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心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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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中？不可能吧！”
　　“上一中的人跑这干什么！”
　　“让我们知道自己的学习多不好吗？”
　　我无奈的低下头，又一次的成为了议论的对象。
　　“被录取了就过来了，我们还在一个班不好吗？”无奈的笑笑看着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王曼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了。
　　说话期间老师已经进班了。
　　“一会再说。”王曼说完就坐在我旁边的位置。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诸葛，是你们的班主任，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三年都和你们在一起，可是这一年我接手了你们就希望你们配合我。”这时我才细细的打量这个人，毕竟她的姓氏是我在现实中第一次碰到，这个女人皮肤有些黝黑，也不是很好相处，可是，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接下来就是说一些学校的规定还有派发新的书，老师走了之后王曼还在追问我怎么回事，我没有回答，只是带她去一个地方。
　　我们站在办公楼前，我看了大概的地方，带着她来到二楼的学生会副主席办公室门前，示意她看门上的名字。
　　她看到我的名字后更吃惊了。
　　“你是职一的，怎么可能…。”王曼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布局是我喜欢的风格，学校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
　　“我答应了别人一件事，要帮他照顾一个人，可是她学习不好，只能上这个学校，我在这就是为了照顾好她，学校看了我的档案，破格让我成为学生会副主席。”我坐在书桌前看着她。
　　“是杨梦，杨鹏斌的干妹妹。”她说的是肯定句，毫无疑问。
　　我没回答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办公室里。
　　她也不再说什么，她是知道我喜欢他的，不过，他认为这种喜欢不是爱情，只是一种憧憬，美好无暇的憧憬。
　　我们待了一会就回班了，毕竟刚开学还是乖一点比较好。
　　“说好了，以后的家长签字都是你给我签！”王曼拉着我的手臂。
　　我笑着点点头，她依然是那个她，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都是开朗的。
　　“你不要总不说话嘛~好严肃的，就算你现在是主席我也不怕你~”王曼顽皮的说。
　　一个人站在回家路上岔口的河边，看着平静的河水，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什么。
　　晚上都插门睡觉了，可是突然有人敲门，开门后看到的是王曼哭着站在门口，脸上有手印的痕迹。
　　“怎么了？进来再说。”我真的很吃惊，这个孩子平时很少哭的，白天还好好的，可是晚上怎么就这样了。
　　老爸听到动静也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显然他也看到了她脸上的痕迹。
　　“我后爸动手打我了。”说完又抽抽搭搭的哭起来。
　　越是平常的东西越感觉不到，可是当你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存在了。
　　

