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心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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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刚过来给我看的。
　　我看后，没回。
　　真讽刺，老爸领结婚证我居然不知道，而知道还是别人告诉我的。
　　真讽刺，他唯一的女儿，不知道他爸爸再婚了，甚至没有等我适应那个女人时，结婚了。
　　真讽刺，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十年后，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还是我未来的妈，我居然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涵雪，快过来，看看我们的结婚照。”宋阿姨笑着拉这我进他们的卧室，从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两个红本。
　　我没有表情的接过，打开看到两人的合照。
　　看着他们两个人，我突然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场合不对，所以依然没有表情。
　　“很好看。”我甚至都没有抬头去看她，只是一直看着合影照。
　　“你看看你爸照的多傻呀，结婚照都是我花的钱。”宋阿姨陈述这事实。
　　宋阿姨，不对了，应该是后妈。
　　“恩，不过，挺好的，我晚饭不吃了，别叫我了。”我表现的和平常一样，转身回卧室，锁上门，身子滑下，坐在地上。
　　泪无声的落下，我捂着嘴哭出来，即使我知道不会出声，可是，我怕，怕出声。
　　家里，多了一个陌生人，陌生到我每天要叫妈的人，而这个人，会把老爸抢走。
　　突然耳边响起二姑说的话：“如果以后你爸结婚了，别怪他，他也不能一直陪着你，毕竟你越来越大了，等你出嫁时必须有个人能陪着她。”
　　我认为这一天可能会离我很远，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
　　我坐在地上，直到天黑，天黑了也没有起来，一直坐着，直到自己说服自己，没关系，因为再有关系也已经发生了，我无力去阻止什么，因为，我没有能力，我此刻多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慢慢的扶着门做起来，从书包里拿出耳机，带上耳机，把音乐开到最大，之后第二次跳起了没有节奏的艳舞，不停的扭着自己的腰，闭着眼睛放空一切，我的世界这个时候的黑暗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一个人。
　　震耳的音乐声传入大脑，不停的摇摆着身体，不停的扭动着身躯，让自己的每一根神经太跳动，感受着汗水和泪水滴落在地板上，感受着孤独，感受着黑暗，感受着自己一个人的黑暗世界。
　　不知道跳了多久，直到累到倒在地板上，躺在汗水和泪水混合的地板上，告诉自己，杨涵雪，不管是谁都会离开你，你只配自己一个人活在黑暗里。
　　第二天放假，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地板上，什么也没说，拿着衣服去浴室洗澡。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今天不是放假吗？”刚出浴室就看到宋阿姨过来。
　　“睡不着就醒了，您呢？”我微笑的看着她。
　　“这不是准备一会给你们买早饭去吗。”宋阿姨开始洗漱。
　　‘贤妻良母’吗？呵呵……这个词，不适合你。
　　我没说话，走出去。
　　“我们打算过一个星期在家里请家里人吃顿饭，不大办。”老爸这是通知，不是在问我的意见。
　　我没说话，继续吃饭，因为说了也没用，所以干脆还是别废话了。
　　“嗡嗡嗡……”
　　老爸的电话响了，早上这个时候谁打电话？
　　“什么？行，知道了，我和你妈下午过去一趟吧。”
　　“小云生了，儿子。”老爸挂了电话说着电话内容。
　　“生了？什么时候？”宋阿姨激动的筷子都拿不稳了。
　　“昨天晚上，太晚了就没告诉我们。”老爸继续吃饭。
