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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叱天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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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出的呤叮轻鸣。

可是没有人会单纯地以为这铁树真如这声音一般有着舒缓人心的作用,更没有人会以为这铁树如同那摇曳的清风这般轻柔,至少凌风不会这般认为,因为他已经看到了足够震颤人心的一幕。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看到了什么,可是从没有朝着这方面去想,自然不会想到那铁树之上倒挂的一个个看似人形的物什竟然真是人!

是的,他本以为这是铁树结出的果实,因为他上一世就知道人世间有五行人参果的存在,谁曾想这一个个看似可口的果实不是人参果,因为它们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铁树之上皆利刃,自来人后背皮下挑入,倒挂吊于铁树之上,虽痛而永不死!

是的,这些倒挂的人们都还活着,至少他的视线扫过时很多人都还因痛苦在剧烈颤抖着,那咕咕殷红的鲜血伴随着声声凄厉的嘶鸣也在铁树轻柔的风中冷冷席卷着。

凌风站在高处,以一种俯视的姿态观摩着整个地府的一切,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尽头,入眼处全是白花花的人参果!

当凄厉的风从此处猛然席卷的时候,整个铁树丛林翻起阵阵汹涌的浪涛,隐隐间竟是传出了惊涛拍岸之声,可更多的还是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嚎嘶鸣,至少这种凄惨的嘶嚎之声已然将得整个丛林钢铁碰撞的声音掩盖了去。

咕咕溢流的鲜血也从阴凉的枝干之上滚落,可是万千的血流还未曾完全聚拢起来形成一片血流,便是生生消弭了去,仿若蒸发了一般化为了血色的烟雾。

铁树饮血,饮刑罚人之血!

以血灌溉丛生,再以铁刃还以刑罚之人,如此往复!

“这种手段!”

凌风摸了摸鼻子,饶是他的心性也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因为眼前的一幕足够震撼人心,即使之前他已经无数次地想过这铁树地狱的残酷,可真当亲眼看着这一幕的时候,心中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这种刑罚也太过于残忍了!

确实足够残忍,因为将人如同玩物一般悬挂此地,这种手段简直有违人道!

其实他也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是心中仍是对这群人怜悯要多一些,因为天道无情视万物如刍狗,可是人间有情便是正道不沧桑!

身为天地刍狗之列,自然不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般漠视,自然是对这些人有着一种有心而生的悲悯感觉,这是一种大爱,算的上一种悲天悯人的上上之爱!

“如果有一天本少可以掌握天地规则,定将减轻这等酷刑,赋民生以教化,以教代刑,育人而非律人,则将万世永恒!”

凌风微微吸了一口气,抚平内心之中的悸动,整个人像极了一个白色的幽灵一般在虚空之中飘荡起来,这是一种漫无目的飞行,确实漫无目的,至少他现在就未曾察觉到这一望无际的铁树在何处会是尽头。

既然没有尽头就没有路,没有路这一次飞行自然就变成了没有目的的漫飞,就像是一叶扁舟迷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或许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路,或许就没有路,所以只能随着心而动,随着风而行。

是的,凌风问心无愧,自然不会受到这周天规则的桎梏,自然不会受到这周天规则的羁绊,一切自如一日看尽长安花般满是轻松自然,因为他大可以像个旁观者一般在此地漫无目的的飞行。

其实他还是认准一个方向的,至少他一直顺着风向向着固定的方向而去,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在这里或许也只有阴煞极寒的风能够给他指一条明路。

是的,他清楚的知道只有双向贯通之处往往才能够形成强劲的风力,而这种阴风自然属于劲风的范畴,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向着那个方向遁去。

事实上他还是有着羁绊的,至少他的心已然时时刻刻地牵挂在铁树上硕果累累的人参果上,因为随着向着铁树丛林深处飞行,他清楚地发现每一个铁树上都是挂满了人,就是连一些树枝的分叉处都是完美利用了一般。

入眼处已经不是树,而是满满的人!

滴滴鲜明可见的血从他们划开的后背滴落,然后近乎默契地向着树底滚落,而这里的铁树经过长年的蕴养已然枝繁叶茂,这种吸收吞噬鲜血的能力自然要比外围的强上一些,至少已经看不到鲜血汇聚到地面的情景。

因为这血已然在半途化为了浓郁的血雾尽情滋润这铁精灌注的枝桠!

