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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录之风起微澜-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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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均十万人里才能出一个天生灵根的人,而天生灵根的人不一定能有修炼入道的机缘和悟性。一般而言,修士的后代具有灵根和悟性的几率比较大。薛湘灵从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外婆也从未提过,如果她的父母确实是修士,“薛湘灵”被修士带走这件事就有了解释。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那份原本压根没放在心上的资料,迅速翻看起来。以她一目十行的速度,看完不过是顷刻罢了。
  一直关注着她的沈修篁察觉到她神色依旧淡漠,便问道:“和你的身世没关系么?”
  她微微蹙着眉,说道:“没关系,周家能查到的东西也不多,你自己看吧。”
  他接过资料,同样一目十行地扫视而过。
  薛湘灵只有外婆一个亲人,周家理所当然地从她的外婆入手。她的外婆名叫蒋珍,是G省安平镇人,年轻的时候丈夫去世,被婆家嫌弃,为谋生路出外打工。辗转各地打了几年零工之后,她报名进入一个佣人培训学校学习,因为成绩优秀被推荐到京城薛家工作。她在薛家一干就是几十年,从普通佣人晋升到管家之一。后来秦家忽然对薛家出手,致使薛家家破人亡,嫡系子弟尽数遭受牢狱之灾,死在狱中,旁系还有余钱的匆忙逃往国外,没钱的流落市井庸庸碌碌,家中佣人也各自散去,作为管家的蒋珍同样回乡养老。然而她在薛家的几十年一直没有再嫁,回乡后却有一个外孙女抚养膝下。资料中的推论是,她的外孙女其实是薛家嫡系遗孤,这一点从薛湘灵的姓氏也能看出来。但当时薛家嫡系里并没有新生儿,因此薛湘灵可能是薛家某个嫡系子弟的私生女。
  这资料虽然勉强解释了薛湘灵的身世,但对解释何蓉失踪的事却毫无帮助。薛家不可能有修士,否则不会在秦家的打压下家破人亡。
  薛湘灵收起资料,感叹地说道:“原来我和秦家还有这份儿家仇。”命运冥冥,果然奇妙。
  关于她的身世,其实还有许多事没解释清楚,比如秦家为什么突然出手对付薛家,还有既然她是薛家子弟的私生女,那么她的父亲或是母亲必定不是那个薛家子弟的元配,也不会被薛家的事情牵连,为什么她不由那个亲生父或母抚养,而被交给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佣人?
  这些问题可能性很多,但薛湘灵没兴趣再调查下去,她根本不在乎她素未谋面的父母是谁,只要灭了秦家,给外婆报仇的同时,也算是还了父母的生恩。
  与上次去往昆仑一样,两人先乘坐飞机飞往X省,候机室里,沈修篁突然将手机屏幕移到她面前,那上面显示的是修士社交网站八卦主“伏羲画八卦”发的一条信息。由于低头看屏幕,她没留意到他怪异无比的神情。
  伏羲画八卦
  1天前
  继亲子之后,秦齐景前辈又迎回一位亲女,如今秦前辈可谓儿女双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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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薛湘灵还奇怪他怎么让自己看这个,依照秦齐景的种马行径,即使修士的生育率较低,但有几个私生子女也不奇怪。但她脑子里将这件事和何蓉的失踪一联系,顿时毛骨悚然,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吧?”
  “应该是我们想差了。”他僵着脸说道,低头翻了翻评论,但并没有像薛湘灵上回找到他的名字一样找到那个私生女的线索。
  然而两件事情一旦被联系起来了,薛湘灵就忍不住脑补了下去,如果秦齐景确实和薛家某个女儿有了关系,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那么就能解释秦家毫无征兆地对薛家出手,也能解释为什么薛家将他们的孩子交给一个佣人抚养。
  很显然,沈修篁也想到了这些,两人面面相觑,脸色都很难看。
  薛湘灵猛地捉住他的手,盯着他说道:“不可能的,我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沈修篁苦笑着说道:“你有仔细看过我的真实相貌么?”
