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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人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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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商业街以后。我急急忙忙的拽着他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陈御天摘下脸上的墨镜认真的问道我“哥,咱们是要去做火车走么?多久才会回来?”

    “大概会很久啊,不然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行哥他们吧?等个三两天,看看大概情况。我估计栾国徽应该会下台,到时候让毛毛帮你联系个学校,或者找份正经工作吧!”我摸了摸鼻子尖,微笑的对他说道。

    “他们又不是我哥!我就跟着你走,我的意思是如果咱们要走很久,我就把摩托车锁好,等咱回来我再骑,这车是我爸爸留给我的!”陈御天抓了抓侧脸,稚声摇了摇头。

    “就放这儿吧,晚点我让行哥他们过来帮你放好!”我长出了一口气,和陈御天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

    找出来两张马上发车的车票,一手拽着陈御天。一边疯狂的挤进了浩浩荡荡的乘车队伍中,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坐火车,长这么大出过最远的一趟门就是跟着爹娘到邻县的亲戚家里去喝喜酒。

    胆战心惊的混上了火车。坐在窗户后面,我眼睛一刻不敢放松的望着进站口,生怕最后关头会突然跳出来一群“鬼门关”的马仔或者几个警察,车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人特别的烦躁,也格外的压抑,陈御天很乖巧,从上车以后就没有再说过话,老老实实的呆在我旁边。

    或者他的心情也跟我一样复杂吧。趁着火车还没有启动,我朝陈御天小声道“小天,这会儿车还没走。你要是想下车还来得及,哥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去哪,将来到底会是个什么样。”

    陈御天盯盯的看着我,好半天后摇了摇头“我不走,肯定是有坏人逼着你离开,我在你身边还能帮着你打坏人。”

    “傻狍子!”我又是感动又是心疼的搂住他的肩膀。

    终于火车启动了,微微颤抖的车身伴随着沉闷的启迪声朝着东北以南的“魔都”缓缓驶去,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我鼻子一酸没有控制住,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保重兄弟们!我一定会回来的!”我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挨个给我所有的兄弟们群发了一条。

    然后不等他们回信,我又快速拆下来电话卡。换上一张新卡,翻到了王倩的电话,沉思了很久后拿颤抖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按出来几个字给王倩也发送了过去“我爱你!真的爱!”

    然后我又飞快的将电话卡拆下,随手丢到地上,做完这一切我觉得自己的心神彻底被抽空了,一种说不上来的难受让我觉得呼吸都变得有些沉重。

    “哥,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憋在心里难受!”陈御天拍了拍我的后背。

    “不哭,哥答应过我哥再也不会轻易掉眼泪!”我吸了吸鼻子。仰头朝着他挤出个笑脸。

    这个时候一个穿一身牛仔装,脑袋上戴着个迷彩渔夫帽的“非主流”少年走到我对面的空座上,掏出烟盒在我脸前晃了晃:“难受就抽根烟吧。抽根烟心里就舒服了!”

    “呃?”我顺着烟盒望了过去,当看到对方将脑袋上的渔夫帽摘下来时候,那簇如同枯草一般再熟悉不过的小黄毛时候。我惊愕的长大了嘴巴“卧槽。。。你怎么混上车的?”

    “阿西吧,大哥如此一双艳美无比的瞳孔又不是特么喘气的,你们两个大活人跟被鬼撵了似得冲进候车室。盲人都能看见的好不?”对面的男孩抚了抚自己凌乱的小黄毛,翻了翻白眼道“咋地?是不是一段时间没见到大哥,空虚寂寞冷了?”

    “傻屌!”我轻轻搥了对方一拳头,打死我也没想到的是,谢泽勇居然会突然出现在我对面。

    “抽根烟去吧!看你哭讥尿嚎的傻逼样子吧,铁定是没出过门,想当初大哥在澳门街一人一刀,我跟你说。。。没谁了!”谢泽勇搂着我的肩膀朝列车中间的抽烟处走去,临了还回头问了问陈御天“你去不?老弟?”

    陈御天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固执的站起来跟在了我们身后。

    谢泽勇掏出烟盒递给我一支烟,得了癫痫似得迈着八字步,一颤一抖的甩了甩自己的小黄毛道:“社会我行哥呢?狗日的该不是已经提前走了吧?”