☆、03

　　03
　　我听后皱着眉头，怎么会这样，他虽然对她不是很好可是也从来不会打她。
　　“因为什么打你？”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是我小妹的原因，他的钱包里丢钱了，他怪我，说是我拿的，可是明明我一天都不在，她一直在家，她偏说是我，我就和他急了，凭什么，就凭她是他亲生的，我不是就打我吗。”说过好像更委屈了，哭的慢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一直在哽咽着！
　　“你老妈没管吗？”我不明白，母亲可以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吗？
　　“她怎么管的了他呀。”王曼摇摇头。
　　老爸示意我回卧室，他和她谈谈。
　　“有时候大人也有他们的为难…。”老爸耐心的说着。
　　为难？是说他自己吗？他们说的话我只听到那一句，不知道还说了什么，只是知道老爸给她家里打了电话，告诉王曼的妈妈在我这住几天，之后他会把她送回去。
　　就这样，我们在一起大概有一个星期，王曼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一样，和老爸说要回家，老爸也不再说什么，一直送他到家，回来时看着我，没在说什么。
　　我们之间好想也有些微小的变化，可是，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我坐在办公室写着今天的作业，这个学校学习的东西没有高中那么的深入，在暑假时我已经自学了高中的所有课程，所以现在这些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主席，出事了！校门口有人打起来了。”闯门而入的是部长孙弘毅，他的办事效率很好，所以现在在我的下面工作。
　　我听后和他一起跑到校门口，看到的要比想象的严重很多。
　　地上到处都是血，有人甚至还坐在地上，可是显然他伤的不是很严重，看来严重的已经送医院了，地上有木棍，木棍上面也有少许的血迹，男男女女站在一旁，校长站在他们旁处理着什么。
　　“涵雪，你来了，我现在要去市里开会，你处理一下这件事可以吗？”看来他这个会真的很重要，装扮的很庄严。
　　“可以。”再说下去也是我收拾这件事，所以还是别浪费时间了。
　　校长听到我这么说很放心的走了。
　　“所有人现在和我来办公室！”我说话有些严肃，没办法，工作需要。
　　大概有十几个人站在办公室里，不约而同的站成了两队，我单手转着笔看着他们。
　　“说吧，怎么回事？”现在的我一定很可怕。
　　“是他们先动手的！”其中的一个人指着另一面的人。
　　“是他们先骂人的！”对方的一个女孩显然不愿意对方的恶人先告状。
　　“我骂你你能少块肉呀！你们把我们老大都打住院了。”对方的理由好像也不少。
　　“你们老大？我们老二还进去了呢！”另一面也是不依不饶。
　　就这样，两面吵得不可开交，而且越来越热闹。
　　我一直没说话，一句话都没有，只是看着他们这一群人，不对，是这两队人马中的其中一个人——杨梦。
　　这个染着黄色短发，带着耳钉，口中不屑的咀嚼着口香糖，身上穿的也是乞丐服，手中还玩着手机，好像是在给谁发短信。
　　“行了！”我把笔仍在桌子上，实在是忍无可忍的喊了一声，吵得人头疼“你们说了这么多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是大老爷们，能不能不这么墨迹！还有，那个女孩，把你的手机放起来。”即使是我喊了一声，她依然没有抬头看我一眼。
　　听到我在说她这才把手机放回口袋，可是看我的眼神更多的是不屑。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真的有缘分存在，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他依然存在。
　　

☆、04

　　04
　　不屑？很好，我感觉我就很傲了，她竟然比我还傲，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是傲！
　　“你在无视我？第一，你违反学校的规定染发，第二，违法学校的规定佩戴饰品，第三，你违反学校规定不穿校服，现在的任何一项我都可以记你的过，这是学校！不是你的流氓少管所！”我突然拍桌子站起来，所有人都低下头。
　　“这件事我不想闹大，相信你们也是一样的想法，不管是谁的人住院了，医药费都由对方的人均摊，还有，你们不是幼儿园，还老大老二的。”我说完摇摇头坐下。
　　“还不出去干什么？打算让我请你们吃饭吗？我家穷，请不起。”有些开玩笑的说。
　　“这就完了？连个处分都没有？”其中的一个人问道，显然他的问题是所有人的问题。
　　“怎么？想要？”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不！”所有人喊出这句话后都灰溜溜的走了。
　　“杨梦，你留下。”在所有离开时我突然说话了。
　　杨梦转过身看着我，其他在她身边过去的都是一脸的“你惨了”。
　　“明天把头发染回来，饰品全摘掉，穿校服来上学，再让我看到一处不及格，别说是你，这次加下次我们一起算，当然，不只是有你一个人，是今天的所有人！出去吧。”人只剩下她一个后我开口说道。
　　她看看我没说什么也离开办公室了，只不过这次眼神中没有不屑。
　　都是小屁孩，怕事就别惹事呀。唉…。
　　我低头看着手中校庆的计划书，打电话叫来孙弘毅，和她谈论了一会细节之后我们一起回家。
　　晚上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看来这个杨梦还真不是一般的问题少女，他的照顾不会是管教吧，感觉，后悔了。
　　第二天到学校时，看见杨梦站在校门口，穿着校服，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饰品，头发也是黑色的，看到我后马上跑进校园了。
　　她不会是让我看看她合格不合格吧？看来这个孩子还是很可爱的，至少还有救。
　　“你知道学校怎么叫你吗？叫你杨无情，出了名的无情呀。”王曼在一旁大笑。
　　“那又怎么样，工作需要，没办法。”我也很无奈，不可能天天对着所有人微笑，到时谁还会怕你，学校的风气本来就不好，再不管就更不能行了。
　　“杨姐，住院人的家属也没什么意见，我昨天去看了，只有一个特别严重，骨折，其他的都是轻伤。”我刚上二楼就看到张弘毅在等我，看到我马上和我汇报昨天的事情。
　　“那就好。”我点点头。
　　今天的事情很少，因为校庆的计划方案已经有了，所以接下来还是很轻松的，只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
　　不管是什么时候，今天只要是我回班，我的书桌上都会放着水果，中午办公室有盒饭，问过张弘毅，他说不是他，到底是谁这么无聊。
　　这件事连着好几天，一直到一个星期后我在办公室门口，看着里面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放下盒饭，这个人我认识，是那次打架事件的其中一个，不过，他对我这么好做什么？
　　“杨姐？”他有些吃惊的看到我，“不是我，是他们要我每天送的。”
　　“以后别这样了，他们的谢我收下了。”我第一次向他微笑。
　　他有些呆呆的点头出去了，我看着桌子上的饭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每个人都有童真的时候，每个人都有天真的时候，而那些会随着时间慢慢的消失。
　　