  十四年来他一直用假的身形相貌,之后他们接触不多,她不会去盯着没关系的男人看,对他的长相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罢了,再后来重逢时是在镜湖下漆黑无光的洞里,不可能仔细打量他的相貌,出来后他又幻化回原先假的相貌,所以她还真的没有仔细观察过。
  但他不同,一直面对的都是她真实的模样,她眉目五官每一个细节他都心中有数,因此才更为惶恐,他们的相貌确实是有三四分相像的。
  在这明亮温暖的候机室里,两人却像是坠入了四九寒冬,冷得脸色发白。
  “这种情节电视剧都不演了……”薛湘灵怏怏地说道。
  像被什么重物压在了脖颈上似的,两人各自低了头,没再说话。
  他们走得急,飞机冲上云霄时已是夜晚,座位顶上亮着昏黄模糊的小灯,催眠的效果大于照明的效果,机舱内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薛湘灵只觉得手背一热,被坐在身边的他的手握住了。
  一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在昏暗中显得越发幽暗深邃,但也映入了几点小小的光芒,像是夜空里闪烁的星光。
  “就算我们真的是……我也不会放弃的,”中间隔了长长的沉默,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地开口说道,“据说化神之后,超凡脱俗,抛却肉身骨血,凝精气神为实体,即使血脉相连,也不再有关系。”
  她却垂下眼睑避开了他的目光,纤长而密集的睫毛微微地抖动着,说道:“我想了很久,我也觉得没关系,但是和你想的不一样。”
  他意识到她即将要说的必不如自己的意,指掌不自觉地用了力,将那只比自己小了三分之一的手握紧在掌中。
  “沈修篁,”她说道,“我从小到大将你视为最亲近的人,除了以为你是普通人而没有提过修炼的事之外,我什么事都会同你说,即使是外婆,对我的了解或许也比不上你。我是真的想和你过一生的,要是你真的只是个凡人,在我为外婆报仇之后,我会去找你,如果你还愿意接受我。”
  “可是我接受不了你对我的欺骗和隐瞒,我什么都可以跟你说,但你不是这样,”她重新抬起眼来,从她的神色上,他可以看到她的认真,“我知道你有苦衷,你也很可怜,我们都失去了唯一视作亲人的那个人,但至少外婆从来没有逼我做过什么事,而你却要背负你师父强加给你的宗门责任。但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师父不让你告诉我,是因为他不信任我、不了解我,难道你也不能信任我吗?还是你师父逼着你立心魔誓不让你告诉我?”
  她的脸色随着她的话渐渐冷漠下来,“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也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但我不能接受,我对你毫无保留的时候,你却在欺骗和隐瞒。我承认我还喜欢你,而且我对你的感情远远不止男女之情那么简单,但就是这部分男女之情,让我不能对你的欺骗和隐瞒释怀。如果只是亲人、挚友,我想我是能够理解和原谅你的。”
  “所以你反而觉得这是摆脱我们关系的一个机会?”他皱起眉,质问道。
  她偏过头,抿着嘴没说话。
  “我说了我不会放弃的,”他终于松开她的手,然而下一刻却摸到她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只要我对你还有欲念,血缘也好,你不谅解也罢,都不能成为阻止我的理由。”
  她的脸色不可抑制由白转红,咬了咬下唇,恼羞地说道:“你……”
  他一边倾过身去,一边说道:“虽然爱情并不止这些,但占有欲和□□是男人辨别自己感情的基础。”趁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以手固定着她的脸,在她柔软的嘴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很快分开,对她狡黠地笑了笑,说道:“况且你拒绝不了我。”