凌风最终还是忍不住地停了下来,不是因为那个不该出现的罗森出现了,而是因为他已经发觉自己再进行最终的奔逃已然没有丝毫的意义,更因为他的心已经留在了这里,如果不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就不会顺心意,不能顺心意自然就不能安心的修炼,更不要提及达到物我两忘的状态,所以那样会很麻烦。

为了不使自己以后麻烦,甚至是给自己留下修炼方面的隐患,他需要做的就是顺心意,而顺心意首先就要解决眼下的问题。

所以他想解救眼前的人!

虽然他不是佛陀,没有一颗普化世人悲悯天地的心,可他还是有着悲悯的情怀的,所以当遇到这种足够引起人内心激荡的事情,他不会顾及麻烦,事实上他始终都是一个讨厌麻烦的人。

可是讨厌并不意味着就什么都不能做,就像他现在已经准备做些什么了,至少他已经从虚空之中落了下来。

就落到了铁树之下,落到了坚硬如铁的地面上。

他微微抬起头,用着一种相当认真的神情凝视着虚空中的一个人参果,这个人原本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至少放在这无数受苦的人群中,他显得还是相当普通,可是凌风心中就是对这个人有着莫名的感觉,就像是受到了某种牵引注意了他,而不是主动地来到了这里。

事实上凌风还是发现了这种牵绊是什么了,因为这个人剃着一个光头,头上还有几个鲜明的戒疤,这也意味着他是一个和尚!

和尚原本是神武大陆上最为普通的个体,可是因为几千年前一代武帝的出现就变得不普通了,因为那个武帝也是和尚,他就出身佛门,甚至留下了道统就在南蛮之洲的蛮荒之地,而那个寺庙就叫做羽化寺!

如今羽化寺已然成为了天下僧侣朝圣之地,而每一个朝圣者都会在自己的眉心留下一个朱砂凝生的印记,而眼前的这个和尚就有一个这样的印记,这也意味着他是佛陀武帝的信徒,更是羽化寺的人!

可这就奇怪了,因为每一个和尚在入佛门前都是断了尘缘,自然不会拥有妻子兄弟这些俗家人,没有自然就更不会挑拨教唆,自然就不会受到铁树的刑罚。

可事实上,他依旧是受到了铁树地狱的桎梏吸引来此地受了刑罚,这难道就意味着他犯了这种戒规?

凌风摇了摇头,因为他是羽化寺的人,羽化寺是天下佛门正统,戒律严明,普化佛光也是浩茫无暇,自然不会有人在灿灿佛光普照下有如此做作之举,而且重点还不在于这里,重点在于羽化寺山门前有佛陀武帝留下的佛缘万花境,若有奸邪心术不正者不会成为漏网之鱼踏入羽化寺的门楣,更不会在浩然佛光之中荣升九尺戒疤明佛。

所以这其中必有蹊跷!

“大和尚本有佛缘普照,为何在此受苦?”

凌风双手合十,诚心问道。

“犯了戒规自当受罚!阿弥陀佛!”

和尚倒挂合十,干皱的脸庞在一种痛苦和悔恨之中略微有些不协调的扭曲,眉心那一记朱砂印记自然也受到了波及隐隐颤动不已。

“人常说佛普化众生,怜悯万物之苦,不曾想你这个大和尚倒是明知有错而故犯,真是羞辱了佛陀武帝羽化寺的名头!”

凌风摇了摇头,略有几分无奈地说道。

“阿弥陀佛,名与利都为浮,羞辱如何,不羞又如何,最终都不过是空寺一处,浮名一空!”

和尚摇了摇头,神情也不禁变得有些悲戚。

“你这个大和尚倒是会自圆其说,自己做错了事倒还有理了!”凌风笑了笑,反驳道。

“有理无理,出家人自然不会在意,施主又何须介怀!”和尚继续摇了摇头,略有悲戚地说道。

凌风淡淡笑了笑,“大和尚修行苦行道自然不会在意,可是除了你外这所有受苦的众人都不是修道,你作为一个出家人难道就不介怀?”

此话一出,和尚瞳孔骤然一缩,神情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铁树开花

“你竟然看出了和尚在修苦行道?”大和尚略有惊疑地问道。

他自认周身气息已完全收拢己身,别说普通的武者,就是真正的大能也难能察觉丝毫的踪匿,而眼前这个人仅仅是一个小小的武王却轻易看出了他在修习苦行道,如何不让他惊讶!