    “他没来!”我吐了口烟圈摇了摇头。

    “跟着文锦他们坐下趟车?也行,咱们先去打个前哨,到时候弟兄们来了也能舒服点!”谢泽勇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的两个黑眼窝道“我特么从候车室里等了你们一宿,困懵逼了都。。。”

    “他们不来了,到下一站你也回去吧!没意外的话栾国徽会倒台,烟鬼也蹦跶不了多久了,你回去陪着兄弟们好好的打一片江山回来!”我一脸认真的看向谢泽勇。

    虽然此刻我特别希望有个兄弟能够陪伴我走下去,陪伴我去闯荡未卜的未来,可是我又不希望他们再跟着我继续吃苦受罪,而且几天以后,我可能就会背上一个“杀人通缉犯”的罪名,躲躲藏藏的混迹下半生。

    “说什么屁话呢!劳资了解你的为人,你特么一个人逃跑,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扛了?”谢泽勇弹了弹烟灰,朝我伸出手来“兄弟不是说的,是他妈做的!”


一百八十五 五星级酒店的厨子

    列车的终点站是上海,那个号称“中国魔都”的魅力城市。

    上海,对于我一个连高中都没念完的九流混混来说,就是书本上那几段苍白的文字描述,经济、繁华、时尚,可这些词汇都是无比的抽象。

    就好像中学时候老师教我们念“A、B、C、D。。。”一样,我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会跟外国人交流,所以从来没有认真学过。我也从来没有敢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井离乡,游走上海滩,对于这座梦幻一样的城市,我甚至都不知道它在东三省的南边还是北边。

    我们乘坐的是辆比绿皮车稍微好点的“K”字打头车,列车员说到达终点站的准确时间是46个小时,不过这趟“牛车”从来没有准点过,第一天我基本上就是心神不宁的靠在抽烟处站了一整天,谢泽勇和陈御天陪在我左右,特别是谢泽勇不停说着段子逗我笑。

    坐车累人,其实站车更累人,尤其是之前我胳膊上还有伤,靠在油乎乎的车厢墙壁上更加觉得吃力。我长叹短嘘的捶打着两条酸的要死的小腿肚子,不是没想过回座位上去,只是我们的座位让两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给坐了。

    两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背着铺盖卷准备到“大城市”去打工。不过没有买上坐票,看他们都跟我爹的岁数差不多,我就没好意思让他们闪开。

    “康子,咱们去餐车吧?从餐车上点几个小菜。整瓶高度的小烧酒,到了大城市再想喝咱老家的粮食酒可就不好找咯。”谢泽勇搂着我肩膀,冲旁边的陈御天使了使眼色,我们仨人朝着餐车方向走去。

    因为东北是始发站,餐车里炒出来的一些家常菜都带着浓浓的东北味,随便点了几样小炒后,我们俩人又整了一瓶老窖酒,陈御天破天荒的说自己也要喝酒,我们仨人几乎不言不语的边吃边喝。

    火车上卖的东西真心暴利,一瓶小卖店里八块钱的老窖酒,他们居然卖二十八,最便宜的小炒也得三十块,如果是平常我铁定不会吃这个哑巴亏,问题是现在整列火车上都没座了,不吃亏就得滚到抽烟处去喝西北风。

    “宝哥,我多句嘴,你看心情回答我,咱们这次去上海,你是不是谁也没打算告诉?”半杯白酒下肚,谢泽勇的脸庞稍显有些红润。捡起两颗花生米塞到嘴里,边嚼边问我。

    “嗯,等咱们到上海以后,我差不多也就是通缉犯了。让兄弟们跟着我干啥?东躲西藏的猫一辈子?”我点了点头,跟他碰了一杯酒道“所以我一直劝你,到站你就再买张票回来。”

    “别扯那没用的犊子,劳资就是喜欢刺激,从咱们那小穷山村窝着能有个毛出息,就算当上县城的大哥大又能怎么样?而且大哥是一缕自由自在的狂风,喜欢从佳人的肩胛轻抚而过。。。”谢泽勇摇晃着手里的白酒杯,眯着眼睛透过酒杯看向车顶上的白炽灯。

    “说人话。”我笑骂了他一句。

    “大城市里美女多、到处都是大白腿。哥哥这辈子啥也不喜欢,就喜欢各种各样的大美女,嘿嘿嘿。。。”谢泽勇淫荡的把两手伸在胸前比划着,一脸猥琐的笑容。

    “傻狍子!”我当然知道谢泽勇在信口胡诌,为的只是让我心里能够安慰,兄弟之间或许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吧,我笑骂着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来,喝酒!”