☆、05

　　05
　　终于还是迎来了校庆的日子，这次的校庆有些过分的隆重，只是因为四位校长都在，而这一次的学生参加人数也比往年的多，所以，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我是这次的主持，原因有两个，一是可以在会场中走动，随时观察着任何情况，二是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亲爱的各位来宾，各位老师，各位同学，这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迎来了，在这里，我代表校方领导欢迎你们的到来……”看着下面的人山人海，说不紧张是骗人的，那个站在人海后面穿蓝色运动衣和身边的人聊得很开心的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夏天。
　　我走下讲台，看着人海后走过来的人，他和几年前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喜欢蓝色，喜欢阳光，当然，他本身就很阳光，和我，恰恰相反。
　　“你怎么过来了？”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准备去大学吗？
　　“今天老师去开会，我们都放假，没事回家一趟，正好路过，所以过来看看。”夏天的目光转向讲台，之后又看向我，“刚看到你在主持，怎么？这么麻烦的事你也接手？这次的活动你策划的？”
　　“不是我想，情势所逼，没办法。”我看着时间差不多该是我上台了，“你自己先呆一会，一会回来找你。”说完我走向讲台。
　　这次的活动很成功，看着演讲稿上我删掉了自己的节目，心里笑了笑。
　　推开门，看到窗外的阳光落到这个男孩的身上，或者，他真的是天使，至少，他现在是。
　　“回来了。”夏天没有一丝起身的意愿。
　　“你还真会享受。”坐在我的办公室主位，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夏天的眼神暗下来，直直的看着对面坐下来的我。
　　我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说吧，为什么！”语气有些微怒，我也知道他在问的是什么，但是，这个答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我问过你的班主任，你的成绩很好，应该是上重点高中的，可是成绩出来后却是高职的，而且是刚刚好，别告诉我这是巧合，这件事我问过你很过次，你还想瞒多久！”夏天生气了。
　　我抵着头，不知道怎样回答，而且，这个答案他是接受不了的。
　　“还不说吗！”夏天的声音渗透着怒火，“因为……杨鹏斌。”夏天的声音中有着颤抖。
　　我抬起头，看着他，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这是胡闹！现在你这个年龄知道什么是喜欢吗！为了一个他就断送了你的一生！当时我怎么告诉你的！别感情用事，这样一定会耽误你的，还有，他不喜欢你！”夏天很激动，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耳膜在震动，可见声音之大。
　　“你清楚我的为人，要，就义无反顾，不要，宁愿老死不相往来，我是一个很极端的人，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要不然就不会答应，他妹妹在这里，他需要我。”我依然看着他的眼睛，看到的依然是怒火。
　　这种压抑的宁静，空气中的因子似乎都开始紧张起来了，过分的沉重使得这个房间更加的压抑。
　　这种压抑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夏天拿起桌上的资料仍在我身上，转身拍门而出。
　　我静静的站着，屋子里A4纸漫天飞舞，好像某些人的心，错乱无章。
　　“你这是……怎么了？”杨梦看着我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把纸分好，也蹲下来帮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没说什么。
　　坐在椅子上，手扶着头，夏天他在闹什么我都不知道，理由我更是不明白，莫名其妙。
　　这个世界是越来越乱了。
　　