凌风淡淡笑了笑,“和尚如果不是修道,又如何会来到这三层地狱,至少和尚犯了过错,那无尽的阿鼻地狱才是你的去处,可是你却出现在了这里,那不就意味着你是在修道。出家人不打妄语,大和尚可莫要欺瞒。”

“看来你对佛门的事情还是了解颇深!竟然连阿鼻都是听说过!”和尚微微闭拢双目,苦涩地笑了笑。

他的笑确实很苦,至少他原本就苦涩的脸在这缕笑容后又是苦涩了几分,他从没有想到这一点,就像从来没有想过一个武王能看出他在修道一样。

是的,他有些惊讶,可他更多的还是好奇,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生出了好奇!

“佛门深似海,我一个俗人又怎会知晓佛家的事,我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凌风淡淡笑了笑说道。

“施主一句佛门深似海倒是颇有所指,不过和尚也就当成一句随性话听听罢了,不过施主切记,在外万不可将这事说出去,不然会有杀身之祸。”

和尚的话说的随意,可是听者有心,至少凌风听出了这话的弦外之音,他点了点头,道:“大和尚的告诫我记下了,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凭借大和尚的法力足够救赎眼下的所有人,大和尚却为何眼睁睁地看着众生受苦而无动于衷?难道修道也需要有人陪?”

和尚微微睁开眼,透过略有几分浑浊的目光在凌风瘦削的身子上微微扫视一番,无奈地说道:“施主这可是误会和尚我了,和尚这点微弱的道行又如何能够化解了这铁树之苦,所以不能解救众生,和尚就选择在此地陪同众生一同受苦!”

“竟然连大和尚的法力都无法撼动这铁树之苦!”

凌风摸了摸鼻子,心领神会般点了点头,他没有怀疑和尚的话,因为他有不怀疑的理由,可他还是尝试般问了问,“那大和尚可有解救之道?”

“有!不过很难,几乎难以实现!”

和尚双手合十,神情之中也不仅多了几分悲苦之意,这种悲混杂着未曾弥散的苦,让人毫不怀疑这人嘴中正含着一枚苦莲。

“至少在普天之下还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易做到!毕竟除去这铁树不难,而要废除这铁树之道可是难于上青天!而铁树有根,便是会有源源不断的芸芸众生来此受苦!除与不除又有何区别?”

“既然贾郊禅师都是如此说了,那就真的很难了,不过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难,也请禅师将这化解之道详细诉说一番。”凌风淡淡说道。

“你竟然认出了我是谁,大和尚真是又对施主刮目相看了!”

和尚无奈地笑了笑,扬起的嘴唇也不由地再次弥漫出一种苦涩。

事实上他混浊的目光也在这一刻闪烁出了道道精光,可这缕光泽还没有开始完全闪动便是一闪即逝,最终隐隐消弥在他那干枯的瞳孔中。

可他心中的震撼却是没有这种隐匿的锋芒般这么容易平静下来,至少他心中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了。

可出奇的是他依旧没有问,反而很有耐心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是神情一如既往的悲苦。

“天下达到明佛的苦行僧屈指可数,而能以身悲戚众生的苦行僧更是万中无一,并且这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能和别人耐心畅聊的苦行僧神武大陆更是不多了,而综合这一切,那便只有苦行明尊贾郊禅师才符合这些条件了!”凌风淡淡笑了笑。

他上一世便是听说过苦行明佛的鼎鼎大名,是的,贾郊确实很出名,因为他是佛门十大尊之一,更因为他是当年佛陀武帝的关门弟子!

而且还是十大弟子中唯一一个修习苦行道的僧人!

佛陀武帝一生只收十人,十人各修一道,十道而综,并称佛门十大道,也是如今神武佛门的正统!

可想而知这苦行明尊在佛门地位!

“施主,你再次让和尚我另眼相看了!没想到施主如此年纪便有如此阅历,可真让大和尚有些汗颜!”

贾郊双手合十,平静地说道:“不过施主还是莫要禅师禅师叫的好,如此倒让和尚心里生出莫名的感觉,倒不如大和尚这个称谓更符合和尚的心性!”

“大和尚如此说,我自然照做,大和尚就大和尚,叫禅师我也感觉不够痛快!”