    “因为啥喝啊?咱们得给自己制造点快乐的缘由!”谢泽勇抓了住脑袋,靠了靠旁边一语不发的陈御天“老弟,你也别闷着不说话,好不容易出趟远门,乐呵乐呵!”

    本身陈御天正一言不发的扭头看向漆黑的车窗外,被谢泽勇那么一拍,他“哇”的一声俯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我想我爹了。。。”哭着哭着他竟然睡着了。

    “得,这孩子彻底喝多了。”谢泽勇朝着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眉眼间也带着一丝忧愁。轻声叹了口气“别的不担心,就是奶奶她老人家七十多岁的人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唉。。。”

    “走之前挣了一百万,你、我、王行、文锦。一家分了二十万,我特意交代过王行让他帮奶奶找个靠谱的保姆,应该问题不大。”我举起酒杯跟谢泽勇碰了一个。

    谢泽勇低着脑袋,趁机抹了两下眼角,声音有些颤抖道“其实我就是随口那么一啰嗦,在家的时候我也没伺候过奶奶几天。。。”

    “唉!”我侧头长叹一口浊气。

    “社会我宝哥,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到了大城市,千万别随地吐痰,那群城管的可比鬼门关还吓人!”大概是看我的情绪也有些低落了,谢泽勇开玩笑的打屁道,这货说着话“呸。。。”的一声就往脚跟前吐了口黏痰。

    “没素质。”引得旁边桌上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一阵不满。

    “瞅啥啊。我就没素质,咋地了?”东北人嗓门本来就大,加上又喝点酒,谢泽勇瞬间红着两只眼睛就站了起来。

    我赶忙站起来朝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哥们喝多了!”我赶忙把谢泽勇按到座位上,双手合十的朝着几个大叔道歉。

    “勇子,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以后得学会控制自己脾气,不惹事、咱也不怕事!”我一边安抚着谢泽勇,一边替他倒上酒。

    “年轻人说的对,不惹事也不怕事!”坐在我们后排的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本来正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扬城晚报》在翻看,听到我的话后,忍不住出声道。

    我回头微笑的看了眼小老头,他大概四十多岁,脑袋略微有些谢顶,脸上的皮肤特别粗糙,穿件土灰色的低领中山装。怀里抱着个廉价的尼龙口袋,一看就知道是出门打工的。

    “听口音你们也是东北人啊?”老头见我对他微笑,眨巴了两下小眼睛,很自来熟的坐到陈御天的旁边。

    “对啊,我俩是黑龙江的!老叔你哪的?整点不?”谢泽勇很热情的将陈御天的酒杯蓄满酒,推到老头的面前。

    “我也黑龙江的,你看巧不巧,一火车皮人咱们能遇上了,真是缘分啊!”老头顺杆往上爬的举起酒杯跟我和谢泽勇挨个碰了一个。

    我心底一阵好笑,不过没有说出来,这趟车的始发站是东北,整列火车百分之八十的东北人。这特么有毛巧合的。

    不过说实话,我总觉得这个干瘪的小老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印象中我好像确实又没见过他。

    “五十二度的老窖酒,够劲!”老头嘬了一口白酒后。一脸享受的从尼龙口袋里翻出来一包烟丝,蘸着唾沫星子给自己卷了一颗旱烟,客气的递给我们道“来一根不?自家地里种的烟叶子,可香哩!”

    “不了。别从车厢里抽烟了,省的待会咱们又被人说没素质!”谢泽勇故意提高嗓门,挑衅的看了眼旁边桌上的几个中年人。

    “也是也是,出门在外!咱就代表老家的形象!”老头尴尬的将烟卷别到耳朵上。贼兮兮的抓起陈御天的筷子夹了口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望着我们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啊?”

    我本来想跟谢泽勇使个眼色的,哪想到这家伙嘴巴太快,已经傻乎乎的跟人交了老底:“终点站上海,老叔你去哪啊?”

    “巧了,太有缘分了!我也到上海,去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当厨子!嘿嘿。。。”老头搓了搓自己红通通的酒槽鼻,昂头问道我们“你们有工作没?”