　　“哦，是吗，现在呢？”果然是亲的，生怕出事。
　　“都平安，现在在医院，下午我们去看看，一会开车去姥姥家，让她看看她姥姥。”老爸没再说话。
　　宋阿姨也平复了心情开始吃饭。
　　宋阿姨的女人小名叫小云，至于大名，对不起，我不知道，她大我一岁，但是很早就结婚了，听说婆婆对她不是很好，因为她是带着孩子结婚的，婆婆一直怀疑她肚子里的不是她自己的外孙，她们结婚的时候只能说赶巧了，正好是她预产期。
　　小云的丈夫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没见过，至少，现在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我们吃好饭后老爸开车车，我依然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着车窗外的树，我知道老爸开的速度不快。
　　宋阿姨娘家村子离家里也不是特别远，只不过过了一个县城。
　　下车后我才知道，原来心境真的可以改变景色。
　　以前每次过来都感觉门前的这棵树都好不可思议，长的很奇怪，可是，现在看来再奇怪也只是一棵树。
　　我和平常一样微笑着进院子。
　　

☆、01

　　01
　　院子不是很大，可是房子很多，有六个，可是三间正方是危房，那种再有一场大雨就能冲塌的感觉。
　　接下来是一个简易的棚子，还有厕所。
　　还有三间房才是住的地方，不过，不是阳面也不座朝南，而是朝北，正巧窗子外面就是马路。
　　我很想知道，晚上他们是怎么睡觉的？不吵吗？
　　进了屋子也是乱乱的，东西很多很多，所以，让人感觉，很乱。
　　可是最显眼的就是那几个大箱子，我走过去打开后才知道这是手工零活。
　　这种工作挣不了多少钱，分的种类也很多，有做拉花的，有粘花的，还有做纸灯笼的，而且，很费时间，都是在家的妇女们在家的工作。
　　而我面前的是已经做好的灯笼，那种半圆用胶水粘好后再加工的。
　　这个是……姥姥做的？
　　进屋就看到看看一个人坐在炕上。
　　这种火炕只有农村才有，奶奶也是，这种火炕是砖做的，晚上冷时在下面烧火后整个人睡在上面很舒服。
　　“哎呀～我外孙女来看我了，你看看，他们总说你忙，你妈我也说你上学没时间，总说来不了，肯定是骗我！”姥姥好像一个小孩一样和我告状。
　　我坐过去被她拉着手，她的这种亲昵我不反感，老人都是喜欢孩子的，而他们也和孩子一样，需要哄。
　　“姥姥，他们没骗您，我确实在上学，学校半个月放一次假，确实是没时间，不过我答应您，以后有时间我肯定过来。”对于这个看看我很喜欢。
　　“好好好～”姥姥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老头子，你快给孙女做肉吃，中午我们吃肉。”姥姥喊着外面的姥爷。
　　亲姥爷去世的早，所以对于姥爷，我不是很亲近。
　　“姥姥，我不爱吃肉，还是炒点菜吧。”我忙拦下她。
　　“不吃肉怎么行，你看看你瘦的，在家你妈信佛，肯定吃素，你也跟着没有肉吃。”姥姥说着剜了一眼在一旁的宋阿姨。
　　宋阿姨连忙起身出去帮忙。
　　“姥姥，我不爱吃肉，真的。”我想起那种腻腻的感觉就不舒服。
　　“姥姥可不行，一顿少了都不行，过年时候买了50斤肉呢，都在冰箱里。”姥姥慈爱的看着我。
　　“那么多？吃的完吗？”好吧，我被惊到了。
　　“这还不够呢，之后想吃肉来姥姥这。”姥姥笑着。
　　“好。”我乖乖的应下。
　　“我这个闺女呀，脾气不好，有时候比较冲，你别在意，别看脾气不好，可是人是好的，之后，有什么矛盾你别忍着，我也知道你是个好的，吃的苦也多，以后她要是欺负你来告诉姥姥，姥姥给你做主。”姥姥突然严肃起来。
　　“姥姥，我不苦，这不是好好的吗，她是长辈，也是我后妈，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这一刻，再多的不满，再多的委屈也都不存在了。
　　“真是好孩子。”姥姥欣慰的看着我。
　　她是疼她女儿的，可是，也是喜欢孩子的，面前的老人，活的很真。
　　中午依了姥姥炖了肉，可是还是炒了几个素菜。
　　看着碗里姥姥夹的几块瘦肉和慢慢一碗的菜，突然感觉，有人疼，也很麻烦。
　　虽然感觉麻烦，可还是都吃了，吃过饭后就感觉不舒服，吃的太多了。
　　下午我们开车去医院。
　　“你说说，这结婚第二天就当姥爷了。”老爸边开车边说。
　　“没我你能当姥爷吗。”宋阿姨说了一句。
　　虽然我听着不对可是，没说话，只是一直在后车镜里看着宋阿姨的侧面，感觉，很熟悉。