凌风摆了摆手,淡淡笑了笑,“大和尚与我畅聊这么久,还不曾告诉我破解这铁树的关键,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有意如何?无意又何妨?施主何苦有如此执念!”贾郊平静地说道。

“执念意味执着,不执着又如何走过这漫漫武道一途!”凌风平静地说道。

“施主可否告知,为何偏要破了这铁树桎梏,难道仅仅为了求生?若是为此,大和尚大可为施主指一条明路!”贾郊不解道。

“为了顺心意!”

凌风很平静地说着,可话语里却是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至少贾郊是没有办法反驳的。

他怔了怔,神情不由地有些复杂,他心中确实是有些复杂的,至少今日之前他是不能想象出一个年轻人会修炼顺心意。

天道无常,世事难料,没有一定的阅历和锤炼,谁敢说自己修炼顺心意!

可一个少年说了,这本该是让人怀疑的,可是他此刻却丝毫不怀疑,因为这少年的神情很是郑重让人生不出丝毫怀疑的想法,更因为这少年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即使这少年说的话在常人眼中无异于是天方夜谭!

贾郊心中想着,不由地闭了闭眼,双手合十,郑重地问道:“施主既是修炼顺心意,那是否看着众生悲苦心中则不顺?”

“算是吧!”

凌风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过我更多的还是感觉这种刑罚过于残酷!”

“阿弥陀佛!难得施主有一颗悲悯众生之心,大和尚之前倒是错怪施主了!”

贾郊头不由地低了低,“其实要破除这铁树规则桎梏倒也不难,只要施主能让这万千铁树开花,则酷刑自解!”

“让铁树开花?!”

凌风怔了怔,他在之前已经无数次想过解决眼前困境的方法,甚至将得解决之道想的足够艰难了,谁曾想真正的解决之道比他所想象的要难得百倍不止!

铁树不开花,地狱更无花,想让地狱铁树开出花,俨然比登天还难!

“施主动摇了?若是动摇也实属正常,毕竟这种事情任谁想着都有些疯狂。”大和尚微微睁开眼,淡淡说道。

“不是动摇,这似乎就是一条死路,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凌风摸了摸鼻子,视线从一个个阴寒的铁树枝干上扫过,似乎那种纯粹的铁精还没有消磨了原本的锐利,森寒的铁色也无时无刻不在闪烁着凄厉的泽鸣,似乎这种树与生俱来就与开花无缘,因为它们根本就不会开花!

贾郊苦涩了笑了笑,“说难并不难,说不难也难!世间之事并无绝对,世事如何又有谁说的准,难遇不难全由施主之心。阿弥陀佛!”

“照大和尚之意,这铁树真的能够开花?”

凌风疑惑般问了一声,可他终究还是选择了相信,因为大和尚没有准备再回答,更因为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和尚现在的神情真的很坚定。

所以他继续问道:“那大和尚可否指点迷津,如何才能让这万千铁树开花?”

贾郊没有说话,仅仅苦涩地笑了笑,虽然是在笑,可是神情中仍是有着说不出的悲戚。

是的,是悲戚,这是修炼苦行道僧侣鲜明的特征,更是一种悲悯众生的怅然感觉,比悲更胜,比戚更惨,这种感觉常人模仿不来,更无法体悟其中的酸与悲。

可凌风多少还是有着感触,他不由地摸了摸鼻子,抚平内心的悲涩的悸动,淡淡问道:“大和尚难道也不知让铁树开花之法?”

其实凌风心中早就有所怀疑了,怀疑这大和尚也不知让铁树开花的关键,不然大和尚不会陪着众生受苦,可是凌风还是问了,因为他现在没有丝毫的头绪,所以他心想大和尚在此处呆了这么久,就是不能道明这破解之道,或许哪怕只言片语的点拨也能让他醍醐灌顶般想出什么法子来。

可是他失望了,彻底失望了,不是因为贾郊没有回答他,准确的说回应了,而且回应的理所当然,“佛曰不可说!”

是的,这是句让人永远猜不透也永远认为高深莫测的话,至少没有人能够参透这句话里的真正禅机,就是凌风也参透不了。

即使他在上世接触过不少的得道高僧,可每一次听到这话时也不由地一阵头大。

可他来不及再问,因为当他想问的时候,贾郊消失了,就这么凭空消失,连他也没有看清怎么消失的,大和尚整个人就凭空化为了无形,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第三百二十九章 只在一念间

可他知道贾郊终究还是出现在了这里,因为他听到了一句话,“施主与佛有缘,更与大和尚有缘,既是有缘,他日南蛮羽化寺定会再见!”