  她不知道该害羞还是愤怒,只觉得心脏和脸颊一样发起热来,却又变得柔软。她知道他说得对,她没法拒绝他。她何尝不知道要想彻底断了感情,最好的办法是先分开,足够长的时间能将一切的亲密化为疏远,如果她逃避,他不一定能一直纠缠她,但她不想分开,她喜欢他在身边的感觉,不论是语言的亲昵还是行为上的亲近,她不讨厌,甚至是喜欢的。倘若他们一直相伴,时间不会使他们疏远,反而会化解她心中的芥蒂。
  “那你就守着我吧,等我哪天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原谅你了。”她冲他笑了笑,她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中是笑容温柔而眼神明亮的模样。
  “我会对你好的,”他没有拿下放在她脸上的手,轻轻抚摸着说道,“再也不骗你。”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

  作为当世第一门派,紫清派无疑能拥有很大的特权,但终究无法一手遮天。在交流大会期间,紫清派严管昆仑出入,而且在这样的严管细查之下仍然一无所获,反而殃及了不少无辜的散修和其他门派弟子,不免引起了众修士的不满。紫清派再不能大张旗鼓地肆意搜查,在表面上,昆仑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宽松活跃。
  两人一路无阻地来到镜湖,找到了孟珺的客栈。看到两人,孟珺显得有些意外,直接问道:“出了什么事?”如果不是出了事,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孟珺是他们和繁霜联系的节点,要想得知紫清派内部消息,不能不通过她。沉默了一阵,薛湘灵艰涩地将对秦齐景私生女的怀疑说了。
  孟珺听闻,也是惊骇莫名,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着,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上次救出掌门师兄,秦齐景就对繁霜师姐存了疑心。繁霜师姐从十几年前就开始挑拨紫清派各长老和秦齐景之间的关系,现下觉得时机已到,索性直接同秦齐景决裂。但她毕竟受了伤,一个不慎被秦齐景拿住。为了逃脱,她只能用一桩陈年旧事威胁秦齐景放了自己。”
  “约莫十八年前,秦齐景筑基之后,前往太虚宗又是诱哄又是威胁,让繁霜师姐回心转意。他送了繁霜师姐不少丹药,又教了她许多筑基秘诀,哄了她闭关筑基。趁着师姐闭关,秦齐景不仅对太虚宗下手,而且狗改不了□□,和一个凡人女子好上了。”
  听到这儿,薛湘灵知道,这个凡人女子有可能是她的母亲,所以那句“狗改不了□□”让她面容有一瞬的扭曲。沈修篁瞥了她一眼,努力地压下了扬起的嘴角。
  孟珺很快也意识到这一点,毫无诚意地道歉说道:“不好意思,我这人就是不会说话。”
  “算了,你继续说吧。”薛湘灵嘴角抽了抽,说道。
  “师姐筑基失败,又听闻了太虚宗灭门的消息,悲痛欲绝。她隐隐觉得秦齐景和太虚宗灭门有关联,所以她在知道秦齐景出轨的事后,假装冲动下山教训那女人,还找了俗世的秦家让那女人家破人亡,实则暗中寻找掌门师兄的下落。秦齐景不想让繁霜知道太虚宗灭门的真相,正好用这事分散她的注意力,也听之任之。”
  “师姐找到那女人的时候,发现她已经给秦齐景生了一个女儿,而秦齐景还不知道这件事,她觉得这个孩子以后或许能够威胁到秦齐景,所以留下了她的性命。到现在,这桩旧事果然救了她一回。秦齐景爱子心切,跑了一个儿子,马上又让人把女儿接回来,验明血脉,又给她测了灵根。比起‘经脉被废’的儿子,这私生女竟然测出了金土双灵根,真是皆大欢喜。”孟珺不无嘲讽地说道。
  “难道何蓉才是秦齐景的女儿?不然如何能验明血脉。”薛湘灵疑惑地说道。
  孟珺说道:“你忘了师姐曾经向你要过几滴血?师姐的预感一贯很准。”
  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薛湘灵心中难受,想起她和繁霜打照面的时候,她打量自己的怪异眼神,该不会那时候她已经从自己的相貌上看出了异样,所以才会要了自己的几滴血……她心中莫名的怨愤不虞,没好气地说道:“要是她真的这么料事如神,怎么会嫁给秦齐景这样的禽兽!要是她没嫁给秦齐景,太虚宗也不会被灭门!”
  “你!”孟珺怒火上头,却说不出什么,毕竟她说的没错。事实上,她自己何尝没有怨恨过繁霜,要是她留在太虚宗,和掌门师兄在一起,怎么会扯出太虚宗灭门的祸端!