一百八十六 碰上大神了

    “我们。。。”谢泽勇又要开口,我慌忙踩了两下他的脚,冲着老头挤出个憨笑道“我们去投奔一个亲戚,亲戚帮忙联系了份工作。”

    “这样啊。。。那怪可惜的,我还寻思你们要是没地方落脚了,就到我们饭店去呢,前段时间老板刚装修完,最近挺缺人的!”老头一脸遗憾的点了点头。

    “嗯嗯,有机会我们一定去找您喝酒。”我敷衍的举起酒杯道“到时候还希望老叔您别嫌弃就好。”

    “哎哟喂,傻孩子!你当上海只有你们屯子那么大啊?一出火车站,咱们各奔西东,这辈子都够呛能碰上了!”老头一脸夸张的长大嘴巴。然后像是个长者叮嘱道“出门在外多长心眼,防人之心不可无。”

    “谨记您老说教了。”我点点头,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都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不得不说这老头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知道的东西确实挺广阔。

    从悍马车聊到天安门,又从东北大米讲到“野模俱乐部”,尤其是说起那些“野模”和三流女演员的风流趣事时候,谢泽勇好像找到了知音。

    这一老一小两个禽兽掰手指头数着很多岛国女明星时候。简直就如数家珍,我也不知道那几个拗口的岛国名字为啥能让他们那么骚动。

    既然插不进去话,我干脆抓起烟盒走到连接通道里开始抽烟,听着“呼隆呼隆。。。”的火车声,我慢慢开始思索起来。

    生活要继续,距离终点站顶多还有多半天,接下来我要面临的就是重新生活,名字、身份证是肯定不能用了。那我应该从哪开始?

    哥哥在上海,天门貌似也是个实力庞大的组织,要不要到上海以后就直接去找哥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慢慢浮现在我脑海中。

    “算了,还是先找份工作?混的有点人样再去找他?反正他就在大上海,也不会突然跑掉。”我小声的自言自语道。

    本心里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比哥哥强,哪怕现在落魄成这般模样,我依旧希望自己出现在哥哥面前的时候可以衣着光鲜。

    餐车里,陈御天睡得正香,谢泽勇和老头依旧一见如故的拍着大腿唠所谓的“造人学”,车窗外面如同墨汁一片的车景勾勒出我离开家乡的第一夜。

    不知道啥时候开始,我烟瘾变得越来越大,从吸烟处足足嘬了三四根烟我才慢慢走回座位。

    老头看来聊的也有些疲惫了,跟谢泽勇和我打了声招呼后就跑回自己先前的位置,两手怀抱着自己的尼龙口袋,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宝哥,叔说等到了上海,请我到七星级洗浴中心里睡一宿?嘿嘿,咱这顿饭花的值吧?”谢泽勇明显也有些喝多了,搓着两只手醉眼迷离的冲我奸笑。

    “他请你?”我回头瞟了两眼身后那个酣睡的老头,微笑着点点头。不是我狗眼看人低,他这样一个连喝酒都得靠蹭的老流氓,浑身的零件凑一起都够呛能拿出一张“七星级”洗浴中心的门票吧?

    “原来还有七星级的洗浴中心啊?头一次听说。”我略微讽刺的回头憨笑了两声。

    谢泽勇狂点脑袋“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老叔说他去过一次,里面的按摩小姐都是一米七的大高个。。。”

    “勇哥,睡会吧!明天咱们差不多就到了,养足精神为了美好的未来拼搏!”我拍了拍谢泽勇的后背示意他休息会儿。

    谢泽勇傻呵呵的摇摇头,眼珠子看人都有些直楞了,喷着酒气摆摆手“睡鸡毛,年轻人就得嗨,大哥跟你唠唠我在一人一头独霸炮街的事儿吧。。。”

    “他勇哥。明天万一要是碰上几个大白腿,因为你的黑眼圈人家不跟你处对象,你亏不亏?”对于谢泽勇讲别的都不好使,只能色诱。

    “说的也是哈,为了我的女神们,我必须睡会儿。。。”谢泽勇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俯在桌子上开始打瞌睡,不过五分钟这货就打起了呼噜。

    他和老头的呼噜声此起彼伏,高一声、低一声的连在一起,听起来跟吵架似得特别搞笑,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起那个老头。