　　这家医院的主任和小云的丈夫好像是亲戚。
　　下车后我和走在宋阿姨和老爸身后，没办法，路痴伤不起呀。
　　我是路痴，而且，很严重那种，随便一个地方都会丟的，而且，我只要一到别的地方就不分东南西北，所以，轻易也不会去别的地方。
　　我一直不喜欢医院，因为在我的字典里，医院代表着死亡。
　　到病房后才知道是单人间的，病房永远都是紧张的，所以说，小云能自己一个人住单人间还是幸福的。
　　“姐呢？”我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姐夫。
　　“在睡觉。”抬头看着进病房的我！
　　他的眼神中有不相信，之是接受，再之后是不怀好意。
　　这个男人，对我的想法，不单纯。
　　我走到病床前看着这个憔悴的女人，我知道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次，即使是现在科学这么发达，可还是很危险的，她腹部位置上有一袋食盐。
　　“这盐是干什么用的？”我小声的问老爸。
　　“让伤口愈合，压着伤口的。”老爸果然比我懂的多。
　　而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小云醒了。
　　“还疼吗？”虽然我知道问的废话，在身上划了一个口子能不疼吗，可是这个时候我实在不知道问什么了。
　　“疼。”小云皱着眉头说出一个字。
　　“你别说话了，继续睡吧。”我帮她盖了盖被子。
　　小云听后又闭上眼睛。
　　看来，真的累坏了。
　　我看了一眼那个婴儿，很小，小的不可思议，软软的，可是感觉好丑的，老爸说现在刚出生都是这样的，过两天就可爱了。
　　我看着病房的人，默默的退出来，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
　　——我刚去姥姥家了。
　　——之后呢？还好吗？
　　——挺好的，不过，心里好多了。
　　——那就好，既然人家已经嫁进家里了，就好好对人家。
　　——我知道了。
　　——别就嘴上知道了，要心里知道才行。
　　——嗯，夏天哥哥，我现在在医院，小云生了。
　　——呦，这结婚第二天就当姥爷了。
　　——多好的福气呀。
　　——说的真讽刺，能不能别那么直接。
　　——不能，行了，晚上回家再说吧，该走了。
　　打完这句话发过去就起身和老爸宋阿姨离开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买了点熟食和菜。
　　下车时宋阿姨先一步拿着菜下车进家门了。
　　“她的侧脸很像老妈。”我下车关好车门后进家门。
　　“我知道。”老爸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
　　可能，老爸是真心的爱着老妈的吧，可是，他的真心让人看不到，更或者，他的行为让老妈真的寒心了。
　　老妈前两年也在问我，老爸结婚了没有。
　　可能，这两个人真的有缘无份吧，虽然，我从来都认为有缘无份这四个字是借口。
　　晚上吃过饭我回卧室，再三犹豫还是给老妈打了电话，告诉她老爸再婚了。
　　她听后过了几分钟才告诉我知道了，之后又告诉我，好好对待人家，不要给人家脸色看，就是之后再不满也不要挤兑人家。
　　我乖乖的答应了。
　　终于，一个星期后的婚礼到了。
　　

☆、02

　　02
　　今天我特意醒的很早，天刚亮一点就起床了。
　　老爸起的要比我早，今天格外的帅气。
　　“很帅！”我看着他说。
　　“你老爸什么时候不帅了。”老爸笑着走过去。
　　好吧，我在调侃我老爸……
　　我们更多的感觉是像朋友，那种，可以信任的朋友一样。
　　老爸今天会很忙即使人来的不多，可是事情是一样的。
　　酒席选在家里办，所以会有些麻烦，布置选地方，摆东西。
　　看着外面忙碌的人，我才知道我起这么早也没有用，因为根本用不上我。
　　看着家里的焕然一新，突然有些伤感。家里的电视，冰箱，沙发，电视柜，茶几，凳子……种种的一切，都是新的，而买这些东西的都是宋阿姨，而她的彩礼钱老爸也没有，其实，她真的对老爸很好。
　　家里变了，变的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甚至没有了老妈的味道，老妈的身影，这个家，第一次让我感觉陌生，我原以为我可以守护好老妈的一切，可是除了那个老式的缝纫机在我的卧室，我什么都没留下。
　　眨掉眼里的泪水，走出去开看看有没有需要自己能做的地方。