  僵硬的气氛里,倒是沈修篁冷静地说道:“繁霜只是个诱因,秦齐景目下无尘又心胸狭隘,被师父越阶打败后一直怀恨在心,繁霜作为女修第一人,盛名在外,即便是不喜欢他而和师父在一起,他同样会心生嫉恨。”
  薛湘灵心知是这个道理,心中的郁气却难以消散,恨恨道:“你倒是很理解你的母亲。”
  他摸到她的手握住,说道:“我只承认师父一个亲人,无论血缘如何,他们对我来说都是外人。”
  孟珺冲着两人冷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兄妹’感情倒是不错。”
  “我很感激孟师叔为宗门做的一切,但我们之间的事就不劳孟师叔操心了。”沈修篁拉着薛湘灵往外走,说道。
  回到暂住的客栈小屋里,薛湘灵任由沈修篁抱住自己,靠在他身上,难得没有挣扎,像是疲惫至极一般。虽说他们之前因为猜测而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得知真相确实如此,却仍然非常不好受,彼此只能像两只孤零零的小动物一般依偎着取暖。
  良久,她才说道:“何蓉怎么办?要不是我那时候见识浅薄,目光短浅,也不会把她扯进这趟浑水里。”
  他摸着她后脑柔软的头发,说道:“别忘了,她被测出了金土双灵根,得以踏上修炼的道路,对她而言或许不是一件坏事。”
  她低下头,额头抵在他前胸,闷闷地说道:“我还是想问问她的意愿……”
  “正好我也想和繁霜商量宗门的事,上次在紫清派的时候,处于秦齐景的监视下,只来得及商量如何救出师父,别的没时间多说……”他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脑海中突地浮现出一个念头,猛地揪住他衣服下摆,抬起头说道:“我们可以改头换面加入紫清派!”
  沈修篁微微一愕,随即认真考虑起这个方法,若是成为紫清派弟子,不仅可以知道紫清派内部形势,而且能够伺机而动,分裂秦齐景的势力。
  他思虑着说道:“你用‘赵守贞’的身份倒是可以通过正常途径入紫清派,至于我……等我和繁霜商量后再看。” 
  紫清派每五年公开收徒一次,招收对象是十岁以下、资质上佳的孩童,但若是有修士资质不显,却有绝佳的悟性和气运能在三十岁之前达到练气中期,或是五十岁前进入练气后期,也可入门。
  薛湘灵点点头,两人对视一眼,眼瞳都映入了对方跃跃欲试的神情。
  紫清派正门为宫殿样式,门高十数米,巍峨矗立,九条五爪金龙雄踞在碧瓦飞甍之上,朝向上下八方,栩栩如生,仿若就要冲飞而去一般。
  这还是薛湘灵第一次从正门入紫清派,不免四下环视一番,才同守门弟子打招呼道:“两位道友打扰了,我想拜入紫清派门下,烦请指引。”
  负责守门的都是练气中后期弟子,对想拜入紫清派的修士司空见惯,当下便照章办事,先是探查了一下她的修为,若是在练气中期以上,才会带她去见负责人事管理的长老。
  她将修为压到练气四层,通过了两名弟子的探查,只听其中一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答道:“赵守贞。”这身份已经拜托周家和李明真圆得几乎滴水不漏了,赵守贞是周家移民东南亚的旁支,从小在新加坡长大,直到十四岁父母双亡回国投奔周家,被和周家保持着长期交易关系的李明真看出身具修炼潜质,遂受其引领入道。
  进入正门后,便是一个开阔的广场,为紫清派平日召集弟子、开坛讲道、比试斗法之处。广场后靠的山壁垂直而光滑,让这处场地看上去仿佛是由人以利器平整地削下一块山壁而成。山壁中央矗立着高达十数米的巨大三清雕像,三座雕塑不仅白璧无瑕、精细入微,且灵气幽幽外放,竟是由下品灵石雕成。
  这世间灵脉罕见,即使是下品灵石,存世之数也不多,紫清派耗费如此巨量的下品灵石制成雕像,其财力雄厚可见一斑。
  和每一个进入紫清派大门的修士一样,薛湘灵的目光也不免被这三清灵石雕像吸引,不由感叹道:“这门派和外面的散修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
  为他们带路的守门弟子没说话,只是神色更矜傲了一些。
  负责门派人事的长老居于紫清派四侧峰之一的飞来峰上,守门弟子只负责将他们带到峰脚,与飞来峰弟子交接了事宜便转头离去。
  虽然紫清派中正是多事之秋,但也不影响招收弟子之事。反而在这各长老明争暗斗之际,各方都更想将修为高有前途的新弟子收入门下,为己所用。因此,负责查证新弟子身份背景、资质修为的飞来峰弟子动作很是利索,不一阵就走完程序,传唤各长老询问收徒意愿。
  薛湘灵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资质,而是伪装成上品三灵根,这样的资质虽然不差,却也称不上好。即使如此,以不到二十的年纪达到练气中期修为仍是引起了众长老的注目,纷纷派来入室弟子甚至真传弟子前来招揽。