    老式的灰色中山装,洗的稍微有些发白。应该穿了有些年头,两只粗糙的手掌牢牢的抱着一只那种从地摊上随处都能买到的尼龙口袋,脚下穿双破洞的方口布鞋,怎么看也不像能请得起谢泽勇去洗浴的人。

    估计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老民工,排除了这家伙有什么特别目的接近我们,我缓缓松了口气,倚靠在谢泽勇旁边慢慢也昏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挺充足,如果不是列车员查票,我估计还能再睡一天,实在太累了,在县城里整天神经绷的笔直,没完没了的烦心事,现在终于可以逃出那个是非之地了。

    “卧槽,我叔没了?”谢泽勇揉了揉脸上的眼屎,跟丢了什么贵重宝贝似得来回张望着。

    “没就没了呗,吓我一跳!”我打了个哈欠,看向老头昨晚上坐的位置,只剩下一张皱巴巴的《羊城晚报》。

    “不是,那老东西昨天说看看我钱包啥牌子的,后来又跟我东拉西扯了半天,我就忘记这茬了。。。”谢泽勇脑门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钱包里有多少钱?”我顿时也着急了。

    “你昨天给我的那些钱都在里面呢,我也没寻思会碰上个骗子,都是老乡。。。”谢泽勇急急忙忙的朝着车厢里找去。

    “哥。。。你俩说啥呢?我怎么看勇哥快急哭了?”陈御天也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两下,瞬间站了起来“我墨镜呢?”

    “我日。。。撞上狠人了!”我睡觉一般还算比较轻的,稍微一碰就会醒,结果愣是啥也没发现,不用多说。陈御天的墨镜肯定也被那老东西给顺手牵羊偷走了。

    赶忙掏出来我的钱匣子,看了看里面的钞票,一瞬间我直接蹦了起来“真他妈遇见大神了!”

    我钱包原本鼓囊囊的,里面装了能有七八千块钱,现在直接干瘪,只剩下三分之一,还有一张小纸条“兄弟,江湖救急!改日我一定登门赔礼!”

    “操。让人偷不丢人,丢人的是被偷了,人家居然还敢如此打脸的留下一张白字条。。。”我心底的怒火顿时蹿了起来,朝着陈御天招呼一声“你就在这儿等我。”

    说完话。我也急匆匆的涌进了车厢里,车厢内大部分都是跟那老头差不多打扮的外出务工者,人挤人、人铁人,特别不好走,我费了半天劲儿才检查了三节车厢。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列车广播,“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本次列车的终点站,马上就要到了。下车的旅客请。。。”

    “操特奶奶,到站了!”我这才突然想起来,刚才列车员查票的时候好像就说过,马上到站,也顾不上再去找那个老骗子,我飞快的往餐车方向挤。

    可是这会儿大家都着急下站,我根本挤不过去,只能随着人潮的推动无奈往前走。我心想实在不行就到车站口等他们吧,也就不太着急再找人了。

    然而我低估了这座中国最繁华的一线城市的庞大,我在出站口等了足足能有半个钟头后,突然意识到了不对,赶忙跟一个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询问道“阿姨,车站就这一个出站口吗?”

    “有很多啊,这是南一,还有南二。北一。。。大概八九个吧!”保洁阿姨耐心的指着出站指示牌跟我解释道。

    “完犊子了。。。”一瞬间我有种被雷劈住的眩晕感,拔腿就朝她跟我手指另外几个出站口跑去。


一百八十七 初来乍到

    五星大酒店

    到达上海的时间是傍晚十分,整整四五个小时我都往返于火车站的几个出站口,这座繁华的东方“魔都”用实际行动给了我个大嘴巴子,告诉了我它的庞大。

    “完了,这下真完了。。。”我垂头丧气的坐在出站口的台阶上,木然的看着各种各样形色的人流。男女老少、或哭或笑,勾勒出一幕幕的人间百态。

    人头攒动的进站、出现口好像每分钟都有人进去,又有人出来,时刻都在上演着悲欢离合。

    我并不担心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的钱包里还有一两千块钱,省着点花足够应付到找到工作,我担心的是谢泽勇和陈御天,不知道身无分文的他们两人应该怎么办。

    又从台阶上坐了半个多钟头,我知道很难能等出来他们二人。拍了拍屁股灰头土脸的迈步走进前面的大广场里,一大堆拉客的出租车司机和小旅馆的服务员们如同苍蝇一般照着我涌了过来。

    “兄弟坐车吗?全市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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