　　天渐渐的大亮了，也陆陆续续的开始有人来了。
　　这的习俗是不管是婚丧事，都会有一个账房先生，把所有的钱进出记下。
　　这个账房先生是家里经常请的一个人，没有多说什么，被一群人拥着进了偏房。
　　“一会来人时记得给人带喜字花。”突然有人把喜字花给我了。
　　这……我家里人都没认全怎么给人家呀。
　　“给你大婶，她知道怎么办。”二奶奶看出我不会做这事，提醒我。
　　我听到后马上转身找人，在正房找到了正在说话的大婶婶。
　　“大婶婶，给您这个，我家里人都不认识呢，您来吧。”我说着把手里的东西给她。
　　“这丫头，这事儿你还干的了？”说完接过东西起身走出去。
　　唉，我认人的能力真的不怎么好，应该说很差，认识三年了同学，我甚至不知道人家叫什么。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我突然感觉，没我事了，他们大人的事，我也说不上什么了，还是别添乱了。
　　坐在沙发上看着鱼缸里的鱼。
　　第一开始宋阿姨是不同意买这个小的水族箱的，可是，拗不过老爸，还是买了，我对这种东西不怎么在意，有没有都一样，只不过，锦鲤鱼不能吃，要不然，我肯定会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吃掉的。
　　突然感觉有人在看我，果然回过头就看到杨洋从院子里走进来，可是，突然进屋开门的速度特别快，直直的走过来。
　　看着她，我想应该……不会是我看到她眼睛里告诉我的吧。
　　杨洋跑步走到水族箱旁，卷起袖子，直接用手抓鱼。
　　“怎么抓不到呢！”杨洋还在努力。
　　我看着水族箱里的鲤鱼，突然感觉，它们好可怜呀，会不会死掉？
　　“……”我无语的把一旁的网给她。
　　她囧囧的看着我。
　　“不抓了，不好玩。”说完拿过我给她的纸擦手。
　　你要是好玩了它们就活不过今晚了，幸好她手下留情了。
　　我们正在说着，二婶人走过来了。
　　“快出去看看，你二姑奶来了。”二婶婶的深色有些不对。
　　“你坐在这，有吃的，一会我回来。”我和杨洋说完急忙出去。
　　走到大门口就看到二姑奶过来了，带着家里人。
　　“这你说说，什么事呀，他结婚都没告诉我！”二姑奶生气的说。
　　“是，他不对。”二姑在一旁劝着。
　　我听了两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老爸送通知时没告诉她，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通知了别人，既然请了就都请，可是，没通知。
　　这事要是我也生气，二姑奶是爷爷的亲妹妹，再不大办也要请的人。
　　“二姑奶，您快进来。”我过去笑着说。
　　“你看你爸做的事，我这是冲着你，要是没你，我都不登他的门！”二姑奶生气的说。
　　“那看来我的面子可比他大呀，您再生气可不能我结婚时不来呀。”我调皮的说。
　　“这孩子。”二姑奶也笑了。
　　在进院子时老爸一直陪不是，说是太忙了，不是有意不请的，我感觉，老爸，你这借口有点烂。
　　“哼！”二姑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过去了。
　　老爸，你自求多福吧。
　　“您喝水。”等人做下后我马上倒了一杯水。
　　“还是涵雪懂事。”二姑奶结过水杯。
　　那个，我怎么感觉这句话是在骂老爸不懂事呢。
　　说了几句，我感觉不生气了就离开了，家里人聚在一起自有自己的圈子，所以不用再说什么。
　　“怎么了？”杨洋抬头问我。
　　“没事。”我坐在她身旁拿出手机。
　　——怎么样了？
　　是夏天给我发的短信，一个小时前的。
　　——挺好的，就是很忙。
　　——肯定会忙的，你也别什么事都自己做，家里有大人呢。
　　——我知道了，你好好上课吧。
　　——上什么课呀，今天周六。
　　——好吧，我过糊涂了，你自己玩吧，我实在没时间，晚上再说。
　　发完我关上手机放进口袋。
　　一直到中午，我和家里人一起到胡同口等着宋阿姨来。
　　果真，没过多久，老爸就把人接来了。
　　宋阿姨今天一身的红色，很喜庆。
　　“姥姥。”看到姥姥下车，我走过去抱着她。
　　“我外孙还过来接我了呢。”姥姥高兴的说。
　　“行了，有什么话进家再说。”三伯伯对着众人说。
　　确实，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着鞭炮的声音走进家门。
