条板凳粗的凶兽吞口腰带,脸上罩着一张破残斑驳的青铜面具,长发凌乱粘连,真真如那从古帝王陵中走出来的千年守陵猛将!

他的手腕上还拖着婴儿手臂粗的铁索,地上偌大一把石锁已经打开,方天定适才那一掌,显然便是放开了这个凶物!

这巨人陡然睁开双眸,灯火摇曳,大抵因为就不见光,他的眸子竟然变成了蓝色,深邃如海,冷厉如冰,散发出一股子对自由的狂热!

“咕噜噜…”

巨人喉间发出低沉的怪异声音,歪着头细细打量着燕青,燕青好歹也是条堂堂昂藏的汉子,在这巨人面前竟然如同孩儿一般柔弱!

“吼!”

许是感受到燕青的威胁,又或许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方天定,巨人陡然咆哮,纵使隔了数步之远,燕青都能嗅闻到他张口时的一股腐臭口气!

从这巨人出现,到他的双眸展露出无穷杀意,只不过是短短的数个呼吸,燕青乃何等急变之人,早已思量好对策,右手一抬,一颗飞蝗石便打向了巨人的咽喉!

“叮!”

巨人举起手臂一挡,飞蝗石打在厚实的臂甲之上,火星四溅,却难以伤及巨人分毫!

那巨人轰轰践踏而来,蒲扇般的手掌便如船桨扫荡湖面上的小鸟,燕青屏息凝神,双腿微屈,登时弹射而起,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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