贾郊的声音还未曾完全淡去,虚空中便是传荡出了一阵禅唱之声。

“铁树本无花,无花亦无果,本来无一物,奈何结恶果?”

“无花无果,却结恶果!若是无花又怎会结果?说明还是有花!”

凌风喃喃自语一声,瞳孔骤然一缩,漆黑幽深的双目之中不禁闪过一道精光,就像是当头棒喝一般猛然清醒过来,可他并没有因为欢喜而得意忘形,至少他微微吸了一口气,就这般平静了下来。

他微微闭拢双目,长袍掸在双膝之上,就在这铁树之下入定了下来,刚刚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种曼妙的感觉徒然涌上心头,仿若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一般,整个人也徜徉在了一种玄妙的律动中,这种感觉就像是荡涤在春风化雨的意境里一般,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玄妙意味。

是的,这种感觉确实足够玄妙,因为这感觉来自轮回之道,更因为他终于捕捉到了轮回大道的印痕!

轮回之道玄妙莫测,寻常时候难以捕捉到哪怕半分,所以他是很幸运的,他幸运通过罗森的幽冥万象进入了轮回地狱,更幸运听懂了贾郊的那句似有似无却意有所指的话。

轮回莫测难以琢磨,铁树无花实则有果,莫测如何?无花如何?还不是真意可捉,无花有果?

所以世间本无定则,轮回也本无定律,只是人心使然罢了!

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诚心则有无心则无!

有与无实则只在一念间!

那轮回之道自然也在有与无之间,事实上轮回之道是有的,因为轮回之力始终笼罩在每一个人心间,自从人出生不论生老病死始终都逃脱不出轮回的桎梏,自然也跳脱不了轮回的约束,只是这种力量玄而又玄而显而常见,寻常时候多被人忽略罢了。

也正是忽略才更是让人根深蒂固地认为它根本不存在,或者只有特定机缘下才能窥探一分,可事实上却忽略了它时时都在人的身边,准确的说就在人的身上!

是的,轮回本无踪,无踪亦无形,本来无一物,为何起桎梏?

他恍然明悟了一般,漆黑幽深的双目中再次闪过一道精光,冥魂识海也与此同时猛然一亮,那道道漫天飞舞的星辰之雨也开始在虚空中撩拨起舞,在虚空之中勾勒出道道曼妙莫测的轨迹,虚空也在纯粹银光的渲染下浓墨重彩地多了些许说不出的灵动。

一股亘古未有的浩瀚似乎正在拉开虚空的桎梏,缓缓在无尽虚空中席卷开来,隐隐之中竟是划开了成千上百道曼妙的弧线在银光照耀的黑暗之中缓缓凝生,无形之中竟是受到了某种牵引疯狂卷动最终演化出了一道巨大的涡流,像是一记云海在强劲的风旋之中悄然旋转起来,散发出了一道强大的压迫气息。

这一幕像极了九天银河泄了堤口一般咆哮而起,至少那漫天的银光已然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随着涡流的律动旋转了起来,虽然有几分狂乱可更多的还是绚烂,因为这景象如若漫天银雨洒金光将整个黑暗吞噬了,至少乱花渐欲迷人眼还不能形容此景的璀璨夺目。

可好景不长,正当这涡流光泽在整个虚空之中辐射蔓延的时候,紫府上空徒然激射出数道绚烂逼人的寒光,如同一道道万尺长剑拔鞘而出直插云霄之巅,自然也插在了涡流之上。

而在这光束的搅动下,整个暴动的云海霎时间息止了本该拥有的野性,近乎以一种骤止的速度快速凝滞起来,似乎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

如果说刚刚整个涡流像极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那此刻无异于就是一面硕大的银镜镶嵌在黑暗的边缘,律动的水泽趁着清风撩动荡漾的清波缓缓舒展起来,让人看着不仅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尤其是当下方无尽的灵魂感识如同点点星辰在虚空之中弥散的时候,这种曼妙的律动更是让人有种无尽欢喜之意,因为现在的景象真的很美!

就像是那一幅浩瀚星辰图在此刻缓缓卷动卷轴铺展开了一般,有一种无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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