☆、06

　　06
　　“那个……我……”杨梦神色有些慌张。
　　“有什么事直接说，我不喜欢吞吞吐吐的！”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语气也不是很好。
　　“是，我说，前两天我…。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是因为对方…。对方骚扰我，所以，他们看不过，把人给打了。”杨梦低着头，简单的说着全过程。
　　她说的这点我相信，杨梦不算是美女，但是她还是有些姿色的，至少可以让人眼前一亮。
　　“这件事交给我，你去找孙弘毅，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说是我的意思，让他全权处理这件事，用什么人或者什么权限都不用通知我，还有，你以后在他手下工作。”说完挥挥手让她离开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说是不关心其实是骗人的还是很担心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毕竟双方都是成年人，这是聚众打架斗殴，对方也是不依不饶，但是孙弘毅的能力自己还是相信的，而且这件事也提醒自己一件事，自己不能永远的保护杨梦，这个孩子的心性还是不坏的，只有让她自己成长起来才是真的帮她。
　　这件事处理了两天，具体的过程我不知道，只是孙弘毅告诉我，事情处理好了，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嗡嗡嗡——
　　陌生号码？是骚扰吧，放下手机继续听课。
　　嗡嗡嗡——
　　还是刚刚的那个号码，看来，不是打错了。
　　和老师示意我要出去接电话，老师点头同意了。
　　喂，你好。
　　喂，是我。
　　只是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我顿时感觉时间好像停止了。
　　你现在……在哪？
　　在你校门外，出来吧。
　　我甚至没有和老师请假，一路跑到校门，出示了自己的学生证，门卫的大爷开门让我出去。
　　我忽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只知道我所有的本能在这一刻全部都消失了，只好静
　　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这个不可能出现的人，可是他又是真实的站在我的面前——杨鹏斌。
　　“过的还好吗？”杨鹏斌的气质有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国外的生活导致的。
　　这时候的我好像是没了丝线的木偶，唯一能做的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不可能出现可是又真的现在我面前的人。
　　“我能去小饭店坐着边吃边说吧。”杨鹏斌拉着我的手离开门前。
　　看着天空阴阴的天气才意识到，今天可能会下雪，可是，面前这个人的背影，让我那么的温暖，牵着我的手，那么的大而安心，但是，所有的一切，感觉回不去了。
　　从高职到初中那么远的距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只知道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我们以前经常坐的地方，而杨鹏斌在我的对面，我们面对着面坐着。
　　“老板，来两瓶啤酒，一瓶白酒，还有要以前经常上的菜，特色也来一份。”杨鹏斌和老板点菜。
　　“哎呀，这可是好久都不过来了呢，小丫头也是毕业后就没过来过了。”真是多亏老板还记得我们，毕竟过了两年了，真是呀，他离开我的世界，有两年了。
　　“怎么样，能说话了吗？”杨鹏斌嬉笑的眼神看着我。
　　“可以。”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过的怎么样，这两年？”王鹏斌倒了一杯白酒。
　　我接过酒瓶，可是因为不会喝酒，只倒了杯底那么点的白酒。
　　“还可以。”我回答了他问了两次的问题。
　　“谢谢你，为了我当初的拜托，我听杨梦说了你照顾她的事。”老板的速度很快，菜刚刚点就上菜了，杨鹏斌以前从不吃油腻的东西，可是现在他在吃糖醋里脊。
　　果真，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
　　“不需要，既然当初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我喝了一口手中酒杯中的白酒，口中的辛辣让我想咳嗽，可是忍住了，感受着这种辛辣说着喉咙流淌进心里，喉咙被白酒侵蚀的感觉好像浓硫酸一样的纯度，可是又想火一样在折磨着我的食道，但是，到心里，很暖，那种暖没有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由物体带来的化学反应。
　　“会喝酒了？”杨鹏斌的眼神中有的只有惊讶。
　　“什么都可以慢慢学。”说实话，这句话绝对是赌气，因为老爸的原因，我绝对不会随便沾染酒这种东西。
　　“……”杨鹏斌只是张张嘴，可是没出声，因为他知道，我在生气。
　　我喝掉了杯中剩下的白酒，那么的难受，难受到我感觉辛辣不再有了，有的只有苦涩。
　　“现在，在高职不和高中一样，有些东西，不是一直都在的。”他这句话，在告诉我一些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吴彦和宇荣分手了。”
　　“我知道。”他们不会走到最后，宇荣不是真心的。
　　“你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了吧，不过也怪那小子不长眼伤害你，要是我在的话，就不会这样了……”杨鹏斌喝的已经是第二杯了。
　　“这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你不能保护我一辈子。”我看着眼前的空酒杯，又倒了白酒，只是这次，我倒了半杯，可是，没有喝，只是看着这透明的液体在杯中。
　　“是呀，我永远护不了你一辈子，因为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杨鹏斌看着桌子上的菜。
　　外面突然下雪了，可是还是很小的样子，窗子上的玻璃都是雾气，这样的场景，感觉很熟悉，又或者是又一次的上演。
　　有时候，往往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着自己的心中发生，树欲静而风不止，任何一点细小的微动也可以改变你心里的想法，只因为，他在你的心中，磨灭不下去的一个存在。
　　