　　之后是一系列的典礼，证婚人的调侃，老爸的不好意思，宋阿姨的落落大方，中午的酒席开始，到结束，一直都很顺利。
　　下午，人都走的差不多，我们几个晚辈在新房，看着坐在床上的宋阿姨。
　　没错，改口，当然，不会白叫人，会有红包。
　　我把包里的红包拿出来，放在宋阿姨身旁。
　　一开始都挺顺利的，一直到我。
　　我真的不想叫，可是，今天的场合不能随着我任性，不管多不愿意，不管多接受不了，都不可以。
　　“妈。”我终于犹豫的叫了出来。
　　“哎。”宋阿姨把手里的红包给我。
　　“你这怎么这么大？”杨洋跑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红包。
　　“我的特别呗。”我把红包放进包里。
　　“多少？”杨洋比较关心钱的多少。
　　“一千。”我抬头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的看着我。
　　你们的红包都是我昨晚包的，我自己的也是，我能不知道吗，不过我没告诉她，直接出去收拾卫生了，人都走了，可是，垃圾也不少呀。
　　老爸在算酒席钱时少了三百，我在红包里拿出给他。
　　忙了一天，终于，落幕了，一天了，还算完美吧，晚上吃饭时，老爸说要把婶婶接家里和我住，快冬天了，她自己一个人还是回家好。
　　宋阿姨同意了，我也没意见，只不过突然多了一个人和我住，我倒是无所谓。
　　晚上躺在床上和夏天说了好长时间的话，直到后来撑不住睡着了。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自己的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事情发生，而无力改变，这就是无能。
　　

☆、03

　　03
　　深秋初冬的时候，四婶婶预产期到了。
　　晚上我和她睡的，就知道她这几天会生了，特意陪着她。
　　早上我迷迷糊糊听到她在打电话，之后又去隔壁找二婶婶。
　　我只听到一句话“羊水破了”。
　　我马上就清醒了。
　　“怎么样？疼吗？”说实话，我还是比较慌的，毕竟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没事，刚给你爸打电话了，一会就过来，你别紧张。”四婶婶反过来安慰我。
　　“一会去医院先检查。”我握着她的手。
　　她点点头，我知道她也很紧张，或者是害怕，可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负面情绪，她在怕我们担心。
　　果真，说话时老爸已经开车过来了，我扶着她上车。
　　“怎么了这是？”爷爷不放心的出来问。
　　“没事，我们先去医院，回来再说吧。”我上车关好车门。
　　老爸开车的速度很快。
　　“我没事，还没感觉疼呢，你开慢点。”四婶婶看着老爸劝道。
　　老爸没说话，不过开车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
　　到医院后老爸去停车，我和四婶婶去挂号。
　　医院的一个医师是家里的姑姑，所以，安排起来会比较省事。
　　检查的时候医生不知道做了什么，四婶在里面一直喊疼。
　　“这就疼了？一会生的时候更疼！”医生的口气有点严厉。
　　四婶婶不好意思的笑笑。
　　帘子拉开后我扶着她出来。
　　“你爸呢？”四婶婶四下看看后问我。
　　“外面，这里他不能进。”我解释道。
　　“去办公室吧，你骨盆已经开了，再等等就能生了。”医生一边写病历一边说。
　　我扶着她去姑姑的办公室。
　　“别怕。”除了这两个字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我现在……有点怕了……”她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那个，要不然……刨妇产吧，生……会很疼的。”虽然小，可是，这些日子上网查了很多资料。
　　“嗯！”我感觉，她快吓哭了。
　　“那个，你先自己在这坐一会，我和老爸回去给你拿东西。”生产用的东西都在家里。
　　“行。”她虽然很怕，可是也没有让人陪着她。
　　我和老爸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幸好没闯红灯，要不然，明天的罚款很让老爸哭出来的。
　　到家我一路跑到卧室，找袋子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