  秦齐景也不例外,他派来的弟子还是个熟人,正是薛湘灵曾经假扮过的刘太和。
  目前紫清派成三足鼎立之势,总揽庶务的秦齐景、负责司法戒律的万长老、负责人事管理的宋长老三人分庭抗礼,其余长老都依附于三人之后。两人在来紫清派之前已经商量过,她最好加入秦齐景一方,才有机会探听到更多消息。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二)

  不过三个月,在爆炸和火灾中沦为废墟的紫清派建筑大部分已重建完毕,甚至为了安抚民心,建筑的华美辉煌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到底建得仓促,精细度比先前差了一些。
  薛湘灵随着刘太和走入秦齐景的洞府时,秦齐景已在正堂等候他们。对于秦齐景,这个她的亲生“父亲”,她可谓“久仰大名”,但却还是第一次见面。
  秦齐景年纪不到九十,筑基三层的修为让他看起来与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相貌堂堂,丰神如玉,温雅而不失威仪。
  “见过秦长老。”薛湘灵随着刘太和行礼道。
  “你日后便是我的记名弟子,随他们叫师父吧。”秦齐景面上一派温和,对她说道。
  “是,师父。”薛湘灵恭谨地应道。
  紫清派众弟子按修为划分为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练气中期前为外门弟子,练气中期后便可拜入各长老门下,成为内门弟子。长老门下弟子又分为记名弟子、入室弟子和真传弟子,一般来说,修为达到筑基后期便可由记名弟子升为入室弟子,不仅门派所提供的资源有所增加,而且可以作为长老的左右手,分管一部分职权。而真传弟子则由长老亲自指定,是可以完全继承长老衣钵的徒弟,也是长老内定的继承人选,在内门弟子中,不一定是修为最高的,但一定是师父最为青眼有加的。
  秦齐景门下记名弟子有数十之多,入室弟子仅五人,真传弟子尚未确定。他门下并没有资质十分出众之辈,不像当年明光道长一眼看中他单一天灵根的资质,立即收为内门弟子,在他十六岁修炼至练气中期时被收为真传弟子。良材可遇不可求,他门下弟子众多,却没有一人的资质可与他比肩,即便是五位入室弟子,也不过是三灵根或者资质普通的双灵根罢了,恐怕修炼到练气大圆满已是极致,筑基是没有希望了。但他还年轻,不必急着招收真传弟子作为继承人。
  眼前这位新拜入门下的弟子资质并不出众,修炼速度却算得上快,这样的修士他见得不算少,大多是用丹药或者其他秘法强提修为,日后进展怕是很难,所以他没有太放在心上,吩咐刘太和带她熟悉门内事务后,便让他们退下了。
  薛湘灵走出正堂时,一名少女迎面而来,她不由略略睁大了眼,那正是与她真正相貌有四五分相似的何蓉!
  何蓉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掠而过,没有停留,便直接进入了正堂。只听身后正堂中,秦齐景比方才与她说话时更为温柔和蔼的声音响起:“灵儿,今日的进境如何?”
  她顿时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何蓉的声音也足够乖巧亲和:“父亲,大师兄说,今天我已经算入道了呢!”
  她假作疑惑地问刘太和道:“那位是师父的女儿?为什么她如今才入道?”
  “秦师妹流落俗世,最近才被师父寻回,她是上品金土双灵根的资质,虽然入道晚了些,日后却是前途无量,切记不可怠慢。”刘太和半是解释半是警告地说道。
  “不敢不敢。”薛湘灵连忙应道。
  作为擎苍峰记名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卞鞍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管理。一般来说,外门弟子进入练气中期选择成为擎苍峰记名弟子后,卞鞍便和外门弟子管理交接,安排新的记名弟子,并上报给负责擎苍峰人事管理的刘太和。但眼前这名新的记名弟子显然是个例外,她是由刘太和直接交到他手上的,这样由散修直接入门为内门弟子的修士少之又少,起码他做了五年的记名弟子管理,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不由打量了薛湘灵几眼,见对方垂眼低眉,和那些见了门派弟子就不得不老老实实夹起尾巴做人的散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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