☆、07

　　07
　　“这次我回来后，应该过不了两天就会离开了。”过了好久杨鹏斌才又一次开口。
　　“嗯。”除了这一个字，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我还能说什么。
　　因为，我没有立场也没有身份。
　　“杨梦，还需要你帮我照顾。”杨鹏斌也看着窗外的雪。
　　“我知道，她不是一个坏孩子，这个我会安排，可是，你要知道，我不能守护她一辈子，可是，我走之前，会让她成长起来。”我开始吃菜，面前的酒还是那半杯，没再喝。
　　“在国外，一开始很不习惯，家人和朋友都在这面，说实话，很舍不得，可是，不得不走。一开始做梦会能到回到从前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甚至会半夜惊醒，可是，即使是惊醒，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好梦，是我在国外唯一的支撑。”杨鹏斌开始诉说着国外的生活。
　　“……”我很想问他，为什么在外面那么难不回来，为什么我们这么需要你你不回来，为什么，会成这样！可是，终归，我没有说一个字，这个时候再爆发心中的不满也没用了。
　　“我……真的有些累了，可是后来慢慢好了，有了新的兄弟，朋友，甚至……”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突然抬头看着我。
　　我也不在一味的吃着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我多么希望，他别说出来，一辈子，都别让我知道……
　　“甚至，有了女朋友。”杨鹏斌愧疚的低下头，这时，我知道他已经喝多了，因为，我看到他落泪了。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我甚至听不到时钟的声音，身边的议论也听不到了，唯一能听到的只有雪花落地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只是喝掉自己面前的半杯白酒，之后起身，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